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谦本想着借此机会扳倒太子,哪能让人咬了去,“太子哥哥,明明是你做错了事,为何要赖在我的身上,要不是我偶然间发现袁侍郎连路都走不稳,怕是他要被你折磨死了!”
李毅闻言,会意一笑,他挑眉看了一眼李谦,眼里充满了邪气,他嘲讽的问道:“听这味道很酸,怎么,你心疼了?”
李谦年纪还小,宫里不久前才给他安排了两个侍妾,让他明白男女之事,现在被李毅这么高深莫测的询问,他的脸一下子就红了,窘态立显,“太子哥哥,你胡说些什么?!我与袁侍郎没什么的!”
“没什么?!没什么你就这么关心他?!”李毅一副兄长的模样,向他劝慰道:“八皇弟,别怪本宫没提醒你,知人知面不知心,有些人别看他表面上高洁得很,指不定他骨子里风骚成什么劲呢。”
“太子殿下!”刑部尚书方华之怒言打断,其实也是刚刚他才得知袁青深受了那种侮辱,早知道的话,他是绝对不会出面的,这种家丑被传出去,看来他们方家要被其他家族笑话了,可再怎么说袁青深目前还是他女婿,李毅这话说的实在难听了些,“注意您的言词!在皇上面前,请不要用污言秽语!”
“污言秽语?!方尚书,你未免把你的女婿想得太清高了吧?”李毅轻蔑一笑,他嘴角微翘,满眼的不屑,他道:“那袁侍郎就算一表人才,相貌堂堂,本宫也对他没兴趣,本宫连他的一根手指都没碰过,因为太脏了!”
袁青深身子微颤,全身发抖,他怒目道:“你……你……”怒气攻心的他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本宫说错了吗?”李毅对于袁青深的指责,众人的弹劾一点都不害怕心虚,“袁侍郎,你自己好好想想,本宫究竟有没有碰过你一分一毫!”
听完李毅的论述,我点点头,算是明了,向袁青深问道:“袁侍郎,毅儿说的是否属实?!”
袁青深粗喘着气,他抬起头看向我,双目通红,他不懂,不懂为何事情会变成这样?!“皇上!太子殿下他根本是在扭曲事实!他……他……”
“本宫怎么样?”李毅咄咄相逼,似乎就是想让袁青深说出来。
袁青深本事怒目而视,却突然嘴角一裂,笑了,他晃晃悠悠的站起来,环顾四周,将周围的人看了一圈后,又把视线放在了李毅身上,“嘻嘻嘻……哈哈哈哈……”人越发的癫狂。
“想我袁青深,虽然寒门出生,却也是饱读诗书之人,十年寒窗苦读考取功名,本想可以报效朝廷,想辅佐一代明君,可惜我遇人不淑,非但不能施以抱负,还惨遭非人折磨,本想为自己讨回公道,将伤疤揭露众人之前,谁知还要被反咬一口!我袁青深绝对没有冤枉太子,大不了已死明志,留得清白在人间!”
袁青深把话说完,眼睛定准了旁边的柱子,不等众人反应,他一头便朝那柱子撞了过去,只听咚的一声,紧接着袁青深倒在地上,额头上出现了一个大窟窿,鲜血直流。
袁青深的走上绝路,这都是大家始料未及的,众大臣那边惊魂未定,御医王青连忙上前试图救人,他将手放在袁青深的鼻前,摇了摇头,“没气了,死了。”
李毅闻言,冷哼一声,道:“晦气,居然在父皇面前自寻短见,还不快把人抬出去!”
守在一旁的两个小太监赶紧上前,将袁青深的尸首往外抬。
李谦看着袁青深那死不瞑目的样子,他的心里实在是堵得慌,“太子哥哥,袁侍郎以死示清白,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呵,”李毅像是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反问道:“他这是以死示清白,还是死无对证?!八皇弟,你说话的时候可要小心点!”
看着堂下两个争吵不休的儿子,我越发的烦躁,我狠狠的拍打了一下桌子,指着他们俩怒骂道:“你们两个给朕住口!”
“皇上,皇上您息怒啊……”万福赶紧站过来将我扶起,我一步步的走下堂去。
“父皇……”
我走到大殿之上,来到众位臣子和皇子面前,冷笑道:“你们可真是朕的好臣子,好儿子啊,朕还没死呢,还没归西呢,这就敢在朕的面前大打出手了?!”
我盯着李谦,以及李谦所带领的那一群臣子们,“你们就那么想扶植八皇子?”我不喜欢不听话的儿子,讨厌他在我看不到的地方结党营私,就算他再怎么有能力,再怎么贤明,他也触犯了我的底线。
“万福,传朕旨意。”
“是。”万福扶着我躬身答道。
“八皇子李谦,对父不敬,对兄不恭,拉拢权臣,结交帮派,陷害兄长,妄想太子之位!朕在此告知,储君之位,朕绝不会考虑八皇子!”
视角转换一下
李谦忘了自己是如何踏出承庆殿,大臣们的叹息,太子的冷言冷语都在他的耳边环绕着,久久不能平息。
刚才父皇说什么?储君之位绝不会考虑他?!为什么?!他比任何人都有资格,太子早就该被废,为何父皇还要如此保他?!
李谦漫无目的的走在宫内的羊肠小道上,这里无人经过,他真的好想大哭一场,他以为这次可以扳倒太子,可以让父皇对他刮目相看,可他非但没有做到,还连累了他人。这时,李谦想起了他的母妃,那个次次在婉妃面前伏小的母妃,那个对自己引以为傲的母妃,这次弹劾太子,是他为自己人生做的第一个决定,可是他输的一败涂地,不知该如何回去面对自己的母亲。
沙沙沙――一阵声响从一旁的树林里发出,有人来了,李谦连忙拂袖抹干眼角的泪水。
“八皇子殿下?”一道熟悉的声音发出。
李谦放眼望去,看见出现的人是苏卓,那个曾经辅佐他的伴读。
“你……你怎么出现在这里?”李谦平复好自己的情绪,问道。
苏卓笑了笑,“今天陪韵儿回宫,在路上听到些传闻,我知道你一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就会来这里,所以特地来看看,你没事吧?”
李谦抿了抿嘴,自嘲道:“没想到消息传得那么快,这还没两个时辰呢。”
苏卓来到李谦身边,“胜败乃兵家常事,八皇子殿下别放在心上。”
“别放在心上?”李谦再也无法隐忍,他顿时哭出了声,“你知道些什么?!你知道父皇说了什么么?!你不是不愿意帮我?!现在还来安慰我做什么?!”
李谦还是不成熟,对于袁青深的死亡,他内疚极了,“如果不是我,如果我事先再多了解一下情况,袁侍郎就不会死了,他是被逼死的,被我与太子哥哥活活逼死的!”
“八皇子殿下,您忘了我曾经对您说过的话吗?”苏卓问道。
“什么?”李谦揉着眼睛,他看着苏卓。
苏卓叹了口气,道:“三年多前,我辞去你伴读一职时对您说过,就算您有意要争夺太子之位,也要藏拙,也要韬光养晦。”
“现在说这些又有何用?!”李谦如今自己也后悔了,不该那么冲动,去弹劾太子,怕是以后他身后母家的势力,以及他母妃在宫里的处境,都会变得岌岌可危,“父皇已经不信任我了,他之前已经下旨,什么太子,什么皇位,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得到了!”
“这倒未必,”苏卓深意的看了李谦一眼,“世事无绝对,八皇子殿下您还有机会,皇位您未必得不到手。”
“那我该如何去做?”李谦是完全相信苏卓的,因为他曾经是他的伴读。
苏卓伸出一根手指来,“一个字,‘等’。”
“怎么等?等到什么时候?!”李谦追问道。
“慢慢的等,等到太子失势,等到皇上驾崩,八皇子殿下,如果您相信我,就请您耐心的等下去,在此期间,别再参与任何争斗了。”
“好,我信你。”为了皇位,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更何况只是等待罢了。
第248章 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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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我过得比较舒心,几乎没发过什么火,我气的,不是李谦有胆子弹劾李毅,而是他到底哪儿来的胆子?!
一离开承庆殿,我就派人给我查,好好的查,从远走疆齐城的李沉到咿呀学语的李珏,这几个皇子手里都有些什么小动作,我是放养政策养儿子,可并不代表要把他们个个养成小野狼!
按照探子们的初步来报,李谦那边,是袁青深两天前亲自去找他的,两人谈了一个下午,至于袁青深为何会去找李谦,我第一反应就是欧阳霁撺掇的,可是那段时间一直有人监视欧阳霁,以及他身边人的一举一动,他没有任何动作,或许真的是袁青深想向李谦求救吧。
李谦离开承庆殿后,他唯一见到的人是苏卓,两人是偶遇,也没什么可疑。
太子李毅那边,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我差不多也相信袁青深是被李毅虐待至此的,因为自从周陵的政变事件后,李毅为人变得十分扭曲,变态,当年那些个侮辱过他的侍卫内监们,全都被他带入东宫如此虐待玩死的,我只不过装作看不见,他越是如此的扭曲下去,就代表他越无法走出当年的阴影,他的心里就越痛苦。
弹劾之事我是站在李毅那边,表面上看,我是疼他爱护他,这种爱护叫做捧杀,我越如此维护李毅,那么底下的大臣对他的意见就越大,他的压力就会更大,无处发泄之后,只能向扭曲的方向发展了。
李毅出宫之后就没再回来,怕是去哪儿发泄他的不满与愤恨吧。
被弹劾之事搞得我怒气攻心,晚上头疼不已,请了御医来乾龙宫把把脉,说是没什么大碍,开了副药,煎好与我喝下。
本来喝了药打算好好的睡一觉的,可我躺在床上越发的清醒,我慢慢的算着日子,前世的我四十五岁身亡,今生我已经快四十二岁了,我真的能躲过四十五岁的那一劫么,瑞王,夏家,早就被我铲除的一干二净,贾婉茹,太子,贾家全都在我的掌控之中,惟独只剩下一统中原这一心愿了,只要除掉郑国,我就是中原唯一的皇帝,可是我该如何除掉郑国呢?
第一个被我排除的方案就是打仗,与郑国不是没打过,之前何文武领兵打了近十年,连郑国的国土都没踏上,太劳民伤财了,就算真的要打,也得智取才是。
我在想,郑国在内战,欧阳一族四分五裂,李霁作为欧阳霁已经上了欧阳一族的族谱,他自然有他自己的计划,如果要智取拿下郑国,必须要利用欧阳霁了。
可能是想的事情太多,一晚上没睡好,第二天的早朝我压根就没起来,这是我重生以来第一次不去上早朝。
大臣们可能会认为我是被昨天两皇子吵架,以及袁侍郎以死示清白的事情闹的,我也懒得去管,偶尔开个小差吧,差不多到清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我才逐渐有了睡意。
我睡到下午太阳快下山了才醒来,万福一直守在我床边,他见我醒了,连忙扶着我靠着坐起来,又端了杯茶给我,我接过茶杯,喝了一口,当时润润嗓子,水温口感都刚刚好。
“皇上,您睡觉期间,婉妃娘娘派人来探望过,还送了盅补品。”万福说道。
我点头表示知道,这时候贾婉茹的确不该亲自出面,否则会被认为为儿子说情,吹枕边风,这样做反而对李毅不好,她只是派人前来既能表明心意,又不会落人口舌。
“还有,文妃娘娘也来了,”万福接过我喝过的茶杯,继续说道:“他还在偏殿候着呢。”
我愣了一下,“人没走吗?”
“没有,说是要等皇上您醒来,”万福小心翼翼的问道:“皇上您见不见文妃娘娘?”
“让他进来吧。”我道。
“是。”
没过多久,何文柳便在万福的带领下,进入了我的寝室。
我向何文柳招招手,免了他的问安让他过来,何文柳很听话的走到我的床边,我拍拍我的床铺,让他坐下。
何文柳瞅着我,满脸的担忧,我笑着问道:“怎么了?干嘛这么看着朕?”
“您脸色不好,是不是病得很严重?”何文柳说着,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他的手略微冰凉,“微臣第一次见您生病。”
“朕没事,睡一觉就好了。”何文柳担心我,这让我很开心,我又不自主的亲了亲他的额头,拉着他上床,建议道:“你陪朕睡一会吧,有人在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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