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一切都只是梦,那麽也让她梦得久一点吧。她不求将来,只想留下这一刻,永远地留在心里。
宣妤闭上眼,靠在蒋泽涵怀中,不再挣扎,任由他抱着自己走出去。已经走出礼堂,她甚至感受到他们正一步一步地走下礼堂门前的阶梯,她忽然想起上一世他们结婚时候,举行仪式的那个小平台也是有99级阶梯,表示幸福长久。
似曾相识的情景却是截然不同的心境,没有那时候华美的礼服,没有悠扬的音乐,没有满堂的宾客但幸福的感觉却要比任何一个时候都要来得真切,仿佛她曾经奢望过的幸福的尾巴终於被她握在手中了。
“我不去校医院”宣妤突然出声说。
蒋泽涵停住脚步,低头看着怀中脸色依旧苍白的宣妤,没有说话, 但是眉间微微皱起。
“我我没事了。”在蒋泽涵的目光下,宣妤的声音底下去了,她知道自己的情况,根本就没必要去校医院,或者说,即使去了校医院也没用。她得的是心病,无药可治。她微微扬起头朝某一方向点了点,“我想去那里坐一会。”
礼堂右边有一条长长的走廊,上面铺满了紫藤花,是a大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两人坐在长椅上,没有说话,奇怪的是两人竟丝毫没有感到尴尬。
午後的风闷热而又带着几丝懒意,熏得人的脑袋昏昏的,宣妤靠在柱子上忍不住闭上眼,静静地享受着这美好的夏日午後。重生後她才发现自己上一世真的错过太多美好的东西了,上一世她就从未像现在这样,安静悠闲地享受着午後时光,心里不再因为求而不得的欲望而煎熬。
蒋泽涵见宣妤好长时间都不说话,转头一看,却没想到她就那样靠着柱子睡着了。看着那张睡得有些不太安稳的俏脸,蒋泽涵轻轻地将她搂过来让她靠在自己怀中睡得更舒服些,然後又忍不住伸手为她理好耳边被风吹乱的长发,眸中不自觉地变得温柔深情,一颗心也变得柔软起来。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会爱上这样的一个人且如此深爱一个人,这种从未有过的体验让他无措却又美好得让他舍不得放手。
如果没有遇到她,自己会是什麽样子应该还是和以前一样按部就班过着一成不变的日子,对谁都温文有礼却也对谁都不亲近不在乎,内心如同干涸的沙漠,萧瑟荒芜,然後独自在漫长而孤独的岁月中慢慢地等待着生命的尽头。
幸好,在茫茫人海中,他遇到了她。
幸好,他没有错过她。
将下巴轻轻抵在宣妤头上,将她拥紧,从来就不是个感性的人,但是此刻他满心都被一种平淡温馨的幸福感包围住了,他甚至有种想法,如果在这一刻他们突然一起老去了,那会是多麽美妙的一件事。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应该是世间最美好的情话和诺言了。
蒋泽涵拉着宣妤的手,分开那纤细如葱的手指,然後和自己的手交缠握在一起,十指紧扣。
两人就这样依偎在一起,将所有的忙碌都抛诸脑後,静静地度过了这个盛夏的午後。
宣妤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多小时的事了,是被礼堂里的音响设备试音时候的噪音吵醒的。睁开眼迷迷糊糊的,一时间也没搞清楚自己在什麽地方,只是愣愣地看着蒋泽涵,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要说什麽,因为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根本理不出个所以然。
蒋泽涵被她呆萌的的样子给逗乐了,没忍住就轻轻地在她睡得有些发红的脸颊上蜻蜓点水吻了一下。
直到听到不远处经过的路人的议论和偷笑声,宣妤才回过神来,恼羞成怒,“蒋泽涵,你竟然竟然”竟然在学校里就对她乱来但是後面的话宣妤实在是羞於出口她绝对不比蒋泽涵的不要脸
“因为小妤实在是太可爱了。”
“”果然,在厚脸皮方面,她根本就不是蒋泽涵的对手。
蒋泽涵想要帮她理一下有些凌乱的长发,但是才伸手,宣妤就受惊似的後退了一大步。
她一脸防备地瞪着蒋泽涵,“你想干嘛”
蒋泽涵失笑,逗她,“你说呢”
宣妤脸色一僵,心想他不会是还想当众干什麽坏事吧
蒋泽涵终於忍不住笑了出来,趁宣妤一个不注意就上前拉着她的手,不容拒绝地为她理顺那几缕不听话的长发,一边伏在她耳边低声说:“放心,我会找一个隐秘的地方再来好好补偿你的。”
“”她根本就不是这个意思好吗
作家的话:
小编挥着鞭子在後面使劲抽tt
所以11月的更新会是每周女配四更,恶人两更。呜呜,亚历山大
另外,100章之後会上个番外,大家想看什麽
10鲜币090意外
090意外
随着校庆将近,各项准备工作也更加紧张,进入到了最後的准备阶段,礼堂里每天都挤满了人。
舞台上灯光师在调试灯光,音响设备技术人员依然不断在试音,宣妤就是挤在礼堂舞台上的一员,她负责舞台装饰,此时正在指挥着两个师弟重新调整帷幕上贴着的金字。
“往左边移一点。”宣妤往後退了两步继续打量着字体效果,“再移一点,对,好,ok”
而就在距离宣妤不到五米的地方,好些人正围着蒋泽涵在一旁讨论着关於安排贵宾的事情,大家议论纷纷,提出自己的看法後都下意识地看向蒋泽涵,等着他的意见。虽然他已经不再是学生会主席,余威仍在,加上本身他就是个果断而有魄力的人,大家都习惯跟着他做事。
蒋泽涵一边指出问题一边侧身想要拿过组织部长手中的计划表时,余光瞄到不远处一个三米高的折叠梯子突然倒了下来,而在梯子倒下的方站着一个人,那人正是宣妤,她正在专心指挥着布置,根本没有注意到危险。
蒋泽涵心跳都似乎停止了,身体在大脑做出反应前就已经朝宣妤冲去,用力将宣妤推开。因为用力过猛,他抱着宣妤从舞台上摔了下来,而那张折叠梯子就:“的一声倒在刚才宣妤站着的地方,如果他们没有避开的话,後果简直不堪设想。
宣妤望着那张倒下的梯子,好一会才回过神来明白刚才发生什麽事,心里有是惊恐又是疑惑,怎麽会是
“你没事吧”蒋泽涵紧张地问道。
“没”宣妤这才发现自己和蒋泽涵还抱在一起,刚准备推开蒋泽涵站起来,小腿上却传来一阵刺骨的剧痛,“啊”
“怎麽了”
宣妤脸色煞白,疼得冷汗直冒,她咬着唇颤抖着道:“脚好痛”
蒋泽涵闻言立即停止想要抱起她的动作,转而让人通知校医。
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意外,礼堂里出现了一阵混乱,不过很快就恢复过来。
校医很快就来了,检查之後怀疑宣妤左小腿骨折,需要送到医院去做详细检查。
匆忙安排好手头上的事情後,蒋泽涵就陪着宣妤一起去医院。
宣妤脸色惨白,嘴唇都没有了血色,小腿上的疼痛一波一波地袭来,她无法纾解疼痛,只能用力握住蒋泽涵的手。蒋泽涵的手已经被捏的青一块紫一块了,但他依然没有抽回手,反而默默地回握着宣妤,似乎这样就可以将她的疼痛转移到自己身上。
直到将宣妤送进手术室,蒋泽涵才靠在医院的墙上卸下冷静的面具,他凝望着大门紧闭的手术室,悬着的心依然没有着陆。他第一次发现,其实自己真的没有想象中的冷静坚强,刚才要不是宣妤一直握着他的手,他害怕得手一直在发抖他真的宁愿受伤的人是自己也不愿意宣妤受到任何一点伤害。
幸好宣妤的伤不重,只是小腿轻微骨折,估计是从舞台上摔下来的时候不小心摔伤的。左小腿被打上了石膏後就转入了普通病房,原本医生说三天後就可以出院,一个月之後回来拆石膏,但蒋泽涵却硬是要求把三天时间延迟到一个星期。
“我不想住医院”宣妤在蒋泽涵严肃的表情下虚弱地表达自己的意见,要她在医院里待一个星期,还什麽地方都不能去,她的脚上还没痊愈,她就首先会疯了。
“不行。”蒋泽涵毫不留情地拒绝,“如果以後你还想继续练习击剑的话,就必须好好听话养伤,避免留下後患。”
宣妤撇嘴,明明医生说三天就可以出院了但看到蒋泽涵一副强硬严肃的表情,又想到他奋不顾身地扑过来救自己,救护车上他一直握着自己的手心里就忍不住变软了,其实他完全是因为担心自己所以才会坚持延长住院时间,而她连一句谢谢都没有和他说。
想到这里,宣妤忍不住瞄了两下蒋泽涵,很多话想要说却又别扭得连他的名字都喊不出,最後出口的竟只有一个“喂”字。
“怎麽了”蒋泽涵以为她有什麽事,立即走到床边。
“我”她还是什麽都说不出,心跳却越发的剧烈,似乎快要蹦出来似的。
“怎麽了”蒋泽涵又耐心地问了一次,“是不是不舒服我去喊医生过来看看。”说完就转身准备去喊医生。
见他要走了,宣妤一急,也管不了那麽多想也没想就倾身前去一把拉住蒋泽涵的手,却忘了自己还是个病患,因为动作太大而牵动受伤的脚,忍不住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声。
见状,蒋泽涵赶紧过去将她扶好,担心又生气,“明知受伤了还乱动,你是不是还想在医院里多住一个月”
听到蒋泽涵的责备,宣妤心里又是委屈又是温暖,眼睛有些发红,委屈道:“我只不过是”
“只不过什麽”蒋泽涵语气难得有些恶狠狠的。
“我只不过是想和你说声谢谢而已”宣妤越说越委屈,受伤时候她忍住没哭,但此刻眼泪却怎麽也没忍住,稀里哗啦地不断往下掉。
蒋泽涵没想到她会哭,顿时愣住了,然後手忙脚乱地为她擦眼泪,将她搂在怀中安慰道:“对不起,刚才我不是故意凶你的别哭了,是我不好乖,不哭了”
宣妤埋在他胸前抽噎着,好一会才沙哑着声音道:“谢谢你。”如果当时不是他,她可能就不只是简单地骨折而已。
蒋泽涵轻轻地叹了口气,在她发上落下一吻,“傻瓜。”保护她是他的责任,他只愿她一声平安无忧。
作家的话:
本来按照大纲设定,宣妤还要继续折磨蒋先生好一会,闹腾到最後的,但是感觉现在宣妤对蒋先生的感情已经慢慢地不受我控制了orz
所以我估计又要改大纲了
看在我勤奋更文的份上,潜水的都和我冒个头
10鲜币091抹茶香味
091抹茶香味
宣妤住院期间,宣先生宣太太荣轩以及叶绘他们都有来医院里探望过她。
接二连三的受伤让宣太太很是担心,虽然心痛女儿但还是将她念叨了一顿,不过每天熬上好几个小时的滋补炖汤却是从未落下的,吃得宣妤腻味得想吐,但又不好意思辜负父母的一番心意,所以她喝不完的炖汤就统统交给蒋泽涵这个正牌男友了。
蒋泽涵虽然忙,但每天一下班之後都会来医院里陪她,直到晚上她睡着了才会离开。其实宣妤也知道蒋泽涵辛苦,眼眸下淡淡的阴影让她心里有些难受,在蒋泽涵替她削苹果的时候,忍不住道:“明天你就不要来了。”
削皮的水果刀顿了一秒後又继续动作,蒋泽涵将苹果削干净之後切成小块放在玻璃碗中,插上牙签递给宣妤,这才问:“为什麽”
宣妤咬咬唇,别过头去,“我又不是残疾,而且再过两天我就要出院了。”
“那也不差这两天。”蒋泽涵淡淡地反驳着。
“可是”
“没有什麽可是。”蒋泽涵认真地看着宣妤,“不看着你,我怎麽可能放心的下。”
两人四目相对,宣妤彻底沈溺在那温柔如水的深眸中,直到病房外传来一阵动静,宣妤才惊醒过来,待那动静越来越近的时候,宣妤脸色一变,惊慌起来了。
她连忙推着蒋泽涵,“怎麽办我爸妈来了你你赶紧找地方躲起来”一遍急忙吩咐蒋泽涵一边四处寻找看看有什麽地方能把蒋泽涵这个身高一米八三的大个子给藏起来
见蒋泽涵依旧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宣妤就更急了,“你怎麽不动啊快躲起来不然让我爸妈看见了”
“看见了又怎样”
“看见了当然就会”宣妤下意识地顺着蒋泽涵的话回答,但说到一半就停住了,语带哀求,“我求你了,你赶紧躲起来”
“来不及了。”蒋泽涵冷静地道,而随着他的话音刚落,病房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站在门口的宣先生宣太太齐齐看着房里正“亲密”拉着手的两人,四人面面相觑,一时间病房里弥漫着诡异的气氛。
宣妤首先回过神来,在父母暧昧的目光下飞快地抽回拉着蒋泽涵的手,干笑道:“爸妈,你们来了。”
“呵呵,我们没想到还会有其他人。”宣太太的笑容都会咧开到耳边去了。
“宣叔叔,宣阿姨。”蒋泽涵淡定礼貌地打招呼。
宣太太笑着点头回应,然後又问道:“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宣妤一囧,瞪了一眼蒋泽涵。
蒋泽涵收起唇边的笑,一派正经地回答道:“没有,我正要回去。”
“啊,那麽快就走了,不多留一会陪陪小妤麽”
“妈──”宣妤赶紧打断母亲,生怕她越说越离谱。
蒋泽涵轻咳一声掩饰住自己的笑,再次接收到宣妤杀人似的视线,仿佛只要他说出一个“好”字,她就会扑过来和他同归於尽似的。他颇有些遗憾地道:“不了,还有些事要回公司一趟,我改天再来看小妤好了。”
一听说是公事,宣太太也不再挽留了,直到目送蒋泽涵离开病房才收回满意的目光,然後将注意力转回到躺在病床上缩成一团企图减少存在感的女儿身上,“小妤啊”
宣妤一抖,母亲已经好几百年没用过这种语气和她说话了,可是每次用这种语气都表示没什麽好事
“你说你和蒋家的那小子是怎麽回事啊”果真不出她所料,母亲开始像个警察对罪犯一样盘问起来。
“校友校友你又不是不知道。”
“真的只是校友”明显的,宣太太并不相信。
“就只是校友。”
宣太太摇摇头,叹气,“我和你爸又没有反对你谈恋爱,你就别不承认了。”
“”宣妤无语了,因为在这件事上她无法承认,同样地,也无法否认。她其实还没打算对父母坦白自己和蒋泽涵的情侣关系,起码在自己彻底理清自己的心意前,她并不打算对父母坦白。之前蒋泽涵来她都是让他故意和父母来的时间错开,却没想到今天会碰上。
“好了好了,不说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我和你爸就不参和了,自己看着办。”宣太太也没再继续为难女儿,从保温瓶里倒出带来的炖汤递到宣妤跟前,“来,把汤喝了。”
“”
第二天蒋泽涵来看她的时候,给她带来了她最喜欢的抹茶蛋糕。最近这个星期被各种补汤折磨得胃口尽失的宣妤在看到蒋泽涵手中的蛋糕时,简直就像饿了几百年似的,迫不及待地等着蒋泽涵拆封。
带着抹茶香味的蛋糕在舌尖上融化,将这个星期的郁闷一扫而空,吃完蛋糕的宣妤就像只被喂饱顺毛的猫咪一样,满足地躺回床上。见蒋泽涵一直在看自己,她这才有些不好意思。突然想起昨天的事,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一下,“昨天嗯,是因为我还没把我们的事告诉我爸妈他们,所以”
“嗯,我知道。”蒋泽涵淡淡地道,视线依旧停留在宣妤唇上没有移开。
“哦。”宣妤突然不知道说什麽才好,却见蒋泽涵慢慢向自己靠近,她不由的警惕起来,“你”
“你嘴边还有蛋糕屑没擦干净”蒋泽涵的声音压得很低。
宣妤下意识地伸手去擦嘴唇却被蒋泽涵拉住按在床侧,然後他俯下头,“我来帮你擦。”话音一落,唇瓣就被人堵住了。
淡淡的抹茶香味蔓延在缠绵的吻中,让人欲罢不能,宣妤已经越来越熟悉蒋泽涵的吻了,很快就就慢慢放弃挣扎变得顺从,任由蒋泽涵在自己口中辗转挑逗。
就在两人越来越投入的时候,病房的门“哢嚓”一声,打开了。
作家的话:
光棍节快乐
祝看文的姑娘都脱光成功
10鲜币092默许
092默许
两人还没来得及分来,病房的门“哢嚓”一声,打开了。
站在门外的正是宣先生宣太太,两人显然也没料到病房里正上演着亲热戏,都一脸愕然地愣在门外。
在看到自家爹妈的时候,宣妤脑海中满满的就是两个字──完了
就连向来从容淡定的蒋泽涵也有几分做坏事被撞破的尴尬,他已有的经验无法告诉他偷吻人家女儿的时候被发现了该怎麽办不过他倒不是担心宣妤父母会如何,就他最近的观察看来,宣妤父母对自己还算是满意的。他担心的是估计以後想要随时偷个小吻什麽的就没那麽容易了,宣妤脸皮可薄了。
“咳咳,那个”尴尬的可不只是那对干坏事被发现的小情侣,做父母的也是有些不知所措。尤其是宣先生,心里的滋味更是颇为复杂,一方面感叹自己的女儿到底长大了要投入别的男人的怀抱中了,一方面也欣慰女儿选择的对象还是令他满意的。
相较於宣先生的复杂难言,宣太太就只是很单纯地因为证实自己的猜想而感到兴奋,她轻咳两声,努力收敛起脸上那快要掩不住的笑容,故作严肃地道:“你们这是在做什麽”
“”宣妤和蒋泽涵面面相觑,平日里能言善辩的两人此刻都哑口无声了。
好一会之後,宣妤才硬着头皮转移话题,“爸妈,不是说好了明天再来接我出院的麽怎麽今天就来了”
“那你是不稀罕我和你爸来陪你麽”宣太太一副“被伤透了心”的模样,惹得宣先生忍不住在旁边轻咳两声来提醒她演戏不要演得太夸张了。
“妈,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宣妤百口难辩。
宣太太演得正起劲,根本就不理会宣先生的提醒,“哼,我就知道养大了的女儿就像泼出去的水,有了男朋友就不要爹妈了唉唉”
宣妤简直是有了翻白眼的冲动,余光瞥见一旁的蒋泽涵竟然在偷笑,心里一下子来气了,她现在如此这般被母亲奚落,还不是因为他
收到她警告的眼神,蒋泽涵非常识趣地收起笑容,礼貌地和宣先生宣太太打招呼。
调侃完女儿之後,宣太太就将注意力转移到那个对自己女儿干坏事的人身上,“泽涵啊,你来帮阿姨洗一下水果。”
“好的。”蒋泽涵乖乖地提着桌子上的那一袋水果跟着宣太太走出病房。
见女儿一直一脸担心地看着门口,即使早已不见了那两人的身影也还是不肯收回目光,宣先生轻声安慰道:“不要担心,你妈自有分寸的。”
“我我才没有担心。”宣妤嘴硬不肯承认。
养女二十年的宣先生又怎麽会不清楚自己女儿的别扭性格,简直和她母亲一模一样。他笑了笑,没有说话。
父女两人沈默着,好一会,宣妤才嚅嗫着问道:“爸,我和蒋泽涵他”
宣先生轻轻摇摇头,“你已经长大了,可以自己拿主意。”顿了一下,然後语重心长地道,“爸爸只希望你开心快乐,同时也希望你做每一个决定前都要想清楚後果,因为你要对你的决定负责。”
宣妤沈默,上一世在她告诉父母自己要嫁给蒋泽涵的时候,父亲也对她说过一模一样的话,但是那时候她被那幻想出来的“幸福生活”所迷惑了,根本没有体会到父亲的用心良苦。现在重新听到这番话,宣妤才深刻明白到父亲的开明睿智。
她郑重地对父亲点头,“我知道了。。”
宣先生微笑颔首,父女间达成了某种默契。
未几,宣太太就和蒋泽涵洗完水果回来了,水果盘上紫溜溜的葡萄很是诱人。
也不知道宣太太和蒋泽涵之间达成了什麽秘密协议,洗完水果回来後,两人之间的气氛非常和谐,有说有笑的简直就像是一家人不得不说,宣妤妒忌了。
蒋泽涵一边和宣太太聊天一边剥着葡萄,把一颗颗剥干净的晶莹剔透的葡萄肉放到干净的小碟子里,然後递给宣妤。
宣妤望着那盘葡萄,很自然地接过来毫不客气吃掉。爽嫩的果肉,甜中带酸的味道回荡在舌尖上,那股酸酸甜甜的滋味甚至已经慢慢渗透到她心里,她最喜欢吃葡萄但又特别讨厌剥葡萄皮,嫌麻烦,现在有人为自己服务,将剥好皮儿的葡萄送到眼前,那简直就是一种享受所以宣妤吃得特别欢。
她一个劲低着头吃,而蒋泽涵则在一边继续给她剥葡萄,两人配合的天衣无缝却又无比自然,仿佛他们从来都是这样子相处。
宣先生宣太太含笑对望,眼中闪过欣慰,不过也隐隐有些担心女儿这样会不会被宠坏。
虽然说不上欢声笑语其乐融融,但是病房里的气氛却也算得上和谐融洽,让宣妤稍稍松了一口气。
宣妤一直想知道蒋泽涵和母亲去洗水果的时候到底谈了些什麽,但是一直到她出院,都没有找到机会去试探蒋泽涵的口风。
而对於第二天蒋泽涵出现在接宣妤出院的队伍中,宣先生宣太太已经是很淡定了。
宣妤坐在轮椅上,看着帮忙提行李的蒋泽涵,还有站在旁边一直笑眯眯的父母,有些囧囧有神。心里忍不住想,现在这算是已经见过家长并且得到了家人默认了麽这未免太快了吧即使她重生一次,也跟不上这变化的节奏
“好了,我们走吧。”宣太太发号施令。
宣先生推着轮椅,宣太太走在旁边,後面跟着的是行李搬运的蒋泽涵,於是一家四口──嗯,暂时还不算正式意义上的“一家”──浩浩荡荡地往医院大门走去。
10鲜币093再见情敌
093再见情敌
校庆当天全校停课。
学校的各条主道都插满了迎宾彩旗,礼堂外甚至铺起了一条长长的红地毯,除了本身的三处主要停车场外,学校还特地增设了几处临时停车场。此时才中午时分,停车场里也早已停放着各种车辆,随处可见本校学生以及应邀来参加校庆的社会人士,平时宁静的学校此刻到处充满着热闹。
校庆的重头戏是下午校长以及几位教育界的泰斗或是重量级校友的致辞,晚上还有校方准备的一些文艺节目。当然,校庆结束後校方也会趁机会邀请一些前来参加活动的各界杰出人士在校开一些讲座,所以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每天都会听到身边的人在讨论着要去听谁谁谁的讲座
校庆那天宣妤是在舍友们的陪伴下坐着轮椅参加的,蒋泽涵忙得根本抽不出身来,直到结束了下午的活动才抽空给她发了条信息,说晚上的汇演他已经给她和舍友们留好了位置。
宣妤收起手机把消息告诉叶绘她们。
骆文君的反应很直接,堕落地感慨道:“特权果真是个好东西。”得到了叶绘和夏雪毫不吝惜的赞同。
“”宣妤无语,然後又不甘地想着,即使不依靠蒋泽涵,她也有办法弄来几个位置好不好,说的蒋泽涵有多了不起似的几个位置就把你们给收买了,太廉价了
宣妤有想过可能会在晚上去观看汇演的时候遇到童静言,但却完全没想到竟会是这样的情景──童静言就坐在她右手边的位置上,而周围的人也几乎就座完毕,她如果换位置的话未免显得有些刻意,而且她还是坐着轮椅,非常不方便。
无奈之下,宣妤只能接受这样“巧合”的安排。
“听说你受伤了,还好吗”童静言主动和她打招呼。
宣妤愣了一下,然後礼貌地回答:“现在没什麽大碍了,过些天就可以去拆石膏。谢谢你的关心。”
童静言笑了笑,“不客气。”然後一边自我介绍一边主动伸出手,“我是外语系的童静言,很高兴认识你。”
出於礼貌,宣妤不得不也伸出手回握,“你好,我是建筑设计系的宣妤。”但是那句违心的“很高兴认识你”却是怎麽也无法说出口,她相信不管自己重生几次,她依然无法真心坦然地接受童静言,和她成为朋友。
客套地聊了几句,趁着汇演已经开始,宣妤就假装专心欣赏节目,没有再去和童静言聊天。虽然表面上她是在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舞台,实际上宣妤心里想的是一直压在她心底里的疑问──在上一世中,在校庆的准备活动中确实发生过一次意外,蒋泽涵也确实救了那人,甚至还因为救那人而手臂脱臼。问题是,那个人不是宣妤,而是此刻正坐在她旁边的童静言,也是从那时开始,童静言和蒋泽涵才开始有了真正的接触。
宣妤一直想不</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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