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人你才找错人了吧我裴少要什么人没有,还用得着找”
裴成佑一声嗤笑,狂妄地挑高了眉梢,玩世不恭的语气,令本是胸有成竹的对方,更加惊诧了一秒。
“西西,过来。”
忽然,对方将话筒拿远了一些,玩味地扫了一眼顾西瓯后,将手机,递到了她的耳边。
丫头
裴成佑听不到她的声音,却似能闻到她的呼吸,明亮的眸底,瞬间变得暗沉,但仍不动声色的,静待着对方的条件。
谁都知道,在这种谈判场上,谁先在意,谁就会被谁牵着鼻子走
依他对那丫头的了解,一般的人是难以让她就范的,他应该,还有拖延的时间。
“裴少,你说,如果让一个不爱说话的女人,叫得比发春的野猫还厉害,这样的挑战,是不是很有趣”
电话那头的男人,一双邪恶的手滑过顾西瓯精致的小脸,忽而对着一旁的手下,往后挥了一下手。
“放开。”
当两个男人上前,手中拿着一根针筒,想要将某物注射进顾西瓯的体内时,她秀眉微皱,吐出沙哑而冰冷的声音。
这个东西,她知道,在顾家那样的大染缸成长,这样的事情,她已经见惯不惯了。
曾经很多次,见识过他们为它痴迷的模样,她再叛逆,也不容许自己,为了这样的东西受人要胁。
“你,要什么条件”
裴成佑终于不再淡定,飞扬的剑眉蹙成了一条线,权慕阳已经打了手势告诉他,对方的地点正是“回眸一笑”的酒吧,而能让丫头发出怒斥,估计,真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他们,是会给丫头继续注射迷药呢,还是
裴成佑有些不愿想,脑海里忆及顾西瓯上次中药的反应眸底更是一片暗沉,对着权慕阳比画了一个手势后,冷峻地对着手机出声。
“哈哈,裴少果然是个痛快人,这样吧,我要顾家,我要顾家完完全全的,属于我一人”
电话那头,男人露出了一抹得意的邪笑,抚着顾西瓯的手,慢慢地带了丝邪念。
这丫头,六年不见,出落得越发漂亮了,简直就是她母亲当年的翻版。
若不是,若不是顾家的家变迫在眉睫,他还真不想,拿她出来作交易
当年,他不也是为了上位,才狠心的送出了妍妍吗谁知,她肚皮不争气,生下的,是别人不想要的丫头
“你要顾家”
裴成佑轻声反问了一句,笑容带着几丝玩味,原来,这人,就是顾家的“草包大少”啊
说他是草包,此时他却觉得不然,一个只对女人有好感,无恶不作的黑帮人士,能有这等头脑躲避他的追踪,至少,他不觉得真没本事。
这个世界,能装的人太多,也许,在顾老爷子的权威下,以退为进,也是一种策略
“是啊,我要顾家,若你能助我扫清障碍,这丫头,就归你”
电话那头的男人,正是阴冷的顾一凡,此刻,他正眸光复杂地盯着顾西瓯的小脸,眸底跳跃着莫名的火花。
不知是长久的习惯,还是青春的气息太过诱惑,他忽而觉得,就这样放过这丫头,是不是有些不太合算
如今,爷爷已经年老,弟弟即将进局子,顾北又被他逼走,和裴少的交易,还有必要维持吗
“顾大少,此言当真”
裴成佑一直有一搭没一搭地延长着时间,直到权慕阳给了他一个万事ok的手势,他才眯起明亮的眸,快速的闪过一丝凌厉。
顾家,这个良莠不齐,为非作歹的黑道世家,他裴成佑,定要它从此重新洗牌
不是冤家不聚头 第一百一十九章 追踪危机
半个时辰后,“回眸一笑”的酒吧外,五位漂亮的美女,带着些泄气地走了出来。
“琳达,头太不够意思了,竟然只交给我们,这种擦屁股的任务”
苏蜜嘟着一张粉嘴,鲜艳的唇彩为她增添了妖娆的味道,人如其名般,散发着如蜜一般的吸引。
“小蜜啊,就别再唠叨了,怪只怪,我们居安不思危,光听不会想了。”
朱凤有些沮丧,这次任务出得,还真是有够窝囊的
本来,团里的规矩,下达任务后,就是一个萝卜一个坑,自己的活,都得自己一人搞定。
可这次,错就错在,她们太大意了,以为有五个人前来,寻找一个地下室绝非难事,竟然会大意到忘记,信号在,不代表人在,那只狡猾的顾老大,竟然使了金蝉脱壳之计。
“完了,难怪野狼看不上我们,这个样子,又怎么有资格,站在他的身边”
温婉也似受到了打击,连一向淡然的心思也给暴露了出来,望着头顶如日中天的太阳,微微的叹了一口气。
五人堵一个地下室,竟然也没有成功,说出去,只怕,她们真成了世人眼中的“花瓶”了。
“佑子,往左拐。”
在她们的哀哀自怨中,裴成佑却和权慕阳玩命般地跟在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后面,两双凌厉的眼,闪过狂妄的幽光。
他们本是通知了琳达她们后,在距离“回眸一笑”两条街角的暗巷处等待,果不其然,真让他们碰上了,弃巢而出的顾大少等人。
这周边的地图,他们早已查清楚了,在清楚地知道顾大少不会那么轻易束手就擒后,才使了这一招守株待兔之计。
琳达那几人,是醒目的“玫瑰”,那样美丽而妖娆的五个女人同时出现在酒吧,定会引起一直等候消息的顾大少的注意,被打草惊蛇了之后,他就会择路而避。
而这次,他们不会再给他驶入盲区的机会,附近的监控早已全程监视,见得距离“回眸一笑”五百米对街的一个拐角开出一辆黑色的迈巴赫时,更是毫不犹豫地尾随了上去。
这顾家大少的资料,在来的路上,也已经追踪得差不多了,据说,他对车子,就如同女人一般,是情有独钟的那种,只可惜,这钟非彼“钟”,委实是钟情的。
他最爱的车子,就是迈巴赫,且还有一个怪癖,车子不坏,他绝不会换车,就算换,也会是迈巴赫的新款,绝不会选择其他产品。
所以说,一个人的习惯,在人生的某个岔口,往往会成为致命的软肋。
就比如,现在,当陆虎追逐在他的身后时,就算看不到脸,也似感到了他心底的恼怒,那如风般的车速,也证明了他的心悸。
顾家老大,终归不是无法无天的,也许,这些年的历练,的确让他改变了很多
“大少爷,怎么办后面的车快要追上来了。”
车子一路西行,往市郊的方向而去,由于地处偏僻,马路上车辆倒是不多,但也更加方便了两车的追逐,顾一凡的司机,直觉握着方向盘的手,越来越沉重。
他虽不知为何要改变主意更换交易地点,可他知道,定是大少爷的心思,又有了些许的阴晴不定。
其实,他也能理解,大少爷当年对莫静妍,是有些变态,但谁也无法否认,那也是一种极致的爱恋,如今面对和她极其相似的女儿,他怕是患得患失吧
他没有忘记,大少爷看到西西小姐时眸底的炽热,大家都是男人,这样的目光,他懂
也许,西西小姐,真如有人所言,并不是大少爷的种
要不然,当年他又怎会那么变态的,折磨一个唯一能激起他兴趣的女人
“开。”
顾一凡坐在车内,从后视镜中看了一眼后面的陆虎,阴冷的眸中,闪过晦涩的情绪。
看来,他不该以为抓到了裴少的把柄,就能为所欲为地提条件,他那种身世的男人,是不容人挑衅的。
也许,不提,他还有机会在顾家那个大染缸里筹谋一切,这么多年都已经等了,总会有他出头的日子,可是,提了,他就彻底得罪了裴少,再想在顾家立足,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丝丝懊恼,闪过他的心间,可纵是如此,顾一凡还是笑得森冷无比,阴测测的眼神,扫过后座上被两个手下制住的顾西瓯。
“大少爷,真的不行了,他们要撞上来了。”
很快,司机再次惊叫出声,腔调带着无法置信的惊悚,这两人的车技,要不要别这么吓人啊
“条三,给她注上”
顾一凡眸底也似恼怒,看着身后由一辆忽而变成两辆的追逐,一丝凉意慢慢地渗入心底,该死的,这个裴少,还真为了个女人,和他杠上了不成
一直以为,那人就是个花花公子,对女人的兴趣,和他一般,维持不过一夜的新鲜度,可怎么也没有 料到,他真会对这个丫头,宝贝得不得了。
既然他不愿帮她,那他,怎么也得给他留件礼物
“是。”
后座上,名叫条三的汉子,摸出先前在地下室,威胁顾西瓯之际拿出的针管,不顾她的反抗,将满满的一试管药剂,全部注入了她的胳膊。
“扔下去。”
顾一凡这次,很是当机立断,在得知裴少只是周旋于他,并派了不少手下来他酒吧闹事时,他就知道,这次,他不是来找帮手,而是来找仇人了。
“佑子,不好”
后面,权慕阳看得前面的车门摇摆,一股不好的预想油然而生,看了看后面紧跟着的梁北辰后,邪肆的眸间闪过一丝冷厉。
如今的车速,他们根本没法减,若是对方突然把那丫头扔出来,又该如何
在他的猜测中,顾一凡的手下已然打开了车门,两手一扔,就将顾西瓯扔了下去,早已目睹一切的裴成佑,方向盘一拐,毫不迟疑地踩下刹车后,地面发出一声尖锐的摩擦声。
不是冤家不聚头 第一百二十章 亲自照顾
一个小时后,军区医院。
“牧羊犬,怎么样”
裴成佑额头上缠着纱布,一张俊逸的脸上布满了阴沉,明亮的眸底,闪过凌厉的冷光。
还真是丢大发了,追踪个人而已,被别人成功逃脱了不说,还害得丫头,受到如此的折磨。
当时,他踩下急刹车,在巨大的惯性之下,车轮还是碾上了些许,他和权慕阳,都头部受到了撞击,就连身后的梁北辰,也因车速太快,造成追尾而受伤。
这些,都还是次要的,他们都是男人,一点小伤不算什么,可丫头,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她不仅被辗到了腿部,造成小腿骨骨折,更为重要的,是她被注射了毒品
“出血止住了,应该没有大问题,只是她的毒瘾,怕是要送到戒毒所去,剂量太大了”
权慕阳同样一额的白纱,冷厉的眼扫过一旁仪器上的数据,在心底暗呼了一声庆幸后,又带着些凝重的开口。
这等剂量,对于初犯者来说,足以让她从一只菜鸟,直接上升为“瘾君子”
“不用,我来就行。”
裴成佑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对,脑海里忽而闪过初见顾西瓯的一幕,那种深沉的孤寂的眼神,犹如一只独自舔伤的角兽,浑身是刺,倔强而又冷漠的,用保护色包裹着自己。
这丫头,应该是长年呆在无爱的环境中,若他再把她丢到那种问题场所,只怕,等她强制成功后,会变得更加的冷若冰霜。
没有什么事情,能抵得过抛弃的伤害,若非莫静妍不认自己的女儿,又怎么会成就出如此的丫头
“随你吧。”
权慕阳挑高了眉,玩味地看了好友一眼,就算这丫头击中了他的致命伤,可他,那到底是情不自禁,还是一种潜意识的补偿呢
他知道,天佑的死,是他心底的硬伤,他再也不愿看到,有人因为他而受伤
可是这丫头,是他在天佑的追踪事件中,出现的一个意外,也许,这个意外,能让他那颗不安分的心,终于踢到铁板也不一定。
“笑什么呢”
裴成佑瞪了他一眼,对于好友露出的这种促狭的表情,他只是不置可否的一笑,颇有些莫测高深的味道。
“丫头,咱们回家。”
说完,他伸手抱起了顾西瓯,小心地把她放到了担架上,这才推着担架,和权慕阳两人一起,走向由他的手下,临时送来的一辆加长型林肯。
“啧啧,还真是有钱,这年头,资本家也莫过于你这种吸血鬼了。”
权慕阳看到裴成佑的新车,眼底闪过羡慕嫉妒恨的幽光,斜斜地睨了他一眼,满眼的咬牙切齿。
他虽不缺钱,可军情处的补贴怎么也比不上他的日进斗金,如此鲜明的对比之下,他那对金钱并没概念,钱够花就行的人生信条,开始悄然发生了改变。
是不是,那些女人都对他趋之若骛,看中的,就是他满身铜臭的钱呢
“牧羊犬,羡慕就直说,要是没钱泡妞,哥也是可以支持一把的。”
裴成佑自是洞悉了好友的郁闷,调侃般地咧开了嘴角,这个发小,终于心里不平衡了是吗
“呸,那种奔钱的女人,哥才不稀罕呢”
权慕阳恨恨地唾了一口,果然,仇富什么的,就是一种大众化的心理,就算是身为“狐朋狗友”,他也不例外。
“不稀罕等你奔三的时候,还得继续靠你的五指姑娘的话,哥打赌,就算是奔钱的女人,你也会当成国宝来稀罕的”
裴成佑最是欣赏权慕阳的恼羞成怒,邪肆地挑高了唇,打趣着这个岁月蹉跎,却一次恋爱也没谈过的发小。
“去,你不一样吗别以为摘了处男的帽子,你就不冲冷水澡了,你可别忘了,你和那些女人的风流历史,哥可是有一大堆库存的光盘呢”
权慕阳被戳了痛处,不由更加恶狠狠的出声,果然,和这个男人斗嘴啥的,就占不到一丝半点的便宜。
“得竟然还有这等恶趣,能成为你夜夜观摩的偶像,也是哥的一大荣幸啊”
听得他的恼怒, 裴成佑倒是无谓地挑了挑眉,这小子,还是一样不经逗
“滚,谁夜夜观摩你”
权慕阳终于决定闭口,再说下去,估计他的牙都要上火了,对付这种自大张狂的男人,唯一的武器,就是不变应万变。
说完,他怒意奔腾的眼,转向单架上似是疼痛不醒的顾西瓯,照理说,她的麻醉未退,是不准许出院的,可裴成佑是谁,他养尊处优的太子爷一句话,他这个御用的医生,就得随时随地的来伺候。
“丫头,你就快点醒来吧,醒来了哥告诉你,千万不要喜欢这个变态,喜欢上他的女人啊,个个都是粉身碎骨,也得不到他的一丝青睐,你小丫头长得这么美,又这么有个性,要不,看在哥救了你两次的份上,你就来当我的丫头吧”
说不过裴成佑的权慕阳,眼珠一转,对着顾西瓯碎碎念地念叨出声,可还没等他说完,直觉背后两道冷光直射,挑衅地住了口后,大咧咧地翘了一个二郎腿。
呸,敢说他夜夜观摩,他也要给他心里添点堵
用眼刀战斗升级的两人,谁也没有发现,顾西瓯的眉睫,轻轻的眨了眨
此时,炎城顾家。
“老爷子,北小少爷走了,只留下这封信”
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男人,穿过古色古香的四合院,来到了树荫下闭目养神的顾老爷子身边。
“念。”
顾老爷子很简短,当听完信的内容后,他岁月风霜却不失威严的脸上,闪过几许无奈的复杂。
这一凡,还真是越来越偏执了,他是老大没错,可没有哪一条法律规定,家里的财产,定要分给一人的
就算他给,可这庞大的顾家,真是他一人所能吃下的吗
“老爷子,电话。”
忽而,管家又再次走了进来,手上,还拿着一个叫嚣的手机。
不是冤家不聚头 第一百二十一章 幕后交易
“喂,是谁”
顾老爷子接过电话,年老而低哑的声音,在这凉风习习的傍晚,竟似有了丝冷意渗人的味道。
“安爷,不记得我了吗”
电话的那头,是同样沙哑的腔调,却透着强势的冷硬,让顾老爷子听了,直觉的心底打鼓。
安爷
在顾家,可是没人敢这样叫他的
“陈少,我忘记谁,也不会忘记你啊”
顾老爷子脑里无数道亮光闪过,扯出一个无声的浅笑,打着哈哈回答着陈少。
“安爷,没忘记就好,听说,令二公子被抓走了,可有此事”
那头的陈少,冷峻的嘴角牵出一抹阴冷的笑,电话看不到的那头,指间的香烟,将他的整张脸,笼罩在朦胧的白雾下。
“陈少,是啊,我顾淮安,就只有这两个孙子,可惜,到头来,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顾老爷子一愣,眸光忽然逸出晶亮的光,想不到,在他有难的时候,陈少竟然会伸出援手。
他已经很久没联系他了,尽管很多时候,他顾家对他言听计从,但有求于他的事,他可是不轻易开口的。
陈少,可是京城的权贵,身份之尊贵,并非他顾家能攀比,就算顾家是一个黑道世家,跺跺脚都能让很多人闻风丧胆,但若和政府为敌,那无异于以卵击石。
“安爷,有件事,我想麻烦你”
那头,陈少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直言说出他的目的,语气,带着一如既往的倨傲。
“好的,陈少,请说。”
顾老爷子眸底一沉,听完陈少的话后,更是有如掉进了冰窖,那颗年老的心脏,如受不住打击般,突突地跳了几秒。
这,这到底该如何选择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陈少放下手中的电话后,转而又拨出了另外一个号码,语气也来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弯,透着热络的熟稔,“一凡,我可是按你说的,给你老爷子打招呼了,答应我的事,可不能黄牛啊”
“放心,陈少,事成之后,四六分成,你四我六,如何”
顾一凡也是笑得得意,先前的阴冷之色,在这一刻荡然无存,在陈少满意地放下电话后,更是邪佞地勾了下嘴角,眸底闪过痴迷的光。
很快,顾家就会是他的囊中之物,他一直以来的渴望,即将要变成事实
如今,他算是和裴少交恶了,在被逼扔下顾西瓯以求得逃命的机会后,他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投靠一直和顾家交往甚密的陈少。
这一消息,是他无意中偷听爷爷的对话知晓的,要知道,混黑帮的人,背后若没几棵大树,只能是小打小闹的小帮派,随时,都会有被别人抢地盘的危险。
“西西,你的裴少,到底有没有把你撞死呢”
安城某处偏僻之地的豪华别墅内,一时自得不已的顾一凡,眸底的邪光在计划着未来种种的辉煌后,忽而又想起了那个年轻的躯体。
这丫头,还真是和她妈一般,出落得越发漂亮了,而且,和她妈不一样的是,冷冰冰的,格外让人有感觉。
试想,两个女人,一个用眼泪,一个用冷眼,换了谁,都会对后者,激起征服的斗志,而前者,其实只是伪贞得让人心烦,先是哭着叫着不要,到后来,叫得最疯的,也最属他们不过。
顾一凡不知为何,脑海里忽而闪过对无数女人的回忆,各种千姿百态的反应在他脑中过滤后,竟忽然觉得,谁也比不上顾西瓯这个丫头了。
而此时,天佑花园。
“丫头,你疼就叫出来,好吗”
裴成佑坐在床沿,隔着被子握住了顾西瓯的小手,有力的大掌制住她的,不让她伸手,去碰那打着石膏的双腿,眸底的幽光,透着隐隐的怜惜。
这丫头,还真是倔得可以,换做哪个女人,一醒来看到疼得要断的腿,都会有所恐慌的吧
可她倒好,除了秀眉紧皱外,第一反应,就是用手去摸,也许,是想证实,她还是不是正常的
“你妈才叫。”
顾西瓯手动不了,唯有冷冷地瞥了裴成佑一眼,这点痛,就想让她叫出来,敢情他就是个变态,专爱欣赏柔弱不堪的林妹妹吗
呃
裴成佑一愣,忆及她几次对他母亲的波及,眸底忽而闪过一丝兴味的笑。
真不知,若她们再次针锋相对,又会是怎样的场景
“怎么了是不是要上洗手间”
裴成佑正幻想着,忽而看到顾西瓯皱了一下眉,立刻关切的询问。
这丫头,就没看到过她有什么会难为情的,此时露出这种表情,唯一的可能,就是内急了。
她才刚醒,先前打了这么多点滴,估计,生理反应准时到来了。
这次,顾西瓯没再回驳,只是淡淡地点了一下头,算是应允了他的猜测。
“丫头,你多说一个字会累吗你瞧哥哥,这些天光练单口相声了,多无聊啊”
裴成佑伸手抱起顾西瓯,将她横抱着走进卫生间后,又将她放到了马桶上,还细心的,将一副拐杖放在她的脚下,不让她的双腿悬空。
“丫头,剩下的自己来,记得,好了叫哥啊”
最后,当一切完毕,就只剩下她身上宽大的病号服时,裴成佑邪魅地眨了一下眼,拉好卫生间的门,走了出去。
看来,明天应该给她请个女看护了,可是,若她毒瘾发作,又该怎么办
走出门外的裴成佑,飞扬的眉宇微微地蹙起,这件事,不是他不愿亲力亲为,可每次都需要人服侍,那倔强的丫头,怕是别扭得不行吧
门后,顾西瓯解决了需要,秀气的眉梢,却一直未曾舒展,就这样坐在马桶上,盯着自己僵硬的双腿,半天不曾眨眼。
腿,是很痛,可她关心的,是到底断没断
被推下车前的那一幕,还在她脑海盘旋,这男人,伤还没好就把她接回家里,是怕她毒瘾发作时,不被任何人看到还是怕医院不安全,会有人再次劫走她
不是冤家不聚头 第一百二十二章 一反常态
“丫头,怎么还不出来”
门外,裴成佑等了许久,直到那冲水的声音都过去了好几分钟,他才忍不住地,敲了一下卫生间的门。
这孩子,不会是逞能想要自己站起来吧
如此一想,他不等顾西瓯回答,一把就推开了门,可迎接他的,是顾西瓯静坐在马桶上的姿势。
“丫头”
裴成佑闭了闭眼,抬起的眸光中透着咬牙切齿又似邪佞的味道,大手伸至她宽大的病号服下,替她拉好了裤子,而后抱着她走了出去。
这丫头,还真当他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了,尽管衣服够长,不至于露了底,可她这样无谓的态度,让他有些莫名的生气。
如果是信任他,那还好,可若是换成其他的男人,她也一样不当回事的话,那他还真的,会被这冷漠的丫头给憋屈死
“躺好,来,喝汤。”
在一片郁闷无语中,裴成佑几步走到了床前,小心翼翼地把顾西瓯放好后,又端起了床头刚刚从厨房微波炉里端出来的排骨浓汤。
这汤,是他专门请和苑楼的大厨准备的,对骨折的病人,最是有营养。
顾西瓯瞟了他一眼,目光浅浅如清冷的月光,倏而,划过一丝晶亮的光芒,如流星般点缀了她美丽的猫眼,“送我去军队。”
嗯
“丫头,你说什么”
裴成佑隐有一愣,心底却因她的提议萌发出一种不可名状的愉悦,这,就叫心心相印吗
他才有过这个念头,谁知这个丫头,竟会主动提出来
“送我去军队”
这次,顾西瓯没有不耐,只是坚决而淡然的,重复了一声。
她知道,这个男人,完全是有办法的,而她,在历经这次的被劫后,她才知道,她终究是太弱。
十一岁时,就被顾一鸣企图占有,上次,她也违心地迎合了他,而今天的体验,则让她彻底,感受到男女天生的不可对抗。
只有兽性没有人性的男人,就算她再不屑,也无法避免不公平的待遇,至今,那只咸猪手带给她的恶心感,还在她的脑海盘缠。
所以,她必须强大,她得靠自己,不再成为任何人利用的棋子
今日这事,是她该叫爸爸的男人干的,他有什么目的,她就算不想知道也不可以,因为,他的话,他猥琐的眼,他龌龊的动作,都无一不在提醒着她,那个灭绝了良知的男人,想要的东西,太多
“那,丫头,你求我,总不能你什么都不做,就叫哥哥为你鞍前马后吧”
裴成佑从顾西瓯的眼底看到了决心,嘴角几不可见的一笑,邪肆的眉梢,却是闪过几许调侃的幽光。
这丫头,架子挺大的,求人也没个求人的样,她还真当他,对她的兴趣能抵上一缸醋不成
“你要什么”
闻言,顾西瓯隐有一怔,清冷的眸底滑过几许自嘲,孤寂地别开了目光,听来毫无波澜的语调,却似透着失望和黯然。
“丫头,哥要你的第一次,在你未满十八岁之前,不能给其他的男人,如何”
裴成佑却是紧盯着她,邪肆的眸底跳跃着灼热的火花,那令人无所遁形的狂热,让人如被视觉强迫了般,不自觉的,和他在空中胶着。
他的声音,低沉,悦耳,清润中透着他特有的磁性,俊逸天成的五官,暧昧地贴近她的脸颊,温热的薄唇从腮际滑至耳朵,引发阵阵异样的轻颤。
话落的瞬间,整个房间空寂无声,只有两人的呼吸在空中相会,渐渐地把周围的空气,也对流得格外的稀薄。
顾西瓯没有作答,只是淡然的,收回了眸底的那一丝晶亮,无谓的,满不在乎的,点了一下头。
果然,男人都是不例外的,这世上,没有一个人会毫无理由毫无条件地对另一个人好,高贵如他,也会有自己的企图。
原来,他不是不要她,只是他要的太多,他想让她心甘情愿的,成为他的女人
第一次第一次又如何,她本就有心给他,是他不要,如今他既然索取,那就不如合了他的意。
一层膜,换来一个不再被人侮辱的机会,其实,也很划算
“好,丫头,记得,你的第一次,哥哥已经预约了,不要再让其他的男人,有染指你肌肤的机会”
听得回答,裴成佑似是没有太多的意外,锐利的视线精准地扫过她的锁骨,那里,有一个明显的红印,若按学名来说,应该叫吻痕。
当然,他不会承认,从衣领下露出的这个东西,让他,有些不爽
如今,他完全可以确定,丫头被</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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