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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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闷骚大侠

作者:寒夕

男主角:封夜

女主角:珍珠

内容简介:

“啊臭男人竟敢偷看本姑娘洗澡”

封夜温润如玉的脸上不由抹了一层红。

哎他只是不小心瞄到而已,说偷看未免有辱他大侠的名声。

不过,那水波下的肌无骨,肤如凝,

教他这个闷骚男心湖也泛起阵阵涟漪。

呃他好像不小心看得太清楚了。

没想到一趟大漠之行,竟遇上这等妙不可言的事。

这男人不仅看光她的身子还吃掉她的小嘴,

偏偏一路上又是为她解毒又是悉心照料,

害她想气也气不起来既然如此,就赖上他

不过,她“遇水则欢,失水则亡”的奇特体质,

还有迷离神秘的身分,不会把“闷骚大侠”吓坏吧

不管了反正赖了这么久他都没吭声,应该无所谓喔

不赖,白不赖呀

正文

楔子

甚么时候窗外的风也有丝丝凉意了

那株红枫的叶子也渐渐转红,封夜站在厢房的廊檐下轻叹口气,左手紧握了一下掌心的那粒小东西。

随即转身进屋取了早就准备好的行李,就要向外走。

“五哥你要到哪里去刚才庄里来了位贵客,指名说要找你的”  君昕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喘着粗气。“这次我可比六哥快了”

封夜拍了拍君昕的脑袋,对他眨了下眼睛,表示自己马上要出去。

“六哥,你快来五哥他不去见客,要走了”  君昕紧紧地跟着封夜,对着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喊着:“甚么时候了,你还隐甚么身呀”

“喔”寒月这才从大树后走过来。“昕,你怎么看到我的呢”

“废话,当然是五哥告诉我的,我看他的目光就知道你的位置。”  君昕得意地摇着脑袋。

“五哥一定看到你心里的话,他才看着你那边的。”

封夜皱着眉头,暗自将手心那东西放进贴身的衣服里。正想摆脱这两个老是斗嘴的弟弟,不料身后却传来一声呼喊

“夜哥哥”

那熟悉的声音彷佛来自天边,封夜似被那声呼喊狠狠地击中心脏,呆立着迈不动步子。

不可能的,这是不可能的珍珠早就消失不见了,他早已经失去她了,谁又会这样叫他

夜哥哥,你把我忘了么

这声,不是从嘴里喊出来的,却是那么真实,是真的

封夜闭上双眼,慢慢地转过身去,他还是怕,怕这只是他的幻觉。直到有人从后面用双小手环住了他──

“是我我我真的回来了而且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

“我爱你”

第一章

雨淅淅沥沥地下了一整夜,润湿了整个京城。

天还没有大亮,雾蒙蒙的天空偶尔掠过几只飞鸟。湿滑的青石街道,缓缓过来一辆水车,随着石板路上下颠簸,一路洒下点点清泉水来。

推车的老者一路走来,汗水已将粗布的衣裳湿了大半,有粒小石子不知怎么将车轮硌了一下,老者步履踉跄,几乎抓不住车把,眼看水车就要倒下,吓得老者脸色刷白。

就在这时候,从老者的身后闪出一个黑影,手轻轻地落在车把上,将车子的重心稳住。

等老者回过神来,那影子的主人却早将车子停稳当,正仔细地查看着车轮。

“多谢小兄弟了,还未请教”老人家擦着汗看向眼前的这个年轻人。

晨光在他背后徘徊不前,逆着光,老者揉了下眼睛才看清他。

大约二十岁的光景,穿着一袭黑色衣衫,英武地站着,剑眉下是乌黑的眸子,彷佛能看穿一切。

不过此时,他正紧抿着薄唇一言不发。

“方才真是感激不尽,要知道这泉水是我从十里外的山泉中取来的,正准备送去恩泽山庄。要不是小兄弟帮忙,我这泉水早洒了,就白忙活了喔”  老者见他一言未发就自己说了起来。

其实封夜早就知道老者的意图,那与生俱来的本能,想不知道根本是说笑。他轻拍着车上的木桶,表示可以帮助老者一起送水。

昨夜三更他就出了山庄夜游,本以为这雨下一会儿就停的,哪知道人算不如天算,老天就是和他过不去,下了整夜的雨,弄得浑身湿漉漉。正打算快点回山庄,就发现这老人有困难,索性出手相帮了。

“你要帮我送水”

封夜微微点了下头,转身将停着的车子抬起,迈开大步走了起来。

这一点泉水他还不看在眼里,练武之人走路一向比平常人快,再加上他的好轻功,推着车子简直就像飞着走。

可累惨了跟着的老者,心想:这年轻人一定不是一般人,竟然走得这么快他口干舌燥,要是能歇会儿就好了

老者才转念一想,前面的封夜就停下来,还用竹筒盛了点泉水递过来。

“多谢多谢”  顾不得许多,老者也不多加推辞就喝起水来,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

“小兄弟你是恩泽山庄的人我的眼光应该不差的,没猜错吧”

听着老者的问话和猜测,封夜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他只是拍了下车上的木桶,继续推。

大哥有交代,助人可以,不过不能太过显露自己的武功,刚才差点就

想到这儿,封夜也就放慢了脚步,尽量和老者保持一定的距离。

“小兄弟你怎么不回答我,难道是我猜错了”  老者一个劲嘀咕:  “呵呵,不过小兄弟这样热心一定是好人。我这山泉水就是要送给恩泽山庄的三公子的,他上次施药救了我的小孙女,我身无长物只好送水聊表心意了。”

封夜转头笑笑,他知道三哥是救过一个小女孩,没想到今天让他碰上了。

有阵轻微的呻吟声从远处传来,断断续续不是很真。平常人难以察觉,但是怎么可能逃得过封夜的耳朵,虽然他不能开口讲话,但老天另给了他一种特殊的能力,更何况他是练武之人。

“来人呀救命    啊  ”

封夜停下车子倾听,闻到风带过来一股极淡的血腥味。

有人受伤了,还是在这清晨去山庄的路途中,难道是要去山庄的再仔细查看附近的泥土,发现有丝极淡的血迹。

“小兄弟怎么了,有甚么事情吗”老者发现他站着不动,赶紧走了上来。

封夜摆了摆手示意老者在原地等着,自己朝声音的方向走去,果然不出他所料

一位身穿灰色衣衫的中年人斜靠着一方石壁,紧闭双目气若游丝,脸色苍白似乎受了很重的伤,但看他的衣衫却是穿戴整齐,看不出伤在何处。

中年人好像也感觉到有人在身旁,微微睁了下眼,张了张口想说话却甚么也说不出来。

封夜蹲下来,手搭上中年人的脉,脉象紊乱,可能命不久矣。

中年人费力地睁开眼睛,在封夜的脸上扫着,面露痛苦之色。

他知道自己活不了,不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能不能帮他

封夜看着他,知道他还有未尽之言,凝神静气倾听起那微弱的心绪。  那人动了动手指,指着自己的腰带,封夜会意,从他的腰带里摸出两粒珍珠来。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不是一般的货色,珍珠有鸽蛋大小,光滑圆润,闪耀着不一般的色泽。

封夜将珍珠托至那人眼前,眨着眼睛看向那人。

那人安静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又无声地张了张嘴。

原本他想将这对夜明珠送去恩泽山庄,想请他们当家帮忙送至关外大漠的白家。江湖传闻恩泽山庄没有保不了的东西

但此时此刻,单靠他已无法将珍宝送达。

未曾料到,还没到山庄就遭人暗算,他家小姐,此刻不知道流落何处,眼前这年轻人若能明白他的意思将这宝物送至山庄,那该

中年人努力的睁着眼睛,一口鲜血忽然从嘴里涌了出来。

封夜朝他点了点头,用眼神告诉他不要担心。

他迅速从怀里掏出一个白玉小瓷瓶,倒了三粒褐色药丸出来,想缓一下这人的痛苦,等回山庄好让三哥医治。

小哥不必费心,我知道命不久矣你若能帮到我,在下就感激不尽了

封夜惊异于这中年人的思绪,他像知道他能听出他的心声,心里说的话全是封夜疑惑的问题。

但是将如此重要的东西托付给他

他还想一探究竟,哪知那人的思绪一下子断了,再探鼻息,已经没气了。

“小兄弟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这人就丢了性命要不要报官呢”

方才那老者见等不到封夜回去,便也跟了过来,见着刚断气的中年人就惊恐地问了起来。

封夜站起来,收起那一对夜明珠,朝老者摇了下头。

这年头官府也是形同虚设,光天化日之下,在恩泽山庄附近竟还会发生这样的暗算抢劫,报官还有甚么用处

他微皱着剑眉,示意要将那人的遗体运回恩泽山庄。

山庄偌大的花园曲径上,正慢条斯理的走过来一个人,他身着月白色衣衫,一边走一边将手中的东西举起观看,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早已爬上了他俊美的脸庞。

“三哥你看甚么东西呀,我也要看”

一阵风从潇雨的身边闪过,想夺取他手中的东西,但潇雨怎么可能将手里的东西白白送人

身形往后一仰,那阵风就从他的面上绕了过去,他脚尖轻点一旁的假山,来了个漂亮的鹞子翻身。

“月,你想看的话,功夫还要再多练几年呢这是我给五弟医治哑疾要用的草药,你看了也不懂的”

“三哥,你怎么知道是我的为甚么你们谁都能看到我”  寒月只得停下来噘着嘴问道。

“连不会武功的二哥也能看到我,一定是哪里出了差错”

“哈哈,是你太聪明了,没有其它的原因”  潇雨笑着,加重了聪明两字的语气。

“我只能告诉你这些,其它的你自己去领悟吧”

“喔。”寒月懊恼地要走。

“对了,月,你见着五弟没有”潇雨整了整衣衫。

“没有,五哥好像还没有回来吧要不三哥我们去找五哥好了”  寒月一下子又来了精神。

“不用了,你等会儿见着他就让他来找我,我正赶着去配其它的草药”  潇雨又看着手上那株刚从后山采到的铁线莲。

“那好,我也再研究研究我的隐身术”

另一边,封夜回庄一向不走正门,因他总是爱出外夜游,清早回来也不想扰人清梦,免得大哥不让他出去。

但今天是个特例,他上前轻敲了下朱漆的大门。

“谁呀这么早”有家丁在门里应着,来开了门。

“啊是五公子,小的不知道”  家丁赶紧将大门打开,目光却越过封夜的肩膀好奇地向他身后看去。

封夜斜了家丁一眼,径自跨进了门,向后挥了挥手。

家丁知道他的意思,便指挥其它人和那老者将中年人的遗体暂放在山庄一侧的小屋里。

“敢问那小兄弟是你们山庄的甚么人呀”老者抹了把汗。

“您还不知道么,他是我们山庄的五公子呀。”

“喔”老者惊喜的张大着嘴。“就说这小兄弟是好人,我这老眼还没花”

“这是怎么讲的”

“今天早上  ”

啸龙堂一角的窗户被初升的太阳光染了点金色,穆柯正坐在他的位置翻看着账本。

“昕,我看大哥和大嫂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回来,我们的生意可不能放松喔要不过几天我们去下面的绸缎庄看看”

“嗯,一切听二哥的好了”  君昕忽然放低了声音。“也要让六哥去,让他背点绸缎回来,让他出出汗”

“那是当然,我怎么可能忘了他”穆柯看着门旁会意地提高了声调。

“  我才不去呢”寒月一步步往后退着,冷不防肩膀给人拍了一下。“哎呀是五哥呀”

“对了,五哥,刚才三哥找你,说是让你到药房找他”  寒月皱着眉抓着后脑说道。

封夜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一会儿就去。

他拿出刚才那中年人留下的那对夜明珠放到桌上,夜明珠兀自溜溜地转了几转,似乎有生命似的靠在了一起。

“五弟,这是哪里来的”穆柯站了起来,看着珍珠询问封夜。

“是呀好漂亮的珍珠,五哥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寒月也好奇地靠了过来,还用嘴想把珍珠给吹开。

“六哥你就别吹气了,你那点内力还没到火候呢”  君昕捧着肚子大笑,一下子跳了过来。

“世上果然有这种东西,今天我可开了眼了”

“昕,你说甚么呀,我听不明白告诉我们”寒月一脸茫然的看着君昕。

君昕却不搭理他,看向封夜。“五哥,这珍珠不会是你买的,是有人请你保的吗你是不是决定接这桩生意”

封夜点了点头,顺手将那对珍珠包起来放进衣服里。他向穆柯也点了下头,告诉他自己的决定。

“五弟,既然你决定接这桩生意,那一路上要小心”  七啸龙有不成文的规矩,谁决定接的生意,其它人不会加以阻拦,故穆柯有此一说。

“五哥,那你要去哪里”  寒月回魂过来,眼看封夜就要走出啸龙堂,急急地问道。

“六哥,你还问甚么五哥一定懒得回答你了”  君昕继续笑寒月。“你不是想知道那是甚么东西么,想不想我告诉你”

“当然想呀,不过我知道你不肯说的,要不我们来交换吧”寒月灵机一动。

“我告诉你,我好玩的东西可多了”

“那一言为定我就先告诉你,那对珍珠又称鲛珠,是鲛人眼泪所化  ”君昕说了那对珍珠的名字,又卖起了关子。

“你倒是快说呀”寒月直催着君昕。

“嘿嘿,那你好玩的东西又在哪里呢”君昕双手一伸就向寒月要。

“好好好我给你取去  ”寒月无奈地走出啸龙堂,谁教他要听珍珠的来由呢

封夜收拾好简单的行李,大步的向潇雨的药房走去。

不知三哥找他甚么事,一定又是试药,他也正好要去告诉他自已要去大漠了,药就等他回来再试了

兄弟七人,封夜对大哥二哥总抱着些敬畏之情,但是他和三哥潇雨的感情却很不一般。

生性善良的潇雨从小就下决心要医治好他的哑疾,虽然一直没有成效,但潇雨一直都没有放弃。

轻轻推开那虚掩着的药房门,鼻子里立刻充满了药香味。

潇雨的药房不像一般的药房堆满了东西,几乎看不到甚么瓶罐,也不知道那药香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是五弟吗等我一下马上好,我今天又给你配了新药喔”  潇雨正弯着腰在摆弄着甚么。

封夜无声的笑了,走过去轻拍了下他,做了个要出远门的手势,表示自己是来告别的。

“唔,你要出去喔那我的药  ”潇雨皱了下眉,拍了下手。“那只好等你回来再试了,出门要当心”

他也不是小孩子了,自然会注意的,  封夜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给了潇雨一个大大的笑容。

“对了,这是我前些天刚研制出来的药,叫止渴丸吃了可以好几日不口渴,可惜他们都不肯帮我试,要不我给你几颗,你帮我试试”

封夜点头表示同意,接过潇雨递来的瓷瓶收好后,抱了抱拳转身离开了。

人说天子脚下定是歌舞升平,但此时京城大街上却没有几个人,因为南边蛮夷暴乱,这几天到处抓壮丁,大家都人心惶惶,只有少数苦于生计的百姓做着小生意。

一人赶路脚程自然很快,才一袋烟的工夫,封夜就来到了城门,出了城就是关外了,这里比起城内相对热闹了点。

往来进出关的商队,交换货物各种语言的吆喝声,骆驼马匹的铃声,交杂着一阵阵传进封夜的耳朵。

他找了处茶楼坐下来,准备置办一些上路的干粮,再买匹马,一会儿就可以出关。

这时茶楼下却有人敲起了锣,并且大声的吆喝:“各位看倌请看过来,小的这儿有件保证大家从来没见过的稀罕事  ”

“喂,你倒是说说甚么稀罕事”一位茶客探出头去问。

“嘿嘿,您下楼来小的就告诉您。”那人还很会吊人胃口。

“你不会是蒙我们吧,想骗点小钱花花告诉你我们可不上当的”  另一位马上接着说话。

“这位公子瞧您说的,小的是想混口饭吃,但是绝对不敢蒙您啊”  那吆喝的人皱着眉头红着脸回答。

“我说你到底有甚么稀罕事不能说出来嘛如果我们大家看着是真的,或许还能赏你两个小钱。”

“好吧,我有位奇人小兄弟,他能在水里待上五个时辰,并且不换气”  他话音刚落,众人大笑起来。

“哪有这样的事,一看就是蒙人的”就几个人轻声交换着看法。

封夜喝着茶也侧头看了一下,因为听到五个时辰几个字,想到三哥水性也算上乘,但也不会在水里五个时辰也不换气。

他看了下那说话的人,发现那人还真没讲假话,就是有些闪烁其词。但他对这个可没兴趣,向小二要了些干粮,准备去牲口场看看

珍珠偷偷地从水缸里探出头来,灵活的黑眼睛瞧向周围。她甩了甩黏在额头的湿发,见着四周无人便想爬出水缸。

当她刚把手搭上水缸边,便暗暗低叫了一下。

“这坏人,你以为能困住我哼,今天我可是和这水缸后会无期了,不过水里还真是很舒服啊不知道离开了这里我还能不能撑下去”

多想无益,她低头看了看手腕,在两手腕之上有一指宽的生牛筋系着,早已将她的手腕勒出两道红痕。

她低头用牙使劲的咬了两下,牙都快掉了,那牛筋却丝毫不断。

算了,看来她的牙还不像老虎那么厉害。

要知道那生牛筋浸了水,愈挣扎就会变得愈紧,只能等干了才能解下。刚才珍珠动了几动就收得更紧了,简直就勒进了肉里。

但是手给系着,脚还是灵活的,她站了起来,脚上微微使劲,一下子跳出了水缸。

才走几步便听见有脚步声传来,只好猫着腰躲到了干柴后。

“大哥,我就说你刚才那么喊是没有作用的,你看到了吧甚么也没捞到”一个尖尖的男声由远及近传来。

“都怪我嘴快了点,想着多说一些时辰,相信的人一定很多。没想到起了反作用,没一个人相信。那你看怎么办呢”

“怎么办少说点时辰啰,还能怎么办还有别弄死他,不然我们就少了棵摇钱树了”

“我知道,这不就是给他送吃的嘛”

珍珠在暗处听到,心想:对不住了,我今天可要闪了摇钱树,是甚么东西她看着那两个抓自己的人经过身边,蹑手蹑脚地转了出来,溜了

“不好,他跑了,大哥你快看”

声音尖细的男人首先叫了出来,在他们眼前的水缸,里面的清水微微轻晃,地上却多了好些有水迹的脚印。

“跑了一定是趁我们出去的时候跑的,我说不要一起出去,你偏要跟我一起说是壮胆,看吧”

“这    这    这如何是好”他擦着从额上淌下的汗。“他是怎么逃的”

这两个人还在着急的时候,珍珠早已跑上了街。

可是衣裳是湿的,滴答滴答随着她的跑动不住地往下滴水,风一吹还真有点冷。

街上的行人用诧异的目光看着她,她想将系着的双手先藏进衣裳里,但是衣裳黏在身体上,根本不可能藏住。她在街角一处空地停了下来,喘着气,又打量起周围来。

左前方不知是哪个商队的临时营地,正在烤肉,香味一阵阵地传过来。再过去能听到马匹骆驼的嘶鸣声,可能是牲口买卖的地方。

右边有几个关外的小孩正在热闹地玩捉迷藏,珍珠大口的吸着气,甩着脑袋,几乎要朝着那香味去,因为肚子已经不争气的开始叫了。

先找件衣服再找吃的,看看能不能离开这里珍珠盘算着,她的目光瞄到自己的手腕。

对了还有她的手,好痛呀看着手上牛筋又陷得深了,紧紧地勒着她细白的手腕,有个地方还磨破了皮渗了点血出来。

她咬了咬牙深吸了口气,瞧见临时营地的栅栏有个小缺口。

没办法了,就只能从这里进去了

她顺手弄了点灰摸在自己的脸上,因为她那白皙的脸怎么看也不像是北方人,关外的人应该比较黑吧这样就看不出来了

珍珠弓着身子钻了进去,她进去的这个帐篷很大,靠里的箱子上胡乱散着几件衣服,不远的小几上还有一盘食物,正腾腾地冒着热气。

帐篷壁上还挂着好几把不同样式的刀剑,不过帐篷的主人正斜靠在小几上,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

珍珠看着那人的背影,脚步慢慢地移动。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抓了两件衣服套在头上。

可是她忘了自己的手还给系着,怎么办那位大叔好像真的睡着了那她    正想着,发现那小几上有把很不起眼的小刀。

小刀套在皮质的刀鞘中,木头的刀柄看不出有甚么不一样,不过那刀柄的颜色有些奇怪,可能是光线的缘故,呈现出淡淡的紫色。

珍珠轻轻地从小几上拿起了小刀,退到了角落里。

那小刀是珍珠从未见过的。柳叶似的刀身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不可思议的寒光,薄薄的好像透明。

再仔细地观看,刀身上似乎有着浅浅的花纹,像极了夏蝉翅膀的纹路。

她就试试,看能不能把她手上的东西给解开

珍珠将刀柄用膝盖夹着,将双手凑近刀锋,果然,牛筋好像碰到了克星,一丝丝一段段立刻分解开来。

手上的束缚这么快就解开了,珍珠还有点不敢相信。

这时候那睡着的人动了两动,好像就要醒来的样子。她吓得将身子紧贴在帐篷壁上,生怕给那人发现,这里躲又没处躲。

过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动静,珍珠大着胆子跨了一大步,又跨了一步。想放下刀子,刚伸手又缩了回来。

这小刀这么稀罕,要不她就留着防身好了她不会白拿的她拿起原先的湿衣服,在里面掏了两下摸出一粒珍珠来。

“这位大叔,我拿这个和你交换,小女子看您也是做买卖的商人,所以您不会介意将此刀给小女子的喔我这颗珍珠也是很珍贵的,可以说是百里挑一,那在下就先告辞了”

珍珠对着那人轻声嘀咕了这么一段话来,笑了笑便大摇大摆地走出了他的帐篷。

留下那淡粉色的珍珠在小几上

第二章

封夜在牲口场转了好些圈了,没有一个人来招呼他,那些商人有一眼没一眼的瞧他,就像封夜是不存在的。

他知道他的样子不像大哥和四哥长得威威武武,也不像二哥和三哥那样成熟,他看起来让人感觉年纪很小,所以那些人很可能当他是来牲口场看热闹的。

“喂你让开点”有人毫不客气地将封夜推了一下。“没事站在路中间做甚么”

封夜微微欠了下身让到了一边,瞧见马群里有一匹“灰”马便走了过去。

这匹马在马群里不是身形最大的,不过封夜看它双耳直立微微向后,不像其它马喘气的声音很大,四蹄轻盈,见到有人来也不惊,还很自然地站着,不过毛色就差了点,他拍了拍马脖子,才发现这马经过了些修饰。

“这位公子您是不是要买马您随便看看”

封夜朝那人点了点头,把马拉出来用水在马身上刷了几刷,原本灰灰的颜色立刻消失了,全身黑得发亮。

“喔,公子您看中这匹了呀,好眼力它可是小的从大宛买来的,脚程极快,是匹良驹呢既然公子赏识,小的就卖给公子你了”买家见有人赏识他的马,高兴又可以赚钱了。

封夜见一旁方桌上有纸笔,便提笔写了几个字,拿到那人眼前。

“公子出价合理,小的没话说”

“慢着,这匹宝马我买了你也不看看这里谁最厉害,竟敢将好马卖给一个穷小子”

突然旁边传来一道一听就是不务正业之人的声音,封夜头也没抬,依旧拍着马的脖子。

“可是这位公子先看中的呀,也要有个先来后到吧”买家心直口快将话说了出来。

“我看你是不想在这里做买卖了,给你银子替我把这马拉走”那人指挥手下牵马。

“这点银子不行啦我不卖”卖家看了一眼手里的碎银立即喊道:“银子还你,我已将这匹马卖给这位公子了”他指了指封夜。

“你卖给这小子,他出得起银子么”

那人举起手想要挥向封夜,可是眼前一花差点跌了个跟头,再看眼前的这个小子,却站到了另一边。

封夜看这身穿绫罗绸缎的家伙,恼羞成怒地向那卖家打去。

既然这人这么想找别人麻烦,那他就成全他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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