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西自后视镜中看了她一眼,她天真的模样跟个吃到糖的孩子似的,嘴边两个浅浅的梨涡里盛满了笑意,他没发现,看到她开心,自己的嘴角竟然也轻轻上扬了一个微小的弧度。
“咦,这不是回家的路啊”何以宁突然觉察到不对劲,转头向顾念西求证。
“慌什么,我还能把你卖了,再说。。。”他上下打量着她,“就你这几斤肉,卖给杀猪的,人家还嫌瘦。”
“。。。”
何以宁忽然看到了海,瞬间忘记了顾念西的讽刺,高兴的说:“大海。”
顾念西将车停下来,“下车。”
何以宁想,这大半夜的把她带到海边,难不成是想在月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的掩护下,把她咔嚓掉,还是先奸后杀,然后丢到大海里喂鲨鱼
她打了一个寒噤。
虽然他们的婚姻名存实亡,但还没有上升到要杀人毁尸的地步吧。
见她久久没动静,好像还一脸的惊悚,顾念西不耐的推她,“何以宁,你发什么呆,滚下去。”
“啊”
“你不是想学骑车吗滚下去”
何以宁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大半夜把她带到海边来,原来是为了让她学骑车。
她弱弱的问:“顾念西,你最近。。。嗯,是不是。。吃错了药”
他会这么好心
“吃你的头,赶紧滚下来。”顾念西打开后备箱取出电动车,往沙滩上一放,“上去。”
“这个。。沙滩上也能骑车”
“让你上去就上去,哪来那么多废话。”
蠢女人自然不知道,沙滩上的车虽然不好骑,但是摔倒了不疼,她是新手,难免要摔跤,这样摔上几十下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何以宁赶紧双手扶着车把,一条腿探过去踩在地上,屁股往后一放,坐稳了。
顾念西站在一边说:“把电门锁打开。”
何以宁低下头找了一圈儿,没头没脑的问:“电门锁在哪儿”
“何以宁,你笨死算了。”他一巴掌拍上她的后脑勺,何以宁痛得啊了一声,“你干嘛打人”
你是不是男人
“何以宁,你笨死算了。舒虺璩丣”他一巴掌拍上她的后脑勺,何以宁痛得啊了一声,“你干嘛打人”
“我愿意打怎么了”他打得理所当然,伸手又是一巴掌,“蠢得像猪。”
何以宁气乎乎的说:“你走行不行,我自己学。”
“就你那米粒高的智商,你能学会”
学不会也不要挨打,一想到顾念西要教她学车,她真是投海的心都有了,她可没忘记这个疯子是怎么教那个新兵打靶的,他疯起来,真是神鬼挡不住。
“电门锁在这里。”顾念西用力按了一下车把上的黑色开关。
这么显眼的位置,他早说会死吗
其实何以宁没有他说得那么笨,她上手挺容易的,学车这东西,只要可以把握身体的平衡,其余的就是熟练的问题。
何以宁骑着电动车缓慢的在沙滩上前进,她走过的地方,留下一条长长的痕迹,湿润的沙子被翻挤了出来。
“何以宁,开快点。”
“何以宁,身子摆正。”
“何以宁,你眼睛往哪看”
顾念西拿出平常训练时的严格来要求她,他大步走在她的身旁,不时朝她着她的脑袋就是一下。
何以宁被打怕了,不得不全神贯注的注视前方。
夜晚的海潮一声一声拍打着袭卷而来,上弦月,光芒撒满了黑蓝色的海面。
她骑着电动车,不时晃一下身子,仅紧着就听到他的训骂。
月光罩着两人一高一矮的身影,将他们的影子投射在细软的沙滩上,从后面看去,就像是交叠在一起的情侣。
砰
何以宁摔了一跤,摔了一身的沙子。
“何以宁,爬起来,继续。”他站在一边,抱着双臂,好整以暇,丝毫没有施以援手的意思。
何以宁恨恨瞪他一眼,双手撑地,支起身子。
在顾念西的打骂暴力教学中,何以宁终于可以把电动车骑得有模有样,正当她欣喜的时候,他突然转身往车的方向走去,然后在何以宁的一脸震惊中,他启动了越野车,然后。。。扬长而去。
“喂,顾念西。”何以宁急了,这深更半夜的,他该不会把她丢在这里吧,她顾不了许多,赶紧追了上去。
于是,马路上有这样一副情景,一个帅到拉风的男人开着越野在前面奔驰,一个眉清目秀的女孩儿踩着电动车在后面狂奔。
顾念西瞄了一眼后视镜,何以宁的身影已经越来越远,渐渐的成了一个黑点。
他不屑的冷笑,“蠢女人。”
何以宁追到家的时候,顾念西已经到了很久,此时正倚在车边抽烟,他半靠着车门,微微仰起脸,月光勾勒着他邪肆英挺的轮廓,散发着幽幽寒光。
“顾念西,你是不是男人”何以宁抹了把头上的汗,第一次敢这样跟他大喊大叫。
顾念西缓缓转过头,狭长的眸子危险的眯起,指尖烟雾缭绕,“我是不是男人你想难证一下吗,何以宁”
何以宁立刻羞红了脸,只当自己没有说过那句话。
她推着电动车往里走,他的电话突然响了。
她听见他说了几个字,“明天我会过去,哆嗦什么”口气很不耐烦。
管你跟谁打电话
“你偷听我电话”顾念西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她身后,一副怀疑的语气。舒虺璩丣
“你跟谁讲电话关我什么事,我只是不知道该把这台车放在哪里”
一定又是那小三小四五六七八九十jqka。
她才懒得理。
他插着口袋,嘲讽的说:“只要你不放在车库里丢人现眼,放在哪都无所谓。”
说完,他直接将她无视,一边用手机发着短信,一边走进灯光通明的大宅。
何以宁望着他的背影发了会呆,转身将车子推到外面的栏杆下面,买车的时候送了锁,她用链锁将车跟栏杆锁在一起。
次日一早,何以宁便尝试骑着电动车去上班,除了技术还不是太娴熟,一路畅通。
何以宁到达医院,先是跟值班的医生交接班,然后挨个病房查房,当她来到萧萧的房间时,他正坐在床头,两只大眼睛紧紧的盯着对面的阳台,那些小西红柿,似乎有变红的迹象。
“萧萧,今天感觉怎么样”何以宁坐在他对面,笑着问。
萧萧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抿了下苍白的唇,然后继续看着窗外。
何以宁耸耸肩,虽然萧萧依然对她不太搭理,但是整个医院,只有在听到何以宁的声音时他才会有些思绪,真是个神秘而又特殊的孩子。
何以宁将买来的几本故事书放在他的床头,“萧萧,如果你觉得闷呢,就看书吧。”
萧萧像是没听见,还保持着刚才的动作,何以宁似乎习以为常,又叮嘱了他几句才离开病房,她习惯的拨通了那个一直关机的电话号码,同平常一样,仍然还是关机状态。
唉,真不知道萧萧的家长是怎么想的,好好一个孩子就这么弃之不顾,真够狠心的。
何以宁回到科室,准备下午的手术。
她习惯性的去拿书立中的笔记本,找了一圈后蓦地想起,那个笔记本丢了,顾奈送给她的唯一一个礼物,她给弄丢了。
还记得那时是个深秋,他发短信约她放学后老地方见。
她当时穿了一条碎花的长裙,扎着马尾,抱着一本厚厚的英语书站在满是枫叶的路边等他。
火红的枫叶落了一地,她站在那一簇簇火苗之中,白色的帆布鞋干净的亮眼。
他踏着落叶而来,白色的校服衬衫,黑色长裤,柔软的发丝调皮的斜过额头。
他自身后捂住她的眼睛,声音中仍带着少年的沙哑,“以宁。”
她感觉到他灼热的温度从掌心传来,瞬间温暖了她的四肢百骸。
她睁开眼,看到他拿着一本淡绿色封面的笔记本,那是她最喜欢的绿色。
他说:“送你的。”
当她还沉浸在收到礼物的喜悦中,第二天,他出国了,七年来留给她的只有一句话: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七年了,顾奈,已经七年了
何以宁轻轻一声叹息,右手自然的拉开抽屉想要重新找个本子。
萧萧的小西红柿修改过,必看
何以宁轻轻一声叹息,右手自然的拉开抽屉想要重新找个本子。舒虺璩丣
新本子不是没有,但是翻开空白的一页,面对这片空荡荡,心中怅然若失,最后一页,也不会再有他的字迹了。
她一直在想,他当初为什么要离开她,是她哪里做的不好,或者是他又有了喜欢的女生。
不管是什么原因,他只需要对她说一声,这七年,她也不会这么痛苦纠结。
“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何以宁说了声请进,尽职尽责的小护士快速说道:“何医生,十一床的病人说他不舒服,请您过去看一下。”
“我知道了。”
查完房,何以宁趁着中午休息,坐车去图书馆给萧萧借了几本童话书,回来路过医院对面的居民楼,她一仰头便看到那家阳台上结满的小西红柿。
脚步不受控制的,她顺着仄仄的楼梯走了上去。
这是那孩子最喜欢的东西,他每天多数时间都在盯着这几盆小西红柿。
“你找谁”开门的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妇人,警惕的上下打量着她。
何以宁急忙解释,“婆婆,我是对面医院的医生,我姓何。”她急忙掏出自己的工作证。
妇人看了一眼,立刻笑说:“是何医生,你有什么事吗”
何以宁的视线落向妇人家的阳台,从这个角度,可以看见那里的一片欣欣向荣。
虽然不太好意思开口,但何以宁还是硬着头皮请求,“婆婆,你那个西红柿可以卖给我一盆吗”
君子不夺人所爱,婆婆养了这么久,想必也是十分珍爱的。
妇人果然露出为难的神情,但最后,她大方的转身去取了一盆,“我老头子去年得了中风,就是在你们医院做得治疗,那里的医生特别友好热情,所以,何医生,这就算我的一点心意吧,别提什么钱不钱的,全当我感谢你们医院了。”
“那。。那太谢谢你了,婆婆,以后有事可以到医院找我。”何以宁欢天喜地的抱着一盆西红柿回去了。
当她把这一小盆放在萧萧的病房,孩子的眼睛立刻就亮了。
从床上爬下来,三步两步的走过去,盯着它的眼睛隐隐含着喜悦。
这么久,萧萧第一次露出高兴的表情,这让何以宁大受鼓舞。
“萧萧,你看,再过几天,这些柿子就要熟透了,到时候我们一起吃掉它好不好”半红的小柿子挂在绿叶上方,每一个都晶莹圆润。
萧萧冲她点了点头,小心的伸出小手轻轻的想要抚摸,可又怕弄疼它们似的,只是虚虚的摸了几下。
何以宁摸了摸它的头,“以后,就由萧萧来照顾它们,好不好”
他又是重重的点头,然后向她做了一个手语。
何以宁不懂,回去翻看手语字典才发现,这个手语的意思是,“谢谢”。
她对着书本,不断的比划着这个动作,然后又学会了不用谢你好吗等简单的手势。
萧萧虽然不说话,但他竟然会手语,想到以后可以用手语跟他交流,何以宁顿时信心满满。
有约修改过,必看
何以宁学会了“不客气”的手语,立刻又回到病房跟萧萧比划,虽然她做得不太标准,但配合着她的嘴形,不难看出是什么意思。
萧萧没想到她会手语,有些小小的惊讶,但很快,他就用手语回复她。
何以宁没看懂,又去查字典,原来,他说你真厉害。
从此,何以宁没事的时候就捧着手语书练习背诵,走到哪里,身上都携带一本手语字典。
她学会了很多简单的手语,萧萧更喜欢跟她交流了,一大一小一起照看着那盆西红柿,一起看童话书,一起用手语对话。
萧萧的眼睛里渐渐有了光彩,也愿意配合治疗,苍白的小脸渐渐有了血色。
护士们都很惊讶,“何医生,你是怎么做到的”
何以宁微微一笑,其实只要愿意敞开心扉的去关心一个人,没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到的。
查完病房,何以宁有些咳嗽,做医生的就这样,随时随地都会被病人传染,她已经习惯了,只是倚着墙壁咳了几下。
“何医生。”一声讶异的惊呼声响起,余坤小跑而来,紧张的问:“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何以宁急忙直起身子,摇着头,“没事,可能是房间里太闷了,有些呼吸不畅。”
“天现在越来越冷了,有些病人不喜欢开窗,所以造成空气不流通,不忙的时候,多去外面走走。”余坤关心的说。
“谢谢。”
“客气什么。”余坤抬了下眼镜,斯文的脸上不自然的浮出一抹红晕,吞吞吐吐,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
“余医生,有事”何以宁奇怪的问。
“那个那个下班后,可不可以请你吃个饭”
还没等何以宁回答,余坤急忙解释,“你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妈去我姐那里了,没人给我做饭,我一个人吃也闷得慌,我想我想你也是一个人,不如咱们一起去吃,还热闹。”
见余坤囧得几乎快要抓耳挠腮了,何以宁笑了出来,“行啊。”
不就是吃个饭嘛,他弄得也太紧张了,跟求婚似的。
“真的”余坤高兴的像个孩子,“太好了,太好了,下班我等你。”
余坤是上午的班,下午本来可以回家的,但他却留在办公室里写病例,第一次觉得时间过得这样慢。
“咦,余医生,你怎么还不下班”小护士好奇的问。
余坤在医院里大小也是个院草,经常有很多单身护士留意他的行踪。
“呵,有点事没做完。”余坤抬起头,笑得一脸的灿烂,差点没把我有约会几个字写在脸上,他暗暗喜欢何以宁这么久,这是她第一次答应自己出来吃饭。
他对着镜子左右照了照,对今天的自己还算满意,握了下拳头,暗暗打气,加油,加油
终于,他等到何以宁下班便准时过来接她一起离开。
“何医生,你想吃什么”出了医院,余坤礼貌的问。
“我随便,你定吧。”
她对吃的一向没有什么要求,不像顾念西,挑剔的跟个皇帝似的。
余坤不知道说了句什么,她想也没想的答应,“好,就吃这个吧。”
他选了一个装饰风格很浪漫的西餐厅,有红酒,有蜡烛,有音乐,更像是恋人间约会的地方。
两人边吃边聊,几乎谈得都是工作上的事情。
“何医生,冒昧的问一句,你有男朋友吗”余坤这句话在嘴边徘徊了很久,终于大胆的问了出来。
他从来没见过有人来医院接过何以宁,也没见她跟谁吃过饭,她的世界仿佛只是两点一线,家,医院。
何以宁手中的餐叉叮的一声掉在盘子里,脑中忽然晃过顾念西那样邪气放肆的脸,胸口立刻阻得慌。
她放下叉子,笑说:“我吃饱了。”
很明显的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对不起,是我冒昧了。”余坤急忙道歉,知道是自己急于求进了,他赶紧用餐巾擦了擦手,“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好。”
何以宁刚起身,无意一瞥,发现桌子下面有一部电话,她捡起来,是部最新款的手机,是谁掉的吧。
被诬陷
何以宁刚起身,无意一瞥,发现桌子下面有一部电话,她捡起来,是部最新款的手机,应该是谁马虎大意落下的。
何以宁弯腰将电话捡起来,电话有密码锁,打不开,所以也无法联系到失主,她抬头对余坤说:“不如我们交给这里的服务生吧,失主要是回来找再还给他。”
“好。”余坤伸手要去拿手机,却有一声尖利的叫声在耳边响起,“小偷。”
何以宁被吓了一跳,手机险些从掌心滑下去,她转过头便看到一男一女气势汹汹的大步而来,男的猛地拽住了她的胳膊,厉声质问:“偷了手机就想跑”
“这位先生,你误会了,这手机是我们从桌子下面捡到的。”余坤急忙解释。
“哼,被我们抓了现形就说是捡的,当我们是白痴啊。”那个女的不依不饶的嚷着,鄙视的打量着何以宁,“真看不出来,穿得人模人样的,手却这么不干净。”
何以宁像是没听到,看了一眼胳膊上的那只大手,声音低沉却有种不可抗拒的磁力,“放开。”
男人没想到这个文文弱弱的女人面色不改,从容淡定,好像从骨子里向外散发着一种强大的磁场,让他的手下意识的想要缩回来。
“别放,你一放她就跑了。”女人尖酸的叫着:“报警,快报警。”
此时他们的吵嚷声已经惊动了餐厅里的人,大家纷纷对着何以宁指指点点,眼神中尽是不屑。
“长得漂亮有什么用,还不是个小偷。”
“到这种高档饭店吃饭,原来就是为了偷东西。”
听着耳边的窃窃私语,何以宁敛下长睫,薄薄的唇轻轻抿了一下,她一翻手腕就要摆脱男人的掌控,谁知余坤突然冲过来将那个男人推开,激动的吼道:“你们这些狼心狗肺的人,好心捡了手机要还给你们,却还要被反咬一口。”
他突然的暴发力惊人,男人脚下不稳,身子向后倒去,正砸在身后的桌子上,顷刻间,上面的高档瓷器碎了一地。
“草,敢打我,妈的。”男人从地上一骨碌的爬起来,对着余坤就大打出手。
那个女人也毫不示弱,冲着何以宁就来了。
片刻,场面已经不受控制,餐厅的经理快速报了警。
几人被带到警局的时候,除了何以宁,其它三人都不同程度的挂彩,模样很是狼狈。
“就是他们偷手机还打人,现场有很多人都看到了。”一男一女一口咬定何以宁和余坤是小偷,任余坤怎么辩解,警察就是不信,非要他们留下来做笔录。
何以宁坐在一旁,安静的也不说话。
对她来说,回到那个家和呆在警察局里的概念是一样的。
警察的态度比顾念西好多了
突兀的电话铃声响起,打断了警察的询问。
何以宁说了声不好意思,急忙拿出自己的手机。
“何以宁,你死了,这么晚还不给我滚回来”顾念西在那边大吵大叫,声音大的,警局里的人几乎都听到了。
也不问问她是谁的女人
何以宁说了声不好意思,急忙拿出自己的手机。舒虺璩丣
“何以宁,你死了,这么晚还不给我滚回来”顾念西在那边大吵大叫,声音大的,警局里的人几乎都听到了。
何以宁却是一副云淡风清的模样,低声说:“我现在回不去。”
“回不去你是不是在跟哪个野男人鬼混呢”
这次余坤听到了,能用这样的口气跟何以宁说话的男人,那应该是对她来说很重要的人吧,可是,这个男人对她的态度实在是太差了,他心里很酸,忍不住为何以宁打抱不平,她这样的女孩子,淡得仿佛一朵白莲,坚强的又仿佛是枝红梅,应该是被人呵护在手心里爱着疼着的。
“我在警察局。”何以宁只好实话实说,一只小手捂住电话的音筒,他骂她不要紧,但他说话也太难听了,什么叫野男人,好像她是个人尽可夫的dang妇,她不喜欢。
“警察局”
“嗯。”何以宁大概说了下事情的起因,然后一旁的警察便不耐烦了,“小姐,你有完没完,这审训还没完呢,你现在还没有摆脱嫌疑。。。。”
“我不跟你说了,我还要录口供。”
何以宁急忙挂了电话,然后对一脸不耐的警察说:“你可以继续问了。”
四人坐在桌子的两旁,两个警察对他们轮番问话,明明是几句话就能解决的问题,却要往复杂化处理,这里的警察恐怕是太闲了,反正他们也要上夜班,巴不得找点事情做。
“这件事跟她没关系,她一个女孩子,你们先让她回家。”余坤终于忍不住跟警察呛声,这些人也太不像话了,就为了这么点破事儿,审到三更半夜。
“这里是警察局,不是你家,事情没调查清楚,谁都不准走。”警察一本正经的说。
警察的话音刚落,大门忽然被一脚踹开,灌进的狂风吹得桌子上的档案哗哗作响。
顾念西一身墨黑军装,外面披着风衣,黑色的军靴踩在木制的地板上,帽子下面的鹰目如飞刃一般锋利尖锐,好像沉在深海里的黑色钻石,风在他的身后狂舞,掀起他的衣摆如浪,他的整个人仿佛是来自地狱,腾云驾雾。
何以宁望着他,忽然想到三年前,他也是以这样一副姿态出现在她的面前,他嚣张狂妄的宣布了她以后的人生,“嫁给我,我帮你。”
她以为在他身边,三年很长,没想到一个情节重回,竟然感觉时间如梭,比起三年前,他的眉间多了一抹狠戾,他的背影更加的颀长坚固。
“你。。。你是什么人”警察立刻慌张的问。
“我是你老子。”顾念西飞起一脚,直接将审训用的桌子踹成无数块,周围的人立刻吓得抱头躲到一边。
“何以宁,过来。”他脸色阴沉的冲着何以宁招了下手。
何以宁只好硬着头皮走过去,准备被他劈头盖脸一顿训斥,或者是直接赏她几个巴掌。
意外的,他长臂一伸将她搂靠在自己的怀里,对着那个吓到傻的警察吼道:“你妈的,也不问问这是谁的女人,你再多留她一分钟,我就拆了你的狗屁警察局。”
说完,在众人一脸震惊加惧怕中搂着何以宁扬长而去。
公主梦
走出警察局。
顾念西厌恶的将何以宁推开,恶声恶气的骂道:“何以宁,你跟别的男人鬼混,我他妈的还要跑来帮你,你还有没有廉耻心”
何以宁心想,没人让你来帮我,是你自己愿意来的。
明明刚才还对他有一丝感激,现在,荡然无存,他的态度就不能好一些吗
顾念西见她不吭声,就如平时那样死寂沉闷,她对着他的时候,永远是一张天然呆的扑克脸,而她对着那些病人,却笑得像个天使。
他顾念西还不及那些叽叽歪歪的病秧子
他心里的火气更盛,好像一条暴龙随时准备暴走,何以宁以为他要动手打自己,吓得赶紧后退了两步,他却一转身,朝着警局门口悬挂的牌子连踢了两脚,哐哐当当的几声巨响之后,xx警察局的牌匾愣是让他给踹了下来。
何以宁,何以宁,他怎么就是逃不出她的怪圈儿,结婚这三年,他不是一直做得很好吗冷落她,欺负她,有时候心情不好甚至动手打她,可是才三年,有些感情就憋不住了,吵闹着要被释放出来。
八年,何以宁,你知道吗
八年了
你他妈的什么都不知道。
顾念西最后在牌匾上飞起一脚,转身就走。
何以宁见他神色紧绷,黑眸冷戾,知道他现在就像一团火,靠近了就会被点燃。
她小心翼翼的跟在身后,望着他高大的背影轻轻叹息了一声。
顾念西,你为什么要帮我,保持三年来的状态不是很好吗
她真的不需要他对她好,她太念旧,对她好的人,她总是无法忘怀,而顾念西,她永远不想记住他。
她抬头仰望星空,嘴角一抹苦笑,何以宁,不管你多么努力,这一辈子都不会有王子来呵护你,爱你的吧,就像顾奈,他注定要离你而去,爱过了,所以怕了。
何以宁紧了紧上衣的领子,寒意从胸口处向四肢百骸蔓延。
在这个人烟稀少的黑夜,她竟然望着顾念西的背影有种流泪的冲动。
想哭,可是没有眼泪。
“何以宁。”就在她揉鼻子的时候,他忽然转过身,这突然的动作吓了她一跳,他眉眼冷峻,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冷冷的开口,“你解释。”
该死,他应该一走了之,才不去管这个蠢女人,她和什么人约会,她被关警局,跟他有狗屁关系,看着她自生自灭不是很好
可他偏偏管不住自己,心里存着一丝念想,他不要她总是用沉默代替回答,是是非非,他要让她亲口说出来。
何以宁愣了一下,不解的望着他。
“你解释。”他霸道的重复。
她和那个男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大半夜不回家,跑到警局里来玩过家家
说不定是在酒店开房,让人抓个正着,却说是偷东西。
面对他一脸的怀疑,何以宁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只是和同事吃顿饭,做好事却要被怀疑到警局,她还一肚子的委屈无处诉说,现在还要被他当成抓奸现场似的质问。
她不太好
面对他一脸的怀疑,何以宁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只是和同事吃顿饭,做好事却要被怀疑到警局,她一肚子的委屈无处诉说,现在还要被他当成抓奸现场似的质问。舒虺璩丣
“我没什么可解释的,你不是都看到了吗不明白的去问警察。”
她现在很累,心累,身累,她想回家。
“何以宁,你敢这么跟我说话”顾念西紧紧抓住她的手臂,五指深深的嵌进去。
“疼。”何以宁痛得叫出来。
他是武班出身,下手没轻没重,特别是脾气暴发的时候,更是没有遮拦。
“你还知道疼今天你必须给我说清楚。”
“顾念西,你放手,你讲点道理行吗”
“我不放,你不说清楚,我就不放。”
他狠狠的瞪着她,她倔强的昂着头与他对视,两人互不相让。
直到余坤的声音插进来,“这位先生,你弄疼她了。”
“滚,我教训我的女人,关你屁事。”顾念西回头一声吼,吓得余坤往后退了一大步。
眼前的年轻男人,有着一张英俊邪肆的面孔,浑身上下散发着不可接近的凛冽寒意,特别是那双眼睛,好看,却又凶狠,让人不敢直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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