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体验是第一次,贺思佳再也受不了,“钟景睿,你给我停下来,停下来,你不要借酒装疯。”
钟景睿自然没有停下来,另一只手还覆上了她的另外一边高耸上,轻轻握住揉捏了起来,手感好的不可思议,而嘴上竟然还吮出了声音。
就算没有任何经验,贺思佳也知道他现在想做什么,哭着喊道:“钟景睿,你不要把我当沈卓姗了,我不是沈卓姗,你想做这种事去找她。”
钟景睿明显顿了一下,但还是没有停下来。唇往上寻到她的唇吻住,一手环住她的腰,一手朝下,有些迟疑覆上了她的私~处,带着薄茧的手让贺思佳猛地颤了一下。
她回过神来,狠狠咬住他的舌头,直到血腥味在两人的嘴里蔓延。她放开了他的舌,哭着说道:“钟景睿,你是变态,你就是个变态,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变态”两个字让钟景睿心中疼痛难当,是啊,他现在做的事不就是变态吗他刚才是真的想狠狠进入她,她不顾一切的逃离让他失了所有的理智和自控。他忍了这么久,他以为他可以继续忍下去的。在部队的时候,他的忍耐力曾经不止一次被上级称赞过,可面对的人是贺思佳,一切都变得无力。
贺思佳还在哭,他找到浴巾将她裹好,又抱起她朝外走。贺思佳不知道是不是没了气力,也不和他闹,任由他将自己抱回床上。
可他并没有离开,而是跟着躺到床上将她抱住。
贺思佳不想看他,从他怀里转身背对他,没了哭声,肩膀却还是一耸一耸的,好不可怜的样子,“哥,你今天已经和沈姐姐订婚了,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啊”
她本来准备很快离开这个地方,离开这些人的,可他这样做,让她在心里做好的所有的防御统统倒塌。她知道她其实是想和他亲热的,可他现在已经和另外的女人有了承诺,这让她被浓浓的羞耻感笼罩住,甚至深深的厌恶自己。
钟景睿却只是静静的抱着她,越抱越紧,什么话也不说,脑袋搁到她的肩上,埋首闻着她身上干净香甜的气息。
贺思佳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因为大哭过,睡着后呼吸声很重,带着细微的呼噜声。钟景睿紧咬着下唇,像是正经历着什么难言的痛楚。
良久后,寂静的黑夜里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对不起。”
翌日早上,两人是被急促的门铃声吵醒的。
钟景睿还有些恍惚,看了看被他抱了一整晚的贺思佳,起身下床。
钟景睿打开门,来人手上提着早餐,笑道:“景睿,我看你昨晚喝醉了,今天一早起来熬了一点粥,现在还是热的,你趁热吃吧。”
钟景睿接过她手上的早餐,“谢谢你,卓姗,麻烦你了。”却没有立刻闪开身让她进屋。
沈卓姗挑了挑眉,玩笑道:“景睿,难道我还不方便进去吗”
正在这时,贺思佳揉着眼睛走出了房间,看见门外站着的沈卓姗明显愣了一下,脸上闪过不自在,叫了一声:“沈姐姐。”立刻又转身进了房间,还关上了门。
沈卓姗一手捏着衣服下摆,脸上却努力挂着笑问道:“昨晚佳佳在这里过的夜吗”
钟景睿点点头,“是的。”侧开身子让她进门。
沈卓姗来过这里几次,对这里也算熟悉,她进了厨房,拿出碗来将粥倒进去,端着盛好的粥放到了餐桌上,说道:“景睿,过来吃饭吧。”
钟景睿坐到了餐桌前,缓缓吃起粥来,但整个人显得没精打采的。
这时换好衣服的贺思佳从房里出来,对两人说道:“哥,沈姐姐,我先走了。”
钟景睿闻声抬头看了贺思佳一眼,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话,他感觉一切都被自己搞砸了,如今无言面对这个自己疼惜了十多年的小姑娘。他昨晚几乎是整晚没睡,一直在问自己,他想阻止她离开,可他到底有什么立场不让她离开既然从没想过拥有,那就彻彻底底的放手吧。
沈卓姗故作客套的说:“佳佳,还是吃了早饭再走吧,反正有多。”话语间,倒像是这里的主人。
贺思佳瞥了钟景睿一眼,摇了摇头回道:“不用了,我答应妈妈今天早点回去的。”
沈卓姗站起身来,走到她面前说道:“要不我送你回去吧等下我再过来。”话音一落,脸色大变,她看清了她脖子上的痕迹,自然知道是如何来的,满是不可相信。
可贺思佳根本没注意她的神情,兀自低着头说道:“不用了,沈姐姐,谢谢。”说完就转身离开,留下沈卓姗怔在原地。
不过沈卓姗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她坐到钟景睿对面,问道:“景睿,这粥味道怎么样”
钟景睿还在想着贺思佳的事,回答得十分敷衍:“还不错。”
沈卓姗笑道:“这是我第一次帮其他男人熬粥,你要好好珍惜哦。”
钟景睿并没有多想,抬头看了看她,点头道:“很好吃。”说完又低下头继续吃。
沈卓姗仍旧笑着,眼里却是一片冰寒。
晚上的时候,贺思佳一个人躺在卧室的床上,手机突然响了,她看清来电,想也不想就按了拒接。可只过了几分钟,对方又打了过来,她只好接了起来。
“佳佳。”对方这样叫了一声,似有千言万语藏在话语中。
静默了一阵,贺思佳不耐烦的问道:“你有事吗没事的话,我就挂了。”
“佳佳。”钟景睿又叫了一声,“昨晚的事,是我的错,我不指望你原谅我,但你要相信,我是最不想伤害你的人。”
“你总是这样说,但伤我最深的就是你,一直都是你。”贺思佳双眼含泪,顺着眼眶往下掉。
钟景睿心痛难忍,“佳佳,有些事注定无法达成,我知道我应该远离你,应该让你走。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在离我不远的地方,至少让我能知道你的消息,能经常看看你。”本来决定不再阻止她的,但终究还是舍不得,他如今最怕的就是时间不待人。
“那你昨晚做的那些算什么”贺思佳总觉得他当时是清醒的,所以对他的所作所为更加难以原谅。
“昨晚的事,是我混账。”钟景睿祈求道,“佳佳,留下来吧。”
贺思佳哭的更厉害了,最近两天她哭得太多,似乎将过去没哭的眼泪统统聚集到了一起,她缓缓说道:“哥哥,你知道吗,过去我总以为我才是最贪心的人,所以我没法幸福。但我现在才知道,最贪心的竟然是你。”
这句话已经说出了答案,钟景睿逼着自己说道:“好吧,我帮你把这件事瞒下来,但你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还是像过去那样任jj惹祸。”剩下的话,没有说出来,没我在你身边,谁帮你收拾烂摊子。
“哥哥,再见。”这一声竟像是永别,贺思佳说完就挂了电话。
耳边再没他的声音,贺思佳翻过身将头埋进了枕头里,大哭起来。
之后的日子对于贺思佳来说,可算是度日如年,她就数着日子盼着大学快点开学。
几天过后,由于贺冬阳和英国一家大的投资银行合作了一个投资案,他必须亲自去伦敦和对方面谈,他认为这是一个好机会,便带着钟景睿一起前往,两人都没有想到,这次一去一回,贺家已是天翻地覆。
这天中午,贺思佳才和简宁吃完午饭,家里的座机响了,简宁接了起来,和对方说了两句话就对贺思佳说道:“佳佳,爷爷的电话。”
贺思佳跑过来接起了电话,甜甜的叫道:“爷爷。”
“贺思佳,马上到这边来。”贺英凯的语气和平时截然不同,贺思佳心凉了半截。
“爷爷,什么事啊”她装作不知,笑着问道。
贺英凯只道:“你给我过来,马上,不要再让我说第二遍。”贺英凯军人出身,身上的气势一直都有,但从未对贺思佳用过这样严厉的语气。
在母亲担心的目光下,贺思佳笑道:“妈妈,爷爷让我过去陪陪他,我现在就去,很快回来。”
“去吧。”简宁只这样说,看着她离开,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坐在车上,眼见着离贺家老宅越来越近,贺思佳心想大概是爷爷知道她填报志愿到了外省的事,所以才这么生气,反正事情已经尘埃落定,她过去多讨好两句应该就过去了,毕竟爷爷从小对自己都是疼爱有加的。
贺思佳进了屋里,在客厅看见了奶奶,见她正擦着眼泪,看来她也知道了,自己还真是不孝。她本来想上去劝慰几句的,却不想奶奶只对她说:“佳佳,上楼去,你爷爷在书房等你。”
贺思佳一言不发的上了楼,一开门,就见爷爷站在落地窗前,听见开门声问道:“是不是佳佳来了”
“爷爷。”贺思佳叫了一声。
贺英凯转过身来,脸色铁青,“贺思佳,你给我跪下。”
贺思佳乖乖跪了下来,问道:“爷爷,我到底怎么了”
“怎么了你还问我你怎么了”贺英凯胸膛不断起伏,最后扶着书桌才勉强站稳,“你和我说说,你和小睿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18章 最初的天堂十五
贺思佳脸色马上就白了,她怎么想也想不到爷爷竟然知道了她和钟景睿的事,但这件事说到底也就是自己单相思,两人之间并没有发生任何出头的事来。
她仰起头来,硬着头皮说道:“爷爷,你在说什么啊我和哥哥能有什么”
“你还和我装傻是不是”贺英凯怒不可遏,“佳佳,这十多年里,看来我是白疼你了,你怎么能做出这么荒唐的事来”
贺英凯这话实在有些重了,贺思佳一下子就哭了,反问道:“我到底是做了什么,就让你这么生气了”
贺英凯摇着头,手指着她说不出话来,眼睛瞥到挂在书房一边墙上的马鞭,他走过去取了下来,几步走到贺思佳面前,扬起马鞭问道:“你是不是还不承认”
贺思佳决绝的回道:“我什么都没做过,你让我承认什么”
贺英凯气得浑身发抖,跟着马鞭就挥了下来,他并非开玩笑,一鞭子下来贺思佳就皮开肉绽,他看在眼里更加心痛,又问道:“贺思佳,你说不说”
“不说,不说。”贺思佳眼里还含着泪,却这样吼了出来。
贺英凯手也在抖,但又是一鞭子挥了下来,他的声音都开始颤,“贺思佳,这次呢”
“不说,什么都不说。”贺思佳带着哭腔吼道。
眼见着贺英凯一鞭子又要下来,许冬梅突然冲进来跪在地上抱住了贺思佳,冲贺英凯吼道:“你是要打死她吗不管怎么样,事情已经这样了,你再打她,也不能改变什么啊。”
贺英凯转过身子,将马鞭丢在地上。
许冬梅则抱着贺思佳哭了起来,“佳佳,你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啊我只当你们兄妹俩是感情好,谁知道”
贺思佳继续无声的哭着,却咬住唇什么也不说。
贺英凯拿起座机,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接通,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贺英凯带着怒气问道:“你不是告诉我明天就能办好吗,怎么又变成后天了”
过了一会儿,贺英凯语气更冲,“我不管你想什么办法,明天之内必须给我办好,这么小的事都办不好,你还能做什么”贺英凯虽然为人严厉,但很少这样说话,显见他现在已经被怒气冲昏了头。
对方只好再三保证,贺英凯才挂了电话。
贺英凯又看向贺思佳,说道:“你今晚就在这里住,你妈妈那里我知道告诉她,你别想跑,你只要敢跑,我打断你的腿。”
贺思佳哭着说道:“爷爷,你不能这么对我。”
贺英凯气道:“你以为我想这样,我这不是在帮你们收拾烂摊子吗”
贺思佳又问道:“爷爷,你想怎么做”她知道刚才那个电话一定和自己有关。
“送你出国。”贺英凯回道。
“爷爷,你不能这么做。”贺思佳跪着移到了他身前,拉着他的衣服求道:“爷爷,求求你,不要让我走,我真的什么也没做。”
贺英凯人在气头上,说话也没多想,看着她脸色难看的说道:“我没你这样的孙女。”
那一刻,贺思佳觉得整个世界都静止了,身边人在说什么,她完全听不清,只剩下嗡嗡嗡的声音。原来爷爷竟然因为她觉得羞耻,甚至不想要她。
后来她身上的手机被人拿走,又被人带进了一间房子里,她像个木偶一样任人摆弄。
这一天,对于她来说,似乎一切都垮掉了,她一动不动的靠在墙上,连哭泣都忘记了。
第二天傍晚的时候,她被爷爷和司机田叔叔带到了机场,连奶奶也被爷爷禁止来送她。
走进通道前,她看见上了年纪但一直精神矍铄的爷爷似乎一下子苍老了许多,就连眼里也像是含着泪。
飞机起飞的时候,她带着泪笑了,她不是就想远离吗现在这样才是彻彻底底的远离,彻彻底底
贺冬阳接到简宁电话的时候,正是伦敦深夜的时候,他一听清她说了什么,手机都差点掉到地上,“你说的是真的爸爸为什么会这样做”太过震惊~变了脸色。
简宁抽噎了一下才说道:“佳佳是昨晚被送走的,我也是今天才知道,我问爸爸,他不回我,我缠了妈好一阵,她才告诉我。”
“到底是怎么回事”贺冬阳心急如焚。
简宁回道:“妈妈说,妈妈说”竟是说不出口,“她说佳佳和小睿”
“不用说了,我知道了。”贺冬阳已经猜到了她想说什么,并没有如同父亲贺英凯一般怒不可遏,表现的极其平静。
他挂了电话,敲响了隔壁房间的门。
钟景睿打开房门,穿着睡衣,精神不太好的样子,问道:“舅舅,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贺冬阳走了进去,背着手关上房门,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竟是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
钟景睿也意识到可能发生了什么大事,语气变得急迫,又问道:“舅舅,到底怎么了”
贺冬阳看了他一眼,又垂下了头,缓缓开口道:“小睿,本来你从军区回来我就想把这件事告诉你了,但是你爸爸让我不要说。事到如今,我想我必须告诉你真相了。”
钟景睿靠到了他对面的墙上,心里冒出惊惧,他从未见过这样的舅舅,他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说道:“舅舅,你说吧,我听着。”
“其实你不是我姐姐的儿子。”
贺冬阳边说边注意着他脸上的表情,他的确怔了一下,但很快就笑道:“是不是妈妈的亲生的都没关系,我知道她一直把我当作是自己的儿子,她也是我唯一的妈妈。”
贺冬阳没料到他会表现的如此平静,静默了一阵,问道:“你难道不好奇当年发生了什么事吗”
“舅舅,你说吧,我听着。”依旧是这句话,钟景睿转过了身子,走到窗边静静背对着他站立,掩去自己内心的波涛汹涌,或许他是应该高兴的,但他知道这个真相对他和她的感情并无帮助。
贺冬阳缓缓说出了当年的事情,原来贺冬阳的姐姐早就知道自己因为家族遗传病史有很大的可能会发病,在她和钟煜结婚不久后就发现自己身体每况愈下,但她想要一个孩子,可这个孩子绝不可以是自己生的。钟煜一开始是不同意的,但实在拗不过她,便找了一个代孕妈妈,后来就这样瞒天过海生下了钟景睿。
随着贺冬阳姐姐的去世,活着的人里面便只有钟煜和贺冬阳知道钟景睿的身世。如果当年不是贺冬阳无意间发现这件事,依照钟煜对着亡故妻子的深爱,这件事肯定会被一直隐藏下来的。钟煜这些年也一直未娶,钟家有了钟景睿这个孙子,也无法对他再要求什么。
钟景睿又转过了身来,看着贺冬阳说道:“舅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要不然他绝不会平白无故告诉他这件事。
贺冬阳回道:“你外公知道了你和佳佳的事,趁着我们俩都不在,昨晚将她送走了。”
钟景睿这才变了脸色,他摇着头满脸不可置信,“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外公怎么可以这么做”贺思佳从小娇生惯养,从没一个人出过远门,他十分担心。
贺冬阳叹了口气,“其实你们俩的事,我早就有所察觉,应该是家里所有人都有所察觉吧,只是一直暗示自己你们俩就是感情好而已。这次你外公知道了,肯定是一场翻天覆地。”
钟景睿还在震惊中,他开口问道:“舅舅,你听到这件事一点也不生气吗”
贺冬阳只道:“我告诉你真相,并非是支持你们俩的事,我只是认为你有权知道真相。”
钟景睿说道:“舅舅,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和佳佳在一起的,因为从头至尾就不是因为她和我的血缘联系,到底是为了什么,我相信你也明白。”
贺冬阳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这样的答案超出他预想,他只能说,钟景睿比他想象中更爱贺思佳,他带着沉思离开了他的房间。
钟景睿又站到了窗边,隔着远远的距离,这里能够看到伦敦眼的轮廓,他耳边忽然出现贺思佳的声音:“哥,我想去好多好多地方,埃及的金字塔,东非大裂谷,还一定要去看看法国的埃菲尔铁塔,英国的伦敦眼,到时候我们一起上去,肯定可以看到很美的景色。”
言犹在耳,只是人已经远去,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贺冬阳尽快处理完了在伦敦的事,过了两天就回了a市,下了飞机就直奔贺家。
贺英凯见到和贺冬阳一起回来的外孙,脸色铁青,对他说道:“小睿,和我到书房来。”
许冬梅一把抱住了钟景睿,不准他跟着走,对着贺英凯吼道:“你不准打他,你打了佳佳还能不够,还要打他,我不准你动他,你又不是不知道”
许冬梅的话还没说完,已经被钟景睿打断了,他望着贺英凯问道:“外公,你打了佳佳吗你不是最疼她吗怎么舍得打她啊”
贺英凯气不打一处来,“你们俩做了什么好事,你还不知道吗现在来问我”
钟景睿一字一句的说:“你打了她,还逼着她离开,你知道你这样做她会有多伤心吗所有人都只是看着她大大咧咧的,其实她心里比谁都敏感。你这样伤了她之后,还让她去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你想过她会怎么样吗”
话音一落,人向下载去,还好许冬梅一直在他身边,堪堪将他接住,但高大的身躯明显让她很吃力,贺冬阳忙来接住了他。
许冬梅一下子就急哭了,对贺英凯说道:“你现在满意了吗要是小睿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这辈子别指望我还理你。”
钟景睿已然昏了过去,他却觉得他的世界终于安静了。
第19章 中场。两地
在家里所有人的请求下,贺英凯仍旧没有将贺思佳现在呆的地方说出来,他的执拗让人一点办法都没有。
从医院出来后,钟景睿更加卖力的工作,许冬梅阻止过几次,但显然没有效果,也便不想再说了。
钟景睿一出院,做的第一件事是和沈卓姗分手。
分手的当天,沈卓姗极力挽回,哭得梨花带雨,她恳求道:“景睿,要是我有什么地方不对,你可以告诉我,我一定努力改。”
钟景睿不为所动,“卓姗,就这样吧,算是我对不起你,我希望我们以后还能做朋友。”
沈卓姗还是不愿放手,“景睿,你不能说分手就分手啊,至少要有个理由吧。”
钟景睿终于沉不住气,“卓姗,我不说是想为你着想,你以为我真不知道在佳佳离开前,你曾经去找过爷爷吗”
沈卓姗摇着头回道:“那件事不是我做的,真的不是我做的。”
钟景睿沉声道:“我还没说是什么呢,你怎么就说你没做过了。”
沈卓姗面如死灰,知道自己一慌反倒漏了馅儿,再解释也是多余,她向来能掌控全局,不知道多久没有这样失误过了,她变了脸说道:“你难道不明白我是在为你们两个好吗你们两个不会有任何结果的。”
钟景睿平静的说:“很多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你不会明白我的想法的。”
沈卓姗知道和他再无可能,不甘心的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许冬梅在得知外孙和自己看好的外孙媳妇分手后,第一个打电话质问他。
钟景睿这次再没有妥协,他强势的说道:“外婆,请你以后不要为我的婚事操心了,缘分的事强求不来的,就这样吧。”
如今这样,钟景睿是早存了终生不娶的心思。许冬梅大概也猜到了几分,但她不敢明说,一是怕如自己所料难以接受,二是怕将他逼急了又得进医院。
钟景睿的生活终于平静了下来,家里所有人聚集在一起的时候,也无人提起贺思佳,像她已经不再是这个家里的人一样。
时间久了,贺思佳在芝加哥的消息,也终于被查了出来。
钟景睿没有如大家所料,在一得知消息后就前往芝加哥,他很平静,平静的让人感觉到窒息。他的生活仍旧是工作,被工作完全的占据。这两年a市的金融版面上从不缺他,就连在国内金融界他也有了名气。
贺冬阳见舅甥如今的能力,也放心将整个公司交给他,自己和妻子常年在外旅行,过着神仙眷侣一般的日子。
当然,贺冬阳并非如他表面那般不在乎独自在外的贺思佳,简宁曾经想要去芝加哥将女儿接回来,贺冬阳阻止了她,他拿出了女儿在芝加哥优秀的成绩单,同时对妻子说道:“目前的状况对她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她终于长大了。”
简宁眼中含着泪说道:“可我看着小睿现在这样,再一想女儿,我觉得他们太苦了。”
贺冬阳已经将两人没有血缘关系的事告诉了她,她本来想将这件事告诉所有人的,可贺冬阳认为钟景睿既然打算将这件事瞒下来,他们就不应该违背他的意愿,他也将钟景睿对自己说的话告诉了她,简宁泣不成声。
“我终于明白小睿的心思了,如果他一说出真相,你的女儿只怕会不顾一切要和他在一起,到时候,他再用什么理由去拒绝她”简宁哭得越发厉害,想通一切后她更加为钟景睿心痛,“原来他从来顾忌的都不是两人的血缘关系,小睿真的太辛苦了。”
贺冬阳抱住她,“我们就按我当时说的那样做吧,让他们顺其自然,有些事就算我们出手也未必会让事情变得好多少。”
在贺思佳离开的第三年,钟景睿曾在圣诞节的街头上遇见过郑岚。
当年只听外婆说她已经订婚,现如今见她已经大腹便便,看起来快要生了。
“最近怎么样”郑岚如今只觉物是人非,和他见面也只有这样的问话,其实她通过周围人的一些消息,知道他过得并不好,问完话后有些后悔。
钟景睿笑了笑,“还行。”他笑着打量了一下她的大肚子,问道:“快要生了吧”
郑岚摸了摸小腹,一脸幸福的样子,“预产期就在下个月。”
两人静默了一阵,郑岚忽然小心翼翼的说道:“我以为你会和沈家的女儿结婚的,那次你们订婚的时候我刚好和老公在外地,就没来得及参加你们的订婚宴,没想到回来的时候就听说你们分手了。”
钟景睿倒对这件事显得不是很在乎,回道:“我和她并不合适,早点分手对彼此比较好。”
这两年老是紧跟在他身后的小姑娘不见了,而他身边也再无任何女人,郑岚再想起几年前相亲的场景,已经明白了很多事。只如今她生活幸福美满,也希望他能幸福。
这时一个男人走到了郑岚身边,紧张的扶住了她,“外面这么冷,我不是让你先进去吗”责备的话里全是关心。
郑岚笑道:“遇见了一个几年没见的老朋友,聊了两句。”
男人抬眼看了看钟景睿,和他点头算打过招呼,这就准备扶着郑岚进去。
郑岚最后对钟景睿笑道:“我儿子的满月酒,你一定要来哦。”
钟景睿点点头,“会来的。”
目送着夫妻俩离去,钟景睿站了一阵就继续往前走。
明明是西方人的节日,现在偏偏被国内也弄得节日气息浓重,街上人头攒动,四处的商店也是圣诞节的装扮。以前的贺思佳就爱这个节日,总是会在这晚拉着他出来走走。以至于她现在离开了,他也总要出来漫无目的的逛逛。说到底,不过是在用这种方式怀念而已。
冬日渐浓,思念更浓。
芝加哥的圣诞节自然更加盛大,留学生们聚集在公寓里庆祝节日。
贺思佳端着一杯朗姆酒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绚烂的烟火。
一人站到她身边,冷声道:“我很讨厌你。”
贺思佳听声音已经知道是谁,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回道:“我也不喜欢你。”
“哥哥喜欢你,谁都看得出来,可你却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心安理得的接受他对你的好。”michelle对贺思佳指控道。
贺思佳说道:“难道因为他喜欢我,我就不能和他做朋友吗”gerrard是她在芝加哥认识的第一个华人,也是第一个朋友,她贪恋着他给的温暖,尽管她也知道自己这样并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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