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其他的皇子们在老皇帝面前进谗言的,要是被老皇帝厌恶,皇位可就到不了手了。所以最终欧阳镇还是没有回去阻止窦雪的而被迫嫁人,而是一直等到三个月后,他将手头之事全都弄完了,才返回京城。
可此时早就晚了,窦雪早已被逼嫁给那个可以当她父亲的老男人,她寻不得死,因为碧儿专门找了个变态的人,那人十分暴力,三个媳妇全都怕他偷偷的跑了,所以为了防止窦雪逃跑,他将窦雪绑在床头,吃喝拉撒全在床上。窦雪的肚子还挺争气,欧阳镇回去的时候,她已经怀孕一个月有余了。
欧阳镇回到镇王府之后发生的事情,我就不得而知了,因为我的眼线小瞳没有再给我传递任何小消息。
欧阳镇那么爱窦雪,他们为了在一起,装作主仆,忍下内心的那份情感,只为可以牵手的那一天。欧阳镇从未对窦雪做过出阁的事,可窦雪清白的身子就被一个糟老头糟蹋了,并且还怀着他的孩子,两人那纯洁的感情,像一滩烂泥一般入不得人得眼了。
由于没有眼线的消息,我便不知道碧儿之后的生活该是怎样。可贾婉茹与碧儿倒是时常通书信。不用我过问,贾婉茹也会将碧儿的书信交予我看,窦雪的事情发生,欧阳镇回府后,碧儿依旧给贾婉茹写信,那信里的内容都是些蜜里调油的婚后生活,只羡鸳鸯不羡仙,说欧阳镇待她有多好多好,一点都不后悔嫁给他之类的云云。
那字迹是碧儿的,贾婉茹根本没有怀疑,她为碧儿嫁得好而感到欣慰。我对此一阵冷笑,碧儿将欧阳镇的心爱之人害得生不如死,怎么可能还回写出这种信来,这只能说明一点,碧儿被软禁了,指不定再受什么折磨呢。
我的眼线突然消失,这很明显,是欧阳镇的杀人灭口,因为小瞳是碧儿的贴身侍婢,要动碧儿,自然是要将她身边的心腹铲除干净了!
端木晨曾经跟我分析过,把碧儿嫁给欧阳镇,嫁到郑国,会毁了碧儿一生的,因为无论欧阳镇对碧儿做什么,只要他有心隐瞒,我不会轻易察觉到。端木晨说的很对,要不是我的眼线突然没了消息,我也会以为碧儿过得甜甜蜜蜜幸福美满呢。
不过这又有什么呢,我早就料到会如此了。所以我才跟碧儿“告诫”,不要盲目的相信欧阳镇,不要嫁给他,可碧儿并没有听我的,相反贾婉茹倒是一直怂恿,我想现在碧儿心里恨的人不会是我,而是她得母妃,贾婉茹。
镇王府没了我的探子,可郑国内还是有的,紧接着的半年,欧阳镇有我们大同做后盾,自己本身的能力又高,他渐渐的从与众皇子平齐的水平变成占领上风,而其他几个与他争夺皇位的有力人选,接二连三的出了意外,有被老皇帝厌弃的,有出去打猎突然马受惊,摔下马摔死的,还有个皇子的死法就更可笑了,去民间吃蛇羹,被从厨房跑出来的蛇咬到,中毒而死,总而言之,死法千奇百怪,欧阳海都是躺进棺材的人了,还得白发人送黑发人那么多次,也怪难为他的。
这么一下来,皇位毫无疑问的落在了欧阳镇的头上,可谁知欧阳海临老了有个心愿未了,那就是想攻下大越,扩大疆土。最终,老皇帝表态,谁能攻下大越,就将皇位传给谁。
坐山观虎斗的事情,我特别愿意去做,大越那么易守难攻的地,最好让郑国元气大伤,好让我坐收渔翁之利。
郑国之事暂且不提,倒是今年四月末,发生了件喜事,此刻天气转暖,何文柳在院子里倒腾他得牡丹时,突然昏倒,我一得到消息,就马上赶去青鸾殿。
走进寝室时,御医王青刚诊断完毕,从屏风内退下,他见我来了,笑着躬身说道:“恭喜皇上,文妃娘娘怀孕了。”
我一听,大喜,可又一想,何文柳是被通报说昏过去了,我连忙问道:“文妃没什么事吧?怎么好端端的就昏了呢?”
“回皇上的话,没什么大碍,”王青回答道:“文妃娘娘只是站得太久,体力不支而已,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没事就好,何文柳终于怀孕了,我这近一年的努力总算有了功效。
我立刻踱步走入屏风,来到何文柳的床边,何文柳看见我后想起身问安的,我连忙按着他躺下,口吻颇为严厉道:“好好给朕躺着,可别乱动弹了,要是伤着小皇子,朕是要生气的。”
何文柳闻言,抿嘴一笑,“你都知道了?”
我点点头,为何文柳掖好被角。
“为什么是小皇子?就不能是个小公主吗?”
“因为朕想要个皇子。”只有皇子才能把你绑在朕的身边,不离不弃。
第232章 借兵
何文柳躺在床上,我也脱掉靴子与他一起并排躺着,我侧过身子,手支着头,就这么躺着。何文柳被我盯得有些不自在了,想把头往被子里藏,我可不愿他这样,抢先他一步抢过被角,要是呼吸不顺畅了,那该怎么办。
“文妃,朕特别期待这个孩子,”我搂着何文柳,笑着说道,“朕连他的名字都想好了。”
何文柳听我这么一说,心里自然是美滋滋的,因为我所有的孩子都是出生之后才起的名字,哪有才刚怀上就有名字的道理。何文柳一脸的欣喜是藏不住的,连忙问道:“起了什么名字?”
“起了一个‘珏’字,李珏。”顾名思义,是美玉的意思。
“李珏,珏儿,”何文柳默念了几次后,笑着说道:“真好听。”
“喜欢就好。”我亲吻着何文柳的眉梢,“以后我们的珏儿是最幸福的。”
何文柳怀有身孕一事很快的传遍整个宫廷内外,我也没必要藏着掖着,我不菲余力的向众人表示了对此孩子的期盼,目的就是要让何文柳知道,我是多么的看重这个孩子。
何文柳才怀了一个半月,不管怎样,我都不会再让他去去弄什么花花草草了,就怕他累着。
我依稀记得何文柳上次有孕时,精神特别好,天天出去散步,也很能吃,硬是把自己吃得胖了个圈。可这回有孕真是苦了他了。
何文柳绝对是吃什么吐什么,瘦了很多,比我们在一起的任何时候都瘦。因为他经常感到恶心,然后去呕吐,那么在意自己在我面前形象的何文柳,自然不愿意与我一起用膳了,每次都是我厚着脸皮,软磨硬磨的蹭着。
除此之外,何文柳变得很乏困,很嗜睡,他怀着韵儿的时候,每天按时按点的散步,可现在他天天卧在榻上,懒得动,倒是我抽着空就去青鸾殿看他,硬是拉着他去院子里晒晒太阳,四处走走。
我也算年近不惑,很多事情我看得开,也看得明了了,谁好谁不好,前世与今生的反差,都看在眼里,明在心里,尽量把一切掌握在手中。
其实今生走下来,几乎所有的事都在我的掌控之中,除了何文柳。
本来何文柳是最让我放心的,他那么爱我,绝对不会离开。可事实并非如此,我们之间有很多矛盾,是前世都不曾存在的,他就算痛苦到死,我也想绑着他,让他陪在我身边,我越来越离开不了他,那种依赖,那种温存,谁都无法给予我。
中午用膳的时刻,我又去找何文柳,尽量督促着他多吃些。平时的他能赖着就赖着,能躺着就躺着了,倒是今天乖乖的吃东西了。
何文柳坐在饭桌前,桌子上摆着几盘类似于糕点之类的东西,为方块状物,暗红的,我到的时候何文柳正在拿筷子夹着往嘴里放,瞧他吃得那么香,我不禁笑道:“文妃,你在吃什么?可以给朕分一点吗?”
何文柳连忙放下手中的筷子,给我请安,又吩咐新月再去添一双新筷子。
我拉着他坐下,瞅了一眼盘子里的东西,我好奇的问道:“这是什么?”
何文柳笑而不答,只是接过新月送来的筷子,夹了一块递给我,“皇上要尝尝吗?”
既然何文柳都递到我嘴边了,我也就毫不客气的张了口,将他夹来的糕点咬在嘴里。
我嚼了两口就皱起了眉头,也顾不得形象礼仪,直接吐了出来,这玩意怎么那么难吃?!真的是糕点吗?!糕点有甜味是没错,但还有一种令人作呕的血腥味,让人难以下咽。
何文柳手忙脚乱的给我倒了杯茶,算是漱漱口,漱口完毕,我狐疑的盯着何文柳,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文妃,你是不是生病了,这么难吃的东西你居然咽得下去?”
何文柳闻言,面颊噌的一下红了,他小声问道:“真的很难吃吗?微臣还蛮喜欢的。”
何文柳平时到没有什么特别喜欢或者讨厌的食物,最多就是吃得清淡些,怎么突然喜欢吃这种东西?“这是什么玩意?是谁送来的?”
“这个是猪血糕,是大越的民间食物,乐妃听闻微臣最近孕吐厉害,所以送来给微臣食用的。”何文柳说着,又夹起一块放在嘴里。
闵言乐?我不禁皱起眉头,她倒是挺会审时度势,知道要跟何文柳搞好关系了。
大越与郑国的战事迫在眉睫,这中间最微妙的就是我大同的态度,我把女儿嫁到郑国当皇子妃,自己又娶了大越公主,大越是弱国,只要我偏向郑国,那大越就完了。闵言乐深知这一点,才会在后宫里走动,希望通过搞好后宫妃嫔关系,来影响到我,妃嫔之中,第一个要被巴结的人,自然是何文柳了。
何文柳很聪明,他见我神色有异,便知我在忌讳什么,他轻轻的拍了拍我的手背,说道:“皇上,微臣绝对不会做出让您为难的事,乐妃那边微臣知道该怎么做,所以您不必担心……”
何文柳很认真的看着我,我笑着弹了一下他的脑门,“笨蛋,无论文妃做什么事,朕都不会觉得为难,乐妃也是一片好意,你受着便是。”
如果说何文柳是第一个被闵言乐巴结的对象的话,那第二个就是端木晨了,端木晨是珍儿的母妃,珍儿又是被我宠上天的小公主,一个母凭女贵的关系,端木晨算得上是在我面前能说上话的人,闵言乐也深知这一点。
端木晨与何文柳不同,何文柳虽然心软,但前提是不损害我的利益,不损害他自己的利益。可端木晨却不是这样,他做事不愿意伤害任何人,就算把自己搞得浑身是伤也无所谓。
由于身份的尴尬,端木晨在后宫一直是独来独往的人,后宫里没有人愿意与他有过深的接触,毕竟他是亡国皇室,以后的事情谁都不好说,万一家族被有心之人弹劾一番,那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所以闵言乐的突然示好,让端木晨受宠若惊,像端木晨那般简单明了之人,跟他交心实在是太容易不过了。
宫里头四处都是我的眼线,一个花匠传来消息,前几日端木晨在花园里散步时,偶尔撞见在花园一角处偷偷流泪的闵言乐,闵言乐呢喃的说了一句“今夜月明人尽望,不知思秋落谁家”,以来表达她思念故乡之情。
吟诗要应景的,在春末白日,偏偏说出什么明月,什么秋落的诗句,这一眼就能看出来,一切是闵言乐故意安排的。可这种不入流的小把戏,端木晨偏偏没有反应出来。
某种意义上来说,端木晨与闵言乐很像,都是形单影只的一人在大同皇朝苦苦挣扎,所以对于闵言乐的落寞与苦闷,端木晨十分理解,他从一开始就将闵言乐放在了一个弱者就受害者的角度,自然忽略掉了其他细节。
毕竟性别不同,所以端木晨与闵言乐走得不算近,我想闵言乐也不需要与端木晨走得太近,她只需要端木晨在必要时刻说些必要的话就行。
那么何谓必要的时刻说些必要的话?我想多半是为了他们大越国借兵的事吧。大致在欧阳镇起兵前往大越国前夕,大越皇帝派使者前来,亲笔写下书信,想借兵抵抗郑国,我当时没答应,先把使者打发了去,这才使得闵言乐着了急,便想出一招,拉拢我身边较为信任的妃嫔,借用他们之口来说服我借兵给大越。
闵言乐的拉拢之意,何文柳应该是心知肚明,要不然也不会说出什么让我放心之类的话,而端木晨还真被闵言乐拉拢了去,要说拉拢也不算准确,应该是他觉得与闵言乐的身份背景类似,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能帮的就多帮着点去,这在我看来,就是同情心泛滥。
端木晨有意帮助闵言乐,可有贾婉茹把持的后宫,还不等端木晨怎么组织语言跟我进言呢,贾婉茹一招先发制人就彻底将闵言乐打垮了去。
贾婉茹的任何做法,我都不会去多加阻拦,因为我也希望大越早点灭亡,所以绝对不会借兵给大越的,但是拒绝总该有个拒绝的理由,这个理由就由贾婉茹来制造吧。
第233章 马蹄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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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借兵一事,闵言乐为了她的国家,明里暗里求了我很多次,但我仍然在考虑中,现如今郑国的兵马已经来到越国的边境,好在越国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一时半会根本打不下来,只要我大同为其出兵,越国绝对保得住。
与闵言乐的苦求相比,贾婉茹却是淡定自若,完全没有要我向着郑国,没有让我为难的意思,她十分的理解我,后宫不得干政,她对借兵一事没发表任何意见,可我认识的贾婉茹绝对不会这么简单。
碧儿出嫁,韵儿三天两头的偷跑出宫见她的苏卓,其他皇子们不是领了事做,就是还在学业中,所以珍儿无聊极了,每天完成嬷嬷们教授的课程外,也就只能逗着波斯猫玩了。
夏初时节,我拉着何文柳一起在宫内散步,挑了些好走的地段,就这样遇见了在花园里逗猫玩的珍儿。
珍儿是个讨喜的小孩子,老远的就见到我俩,立刻站起身子,噔噔噔的跑来请安。
我笑着揉揉她的小脑袋,问道:“珍儿刚才在做什么呢?”
珍儿回答道:“跟咪咪玩。”说着,珍儿将地上的波斯猫抱起来,逗逗它道:“咪咪,快点跟父皇打招呼呀。”
这波斯猫很听珍儿的话,立刻喵喵的叫起来。
何文柳看着波斯猫可爱,也上手摸了摸他的毛发,波斯猫一点都不怕生,伸出舌头直舔着何文柳的手指,何文柳被弄得痒痒的,这才收回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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