作品:白目坏总裁
作者:冰澈
男主角:古飙
女主角:夏菊花
内容简介:
她是当年被他误逮来的泄恨羔羊
为了她,他堂堂大总裁被老妈念了整整2559个日子
哪知多年后相逢,她这“受害人”活得好好的
他竟被逼著得娶她,好负当年一时“性”起之责
难得说服自己乐在其中,却老被她三振出局
没关系征服她的法子verymuch
例如“近身监控”,就不信攻她不下
凡事按部就班的夏菊花,这辈子有两次的脱序演出
──全都跟古飙这鸭霸男有关
七年前,她不慎跟他“闹出人命”
七年后,她不幸被他踢入礼堂,当起贵夫人
别人说这是苦尽甘来,可她却当它是恶意惩罚
毕竟看到他那别有深意的眼神
她怎么样都觉得毛骨悚然
正文
序
发麻纪事 冰澈
写这本小说的时候,我一直在担心,因为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将女主角的个性给完整地写出来,有些事情自己没有经历过,所以只能完全单靠想象,还真的是有些棘手。等到我写了一半的时候给一位好友看,她说有点过头了。
过头了不知道这是在说女主角的经历还是性格,她没讲清楚,让我心里不由得一阵发麻。
即使这本书里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是我绞尽脑汁想出来的,但是女主角的经历造就了那不一样的性格和心理,却不知道是不是符合;但无论如何,希望你能喜欢她。
其实我不知道还要说些什么,那我们就不用再多说了,只希望这本书能给你消磨一点无聊的时间,谢谢啦
楔子
夜看似深沉,时针却还指向十一点钟。
不到一米宽的巷子里静悄悄的,老旧的房舍门扉紧闭,只能在些许人家的窗口见着一点光亮。
一入夜,有女孩的人家都禁止女儿出外,毕竟前不久这里还闹出了强暴案,一个成天喝醉酒的家伙把晚回家的女孩给强暴了;听说那女孩因此自杀,虽然事后那个家伙被捉了,但谁知道这种事会不会再次发生呢
这时,一道修长的身影出现在暗巷里。
那是一个年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那一张俊秀斯文的脸上,此刻却是令人心惊的寒意,那双乌黑的眸子里也全写满深沉的恨意。
男子走到一扇木门前停住了,骯脏破旧的房子看得出来屋龄已久,墙壁上的石灰掉了不少,露出红色的老旧砖头。
男子用力的扳着那木门,不一会儿,便将那门后的木栓给弄了开来;门一打开,里面除了几张桌椅之外,什么家具也没有。
男子的视线投射到关着的房门,突然用脚猛然踢去,门轰的一声被踢开。
房间里面只有一张床,床上有一张薄被,此时薄被下探出一张苍白且掩不住害怕的脸孔,直望着男子。
男子心里的怒意陡然升高了,他跳上了床,拉出女孩,撕去了女孩身上的衣服。
女孩拼命的挣扎,男子用力地压在她身上,紧扣住她的双手。
他狠声地说:“这是你应得的,谁教你有那样的父亲,他害死了我姐姐,我就要你来偿还。”
女孩忽然明白了什么,怔怔的望着男子,不再挣扎不再抵抗,只是认命地闭上了眼。
女孩不成熟但有几分诱人的身子横陈在男子的面前,让血气方刚的男子热血沸腾起来,脑海里再也没有其他的思绪,向她欺了上去
第一章
七年后
似乎一切都云淡风轻了,所有的疼痛随着时间的过去也一并带走了。
当有人不慎提起过去的事时,夏菊花仍是笑应以对,虽然那笑很淡,几乎让人察觉不出来,但是已经没有了苦涩。
平静的过自己的生活,只要还活着,工作吃饭这些事情仍是必须要进行着。
别人用同情的眼光看着她,也有人称赞她怎么可以这样坚强,但是无论别人怎么说怎么看,其实跟她已经没多大的关系。
她仍是一径地沉默,沉默到几乎让人忘记了她的存在。
“菊花姐,可不可以麻烦你影印一下,这资料很赶的。”一个年轻亮丽的女孩把一迭厚厚的资料放在她的桌上。
夏菊花沉默的点点头,放下正在记帐的笔,抱起资料走到一旁的影印机,一张一张的印着。
在这家公司工作了五年,虽然她是一名会计,但小到斟茶倒水,跑银行跑税务局,甚至每一个同事手中有忙不完的工作或是想偷懒时,都会把手中的工作全塞给她。
因为她从来不会拒绝,更不会有任何不高兴或反对的意见,甚至连向上司打小报告的行为,也未见她做过,大家都对她无比的放心,因为她无论做什么事,都是无比的认真。
“菊花姐,麻烦你订一份速食,我要炒虾仁的。”
“菊花姐,麻烦你倒一杯茶,有客人来了。”
“菊花姐,麻烦你打一份资料。”
夏菊花听着,有条不紊的完成了那些本不该是她分内的工作,才坐回自己的位子继续自己的工作。
对帐记帐做帐这些事虽然很繁琐,但最却是最需要认真仔细,因为一个小数点的差错,可能会导致严重的后果和损失。
“菊花姐,土银那笔帐到了吗”和她一起做会计的孙圆问道。
她刚进入公司不久,很多事都会问过夏菊花,而她对夏菊花认真又不藏私的态度很欣赏,对她格外地敬重;特别是每天早上来到公司,夏菊花都会按照惯例查一下银行的进出帐款。
见她点点头,孙圆便说:“哦,那我是不是可以把支票开出来付帐,还有税是不是也可以去报了”
“嗯。”
对夏菊花的不多话,孙圆也已经习以为常了。
“那我现在没什么事,先去报税了”
夏菊花点头,把早已准备好的资料递给她,她本来想有空闲时间就要去报的,但看看自己桌面上的一堆报表,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弄得完,也只好作罢了。
时间一下子过去了,到了下班的时间,只见大家都在收拾桌面,迫不及待地准备下班,有人向她打招呼,夏菊花只是应了一声。大家都知道她总是最后一个走的,所以也没再向她多问什么便一一离去了。
渐渐的,室内静了下来;只剩下夏菊花翻资料写字的声响。
这时,守卫李叔走进来,他很清楚夏菊花这一年来,不到九点是不会下班的。
“夏小姐,你又加班,再这样下去,小心你身体会支撑不住,迟早会累出病来的。”
夏菊花抬起头,对他微微一笑,又低头认真的算帐。
李叔早已习惯她的沉默,径自把锁匙放在桌上。
“我把门窗都关好了,你只须把大门锁好就行了,明天又要麻烦你早点到了。”
“谢谢。”夏菊花向李叔颔首示意。
“你也别做得太晚,一个女孩子回家路上要小心点。”李叔叮嘱着。
夏菊花点点头,淡淡地说:“再见。”
李叔摇头叹息,慢慢地转身离开,“我老了,体力不如以前了,想早点回家休息。但夏小姐你的心比我还老,唉”
尽管如此,夏菊花仍是星期一到星期五,总是早上六点起床上班,晚上九点钟下班,回到家她就直接梳洗换衣睡觉。
她的日子一成不变,一个劲儿地照着自己所设定的固定模式进行着,丝毫不受外在的影响。
星期六早上──
夏菊花照样是不到六点就睁开眼,事实上她一天真正睡着的时间不会超过五个小时。她下床梳洗,并做好早点,有别于以往,她另外还做了很多菜。
提着一袋水果做好的饭菜以及一把黄菊花,转了几趟公车,她来到郊外的墓园。墓园不是很大,每个墓地占地都很小,这里埋葬的多半都是些没钱的人。
市内的墓地太贵,她倾尽所有,才能在这偏远的郊外买下这一小块地,立了一块墓碑。
碑上写着“爱儿夏轩之墓”的大字,右下角还有以小字写着“夏菊花立”。
只见上面有着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大约六七岁小男孩,长得眉清目秀的,十分好看,那一脸灿烂的笑容更是惹人喜爱。
夏菊花慢慢的蹲下来,微笑地说:“轩儿,妈妈来看你了。”
她失神痴望了许久,才把旁边放着的水果跟饭菜拿出来,在墓碑前整齐的摆放好,然后将黄菊花插好。
她的轩儿最喜欢她做的菜,也最喜欢黄菊花,因为他总是说她的名字叫菊花,是世界上最好听的名字,而菊花也是世界上最美的花。她还记得轩儿说这些话时的笑脸。
夏菊花端坐了下来,怔怔的抚着石碑,眼中全是那张灿烂的笑脸。
妈妈,我考了一百分耶
妈妈,我可以自己坐公车回家了。
妈妈,我会煮饭了,可是有点焦。下次我会多放一点水的。
妈妈,我好喜欢你哦,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妈。
妈妈
夏菊花脑海里全是夏轩的一颦一笑,耳朵里充满了他的呢喃叫喊。
可是她那个可爱儿子,现在在哪里呢
他消失了,随着那辆车的迅速驶来,纵使煞车声大响,却也挡不住车子的前进,那车就这样跟轩儿小小的身子撞在一起,鲜红的血染红了白色的斑马线,就像她的泪般,不断地淌流出来。
至今夏菊花仍记得,她最后一次紧拥着儿子那小小的身躯,儿子对她说过的话,那记忆不时地在她脑海中
“妈妈,我痛。”小小的身子不断抽搐,夏轩小声的呻吟,可血仍不断从他微张的嘴和鼻子里流淌出来。
“妈妈,我好痛。”
她能怎么办她该怎么办儿子的痛彷佛成双成倍的加在她身上,那哭泣的呻吟声就像一把槌子重重的打着她的胸口,让她觉得空气都变得如此稀薄,连呼吸都困难起来。
她紧抱着儿子,颤抖的双手不断的擦拭着他嘴角的血,喃喃自语:“不痛,不痛,轩儿不痛了。”
“妈妈妈妈”夏轩无助的呼喊,说不出那种痛楚。
“我在这里。”夏菊花觉得自己的心像被撕成两半,沉重的喘气声伴着那艰难吐出的话语,“妈妈在这里。”
“妈妈,我好痛。”紧闭的大眼睁开,那如往日般晶亮的大眼睛已不再灵活的转动。望着满脸泪水的母亲,夏轩努力的要绽放一个微笑,却被痛楚牵引,脸上的表情扭曲了。
“不痛,妈妈我不痛,不要哭,妈妈,你笑最漂亮了。”
“好,妈妈不哭。”夏菊花胡乱抹去脸上的泪水,嘴里虽然应和着儿子的话,可神情仍是一片恍惚,她一直认为儿子是上天赐给她最珍贵的礼物,现在是不是老天看不下去,不忍心他再跟着自己受苦,才想把他带走了呢
“妈妈,你要笑。”血从鼻子里流得更凶,夏轩的声音越来越微弱,似乎每说一个字就要用尽他全身的力量。
“好,妈妈笑。”夏菊花戚然地说着,绽放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和着泪水却显得格外动人。
“妈妈,笑”话还未说完,夏轩便安心的闭上眼睛,手也无力的垂下。
夏菊花喘着气,紧紧的抱住儿子,一动也不动。
她不知道自己注视儿子多久,那一夜她不曾合过双眼,径自忆起和儿子相处时的点点滴滴。
夏菊花异常平静,为夏轩准备了他平常最喜欢的衣服,为他清洗身子,抹去那些血迹,每一件事她都做得如此的认真仔细。
至于夏轩的葬礼,由于夏菊花没有朋友亲人,所有的事都是几个一同看着夏轩长大的好心邻居们一起帮忙办的。
原本是要火葬的,因为夏菊花不忍儿子的身体受虫蚁的侵害,所以想要把儿子的骨灰撒向大海,愿他化成轻烟随风散去。但是老人说那么小的孩子最好还是土葬,也因为她的私心,不想连一个可供想念儿子的地方也没有;既然儿子的灵魂已经飞向天堂,那么就让他的躯壳来陪伴她吧。
在夏轩的墓前,夏菊花把他所有的玩具衣服和用过的东西照片,全都烧掉了。
只留下一张母子俩的合照,那时候他们好开心,有着跟墓碑上的那张照片一样灿烂的笑脸,这也是她做过母亲的唯一纪念;剩下的就是她对儿子美好的记忆和无尽的思念。
漫漫长夜,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的。她没有睡去,因为她知道这不是一场梦;醒来之后,儿子仍是不可能再用他清脆的童音呼喊她。
她再也没有哭过,她照常地上班,除了更加沉默之外,跟以往并没有区别。
妈妈,你要笑。
她会笑的,因为她牢记着儿子的最后一句话。
她轻笑着,温柔得像微风浮过脸颊;但正如风一样,那笑容也是无法令人触摸,更加无法感觉那悲与欢。
天色暗下来,夕阳的余晖映照在墓地里的青松上,这种交融的自然美景,和天边那一片淡红的晚霞,是那样的动人,她知道儿子一定会喜欢这里的。
晚风渐起,夏菊花缓缓地站起身,她收拾好东西,跟儿子道了别,一如往昔的搭着最后一班公车离开。
车上没有几个人,车子开得飞快,而车上每个人脸上都很肃静,沉默是唯一的语言,她的目光投向车窗外,那飞快闪过的树木山壁,让她感觉到生命也在快速的流动着。
车开了不久,便经过有一处果园。七月正是水果成熟收获的季节,昏暗时分,那一棵棵连成一串的果树像小山般拥挤,茂密的枝叶上挂满果实,树枝似乎承受不起果实的重量而微垂,令人看了不由自主地喜悦。
夏菊花不禁想起儿子总是腻在她身边渴求着。
妈妈,你什么时候带我去果园玩
这是多么小的请求,但是她却从来没有做到过。从夏轩一满月,她就开始上班了,并利用晚上去上课学习,将孩子交给邻人照顾。因为她深知一名收银员的工资,是负担不起两个人的生活的,所以她开始用功提升自己的能力;为了夏轩的将来,她必须努力。
这几年来日夜的辛劳苦读总算有收获,她顺利的从一名基层店员成了公司的会计,工资也提高一倍,但是她仍没有多少时间陪伴夏轩;因为社会发展得太快,现在大学生满街都是,要想在公司里站稳脚,她仍然必须不断的学习,也因此她连夏轩这个微小的愿望都没能满足他。
一想到这里,夏菊花总是满心的内疚和痛苦。
位于半山腰处,有一间精神病院。
早晨的雾笼罩了半山腰,只留下尖尖的山峰。
进入这医院的交通要道,是一条依山开辟的宽敞水泥路。因为地处偏僻的关系,这条路除了病人家属的车辆和医院的接驳车外,并没有公车上来。
夏菊花沿着山路走了半个小时,眼前是雾蒙蒙的一片。
不一会儿,一扇大铁门耸立在她面前,上头写着“安心医院”的大字。几米高的围墙把几幢楼房围在里面,几棵参天大树的枝叶还越过围墙探了出来,白茫茫的雾也把红白磁砖相接贴成的医院轻掩着,那若隐若现的景致让人误以为看到了海市蜃楼。
进了大门,便看到一条直通医院大楼的小路,两旁是一大片的草地,还有各式各样的花,有些花开得艳,置身于此中,耳边能听到小鸟的清脆鸣叫。
医院的楼房已经有些陈旧,红白相间的磁砖有不少掉落了下来。
但因为远离尘嚣,这里的清晨是无比的寂静,鸟语花香,似乎是一处仙境;这里的空气无比的清新,让人忍不住地多吸上几口。
而这里的病人也脱离了人的七情六欲,不受外在的骚扰,活在自己编织的美妙世界中。
“早呀,菊花姐。”身穿白色工作服的护士笑容可掬的问候。
“早。”夏菊花恬淡的笑着。
这七年来,每个礼拜天她都风雨无阻地来这里,所以这里的医生护士甚至看门的大伯,都对她非常熟悉。
不少护士一见到夏菊花,都主动跟她打招呼。
“菊花,你来了。”
上了三楼,夏菊花来到一个病房门前正要推门进去,一个中年护士正拿着一壶水走过来,见到夏菊花忙高兴的打招呼。
“崔阿姨。”夏菊花轻声地回应。
崔珍从事护士这一行已经快二十年,一直尽忠职守,是位心慈面善的好护士。
“进来吧”崔珍推开门,连忙招呼她进来。
里面不大,只放了一张矮床和一组固定在墙壁上的桌椅。椅子正对着窗口,可以看见外面的景色。
椅上坐着一个五十几岁的妇人,留着一头短发,穿着白色的病服,一眨也不眨的望着窗外,神情可以说是很平静。
“妈妈。”夏菊花把水果放在桌上,轻唤一声。
妇人一动也不动,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中。
崔珍也把水壶放在桌子上,倒了一杯水给她,随即示意夏菊花在床上坐下,自己也跟着坐在她身旁。
“最近还好吗”崔珍望着夏菊花,眼中有着明显的心疼。
自从七年前,夏菊花的母亲被送到这里,她便开始看护着夏母,并认识了夏菊花。这些年来,她早将夏菊花当成自己的女儿看待。她心疼夏菊花的遭遇,一年前夏轩车祸身亡,医院里也只有她知道,也为那个惹人喜爱的孩子痛哭了好几天,更加心疼且担心着夏菊花。
夏母的病算是精神疾病中较特别的一种,不哭不闹,不笑也不吵;只是每天这样呆呆的坐着或躺着,张着一双眼睛望着,连吃东西都是别人一口一口的喂进她嘴里。医生说她活在自己的意识中,不愿意清醒过来,就像一个活死人一样,一直到她真正死去。
崔珍并不担心夏母,夏母也是受了很多折磨,这样活着对她反倒是好的。但是夏菊花才二十六岁,正是如花朵般成熟的年纪,她受的苦难并不比她母亲少;以前还有个聪明可爱的夏轩作为倚靠,想不到连夏轩都在一年前被死神夺走。崔珍不由得埋怨上天,为什么不对夏菊花好一点。
崔珍望着脸上始终挂着恬淡笑容的夏菊花叹气,受了那么多苦,连唯一的儿子也失去了,她还能这样平静。她担心把什么心事都藏在心里头的夏菊花,不知道哪一天会把自己折磨到崩溃掉。
“嗯。崔阿姨好吗”
“我还不是老样子。”崔珍笑了笑,“你母亲也没什么事,平平静静的活在自己的世界中也挺开心的。”
夏菊花点点头。是呀,对于母亲来说,这是再好不过的了,她一直都懂的。
她起身去拿她带来的水果。
“我去拿把水果刀。”崔珍见状也起身,走出门外。
不一会儿,崔珍走进来,手里拿了一把小水果刀递给夏菊花,夏菊花也把其中一袋水果拿出来递向她。
“叫你别那么破费。”崔珍接了过来,嘴里直叨念着。
她说了好多次,但夏菊花每次都是照样买来她爱吃的水果,让她又感动又无奈。夏菊花只是微笑着不接话。
“那你跟你妈好好聊聊,我出去做事了,晚一点再过来。”
毕竟现在的年轻女孩都不愿干这种喂水喂饭伺候大小便的事,特别是在这精神病院里,更没有几个人肯来面对这些不正常的病人,况且这间医院的经费也不是很充足,吸引不了人来这里工作,也让她要同时看护好几个病人,忙得不可开交。
夏菊花点头,目送崔珍走出去。
她从袋子里拿出一颗苹果,坐在床边慢慢的削,并切成一小块好方便喂食。
“妈。”夏菊花在母亲的脚下蹲下来,并转过她的身子,让母亲能够看到她。
夏母投射在她身上的目光呆滞,丝毫不理会她。
夏菊花把小块的苹果放进母亲嘴里,夏母无意识的咀嚼着,许久才吞下。
夏菊花注视着自己的母亲,并没有说话;夏母也不说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崔珍又走了进来,手里拿着饭盒和一张塑胶椅子。
“菊花,我来喂她吧你先吃点饭瞧我刚才匆匆忙的都忘了拿张小椅子给你坐了,你也不提醒我一下,就这样蹲着腿麻了吧。”崔珍把一个饭盒递给她,放下椅子。
夏菊花摇摇头表示没关系,站起来把小刀收起来放好,这医院里的所有设备都以怕病人发病时会伤害自己为前提,尽可能将用品用具都以没有危害的塑胶为主,床椅桌都是固定好的,甚至病房里的墙都会覆上厚厚的一层胶垫,更别说像刀子这种有杀伤的东西,是一定要收好的。
崔珍准备的菜色很丰富,夏菊花坐在床上慢条斯理的吃着,但是没几口她就觉得饱了,有些为难地看着饭盒里一大半没吃完的饭菜。
崔珍正喂着夏母吃饭,回头看了她一眼,无奈地说:“下次我会记得帮你少弄一点,实在吃不完就倒掉吧。”
夏菊花抱歉地笑了笑,起身出去把饭倒在垃圾桶里,并洗干净饭盒。
“我来吧。”
夏菊花拿过崔珍手中的饭盒跟她换了位置,崔珍便坐在床边跟她闲话家常,聊一些有的没的,夏菊花都是很安静的听着,不时地微笑。
“菊花,我介绍一个朋友给你认识好吗”崔珍突然说道。
夏菊花怔了一下,望着崔珍真挚的面容,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因为崔珍是除了母亲外,她身边最亲的人了。
“我知道你还不想这些事,去见见面也好。那孩子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他是一名医生,也是个好孩子。”崔珍从没问过夏菊花关于夏轩父亲的事,她只知道夏菊花是未婚生子,心想这可能是一件伤心事,所以她从来不曾开口问过。
夏菊花点点头,不忍心拂逆她的一番心意。
“那就好,我等一下就打电话给他,问他什么时候有空见个面。”崔珍高兴地说。
夏菊花恬淡的笑了。
第二章
位于市区的西边,放眼尽是顶级的别墅。
地处山腰,环境优越,既可享受交通便利,又与清新的大自然为邻,吸引了不少有钱人来此定居。
这里不乏有私人会馆精致别园等,都依照个人喜欢的建筑风格修建而成,装饰得美轮美奂。
有眼光的商家也乘机在附近建起高尔夫球场大型欧式会所。
而道路两边是修剪有致的花草盆栽,每隔一米路便有一棵昂然挺拔的松树。
一辆劳所莱斯正缓缓的向前行驶着。
不一会儿,车子驶进一幢中式别墅。
一名年约三十的男人从车子后座下来,人浓眉俊颜,浑身散发出一种混和着阳刚和冷冽的气质。
“少爷,你回来了。”一名中年妇人迎上来。
“五妈,老夫人呢”男人点点头。
他是古飙,一个近年来在商场上窜出的杰出人才,也是财富排行榜上有名以及最年轻的富人。
“老夫人在花园里看花。”
古飙转身往花园走去。
只见占地宽阔的花园里,放眼望去,种植的全是菊花,从波斯菊到大理菊,各式各样的菊花,五颜六色的开满了整个花园,点缀了那一园秋色,花香在空气中飘散着。
一个年约六旬的妇人端坐在椅上看着这些菊花。
“妈。”
听到呼唤,妇人回过头,那是一张慈祥的脸。她虽然衣着华丽,却没有贵妇人的奢贵气质,那眉间的皱纹和那双粗糙的手可以看出她以前生活的辛苦和不如意。
古母笑了,“飙,你回来了。”
“妈,虽然是下午,但日头还正炙热呢。”古飙走过去,语带责备却掩不住话里的关切。
“不碍事的,这把老骨头多晒晒太阳反倒是好。”古母没有起身的意思,只是把投注在儿子身上的视线收回,注视着满园的菊花。
古飙蹙起眉,母亲年纪越大,脾性反倒越来越像小孩子,许多事情她都一时兴起去做,而且也越来越固执己见。
“飙,你看这些菊花开得多好。”古母欢喜的笑了。
古飙的心一紧,他不喜欢任何人在他面前提到“菊花”这两个字,奈何他母亲最喜欢的就是菊花。
“飙,妈叫你找她的那件事,有没有下文啊”古母的声音低下来了。
“妈,我们没必要这么做。”古飙扬超两道剑眉,有些恼怒。
“但是那件事确实是你做错了。”古母叹口气。
“我没错,那是她应得的。谁教她是那个混蛋的女儿。”
“是,她父亲是害了我们,但是她并没有任何过错啊一个十九岁的女孩遇到这种屈辱,她怎么承受得了呢”
“那姐呢她所受到的侮辱,可是让她在九泉之下也不能安息。”一想到这里,古飙那张俊美的脸不由得冷冽起来,不是对自己的母亲,而是对那个该千刀万剐的男人。
想到含恨而死的女儿,古母脸色不禁黯然下来。“所以我才不想有第二个人像你姐姐那样。”
古飙的眼前又出现了那一双清澈无惧的眼睛,不禁握紧了拳头。
“飙,妈也不求你补偿她,只要知道她还活着,而且过得好就行了。她也未必想见到咱们,况且妈也知道这些年来你也不好过。”
“妈,我答应您。”古飙的心情平静下来,“妈,我们进去吧五妈应该把饭做好了。”
古母点头,站起身让儿子搀扶着进入屋里。
一进饭厅,长桌上已摆好了饭菜,正在摆放碗筷的五妈见到他们,连忙笑道:
“老夫人少爷,我正打算去叫你们呢,快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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