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瑾冷笑起来:“义务什么义务你是我丈夫的时候,我可以理所应当得使用你的一切,可是,我们再没有关系了,我以什么身份来依靠你宋诗菲知道我的存在么你要怎么跟她解释”
一连串尖锐的问话呛得沈逸珲无言以对。他握紧了拳头,一米八的大个子却硬生生在一个躺病床上的弱女子面前矮了下去,她尖锐多刺,在他的面前硬生生竖起了一道高高的墙,他急于砸开那堵墙,一句话冲口而出:
“你都没有正经的工作,我可以给你足够的钱让你过得好一些甚至给你安排一份体面的工作,总之随便你”可话说出口,他就后悔了。可他只想要她接受他的帮助,唯有如此,他的心里才能好过一些。
夏瑾的脸更加苍白,唇瓣抑制不住得抖动,她怔怔看着他,果然,他是瞧不起她的。
第二十四章 好聚好散
“沈逸珲,我跟你没有半点关系了,不会再丢你的脸了。你理亏的时候,就只能拿钱来砸人了吗”她的声音低低的,继而大声了起来:“我夏瑾是低贱,所以要被你们玩弄在股掌之间我过得不好,让你堂堂大总裁丢脸了吗”
“可是我不稀罕,我不稀罕你的钱,不稀罕你沈总裁的施舍。沈逸珲,没有你之前,我过得很好,以后没有你,我照样会过得好。你们有你们的豪门游戏,我一介平民我玩不起,所以我退出了,不可以吗”
话末,她的声音又低了下来,冬日的晨光透进来,落在她透明的脸上,像是玻璃娃娃一样脆弱。一颗泪珠跌落,破碎得像是她的那颗心,她好不容易黏起来的心。
沈逸珲不敢对上她的目光,她的眼睛里满含控诉,她有她的自尊,欺骗在先,背叛在后,那是他永远不能做出的补偿。
“我们之间不是游戏。那时我真的想要跟你在一起,只是”他说不出口。
“只是你无法爱上我,只是她回来了,只是你依然爱着她”夏瑾喃喃着替他把话说完。
那一晚,她什么都想清楚了,他回到他的世界,而她,依然过她追梦的生活,对两个人都好。就让一切归位,桥归桥,路归路。
她的眼睛空空洞洞的,什么光彩都没了。“沈逸珲,今天我们就把话讲清楚吧,你不欠我什么,我不会收你的任何东西,好聚好散,以后我们只做陌生人吧”
她垂下的羽睫微颤,像是秋日垂死的蝴蝶,从签下离婚协议书的那天起,她的目光就不再追随他,沈逸珲不是她的太阳,而她也不再做他的向阳花。
沈逸珲的目光黯淡下来,心底有一处地方却像山崩地裂一样在颤抖。她的意思是说,他在她心中再没有丁点儿位置了,沈逸珲三个字已经彻底从她心中拔出了吗
别人离婚可以闹到法庭,闹到沸沸扬扬,他离婚,他的前妻半点不纠缠,悄不生息的,换在别人身上,早就乐开怀,为何在他身上,他却反而像丢了魂一样失落到底是愧疚之心在作祟还是他大男人的自尊心受损
齐誉问过他,假若不是夏瑾先提出离婚,他会怎么做。他给出的答案正是钱房车。他给得起,也只能给她那些。他希望她狮子大开口,他一定满足她,可是她都不要,她要的他给不起
“如果这是你的坚持,那么好吧。”沈逸珲抚额,低低叹了口气,她唯一争取的只是要远离他,重新开始她的人生,他还有什么理由硬要给予,用自己的馈赠去提醒她,她曾经受过的伤害吗
她的想法是对的,齐誉说她是个独特而聪明的女人,她怕受伤,所以用她的方式保护自己,而他所谓的照顾,不过是对她再次的伤害。
将倒好的水放在她的床头边,他转身,留了最后一句话:“好好照顾自己”
夏瑾没有目送他出去,只是看着桌子上的那杯水,静谧透明,但是她的心里却是翻江倒海一样。他们之间结束的匆忙,今天把话说开,他们之间就此正式结束了。泪水无声得滑落,祭奠她哀逝的爱情
第二十五章 嫁人当嫁这样的
两日病房修养,沈逸珲再没出现过,倒是莫安泽职业之便,天天来探视,目光满含探索,却绝口不提那个名字。
“没有什么大碍,你今天就能出院了,我想交警那边可以落案了。”莫安泽刷刷在病历卡上写上记录,阖上病历卡,又是那种欲言又止的神情。
“莫医生,有什么问题吗”
又来了,莫医生,莫安泽诽腹,她一说莫医生,他便不好开口问她跟逸珲之间的事情了。诗菲旁敲侧击问她跟逸珲之间有什么关系,想来,那天匆忙之间,逸珲的着急举动引起了她的怀疑。他跟齐誉都守口如瓶,只说逸珲不想在自家门前生事端,以此糊弄了过去。
可是他真的很想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那是大半个一晚上啊,逸珲还关机了。咳咳,他真的蛮好奇的,逸珲跟前妻共处一晚,可是第二天以及以后,他跟诗菲更黏腻了,工作狂的他竟然还跑去探班了,闻所未闻的事情啊
“那个,你跟逸珲之间”他咧开嘴,挤出一个笑,还是很狗腿得问了出来。
“沈先生已经答应按我的要求给予赔偿,这起交通案不会引起什么波澜,也不会影响天狼财团的声誉。”夏瑾平淡说完,看着莫安泽略显失望的脸再道:“莫医生,问完了吗我要换回我的衣服了。”她淡淡下着逐客令。
莫安泽碰了一鼻子灰,讪讪走了出去。一个开口沈先生,另一个闭口夏小姐,真老死不相往来了吗幼稚曾经一起生活的人,怎么可能再没有交集这是地球村,好不好你夏瑾都躲到晚上去做夜猫子了,还不是跟逸珲遇上了嘁~
医院走廊上,莫安泽掏出手机一个电话打给齐誉,连对面走过来漂亮的护士向他打的招呼都不在意了,那边一接通他就道:“那两个人真彻底断了,夏瑾说起逸珲的时候,一点表情都没有。”他神神秘秘的,特地压低了声音在手机端说话。
对于早就知道的事情,齐誉一点也不意外,他一边看文件,一边回话:“你大中午的就给我说这件事儿他们之间的事情,你就别瞎掺和了,你别忘了还有诗菲。”他提醒道:“我们本来就是赞成逸珲跟诗菲的,不然也不会放任他们两个和好。现在事情已经这样了,也算是结尾了,要是诗菲知道了,反而多事。”
彼端莫安泽点点头,忽而想起齐誉是看不到的,他撇撇嘴:“也是,不过看那丫头挺可怜的,住院两天,连个探望的人也没有,今天也是一个人出院了,没有人来接她。”他咕哝了句,潜意识里,他觉得自己做了回坏人。
齐誉听到莫安泽的话,怔愣了一下,这才想起她一直以来都是孤孤单单的,去年还有逸珲,今年春节,她只能一个人过了吧,心头异样泛起,他忽然没了看文件的心思。
夜幕浓厚,老城区里灯光愈加零落,星光落在这片天空也显得寂寞起来。
夏瑾伤未愈但还是在街边守着她的小摊子。两天没来,街边夜宵摊比前两日少了大半,冷冷清清的。北风呼啸,忽然噼里啪啦砸下雪珠子来。夏瑾缩着脖子赶紧收拾起摊子,今晚没有挣到什么钱,可别再冻上病了。
雪珠砸在小摊棚子上,噼里啪啦作响,像是敲钉子一样密集,越密越让人心急,手里顿时有些慌了起来。却在这时,一个小伙子冒着铺天盖地的雪珠子从黑暗尽头冲出来,遥遥直呼:“等一下等一下”
夏瑾眯着眼睛瞧过去,却是在这儿打工还未回家的李丰。他老婆大了肚子,路上怕不方便,索性今年不回老家了。夏瑾瞧着他急匆匆奔跑过来,,一会儿工夫已经到了她的面前,一边喘气一边道:“小夏,对不住了,我老婆这个时候想吃你家的馄饨,嘿嘿,实在是不好意思了”
李丰搓着双手,脸上腼腆,下雪天的,还拦着人家不让回家,实在是过意不去。
夏瑾微微一笑,马上将收起的调味料又放了出来道:“没什么,我听说博红一直吃不下什么东西,难得有她想吃的东西,这点忙我还不帮你么”
开灶点火,馄饨下锅,沉下的馄饨在锅里起起浮浮翻滚。李丰等候的时间不时抖落身上积起的雪珠,一边双手凑在嘴边取暖。待打包好馄饨,他忽然敞开了大衣,将馄饨小心翼翼收进怀中,佝着身体慢慢走进雪夜里。
夏瑾看着李丰有点孤单却满是幸福的背影,想着,嫁人当嫁这样的,不求能为你摘星揽月,但求一心一意,愿为你雪夜里买一碗馄饨,做世上最平凡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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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烫到手了
棚子顶上噼里啪啦的声音不断,夏瑾回过神来,却发现案面上的瓶瓶罐罐已经被收了起来,旁边高大的身影迎风而立,替她挡去了不少寒风。他手并不灵活,甚至有些笨拙,将瓶瓶罐罐的摆放位置都放错了。
“齐律师,你”夏瑾有些惊愕,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是要钱不要命吗刚出院就在这里又是吹风又是吹雪的。”他的声音有些责怪,又含着疼惜夏瑾有些分不清,他眼前的举动搞得她有些反应不过来。
齐誉也不管她傻呆呆的模样,这下的雪珠子跟下冰雹一样,砸得人生疼生疼的,他急着帮她收摊,也不管锅子手柄烫手,直直提了起来。
“小心”夏瑾惊呼。却听“哐当”一声,大大的锅子翻在了地上,一锅子水流淌出来,地上热气腾腾,积着的雪珠马上化为一滩水。
“怎么样”夏瑾一把抓过齐誉手翻开来看,却见双手已经红了起来,情急之下,她在地上抹了一把雪珠子,也不管干净与否先给他按上了冷敷。
“怎么这么笨的。”夏瑾嘴里有些嘀咕,却还是仔细盯着他的手,看看红肿的情况。
“我好心来看你,帮你收摊,还说我”齐誉忿忿。
白天他听了莫安泽的电话后,整个下午没有安心工作。其实他跟莫安泽一样,虽然支持了沈逸珲跟宋诗菲两人在一起,可事实上,他们两人也成了欺骗夏瑾的帮凶,心里难免有些过意不去,有种罪恶感。
晚上跟沈逸珲他们聚在璀璨,听人说下雪了,他想起这个女人来,果不其然,过来时候就见她还在给人下馄饨。一碗结束了,还在傻傻等着下一个客人。
“大少爷,你是没有做过这些活的。你知不知道锅子在使用过后,手把子会烫手,要用抹布垫着才能拎起来的。”夏瑾瞧着他又好气又好笑,一时忘了他跟她并不是很熟。
齐誉瞧着她脸上生动的表情,忽然觉得她还挺好看的。
夏瑾见她盯着她看,摸了摸自己的脸道:“齐律师,你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她跟沈逸珲之间的闹剧已经落幕,她觉得跟他们那群城市精英也没了交集。确切的说,他们本来就没什么交集,之前没什么,之后就更没什么了。
齐誉被她问到了,他也不知道一听说下雪珠了,怎么就急匆匆跑了出来,只能胡乱说:“觉得你的馄饨挺好吃的,就过来了。”
夏瑾瞧着还躺在地上的锅子,又看看他,她弯下腰去捡锅子,背过身时,她低低的声音传来:“齐律师,我跟他离婚了,可我不需要你们的同情。以后你别来了。”
她亮晶晶的眼眸闪动,透着坚强,齐誉看着,动了动嘴唇,没错,他对她的确是同情,至少帮她做些事情,为他曾经的“助纣为虐”做点恕罪也好。
“一碗馄饨的交情就算不上是朋友了吗”他低低叹了口气:“我知道你看到我跟安泽,会联想到逸珲。以前,我们疏远你的确是因为你的身份背景跟我们相差太远,我们也不知道要怎么跟你相处。可是那件事情之后,你令我们改观,你的坚强与洒脱令我们佩服。”
齐誉由衷说着:“现在,我是诚心要结交你这个朋友,夏瑾,你接受吗”
第二十七章 重新认识
夏瑾抬眸看着他,不算寂静的夜,但她觉得四周安静了下来,她从他的眼里看到了真诚,那样的诚恳让她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我只是个平民,跟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你们不是瞧不起我吗”夏瑾垂下头,他们是上流社会里的顶尖人物,人以群分,所以他们一向不屑与她为伍。
她再坚强,可是骨子里的劣根性还在,遇到有权有势的人物,自卑心总会冒出,他们的世界,对她来说是遥不可及的。她是个平凡的小人物,浑身都冒着寒酸气,纵然她觉得自己很好,可是在别人的眼里,自有分类。
“你的确跟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但你不知道你已经打破了那个界限了吗”齐誉笑笑,她的坚强与独立自我是少有的千金名媛所拥有的。至少,她赢得了他跟安泽的尊重。
夏瑾笑开,是啊,她没必要因为一段伤痛的过往而拒绝交上他这个朋友。如果因为沈逸珲的关系,她不敢跟任何与他有关系的人接触,那不是代表她并没有放下吗
“你好,我是夏瑾,一名街边小摊贩。”夏瑾向齐誉伸出手。
齐誉愣了愣,看着她伸出的手,想不到她这样郑重,那郑重的模样又透着点可爱,跟她竖起尖刺的模样大相径庭,他也伸出了手道:“你好,我是齐誉,一名律师。”
两人相视而笑,一起动手收拾起了残局。正在这时,街边一辆路虎悄悄停下。高大削瘦的男人从车子里走出,他的眼眸如鹰,紧紧盯着齐誉。
察觉到比空气更冷的气息靠近,齐誉转过头去,只见穿着皮风衣的男人走路像是优雅的捷豹,却蓄满了力量,好像随时能扑上给对手致命一击。
“叶哥。”夏瑾见到来人,唤了声。
男人低低“嗯”了声,见到她之后,眼里冷冽的气息都收了起来,他伸手揉揉她的发顶。“几天不见,怎么受伤了”见到她露出的依旧红肿的额头,他的眉头蹙起。
夏瑾手指扒扒头发,将伤口遮起,不自然得笑笑道:“不小心被车撞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不像是你了。”男人低斥,却含着关心,他转头,眼里又恢复了冷冽的样子,锐利如刀直视齐誉。
齐誉迎上,身体倏地绷紧,肌肉都喷张开来,那气势一点不输眼前人。齐誉虽是律师,可按着他的家境出身不单单只是律师这么简单,从小,他跟沈逸珲莫安泽三人便接受武术训练,防身术之类的不在话下。
齐誉眯眼看着他,上次就听夏瑾提过什么“叶哥”,原来真是叶秉兆南城的地下暗皇。近年来听说他已经将冥夜里的事务逐渐漂白,老城区地块就是他的御风集团跟逸珲的天狼财团交锋,结果因御风的背景而由天狼得标。
叶秉兆,二十二岁接手冥夜,在冥夜实行铁血手腕,新老领袖交替时引起的混乱他仅用一年时间就摆平,黑白两道通吃。他漂白冥夜时,在道上一石激起千层浪,但他力排众议,硬是将冥夜带上了轨道,十年时间,冥夜在他的治理下可谓更上一层楼。而叶秉兆的名号比之任何一代领军人物都要来的响亮。
夏瑾一介社会底层人物,怎么会结识这样的狠角色
第二十八章 向钱看 向厚赚
“前阵子你说出国,现在完事儿了吗”夏瑾移开话题,有些无措得看着眼前两人。她觉得周围气场都有些变了,噼里啪啦的雪珠声好像变成了电流碰击的声音。
“嗯,办完了。”他的话向来简短,头未回,看似慵懒的身姿下,也是肌肉绷紧,如同面对着敌手。
齐誉,常春藤毕业的政法学双硕士,南城乃至举国有名的大律师,出道以来未曾败诉过,其纵横律师事务所内个个是律师界的菁英份子,而其本身具有“律王”的别号。律王,律师界的王者,他的对手有几个分堂堂主就是被他送进了监狱。他如何会在这儿,难道他就是夏瑾的前夫
夏瑾看着两个像是雄狮对峙的大男人,心下莫名:“你们认识”
两人收回目光看着夏瑾,此时雪珠已过,变成纷纷飞雪,夏瑾戴着的帽子上积了一薄层雪花,白生生的脸上,鼻子被懂得红通通的,娇娇小小的她此刻看上去像个雪娃娃。
叶秉兆伸手掸去她帽子上的雪花道:“纵横事务所的律师,在南城很有名气的。”他转身向齐誉投去一瞥:“久闻齐律师在政法界大名,幸会。”
齐誉似笑非笑道:“叶老大的名气也不小,只是道不同未曾交手而已。”
夏瑾左右看着二人互不退让的样子,才想起一个是律师,一个是城市混混,一白一黑,今日一见算不算是冤家聚头
叶秉兆薄唇微掀:“要律师出马必不是什么好事情,能避则避。”暗喻律师是瘟神。
齐誉道:“叶老大如果做的是遵纪守法的事情,自然不会遇上我们。”他不着声色地拉过夏瑾:“你的车子已经彻底报废了,我送你回去。”
叶秉兆闻言,挑了眉头看向夏瑾:“车子坏了”
夏瑾点点头,轻轻挣开齐誉道:“不用了,齐律师。有叶哥在,他会送我回去。”虽然说认识齐誉已经几年,可算来不过是几次的点头之交,远不如跟叶秉兆来的熟悉。更何况齐誉曾经对她的态度,她怎么会愿意去麻烦一个比陌生人来的稍微熟一些的朋友。
她的第一选择竟然是叶秉兆齐誉有些抑郁地看着夏瑾上了叶秉兆的路虎,看着那黑色的车身慢慢隐没在街灯中,有些担忧。叶秉兆的身份背景复杂,夏瑾她知不知道
车子在小巷高低不平的路面上行驶,夏瑾的脸隐在车身中,半明半灭,不发一声。叶秉兆稳稳操控着方向盘,扭头看看夏瑾:“他就是你的前夫”他知道她离过婚,但她从没提起过她的前夫是谁。他一直以为,她的前夫跟她一样,是个普普通通的人。
“不,他是我前夫的朋友。”夏瑾勉强笑笑,注视着前方。耀眼的车灯照亮路面,雪花在灯光中飞舞,煞是好看。铺了一层细雪的路面白白的,因着天晚,还无人践踏,银光流泻,干干净净。
夏瑾垂了眼眸,这样雪白漂亮的路面,车轮碾过就会轧出两道车痕。她转头看后车灯方向,果然,两条深深的轨迹出现在银白路面上,狰狞难看,整个美感都被破坏了。
她转回身子,自嘲笑笑,自己何尝不是像这条小路一样,原本不过是经历了一些崎岖,可还是干干净净的,可是经历了沈逸珲,自己的人生硬是被划上一道伤痕,再也不复过去。
叶秉兆看着夏瑾情绪低落的样子,她定是想起了她前夫的事情,腾出只手来拍拍她的肩膀:“过去的就让他过去,你该向前看。”
夏瑾甩甩头,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道:“是的,从今往后,向钱看,向厚赚我要开店”她冲叶秉兆露齿一笑,沉湎在过去的人只会浪费自己的时间,再漂亮的花儿都会枯萎,她是夏瑾,她要做女强人夏瑾一个全新的夏瑾
第二十九章 除夕遇险
南城是个混合性大都市,东南西北中,加上老外,各色人等汇聚。混合性大都市,包容性更强,是以,现在的春节过得越发不中不洋。几乎是圣诞过完连着元旦再春节接着元宵节,能持续热闹上两个月。
夏瑾初出摆摊,没摸着门道,愣是损失了前半段时间狠赚钱的机会。直到有一天,她从个超市门口出来,见着门口的老太太在卖年糕,购买者很多,她眼前一亮,豁然洞开,一直以为年终了,小吃摊没有生意冷清,原来门道在这里。
于是她闷头在家做水饺馄饨跟年糕。高中时期,她曾在一家面食小加工坊里打过工,这些东西她驾轻就熟,自然不在话下。可是一个人倒也忙得团团转,脚不着地,一天只睡三四个小时。要赚钱就要霍得出去,倒也让她抓住了年末的尾巴,小赚了一笔。
年三十的时候,南城各个地方都放起了烟花,火树银花不夜天,分外妖娆。夏瑾倒在一堆红红绿绿的票子中做梦,微微鼾声在朦胧小房间里响起,火树银花一闪,照的房间内五颜六色,夏瑾在梦里,做着她五彩斑斓的梦。又是一声惊天动地的炮响,将她从梦里惊醒。
她揉揉眼睛拿起手机一看,才七点半。她下午没有出来摆摊,将这个月所有赚到的钱都放在床上整理,一张张叠起来的纸币翻来覆去数了一下午,竟然数钱数到睡着了。她吃吃笑起来,有些满足感,原来睡在钱堆里的感觉是这样的。
肚子里传来咕咕响声,想起午后到现在是颗粒未进,她将钱收拾了一下,小心收起来,出了门。
夏瑾从超市门口走出来,手里提着大包小包。今晚的她决定好好犒劳自己一下,也算是跟旧年说再见。由于车子被毁,现在的她只能提着大包小包走在熟悉的小道上。
以前还算热闹的小吃街上今晚已经空无一人,只有几盏路灯孤零零的,电线杆下有忽明忽暗的亮光一闪一闪的。夏瑾朝那个方向瞥了一眼,正是一群闲散小混混围在那里抽烟。
他们见夏瑾走过,忽然露出狼一样的目光,脸上挂着不坏好意的笑。夏瑾心里一惊忙垂下头加快了脚步。可是背后却有脚步声跟了上来,七零八落的,让她的心跳愈加快速起来。
夏瑾心下慌乱,在拐角处猛地转身:“你们跟着我做什么”
那几个小混混看夏瑾摆出防御的姿态,笑得愈加张狂。
“小妞一个人么大年夜的孤单不孤单啊”一个混混大着胆子伸出手要去摸夏瑾的脸蛋。
夏瑾盯着他伸出的那只肮脏的手,他猥琐下流的样子叫她汗毛都根根竖立了起来,只能身子往后仰去避开他的触碰。她提着袋子的手一挥,将混混的手隔开。
“你们做什么,离我远点儿。”她见包围着她的混混欺上身来,将手里的袋子往他们的身上砸去,一边往后退,心里慌得厉害,急急忙忙摸出手机来。
“你们再靠近我,我就报警”她大喊一声,此时她已经退无可退,只能靠在墙头,举起手机拨键,未料一路上拎着袋子的手指已经发麻,加上此刻惊慌未定,拨键都困难。越急手指越不听使唤,急的她眼泪都扑簌簌落了下来。
第三十章 英雄救美
那些混混见她勉强壮胆的样子,互相看了看,又大声笑起来。
一个混混上前一把夺下她的手机,往地上狠戾一摔,手机应声四分五裂。“啊哦,手机坏了,小妞,你怕什么呀,大家一起乐乐,不是挺好嘛。”
五六个混混一个个聚拢来,将夏瑾困在墙壁与他们中间,夏瑾侧过身子护住自己,她蹲了下来,将自己团成球一样,“别过来,你们不许过来”
她瑟瑟发抖的身子,颤抖的声音毫无威慑力,却反激起混混们的兽欲。
“哈哈哈,真有意思,真有意思”
夏瑾撑在地上的手在身边乱摸,忽然摸到半块板砖,她忽的举着板砖站了起来,瞪大了眼睛大喊:“不许靠近我。”她小小的身子,流泪的眼眸里有种绝望,忽生出一种同归于尽的悲怆。
要是被他们玷污,她宁可自己一下拍死自己出了人命,他们一个也跑不了
混混们一愣,想不到她这么顽固,但眼前煮熟的鸭子他们是舍不得就这么放走的。混混们依旧围着她寻找突破口,夏瑾举着转头,小心盯着他们的每一个动作,双方僵持不下,就这么耗着。
忽然强光灯照亮这个角落,晃得几人睁不开眼睛。待适应了突来的光线,一辆黄色兰博基尼就在眼前。车上下来一个高大的男人,顶着身后的光圈,看着儒雅,却浑身泛着冷冽的气息像死神一样向他们步步进逼。
那种一触即发的紧张感叫几个混混不免吞了吞口水。直觉告诉他们,眼前的这个男人不好惹。他们散开包围圈稍微退后了一些,让出了条路来。
来人走上前,将夏瑾拉过,护在了身后,与围成扇形的混混对峙起来。
“哟,英雄救美么,不看看场合”为首的混混眼神在四周转了一圈,给自己人壮胆,也暗示来人的不自量力。其他几人也嗤笑起来。
“齐律师”夏瑾惊呼一声,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
齐誉看着满地的狼藉,回头看了她一眼,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又转回头来冷冷看着那群混混。
“啊,原来是个律师。”为首的混混嗤笑道,用言语侮辱着夏瑾:“大年夜的一个人出来晃,不是空闺寂寞,就是出来卖的,装什么装。”他用下流的眼神将夏瑾从头到脚看了一遍,笑得猥琐又下流,“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怎么样”他又伸出手绕过齐誉去拉夏瑾。
夏瑾手里紧紧抓着那半块板砖准备丢过去,她的脸上又羞又怒,时刻准备着将手里的砖头拍他脑袋上。这样的事情她还是第一次遇到,怕的要死。此刻她紧紧躲在齐誉的身后,语无伦次得大叫:“你离我远点儿,你才是出来卖的”
齐誉一下拍开那混混的手,冷冷道:“要是不想蹲牢房,就识相点。”他活动起手腕,准备大干一场。
那混混狠狠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小爷我还怕了你不成不就是个律师,敬酒不吃吃罚酒知道小爷我是谁的人坤哥听说过么”那混混脸上露出得意之色。其他人也哄笑起来。
齐誉薄唇开合只说了三个字:“不认识</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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