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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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接起电话还不到两秒钟便开始吼开了,修长的手用力拍了一下车身,吓得何以宁和司机都是一个机灵。

“是谁批准他回去的他是不是不想干了,什么,情况不太好行了,我来想办法。”

顾念西挂了电话,气极败坏的补充一句,“妈的。”

何以宁皱眉,“顾念西,你能不能说话文明点。”

很奇怪,他并没有冲她大吼大叫,反而狭眸一眯,上下打量起她来。

何以宁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两只小手不安的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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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夫人

“何以宁,你是医生”

“。舒虺璩丣。。。”

“你医术怎么样”

“有病人吗”何以宁听到他在电话里提到了“情况不太好”几个字,在医院里,这是最常被说到的句子。

“一个烂兵被子弹刮伤了,大出血,军医的老婆生孩子,滚了。”

何以宁觉得他这个人有时候挺口是心非的,嘴上说人家是烂兵,可是刚才紧张的那个人却是他。

救死扶伤,这一直是何以宁的信仰,她二话没说便点头答应,“我跟你去。”

他唇角一勾,笑得很是邪恶,“何以宁,我就说,你是舍不得离开我。”

“。。。。”

何以宁彻底无语,无视他的狂妄自大,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有没有其它的医护人员,我教他们暂时止血法。”

顾念西很快就接通了一个电话,何以宁在电话里嘱咐对方一些注意事项,熟练中透着不容置喙的气场。

顾念西瞥了她一眼,长眉向中间微蹙。

这个女人,她越发看不明白了。

昨天晚上夜班,何以宁一直没有睡好,所以车开出去不久,她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睡梦中,她好像听见顾念西一直在打电话,怒气冲冲的指指点点,她真不明白,他这样的脾气,他的部下是怎么忍受的。

不过,其实也并没有那么困难吧,自己不是也忍耐过来了吗,而且一忍就是三年。

三年,真的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四少,少夫人好像睡着了。”司机好心的提醒。

何以宁出来的匆忙,身上只穿了件真丝圆领衬衫,牛仔裤,此时靠在座椅上,柔软的身体几乎蜷成了一团,想必是冷了。

少夫人

顾念西乍听到这个词,眉峰不悦的一挑,“你叫她什么”

司机咽了口唾沫,小声重复,“少夫人。”

“少你个头,以后不准在别人面前这么喊她。”

“是,是,四少。”司机不再多言多语,专心开车了。

顾念西自后视镜中瞥了一眼后座,那个女人熟睡的样子像个没有心计的婴儿,白皙的脸孔透着一股清雅的淡然。

他烦躁的抓起一旁的黑色风衣,粗暴的丢到她的身上。

蠢女人,她要是冻死了,谁给他的兵看病。

算是可怜她。

何以宁正梦见走在一片冰天雪地里,她冷得要命,身子不停的哆嗦着,正当她觉得快要冻到僵硬时,忽然发现了一个草屋,她走进去,看到烧得通红的炉火。

她紧紧身上的衣服,更沉的睡着。

“以宁,你爸爸要坐牢了,他一旦坐牢,我们何家就彻底的完了。”

“以宁,顾家的三少爷顾奈当初追求过你,你去求求他,让他们顾家放我们一马好吗”

“以宁,你要结婚跟谁顾奈吗什么,是顾念西,顾家那个暴龙老四”

梦中,反反复复的一直重复着这些话,听得何以宁的精神都快崩溃了。

她不安的抓着座椅,编贝般的牙齿紧紧咬着粉色的唇瓣,好像把它当做发泄的工具。

车子此时一个颠簸,她猛然睁开眼睛。

第一眼,她竟然看到了顾念西那双寒星泛烁的眸子,其中倒映着她慌张的表情。

她急忙扭过头看向窗外。

车子已经驶出了a市,沿途已经少有住户,青黑的柏油路边是丛生的树木。

“我们到哪里了”

她从来没去过他的部队,连方向都辩不清。

顾念西懒懒的倚在座椅上,看了司机一眼。

司机急忙回答,“这里是郊区,还要再开两个小时才能到达部队。”

“我睡多久了”

“三个小时。”

不知不觉,她竟然睡了这么久,最难得的是,顾念西竟然没把她轰起来。

何以宁揉了揉太阳穴,身子往座位里缩了缩,一动,一件属于男士的外套自身上滑落。

她认得这件风衣,是顾念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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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逾越

她怀疑是自己眼花了,她的身上怎么会有顾念西的东西,他厌恶她,恨不得把她按到河沟里淹死。舒虺璩丣

顾念西显然发现了她的疑惑,回头不满的吼她,“别以为我是在关心你,我是怕你冻死了,没人给我的兵看病。”

她从来不会认为他是在关心她,那不是顾念西能做的事。

何以宁将风衣放到一边,平淡的说了声“谢谢。”

他冷冷瞥她一眼,别扭的转过头。

怎么不冻死她。

车又开了一会儿,何以宁忽然倾身过来,轻轻拉了一下他的衣角。

他不耐烦的回头,“干什么”

明明是那么好看的脸,可是一凶起来,就变得不近人情,冷漠无比。

何以宁有些艰难的张了张嘴,似乎很难启齿。

顾念西更不耐烦了,“何以宁,你到底想说什么”

她的脸一寸寸红了起来,雪白的齿轻轻咬着晶莹的唇瓣,半天才挤出几个字,“我想解手。”

她想了半天,觉得这个词算是最文明的表达方式了,可是说出来,她的声音还是小的可怜。

顾念西反应了一下,然后嘲笑道:“上厕所你就说上厕所得了,还解手。”

他当别人都跟他一样,动不动就又打又骂,脏话不离口吗

他吩咐司机把车停下来,“行了,你去吧。”

何以宁四处看了一眼,有些不解的问他,“这里没有厕所吗”

“开什么玩笑,荒山野岭,鬼给你盖厕所。”顾念西不耐烦的指向不远处的林子,“上那里解决去。”

树林

何以宁只得硬着头皮下了车,走下公路,深一脚浅一脚的往林子里走。

一直走了很远,远到看不见这边的车子她才停下来。

环顾了一眼四周,树林很茂密,不时有鸟声传来。

顾念西说得对,这里是野外,哪来的厕所,所以,她也只能凑合着解决。

何以宁找了一处背阴的地方,虽然知道这地方别人看不见,但是仍然是小心翼翼的,不时四处张望。

她匆匆解决了,正要往回走,忽然听见不远处传来沙沙的声音,好像是雨水敲打着树叶。

她顺着树叶的缝隙一看,正看到站在那里的顾念西,他颀长的身影格外的明显,此时正背对着他,在。。。。嘘嘘

“顾念西。”她惊呼出声。

顾念西听见声音,非常利落的系上皮带,转身朝她走来,黑色的军靴踩过地上的落叶,发出咔嚓咔嚓的响声。

阳光斑驳,在他黑蓝色的迷彩制服上跳跃,帽子下,深不见底的目光黑洞一般诱惑。

“何以宁,你完事没”他没好气的问。

“你。。你怎么也在这里”何以宁背向他,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羞人,她竟然看见这样的画面,虽然他背对着她。

“就你可以跑来上厕所,我就应该憋死吗”顾念西跃过她,似乎不满她的磨蹭,“看什么看,还不跟上来。”

“噢。”

“何以宁,我缝你的嘴。”

她闭了嘴,不远不近的跟着他。

他太高,几乎遮挡了她面前所有的阳光,她只能看着他的背影在光线中被拉得修长。

他们之间始终有那么一段距离,不远,但是无法逾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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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死她

何以宁低下头,踩过油绿的草地。舒虺璩丣

这个时候,草长得很高了,几乎漫过脚踝。

她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脚下,所以,她很敏感的听到嗖的一声,有什么东西从后面的草丛里蹿了出来。

回头一看,一条草绿色的蛇正在向她这边飞速移动。

“啊”何以宁一声高分贝尖叫,条件反射般的往前跑去,正好顾念西转身,她想也不想的扑进他的怀里,惊恐的继续大叫,“顾念西,蛇,有蛇。”

她白皙的面颊上都是细细的汗,娇小的身躯树袋熊一般的挂在他的身上,一双藕臂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

突然扑面而来的馨香让顾念西一愣,这女人柔若无骨的身子在他的怀里像是鲜嫩的棉花糖,让他顿时有些心猿意马。

妈的,蛇,蛇在哪

“何以宁,拿开你的爪子。”顾念西在她的手上拍了一下,她却不肯撒手,越搂越紧,平时的矜持此时荡然无存。

“何以宁,你不松手,我怎么抓蛇。”他急躁的大吼。

何以宁一听,立刻松了手,跳下来藏到他的身后,动作灵巧极了。

她就这么怕蛇

顾念西大步走过去,弯下腰,准确的掐住了蛇的七寸,然后朝着一边的树杆猛抽了几下。

他抽一下,何以宁就啊一声,好像抽在她身上似的。

“闭嘴。”顾念西拎着死蛇走过来。

何以宁盯着他手里那条半软的绿蛇,抱着头,跑得比风还快。

顾念西拧了下眉。

这女人在医院的时候看到那么多血,那么狰狞的刀口,眼睛都不眨一下,怎么一条蛇就吓掉了她半条小命。

回到车里,司机见她被鬼追似的急急关上车门,不由好奇的问:“何医生,出什么事了”

顾念西不让他叫少夫人,他只好喊她何医生。

“有蛇。”何以宁抱着双臂,身子还在发抖。

从小到大,她最怕的东西就是蛇了,电视里播放有关蛇的片子,她是一眼都不敢看的。

顾念西拉开车门坐了进来,看到何以宁,唇角一勾,笑得邪魁而得意。

他还以为这个女人天不怕地不怕,没想到她也有弱点。

司机缓缓的启动了车子,顾念西坐在副驾驶上,似乎在闭目养神。

何以宁冷静了好一会儿才总算平息了紧张的心绪,心里像被火烧过一样,热浪腾腾,她忍不住问司机,“请问,有水吗”

司机刚要说话,顾念西突然回过头,然后一只修长的胳膊伸了过来,何以宁以为他要递水给自己,急忙伸手去接,没想到触到一个冰凉的东西,顾念西的手里竟然还捏着那条死蛇。

“啊。。”

何以宁一声尖叫,司机差点把车拐沟里去。

“顾念西,你有病啊”何以宁缩到车座的角落里,吓得瑟瑟发抖,连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顾念西摇晃着手里的死蛇,鄙夷的说道:“何以宁,一条蛇就把你吓成这样,真没用。”

“扔掉,顾念西,快扔掉。”

“就不扔。”

他倾身过来,将死蛇往何以宁的身上丢,丢一下,何以宁就大叫一声,她叫他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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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地盘

司机看傻了,这个拿条死蛇吓女生的男人,真的是让世界大毒枭都闻风丧胆的瞳鸟四少吗

怎么看都像是学校里不误正业,流里痞气的大男孩儿,不过,他微微挑眉,那笑容似春日里暖人的江水,少了平时的霸道嚣张,竟多了一丝阳光般的暖意。舒虺璩丣

“顾念西,我跳车了。”何以宁真的就要去拉车门。

她真后悔跟着这个疯子跑来这里,他就是从外表坏到骨头里的恶棍。

也许她的表情太认真,顾念西悻悻的坐了回去,但是手里仍然把玩着早已死僵的青蛇。

何以宁在心中诅咒他被蛇咬,被蛇精吸精血。

结果余下的路程,她都没敢睡觉,随时提防着顾念西手里的那条蛇。

蛇毒,他比蛇还毒。

“何医生,快到了,翻过前面那个山坡就是。”司机兴奋的指了指前面郁郁葱葱的原始森林。

“要你多嘴。”顾念西没好气的瞪向他,“开你的车。”

司机识相的闭上嘴巴。

何以宁将车窗打开一条缝,风灌进来,吹起她一头青丝飞扬,脸上的笑容也像是有了活力。

她没想到顾念西的部队竟然建在这么偏僻的地方,远远望去,群山环抱,绿木参天,甚至可以听见瀑布的声音。

这不是基地,简直是一处旅游圣地。

车子翻过山头,前面有一处岗哨,站着几个荷枪实弹的大兵,看见有车过来,立刻示意车子停下接受检查。

何以宁以为顾念西会用脸做通行证,没想到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金色的徽章,徽章上有五颗金星,下面雕刻着瞳鸟的图案。

大兵们一看,立刻恭恭敬敬的行了个军礼,“四少。”

“恩。”顾念西淡淡应了一声。

前面的护栏开启,车子缓缓开了进去。

进入部队的基地之后,这里又是另一番景象,四处可见两层的灰色楼房,一排挨着一排,楼房前面是足球场和篮球场,这里好像是宿舍区。

穿过这片楼区,后面是大片的平原空地,紧接着是沟壕,丛林,无数搭建在地面上或者林子里的帐篷。

何以宁第一次来到部队,对眼前的一切都倍感新鲜,可惜顾念西不会给她介绍,她只能凭借着自己的想像力去猜。

过了训练基地之后,隆隆的声音听得更加清晰了,顾念西的营房后面就是一条瀑布,虽然不大,但是飞流直下,十分壮观。

“四少,您可回来了。”一个长得黑黑的大兵急匆匆的跑过来,狗腿的拉开车门。

他是顾念西警卫科的王经伟,刚才的电话就是他打的。

“人呢”

“在医务室,血已经暂时止住了,就等着医生来做手术了。”王经伟的视线越过顾念西向何以宁看去,顿时一脸的惊艳,说话都有点结巴,“这。。。这。。。这是医。。医生”

他还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医生,更何况是在这种与世隔绝,几乎全是大老爷们儿的地方。

顾念西一巴掌拍在他的头上,“把舌头给我伸直了。”

“是。。是。。四少。”

“何以宁,你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过来。”他把手里的死蛇抛给王经伟,“拿去炖了。”

炖了

他们要吃蛇

何以宁感到一阵恶寒,他们还真够原始的,脚下步子不停,紧跟着顾念西的脚步向医务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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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什么关系

病人是个小战士,因为训练意外造成腿部创伤,此时躺在病床上,眉毛因为疼痛而紧紧的聚在一起,却咬着牙一声不吭。舒虺璩丣

听见脚步声,他转过头,一看到顾念西,立刻慌张的要坐起来,何以宁急忙上前按住他,“别乱动。”

小战士立刻打了一个军礼,“四少。”

顾念西皱着眉头,“你白痴吗人还没上战场就被一个小伤给打败了,还当什么兵,回家种地抱孩子得了。”

“你别那么凶好吗他是病人。”何以宁回头不满的瞪向他。

他能不能不像根雷管似的,一点就着,不管对着谁,永远都是别人活该被他骂的态度。

“何以宁,我教训我的兵,关你什么事”

他的枪口立刻向她调转。

这女人反天了,这可是他的地盘,他说话,谁敢说一个不字。

“他之前是你的兵,现在是我的病人,我要为我的病人负责。”何以宁起身,美眸与他对视,不显一丝慌乱,“顾念西,麻烦你出去,我要做手术了,需要安静。”

他呆在这里,就是一个定时炸弹。

“。。。”

小战士和王经伟都看傻了,这女医生是谁啊,竟敢用这种口气跟他们的头儿说话,这要是换做别人,早被扔到瀑布里去看细水长流了。

顾念西紧握着拳头,似乎就要一拳向她挥过来,她倔强的扬着小脸,目光里闪烁着坚定的模样,让他忽然想起在医院时看到的那个何以宁,就是这样的气场,毫不畏惧,镇定自若。

他握紧的拳头松了松,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要做就快点。”

“麻烦你出去。”何以宁下逐客令。

“走就走。”

顾念西愤愤的转过身,带起的劲风刀子一般的从脸颊刮过。

王经伟急忙跟了出去,不忘用崇拜的眼神看了何以宁一眼。

厉害

顾念西一走,何以宁便开始准备手术,这时,负责照看的护士也回来了,她简单交待了几句便戴上口罩。

小战士躺在那里,好奇的问:“医生,你跟四少是什么关系啊”

她是四少的女朋友吗要不然四少怎么会拿她没折呢

“手术的时候不要说话。”何以宁严肃的看了他一眼,威慑力十足,小战士立刻乖乖的闭上嘴。

手术很成功,弹片被完整的取了出来,只需要休养一段日子,小战士的腿就可以完全康复了。

何以宁洗了手脸走出去,外面已经没有了顾念西的踪影。

他刚回来,想必有很多事要忙。

没有那条暴龙在身边,她也轻松自在了许多,一个人闲逛了起来。

医务室对面是一间独立办公室,看到里面高雅的摆设,不难猜出这是顾念西的屋子。

何以宁随手拿起桌子上的一本书籍翻起来,阳光透过窗格儿打在她的脸上,勾勒出纤细的一道侧影儿,好像是单反镜头里加了特效的剪辑,美得虚幻。

门口突然传来叽叽喳喳的声音,她忍不住回头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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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参观她

门口突然传来叽叽喳喳的声音,她忍不住回头看去。

这一回头,倒惊得门外的几个人突然没了动静,大家你瞧瞧我,我瞧瞧你,好像小心思被揭穿了一样。

将门口堵得严严实实,上下叠罗汉的是一群年轻的大兵,他们的皮肤一水的黝黑,眼睛却是雪亮雪亮,一笑,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不光是门口就连窗户外都趴着一群人,何以宁像是动物园里的小动物,被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她缩回手,没有丝毫的紧张,反倒像是松了口气,冲着这些人自然的浅笑,没有一丝羞赧的退却。

这些大兵给人的感觉既真诚又朴实,有种新生枝芽般的朝气蓬勃。

“医生。”其中一个带头的大兵笑着打招呼,“我们听王班长说来了一个美女医生所以。”

所以,他们就来集体参观了,并且顺道问问美女医生的名字。

后面的话他没好意思说出口,脸刷的红了。

“哈哈。”

“哈哈。”

其它的大兵取笑他,笑声连成一片。

王班长,他们说得应该是王经伟吧,顾念西身边的那个兵。

何以宁也跟着笑了,从容的问道:“你们不用训练吗”

“我们刚刚跑完越野,现在是休息时间。”

一个大兵高声回答,脸上的汗还没有完全干透,他抢答的速度之快让周围的几个人对他一阵拳脚伺候。

在这种全是老爷们儿的地方,能看到一个女人就是老天开眼,能看到这么漂亮的一个女人就是上辈子积德,大家都在争取积极表现。

“我姓何,叫何以宁,你们好。”何以宁落落大方的自我介绍。

“何以宁,真好听。”

“人如其名。”

“何医生,谢谢你救了我们的战友。”其中一个兵想起此行的目的,赶紧带头感谢。

“谢谢。”

“谢谢。”

人群里发出一致的感谢声。

“不用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何以宁淡笑如菊,眼中的笑容如飘落的玫瑰花瓣,轻轻落在每个人的心里。

“何医生,你是我们四少的朋友还是女朋友”

何以宁被这个问题噎住了,她不是朋友,也不是女朋友,她是那只暴龙的老婆,可这个头衔,她情愿从来没有背负过。

见她沉默,一个大兵推了下刚刚发问的战友,“别瞎问,小心吓到何医生。”

另一个也紧接着附和,“小心四少让你过阎罗桥。”

一提到阎罗桥,众战士面色大变,颇有一种谈“桥”变色的恐怖。

何以宁想,什么是阎罗桥,又是顾念西整人的东西吧。

“对了。”她问向这群战士,“你们这里有多少人”

“在编两万人。”

“这么多人只有一个医生”何以宁难以置信的张大了美眸。

怪不得那个医生的老婆一生孩子,这里就没有了大夫。

“要是你们平时受伤了,怎么办”

一个大夫哪看得过来啊。

“我们都有医药箱。”大兵们说得漫不经心,“四少说,轻伤不下火线,只要腿没断,胳膊没折,就不准去医务室。”

医疗常识

“我们每个人都有医药箱。舒虺璩丣”大兵们说得漫不经心,“我们四少说,轻伤不下火线,只要腿没断,胳膊没折,就不准去医务室。”

这是顾念西的理论

怪不得他的身上总是青一块紫一块,有些地方明显是伤口没愈合好而留下的疤痕。

这些粗枝大叶的男人哪会处理伤口,恐怕就是马马虎虎的消消毒,简单的包扎,然后便再也不去管了,任它自生自灭。

“你们有医学常识吗”

“医学常识”战士们面面相觑,整齐的摇了摇头。

他们是兵,只会上战场,出任务,他们对付的是穷凶恶极的歹徒和毒枭,对于那些磨磨唧唧的绷带和药水,他们一知半解。

何以宁无奈的摇了摇头,对他们的现状十分担忧。

小伤口不重视很可能引发大疾病,讳疾忌医,只能自种恶果。

她真不明白,顾念西那钢筋脑袋里是怎么想的,他自己健壮的像只外星魔兽,并不是每个人都能经得起伤病。

“你们这里有礼堂吗”

“有啊,有啊。”一个战士指了指身后不远处的一排红皮云杉,“就在那后面。”

“如果你们有时间,那就召集一下你们的同伴,我给你们讲一些最基本的医疗知识,这样,以后遇到简单的小伤和疾病可以自己解决。”

众人先是一愣,紧接着人群里暴发出一阵欢呼声,“何医生要讲课了,快快,快去通知咱们班。”

“我也去通知我们班,抢个好位置,你们别忘了带纸带笔啊。”

“你去告诉大刘他们,他们还在外面练枪呢。”

大家轰得一声散了,徒留一室的青草气息。

瀑布声隆隆的传入耳朵,何以宁回过神,随手抽出一个空白的本子和一只钢笔,伏在顾念西的桌子上刷刷写着她一会要讲的东西。

顾念西从训练场回来,办公室里空无一人,他随意往桌子上一看,那里还留着一张写废了的白纸,她的笔迹绢秀柔美又透着灵气,好像是她平时给人的感觉。

他拿起来,刚看了一行便没有耐性往下看。

什么胸外按压,心肺复苏,乱七八糟的,这女人真是职业病。

“何以宁。”他大吼着她的名字,顺手将纸张揉成一团扔进垃圾筒。

该死,去哪了。

顾念西大步走出去,随手逮到一个战士便问:“那女人呢”

小战士被问得一愣,急忙行了个军礼,“报告四少,我没看见。”

“滚,没看见报告个屁。”顾念西将他推到一边。

小战士立刻又是一个军礼,“报告四少,我滚了。”

说完,双拳收到腰间,嘴里喊着一二一,一本正经的往远处跑去。

顾念西皱眉,紧接着又抓了个兵,“那女人呢”

小战士行过军礼,老老实实的说:“报告四少,您说得是何医生吗”

暂定一天两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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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

顾念西皱眉,紧接着又抓了个兵,“那女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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