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2 / 2）

“不行，算什么名堂，哪里能要你给我买车。”她不能接受这份莫名其妙的赠与。“没车不方便，你不像我这样可以借借车，就算我借你的。”崔云想了想说：“算股份吧，反正社里的事情也是你在打理。”“没任何问题，成交”

经过价位款式的比较后，崔云选了新上市的bmwx1系车。“嗯，这款不错，霸气。好歹还是个名车，价位也适中。”明杰很认同她的选择：“我要有需要的话可以向你借吗”“ofcourse”手续都是明杰办理的，车归崔云所有。

“真不敢想象，我也有宝马啦。”崔云有点欣喜若狂的表情。“只不过比那辆别克贵了十几万。以你现在的资产价值也够买一辆蝙蝠了。这对于你不算什么啦。”“你抬举了。”崔云又问道：“什么时候来提车”“后天就行了，怎么，迫不及待”明杰开着玩笑。“有点。”崔云略低了一下头，抬眼时触到了他的炙热目光，霎时脸微红。

“走啦”崔云感到不好意思。“去那里”“你不是向导吗今天你不是一直很有主见吗”“那你现在就算回答也无效了。跟我走吧，天亮就出发”他还哼起了歌。明杰只想让崔云在家安心静养，耐心等待她的宝马车，再加上无尽的幻想更完美。

“你怎么知道我想回家”“兜兜转转一整天了，也要让你清净一下，谁叫社里有我这个顶梁柱呢”他倒不谦虚了，他会让坚定的决策变得柔和婉约。让人听到的只有关怀与帮助，实则他表现了男人专有的权利运用。“那就拜托啦”崔云顺水推舟，明杰应承而去。

崔云由起先的悲情到现在的愉快收场只经过了几个小时，功劳应属明杰。不过，还车的主意可是他提出来的。崔云被人劝慰安抚得顺心了，成亮可没那么好过。他一直回想与崔云的几句短暂对话，还是不确信她会这般绝情。

下班后，他无奈地开着别克回家，在那点小空间里燃着烟叶。也不知什么时候雨堂打来电话：“你小子有好事就忘了兄弟。”“好事。还有点烟屁股要尝尝吗”“少装啦，我去过你那边，看崔云的车停在下面，就没去打搅你们，哥们识相吧。”成亮苦笑着差点没呛着：“车在不代表人在。”“真没和好”“各分东西，连车也还给我了，我现在一肚子苦水没处倒啊。”他一副苦楚样。“好了，我等会有空的话就弯过去看看你。”

成亮还想说什么，雨堂已经挂机了。他懒散的又抽了支烟，接着洗了个澡，刚套上衣服就响起了敲门声。“小子还真快。”他自言自语地跑去开门。刚打开门发觉是米米，他赶紧关门。米米抓住门边缘用力抵住，他又不好使劲，怕夹了她手。一有间隙她就滑了进来：“你避瘟神哪”成亮往里间跑去：“我不没穿外裤嘛。”“谁稀罕看你。”米米大叫着。

又两下敲门声，站在门边的米米顺手开了门，是雨堂。成亮穿了条半截裤，边系皮带边往外走，嘴里还说着：“我裤子都没穿好急什么”等他抬起湿漉漉的头，怔了怔：“你什么时候冒出来的”雨堂瞪了瞪他：“死样”“米米才来的，你别误会。”成亮赶忙解释。“我一直在啊。”米米真能开玩笑。“诶，哪有你这样的女孩，名声不要了”他有点急了，米米却满不在乎扭捏着怪笑。

“成亮你有种，叫我来看你们打情骂俏，真服了你。”雨堂做到桌边掏着盒里的烟。“我还不走了，谁让你叫我来，灯泡做定了。”成亮过去给他点了烟：“当然要你留下来，不然我们孤男寡女说不清楚。”“你早已说不清楚了，跳进黄河也洗不清。”雨堂一点也不给他留情面。“雨堂哥，黄河的水本来就洗不干净，昏昏的，越洗越脏。”米米的话逗乐了他们两个。

“都别涮我了，饿得不行了。你们吃过晚饭吗”成亮问着他俩。“没有。”“你们约好的还以为就我没吃。”“特地来给你面子的，懂么”米米真让人头疼，成亮怕她啦。“你什么时候开学”“快了。”“谢天谢地”成亮感觉曙光近了。“别高兴早了，我不去外地，有很多时间来看你的。”成亮无语了，雨堂拉着他：“吃饭去氏禄丶绦p成亮一直吃着米米夹给他的菜，喝着老白干，什么话也不说。他结了账以后叫雨堂送米米回去，自己一个人脚轻脚重的在夜色中走动。雨堂开着车问路边的成亮要去哪儿，他送。“

不用管我，你们走吧。”他冲着车上的雨堂跟米米挥手“上来吧，你这样走到天亮也走不了多远，要去哪里都送你去，不拦着你。”成亮晃晃荡荡坐上车：“去崔云那里。”

雨堂说到做到，把他放下后扬长而去。成亮来到那颗樟树下坐着，抬头看看那窗口，没有灯光。他并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歇一下也挺舒服，过往业主用眼角的余光瞥视着他。这不重要，随他们怎么看，只要崔云不这样看他。对了，崔云到底在不在。过会儿还不亮灯我就上去找她。他这样想着，一道强光把他从头到脚照得清清楚楚。他用手挡着醉眼迷离的双眼站起来，这下，视线很清晰了。是达力的蝙蝠，已经放慢了速度，成亮跑过去挡在了车头前。

明杰下车问他干什么，他推了明杰一把：“让开”他正要开崔云那边车门的时候，明杰过来抓住他的胳膊：“你别借酒装疯了。”成亮没理会他，拉开车门的瞬间，明杰猛地把他拽倒在地：“你们完了，还纠缠什么”成亮从地上爬起来指着他：“你给我滚开”“不由你说了算。”明杰挡在他面前，崔云也站了出来：“不要再来，走吧。”“我怎样不重要，你了解他吗”成亮扯高嗓门怒视着崔云。

明杰揪住他胸口的衣服，伸出另一只手打过去。成亮用手掌挡住了这一拳：“看来你是打上隐了，今天让你记住我是谁。”明杰左脸挨了一拳，右脸挨了一拳，接着被他踢到四米开外。“成亮，你疯了”崔云大叫着跑向明杰，她还未到，成亮已抢先抓起地上狼狈的明杰使劲掷了出去。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哪来的力气，这些日子的不痛快聚拢在心中爆发了。

明杰被扔到了车盖上，然后滚落在地，痛苦地扭转着。崔云吓傻了，她慌张地跑去把明杰扶在怀里：“怎么样了，啊”“不是要打吗，再来呀。”成亮居高临下望着如一滩烂泥的明杰。“你滚，滚”崔云为了明杰对成亮大吼。“我滚，我滚。”他又迈着蹒跚地脚步走了，打起人来倒是狠又准。“明杰，要不要去医院”崔云为他担心得落泪。“我不想他再来扰乱你的心情，让你痛苦。”说着，为她拭去了眼泪，但他立刻笑了起来。“还笑，都打成这个样了。”“我是笑把你脸擦黑了，我手好脏。”话说完，两人都笑了。

正文　第二十二章　情定

成亮没走多远，c5就跟过来了。“亮哥，上来吧。”米米伸出头喊着他。“你瞧他那怂样，让我们好等，还靓哥。”“唉，道义点，什么叫朋友，拧得清嘛。”米米推搡着雨堂。“女生外向，还没过门就这副德性，不得了。”“你欠扁啊”“谁欠扁”成亮搭着话正要坐进来，米米往边上挪了挪腾出个座给他。

“雨堂说上次那一脚可不可以在他身上练习一下。”米米鬼灵精怪的样子挑唆着好玩。“有人替他练了。”成亮像个泄了气的皮球窝在座位里，刚才的嚣张劲全跑得无影踪。那两个愣愣地看着他。“你不会对明杰动了手吧”雨堂看着他等回答。“正是。”“你没救了，自己搞野鸡散了伙，还跟人家过不去。”雨堂气急败坏的吼道：“下去，你多的就是力气，自己走。”

“你不会这样”“真的，我说真的。”雨堂怎么就变了脸，还是为了明杰。成亮愤愤地下了车：“看样子你跟他交情不浅啦。边走边看吧，哥们。”他对雨堂由衷地微笑：“你就是把我丢在荒山野岭也没问题，慢点开。”雨堂略沉思一甩头：“上来吧，不差这截路。”“不了，我还真想轧马路。”说着摆手要他走。

“还有我，亮哥等等，我陪你。”米米拽着背包一边的带子拖拖拉拉追着成亮。“我说你就不能坐他的车回去。”话音落地，雨堂的车已驶出了几米远。“嘻嘻，走了。”米米眯着眼假笑，她看成亮走得不稳忙过去搀扶着。“保持距离。”他甩脱米米的手：“你跟我这个野男人搭什么。”“说得难听，什么野男人，家的都还八字没撇。”米米感到了委屈，没去扶他，就跟在后面走着。

两个像哑巴闭着快长青苔的嘴，一前一后慢悠悠转回了成亮的住处。直到门口他才开口：“想不到你比我还沉得住气，喝口茶就走，知道吗”米米连连点头，不回话。“看来你是干哑巴了。”成亮给他倒了杯水：“只有这个。你总在外面玩家里人不惦记吗”米米咽下了水：“不惦记。我亲妈老早没了，爸很忙不管我，后妈喜欢我不在家。自由吧。”她又鬼鬼地笑着。

成亮坐到她身边很关怀的对她说：“不好。女孩子要谨慎一点。”“大概你的妈妈把你当女儿教，居然谈起女孩子。”米米不满他的说辞。“我没妈也没爸。”“亮哥，你比我还可怜，那我以后要更多的关心你。”成亮拍着额头脑袋有千斤重，其中大部分重量是米米赐予的。“你真有才，什么话题你都能扯淡。快点，喝完水回家，我要休息了，反正你也习惯了走夜路，我就不送你。”

“我没打算回去，你喝多了要人照顾。”她低着头像做了错事样小心翼翼地说着这句话。“拜托，不要你照顾，忘了刚才是我倒水给你喝的。”成亮来回踱着步子：“要命啊要命。”米米倒来一杯水给他：“这算是我照顾你吧。”他接过杯子一口气喝完，做了个请她出去的姿势：“接受了你的照顾，可以安心离去了。”“我就那么令你讨厌”米米说完逮起桌上的背包冲了出去。

成亮感到有点过意不去，这样对人家姑娘。不过，话说回来不这样也睡不了安宁觉，他觉得今晚特别疲惫。早在一两个小时前他就用完了所有能量，现下只剩空壳。他移动脚步到窗边，还是那轮明月，却怎么也看不出以前的景致。真会变，人会变，人心在变。

成亮对明杰的暴扁只不过是点皮肉痛，这更加快了两人关系确立的进程。他第一次留宿在了崔云家里，虽然只是借助伤痛的名义，但这是个良好的开端。是崔云留他住下的，她释放出了一股难以捕捉的真情意，明杰当然看得出，他火眼金睛。

崔云还亲自下厨房做了早餐，明杰这个即将步入而立之年的男人首次尝到了家的温馨。这时他不想说客套话，让崔云冥冥中感受这种自然吧，让她融入这悄悄诞生的感情怪圈。无意中的这个漩涡来得很是时候，恰到好处的帮他赢得芳心，时速也在递进，他的主人身份不久便会得到证实。

明杰享用了崔云为她炖的田七鸽子汤，说是能消肿散瘀止痛，还买回了灌汤小笼包。他吃完早餐就走，崔云知道他的想法：“今天就别去社里，回家好好休息吧。”“现在习惯了，呆在家里不踏实，再说今天还真有事需要处理。”“我跟你一起去，等会儿我早些回来做饭。”崔云都快把自己当成主妇了，明杰豪不推辞，泰然接受。

“等会回来吃午饭。”看着即将迈出门的明杰，崔云话出口就意识到用词不当，马上补充道：“你这几天需要多用用活血化瘀的食材。”“真希望伤得更严重点，那就可以住这儿疗养了。”明杰说笑间含情脉脉地与崔云告别，这时的他散发着温柔的讯息。崔云没在看他的眼睛，而是低头把弄着门锁作关门状。

还未确定关系先过了一把居家瘾，明杰像上班的丈夫一样回到家妻子已做好了饭菜。一天的男主外女主内形式悄然落幕，酒足饭饱的明杰说：“崔云，我有个小小的要求”崔云犹豫了一下：“说说看。”“人说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我们一起散下步好吗”崔云顿觉舒了口气：“我以为什么呢”明杰哈哈笑了：“你以为什么”“好了，别说那么多，我们是缺乏步行，车进车出，人都快退化了。”崔云推着他往外走。

南方的夏季，傍晚还是比较凉快的，高山榕随着晚风的律动有节奏地摇摆叶身。“念首诗给你听。”“好啊。”“翠绿轻摇周身颤，嫣红微漾满脸润；齐举步履踏晚风，意行眉间传青云。”明杰轻松自如朗诵完期待崔云地提问。“我才疏学浅，不知是谁的名句。”“这么有名都不知道啊，你可是搞文学的。”崔云摇摇头遗憾地说：“所以你更适合我的位置。”“又扯远了，还是告诉你出自哪个傻瓜之口。”明杰食指朝向自己：“就是这个一尺之内的家伙。”

“行啊你，当代年轻有为的俊才诗人。”崔云的样子有些喜出望外：“由你领军我们腾云不愁没有宽阔大道。”谈笑风生中不知不觉已走到了热闹的街市，车声人声音乐声替换了唯美的微静自然作品。“我们应该辨识一下路的，散步需要安静才好。”明杰看看崔云反应。“也许更好，动静结合。”她一点也不显疲惫，很享受这惬意的步行时光。“男女搭配，双足千里。”“你总说着滑溜溜的话。”崔云也有了故作娇态的表情。

灯光与夜色交织，男人同女人讨论；舞步携音乐切磋，热闹或嘈杂难分。他们融在这喧嚣中，却又不知何处声响。明杰只见正对面过来的女孩抬眼惊恐地哎了一声。出自他大学时打篮球的习惯朝上看，来不及了，只能慌乱地推了崔云一把。听到碎响声的崔云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明杰歪着头木木的站着。

地上一个破开的花盆，散开来的深色泥土，还有一株瘦弱的兰花。崔云明白了，明杰也幸好歪着头看的，不然砸个正中可严重了。120把他们接到了医院，诊断是锁骨骨折，表皮被砸开了一个五公分的口子，可见骨。崔云忙得团团转，也担心得紧锁双眉。忙到十点多，崔云带着伤痕累累的明杰回到了她的家。

“我说的话真管用，这老天还真成全了我成为病号的意愿。”明杰嘲讽自己。“你这是犯了什么邪，昨天被摔，今天被砸。”崔云给他倒来了吞药的水：“不过今天怪我，本来你有空跑开的，真的，你反应好快。”“说什么呢我好开心的，可以赖在你家里了。”“看你，忍痛还说笑。住吧，我不赶你走。”崔云说完拿着杯子转身走开，明杰猛地站起来大喊一声：“算话嘛哎呦”崔云没有搭理他，不知在忙什么。

正文　第二十三章　趋于平静

船行碧水微波荡漾潜卧于底，

无数过往掀起尘埃千古洗涤；

伊在彼岸心起涟漪翻阅时封，

君欲垂态千娇百媚尽在赏析。

明杰理所当然成了静养病号，收起他的江湖沉醉于温柔乡，崔云忙忙碌碌两地辗转反侧，不见曾经清雅悠闲傲立身影。失落过的人配上新车倍添光彩，白色宝马上任便迎来奔波之途。

达力获悉老哥的壮举，在忙也要过来慰问。见到明杰时他肩颈处缠着绷带，右手还挂着在。“哥们儿挺会找耍赖的门路嘛，这伤养得不错。”达力看到明杰的模样乐开了花：“别怪我不仁义，你这样有点可爱。”“原来你是专程看我笑话的。”他在冰箱里拿了罐凉茶给达力。“看笑话固然重要，还有更重要的就是让你早日康复，际呛枚鳌彼嗔怂母隼衿泛泄础p“这都是些什么买得太多了。”明杰打量着那些色彩鲜艳的包装盒。“我爸的朋友送来的，不管三七二十一给你拿几盒过来，反正都是补品，吃了总归好。”“感情你连什么东西都不知道就往我这儿拎，也不怕把我给吃死。”“你看你这人，我还做了坏事啦，好心当了驴肝肺。”达力也不再理会他，坐下喝着凉茶。

明杰逐个查看那些礼品：“羊胚胎活性干细胞口服液，这是女人用的。”“崔云可以用。”“哇塞，肌肉猛男，素根你这不害我嘛。”明杰看着那个暗红色盒子直摇头。“好了再用。”达力在一旁提着建议。他又摆正了其余两盒：“海参人参，这还算靠谱。”“我就没见过你这号人，把人送来的礼像审犯人那样对待，它要是会说话准骂死你。”达力听得烦了。

明杰慢慢地做到沙发上：“开玩笑，我已经感激涕零啦，你是第一个来看我的，估计也是最后一个。”“别又转到悲催频道，你小子如愿以偿了。今天你请客，我是来混饭吃的。”“怎能说混，请还请不来，叫上天颖，好久没见她了，我告诉崔云一声。”正在明杰打电话空挡，雨堂也来凑热闹了。

明杰看到雨堂如多年未见故交，那种溢于言表的激动连达力都感到意外。崔云热情好客，一定要在家里款待朋友。最高兴的当然属明杰，这说明了他的重要性，不知不觉中已经有了一定的地位。三点的时候崔云就回了，买回来好多菜，还说没拿完。雨堂帮忙跑了第二趟，搬上来一个塑料筐，都是酒和一些熟食。

“我这房子住进来到现在就没热闹过，今天托你们的福使我家蓬荜生辉。”崔云系着围裙跟他们寒暄：“自由自在的不要拘束，把天颖米米也叫过来，还有谁你们看，尽量闹腾点。”“我们厨房里的活都不会干，帮不上忙，辛苦你了。”达力回应了她的话。“明杰不是绑着绷带，你们倒是可以一起体验一番别样情怀。”雨堂喜欢开玩笑。

后来，聚餐中加入了天颖和沈思，米米说有事没来。其实，米米没什么事，她选择了读本市的一个商学院，过几天才开学。那天被成亮冷落之后有点小情绪，今天听说他们几个聚在一起，想想成亮有些可怜，还是决定去见见他。她不想再去他公司底楼等，五点钟来到他租住的小区，在车棚里的一辆单车上坐着，正好可以看到那个楼道。只过了二十分钟他就开着那辆别克过来了，成亮停好车，距米米不到五米的距离。

米米坐在那儿没动，成亮过去跟她打招呼：“大小姐，今天没起风怎么把你刮过来了”米米立马站了起来：“我要很碍你眼的话，现在就消失。”她说走就走。“看你裙子都没拉整齐。”成亮指了指她皱褶的裙子。她拉了几下裙摆处，又回头看了看：“好了，拜拜”“你特地来一趟，我话都没说完你就跑。”“免得惹你讨厌。”“怎么会，喜欢还来不及，怎会讨厌。”成亮走近她：“不过，话说清楚，是大哥对妹妹的感情。”

米米像小朋友样兴高采烈地跳起来：“只要有感情，管它什么情。”像上次跟达力解围那样又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上次左边，这次右边。”成亮指着自己的左右脸。“天啊，你记得这么清楚，我都不记得哪边。什么时候中间”米米被拍了一下脑门。“别得寸进尺，永远没那页书。”“知道了，真烦人。”她已经甭提有多开心啦。“上车，带你出去玩。”成亮一甩头已拉开了车门，米米赶紧坐了上去。

“你这也不错，分了手还有车开了。”“不许提”“好了，不提，面对现实懂不懂”米米放低了声音，怕惹他不高兴。“你要带我去哪里”“保密”“还挺神秘，一定很好玩。”米米猜测着：“划船登山野餐放风筝”她每说一个词都被成亮摇头否定了。“透露一下嘛。”“怕你了，告诉你，我也想耳朵清净。前些时心情不好，到处跑，去到一个农场很不错。那是个私人农户，养的牲口不多，清扫得也很干净，我一个人已经去过两次了，跟他们熟了。”

米米认真的听着：“太好了，我就喜欢小动物。”“待会儿我会说你是我表妹，记得吗”“我跟你是亲戚啦”米米拍着手前仰后合。“真没办法，你这女生怎么疯疯癫癫的。”成亮只能摇摇头。“那我们亲戚还用开国语嘛，我可是本地人呐。”“远房亲戚。”“又扯远了。”米米骨碌碌转着眼球：“你是后妈生的被带到了乡下。”成亮差点没喷血：“搞错没，我大你那么多。”“那就是私生的。”“你非要把黑往我脸上抹，谁会问那么多。”成亮笑得不行，把车停在了路边：“让我缓口气，真受不了你，再多话把你扔路上。”

“你不会这样对亲戚的，是啵，再说还不是你提起的。”米米说的话似乎总有道理。“真是拿你没办法，我倒了八辈子霉。”他又重新启动：“让我安心开车吧，还有很远的路程，在城市边缘与鼓窖交界处。今天回来恐怕要很晚了。”“你身手好怕什么，到时亮哥来个英雄救美。”“闭嘴”

成亮驾车一路上经过了闹市区海边县级公路山间小道，终于在日落前到达了目的地。“哇，好美啊。一定是这儿吧，我已经看见了”米米惊喜的趴在车窗上：“那边一排一定是牲口棚，那边还有栅栏，那边还有果树，还有漂亮的别墅。”“有点像世外桃源吧。”成亮把车停到了别墅旁的空地上。“什么像，就是的。”米米下车伸了个懒腰，深呼吸一口气。

这时从栅栏边走过来一位五十岁左右的男人，黝黑的皮肤，瘦小的脸，手中的菜篮子里装满了蔬菜。“陈伯伯您好”成亮看见来人打招呼。“好，好，是成亮，怎么这么晚过来啊。”陈伯笑得一脸的皱纹，还缺了颗牙。“表妹听我说这边好玩就要过来。”“环境真好，空气又新鲜。”米米抢着插话：“不会不欢迎我们吧。”“欢迎，特别欢迎你，小丫头”陈伯领着他们往屋里走。

“一定还没吃饭吧。”陈伯放下篮子：“这是刚在园里摘的，你们可以去看看还想吃其它什么菜，荤菜冰柜里有。”“您帮忙安排就行，我不挑的。”成亮拿了支烟给他。“小丫头要吃什么”他接着成亮打燃的火点着了烟。“她也不许挑，听我的。”“霸道”“走吧，马上就天黑了，带你去菜园里先看看，牲口棚那边有灯。”成亮拉起她的手往外跑去。

半人高的竹栅栏里围着十多种蔬菜：辣椒苦瓜圆白菜黄瓜冬瓜番茄东北油豆角品种多，数量不多，只是为了自家吃菜方便安全。紧挨旁边有不到十亩的果树林，种了些芭蕉荔枝和龙眼。他们游走在林里，不时摘着树上的果子。“这些都是我们这边盛产的水果，但从没像现在这般吃过，新鲜到家了。”米米不停吃着荔枝。“不是到家，是到你肚子啦。少吃点，主要是观看，等会还要吃饭的。”

“我终于理解孙悟空为什么那样吃桃了，我要是能坐上树去吃就好了，感觉肯定不同寻常。”米米突发奇想地说道。“真坐上去你体验的就是被蚂蚁和虫咬的滋味了。笨蛋”在林子里溜达到天漆黑，直到陈伯叫他们吃饭才出来。享受完农家大餐陈伯领他们去了牲口棚，共有四排平房，养了牛羊猪，还有鸡和鹅。

临走时，成亮买了两只鸡给米米带回去。夜晚静悄悄，但有他俩不平静的心，还有汽车的奔跑声，偶尔那两只失去自由的母鸡也会咕咕几声。

正文　第二十四章　果断的想法

成亮因为和崔云的分开，还有与明杰的较量逐渐跟那个团队疏远了。米米因为崇拜他，追逐他，而跟他自成一派，也许更像是个影子。他们各自有着不同的生活，不一样的追求，不一致的内心世界。

成亮没有太多的追求，他只是个孤儿，他不需要表现多么优秀来回报双亲。他最大的愿望只不过是想有个属于自己的幸福家庭，和所爱之人白头偕老。明杰不同，他来自西北坡，又是村里唯一的大学生。他的周围都是关注的眼光，</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