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进瞳鸟的时候是做侦察兵的,我还拿过国际侦察兵大赛的奖杯。”他无比炫耀的样子让她哑然失笑,那奖杯她看过了,好大的荣誉。
“可是这里守卫森严啊”
“再森严的地方总有破绽,更何况”他指了下她的手臂,“你还带着我的追踪器。”
何以宁了然,但马上又露出忧虑的表情,“老头子已经答应替你解决这件事情了,可你越狱了,不会罪加一等吧”
“他答应你了”顾念西显然很吃惊。
唐笙果然很疼这个女儿,竟然连这种要求都答应,瞳鸟当年让他损失不小,他巴不得看着他死在里面。
“嗯,但是他说,要我一直留在这里。”
顾念西深思片刻,好像在考虑什么事情,“那就先留下来。”
“为什么啊我不想呆在这里。”
“以老头子的性格,你想离开恐怕也不可能。”他做出沉思状,“也许这是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她更是摸不着头脑了。
他点了下她的额头,“咱们的智商不在一个阶段,跟你解释你也听不懂。”
“顾念西。”她嘟起嘴巴。
他看着那微鼓的小嘴儿,一副受气的模样,低下头,吻住她的唇。
她轻轻啊了一声,被他将那点声音也一起吞了下去。
他的欲望仿佛一个强大的漩涡,吸附着她跟他一起沉沦旋转堕落。
他撬开她的齿关,热气席卷了她的甘饴之地,独享着只属于他的气息,双手捧着她的脸,五指深深的陷进她柔软的皮肤,她的脸蛋在他的手掌当中显得小巧而精致,好像一个人捧着自己最心爱的东西辗转深吻,不知厌倦。
他渴望了太久她的味道,恨不得将她变小放在胸口最贴身的衣袋里,寸步都不离开。
他一边吻着她的脖子,一边粗鲁的去扯她的衣服。
她突然睁开眼睛,小心的问:“顾念西,你有多久没洗澡了。”
“该死”他一计咒骂,所有的好性致都被她的这句话浇熄了,冰寒的眸子凶狠的瞪着她,直把她瞪得缩了缩脑袋,“何以宁,你嫌我脏”
“没没有啦。”
“还说没有。”他扬起手一巴掌打在她的小屁股上面,“笨女人,竟然敢嫌弃我。”
何以宁十分委屈的实话实说:“你像是从臭水沟里捞出来的一样。”
他皱眉,擎起自己的手臂放到鼻子下边闻了闻,顿时一脸厌恶的挤了下眉头,该死,这是什么味道。
他忽然想起自己是从排气通道里爬出来的,然后又在送生猪的车子里藏了一夜,这身上不臭才怪。
她推了他一把,“快去洗澡吧,臭猪。”
“你说谁是臭猪,何以宁,一会儿我让你好看。”他语带威胁,懒懒的起身。
“以宁,睡了吗”门外忽然响起一道声音,何以宁神色大乱,急忙推他,压低了声音,“藏起来,藏起来。”
要是让唐笙发现他就完蛋了,他们以前可是死对头。
手和嘴你选吧
听见唐笙的声音,顾念西冲何以宁眨了眨眼睛,灵巧的翻到了床底下。
何以宁汗颜,这场景怎么感觉跟捉奸似的
“以宁,以宁。”敲门声再起。
何以宁只好起身开门,外面的寒气蹿了进来,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
唐笙笑问:“新环境还睡得习惯吗我这里有些薰香,能够促人睡眠,刚找出来给你送一些。”
一个设计精巧的纯金小香炉,一看就价值不菲,她伸手接过,“谢谢。”
“怎么样,喜欢这里吗”唐笙顺势坐在床前的椅子上,露出温暖的笑意,看上去,只是个慈祥的父亲,与大毒枭无关。
“还可以。”何以宁勉强笑了一下。
虽然她的态度不愠不火,但唐笙十分有耐心,“以宁,你跟爸爸讲一讲,这些年,你都做什么了,爸爸想更深的了解你。”
何以宁想了想,便把这些年的经历简单说了一下。
唐笙听完,不由叹息,“没想到你经历了这么多,如果当年你没有离开这里,也许会是另一番光景,不过,还好,你回来了。”唐笙释然而笑,“以宁,爸爸这么大的家业不想落在外姓人的手里,袁井的儿子再好,毕竟不是亲生的,爸爸的一切将来都是你的。”
何以宁愕然,“你要我接手灰网”
“以宁,这里是你的家,你是爸爸的女儿,难道爸爸的家业你不继承还要留给别人吗”唐笙显然一脸的不可思议。
何以宁拒绝的很干脆,“我没有兴趣,我的职业是医生。”
“你拒绝我是因为顾念西那小子吧,因为他是军人,所以你不能做跟他对立的事情”
“你想多了,这是我自己的意愿,跟他无关。”
顾念西藏在床底,听着两父女间的谈话,他猜得果然没错,老头子想把自己的事业交给何以宁。
“以宁,别任性,该是你的,你推不开。”唐笙有些生气,“我已经让邢彪去自首了,顾念西很快就会没事,以后,你不要再跟他来往,乖乖的呆在爸爸这里,爸爸教你怎么打理我们唐家的产业。”
“你教我贩毒”
“以宁,你必须学会,这是你的责任,将来,爸爸的一切都是你的。”唐笙拍拍她的肩膀,“你知道有多少人窥视着爸爸的家业吗你知道爸爸的家业富可敌国吗以宁,很多人求之不来,我们父女俩应该齐心协力啊。”
“抱歉,我真的没有兴趣。”何以宁十分干脆的拒绝,丝毫不给唐笙面子,唐笙的脸色不太好看,“以宁,你还不了解这里,我相信时间会改变一切。”
他起身,“你休息吧,那薰香别忘了用。”
唐笙离开后,何以宁敲了敲床板,顾念西钻出来,动作潇洒漂亮,让人很难不去怀疑,他以前是不是经常钻女人的床底。
“老头子的话你都听见了”顾念西十分鄙夷的撇了下嘴角,“他是不会让你离开的。”
“他竟然想让我去沾染那些东西。”
她自小生活在正常的人家,父慈母祥,教她做人的道理,教她大理正义,然而唐笙的出现完全改变了她的人生观,老虎的儿子会吃肉,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顾念西,怎么办啊”她懊恼的捶他的肩膀,“都怪你,都怪你。”
他抓住她的拳头,放在嘴巴里啃了啃,“别急,这也许并不是坏事。”
“你还敢说不是坏事”
他目光深黑的望着她,“我来替你做。”
“你顾念西,你疯了,你来学贩毒”
他抚摸着她娇俏的脸庞,“嗯。”
她一副看疯子一样的眼神,手在他的额头上摸了摸,他一定是发烧了,他是瞳鸟指挥官,难道要改行做毒枭
“我先去洗澡,你等我。”他回眸轻笑,那眼神暧昧至极,何以宁赶紧把被子罩在头顶上,遮住了通红的脸庞。
他洗完澡,带着一身清新的香气摸了进来,“小白兔,大爷来了,快给大爷爽一下。”
“顾念西,你真无耻。”他流氓起来,说话就没底线。
他自背后搂了她,吻着她的脖颈,“我如果不无耻,你就会骂我了。”
她眼睛一眯,忽然转过身,四目相对,一个欲火弥漫,一个清明如雪,她抚上他薄削的唇,指尖扫过唇角,划过一道暧昧的弧线,“顾念西,我是不是在做梦”
他近在咫尺,她可以触到他的心跳,他的温度,他的笑靥。
他要开口,她轻轻按住他的唇,然后主动的倾身吻来,细腻而缠绵的吻如春风化雨,绵绵柔柔的落在他的唇上,她的馨香如迷药,迷失了他所有理智。
难得她这么主动,一双藕臂缠了上来,胸前的柔软抵在他光裸的胸膛前,隔着薄薄的面料轻轻摩擦着。
他双目倏然转红,反客为主的将她压到身下,沙哑着声音,“何以宁,你敢主动点火,后果自负。”
她媚眼如丝,吐气如兰,仿佛是莲花幻化来的小妖女,直勾到人的魂魄里去。
顾念西低吼一声,重重的辗上她的唇,却忽略了她嘴角那一抹狡黠。
他对着那柔软的身子又咬又啃,好像饿极了的野兽,终于伸向她的两腿之间,忽然摸到一个软绵绵的东西,再一探,脸色立刻黑成了包公,几乎是咬牙切齿的瞪着她,“何以宁。”
何以宁吃吃的笑起来,十分抱歉的说:“不好意思,那个来了。”
顾念西七窍生烟,这女人根本就是故意主动的,挑起他的欲火,然后又告诉她,她那个来了,让他只能看着却吃不着。
他浑身冒火,掐死她的心都有了,偏偏那个点火后的小女人还在慢条斯里的整理衣服,好像事不关已的样子。
他顾念西要是这样就被耍了,那他就不姓顾,他今天必须要让她认清楚一个事实,在这方面上,他才是占主导地位的。
“何以宁。”他忽然邪笑着靠近,一双眸子波光潋滟,轻挑的笑盘踞耳畔,“没关系,你可以用手,还有”他用拇指抚摸着她的红唇,“还有小嘴。”
“顾念西,你变态。”
他耸耸肩,一副你就惹上变态的嚣张,俯身,居高临下的睨着她,“手和嘴,你选吧。”
情侣头
何以宁手痛,早晨还在揉手指,盯着仍然睡得香甜的男人,清晨的自然反应,被子下面高高的隆起了一块,想起昨天晚上的疯狂,她忍不住羞涩。
俯下身,盯着他的睡颜看了半天,安安静静的,没有了那份嚣张跋扈,睫毛密密的投下一小层阴影,高挺的鼻梁,紧抿的唇,如大男孩般阳光。
多日的牢狱生活让他的脸上多了一分沧桑,那下巴明显的尖了。
她心疼的轻轻摩擦着他的脸,忽然手腕被人抓住,他一脸惺忪的睨着她,“是不是觉得光芒万丈,无法移开视线。”
“你少自恋了。”
他一用力将她扯进怀里抱在胸膛上,眯缝着睡眼,“昨天晚上刺激吗”
他还好意思说,让她那样又那样可怜她这一双纤纤玉手啊。
“累。”
他掐掐她的脸,“谁让你不肯用你的小嘴巴。”
她羞恼的掐他胸前的肉,“顾念西,你闭嘴,你就是个臭流氓。”
“我怎么流氓了,你是我老婆,你身体的每个部位都要为我服务。”
她急忙捂住他的嘴巴,再说下去,他又要说出让人面红耳赤的话了。
“我帮你刮一刮胡子吧,你看上去像个猥琐大叔。”
“这叫男人味,你懂什么”他故意用胡子扎她的脸,把她扎得直叫,“痛啊,坏蛋。”
“体会到我的男人味了吗”
她从他的胸前泥鳅一样的滑开,冲着他扮个鬼脸,“我就知道昨天某人一身臭味儿。”
他脸色一沉,“何以宁,说话要顾及后果,不如今天晚上,我们就用你的”他眼神暧昧的落向她的胸前,“那里也可以的。”
“顾念西。”她瞪起眼睛,好像一只气鼓鼓的小河豚,他举起双手,表示不说了。
他的女人,一点不经逗,只是,他就是喜欢。
何以宁没有找到刮胡刀,倒是找到一盒刀片,她用洗面奶搓了一些泡沫涂在他的下巴上,轻轻的揉搓着。
他享受的同时,双手不忘环着她的细腰,长指在她的腰间揉揉按按。
“你老实点,小心我给你毁容了。”
“你舍得吗”
“刀剑无眼。”她送他一计白眼,小心的用刀片刮过他的下巴,“疼不疼”
“不疼。”他看向她微低的衣领,“要是你能不穿衣服,疼一点我也感觉不到。”
“顾念西。”她眯起眼睛,“你脸皮这么厚,胡子到底是怎么长出来的”
“何以宁你敢拐着弯骂我”他刚要吹胡子瞪眼,她立刻说:“别动,如有损伤,后果自负。”
他冷冷一哼,将下巴又抬高了一些,方便她的动作。
刮完胡子,她又找来剪子给他剪头发,他头发本来就短,在监狱里长长了一些,所以也比较容易下手,她拿着大剪子咔嚓咔嚓,碎头发落了一地。
顾念西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何以宁,你确定你的眼睛没长歪吗”
“怎么了”她疑惑的望向镜子。
这一看,扑哧一声就乐了,她真不是故意的,他的头发被她剪得一半多一半少,好像在脑袋上画了一个八卦图。
“我想给你剪一个杨梅头的,唉呀我以前没剪过啊顾念西,你不会揍我吧你不会找我报仇吧”她小心翼翼的咔嚓了两下剪子。
“当然不会,我从不记仇。”他笑得像只狼,“因为有仇我当时就报了。”
他拿过何以宁手里的剪子,睨了一眼他坐过的椅子,那眼神的意思显而易见。
“顾念西,你总得给新人一次机会。”
“何以宁,坐不坐,不坐的话,今天晚上用你的小”
她扑通一声坐了上去,把眼睛一闭,一副死就死吧的壮烈。
顾念西手拿剪子,围着她转了一圈儿,好像捕食者在寻找下口的位置,何以宁紧紧闭着眼睛,嘴里求饶,“顾念西顾帅气顾勇猛顾”
他咔嚓一声剪下去,何以宁急忙睁开眼睛,只见自己一直非常喜欢的齐刘海从一边被剪去了一块儿,变成了一边高一边矮的阶梯形,她哭的心都有了,这是神马发型啊,她不要见人了。
顾念西将脑袋搁在她的肩膀上,笑嘻嘻的说:“好看,看我们多般配。”
不要,她不要
何以宁生气了,后果很严重,任他怎么叫都不理她,把写满永远不理你的背影对着他。
顾念西穿上那套侍卫的衣服,掏出口袋里的帽子戴上,帽檐压得很低,只露出半张脸来。
何以宁偷偷的瞄了他好几眼,他这是要去哪
终于,她还是忍不住了,“顾念西,你干嘛去你可别被人发现了。”
“你去哪,我去哪。”
“啊”
“我是二小姐身边的侍卫,这个身份怎么样”
“你小心被人认出来。”
“不会。”他把用头发做成的胡子粘在嘴唇上方,“现在还能认出来吗”
“哈哈。”何以宁笑了,“陆小凤。”
他伸出两指往她的胸前戳,“看我灵犀一指。”
何以宁一头黑线,“你这是流氓一指。”
于是,她带着陆小凤出了房间。
“你好。”刚到大厅便有人热情的打招呼,她回头望去,正是那个唐睿。
她只得停下脚步,“你好。”
“欢迎你回来,妹妹。”唐睿忽然伸出双臂拥抱了她,何以宁一怔,身边的顾念西眉头微蹙,杀气迸现,靠,敢抱他的女人,当他是死的秋后再算账。
“这是”唐睿纳闷的看向她身后的人。
“这是我的侍卫啊,他功夫蛮好的,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就把他带在身边了。”何以宁急忙笑着解释。
“如果你想去哪里,我可以给你带路,反正,我时间多的很。”
“不用了,先谢过了。”
“要吃早饭了,我们一起过去吧。”
“啊好吧。”
入乡随俗,何以宁只得跟在唐睿的身后,回头看了一眼顾念西,他冲她点了点头。
来到餐厅,门口站着数个侍卫,个个荷枪实弹,戒备森严。
餐厅里,佣人们穿梭来去,硕大的餐桌上摆满了精美的食物,只是一顿早餐而已,花样多得她眼花缭乱。
顾念西不方便进去,跟那些侍卫一起站在门口,鹰般犀利的眸子透过玻璃窗观察着屋子里的一切。
“以宁,快来,我还想派人去叫你呢。”唐笙宠溺的招招手,拍着自己身边的位置,“过来坐。”
以前这个位置是唐睿的,现在自然就变成她的,主次地位显而易见。
唐睿一脸无所谓,倒是袁井气白了脸色。
何以宁坐过去,目光与对面的袁井在空中相撞,有一瞬的火花喷溅,但袁井很快就恢复了一脸慈祥,“以宁,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别客气。”
何以宁只是点了一下头,不放心的看向门口,正巧暗夜从外面进来,走过那一群侍卫,忽然停了下来,目光准确无误的落在乔了装的顾念西身上。
更新完毕
旧怨
何以宁不放心的看向门口,正巧暗夜从外面进来,走过那一群侍卫,忽然停了下来,目光准确无误的落在乔了装的顾念西身上。
“你是”暗夜直盯着他的脸,似乎在思考。
“暗夜。”何以宁忽然在后面拍了他一下,眼睛弯弯如月,“一起吃早餐吧。”
他立刻调转了视线,“老头子的规矩,我是不可以跟你们一起用餐的。”
“客气什么。”何以宁扯着他的胳膊将他拉到餐厅,向唐笙请示,“可以让暗夜一起吃吗”
反正这一桌子的美食,不吃也是浪费。
唐笙纵容的指向一侧的倚子,“坐吧。”
袁井立刻脸色一变,唐家的规矩,外人是不能同桌用餐的,没想到何以宁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唐笙连眼睛都不眨就可以轻松的改变规矩,心里的嫉恨便欲发的强烈。
暗夜坐下来,看到唐笙正殷勤的给何以宁夹菜,“以宁,这个喜不喜欢以宁,这个对身体好,多吃点。”
自从大小姐去世后,他从没见老头子对谁这么热情过。
“以宁,你这头发”唐笙看着她的刘海,笑了起来,好像十分开心。
何以宁急忙捂住自己的额头,心里将那个始作俑者全身上下问候了一遍。
顾念西站在门口,耳根子突然就有些发红。
“妹妹这是新发型。”唐睿在一边笑说,“有个性。”
他宠溺的摸了摸何以宁的头,真如兄长一般温和,眼中的笑容更是媚了三分。
“阿睿,东欧那批货准备的怎么样了”唐笙聊起了正事。
“已经准备妥当了,爸爸。”
“吃完饭带你妹妹去看看。”唐笙笑着睨向何以宁,“以后这方面的东西你要多教教她。”
何以宁还没等开口,袁井就说道:“女孩子家学这些总是不好的,这种事还是交给阿睿去做吧。”
唐笙脸色一沉,“有什么不好的以宁只需要学些基本知识就好,其它的事情自然有暗夜他们帮她。”
暗夜听到提及自己的名字,急忙颔首,“笙爷说得是,我会倾尽全力帮助二小姐。”
何以宁闻言,恨恨瞪他一眼。
袁井见唐笙动气,便也没有再多说,垂眸,眼底暗潮汹涌。
这边正吃着饭,就见一人匆匆敲门而入,“笙爷”
死歌本来有事要汇报,没想到一眼就看到了唐笙身边的何以宁,所有的话立刻卡在喉咙里,一脸的难以置信。
这这怎么可能,他明明把她装在箱子里埋了啊,她怎么还能安稳的坐在这里,是鬼魂,还是她根本就没死
如果她把那天的事情说出来他就完蛋了。
死歌此时也顾及不了太多,掩住脸转身就要走。
“死歌。”唐笙不悦的叫住了他,他不得不停下脚步,硬着头皮转过来。
何以宁本没有在意,此时微微抬起眼眸看过去,在触到那张脸时,脑中忽然有什么东西炸开了,很多记忆排山倒海般汹涌而来,手中的叉子清脆的落在盘子里,发出很大的响声。
发现她的异样,唐笙急忙关切的问:“以宁,怎么了”
何以宁盯着垂着头的死歌,想起那些想要强暴他的男人,他们野兽一样的撕扯她的衣服后来发生了什么,她被打晕了,她记不清了她有没有被侵犯顾念西为什么没有告诉她这一切,她是不是真的被那些男人
她不敢想了,按着自己的太阳穴痛苦的掩着脸。
顾念西自门外看到她的反常,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却又不能进去,顿时警惕起来。
“以宁,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哪里不舒服”唐笙紧张的问。
唐睿也在一边抚着她单薄的背,“妹妹,你怎么了”
站在一边的死歌见了,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终于崩溃,他扑通一声跪下来,“笙爷,我该死。”
说完就开始抽自己的嘴巴子。
唐笙怒气横生,厉声质问:“快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死歌便将那天发生的事情大概说了一遍,“笙爷,我当时不知道那是二小姐我向您保证,二小姐真的没有受到侵犯笙爷,我下次不敢了,我一定会誓死效忠二小姐的,笙爷,求求您饶我一命。”
“以宁,真是这样的吗”唐笙漆黑的眼中看不出任何波澜。
何以宁点点头,情绪已经平稳了不少,那天的事其实是许翠翠从中挑拔,虽然这个死歌也是罪无可恕。
闻言,唐笙拍拍她的肩膀,转眸对着暗夜吩咐,“食人谷的那只巨鳄应该也饿了,拿去喂它吧。”
“笙爷,饶命啊。”死歌面无血色,大声求饶,“我父亲已经按照您的要求去自首了,看在他跟随您多年的面子上,您在给我一次机会吧。”
何以宁想,这个死歌就是邢彪的儿子吧。
“二小姐,二小姐,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您替我求求情,让笙爷放过我吧。”死歌知道求唐笙没用,聪明的转向何以宁。
何以宁看着他,心里有一瞬间的纠结,为她而死的人已经很多了,古语云: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她是治病救人的医生,她做不到这样残忍。
唐笙却直接起身,目光阴戾狠绝,“你不要打以宁的主意,你差点杀了她,谁都救不了你。”
这就是唐笙,他从不会念及什么旧情,只要触犯了他的底线,结果只有死。
死歌瘫软在地,一脸死灰般的绝望,他知道,唐笙的话一出口便不可动摇,就算何以宁肯为他求情都无济于事,这一次,他死定了。
唐笙所说的食人谷,何以宁第一次见到,它就座落在这座别墅的后面,有一座天梯直通向它。
谷内数不清的训练设施是平时用来培养灰网优秀人才的地方,像暗夜和萧尊当年都是从这里走出来的。
何以宁还没看到那副场景,身子已经开始发抖,周围各种野兽的叫声此起彼伏,撕人心肺。因为要处决犯人,谷里的训练暂时停了下来,大家纷纷围过来看热闹。
何以宁回头望了一眼,顾念西站在一众侍卫里并不显眼,他冲她做了一个简单的手语,“别害怕。”
她有些惊讶,没想到顾念西竟然也会手语,不过有他的这句话,她立刻就觉得安心了不少,幸好有他在身边,要不然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这里是龙潭虎穴,她显得格格不入。
死歌被一根粗麻绳吊在半空,下面就是鳄鱼池,那条全身硬皮的鳄鱼,是她从没见过的巨大,此时匍匐在水沟里,好像在等待着即将到口的猎物。
唐笙走过来,将一把锋利的匕首放在何以宁的手中,“以宁,去把绳子割断。”
何以宁瞪大眼睛,怔怔的看着手里闪亮的匕首。
你是谁
唐笙走过来,将一把锋利的匕首放在何以宁的手中,“以宁,去把绳子割断。”
何以宁瞪大眼睛,怔怔的看着手里闪亮的匕首。
她不要,她这双手是拿手术刀的,是用来治病救人而不是用来害人的。
“不。”何以宁坚定的拒绝。
她的反应在唐笙的意料当中,他只是挥了挥手,立刻有一个人被推了过来,何以宁并不认识他,那人也恐惧的看着她,他就站在山谷的边缘,下面是几十米深的谷底,几乎是猝不及防的,唐笙将那人推了下去,何以宁只来得及听到一声惊恐的惨叫,然后便是肉摔在泥土上烂成稀泥的声音。
何以宁的脚迈出去一步,无助的右手停在半空,似乎想要抓住那一缕脆弱的生命,无果
为什么会这样,人命在他们的眼里真的就这样卑贱吗
她看向唐笙的眼神已经染着浓浓的怨恨。
唐笙仿若未见,“以宁,要做我们唐家的人,首先就要学会心狠手辣,你不杀他们,他们有一天就会杀掉你,弱肉强食,这就是灰网。”
他重新将匕首交到她的手中,鼓励的点头,“以宁,来吧,割断绳子,让这些人再也不敢对你动歪心思。”
他握着她的手缓缓向绳子靠近,死歌还在下面挣扎,发出悲哀的吼声。
何以宁一个劲儿的摇头,不,她不要杀人,她不要,顾念西,帮我。
匕首刚触上绳子,忽听一道破空之声传来,一枚小小的刀片轻易的就割断了绳索,随着一声惨叫,死歌掉进了鳄鱼池,那条鳄鱼飞快的爬过来,在他的救命声中咬上了他的大腿,鲜血喷溅,染红了本就肮脏的水湾。
“妹妹。”唐睿从背后靠过来,捂上她的眼睛。
何以宁听着下面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脑海中是死歌被鳄鱼残忍的分割成数段的场景,她的整个神经都崩溃了,泪水顺着脸颊淌了下来,为什么会这样。
“是谁”唐笙愤怒的回过头,看向身后一众侍卫和看热闹的人群。
没有人敢应声,全部低着头。
暗夜上前一步,手指摸着被刀片割断的绳索,“刀法精准,切口平滑,是个高手。”
“给我查,我要找出这个人。”
“是。”
何以宁从惊恐中回过神,她知道是顾念西割断的绳索,他这样做太冒险了,如果被唐笙发现他就</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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