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淳良:生你个铲铲啊!别做梦了!口水都流一地了(ˉ辍ィ
谢缙:o(TヘTo)我就做个梦也不能嘛
38第三十七章
一路飞驰到了X市已经是傍晚了,到处都是张灯结彩的只有此处寂静无声。
车子刚停下窦淳良就推了门先一步走了下去,谢缙停好后窦淳良却还是握着手心站在大厅外面。
谢缙知道他是害怕,就算是心里再心焦也还是上前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你这样我保准老师瞧见你得把你赶出来。”
窦淳良双眼无神的看着谢缙,尽量让自己忍住不露出难过的神色,“我们进去吧。”
就算是做好了所有的准备,等真的看到黄教授躺在病床上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的想要落泪。
平时黄教授健朗的时候人看上去很精神,虽然上了年纪,但因为心态好总有种老顽童的感觉。
而现在他躺在病床上闭着双眼,因为生病脸色十分的差,原来因为不晒太阳而苍白的脸,这会有些泛黄看着特别的让人心酸。窦淳良努力的睁了睁眼睛,到底是没有忍住别过脸去。
谢缙也有些按捺不住,在他心里黄教授就像他的长辈一样,他不喜欢他父亲,母亲这边的亲朋也联系的少,黄教授可以说是他最重要的长辈之一。
医生见他们两进来举了本子走过来,“你们是黄海平的家属?”谢缙先一步的点了点头,医生皱了皱眉头,“里面不方便,那跟我出去说话吧。”
窦淳良想要跟去听,被谢缙给拦住了,“你在这里陪老师,要是他醒来了身边没人照顾可怎么办。”
窦淳良知道这是谢缙不想让他知道坏消息,所以才会故意支开自己,但是他又能做些什么呢,只能无力的点头走到了黄教授的病床边坐下。
黄教授还在昏迷着,手上插着输液管,一点都没有转醒的迹象。
“教授,你还有很多的课没有给我上,还有很多的东西没有给我讲,你老是说我笨,我这么不聪明你要是不看着我,我又给您老人家丢脸了可怎么办。”
不管窦淳良说再多的话,黄教授都一直没有反应,双眼紧闭好像有一堵无形的墙壁格挡了两人的联系。
谢缙很快就回来了,窦淳良偷偷的揉了揉眼眶,侧过脸不去看谢缙。
“医生怎么说的?”
“不是很好,和癌字沾上边的都没什么是容易的,而且还是晚期,只看老师的恢复调养,说的难听点就是在花钱续命。”
气氛更加的沉重,其实窦淳良怎么不知道结果,只是抱有一丝的幻想,也许会有奇迹呢。
“不过医生也说了,全看老师自己,要是恢复好也许还能有几个月甚至一年。”
头一次连谢缙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说的话,什么所谓的几个月一年,不过是安慰自己的话。
没想到窦淳良却认真的点了点头,“好,就算还有几个月我也会陪着老师的。”
两人正说话那边黄教授动了动手指睁开了眼睛,谢缙面对着一眼就看到了,忙走到了他身边,黄教授好像在辨识谁是谁,极力的睁了睁眼睛。
“老师你好点了吗。”
谢缙扶着他靠好,黄教授看了两人一眼,“你怎么来了,还把他也带上了,嫌我这不够清净吗。”
谢缙不和他辩解,什么都顺着他的心意,黄教授见两人都不说话,一个人又耐不住性子,“怎么不说话了,我还没有没用到不能说话的地步吧。”
“老师,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黄教授大概是感觉没意思,拉了拉被子,自己躺了下去。
“不过是快要闭眼了,我这一辈子也活的够了,何必要添累你们操心。”
“师母他们在国外,国内的亲戚你又不肯走动,这种事情不告诉我们还能告诉谁,添累的话就别说,当初如果没有你,又怎么会有今天的我呢。”
黄教授翻了个身,有些无力的叹了口气,“说了有什么用,病能不能好,我还能活多久自己清楚。我这辈子也没有什么遗憾的,该拿的奖也拿了,该遇上的人也遇上了,只可惜耽误了你们师母。”
谢缙知道一些关于师母的事情,听说是因为忍受不了黄教授的工作,做广告的哪个不是一忙起来就整夜整夜的通宵,而且接触的人多,争吵也越来越多。
最后才会选择了分开,并没有离婚而是带着儿子去了加拿大。
“等我死了你再把这件事告诉你师母,人没死就总还是有牵绊,我自问从没有对不起谁过,除了她。”
两人陪着黄教授说话,等到他睡去,谢缙才回家去拿东西由窦淳良在这守着。
外面是热火朝天的喜意,里面确实冰冷苍白的寒宵,他并不赞成黄教授的说法,在他看来师母一定还是喜欢着黄教授的,只是不确定和无休止的等待比冷落更容易让人崩溃。
而且黄教授虽然嘴上说着无所谓,心里一定很想见他们母子一面,如果可以他希望能达成他的心愿。
谢缙很快就回来了,除了带了些洗漱用品回来之外,还抱了小黄毛进来。窦淳良讶异的走过去抱过小黄毛,“它怎么在这里,你去学校了吗?”
“没有,我刚刚在楼下,看到福子在爬楼梯,脚上都是血,身上也脏脏的,就带它去急诊室包扎了一下。”
窦淳良:“……你说的急诊室和我想的急诊室是一个地方吗?”
谢缙亲昵的拍了拍他的脑袋,“当然是了,这附近没有宠物医院,就是有也没有这么早开张的,只能先让福子将就将就了。”
小黄毛一改往昔活泼的样子,很是颓然的缩在窦淳良的怀里,看到黄教授的时候才探出了脑袋,喵呜的轻声叫着,好像是在喊黄教授的名字。
它应该是早就知道了,所以从很早之前开始就变得很粘黄教授,这次一定是它自己从办公室里跑了出来。
有时候动物真的比人要有感情的多,也比人更加的单纯,它们的世界里没有算计没有对错。
好像是有感应一样,黄教授睁开了眼睛,看到小黄毛的时候难得的笑了起来,小黄毛也叫唤了一声,从窦淳良的怀里挣脱跃上了病床,小心的缩在黄教授的手臂旁,舌头一点点的舔着黄教授的手臂。
“小家伙,是不是饿惨了,摔成这个样子,我是不想你跟过来难过,既然你想跟着我那就听话一些,不然医生可是会赶你出去的。”
小黄毛好像明白了什么,脑袋轻轻的蹭着黄教授的衣服,然后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
。一人一猫休息了,窦淳良和谢缙也走出了病房,谢缙带了吃的带窦淳良到休息室吃饭。
“我买了些饭菜,你多少也吃些,在这不比在家里将就一些。”窦淳良点了点头,不吃饱怎么有力气照顾病人,但是他的心里还是有些事情心烦着。
“阿缙,你有师母的联系方式吗。”
“你想告诉师母吗。”
窦淳良点了点头,谢缙顺手夹了五花肉塞进窦淳良的嘴里。
“我觉得老师是想见师母的,我不希望他有遗憾。”
“都听你的,不过师母不一定愿意回来,我曾经尝试给她打过电话,是老师的儿子接的,他好像很讨厌老师。”
“父子没有隔夜仇的,你把电话给我,我来打。”谢缙一向是窦淳良说什么都会满足的,因为有时差这会打去那边正好是白天,很快电话就接了起来。
“喂,你好请问找谁。”一口流利的英文,是个醇厚的男声在说话,应该就是黄教授的儿子黄泽。
“请问你是黄泽先生吗。”
“是的,请问是哪位。”
“我是您父亲黄教授的学生,我叫……”还不等窦淳良自报家门电话就啪的一声挂断了,窦淳良拿着电话发愣,这还真是活见鬼了。
“怎么样,信了吧。”
“这是为什么?哪有一听到自己爸爸名字就挂电话的道理。”
“如果是你呢,一个每天到半夜才回来的爸爸,一个周末永远没时间陪着自己的爸爸,一个冷落妈妈和自己的爸爸,你说呢,其实我倒是很能体会这种感受。”
窦淳良想起来,谢缙和黄泽的情况很像,都有一个不负责任的父亲,不同的是谢缙的父亲抛弃的更加干脆。
“那就没有别的办法了?他现在是不知道珍惜,等到真的失去的时候他就会后悔了。”
“我们可以再等一等……”谢缙的话音刚落,窦淳良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拿起一看是对面拨了回来。
这次再接起来换了一个和蔼的声音,“对不起刚刚我儿子失礼了,我是他母亲,请问有什么事吗,是不是有关我丈夫的。”
窦淳良询问的看了谢缙一眼,谢缙朝他点了点头。窦淳良再一次的自报家门,把黄教授的情况说了,那头沉默了很久。
再开口已经换回了黄泽接电话,“你说的是真的吗?他在哪个医院。”
“X市中心医院,已经确诊了。”
就在窦淳良以为他会有什么表示的时候,黄泽只是说了三个字,“谢谢你。”就再次挂断了电话。
窦淳良摸不透这三个字是什么意思,如果是感谢为什么不说一句别的,谢缙安抚的摸了摸他的脑袋。
“有些事情我们改变不了,就只能去顺应,或者去想别的可能走得通的路,你别钻进自己的死胡同,至少有我陪着你,什么事都会过去的。”
窦淳良感觉到谢缙最近的变化,之前和谢缙相处的时候他能察觉出谢缙很迁就自己,现在也迁就,不管自己说什么谢缙都不会说不,但总觉得发生了些变化。
比如没在一起的时候谢缙的好会带着讨好和探究,现在的好好的很自然,就好像对是不受思考下意识的行为。
这让窦淳良一开始的负担少了很多,他怕自己和谢缙在一起是会因为谢缙过分的好而束缚了自己,现在看来并不会这样。
过年期间医院里的人并不多,只要是能撑着回家的绝对不会留下来住院,黄教授的病房里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个人,窦淳良和谢缙就捡了个便宜借了旁边的小床就近照顾黄教授。
可是黄教授的情况却并不乐观,一天到晚都是昏昏沉沉的睡着,这种时候想要找什么专家级的医生也不好找,除非是等过了正月,或者是――出国去。
窦淳良和谢缙在医院闲着没事就在讨论之前那个单子的事情,初步的计划已经订好了,在和窦淳良的讨论过程中谢缙越发的喜欢他。
他们说话很默契基本都能明白对方的意思,而且窦淳良的条理很清晰明了,根本不像是头一次学做广告的人。
下午的时候谢缙还在开玩笑,说是人家谈恋爱都是含情脉脉,他们两倒好,除了谈工作就是说设计,就不能有点正常的活动吗。
窦淳良很认真的思考了可行性,“你想什么样的正常活动?像楼青和沈安的那种?”
谢缙瞬间亮了亮眼睛,就见窦淳良指了指病床上的黄教授,谢缙自觉的闭上了嘴巴。
X市的冬天并不十分的冷,尤其是午后开了太阳躺在躺椅上睡上一觉,简直没有比这更幸福的事情。
窦淳良怀里抱着小黄毛,手上抓着笔纸,眯着眼睛脑袋垂了下去。
这几天黄教授夜里睡得都不大安稳,两人轮流的照看他,窦淳良差不多是三点多睡下的,谢缙就一直睁着眼到了早上。
谢缙出去买些吃用的,所窦淳良睡的很浅,刚刚点了点脑袋又惊醒了过来,没一会又垂了下去。
窦淳良刚刚有些沉了过去,病房外走进了两个人,礼貌的敲了敲门。
小黄毛睁开了眼睛咬住窦淳良的衣袖,窦淳良迷糊着眼睛站了起来,“你好,请问找谁?”
来人一男一女,男的大概是四十多岁,女的接近六十,看样子应该是一对母子,窦淳良愣了半刻才后知后觉出来来的人是谁。
男子一改前几天在电话里的样子,礼貌的走到了窦淳良的身边,“你好,之前的事情很抱歉,我们可以到外面谈谈吗。”
窦淳良回头去看,师母已经坐到了黄教授的病床边,神情很是复杂。
点了点头跟着黄泽到了外面的休息室,黄泽有些像他的母亲,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看着和黄教授是完全不一样的两类人。
“我为前几天的电话感到很抱歉,但是我必须要说明的是,我并不喜欢我的父亲,如果可以我更希望我母亲可以早些脱离苦海,只可惜我还有供养的义务。”
窦淳良皱了皱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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