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1 / 2）

地挣扎，只求换回她一丝的愿意。

雪玲面对这么多的贴心话不敢正视清一，她低头说：“我多少有点明白你的心，也对你有一点意思，可是，朋友的感情夹杂其中我很负累，还有一种隐隐约约的感觉，就是，我们不会有结果。”

清一先是双手搭在她的肩上，而后鼓起勇气拨起了她的脸颊：“你都不敢看着我说话了，说明你心里有我，别再退缩，我们要自由的爱，没有牵绊的好好爱一回。你对工作有无限的热情，爱情也需要这样的畅快，答应我，抛开杂念，我给你所有的对爱的幻想，好吗”一番越过草坪，翻越高山，飘过了海洋才到达心灵彼岸的心声竟没有留住雪玲的爱。“趁还在萌芽状态早结束吧，我选择朋友。”她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简简单单说出口的。

清一如鲠在喉，半天说了句：“你是石头吗”“就当是吧。”“你不要我，我也不会回柳妍的怀抱，注定你们都跟我无缘。”他第一次这么悲伤，这么垂头丧气，雪玲目送他下楼。下了半层的时候清一突然转身喊道：“你凭什么阻止我的爱我的爱我做主不想放过你”他的声音还在楼道里回荡，人已经跑得无影无踪。

雪玲好久没进屋，在花石板的缝隙里看着他奔跑消失，霎时间体内一股酸液直往喉咙里涌，她使劲地忍，虽然忍住了嘴里的粘液却忍不住眼中金莹的泪珠。她不是石头，更不是高手，她只是个还未谈过恋爱的女孩子。

与柳妍的共处减轻了她落寞的症状，把所有的委屈只管装进肚里，请胃液帮忙分泌。还可以关在房间里请香烟帮忙燃烧，最后，让自己被烟雾缭绕的迷茫状态包围，融入迷幻的境界。

人是可以以心换心的，头晚的剧情重演，今天轮到柳妍来叫雪玲的门。她不想门被砸坏，也不想让人看到自己痛苦的模样，更不想失而复得的朋友焦虑，修复情谊正在当下。

两个女人安静的坐在桌旁喝了几杯茶，一时还找不回太多的能够引起共鸣的话术。沉默过后，雪玲借口朋友的邀约出了门，独自的散步也有说不出的意境。夜晚没变，空气还是那个味道，街道上仍然满是奔跑的车辆。她的脑海里却全是清一的影子，挥之不去，转移不了

她想要找个人说话，第一个浮现的是吕浩坤，不行，太吵，人也杂乱；接着，崔云，也不好，太像亲大姐，不想让她担心；然后，米米，还能说说话，但是主意太多，别又被她搅乱了；还是找那个腿脚不利索的达力吧，可以谈心。

在她好不容易需要这位朋友的时候，他却抽不开身，他的老婆月份已大，身体有些不适，他得陪在左右。想到他的老婆就想到坤哥，他很大度的告知了她关于他们之间的故事。也由此想起了达力拜托的事情，还想到了他的老婆叫赵天颖跟自己有点像，很期待能够认识她。

武教的一个悦耳铃音解救了被胡乱思绪缠住的雪玲，“还是衣食父母好，知道我有困难了。”拽出的清晰思维是愉快的，她还能开心的面对正常事物。到目前为止工作是愉快的，给她工作的领导也是令她感到亲切的。“”“见面不就知道了。”她让武教带着疑问来见她，或者是赶来帮助她。

大都市真是好，有美丽的外表还有知心的朋友，雪玲正在路上抛洒着伤感情绪，将它们尽量扔远，不管有心无心，她只想简单的保留一颗真心对待身边的朋友。做大都市的临时公民，做无拘无束的女孩，做满怀信心的保镖，做回自己最重要

正文　第四十五章　重拾心情

武教不只欠雪玲一个安慰，这些时日组织女子别动队偷袭她的情形，雪玲没有忘记，也在暗筹怎样还他一个美好的偷袭。被感情漩涡绕烦了的雪玲只想痛痛快快干点乐事，尽管武教昨晚很地道的请她吃了宵夜，还是不想罢休。

昨晚的短暂睡眠并没影响她重整行装去会馆的激情，按照老时间她进驻训练室，用两小时温习了耐力及技巧方面的训练，武教叮嘱的加餐也没错过。

本想跟那几个姐妹聊几句，想想她们任然不是一路的人，还是放弃了念头。她也确实有重要事情安排，放下碗筷就夺门而出。她挨着金色大门边大跨步溜出去，刚拐出门框跟迎面进来的清一撞了个正着。“见鬼了”雪玲不是针对他说的，跟走快了一样也是惯性。“天天见就习惯了。”清一的笑容雪玲还未领略就只能欣赏其背影了。“天天见”她还站在那里琢磨话里的意思，主人公已飘出了眼界外。

清馨的早晨，新生的一天，连古怪的话也值得人开心，雪玲也没空去管清一的症结，带着小心思离开了会馆。在路上她就急切地打起了电话，那帮懒鬼日上三竿头还在梦游，不泡死不罢休。吕浩坤怠慢了妹妹甚感难过，一起床就回话叫雪玲挑中午吃饭的地点，他会立马赶去。她的内心无比畅快，还是这个捡来的破哥哥管用，真叫疼爱有加。

她破天荒主动叫坤哥带上几个小弟一起吃饭，这可是头一次，她最讨厌那种小簟5比唬じ绮徽饷聪耄醯醚┝嵋丫谌肓苏飧黾澹患胰怂频牟豢煞指睢k幕盎故悄敲垂苡茫じ缡裁炊加t兴膊还芸坎豢科祝┝岬牧斓夹蜗蠓11蛹拢栈竦墓匕擦钏艹枞艟4锪Φ耐懈断窨楦泶衽级盟肫鸩鸥械讲皇媸剩谡獗咚褪钦飧黾依锏娜耍诖锪δ潜咚质歉鼋惨迤呐笥选p下午四点，武教离开会馆驾着车驶在回家的路上。不一会儿，口袋中的手机震动了，他摸索着看到了雪玲的号码。接听时，雪玲是求助的口气，她在小兽山，腿受伤了。听到这里，武教问清了具体位置就火速赶往。沃尔沃也有着超凡的品质，跟达力以前开的蝙蝠一样同样能卷起漫天尘埃，武教驾着它驶离公路直接开到山脚的小土坡边。

这个小山哪怕是在盛夏也不显得茂盛，一眼望去是整齐的矮草丛，山顶处的灌木更是稀薄，有些地方连土色也没盖住。武教没有呼喊，直接拨通了她的电话。

“雪玲，你在哪里”“我在山顶的一块石头上坐着。”“好的，我马上就来。”他放眼看去也就一个山顶，便没再多问。教练的身手还是利索，不到十分钟就攀到了顶。

他看见了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但那上面没有雪玲的影子。他走近石头，也没在旁边发现任何痕迹。“你女朋友在我们手里。”一个蒙着面的男人从后山坡上来了，个头挺高。

武教还没搭话，后头又出现了几个人，同样都蒙着面。当然，雪玲的脸是呈现出来的，只是嘴巴被封住了，脖子上驾着匕首。“你们的条件”武教直截了当问貌似头儿的那个。“那还要看你配不配合配合得好，很顺利；不然”那人从背后摸出尖刀朝雪玲走过去。

“等等像男人嘛，人多势众还架几把刀在一个弱女子的身上，爽快点，要什么”武教有点身手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锋利的刀口不是好玩的。“先把你身上的钱包留下。”那人搁着几米开外用刀尖指着武教。

当然，这点小事他会照做，没有经过思索就摸出钱包抛了过去。他拾起钱包看也没看就揣进了口袋。“放了她吧。”武教以为事情完结了。高个子嘿嘿的笑了两声，说道：“我们哥几个忙了大半天就混这么个名堂，怎么够呢”“那怎么办我现在剩下的口袋都是空的，不能强人所难，我有的都给你们了。”武教也有点焦急。“不能算都给了，还有，就看你舍不舍得。”那人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武教莫名其妙地又去掏他的口袋：“没有了，大哥。你肯定比我小，都叫你哥了还不行吗”“叫哥没用，你要是肯牺牲一下你的身体就没事了，放你们回去。”“戳我一刀吗”“no，损人不利己的事我们不干。”他接着说：“我老大最近的图片工作没完成，想你凑个数，看你那麻痹样也没听明白。简单地说，就是拍些。”“免谈”武教气急败坏的吼道。“你女朋友不管了”他开始以威逼的口气说话。“她不是我女友。”武教回避着雪玲的眼睛不得已说此话。“那就随便我彼低辏戆训侗茸叛┝岬母觳病澳阋墒裁矗俊p刚问完，只见雪玲的上臂膀已经流出了鲜红的血液，那红得刺眼的血在她白色的衬衫上晕染开来，再看看她的表情十分痛苦。“你们不能这么胡来。”他紧闭着眼睛说：“我四十几岁的人啦，这是什么世道”他痛苦的表情对着高个子：“拍完就放她不会还有别的吧”“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他得意地昂起了头。“呸，不要脸”武教气愤地骂了一句，几个人听在耳里并没加以还击。

武教被高个子和另一个人领到侧边的山坡完成了他们提出的要求，只是拍了十几张。再回到山顶时，他们撕下了贴在雪玲嘴上的胶布，松开了反绑着的手，把她推到了武教的怀里。“你怎么样了”武教准备检查她的伤口，雪玲猛地让开了：“不用”她用手捂住受伤的地方。“你流了那么多血，要处理的，手臂不要介意。”武教坚持要看。“我介意我还是个姑娘，你个老男人别碰我。”她话说得重了点，武教不好再执意为之。“好吧，好吧，我老男人，也不知刚才谁救了你。快走吧”“万分感谢”雪玲笑眯眯地快速奔跑下山，把武教丢在后边追着。

武教在沃尔沃里取出一条毛巾给雪玲裹在手臂上，“唉，武教，你被偷去了童真，伤心么”雪玲故作怜悯的样子。“去，不许说，不然，割了你舌头。没什么，谁爱看，变态”武教坐过去开车，不想跟她再说这事。“我爱看”“找死”“嘻嘻嘻”

她带着受伤的手和已经修复的心灵乘坐在沃尔沃里开心的歌唱，这是继出山后的第二次欢快歌唱，算上坐拖拉机的那次。

正文　第四十六章　难解的恋情

只好以受伤的名义在家养着的雪玲并没有安稳的呆在家里，她决定这次把米米和崔云一起带去探望亮哥。她并非单纯的满足她们的愿望，更多的是为堂哥着想，在一个封闭的环境里几年的时间不是那么好过的。更重要的是不能耽误了他的人生大事，这两个女人哪怕能最后留住一个都是不容易的事，在这点上她是用了心机的。

雪玲是真心希望崔云跟堂哥好，她事业有成而且端庄稳重，能给这个日后出来一头雾水的男人以很好的帮助。可事情偏偏不如人所愿，亮哥还是那副德性，一如既往的冷淡崔云，而且更冷，连陌生人可以给的微笑也绝不给她一丝，做得好绝情。

快乐的人收获的快乐也越多，米米不负此行，从她的言谈举止就可知不一般。她大谈成亮跟她说的话，两人聊得有多开心，还夸她长漂亮了好多她全然没顾及崔云的感受，也许还有些故意。

又一次的中伤让兴高采烈出门的崔云显得精神上很萎靡，她没有理睬米米说的话，但也实实在在听进去了。雪玲为了不使气氛僵硬，一个劲儿地岔开话题，搞得米米都有点不高兴。

“唉，雪玲，你到底要不要我说话呀”她直指雪玲问道。“要，当然要。一人说一句更公平嘛，对不对”她真诚地看着米米说话，她压根儿也不想得罪谁。“哦，原来话多的不只我一个啊。”她看看她们俩：“不过，云姐好像寡言少语。”她这话又说到崔云身上去了：“有什么感想就说说嘛。”

崔云好不容易露出了点笑：“感想有啊，成亮更喜欢你了，我快要被挤出局了。”“不对，谁也没出局，等他出来决定才是真的，你少恭维我，想让我麻痹大意，不上当”米米是个很有意思的女孩，你进她退，你退她就进。

米米确实是个天生的开心果，从她嘴里出来的话，没人会计较，她的丰富表情永远能使人微笑。“你真可爱，我有想认你做妹妹的冲动，到时他成亮选谁也还在自己家里。呵呵呵”崔云的抑郁情绪是被米米止住的，这个感染力超强的女孩真讨人喜欢，怪不得成亮也拿她没辙。

她们聊好了，把雪玲给忘记了：“不仗义啊，这么好个妹妹在这里不认，还去跟情敌套近乎。”“傻女，你本来就是妹妹嘛，还要认什么”崔云心情大好，搂着两个女人的腰来到她的车旁。“我提议，不管怎样我们都是好姐妹，同意吗二位”米米总会起到带动作用，三双女人的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几天的空闲时间可以做很多事情，比如，尽快恢复跟柳妍的关系。在家养伤的第二天，雪玲买了几个小菜自己下厨叫上柳妍一块吃饭，算是缓和了感情的空挡。

清一那个不嫌忙的在潜龙会馆办了健身卡，前天与雪玲撞了个正着之后就没见到她，心里惦记。问明了情况更是担心，他打电话告诉雪玲马上过去看望她，不容她拒绝。

不超过半小时，急切地敲门声传来，柳妍开的门。他着急得忘了跟柳妍打声招呼，几乎是冲进雪玲房间的，开门的人儿站在那里心凉凉。他跑到靠在床头的雪玲身边蹲下就问：“走，别呆在家里了，快去看医生。”“没事，包好了。”雪玲保持最静的声音若无其事回答他。

“哪里伤着了，让我看看。”他的眼睛在努力搜索伤口。“手臂，真不要紧，小伤，你快走吧。”雪玲真心想让他快走。“赶什么不做情侣做朋友还不行”清一贴着她坐下。

“唉，你怎么知道我受伤了”雪玲才想到问这句话。“我看你两天没去会馆，就问了武教。”“你没事去会馆干嘛”“公共场所我为什么不能去”“也不至于天天去吧，人家不说你有病”“我是会员啦，能去吗再说了，就是天天去又怎样，我去追你不行么”“我头疼，你快回家，我要休息了。”雪玲没法子，只能这样搪塞他。

“还没吃饭吧”清一换个话题搭讪。“吃了。”她侧过身去。“买的”“自己烧的。”“你不是受伤了吗”幸亏她面孔朝里，不然定被看出破绽：“受伤就不吃饭了真烦你”“真是勇敢。”他停顿了一会儿又问道：“唉，你不是很厉害吗怎么会轻易就受伤了”“我又没有三头六臂，怎么叫轻易受伤，什么状况都搞不清楚瞎下结论。”雪玲是碰到难缠的人了，她只想清一快些离开：“你如果能让我安静，我保证很快就好。”

“看来我还是很多余，走啦你好好休息。”他走出去，又跟柳妍关照了几句：“妍，看在你生病的时候她照顾过你，你还是稍微关心一点吧。”“我不明白你说什么”她确实没搞清楚问题在哪儿。“就别装糊涂了，雪玲手臂受了刀伤。”他压根儿不相信她的疑问。“刀伤手臂刚才的那顿饭就是她做的呀，没听说受伤啊。”“她还不是想求得你的谅解，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个性挺硬，在一个屋檐下还是和好吧，都是我的错，不关你们的事。”他说完就走了，也不需要她的回应，柳妍有点无所适从。

无奈的柳妍，无辜的柳妍，她像负罪之人来到雪玲跟前。“雪玲，你受伤了还烧饭我吃，这顿饭我吃得都不踏实。”“哪里，我好得很，没受伤，骗他的。”她已经坐起来了。“我也被骗了，不用这样，他不追到你不会死心的，装一时也没用。”柳妍这是跟她闹别扭之后的首次和气话。“总之也不光是这个意思，还有别的原因，现在也不好跟你说。”雪玲环抱着柳妍：“真心想得到你的原谅，别再生我的气好吗”“没事了，雨过天晴啦。”柳妍低声贴着她的耳朵问：“可以告诉我真像吗”

她听闻雪玲的叙述大跌眼镜，连连惊呼：“不得了不得了你这整蛊王，太大胆了，可别再对我动坏脑筋。”“真不敢我好舍不得你。”“哈哈哈”两个女人笑得前仰后合。

刚轻松下来的气氛又被清一的到来搞得团团迷雾，他在药房买来半袋各种治伤的药，还再三叮嘱柳妍帮雪玲敷药。他怕自己不受欢迎，很快就走了。关好门，柳妍把药袋子拎得高高地在雪玲面前晃动，她们不约而同又笑开了。

正文　第四十七章　原来如此

逐渐炎热的空气将人堵在家里不愿出屋，上午还能见到街面窜动的人潮，过了午后就人迹斑驳。当然，也有不惧风吹日晒的，比如练将武教。他的生活很有规律，每天上午必去会馆，哪怕有事也要报个到再走。近来会馆的人气不是很旺，他只能把郁闷情节撒到几个助教头上。大清早就给她们布置了一个接一个的课题，美其名曰提高她们的整体格斗水平。

他也是个偶尔跟自己较劲的人，也许是还单身的原因吧，脾性稍有古怪属正常。一上午把几个女人折腾得不行了不说，他也差不多了，一直陪练到正午。

把自己收拾妥当了，想起还有个病号得去探望，他驾驶沃尔沃去了杏花村小区。雪玲开门见是武教颇感意外，他还是头一次登门并且毫无预兆。

她把两手拎得满满的武教让进了门，接过他手中大大小小的拎袋利索的放好，接着又忙招呼客人喝茶。“我来，我来，你不方便。”武教的话提醒了她，“哦，我好得很快，没事了。”“铁人哪，流那么多血怎么会没事。”武教夺过她手中的热水瓶自己倒茶。

“那天害你损失了钱，今天还买这么多东西来看我，这怎么行呢你钱包里被拿走的是多少钱，我垫出来，本来就是我的事。”她不想武教推辞，一口气说了一大串话。“没事，几个小钱。”他一口茶还没下咽好像想起了什么急忙放好杯子：“对了，第二天就有人在小兽山上捡到了我的钱包还给了我，这样就省了好多麻烦。”“还真是幸运。”雪玲附和着他的心情：“到底有多少钱告诉我”“我也记不太准，应该是不到三千。”“改天拿给你。”“说什么我再怎么也算是你的老板，这点担待要有。”武教说话时偶尔让人感觉到有点儿正气。

他从雪玲处离开后去了老朋友王昕家里，挨得太近既然来了就见见，正好那哥们儿也在。听武思说来看望过雪玲，他感到惊讶。“我昨天还见她好好的，什么时候的事情”武思惊讶得更厉害：“昨天她前天就受伤了。”“怎么可能她跟两个女孩在一起，有说有笑，还推推搡搡，除非只是像切菜那样舔了个小口。什么部位”王昕更会找重点。“手臂，我看见流了好多血。”武思说着实在看见的画面心里却升起了疑虑。

王昕直摆手：“那更不可能，她们三个女的挨得紧紧地，摩肩接肘。”“你别看错了人吧”他宁愿相信雪玲真的受伤。“哪能我们接触得不多，可我把她认得仔仔细细了，那次擂台赛还是坐我的车回来的，我能认错她”王昕拿着虚无缥缈的证据力证真实性。

武思陷入了沉思，王昕继续说道：“她那么厉害怎么会受伤是怎么一回事啊”武思当然不能说实情，再好的朋友也不行，这是男人的面子问题。“哦，没什么，一点小事，不坐了，我还有事。”他已经沉不住气了，想想是有很多疑点。

他一路琢磨这件事情，车开到半道上越来越按耐不住迷惑的困扰，索性停车联系了住在附近的一位学员。雪玲接到武教开车没带驾照的电话，需要她赶来证明一下。

在离杏花村小区十几分钟步程的一个小花园边，沃尔沃停在那里。雪玲离得老远就看见了那个海贝灰的躯壳，有了目标她埋头跑得更快。全然没有防备的雪玲被花园边冲过来的一个小伙子撞上了，右上臂完全成了挡板，她除了往旁边趔趄了两步外没别的征兆，还主动问人家有没有伤着。

“小李，谢了，你先回去吧，我这会儿还有事。”武教是时候的出现了，雪玲还没明白过来，但预感不太好。“解释一下好吗”她冷静了。“你得先向我解释一下。”武教话虽如此说，但并没给她解释的机会。

他拽紧雪玲的手腕把她拉到车身旁打开车门将她重重地塞进了副驾，然后又重重地摔上车门，好像车子也惹了他。海贝灰像魔鬼一样疾驰在道路上，被拍了照也不管，它的使命只是快快到达彼岸。

它步伐冒烟似的停在了老窝－－潜龙会馆。武教继续上车时的动作，甩开车门，扯出雪玲。不同的是，这次不是抓她的手腕而是手臂。“疯了你，来就来，我自己不会走啊”雪玲心里有愧但也不兴他这样摆布，同样重重地挥开他的大手。

武教一言不发，在前头连走带跑，雪玲也不避让，紧随其后，两个风风火火的人闯进了会馆。还好不是踢馆的时代，不然，馆内之人定会做好迎战准备。

会馆下午的人最少，这种时候几乎没有，只有两个助教留在馆内。她们本想跟武教他们打个招呼，可见那气势插不上话，明明是有事情要发生。她们只能做个旁观者，静观其变。

武教笔直走进训练室，脱了短袖衬衫才转过身：“见我不爽，今天就让你发泄个痛快，我不会手软的，来吧”“等等”还以为她会直接应战，谁知她也会叫停。“等什么”武教狂吼。

雪玲去开衣柜：“要知道你是男人，想脱便脱。我，还是体面一点吧，这是在做全力以赴的拼刺。”雪玲对着新镜子勉强笑笑：“今天怕是真要吃苦头啦。”她穿着黑色背心运动短裤出现，手腕上还有护腕，手臂白白的没见有一丝疤痕。

看了她的手臂，武教问道：“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我没说啊，来吧，我亲爱的武思教练。”雪玲双手弯曲握拳，飞妹的头衔更甚打女形象，长辫子也被绕了起来。

她总是不习惯主动的攻击方式，她站在原地不动，只是扎了个马步。武教则喜欢第一招用直拳，他的第一拳是最猛的，集聚了对雪玲的恨意。这招是必须躲过的，不然，接下去很难作为。

雪玲怕直拳，因为分量重，搞不好就美女变丑女，但最好躲的也是直拳，她很轻易地避让开了。两个助教看他们是真的动干戈了，赶紧打了电话叫队长回来劝劝。

武教没有一点让她的势头，步步紧逼，一拳接一拳，直的勾的横的毫不忌讳，寻不见一丁点儿的怜香惜玉之意。雪玲全力以赴对抗，不敢有半点大意，他可不比那几个姐妹，无论资质还是力量都远超她们几个。

这次精彩的对决不算管内人员一个观众也没有，她们打得不罢不休，基本都已消耗了大半体力但是谁也不喊停。

正文　第四十八章　耗尽

几个助教都已到达训练室，此时的两个教官早已疲惫不堪。还是队长说了句话：“武教雪玲，算了吧，练得这样足够了。”“他不喊停，我今天死也奉陪。”雪玲沉重地喘着粗气。“你这小女人不让你吃吃苦头你不知天高地厚。”他跳起身一脚踢过去，由于力气不够，雪玲很容易就躲过了。

他是好好地教训了一顿小女人，虽说差不多是个平手，对于雪玲来说还是头一回输得这么惨。她的脸已经被打肿了，比上次几个姐妹下手可是重多了，身上也被踢疼。

最终，还是雪玲先停了，武教还是不甘心，扑过去把她压在地上，用膝盖抵住她的腰部。雪玲双手贴在地上，一边脸也贴着冰冷的地面。“再打啊”他好像还未解气，雪玲骂他：“疯狗”武教抓住她的肩膀扳过她的身体：“欠揍”他挥起的拳头停在了半空中，可能雪玲的样子也够呛了。“打啊，打丑了赖给你。”她知道自己已不成样了。

他起身主动拉起了雪玲，“告诉你，还没完，老老实实把照片交给我，还有那几个小子也交给我。”“照片一定给你，让你也一睹自己的风采。那几个小子就免了，你要不起的。”“还敢嘴硬。”“我记着你了。”“反了不成”“不反，粘死你”雪玲真是油滑得厉害。

“去照照新镜子吧，别浪费了它，看看你现在的德性。”武教把t恤搭在肩头指指浴室那边就走了，步子有些飘忽，肌肉上的颜色开始浮现。武教装作胜利者的模样高傲的离开，实则没讨到好，身上的痛是隐忍的，胸口还感觉闷闷的不舒服。“死丫头，够狠”他泡澡的时候还在骂。

浴室里弥漫的雾气遮住了她红肿的脸，上次丁点儿的不适她在意得不得了，这次索性不管了，她也懒得再去理会容貌的问题。体力耗得差不多了，她简单洗了澡辞别姐妹们扬长而去。

坐在公交车上的雪玲收获了不少怜悯的目光，她本不在意的，但被过多的注视倒不自在。还有人小声议论可能是遭了家暴，“见鬼怎么不知道打的回呢”她在心里责怪自己的不拘小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