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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希伯恩已经已经懒得反驳了:“嗯,就这些了?共多少?”

“然后还有我师叔齐河的出场费,作为N山第四十代弟子,原价六万,看你是朋友,打个九六折吧。”

妈蛋比他的地下乐团出场费都贵了!而且――亚希伯恩觉得被当冤大头简直不能忍:“那家伙不是不会下地府么?”不然还要找你这个坑爹的黑心商?

陆五行叹了口气,眨了眨眼:“这是N山的规矩啊,只有加价没有减价的。而且我们师叔怎么着也是师叔啊,就算不会道法,法术还是比我厉害的,人家还要布置结界,提供场地……一切都是为了安全考虑啊。”

不会道法然后法术又比他厉害?亚希伯恩抚了抚额:“魔术比较厉害么?”

陆五行把桌子上的道符往兜兜里揣,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亚希伯恩公爵,我们这是公道价,谈得来就谈呗,谈不来算了,大家当交个朋友。行街大道上有不少摆摊算八字的,你要不去找找看啊?下不下得去回不回得来又什么重要的嘛,不就是找人嘛,找不找得到还难说呢是吧,到时候让算命的瞎子帮你掐指一算不就行了嘛,何必花这些冤枉钱啊。”

亚希伯恩回头看着齐河从冰箱里拿出面包切片,放进烤面包机,声音有气无力道:“我可是国外贵宾,齐河你难道不该调解一下么?这样乱宰外国友人对于国家形象多不好啊。”

齐河拿出花生酱,依旧是头也不回:“如果是陆测的话,可能价格要翻个五倍。有什么样的师父就有什么样的徒弟,我也没办法。”

陆五行见亚希伯恩一脸心疼的小气样,已经把东西收拾好了,背上了包,站起了身,做出要离开的姿态,回头冲着齐河大声嚷:“齐师叔!生意没谈成啊!也不知道是哪个女王封的公爵啊,越有钱越扣诶,就想打发几个钢G儿让人为他出生入死卖命啊!简直是黑奴的待遇啊,世道不公啊,生命如此轻贱啊!……我回去了啊齐师叔!”

“小声点,我听得见。”

亚希伯恩揉了揉太阳穴:“好吧,就这样吧,我只是有点震惊……”对于某些人的无耻感到震惊。

陆五行乐呵呵地又坐了下来:“什么时候能够付款?接受人民币、美元、网上转账、支付宝。”

齐河转过头来,端着盘子往卧室走,经过沙发时,脚步也未停顿:“小行,中介费百分之十五。”

“师叔,你忍心收弟子第一笔大生意的提成么。”

“我的六万一会儿全部给我。我帮你在陆测那里少报一点数,你可以少上交一点。”

陆测的抽成简直丧心病狂,陆五行每次的零零散散小钱都是跟他五五分的,陆五行眼睛一亮:“成交。”

亚希伯恩看着陆五行眼中的精光还有手上的计算器,觉得自己找的不是一个小道士,而是一个传销组织。

“一万五,加三千六百六十六,再加五百……共十万六千一百六十六。”陆测终于算完了,抬头看着齐河关上的卧室门,大喊,“师叔!早饭吃什么?”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亚希伯恩听到那个数字――竟然觉得,那么多东西竟然才十万,出场费不打折都有九万呢,真是出乎意料的便宜呢。

他觉得自己的价值观已经不知道何时被扭曲掉了。

☆、第24章

吴情纵睡了一个好觉,又在食物的香气中醒来,神清气爽的。齐河拿着烤面包片花生酱夹心、草莓牛奶进了卧室,此时鹦鹉和兔子也已经起了床,兔子蹦Q到了电视前面打开,正好播放着早间新闻,兔子长耳朵动了动,嫌弃地瞥了一眼,马上换到了电视购物频道。

下午,亚希伯恩就出门把钱给陆五行打了过去,陆五行乐得合不拢嘴,只是在齐河勾勾手指的时候,一下子交了三分之二的钱出去,一下子觉得特别心累――妈蛋不愧跟陆测是一辈的,心都是一样的墨墨黑。不过齐河以前没有那么丧心病狂,一般最多黑陆测的钱,不怎么黑后辈的劳动报酬,陆五行把钱心疼地数了五遍,确认没有多给后,再念念不舍地递给齐河:“师叔,你现在怎么也那么在乎钱了,那么世俗了呢?”

齐河顿了顿,小雪球趴在他的肩膀上,两人正在看外星人哪款电脑,吴情纵时不时用爪子点点屏幕表达一下意见,齐河伸出手接了,摸了摸身旁的小雪球:“要挣奶粉钱。”

经过陆五行几日的准备,选定了极阴日子的子时,月色灰暗得几乎看不见。齐河咬指,沾了一点血,在地上画了个图案,几人便觉得整个世界都静了下来了,听不见那些理所当然的风声、虫鸣声、闹钟滴答的响声,有种时间静止的错觉。

而陆五行身着道士的衣服,右手拿着纸符、左手拿着一杯酒,口中念念有词。

而兔子此刻也化作人形,在一旁傻愣愣地看着,鹦鹉和狐狸都一副看西洋把戏的好奇样,歪头歪脑的站在一旁。

陆五行喝了口酒后,把剩下的酒水都倒在了地板上,画了个圆,而那个圆在结成后,一瞬间就蒸腾而起形成雾气圈,像两极相反的磁铁一样,离地面有细微的距离,悬空在棕褐色的地板上。

然后陆五行点燃了一个一尺高的灯台,那个灯台的火焰是紫色的,一小股闪动着。

他把灯台递给人形的兔子,神色难得的严肃:“不要让灯火灭了。”

兔子也觉得吊儿郎当不得,点了点头。

亚希伯恩在一旁看得也不自觉地神色也古板了起来,本来就白的发亮的脸越发苍白,甚至连嘴唇也丧失了血色,整个人变得有些晦暗不明的样子。

陆五行回头看着他:“亚希伯恩同志,准备好了么?”

亚希伯恩闭了闭眼,长长的睫毛闪过泛红的眼瞳,他心中激动而又胆怯。他看了一眼那个圆形圈,圈中渐渐似乎变得深不可测,像个黑色的漩涡。

他从来不怕死亡。

或许早在百年前,自己在那个爱尔兰大饥|荒的时候,被冬日里太阳晒得全身无力脱水倒在地上的时候,就该死去了。

可是他鬼使神差地伸出了那双手。

那个长袍拖地贵气十足的年轻男子,高贵地以俯视众生的姿态,怜悯地看着他。

“你要活着?”

亚希伯恩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其实死了没什么不好的啊,”那男子语言轻巧得如同从天边飘过来的羽毛,“死了,清空所有痛苦和快乐,重新再活一次……然后再死亡,人类总是在其中苦苦挣扎,乐此不疲。”

亚希伯恩觉得眼前的是他最后的唯一一点生机,他紧紧地抓住那金边长袍的边,那布料柔软而厚实,让他有实在感。

“可人偏偏在这短短的每一个轮回中撕心裂肺的活着,又何必呢。”男子眼中饱含不解和同情,“说不定你下一世是王子,是君王,是富豪之子……你为什么还要在痛苦的一世中挣扎呢?”

亚希伯恩那时候已经虚弱得说不出话来,只是眼神中带着希望地看着他,手攥得青筋乍现,越发紧了。

“真搞不懂你们。那我告诉你,我可以让你永远不死,只是你一旦消失了,就是永远沉寂,你愿意吗?你可以活很久很久,活到都活腻了,也得活下去。”

亚希伯恩点了点头,头发在地上的泥土里蹭了蹭,扬起微细的灰。

“人类真是奇怪的生物。”那男子叹了口气,蹲下身,扶起他,“我叫西波尔。”

变成吸血鬼的过程漫长而痛苦,像是被抽空了所有身体的细胞一样,干渴而疲乏,意识虚无――西波尔后来告诉他,有很多人在这一过程中承受不住,要么变成了LEVEL E,要么自杀了。

最终亚希伯恩挺了过来,而西波尔满意地看着他,像欣赏一尊美丽的雕塑:“很好,亚希伯恩。恭喜你成为永恒。”

西波尔是初代吸血鬼,只是初代吸血鬼经历过天劫后,已经所剩无几。西波尔对于过去的事情并不乐意与亚希伯恩分享,对于亚希伯恩好奇的探究,也只是叹了口气:“一旦有种族强大到没有敌人,他们彼此就将成为敌人。”然后就自此缄默。

两人常年不变的容颜让他们不能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

只是在荷兰的时候,亚希伯恩喜欢上了一个少女。少女有金色如阳光的发,湛蓝色的大眼睛,对于亚希伯恩说的一切都很好奇,会睁大眼睛问他:“真的么?”那一言一句都让亚希伯恩停跳的心脏有种颤动的感觉。

亚希伯恩觉得自己恋爱了。

但西波尔却给他泼了一盆冷水:“亚希伯恩,她会老去,会死亡,而你将永远是二十岁的少年――不能白发终老的爱情,还叫什么爱情?”

亚希伯恩却蠢蠢欲动,他与少女骑着单车去郊外,与少女看书聊天,翻少女屋外的院墙,就为了多看她几眼。

他把一切都规划好了,他想着,等到哪天跟少女熟悉了之后,他可以慢慢告诉她事实的真相,他可以陪着她一生,等她死后安葬她;再进入等待寻找,需找下一世的她,然后再与她相遇。

而西波尔在书房拿着鸡毛笔写信,沾了沾墨停顿了下来,看着他的兴致勃勃,眼中露出那种熟悉的同情和怜悯,高高在上如当日俯视躺在地上的他。

亚希伯恩看着西波尔的表情觉得刺眼,吼道:“她是爱我的!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

西波尔看着他,手指点了点他的头,然后手指在桌上敲了敲。

然后亚希伯恩第一次看到了西波尔的能力。

西波尔站起了身,鸡毛笔悬在半空,一滴墨汁滴了一半成了一个半圆,被风掀起的窗帘停驻在原地。他看着目瞪口呆的亚希伯恩,缓缓道:“你跟我来。”

后面的事情亚希伯恩不知道为何觉得有些模糊,那些在静止的人群中穿越而过的场景像电影中的失焦,变得不再清晰。而亚希伯恩沉默地跟着西波尔到了少女的住处,轻而易举地进了她的房间。

亚希伯恩激动地跟她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并且表示会永远爱她,他们可以永远在一起。而少女明明已经可以活动了,表情却依旧像时间静止一样,笑容僵着。

而亚希伯恩伸出手,握住少女柔软的手――

那是他第一次获得自己的超能力。他听见少女心中惊慌的呐喊,听见她心中犹如沙漠中扬起的风暴一样昏天暗地,听见铮铮的马蹄一样兵荒马乱,听见少女颤抖的泪。

亚希伯恩最终放开了少女的手。

永恒说得太轻巧,我们说着永远爱的时候,当我能够做到永远的时候,才发现你并不要。

☆、第25章

少女最终跟一个大学同学结了婚,平平淡淡地生了小孩,又争吵和好,然后渐渐地变老。少女变成了白发苍苍的老人,亚希伯恩忍不住去看她。弥留之际,她看着他笑了:“是你。”

亚希伯恩点了点头,说不出话。她笑得愈发灿烂:“你真美,像一个梦。”亚希伯恩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来。然后她也不说话,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再没有睁开。

亚希伯恩没有问她是否后悔,老人脸上满足的笑容,告诉了他答案――

爱情如果能永恒,便了无生趣了,只有在短暂的燃烧和人们的记忆中,爱情才能流芳百世,永世长存。

后来亚希伯恩和西波尔不再在一起生活,西波尔继续四处流浪,从欧洲到美洲,又到澳洲,亚洲……

只是当亚希伯恩再次碰到西波尔的时候,西波尔的眼中不再有那种高高在上而疏离的怜悯眼色,取而代之的是明亮的、炙热的,充满生气的光――“亚希伯恩,我想我爱上了一个人。”

简直是开玩笑。亚希伯恩冷笑:“你教育我的时候你忘了?”

“他不一样。”西波尔摇了摇头,眼中光芒万丈,“我会永远跟他在一起的。”

亚希伯恩无奈地笑了笑,每个人的通病就是觉得自己的爱情、爱人是独一无二的,是不一样的。只是时过境迁后,会发现,爱情都是那么相似的本质,不管因为什么而吸引,也不管因为什么而分开,那种火焰燃烧得越盛,越是催人性命,而又虚无。

后来亚希伯恩不断收到西波尔从世界各处寄来的信,西波尔告诉他那个人多么多么独特,又在犹豫能不能把他也变成吸血鬼;后面西波尔又告诉他,似乎那人体质特殊,初拥几乎不能使用了;他又带着那个人去找修炼之道,说是可以长生。

亚希伯恩不懂西波尔,活了比许多国家历史都长的人,趟过历史的漫漫长河,见证世代交替王朝变动,大喜大悲都是过眼云烟――他开始好奇这样的西波尔喜欢上的是什么人。西波尔告诉他,那人叫林长文。

最终他的好奇没有解开,西波尔消失了。西波尔是他的长亲,所以不管多远,亚希伯恩都能感受到他的存在。但某一天,他突然感受不到了。不是被杀了,被杀的气味他会感受到;而是腾空消失了,不存在这个世界、这个时空一般。

亚希伯恩一边继续每十几年换身份、换居住地,游走世界各地,尝试不同身份,他当酒保,当政客,当律师,当城管……现在他又当了地下乐团的主唱。他一边换,一边寻找西波尔的踪迹。

而中国,是他最后一站。

亚希伯恩接过陆五行递过来的符纸,动作有些缓慢。他知道,是的,吸血鬼压根没有灵魂,西波尔怎么着兜兜转转也不该在地府;如果西波尔在地府,只要有一瞬地府和人间相连的时刻,亚希伯恩应该就能感受到他的气息。但这么多年了,像西波尔从未存在一样,西波尔从未有过任何信息。

陆五行又问了一遍:“亚希伯恩同志啊,你准备好了么?”

亚希伯恩看着眼前这个还有些孱弱的东方少年,正是抽条的时候,亚希伯恩点了点头,陆五行就把道袍脱了,换了件T恤衫和牛仔裤,齐河则一身休闲装,一脸淡定,低头看了看表:“应该差不多了。”

“兄弟伙,走起!”陆五行大喊一声,然后跨进那个圈里,瞬间脱力,倒在了地上。

齐河对亚希伯恩做了个请的手势:“亚希伯恩公爵,请。”亚希伯恩深吸一口气,踏进了那个飘渺的圈。

此刻引魂灯已经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兔子看着三人并排歪歪斜斜地倒在地板上,那个雾气圈存在感似乎越来越弱,兔子好奇地凑过去,又不敢靠太近,回头小小声地问鹦鹉和狐狸:“你们说,这雾气越来越弱了的样子……会不会出什么问题?”

吴情纵歪着脑袋观察了一下,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他凑近了一点,觉得那雾气散发着无尽的冷气,饶是有一身皮毛护体,他也觉得透心凉,他又瞅了瞅鹦鹉:“你过来看看,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阴气?”

鹦鹉君鄙视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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