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你的赞许,请继续你没有回答的问题。”他却是相当的自以为是,成亮有了想走的念头。“那个猪是活的,长得有快有慢,还说不定赶上瘟疫。我是唯一责任人。您这边的岗位是死的,我按程序提交好材料,做好细致的核算就成了。”
“我们的薪水不是很高,按你四年的实际操作经验,可以给到五千。试用期三个月,满后给你交社保,留下你的相关证件复印件等待审核结果。”他没有再进行马拉松长跑,只是象征性的说了个程序。
“你都没问我如何便做了结案陈词,薪水只是个起步价我确实不满意,社保我也不需要,证件就更没必要了。再会”他起身拉开椅子就走,面试官在他背后说道:“你是我见过的最没礼貌的应聘者。”“你是我见过的最无厘头的面试官。”他回话时也没转身看他一眼。
“怎么样”门外的那位可爱的姑娘关切地问他。“很感谢你他像个艺术家,我见了艺术家就过敏。拜拜”成亮也玩了一把幽默,女孩糊里糊涂地挥了挥手还没明白是什么意思,只是跟着附和着:“再见”
出了应聘地,太阳已高高挂起,牛成亮还真有点不适应这大得不着边际的天空。接下来的两家公司还算靠谱,只是薪水方面远不如从前。一家给到六千,一家给到六千五,还是试用合格之后才有的。不过也能理解,以前那家公司他是待了三年多才有的高报酬,没人会在不了解的情况下抬高工价,除非看到成绩。
还算没落空,总还有可去之处,这在他估计的范围之内,一切从新回到了起点。推开门,锅碗瓢盆的声音很是热闹,米米在厨房里忙个不停。“回了找工作去了吧”她听见脚步声先问候了一句,成亮纳闷:“你怎么进来的”
“嘻嘻我有钥匙。”她手中拿着锅铲,转身冲成亮假笑。“你怎么能这样呢私藏了钥匙也不吱个声。”成亮看了看米米做好的菜:“弄这么多好吃的,嘴都馋了。”“别说得那么难听,人家好心好意做饭你吃,还落个私藏罪名。”米米真是不懂得长大,二十几了还一副调皮相。
“是我不好意思啦,无地自容”他用指尖拿起一块红烧肉放嘴里。“好吃吗”“还没尝出味道来。”“味觉出问题了。”“问题没有,是味觉神经还未恢复。唉,米米呀,你谈对象了吗”他看着米米想起了问这码重要事。
“谈了呀”“是吗”“是啊,这不正在进行中吗”米米对他眨眨眼。“说正经的,别胡闹。”她说的话成亮开始急了,米米更急:“我怎么不正经啦我像个贤妻良母一样系着个围裙在厨房里打转转。”成亮举起双手如同投降状:“不是,你误解了。我不是说你不正经,而是说我们在一起就属非正常范围。”“老话重提,屏蔽”她继续忙自己的没再搭理他。
人家开开心心围着灶台转,成亮也不好再说什么,免得坏了她的心情。“哦,对了,还没回答你的话,我今天是找工作去了。”他立马岔开话题缓解一下凝结的空气。“找到了吗”“找到了,只是不如从前。”“不是你的老本行”“那倒不是,薪水低了。”“没我低就行啦,再怎么也有个几千,我才三千呢,还是才涨起来的。”
她正准备解开围裙,似乎想到了什么,又垂下手:“帮个忙行吗”“什么”成亮不明白。“我饭都烧给你吃了,解个围裙带子总没问题吧”米米责备的眼神中透出靓丽的心情。“没问题。”他帮米米解开带子再给她拿下来:“啰,我不知道你要将它放到哪里。”“这个就我来啰,端菜吃饭啊,还傻站着干嘛”米米虽然个性没变化,但从她忙碌的身影看来她还是成熟了许多。
成亮哪里能这么不识好歹,不领人家的意,很不错的女孩,他也喜欢,只是不能害了人。自己只是比流浪汉好一丝,房子车子票子,要哪样都没,还搭上没爹没妈,没城里户口,他真想干干净净地逃出她的视线。“唉,你怎么一愣一愣地,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米米拍了拍站在桌旁发呆的成亮。
“没事,我在想去哪一家公司好。”“别纠结,先吃饭,等会儿我帮你参考。”米米把添好的饭递给他:“多吃点,你瘦了不少。”她做的菜色泽鲜艳,跟她人一样看着让人觉得滋润。
“嗯真好吃。你的这个标准可以登堂入室了,找个富翁嫁了吧。”“半句中听半句不中听,可能是你几年没吃过好的馋着了吧继母可说我烧的菜难吃。”她还是那么多话,吃也堵不住嘴。“你们都大都市来的,我乡下一小破孩。”
“切什么大都市她比你还乡下小孩,不是遇上我爸,她那又丰满又不咋地的面孔也许只能找个卖豆腐的混混。”她她提到后妈就没好话,成亮都听不下去了:“天啊你怎么能这么损她可是你爸爸的人,以后别说这话。”“只要你说的我都听。”“真新鲜”“哪里新鲜,昨天才说过。”一顿饭,在叽叽喳喳声中热闹的进行。
正文 第三章 失重
还有几天才上班,成亮窝在家里也没事,他打算出门逛逛那些已经陌生的街道和店铺。昨天的面试给他留下的最深印象就是自己太陈旧了,面试官再不地道也还有个不错的职位混着,人模人样的能入得潮流。
几年时间,闹市区的变化并不大,他本就不怎么逛街,哪里的店铺换了新颜他也无从知晓。想想从前逛街也基本不是他的主观,十有八九是陪同崔云买衣服,或者去超级市场采购些生活用品。
如今再想起她,内心平静了很多,仿佛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但,熟悉的身影却挥之不去。米米为他租的房子他不是很满意,因为那是曾经常去之地,耿婆婆虽然不在了,崔云一年也难得去几趟。可是,人的记忆就是这么经不起存放,时常会翻阅,若睹物就更加不用言说了。
他逛着,几乎忘了自己到街面上来是干什么的。步伐越迈得久思绪越是泛滥,额头冒着汗珠也不觉得。走得渴了,看见冷柜停下脚步伸手拿了一瓶水。“唉是你呀”他抬头看去,好熟悉的面孔。“怎么几年都没见到你了”小店的主人很热情地寒暄着。
成亮向两边看了看才发觉原来到了创立大厦的边上,他才记起说话之人:“哦我回老家了几年,没在这边工作了。”“怪不得,是回家结婚去了吧”她像是遇到故人般兴奋不已,成亮只笑笑,还不知怎样回答好。
“下次跟你那个女朋友再逛到这边来别忘了来坐坐,我还经常想起她呢她太有气质又和气,很不错,早些把婚结了。”中年女人圆圆的脸圆圆的眼睛,她才叫和气。“您这店可是老字号了,生意还不错吧”成亮也不好太死板,他也顺道问了一句。
“没用,我是什么都不会的人。只有在这儿死守。”“你这次来了还不是可以去以前那边找找看,很多公司在招人,你好找工作。”她指指创力大厦,成亮也配合着她的动作望过去。“走了就不好意思再回来,我已经找到工作了,我还有事情,下回再来。”他结束了谈话掏钱付账。
“不用不用,你以前跟我做了好多生意,喝一瓶不打紧的。”女人直推辞,成亮也不好谢绝人家的一片心意。“我不客气的。”他挥手告别。女人还在喊:“别忘了把你那位美女带来坐坐。”成亮悲伤的笑有点远。人家是注意不到的。
他驻足创立大厦前许久。看着那高楼眼睛被刺痛,阳光太猛烈,他已经被晒得冒汗冒油。他的路线走得太工业化,这边没几个卖衣服的店面。他随便上了一辆公交车。任它载去哪个繁华的窝点买几件衣服就行了。
这条线路还蛮长的,坐了十几分钟才几站路。当听到报站器说的是去小关角,他马上意识到是去崔云的杂志社那边。他还在想着在街铺繁多的地方下车,却又不舍得下去。
一站一站捱过去,没多久就到了杂志社的外围路口。成亮下了车从腾云杂志社边上的一条小道走过,杂志社没多大改变,一眼看上去就能感觉它的欣欣向荣景象。
它的前院左侧停着白色宝马,看见那片白色就能想起明杰。回忆不断涌现,他得赶紧离开。不想碰见不必要的人和事。刚准备撤离就看见有人从里面走出,他没敢再看,扭头就走。
杂志社的左右两边都是矮矮的风景树,没有一个盈利场所。他穿过街道,感觉后面的人也接近了马路边沿。出于怕被人认出,他只好钻进了一个便利店。回头再看时,那人与他面对面的方向已经快上人行道了,是腾云杂志社的娟子。
成亮只好扭转身直往小店的里间钻去,这个店面是窄长的,前面隔出来的空间卖卖小食,后面可以住人。他一磕蹬绊上了什么,低头一看:是鞋。“谁”随着一个声音,他抬起头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里间黑乎乎的,也没有窗户,一男一女裹在那狭窄的床上。还好衣服没脱光,趁他们还在惊慌之余,成亮一把抓起旁边的单被扔在了他们身上。“别动警察”成亮的脑筋是很灵活的,跟他的身手一样出其不备。
那两个可怜虫已经吓得嘚嘚瑟瑟蜷缩在床里边:“有话好说,头一回,给个机会。老婆在做月子,都是男人,体谅体谅。”成亮哪有心情听他废话,往外瞧了瞧,见没人了,便说:“好自为之”他昂首而去,差点没笑喷,心想:老子出几年差也没像你这般狼狈。
他出了小店的门往右快速地走了,穿过两条马路看见了公交站台。他看着站牌,又热又渴,汗颜自己干的事情,真有点流氓习气了。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那些个流不流痞不痞的家伙待了几年,耳濡目染的想不学坏都难。
他转身之际,崔云都快碰到他的身体了。“你”他大惊失色,刚才只想快些抽身,完全没顾忌上身后还会有人,他的速度是快的,想不到她的腿脚也这么利索。“你什么时候出来的告诉一声也不行吗”她直视着成亮,而他只能左看看右看看:“没必要。”
“是来这边找我的吗”崔云想听到他的肯定回答。“不是。”“未必,我在那边店里有事,娟子来叫我时,说看见一个很熟悉的身影,我就出来了。果然看见了你,你是从那个小店出来的,你不可能认识那里的店主,他们是新来不久的”崔云深挖着有价值的话题,希望能找到感情的缺口。
他们的情分一直还在,只需要一个突破口,她深知,她是个聪明的女人。“行了,你说这些没用,我已经跟米米在一起了。”他的语速偏快,只是想隐藏真实的内心。“我不信”崔云是不相信,但是难过的表情依然挂在脸上。
“凭什么不信她为什么不告诉你我几时回为什么回了也不告诉你一声你自己想想吧,我们各有各的生活,我现在跟烂仔一样,高攀不起你这位老总,我们不是同道人。”他的话像把锋利的刀刺着崔云的心灵,她还没想好该怎样回答他,一辆公汽停在了站台,成亮没有一丝拖泥带水,甚至连句道别也没有就挤身进去。
在车内,成亮拼命地往最后的玻璃窗跑去。窗上贴满了广告画面,他看不见崔云的影像。几年来好不容易有了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他还没敢好好看她一眼就逃离了。
他使劲地盯着那扇五彩缤纷的窗户,只恨没有透视眼,不知她此刻是怎么样的心情,不知她要站在那里难过多久。烈日炙烤着她爱的人,他的心也被烤焦了,烤得蜷缩成一团。
曾经她打一个喷嚏都唯恐感冒,今天却能如此相见,他不敢相信时间的魅力,时间的魔力,时间的隔阂,时间的残忍他忘了还有一车人注视着他,眼睛也不听使唤的模糊。
“你还没投币”司机的话解救了他的尴尬,把他从浓墨重彩的意境里拽了出来。他也没问多少钱,塞了一张五元票子到投币箱。崔云确实还站在那儿,她没转过弯来。冷静了许久,她给米米去了电话。
“云姐,好久不见啦。”她此刻听到米米发嗲的声音很反感,直接问她:“成亮回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哦,这个嘛,你太忙,就算了,再说再说”“有什么好吞吞吐吐,直说”
“他说了不要见你。”米米见她干脆,她也不必遮遮掩掩。“他说那你呢你不是不知道我们曾经的关系,作为朋友你也应该私下告诉我一声。”她用了曾经这个词,看样子是相信了米米跟他的关系。
“好了,我认错了还不行吗”米米还是怕她的,真掰了脸,她也不敢高声。“你们在一起了是吗”“你问这个干嘛”“明明白白告诉我行吗别让我像个大傻冒似的。”“算是吧。”米米不想这个竞争对手还留着,直接削去了更痛快:“你怎么知道”“刚才碰到了他。”“他说的”“我不相信。”米米听到这儿都快要心花怒放了,这是从认识成亮以来最成功的一次。
“我们呢,也不要为男人而纠结了,随他去。他才出来方向都还没有,我们别给他添乱子啦。”米米有时候说出的话是透出聪明才智的,崔云被她说得心情舒坦了许多。“好了,感情的事先放一放,你好好照顾他吧,有什么需要帮助的跟我说。”她的话除了关心成亮外,更多是在劝慰自己。
一通电话结束,铃音接着响起,娟子给她打了电话说等她回去,她才想起社里还有重要事情等着她处理。很少在艳阳下出没的她,站在无遮无挡的天空下暴晒了十几分钟,满脸汗珠。她穿着长裙奔跑过马路,热浪拂动她那白色的裙摆,飘逸的淡雅下尽是恼人的风韵。
正文 第四章 看看我
火辣辣的劲爆天气,看不出心情好坏,似乎每个人都激情四溢。成亮在镜子前挑装扮,几套新买的衣服全被置于床上,挨个等着临幸。几年没好好照过镜子,眼角有了些许的鱼尾纹,浅平头让他没了满腹经纶的书卷气,取而代之的是硬朗的脸颊。
他使劲照着,还真是少了以前那种文武兼备的特殊气质。该死的囚笼摧毁了我饱满的青春,剩下榨得只有一半的肉身,灵气早已耗尽。看着镜中的自己,他没了试衣的心情,拿了其中一套穿在身上便去上班。
公司在恒隆广场旁边的一条小马路上,楼不高,设施也较陈旧。不过,这不打紧,他是来赚钱的,环境不重要。也有好的一面,比如,早餐方便,大楼两边都是吃货铺子。
从进门开始,他见人就微笑着打招呼。他的办公位置被安排在大通铺,这是最低层的安置,大概有八个方格子,透明的暗花玻璃将他们简单的分割开来。
看到这狭窄的空间,丁点的悲悯情绪油然而生,不觉怀念起从前宽敞明亮的办公室。“你还有什么要求可以跟我说,主管现在有事。”女孩看见他有点发愣,就主动询问了一声。“哦,没事,很好。你去忙吧,有不懂会问你的。”
成亮回过神来,心想:好汉不提当年勇,从头开始他努力调整着心态,调整着适应能力。主管开完会便过来问候新成员,顺便奉上要做的案例。经过跟成亮的深入专业话题,主管放心将工作交到了他的手中。
一出来便有了工作,这比他想象中要好得多。米米常常无所事事地开着车来公司找他,一起吃午饭都快成惯例了,搞得同事们艳羡不已。有个男同事笑言:“看你不怎么爱说话,泡妞倒有一套,比你小了一大截不说还是个本地的姑娘,艳福不浅哪”他面对流言总是一笑置之,不予解释是最好的回应。
他又开始了每天挤公交的岁月。下班就带些菜回家自己烧饭。米米成了若隐若现的女主,偶尔没有预备的就看见了她。今天也是,进卫生间时就他一人在家,从里面出来,就多了不只一个人,还有一颗盆栽松树。
“快来看看,我给你买来了什么”米米冲着从卫生间出来的成亮喊道,他没有理睬,直接跑进了卧室。“魂丢了,你”她喊完满屋子转圈。筹思该摆到哪里好。
成亮穿好上衣过来:“魂丢了还好。我不跑。贞洁没了可事儿大了。”“当你谁呀美男子啊真是不可理喻。”她立马笑着拉他站到松树前:“怎么样有生机吧”“还行。”“怎么叫还行,很好,你不懂。”“我还没见谁把松树往家里搬的,一般是公司门口摆摆。就像崔云”他不经意地想起了腾云杂志社门前的两株松树。
“说呀,卡住了”米米无事生非,害他又忆起了往昔。“有什么好说的,在我们老家祖坟旁才种松柏树。”“这是黑松,可以放家里的,只要摆在正东或者东南面就行。”米米着急了,赶紧解释:“家里需要热闹点,摆些植物有生机。”“可是也太难看了,你看它那么粗壮。一般人家松树盆栽会比较斯文。”成亮说着他的观点。
“拜托,树就要有点树样,女里女气的干嘛”“我不太懂,只是说说哦,以后别给我买东西来了。”“说来说去还是嫌弃。你看哪边是东面”米米有些不开心了,成亮赶紧带劲地把盆栽搬到了客厅的窗边:“这边是东面,傻女”
“现在是晚上又没太阳我怎么分辨得出来。”“你来了多少回了,还没记住太阳升起的方位。”他打开了电视。“我还没搬进来,这么快就嫌弃了”
米米的唠唠叨叨让他头疼。“你跟我纠缠不清会毁了你自己的,你好好看看我又老又没本事,你是哪根筋搭错了”“你深得我心,忘不了你那潇洒的动作,经典男人”米米夺过他手中的遥控器把音量调小。
成亮昂头靠在沙发上,无言以对。沉默了许久,成亮说:“你要怎么样才肯好好谈恋爱,找个靠谱的人”“你说什么也没有用,反正看不上人家。”
“我同事都以为你是我女朋友。”“什么以为本来就是,难道你还觉得丢你脸不成”“哪里,我不想你吃亏,你家里人知道了会强烈反对。”“他们反对无效,我们已经是一对了。只不过算了,不跟你说了,我是不会放弃的。”
她拽起包包:“今天不多烦你,看你有些累了,好好休息吧,顺便琢磨一下我们的事。”她很理智的撤退了,其实,米米真不错。能几年保持着不变心,而且还很本分,这令成亮对她刮目相看。
她越好越可爱成亮就越是不敢接近她,他根本不再相信自己还有什么前途,他萌生了离开这个城市的念头。还没自在一会儿,米米又折回来了。
“什么忘了拿走”成亮看着神秘兮兮的米米问道。“不是忘了什么,是带来了什么。哒哒哒哒”她浓重地推开门,金雨堂出现在他的眼中。
“天哪是你”成亮飞奔过去搂着雨堂使劲捶他的背。“不够意思了吧回来也不到我那儿去,不是碰上米米,还不知何时能见面。”“别把我捶散架了,我身体单薄。”雨堂开心地装着蒜。
“谁说男人重色轻友,无稽之谈”米米一个人念叨着坐到了沙发上,成亮又将矛头指向她:“你怎么还没走啊”“想赶我走门儿都没有。”
她定定心心坐下来看着电视:“你们两个臭皮匠聚一起肯定有活动,我要凑热闹。”“男人的事,你个小丫头片子瞎掺和什么”他们也过来了,成亮正准备去厨房,米米把他拽坐下:“我去,让你看看我的价值。”“嘿嘿,你知道我要干嘛”“这个都不知道,将来怎么做贤妻良母”她小跑着去了厨房。
“你瘦了哦,老兄”“能不瘦吗修了几年的仙。你还老样子,没变。口袋肯定赚撑了吧”成亮拍拍他的裤口袋。“哪里形势不好哦,还不如从前,现在干哪行的都多,门槛都快挤爆了。”
“没事,老关系维持着就行。”“就是问题出在这儿。我那婆娘什么都管着,应酬也不行,给人家红利要经过她的核准,只能按过得去的标准。你说说看,人家能没想法,指不定在背后骂我。”雨堂一口气倒出了一坛子的苦水。
“你什么时候结婚的啊”“前年,悔死我了。”他看上去很无奈。“应该是本地人吧”“这点你猜准了,我应该找个外来妹的,指定听我话。”“什么逻辑我不好吗”米米端着咖啡来到他们跟前反驳着雨堂的话。
“我估计就你好,成亮好福气,就这么一个优质品被你遇上了。”他赞了米米又夸耀成亮。“唉,别扯歪了,我们不是你想的那回事。”“别得了便宜还卖乖。”雨堂笑道。
“米米,看来你得好好维护自己的名声了。”“你在说什么”“别管我说什么了,你就好好在婚姻里修炼吧。”“这种修炼不亚于你的那种修炼,太惨了,还是终生的。”雨堂的痛苦模样就算装了一半也一定还有一半是真情的表露。
“不行就离婚,何必委屈自己,小孩都还没有怕什么。”米米倒很会劝人,成亮及时制止了她:“别瞎说”“我们这边一般不怎么离婚,除非实在过不下去。”雨堂虽然不满婚姻但也不赞同米米的说法。
“我们谁说得过她米米大师啊。”“别待在家里死磕,我们去酒吧,你出来还没去过吧”“没有,本来我就不大去那种地方,没意思。”“走呗,你几年没见过霓虹灯了,就当看灯去。”
雨堂说着就站起身,米米在一旁不高兴了:“你们好像都忽视了我的存在。”“这还用说,能少了你走吧”雨堂已经走到了门口。“我长尾巴啰”成亮扬长呼喊,米米推着他的背往外,最后出门的她反锁好了门。
“还说不是那么回事,直接就保管钥匙了,你呀就是这么腼腆。”雨堂看着关门的米米对成亮说着他认为的真相。“冤死了,六月飘雪。”他们还是去的绿荫酒吧,不是长泡夜店的人,去感受了一下气氛就撤了,雨堂出了门就被老婆的电话追着跑了。
成亮要送米米回家,米米却推辞:“不用,你等会回来就麻烦了,我开车怕什么色狼追不上的”“色狼倒了霉了。”“你再说”“话说三遍无人听,一遍就够了。”成亮坐进驾驶室。
米米凑近他的脸边:“你闻闻我有没有酒气。”“喝了酒当然有了。”“那你看看我的脸是不是有点红。”米米有些痴迷的样子注视着成亮,他感觉到了,所以坚决不看她:“红了。”“你看都没看。”她叫了起来,成亮捂住右耳:“我要看路面。”
正文 第五章 一遭接一遭
标致回到了七彩舍前,小院的灯还亮着,门前的盆栽枝展叶舒,投影朱红的地面氛围浓烈。米米偎在座椅里似乎睡着了,成亮推了推她:“到了,快回家。”她摆正了一下身体,舒展了胳膊:“这种感觉真好,干嘛叫我”
“几点了回家睡觉。”成亮将钥匙递给她。“你就不能对我温柔点没有一句柔情蜜意的话,好薄情。”她说话有气没力,酒精发挥着效果。“别找那些酸溜溜的句子啦,都是骗你们小女生的,马上就要敲响午夜钟声,我走了。”
成亮推开车门,米米从后面一把抱住他的腰往回拉:“怎么在你眼中我总是个小女生,不公平,我早可以嫁人了。”她的手紧紧地搂住他,脸贴在他的后背:“说一句真心话,不要你说爱与喜欢,就告诉我烦我吗”
“你醉得不轻,我扶你到门口。”他想拉开米米的手,她却揽得更紧:“没醉,我装的,先回答我,要不都别下去。”“不烦”成亮硬着头皮,米米又问:“有没有一点点喜欢”“得寸进尺,说好不问的,秘密”
他就怕米米来点煽情的场景,白天斗斗嘴还好打发。米米手机响了,成亮才得以解脱,事实上他将面临更糟糕的局面。她的父亲叫她回家并且带上车里的男人一起进来。看得出他爸爸的话果断,不容分辩,下达旨意后就立马挂断了电话,米米的微醺状态也没了影踪。
成亮还在考虑要不要进去,那扇灯影下的门打开了。他从车内出来到进入别墅都好像头顶压着块大石头,穿过隧道到达的彼岸是灯火通明的,仿佛要将他的每个毛细血管检查清楚。
“坐”她爸爸看上去年轻俊朗,衣着打扮好似去赴宴,想必现在并非子夜。米米的继母穿着睡衣挽住他的胳膊坐在他身边,有投其所好之势,没在意此时有客人在场。“伯父。您好半夜三更的打搅了您休息。”成亮规规矩矩地端坐着,米米就会岔题:“爸爸,你怎么知道我们在外面啊”“哼”她父亲没理会她。
“你在哪里工作啊”“我在立豪地产上班。”成亮回答了他父亲的问话。“哦,上班族。你们认识多久了”“有几年了。”成亮如实相告。“几年了我们居然不知道。”
“爸爸,你怎么跟审犯人似的”米米接过了话题,爸爸制止了她的发言:“你别插嘴。”成亮抖了抖胆问道:“您有什么话直接问吧,我会一五一十回答。”
“嗯。”他撇开老婆的手坐正:“那我就直说了。我早有耳闻米米跟你走动密切,也知道你不是本地人,我不希望你们之间有什么发展,明白吗”“嗯。不会。您放心。我们只是朋友而已。”成亮其实喜欢听到这样的话。也好让米米打消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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