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越像是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孙德海:“你是不知道齐誉的家底吗以他那种背景的人,怎么可能为了一个黑帮头子的妹妹而变了自己的立场”法政世家,一身正气的男人,会为了一个女人堕入黑道,给家族蒙羞他冷笑一声,眼睛扫了一下宋诗菲,“你跟他不是朋友吗,怎么,你对他的了解也那么肤浅”
宋诗菲抬眼看了他一眼,觉得他的问题难以回答,一个男人为了女人,有什么做不出的。丁越的世界里,只有他自己,所以像他这种人,不会明白另一类人的想法。“齐誉很为朋友,以前他可以帮着我跟沈逸珲和好,现在他要为了叶蔚蓝,也不是没可能。再说,他跟夏瑾也是朋友,所以”
“哦,你是说齐誉为了跟你的朋友关系,拆散了夏瑾跟沈逸珲的婚姻那件事吗”当年一事,也算是南城一件丑闻,他倒是有所听闻的。他的嘴角斜斜勾起,看向宋诗菲,“那么,你现在跟他还有交情吗”
宋诗菲看出丁越打的主意,摇摇头:“现在的我跟他们哪还有什么交情,叶蔚蓝跟夏瑾那两个贱人搞得我这么狼狈,像他那样高高在上的人,哪还会跟我这种人继续做朋友。”
“哦你这么说,好像跟我你很委屈啊。”丁越一把钳住她的下巴,逼着她抬起头,“如果我要说,以你跟他的旧交情,将他约出来,怎么样”
宋诗菲见到他眼底的阴狠,心底一寒,这个老男人想的是什么狠毒的招,竟然能出现这种眼神
孙德海的小眼睛在丁越跟宋诗菲之间游移,听见丁越的最后一句,忽然点了点头,又猛然摇头,“丁老,齐誉的背景那么深,我们不能动他啊,一动,他家那几个还在要职的大人物能放过我们嘛”以他跟在丁越身边这么多年,丁越的套路他多少能摸得清。对于挡他道的人,他一向毫不留情。不管齐誉是出于什么目的要帮叶秉兆,他挡到了他的路,自然要被清扫
可是这次的对象,是军区中将的外孙,江陵省法官的孙子,驻法大使的外甥,外交官的儿子,军三代加上官二代的身份,这么比铜墙铁壁还硬的背景,能动么齐誉纵然低调,从不在外说他的家庭,但他的来路,这么显赫的背景,以冥夜的情报系统,怎么可能不清楚
更何况在看守所,他已经搬出他家的外公,吓得省领导也只能给他开绿灯,克伦斯那边的人丝毫没有办法阻挡。要不然,夏瑾现在也不会在医院好吃好喝的安胎了。
宋诗菲从孙德海的口气里听出了一点儿话音,她睁大眼:“你要我约他出来,是要对他下手”
丁越这次摆明了又是要将她脱下水。这是只狡猾又狠毒的狼,他要对齐誉下手,大可以直接动手,偏偏又扯上她做掩护,将来齐誉的家人要算账,找的第一个就是她
“呵呵,你还不算是很笨。”丁越拍拍她肿的老高的脸,雪上加霜一样,“我养着你,难道只是要你的这身体吗这个时候,你最好体现一下你的价值。”
宋诗菲垂在身下的拳头攥紧,指甲掐进了手心,狠命的让自己忍一下,再忍忍。
五星级大酒店的一间套房里,上演着火辣辣的热戏。满地凌乱的衣服,猩红色的被褥将一对教缠的男女雪白的皮肤映衬得刺目。男人骑在女人的身上,纵横驰骋,汗流浃背,金发里流出的汗水顺着他结实的背脊滑下,最终没入股沟里,与下面的液体融合。
空气里满是发泄出来的情欲味道,女人不住的娇吟呐喊,男人低沉的嘶吼咆哮,将大戏推向高潮。
“啊”宋诗菲在随着克伦斯将他的子弹射进她身体的深处之后,尖叫起来,脚背都伸直了,眼眼烟花绚烂,大口大口喘着气,尖尖的指甲在克伦斯的背上划下十道刺眼的痕迹。克伦斯腰间用力再松动了几下,才从身下这幅妖娆的身体上滑下。真是难以想象,这是一具生过孩子的身体,这样的尤物,天生就是给男人骑着的。
他翻身而下,手扒了下头发,等着激情的余韵过去。宋诗菲缓过劲来,蛇一样蜿蜒而上,趴在他的胸膛上,手指在他的胸口忽轻忽重地画着圈:“亲爱的,什么时候能待我走”她盯着他,心里急盼他开口说会带她离开。丁越那里,她一刻也不想等了。
“嗯,怎么,丁越满足不了你”克伦斯用一根手指头抬起她的下巴,邪魅笑道:“也是,他老了,要靠吃药,的确满足不了你。”手指慢慢移动,抓住她的饱满,玩水球一样的揉捏。宋诗菲生过孩子,可是却没给孩子喂养,所以生孩子一事,只是给她增加了资本。
“不,我是认真的。”宋诗菲眼里蒙上水雾,拉着他的手摸上自己的脸,“你看,他打的。我受不了了”用眼泪打同情分,是她出的最后的招了,“丁越那里,我所知道的都已经告诉你了,我不能再留在他那儿了,要是他知道我出卖他,他会杀了我的。”
雾蒙蒙的眼睛里又是恐惧又是委屈,又是爱恋又是期盼,宋诗菲将自己的演技发挥的十分的到位,可惜克伦斯碧眼眼底却是冰冷凉意,他变了变脸,脸庞浮上一些温度,抬头亲亲她红肿的脸:“宝贝儿,我说怎么肿了,原来是那老狗欺负你。没事,我会帮你报仇的。不过,真的不能再忍忍了吗”他捏捏她的下巴,哄着她。
宋诗菲眼底透过恨意,都将她当工具一样的利用,一个两个她脸蛋一垮,用着更委屈的表情对着克伦斯:“不能,我每天被他那么折磨,你就不心疼吗”她用胸前的柔软去挤压他,柔软灵巧的手下滑,探到他的下身逗弄撩拨。这次她是非要他开口说带她走了。
丁越要对齐誉下手,要她来背上那个黑锅,一次次都将她往死里推,不管克伦斯是什么样的人,但至少要让她先跳出那个火坑。齐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她不想在牢里生活穿囚衣,吃牢饭,那她宁可死
克伦斯的碧眼渐渐深沉起来,变成了墨绿色,他翻身再次压下宋诗菲,大手轻轻摸着她肿起的脸:“这么美的脸蛋,他也舍得下手,哎,我当然心疼啊。不过”他拉长了语调,存心吊宋诗菲的胃口,“我现在在他的地盘上,你这么跟着我,我也不能保护你啊。你忘了我们相遇的那天,他不是还安排了两个女人盯着我所以,你再忍忍,从丁越那里要取得更多的秘密,我才有资本将他一举扳倒,到时候,你永远都可以跟着我,彻底地摆脱他。想想我们的将来,等他败得一败涂地的时候,我亲手将他送到你的面前,任你处置。”
克伦斯此行有两个目的,一是适当得跟丁越修复一下关系,二,就是彻底取代他,正式接手魅影。焰门之争已经越演越烈,斐迪南完全盯上了他,他不会让自己一手打下的江山都尽数送给那个男人,依然听命与他,是时候脱离门户,自力更生了。
丁越果然比他的儿子老道,魅影经过他的手,成长得很快,冥夜一半的实力已经分散到了浦海,还有一半,经过丁越的手,已经有一部分转移到了魅影,再加上冥夜如今正在漂白阶段,所以,现在的魅影在南城的影响力已经跟冥夜并驾齐驱。此时不下手,更待何时尤其是,丁越也已经准备脱离冥夜,打算要称王了。
克伦斯的眼里闪过阴狠的贪婪。丁坤在牢里,丁越狗急跳墙,一定全力救他的儿子,而他假意帮忙,暗地里却收了他的女人,从她那儿得到他足够多想要的信息,这就是等待的魅力。丁越想要派人监视他,却被完全反了个个儿,他自己倒是被他监视得死死的。有宋诗菲这个聪明狡猾的媒介,做什么事情都顺利。
“你要对付丁越”宋诗菲这是第一次从他的嘴里听到这样的信息。虽然她一直都知道克伦斯表面上跟丁越关系交好,但她原以为那只是场面上的知己知彼之用,没想到他动的是这个心思。
“怎么,你舍不得”克伦斯腰间用力,将自己的小弟送了进去,狠狠一击,撞的宋诗菲魂魄都要飞出来了。
“啊”她大叫了一声,双腿像是藤蔓一样自动缠上他结实精壮的腰身,双手抚上他的脸,脸上笑得花开一样灿烂,最好他整死丁越,“不,我好高兴。”她送上自己,迎合他。
“那你就真没什么可以再帮我的好好想想,越早扳倒丁越,你越早获得自由。”
宋诗菲双手抓着克伦斯的臂膀,咬着嘴唇感受他一下一下的力道,身体里有股火焰在燃烧,一边感受他的热情,一边还要分心想事情。“有丁越,丁越要对齐誉下手,让叶秉兆那边不能成功救出夏瑾这样,他的儿子才有救”
她喘息着,一句话在克伦斯的攻击下,溃不成军。
克伦斯墨绿的眼眸里有着深深的阴狠之色。丁越对他那个不成气候的儿子倒是煞费苦心了,不过也多亏了他那个宝贝儿子,他才有机会对他下手。丁越是只养不熟的狼,所以在适当的时候取代他才是明智之举。
“可是我听说那个所谓的齐律师似乎很有来头”克伦斯的眼里再次泛出邪气,一个计谋已然在他的心中成形。
“嗯他的背景啊很硬,丁越要是敢动了他保准他死的很难看。”宋诗菲说到这儿,咬了咬唇,大大的眼睛里滚出几颗泪珠来,“可是可是他要我做替死鬼,救我救我”随着他的挺动说出求救的话,很有效果。
克伦斯听到她这话,停下动作:“他找你做替死鬼”
宋诗菲喘了口气:“嗯,上次陷害夏瑾,也是他想将我做替死鬼来着,那时候他还不想跟叶秉兆闹翻,想等丁坤的案子完结,再将我推出来顶下毒杀案。可惜被叶秉兆识破,所以他们之间已经势成水火,台上台下彻底闹翻。这次,他又想着要利用我来顶罪,你要救我”
等长长的一句话说完,她才察觉到克伦斯一动不动压在她的身上,身体里钻出酸酸麻麻的痒意,她扭动了下腰肢,提醒他。
克伦斯看了她一眼,邪魅笑意浮上眼眸,腰间重新动了起来,弄得宋诗菲再次哼哼唧唧的。这可真是个不错的消息。丁越千方百计要救出儿子,那么他便帮他一把,将这对父子一起送上刑台。之前他帮了丁越,使得叶秉兆的女人在看守所里受了点苦头,这次他适当对叶秉兆表示一下诚意,给他送份大礼,也好叫他不要再跟斐迪南之间保持着那么亲密的关系,跟他针锋相对了
叶蔚蓝跟齐誉呆在御景湾别墅里,全身心得投入案件中。他们已经合作过一次,这次,他们之间的默契更加贴合。唯一的意外是,这次,他们之间有了陶希亚这个电灯泡。
陶希亚似乎很粘着齐誉,总是跟着他。因着案子,齐誉直接在御景湾住下,神奇的是陶希亚居然不要跟叶蔚蓝,也不要独立小屋,坚持要跟齐誉睡一起
“跟她要培养感情的明明是我,这是什么节奏,她这是在跟你培养感情吗”叶蔚蓝愤愤不平。
“陶希亚也许是跟着伊格尔时间长了,有点大叔情节,蔚蓝,你要理解。”洛特拍拍她的肩膀,对于叶蔚蓝不知道吃的是大的醋,还是小的醋,总之都是醋。
“嗯,我猜她是在陌生环境中,缺乏安全感,而齐誉恰好可以给她那种感觉。”赵世嘉摸着下巴,看着在齐誉的房间里蹦蹦跳跳的小女孩,说出他的推理,觉得自己的想法更合理一些。
“纠结什么,蔚蓝,你搬进齐誉那屋,一家三口一起了,不就齐全了。”罗澄语不惊人死不休,一语成功引来叶蔚蓝的追杀。“你这个死小喽啰,你胡说什么,姐姐我冰清玉洁的,让你胡说八道,找死”
罗澄平时最忌讳别人叫他“小喽啰”,但面对叶蔚蓝的追杀,只能抱头鼠窜,唯一僵着的就是他的嘴:“我说错了吗,我说错了吗”
愁云惨雾下难得的欢乐引来几人淡淡的笑,叶秉兆看了一眼,面容一点缓色都无,他淡淡转身,走进了自己的工作室里。他身体陷进宽大的皮椅里,手指捏捏自己的鼻梁,脸上现出从没在他人面前出现过的倦怠。
自从夏瑾出事以来,他未曾睡过一个好觉。现在夏瑾依然躺在病房里,虽然不用再面对审讯室里的冷暴力对待,但她的自由一天没有还回,他一天就不能放下心。另外,齐誉出手帮忙,可是他也欠了他,要怎么还回。这是男人尊严的问题,这份人情,他一定是要还的。可如果说,等到案子结束,齐誉提出的要求仍然是要带走夏瑾,他绝对不会答应
丁坤那边,由于季淳风的全力以赴,终于又将案子拉回了轨道。听闻克伦斯在南城,他这次来,是真的给丁越帮忙吗斐迪南传来消息,克伦斯在南非的那个钻石矿地点已经有了眉目,这个紧要关头,克伦斯会这么闲专程来给丁越帮忙
叶秉兆抚着额头,陷入沉思。这时,一杯冒着热气的参茶出现在他的眼底,他抬眼,眼前站着一身黑衣的冷芸姿,她的表情依然是那么的冷淡,但是她的眼底露着关心。
“谢谢。”他道,执手端起茶杯,就着杯沿,他啜上一口,用参茶提神。
“老大,你这么下去不行,你需要好好休息一下。”冷芸姿出言相劝,“以你以前的警觉,不会等到我将茶放到你的眼皮底下你才发觉的。”她没有直接说叶秉兆近来的退步,只是提醒他,过度的操劳,对于他自己太过损耗。如果是在外面,这样分心的他,很容易被人偷袭。
“嗯。”叶秉兆淡淡应了声,随手已经发开一份文件。
冷芸姿眉头略皱,嘴皮子动了下,但还是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她一向不喜欢说废话,能劝得动叶秉兆的只有夏瑾,她说再多,对他来说,不具有任何意义。她盯着他的侧脸看了一会儿,在叶秉兆看不到的视线里,眼底浮上一层揪痛。只有这样少了防备的叶秉兆,她才可以这样深深看着。她是该感激夏瑾给了她这样可以看他的机会,还是恨她让他这样的心力交瘁
没有夏瑾之前,他果断绝杀,不会被任何事情牵绊,无往而不利,但是,这一次,在冥夜跟夏瑾之间,他毫不犹豫得选择了夏瑾。那一刻,她多担心他被冥夜各位弟兄指责他的私心,指责他不分轻重,怕他失了各位拥护他的人的心
如果不是齐誉的帮忙,她想,现在的丁坤已经逍遥法外,而眼前的叶秉兆要面对的,还有冥夜那些长辈的指责。她曾经感谢夏瑾的出现,给他带来了新生,可是,在这个关头,她却没法对夏瑾再有好感。她会是他的拖累,是他的包袱。夏瑾跟他们始终不是一个世界的,她若是继续留在他的身边,带给他的,只有无穷无尽的痛苦。
静谧的空间里,有着叶秉兆落笔在纸上“沙沙”的书写声,两个人一坐一站,有着别样的感觉。一个空间,却是两个世界,他不会走过来,她不能走过去,他们之间有一道无形的墙,将他们分隔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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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感觉,好像宋诗菲成了吸血鬼日记里面的那个讨厌鬼女王,哈哈,干笑呼喊票票,呼喊留言,小伙伴们,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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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轻重之分
天气依然酷热难当,外面明晃晃的太阳酷晒下,庭院里的紫藤树叶都已经焉儿了下来,到底是少了人照料,昔日绿意蓬勃不再。叶秉兆忽然侧头看向落地窗外,眯眼看着少了油亮水润之色的树叶,荚果一串串垂在叶间,也是焉头搭脑的,看上去一片死气沉沉。叶秉兆的眼底默然变得乌沉沉的,握着笔的手再次无意识的握紧。
“阿芸,找个人来好好弄弄那棵树。”他薄唇忽然动了动,轻轻幽幽的,好似叹息。
一直候在一旁看的入神的冷芸姿听见叶秉兆的吩咐,怔了下,诧异叶秉兆怎忽然关心起这棵紫藤树来。他从没有在别人面前有过这样的口气说话。从来都是果决的他,竟然也有惆怅忧思一面示人。冷芸姿的心尖又是猛然一颤,侧头看过去,忽然明白过来。
这棵树是夏瑾跟叶蔚蓝种下,两人还在藤架下弄了个秋千,闲暇时,夏瑾常常坐在秋千下发呆。如今夏瑾不在,叶蔚蓝对这等小事也不甚在意,叶秉兆倒是将夏瑾平日的小习性都映入了心间,即便她不在这儿,他对于她的那些小事还是上心,他对她,什么都好,就连一棵树他叶上心,唯独对他自己
冷芸姿指尖捏了捏,垂了头领命:“好。”眼底的痛色更深,待她推门出去时,脚步忽然一顿,身子未动,只落下一句:“老大,你该好好照顾你自己,我们都依靠着你,你是我们的中心。所以,请你也为我们这帮兄弟想想你不是夏瑾一个人的。”
她快步走进烈阳下,阳光将她的脸照耀的透白,也反射出她眼底的那一抹晶莹闪亮。齐誉经过她的身侧时,好似看到有钻石在阳光下的骤然一闪,他脚步在她的身侧停住,侧头看了一眼这个向来寡言沉默,鬼魅一样的女人,又朝前看了下那扇紧闭的门。他偏头想了想,又觉得与平时没什么异样,那一瞬晶亮,怕是刚才眼花,这才重新抬脚继续往前走。
冷芸姿眼梢见着齐誉的脚跟消失在视线范围,才暗暗将屏住的气息缓缓吐出。心底的秘密被她深深的掩埋着,谁也不曾窥探过。捏紧的拳稍稍放松,她仰头,心头随之一松,好像心头落了一块石头。
终于将她憋着的话说出,她觉得心头那股沉甸甸的感觉少了一点儿。终究还是将关心的话说了出来,不以一个爱慕他的人的身份,只是从一个下属的角度来说。她明白他不会知道她的心意,但只要是这样,就够了,在他三丈远的地方,有她默默的守候就够了
仰头间,阳光刺眼,在她的眼前是一片耀眼的白,她眯起眼睛,眼底的那层水雾刹那间就被蒸发掉,那一瞬恍如未曾发生过。冷芸姿依然是那个对任何事情都漠不关心的冷芸姿,一脸冷然,平静无波。
叶秉兆怔怔回味着冷芸姿出门时落下的那句话,目光停留在那杯已经冷了的参茶上,鼻尖吸入的是那股淡淡的人参味道,眼眸一时迷离。冷芸姿不多话,尤其不多废话,可是她刚才却冒着他生气发火的可能,硬是落下那么一句话来。
他不是夏瑾一个人的,同时也是整个冥夜的中心点。
也许他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也许夏瑾的出现让他像是抱住了生命里的最后一丝曙光一样,紧抓着不放,但他从没有忘记过他的使命。他是夏瑾的男人,也是冥夜的执行者,他竭力让这两者不发生冲突,可在事情一件一件发生后,却依然不可避免的发生了。
那是他们在一起时的自欺欺人,夏瑾要跟从他,注定了要面对磨砺。他终究不是神,不能真正的为她挡住一切风雨,令她免不了吃苦受罪,是他不舍她的付出,觉得对她不起,也是他怕夏瑾在一次次的事件中,对他的热情冷却下来,才要不顾一切,在选择中,只将她放在第一。
现实总是残酷,如果未曾得到过,对她,他可以依然将自己当成是她的大哥一样照顾,可是,他已经得到了她,那他就再也不能放手了。他总是叫她抓紧她,叫她不要松开他,那何尝不是他心底怕失去她的恐惧
所以他要竭力为她一搏。他的选择,在他人的眼里,成了要美人不要江山可他们不懂,如果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女人都保不住,他还有什么脸面面对一切
冷芸姿的告诫自有她的关心,他如何能听不出来,他是他们的中心,从他坐上冥夜最高的那个位子以后,肩上重担已在,夏瑾跟冥夜,她在担心终有一天,他无法同时选择而他对于夏瑾的承诺永远都在,只要她不松手,他绝对不会先说分开。
这样的一句承诺,在别人的眼里,如果是在太平时期,是一句浪漫言语,但在混乱之时,在别人的眼中,是否是一句牵绊在他人看来,大丈夫要做的事情,是保他的老大位子,而不是儿女情长,可是在他看来,生命里如果没有了可以一起看风景的人,走的再远,坐得再高,又有何意义他不要做孤家寡人的帝王,变得成为行尸走肉一样的人。
他已经失去过所爱,知道那种刻骨铭心有多么的疼痛,他怕错过夏瑾之后,再也没有人可以伴他左右。心底不是没有过惶惶不安,这种隐忧,他从未在任何人面前出现过。他也有恐惧,怕夏瑾渡过了这次,还有下次更深的危机,怕她跟唐苑一样,说好要陪着他,可终留不住她。但是夏瑾的坚强一次次向他证明了她的心,这样的她,叫他有了勇气,有了底气,坚定得说,夏瑾之于冥夜,可以并存
金黄色的液体被阳光照耀得闪着金币一样的亮彩,印在叶秉兆的墨黑眼眸成了星星一样的闪亮,他的十指相抵,眼底深沉。片刻的休憩,使得他重新恢复精神,抬眸看着推开门进来的人,眼眸里,重新换上对敌时的精明果断。
他是叶秉兆,决意缔造神话的人,疲惫的时候,允许自己有一时的低迷,但是,过了那个点,他只会重新冲向他的目标,手中的指挥剑柄已然握紧。他已经做好了决断,他人再如何想,他都不会后悔他所做的决定如果不能守住自己的王国,保护自己的女人,他就不是一个可以称王的男人
齐誉静静站在他的面前,这次是他们第二次单独面对彼此。高大的身躯距离叶秉兆不远不近,就那么站着直直看向他,看着叶秉兆眼里还是那样的自信果断,即使他向他低了头,也不失他的王者之气。
“我很好奇,在这个时候,为何你都可以表现出这样的镇定。”齐誉唇边冷笑凝起,“你没有将夏瑾救出,都不觉得愧对她吗”
“我感激你的出手相助,但仅此而已,如果你是要等这件事结束,借此去夏瑾那里领功,我不会阻止你。”叶秉兆对着齐誉的挖苦,脸色淡淡。齐誉有理由对他发泄愤怒,甚至挖苦他。的确是他的失误,才令夏瑾出事,他责无旁贷。此刻,就算齐誉要重新翻账,他也不会多辩一个字。这个工作室里面只有他们两个人,他不介意两人来一场单打独斗,好好发泄一下连日来的闷气。
齐誉脸色一凝,咬了咬牙,叶秉兆是吃定了夏瑾对他的一心一意,丝毫不担心夏瑾对他的心会因此而松动。也就是这样,才令他痛苦。无论他在她的身后做了什么,她的心都不会有一点的回转,给他半分回应。她会对他说谢谢,但,仅此而已。
他吐了口气,松了松系在脖间的领带,自动上前拉了椅子在叶秉兆的面前坐下。目光自然会注意到那杯冷了的参茶,浓眉挑了一下,想到方才擦身而过的冷芸姿,他的眼珠微动,脑海有什么飞快闪过,但是速度太快,让他没有抓住。
叶秉兆的目光一直看着他,见他看向那杯参茶,两人的目光同时都落在了上面。“淳风将他手头上的资料都移交给你了”叶秉兆率先发言,就算这件案子已经交由齐誉来处理,但他也会全程跟下去。
“嗯。”齐誉翘起腿,脸色平静冷淡。想想这些日子,他过得还真神奇。从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跟这些人为伍,从前,不论是叶秉兆,还是季淳风,他们之间是立场上的死对头,他甚至亲手将几个黑道人物送进监狱,彼此都憎恶着对方,暗自较劲。可是在这大半年来,他却靠冥夜越来越近,甚至坐在一起讨论起案件来,若是那时候,有人告诉他,他会有这么一天,他一定会说那个人是疯子。可是现在,疯了的好像是他。面对家中父母的责骂,他还是毅然一头扎了进来。
叶蔚蓝打趣他说,他这是要堕入魔道的节奏,他那时却是一笑置之,为她,他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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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二次对峙
叶秉兆身体向后靠进皮椅里,眼眸看了下指尖,两人之间别扭又奇妙的关系令他们产生了短暂的沉默,各自看向不同的方向。叶秉兆清了清喉咙,然后看着齐誉道:“需要什么尽管说,我会满足你。”
齐誉冷哼:“不需要。我帮的是夏瑾,跟你没有关系,我们之间仍然是对立关系,不管是对夏瑾,还是其他事,都没有改变。”
叶秉兆忽然淡笑:“没错,与我是没有关系。”不管是夏瑾,还是叶蔚蓝,她们都置身冥夜之外,是不属于他们那些生活在幽暗地方的人,这也是他唯一值得欣慰的地方。事情发展至此,她们依然还能保有那份纯净,实属不易。齐誉不是个愿意违背初衷的人,他肯打这个擦边球,横了心帮助叶蔚蓝以及夏</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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