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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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正理顺她的新剪的刘海,眼神宠溺,“快去洗漱,给你五分钟,袁警官。”

“yes,sir”

钟正把买的其他餐点摆在桌上,拿了一对大碗盛满馄饨,想着小孩开门时雾蒙蒙的眼睛就觉得身体开始发烫,真是个磨人的小孩。

袁光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完毕,迅速到餐桌前报到,“哇,这么多早点,全是我爱吃的头儿,我要奖励你”

钟正抬头,“哦”

清凉丰润的唇贴了上来,mua一声,明亮的眼睛流转出喜悦的光彩。钟正在她撤离前一把搂住她的后颈,变换角度加深了这个早安吻,学习能力极强的小孩立刻全面配合。钟正推开袁光,微微有些喘,小孩无意识单纯的回应强烈的冲刷他的大脑,身体某个为危险的部分开始发烫。

袁光扑闪着眼睛看他,仿佛浑然不知钟sir此时的窘迫,伸出舌尖舔舔湿润的嘴角才微笑的开口,“我们吃早点吧,否则会迟到哦。”

“”这是报复么那他算不算自作孽不可活

“头儿,你吃这个。”小孩笑眯眯的,盛了水饺放到钟sir嘴边,无视他面前有一模一样的一大碗。大小相等,口味相同,然而袁光却对这样的小动作玩得无比恣意。

钟正把水饺含进嘴里,小孩立刻小狐狸似的摇着尾巴问:“头儿,好吃吧”

钟正笑着点头,“好吃。”然后就看见小孩热切的目光瞄向他碗里。钟正立刻会意把自己碗里用勺舀了一个放到嘴边吹了吹,才搁到她唇边。

“嗯,真好吃”袁光把水饺一口吞了,一脸享受的小样。

钟正被小孩的模样逗乐,心说,怎么会有这么好玩的小孩。率真不做作,优秀不谦虚,喜欢不掩饰,乐观积极。生活里就像一个没长大的孩子,天真犯傻,让他不禁萌生了一个念头,如果有这样的小孩陪着,一辈子似乎也不嫌长。

他从来不曾想过会和这个小鬼以这样的方式重逢,作为他最得意的下属。同时他又庆幸,再次遇到这个小鬼,剪短了头发,干净帅气神采飞扬,刚开始他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可是她会说话的眼睛让他渐渐肯定了自己的想法,这个干练英勇的年轻女警就是当年那个可爱的小鬼。

然后,她会在清晨,眼睛里扑腾着热情的小火苗,精神饱满的说,“头儿,你这么说像是我不够敬业似的。要知道我一直都是以饱满的姿态迎接我伟大的事业整装待发,为了社会的安定,人民的安乐而战斗在与犯罪分子斗争的第一线。”

她会在吃饱喝足后,笑眯眯的暴露心思,“头儿,你的手艺真是太好了,以后要是有谁能够娶到你,一定很超级幸福”他告诉她是嫁,不是娶。

她会在下班的时候声音软软的说,“头儿,我还想吃水饺。”而他立刻张罗起晚餐,好好喂饱她。

听到他和前女友说话,她会嘟着嘴站在边上摇头晃脑。她会在他打电话的时间贴过来吻他

小孩给了他很多期待和惊喜,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这么大的年纪了,还会在小孩突然靠近的时候怦然心动,还会在看到她认真的模样时移不开眼,还会在小孩撒娇的时候无能为力,还会在小孩毫无技巧的吻中心痒难耐

钟正收拾碗筷,袁光在一旁笑眯眯的添乱,所谓两个人的甜蜜温馨也不过如此。你爱上的人爱上了你,上帝说,好了,你们可以相爱了。

钟正想提醒不谙的小孩,大早上目光过于赤裸的看一个男人是很危险的事情,但他最终还是没说。在她额头亲了亲,小孩不满意,指指嘴唇,无需口红润色的唇瓣娇艳欲滴,钟正目光黯了黯,低头吻她。

“上班快迟到了。”一只手臂撑开些许距离。

钟sir犯了愁,声音喑哑,“怕迟到,还勾我”

袁光笑的娇艳,“嗯,这是给你的惩罚。”

孔夫子说,唯女子和小人难养,而他的小孩,双重难养。“好,我接受惩罚,是我错了。”

“这还差不多,madam要上班,你当司机。”

“没问题,madam”

两人牵着手等电梯,袁光盯着钟正的侧脸傻乐,“头儿,我们现在在拍拖”

钟正侧头看她,微笑,“是的。”伸手帮她把衬衫的领子理顺。

袁光伸长脖子任他摆弄,因为她还有一个更重要的问题亟待解决,“头儿,你说我们是搞地下情呢,还是明目张胆的办公室恋爱呢”

钟正注意到这件衬衣居然是半透的,虽然很多女士衬衫都是这样,将里面的bra保持隐隐约约的诱惑程度,可是,小孩一直穿宽松的中性衣服他从来没有发现这个问题。现在问题严重了,这么近的距离,里面那件肉色的bra他完全可以清楚的分辨出来

钟正鼻息凌乱了,拉着小孩回屋,“去换件衣服。”

袁光愣了下,“为什么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我们是明恋还是暗恋啊”

“晚上我会请客,正式宣布”拉起两人交握的手,钟正微笑,“我要明的。”

傻乎乎的小孩,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人惦记上,他有必要先下手为强。

但实际上,钟sir的大胆宣言还没开始,特别行动组就收到了任务。一直追查的某集团要犯有了新线索,不排除对方手里有重型武器。行动组全部动员。

经过周密部署,行动组在某废弃工厂外展开行动,钟正带队朝工厂内部移动。楼层共两层,内部残破,歹徒的位置。人数和装备不明,行动组克制而警惕的排查。

钟正做了手势,黑哥会意,带了几个人朝那边移动。袁光和几命队员跟在钟正身后,小心翼翼的踩着楼梯上了二楼,在楼道口已经听到里面隐约的声响。

钟正朝袁光示意,袁光点头,做好掩护准备,然而把门打开后里面埋伏,只有一道打开的破旧窗户在风吹动下吱吱作响。阴暗的走廊异常清冷,钟正相信在这样安静的环境中任何响动都不可能逃过他的耳朵,但是对方似乎很专业,或者他们已经金蝉脱壳。他相信情报的准确性,所以答案只有前者。

在二楼楼道,钟正手法利落的撂倒一名看守,带着众人上了楼。袁光注意到楼道口居然安装了摄像头,向钟正示意,他抬枪打爆了摄像头。既然已经不可避免的硬碰硬,只好全力以赴。

在转向东北角时钟正敏锐的发现了情况,出声提醒队员小心,几乎同时双方开火。对方火力十足十分嚣张,正面发动攻击,不死不休。钟正计算精准,在铁皮箱后停步,正好以它为掩护。

密集的子弹在空中扫射,打在铁箱墙壁地板上,掀起飞卷的尘埃和木屑,空气变得燥热浑浊。钟正冷静自制,抬手开枪,干掉了一个。

从子弹打出的方位可以大致推算出里面的情况,五名装备精良的亡命之徒。枪战的场面不可避免的走向混乱,钟正做了个掩护的手势,两个漂亮的侧身翻后他已经找到了绝佳的反击机会,啪啪两枪,火力最猛的冲锋枪戛然而止。其他警员随即出动,堵了剩下三个,袁光也开了枪,她确定那一枪打在了对方肩膀上。

这边枪声刚落就听到外面断续的声响,钟正看了眼里面的队友,有一个受了伤,用通讯器联系了救护车,留了两人善后,便迅速带了剩下的人朝生源追了出去。

是原本在一楼排查的人员和对方交了火,有人跳窗跑进了树林。钟正低咒一声,在最短的时间内组织包抄。

袁光优秀的追踪能力得以发挥,小心翼翼的沿着僻静的树丛前进,紧绷的神经让她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突然果真让她发现一处脚印,“头儿,三点钟”咯噔的一声,一把冷硬的枪管抵在了她后脑打断了她的报告。她立刻配合的举起手,把枪扔到地上。对方突然用力的朝她头顶砸下,她来不及思考已经无力的瘫倒在地,耳边隐隐听见枪声和一道模糊声音。

迎难而上

托着一脸血污的袁光,钟正心乱如麻,对着打开对讲机,说话的声音是难以想象的喑哑,“有人受伤,准备急救”

袁光的存在不是其他女子可比的,除却恋人,她是下属,是同事,是和他并肩战斗的兄弟。那种无数叠加的感情太过强烈,强烈到令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记忆中除了母亲因病去世时的痛苦,只有这一次,如此挖肉刮骨。

其实袁光的伤就是外面看起来吓人,实际上除了缝了三针,有点轻微的脑震荡外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是随之而来的家属反应却生生把她的轻微脑震荡扩展到了深度

袁老爸和袁妈咪飞奔到医院的时候袁光刚做完缝合手术,也不知道是不是抢救太匆忙还是怎么着,护士没对她血污的脸做进一步清理,以至于让袁爸妈看到了耳侧那一汪汪凝固的血红。袁妈咪差点晕倒,身高马大体格强壮的袁老爸一把揪住干干瘦瘦的医生,目光恳切,“医生我女儿怎么样了”

医生被“猿”爸爸吓了一跳,高大的压迫力和可怜无害的目光形成鲜明的对比,医生咳嗽一声,试着挥开袁老爸的手没成功,只得尽量挺直脊梁,保持姿态,慢条斯理语重心长的说:“家属请保持镇静,病人没有什么大碍”

袁老爸对这位医生的用词很不满意,头上破了个洞还叫没什么大碍,那谁头上都可以砸个洞,然后欢欢喜喜的说,哎呀,没什么大碍。血流了一地,自己用手摸两下,哎呀,血多了点,但仍然没大碍

袁小哥对爱女程度已达到炉火纯青地步的袁老爸很无奈,人家说女儿像爸爸,儿子想母亲看来还真是那么回事。

袁光醒来后,看着恨不得把所有脑科专家神经学专家甚至美容专家全部请过来三堂会审,安全防护,硬生生把他们的宝贝女儿完好如初的还回来的袁老爸同样保持无奈,求救似的瞄向袁妈咪,但是后者异常冷淡的盛了一碗甜汤放她手里,那意思是:自作孽不可活

于是,自认倒霉被混蛋砸晕进医院的袁警官只好放弃抵抗,软绵绵的靠在床头,一勺一勺的喝汤。朝削苹果的袁小哥挤挤眼,“哥,你公司不是忙吗”

“你说忙不忙小佛爷伤成这样,我敢不来伺候明天见不到太阳的人恐怕就是我了。”这种时候他要是敢不在,他绝对有可能被连皮带肉削了。

袁老爸盯着女儿头上的纱布,目光哀怨,“宝贝,头还疼吗”

“不疼了。”头不能乱动,有些眩晕感,但已经比第一天醒来的时候好了很多。

“你明明答应过爹地妈咪要好好保护自己,不跟人拼命,你看,你现在还是伤成这样”袁老爸越说越悲愤。

袁光被袁老爸圆圈的一抹红吓到,赶紧给一旁的袁妈咪使眼色,“爹地,我一直有保护自己的,这次是意外,意外。”

“哼”袁老爸的此刻的心情变幻莫测,突然怒目而视,“你当初就不该当警察,当警察有什么好的生活不规律,工资那么低,还要和亡命之徒打交道,刀光剑影,枪林弹雨。害我和妈咪整天提心吊胆生就怕你出事。当初我勉强同意你当警察也是想着可以做文职,谁知道你偏偏不做文职跑去什么扫黄,现在更好,什么特别行动组你嫌我和你妈咪活得太平是吧你要把我吓出心脏病是吗”

“爹地”袁光以手扶额,头疼,脑震荡后遗症发作发作了。

“这次你别想糊弄过去,必须给你们个交代要么转文职,要么辞职”袁老爸持续不断不依不饶,袁光干脆闭上眼睛装死。这病人的优待瞬间即逝,穷苦警察的穷苦日子不好过啊不好过。

这时一道敲门声传来,终于制止了袁老爸痛心疾首的再教育,成功解救了接受教育苦大仇深的袁警官。袁光眼睛开了一条缝,看清了来人,有气无力的喊了一声,“头儿”够悲切,够委屈,够惹人心疼。

钟正朝袁光笑了笑,抬头对袁家人打招呼,“伯父伯母袁先生,你们好我是袁光的上司钟正。”

袁老爸一改片刻前的怨爸形象,伸手用力的和钟正握了手,“钟sir,你好我家袁光给你添乱了吧”最好可以借此机会把她踢出警察局。

“怎么会袁光是我最优秀的下属之一。是我要感谢你们培养了这么好的一位人民警察。”

钟sir温和友好的态度很难让人防备,袁老爸一脸笑容的接受了恭维,“哪里哪里,我就是怕她调皮贪玩,她现在还这么小,经验不足,我和她妈咪就担心她会出事。”

“袁光很出色。这次的事让你们受惊了,非常感谢家属对我们工作的支持。”

袁老爸不乐意了,他根本就不支持还好袁妈咪适时开口,“小光性子急,做事莽撞,以后还要有劳钟警官多关照。”

“这是我应该做的。”

袁光傻乎乎的望着钟sir欲言又止,其实吧,虽然她平时大大咧咧酷爱装傻充嫩在亲近的人面前博取宠爱,但是在关键时刻绝不马虎,从袁警官从警三年的履历可见一斑。于是,在充分认清楚人民群众的内部矛盾的现阶段,拉着钟sir的手笑眯眯的介绍:爹地妈咪小哥,这是我的男朋友。此举纯属找死

聪明如钟sir自然知道现在不是公开关系的最佳时机,说了几句便被一个电话招走了。临出门时他深深看了袁光一眼,那眼神的意思是“乖乖养着,不要乱跑”,还有一个意思是“晚上来看你”,就是不知道小孩明白了没。

袁光是没明白那么多,但是等到晚上钟sir提了一小块蛋糕给小孩做宵夜,自然就无须计较了。钟sir来的时间也巧,几乎袁老爸袁妈咪袁小哥三人前脚离开医院他后脚就到了。

袁光一边舔着下唇褥软的奶油,一边半甜半怨的说,“头儿,晚上吃甜食会长胖的。”

钟正拍拍她的头,“你不需要减肥。”

袁光搅了一块奶油凑到钟正嘴边,他张口含在嘴里,香醇满溢的口感像小孩丝滑的嘴唇。很多男人都排斥甜食,但是甜,是最初的幸福的味道。钟正眉眼带笑,略微低头含住了小孩柔软的唇,和记忆中一般的甜味。

两个人嘴里都有冰激凌奶油的甜香,在彼此舌尖纠缠分享,在各自咽下。像两只干渴的鱼,只能用这样甜蜜的形式彼此依赖,彼此生存相濡以沫的拥抱亲吻。嘴里有了对方的味道,混在一起,成了归属。

察觉到钟正退开的打算,小孩半睁着迷离的眼睛,仰着头,伸出舌尖软软的舔他。原本克制有分寸的钟sir被这湿软的触感刺激了,身体辣辣的燃起了火苗,离开的想法轰然断裂,闷哼一声,带着惩罚的力道含住淘气的舌尖,拖出了一点点重重的吸。

袁光嘤咛一声,终是耗尽了肺叶里的氧气,喘得厉害,“阿正阿正”

“小坏蛋”钟正微微一笑放过她,只用鼻尖蹭她的脸,感觉火热的呼吸缠绕交织,袁光全身都软了,靠在钟正结实宽阔的怀里魂也散了。由钟正抱着,继续云里雾里神志不清。吻,只有和心爱的人接吻才美好,醉人。像是一种相恋相爱的确认,像一句相伴相守的誓言,心动了,恋爱了,彼此交付,执子之手,与子相守。

从五层的窗户看向迷蒙的夜空,深沉的像散发着淡淡香味的墨汁,一点一点匀染着窗外的世界,而这里却明亮温馨。

“看样子,让你家里人同意我们在一起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钟sir半抱着袁光,难得苦恼的说。

袁光一边扫荡最后一点奶油,一边舔着嘴巴仰头,“头儿,那你打算知难而退”

钟正笑,撩起她耳边垂下的发丝拢到耳后,“我似乎更擅长迎难而上。不过,退的话也不失为聪明人的做法。”

袁光两眼发出绿油油的光芒,“头儿,嘿嘿,那可是很笨的方法。”

“哦”钟正忍不住逗小孩。

袁光点头,“是的呀,你想呀,我这么能漂亮能干能跑能打,”挥舞了拳头,“还被你占了便宜,死活都不会轻易放了你,做鬼也不打算饶了你的人有几个呀为了您的光辉形象和宝贵生命,我建议您慎重慎重”

“你的意思是说,你已经打算黏上我,死活要跟我在一起”

袁光伸出食指,在钟sir眼前左右摇晃,“no no no我的意思是,你已经掉进我的盘丝洞,被我捆了手脚,逃不掉了呵呵”

“是吗我还以为我是掉进了狐狸洞呢。”

袁光微微侧头,在钟sir唇上啄了下,“我是盘丝大仙。”

钟正笑,“我可不是毛猴。”

袁光也笑,“不,你是我洞里的石头。”

“为什么是石头”

“因为洞里全是石头呀”

窗外夜色浓重,静寂的时间里,拥抱的恋人甜蜜的靠在一起,软软的说话,绵绵的亲吻。什么是恋人就是在这样的寂寞的夜里,依靠着,陪伴着,分享着,温暖着。

想着他入睡,看着他醒来。

午夜幽会

从医院出院后,为了安抚袁老爸和袁妈咪受惊的心脏,袁光回了家里“休养”。但是由于袁老爸存在某种程度的职业歧视,袁妈咪对此次受伤事件存在受惊阴影,于是,袁光在家里的日子可谓水深火热难以描述。趴在床上给钟sir打电话,还要时刻提防有人闯入,一旦恋情曝光后可能引发的种种“血案”。

“头儿,我快受不了。”

“忍忍吧,明天就回来了。”

“可是,我现在就受不了了”

“闭上眼睛睡一觉就好了。”

“我睡不着”

“那我陪你聊聊天”

“可是我更想见你,现在就想。”某人撒娇。

电话里钟sir笑,“那你半个小时后出来,我在门外等你。”

袁小光看着窗外朦胧的月色,笑得很甜,“好呀,好呀。”

挂断电话,等到车开了一半的路程钟正才意识到一个问题,似乎对小孩,他越来越没有底线了,情窦初开有如少年,仿佛回到十六岁,年轻躁动,优点和缺点同时回归。他试图压抑汹涌的情潮却又不可遏止,焦虑又期待的一路前行,有些不知所措,有些鲁莽胆怯。

从来理智的人,一直以为那种无与伦比的热情,不知疲惫,精力十足的深刻情感只会在别人的故事里电视剧里胡编乱造过。可是多年了,居然有一枝出现在他的冷静自制的心底,在边缘开放。

山腰别墅,一根绳索从窗口垂了下来,随即一道纤细的身影从窗口滑到地面,做贼似的从后花园爬了出去。

钟正看着小孩出现在拐角的光影里,眉眼里噙着白亮的光华,因为奔跑的缘故脸上红扑扑的,像一团软绵绵的粉色棉花糖。身上穿着白色的运动衫,同色的长裤,紧紧的贴在身上,显得更加腰细腿长。柔顺的长发像海藻一样散在身后,嘴角弯弯的笑,像一束阳光般灿烂夺目。钟正几乎移不开眼,这样的小孩,让他心动的小孩。

袁光一路飞奔过去,重重的撞到钟正身上。他轻轻一笑,双臂勒住她的腰,带着她顺势旋转。小孩细长的胳膊勾在他脖子上,拉下微微低头,吻上他的唇。钟sir轻笑着张开最,顺承那娇娇嫩嫩的小舌,将这个吻越吻越深。

清冷的光影下,两个紧紧相拥的人儿在地上拉出叠加的影,绵长至光的尽头。

良久,钟正意犹未尽的松口,抵着小孩的额头笑,“怎么觉得我们像是在偷情呢”

袁光仰着粉粉的小脸笑,“唔,好像是呢你要是负责的话,我就跟你私奔”

“不怕我把你卖了”

“我只担心你是不是负心汉。”袁光勾着他的脖子,清黑透亮的瞳孔里映出恋人的脸。

钟正在她额头眉眼鼻尖嘴唇下巴落下细密的吻,“我确定自己不是。”

亲密的距离使萦绕在两人身边的空气透出了暖暖的热量,暧昧的情愫一点点绵延。钟正更深刻的感受到那股躁动的年轻的血液,鼓动的心跳,发烫的身体,他努力压抑却又忍不住期待,好奇。

袁光还浑然不觉,目光盈盈的看着他,水光涟涟的大眼睛里流淌着毫无保留的爱慕,似乎只要他勾手就能把这个可爱的宝贝拐回家,藏在怀里谁也不让见。那张红润的小嘴在路灯下带着半透明的质感,像果冻一样闪闪发亮,诱人吞吃入腹。钟正再次对自己的自制力觉察到了危机,因为他的生理需要明白的告诉他,他要立刻把小孩压在身下,将所有的理智全部摒除。

袁光自然察觉到他上升的体温,僵硬的肌肉。钟正闭上眼睛,靠在袁光肩头天人作战。袁光露出一个坏坏的笑脸,微微侧头,将绵长的呼吸软软的扑洒在他耳际。

钟sir的身体绷得更紧了,v领t恤下强健起伏的肌肉压抑着喷薄的力量。小孩存心使坏的小动作无疑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热辣辣的油锅里滴落的一滴清水,噼噼啪啪四溅开来。

“小坏蛋”钟正咬着小孩的耳垂,重重的舔吮,撑在她腰间的手撩开衣摆伸了进去,沿着弯曲的脊背上移。

袁光终于意识到玩火自焚的危险,粗糙的手掌摩挲着嫩滑的皮肤,耳边传来酥酥麻麻的电流,小脸则染上绯红的血色,嘤嘤的低吟一声,怎么也挣不开他的进攻。只好软软的讨饶,“头儿已经很晚了明天还要上班嗯”

在这种骑虎难下的时刻,钟正恨不得把这个坏小孩恨恨的打一顿屁股,却又心疼的不敢动手,终是慢慢的停了下来。

“头儿”袁光轻唤一声,听在焚身的钟sir耳朵里无疑火上加油。

“不要说话,不要动”钟正咬紧牙关,心里忍不住同情起自己来,想不到自己三十年的英明就断送在这个小丫头手里,“我真的快被你折磨死了,小鬼。”

袁光听话的不动,也知道男人这种时候忍得会很幸苦,同时心里又甜甜的,只有真真爱惜自己的人才会为自己隐忍。同时也痛心疾首的反省自己的恶行,决定以后一定要对自家老钟好点。

而此时钟sir也在心里进行了一番行为上的反省:看来是对小孩太好了,看以后怎么罚她

朦胧的月华洒在灯光无法触及的地方,只有淡黄的灯光将两个人的影子映在地面,浸染了蜜色,在清风里微微浮动。不怪月华清凉,只是相恋的人情浓。

一场午夜约会,甜蜜是有了,浪漫也够了,但是,因为太甜蜜了,太浪漫了,某人从睡不着直接演变成了失眠。凌晨过后才爬墙回去,一大早顶着黑眼圈从被窝里露出了半个头,心心念念昨晚的纯情罗曼,傻笑啊傻笑,流口水了

“呵呵呵呵呵呵”心理动态却是:羞羞羞扭捏着小样,在被窝里钻进钻出

恋爱中的女人果然智商很低啊,很低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袁警官竟然精力十足的早到因为昨晚根本就没睡,爬起来更容易虽然顶着黑眼圈但丝毫不损英勇神武的上班的警花风采。这就是传说中的爱的力量

钟sir如料想的一样也早到了,办公室的灯亮着,袁光摇晃下手里的袋子,欢欢喜喜的敲门进去,“头儿,早”

钟sir眼底也有一片阴影,但是那笑容仍然和煦如风迷倒众生魅力十足,“这么早昨晚睡得好吗”

袁光脸不受控制的红了红,长长的眼睫毛难得的扑扇出羞涩的光芒,“唔还还好我我带了早点”强自镇定的把盒子里的东西拿到钟sir面前。

钟正笑,伸手揉她柔软的头发,身体倾了倾,声音发沉,“今晚回去住吗”

袁光再次羞答答的点头,那啥难道此话有何深意足以让人浮想联翩

钟sir的头靠近了些,“想好晚上吃什么告诉我,我给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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