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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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知道,你再争取一下,我要进你家的门也没有问题。可你爸妈会怎么看我,你觉得我以后会跟他们和平共处吗到时候,老婆跟爸妈,你要怎么应付一定是鸡飞蛋打的吧,我不要你那么辛苦。”

“你一直是一个接近于完美的男人,所以,我不要你被人指责你不孝,可我也不喜欢受委屈。我想着的是,将来我一定要堂堂正正走进你们齐家,做让所有人认可的齐家媳妇,让你骄傲,而不是被人耻笑。”

叶蔚蓝用着最平淡的语气说着话,好像自己并不在意今天所受到的冷遇。可是齐誉知道她今天是受了委屈的。为了他,她忍下了他父母亲的怠慢。她的身份背景是她的致命伤,在人前,她一直是骄傲和自信的,唯独为了跟他在一起,她却要被人所瞧不起。

从叶蔚蓝的嘴里听到,她说他是一个接近完美的男人,他的心里有多么激动,只有他自己知道。那种感觉,就好像一个小男生被自己喜欢的女孩告白,拥有了全世界那样的激动。

他伸出手臂,将叶蔚蓝往上提了一点儿,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他横抱着她,亲了一下她的额头道:“你一直都是最棒的,我相信你一定会做到你想要的。到时候,我一定要风风光光娶你过门,让全世界都知道你有多棒。看,你现在就做的比我认识的那些叔伯中的媳妇儿厉害。到我们结婚的那一天,我还要将我们的宝宝给他们看,你我的孩子有多漂亮。”

齐誉大手覆在叶蔚蓝的肚子上,纯黑的眼眸几乎柔地能化出水来,语气中有着自豪。他已经不再感到不安。叶蔚蓝的心向着他,这点就够了。风雨中,夫妻同舟便能冲破一切风浪,到达幸福的彼岸。即便现在他们不是还不是法律上的夫妻,但他只认定了,她是他唯一要娶的。

叶蔚蓝见齐誉不再纠结她晚宴上对他的不齐心,吁了一口气。原本她还想要反过来,跟他小小的闹一下,气他对自己的不信任,吓吓他,免得他患得患失的。可是转念一想,他们现在已经有了外力的压迫,再加上她之前也是的确有着“不良”记录,难怪他紧张了。

她扭动了一下,手臂搂上齐誉的脖子,笑得眉眼弯弯:“嗯,强强联合的基因一定是更加的强大,会集合我们所有的优点。你是这么的完美,我也是这么的完美,我们的孩子就是比完美还要完美。”她手指头比划着,一点一点扩大,兴奋得在齐誉怀里扭动。

现在,只要聊到孩子,就可以马上戳到叶蔚蓝的兴奋点,像是天底下所有的妈妈那样,自家孩子还没出生,就已经说是全世界最棒的。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柔软的身躯在齐誉怀里,像是一只可爱的小猫一样娇媚,连声音都变了。她自己不知道,这样的自己是多么的诱人。

“唔,别动。”齐誉手上微微使力,压住在他身上乱动的叶蔚蓝。她刚刚那么感性的夸他,眼前又是美人在怀,只要她动一下,压到他的敏感点,便能点着他身上的火苗,“天干物燥”齐誉闷着鼻息,深呼吸道。

叶蔚蓝身体僵了一下,停止自己脑海里n个漂亮宝宝的畅想。隔着两人身上衣物,她隐隐感觉到有一个硬硬的东西顶在她的臀部,提醒她,完美男人也是会化成大野狼的。她“扑哧”一声笑出来,“你昨天果然没有吃饱,哈哈”

压抑了许久,只有一场半饥不饱的运动,对于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一场持久的折磨。

“所以才叫你别随便惹我,不然,后果自负。”齐誉大掌重重在她作乱的臀部拍了一下,惩罚她的不老实。即便是她无意识的举动,他也将这个“罪过”归结给了她。

“可是,何医生说了,前三个月要注意的,后面几个月也要节制,小齐誉,辛苦你了。”叶蔚蓝做着鬼脸,挪开自己的屁股,恶劣地对着齐誉下面顶起的小帐篷道。

“那又怎样,消防队员不管火势有多猛,总有办法解决的。”齐誉手指已经悄悄在拉下叶蔚蓝衣服背后的拉链。本不想让她太累的,可是她得瑟的的脸太碍眼,他总觉得,自己不该过得那么“辛苦”,让她仗着身怀龙子就太逍遥,欺负他不能抱着她爱爱。

他的唇准确落下,先要求福利福利再说。

“唔,唔。”叶蔚蓝被堵上了嘴,瞪大了眼,几乎不能相信,他就这么“变身”了。她从他缠绵悱恻的吻中,挣扎出几句不成调的话,“医生说医生说”可是医生到最后都没吐出个完整句子来。

火热的床上运动被提前搬到了偌大的客厅。外面北风呼啸,飞雪洋洋洒洒,为寒冬正式揭开序幕,而室内,才是春意融融的开始。齐誉洋洋洒洒的吻如同连绵飞雪,湿濡濡的,砥舔了被八光衣物的叶蔚蓝一遍。他将她柔软的身躯压在自己的胸膛与柔软的沙发之间,狭小的空间里,两人热火朝天,也不觉冷意。

“齐誉”叶蔚蓝先投降,喘息着叫他的名字。柔若无骨的手如同水蛇一样在他结实的肌肉上轻柔按压,紧绷着的齐誉被刺激的太阳穴一跳一跳,觉得自己的小齐誉快要控制不住。

他打横抱起叶蔚蓝,走向主卧。在紧要的关头,他还是先顾及叶蔚蓝的身体。

齐誉将叶蔚蓝安置在了大床上,然后站在床头,看着叶蔚蓝在欲海中挣扎的表情,每到这个时候,她的眼总是雾蒙蒙的,带着无辜,茫然不知所措的可爱,让人忍不住要好好的疼惜她。

叶蔚蓝将手指吮在嘴里,迷蒙地看着站在那里不动的齐誉,眼眸中露出迷惑,身体难受得翻动,嘴里软软地一遍又一遍叫他名字。她心里,身体里像是被人掏空了,虚空的厉害,迫切的需要满足感。

这个时候,齐誉才满意笑着拉起叶蔚蓝,将自己的小齐誉送到她的手里。

夏瑾在干部疗养院过了几天浑浑噩噩的日子。从叶蔚蓝跟齐誉的嘴里听到陶江玉这个名字,对她来说,实在是难以消化的事情。一段过往,眼看着就要浮出水面,她要怎么办

连着几个夜晚,她都做噩梦。同样的梦境,流淌的鲜血躺在血泊中的女人破旧的老楼,一群拿着相机拍照的记者想要遗忘的痛苦,在这几夜中连番上演,一遍一遍提醒着她那段可怕的过去。

她越来越感到惶惶,到最后竟然变成了失眠,只要一闭上眼睛,她的眼前就看到那双睁大的眼睛定定看着她

那不是看了恐怖片以后留在脑海中的片段影像,而是真实。她不敢再闭上眼睛,深夜中,她孤独坐在床头,任冷寂侵蚀着她。那个梦,她已经很久未做了,此刻,她无比得思念着叶秉兆,如果他在她的身边就好了。那样,她就不会再感到害怕,有他的世界,是她的心安定的地方。

“兆,我好害怕,他就要找到妈妈了,我该怎么办”

她喃喃的话语只能是一句自问自答,沉寂的空气中,没有人会回答她的问题

太阳升起时,又是万丈光芒,照耀在堆积起来的雪上,白茫茫的天地中,一切都是美好而安宁的。道路上的积雪已经被铲起来,不知道是谁还有着童心,将堆起的雪做了几个雪人,一排排站立在路边,像是放哨的士兵。

夏瑾从厨房间走出来,她已经将各位退休干部的餐点做好,等下就会有专人端到各个房间中去。

信步走在湿滑的路上,夏瑾深感疲惫,几天没有好好的休息,她的脸上满是倦容。在这个寒冬早晨,她本想出来散散步,调节一下自己的心情,却由于自己的心不在焉,一个不小心滑倒在地上。

“啪”一下,臀部的疼痛经过尾椎骨一路而上,夏瑾疼得皱了脸,快要掉泪。这一跤跌的她结结实实,夏瑾又疼又囧,皱着脸赶忙先转头看了一圈儿,看看有没有人看到。她的身后正好有人,她急着站起来,不想被人看到她的狼狈相。

在夏瑾身后的人是位离休干部,也是在散步,见跌的瓷实的夏瑾坐倒在地上,快了几步上去扶她。

“小姑娘,没事儿吧走路要小心点,冰天雪地的,容易路滑,不能一心二用啊。”慈祥的声音中透着关心,夏瑾不好意思地抬头。

“谢谢夏局长。我没关系,以后一定会注意了。”快要奔三的年纪还要被人称作是“小姑娘”,还在人家面前摔的那么难看,着实让她汗颜。

夏瑾的个子娇小,又长着一张不老童颜,很容易被人误会她还是个小姑娘。曾经叶秉兆就取笑她,说将来他们一定会被人说成是老夫少妻。

搀扶她的老者以前是警察局的局长,退了休以后,就在疗养院养老。夏瑾来这里时,便已经对这里的老干部都熟悉了一遍。不过,只是她熟悉人家,那些老干部是不需要知道她这位厨娘的。

尽管这里的老干部都已经退休,夏瑾还是恭敬地称呼他们原来的称谓。尤其是这位夏局长,她听闻了很多关于他的赫赫事迹,尤其是他的儿子也是一位出色的警察,但是在一次任务中因公殉职了,所以夏瑾很容易就记住了他。不过,他们从没有接触的机会,今天是第一次。

夏瑾的那一抬头,让搀扶他的老者一愣,怔怔盯着看了她好久,脸上表情变了又变,带着一丝震惊。

夏瑾看着奇怪,摸摸自己的脸,然后问:“左局长,我脸上也弄脏了”说完,她蹲了下去抓了一把雪想要擦脸上擦洗干净。可是,她的心里却是狐疑的。那个表情不像是看她脸上有脏东西,倒像是有点像看见熟人的表情,而且是久久未见的老熟人,带着震惊。他在辨认她还是

“哦,别,别,你脸上没脏。”夏天立再次仔仔细细得看了一遍夏瑾,和蔼笑着说:“我觉得小姑娘有点面熟。”说话间,他还在观察夏瑾。

“哦。”夏瑾淡笑了一下,“可能长得有点像是夏局长的故人吧,我长得大众脸,呵呵。”她打趣说了一声,对于夏天立探究的眼神感到有点不自在起来。

“小姑娘叫什么名字,怎么会这么早就在疗养院的呢来探望亲人”

“夏局长,您别叫我小姑娘了,我都不好意思了。”夏瑾挠挠头,腼腆道,“您叫我夏瑾,或者小夏就可以了。我是这里请来的厨娘,不怕您笑话,这里,您这些老干部的一日三餐都是由我来负责的。”

说到这个,夏瑾有点自豪起来。她来这里没多久,就得到很多老干部的称赞了,老干部的家人也给了他们厨房间好多礼物,感谢对他们的悉心照顾。

“咳咳,小夏。不错不错,你做的饭菜是顶好的。”

夏天立心内震撼,垂着的手都有些微微颤抖起来。姓夏世界上相似的人有很多,可是连姓也这么巧吗老局长久经风雨,所以即便心里激动,但还是很快就镇定下来,他咳嗽了两声,呼出的雾气在冷空气里面升腾,面不改色说着赞赏的话。

“来,小夏,不介意的话,就陪我这个老家伙散散步,怎么样”

“当然可以啊。”夏瑾欣然应允。

湿滑的道路,夏瑾很细心的扶着老人慢慢走着,这次,她整理好了自己,不敢再想东想西。闲步中,夏瑾依然可以感觉到老人飘过来的视线,他还在打量他,似乎在确定什么。

“小夏,你的母亲叫什么名字”夏天立终于问了出来。

夏瑾听到这个问题,一怔,她咬了咬唇,脸色涨红了一下,她母亲的名字

夏天立见她没有马上回答,想到这个名字是有点不大好说出来,毕竟牵扯到一桩大事,她有疑虑是应该可他又急切,于是压低了声音悄声问:“你的母亲,是不是叫左青青”

“啊左青青”夏瑾摇摇头,“我不认识。”她松了口气,原来夏局长觉得跟她相似的人是叫左青青。

夏天立的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叹了口气:“哎,我还以为有生之年,还能见到那个孩子。”

夏瑾不免好奇,他的儿子早年还未结婚便因公殉职,难道他以为自己是他儿子跟左青青的遗腹子又是一桩家庭悲剧她姓夏,长得又像那位左青青,难怪他觉得震撼了。可她不是,她的母亲,叫做陶江玉,一个不能随便说出口的名字。

“夏局长,那位左青青是什么人”夏瑾小心翼翼问道。

夏天立停了下来,抬头看了下明朗的天气,又是一声叹气,摇摇头,脸上不无愧疚跟遗憾:“陈年往事咯”

夏瑾怔怔看着夏天立虽然上了年纪,但是依然挺直的背影,被他身上散出的哀凉渲染,鼻子觉得有点发酸。白发人送黑发人是世界上最伤心的事情,夏天立一生彪悍,但是晚年却并不是那么的幸福

每到冬天,疗养院里便会有上面的省市领导前来探望慰问,夏瑾被力荐,理所当然地包办了这场接待宴会。而凡是有大领导出面的场合,总会有很多记者媒体现场报道,将这种温馨带上电子屏幕,播报给千家万户。

夏瑾是主厨,做得又好,自然也有机会被题名接受嘉奖,不管她有多抗拒上镜头,但众多大人物在场,没有她回避的余地,被记者拍下一并送上了电子屏幕。

露了脸,被题名,夏瑾的名字很快被人所知道。

大广场的电子屏幕上,那段两代官员齐聚一堂的新闻被早间晚间新闻连续播放。阴暗的角落里,宋诗菲冻得牙齿打颤,缩成一团,但是注视着大屏幕的眼睛却在闪着光芒,她咧开被风吹得干裂的嘴唇,露出黄黄的牙齿,唇瓣上有血丝渗出,她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舌尖上的血腥味道让她更加的兴奋。

这个时候的她,已经不像是个人,而是包着一层皮的骷髅了。她的大眼秃了出来,头发稀疏,像是指环王里面的那个丑陋到极点的妖精。若是胆小一点的人见到她,会被她吓晕过去。

可是,她却撑到了这天,她一直等待着的机会终于来了。夏瑾只要一被人注意,她就可以将她再次从天堂打入地狱

黑暗中,一团模糊的身影缓缓移动,在积雪中深一脚浅一脚,一直走到天桥底下

翌日,南城早报报馆在门口捡到一份资料袋子,里面抽出,赫然是夏瑾所有的资料,包括二十年前的一些旧报纸。南城富豪沈逸珲的前妻南城黑帮教父的女人,还有一个私生女的丑闻

那些旧报纸上登着的,是一个关于女人跳楼的大半个版面。黑白的报纸已经模糊,但是却依旧可以从字里行间看出当年的一则秘闻。某富商的情人介入其婚姻,不堪被甩,跳楼自杀,留下私生女。

版面上,还有一个小女孩面对镜头,稚嫩的脸露出惊恐的表情,显得木木呆呆

再过一日,南城早报登出这则新闻,夏瑾的新闻再度被炒得沸沸扬扬,疗养院门口围满了前来跟踪报道的记者媒体,但是一律被挡在外面。

夏瑾再次被送上了风口浪尖,疗养院是一个只供老干部颐养天年的地方,岂能被这种新闻干扰了安宁于是,夏瑾被建议回家休息。

夏瑾在战栗中走向那道好似被洪水猛兽挤着的大门,恨不得打个地洞钻出去。可是她不能,最害怕的事情还是来了。天大地大,她无处可依。

“夏小姐,请问您的母亲是莫泰松的情人吗”

“夏小姐,请问,您前年跟沈先生的离婚事件,是不是因为这件事情而引发的”

“夏小姐,请问,您跟叶秉兆还有来往吗”

“夏小姐,请问您周旋在这几个南城最有影响力的男人之间,是否遗传自您的母亲”

“”

长枪短炮一个一个都对准了她,那一张张开合的嘴像是贪婪的兽张开的嘴,等着将她一口一口瓜分掉。

夏瑾被眼前景象所慑,睁着眼茫然看着眼前一切。她的耳畔嗡嗡,已经听不清那些人在说什么。她呆木的身躯被推来挤去,麻木到没有了感觉。她好像又回到了童年时候的那个自己,一个人面对着这可怕的一切。

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倒下。

她眼前天旋地转,那些黑乎乎的镜头变成了一滩艳红的血迹,在慢慢扩散开来,女人瞪大的眼睛注视着她,血肉模糊的躯体,没有了跳动的心跳,那个被扭曲成奇怪姿势的躯体一个小女孩惊恐得看着那一切,将小拳头咬在自己的牙齿间,咬了满嘴的血

“让开”人群外爆出一声大吼,一个男人仿若从天而降的神从人群里穿过,将黑色长呢子大衣从夏瑾头上兜头落下,将她盖了起来,然后擒住她的肩膀,在她耳畔道:“别怕,有我在。”

第二百零六章 夏瑾是养女

那一句“有我在”像是一股清泉冲进了洪流之中,让几乎要窒息的夏瑾缓过气来。她像是水中挣扎到没有了力气的人,突然抓到了一块木板,让她找到了依托。她依靠在护着她的人身上,那颗无止境的在沉落的心也不再恐慌无助。

此刻,她已经不能辨别来人是谁,只知道这是个可以保护她的人。如果那个人再晚来一步,恐怕夏瑾会晕过去。她脚步虚软地随着那个人走出人群。罩在她头上的衣服像是给她围出了一个隔绝的世界,她的耳边已经听不到嘈杂的声音,也看不见那些黑洞洞的摄像机器,纵然是眼前一片漆黑,她也觉得她是安全的了。

惊吓到几乎停止了的心脏复苏了过来,在她的胸腔里面剧烈的跳动起来,她沁出冷汗的手指紧紧抓住扶着她的手,害怕再被抛弃在这可怕的人群之中的心情令她无法让自己绷着的身体有丁点儿放松。

在夏瑾即将支撑不住的时候,沈逸珲从天而降一般,将夏瑾从团团围住的记者之中将她带了出来。手掌下的身体在不住的颤抖,好像大冬天,被人遗弃在路边的瑟瑟发抖的小动物一般。沈逸珲只知道他的心被攥紧了,恨不得将那些记者通通杀了,也痛恨自己又来晚了一步,让她再次经历那种恐惧。

他有一万个后悔,在上次这种事情发生的时候,他没有及时赶到她的身边,让她远远的跟他保持了距离,划下楚河汉界,造成了他们之间的错过。

他从没有停止过对夏瑾的关注,知道她的孩子没了,也知道她已经离开了叶秉兆,更加明白她在这个时候离开叶秉兆的原因。正如当时,她毅然决然地跟他离婚。

同样的是离开,是成全,可是,她对他的离开,是因为彻底的死心,而她对叶秉兆,是因为情到深处的自我舍弃。一个是不爱,一个是深爱,其中差别,天上地下。

所以,在听到他们分手的那刻,他的心只有短暂的雀跃,没有马上去找她。因为她不会接受他,她跟叶秉兆纠缠在一起的牢不可破的心已经不容许他再有任何插入的余地,去找她,也是枉然。她只会觉得他是在趁人之危,而他,不想让自己在她的心中变得更加不堪。在她的心里,他始终是那个没有对她坦白,欺骗了她的人。

沈逸珲只派了人暗地里保护夏瑾,这是他唯一可以为她做的了。

叶秉兆等人像是人间蒸发一般,她的身后只有一些警察在跟着,他是无论如何放心不下的。就算她的心里已经没有半分他的位置,可是,他还是将她放在心头上。夏瑾这个名字,在她在离婚协议书上写下名字的那刻起,就已经唤醒了他心底对她深深的爱,一分未减

夏瑾所感觉到的周围的沉寂,并非是因为那件罩在她头顶的衣服将她与世隔绝,而是那些媒体记者见到了天狼总裁亲临解围,一个个都被惊吓到了。有大胆的人上前,想要乘机做个采访,毕竟沈逸珲是这段扑朔迷离的香艳新闻中的其中一个主角,可是被沈逸珲冰冷的眼眸一扫,立刻缩了脖子。

沈逸珲高大的身躯有着慑人的魄力,周身都散出一身寒气,叫人不能上前一步,那些原本唧唧歪歪的嘴顿时变成了哑巴,混乱的场面一下子鸦雀无声。

“你们再敢报道关于她的新闻试试,如果你们想失业或者有哪个不怕死的报馆想要尝试一下的话,尽管来。”沈逸珲压抑着自己的怒气,冷声道,“揭人,欺负比你们弱小的人,就是你们的本事你们的饭碗难道是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的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们的报馆杂志社可以不用存在了。”

没有经过他同意的新闻从来没有成功见光过。之前,他跟宋诗菲的绯闻是经过他的默许所以才见了光。当时,他以为自己的心里还爱着宋诗菲,不想她难过才按着她的意思默许了,可是,他若是不肯,那就另当别论了。天狼财团有的是钱,买下所有报馆都没有问题。

他像是个睥睨天下的帝王一样,目光所到之处,那些人都不敢与他直视,低着头假装摆弄自己的相机等手中物品。沈逸珲揽着夏瑾经过时,围成的圈子自动让出一条路来给两个人通过,宽敞地连两人的衣角都不能碰到一下。

上了车子以后,沈逸珲才小心揭下盖在夏瑾身上的衣服,改为套在她的身上,为她驱寒。他拢了拢那件对夏瑾来说过于宽大的衣服,心里疼地厉害。

她一直是这么的瘦小,记忆中,她好像从没有胖起来过。

她一直都是那么的坚强,可是童年的痛苦回忆是她唯一不能迈过去的坎。他不能想象当时那么弱小的她在面对母亲跳楼惨死,又有那么多镜头冷血地问着她那些问题时,她是多么的害怕,多么的绝望跟无助。

眼前的夏瑾像是回到了那个时候,苍白的脸,唇瓣已经被咬破,渗出一颗颗血珠。她红着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没有焦距地透过车窗看着前方,拳头握得死紧,连指关节都泛白。

沈逸珲怕她伤了自己,只能慢慢得掰开她握紧的拳,哄着她“没事了,别怕,别弄伤了自己你想哭就哭吧,别忍着。”

夏瑾恍惚地转过头看着眼前的人,两行清泪倏地滑落,像是个委屈到了极点的孩子,眼睛里面都是雾蒙蒙的,不住地抽噎着鼻子。

沈逸珲宽大的手掌轻轻碰触了一下她冰冷的脸,擦干净了她的眼泪,柔和了声音安慰:“没事了,我带你走,不会再有人欺负你。”

终于,夏瑾压抑不住,哭出了声音:“她死了,留我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她再也不会醒来,不会看我一眼”

沈逸珲皱着的心被拧巴到了极点,从没有看过她这么的彷徨无助,像是个被人抛弃的孩子。这个时候的夏瑾是回到了当年那时,独自面对着那些冷血的记者,正在梦魇中的她,难以走出困境。

他伸手搂过她,让她趴在他的怀里痛哭,他手掌一下一下拍在她的背上,让她将心中的悲伤流尽。他再也不会让她一个人孤独地面对这一切。

沈逸珲将夏瑾带回了山庄别墅。此刻,夏瑾喝了他给她的放了安眠药的牛奶,正沉沉睡着。睡梦中的她依旧不能放松自己,皱紧了眉头,冷汗直流。

他寸步不离地守着她,用温热的毛巾一遍一遍擦拭她的额头,让她可以睡得舒服一些。

能这样的照顾她,对沈逸珲来说也是满足了。他从没想过自己还有一天可以这样静静地看着她,而她没有像刺猬一样地对他。

从前,在他生病的时候,只有她彻夜不眠地守着他,直到他感觉转好时才去眯一小会儿。那个时候,他怎么就没有感觉到她的深情,还在想着另外一个女人呢

沈逸珲觉得那时的自己真是混蛋透了,竟然伤害了她,就连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他有什么资格去责骂那些记者是他给了他们伤害夏瑾的机会啊

“夏瑾,真的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他侧躺在夏瑾的身边,贪婪得看着紧闭着眼的夏瑾,手指温柔地拂过她的脸颊,将一缕汗湿了的头发拨到耳后。

他没有再敢将夏瑾带回曾经的那间属于他们小天地的公寓。那间公寓,是夏瑾心头的另一个伤疤,他不会让她再去重新经历一次痛苦。

坚强如她,也有承受不住恐惧的时候。他想,正是双重打击,才使得夏瑾牢牢认定了叶秉兆吧。那一次,是他保护了她,收留了无依无靠的她。

“夏瑾,我好希望我们可以回到过去。我不会欺骗你,也不会背叛你,我一定好好爱你,只对你一心一意”冷风被玻璃隔绝在外,只有冬日的阳光穿透窗户照射进来,正是白天时候。幽静的房间内,一个男人深情地注视着静静躺着的女人,对她说着绵绵的话语,诉说他的衷肠。

瑞安医院的高级病房里,莫泰松见到隔天的新闻报纸,激动的晕了过去,经过一番抢救才醒了过来。清醒后的第一句话就是“江玉”他最爱的女人死的是这么的惨,而他竟然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他问自己,也在问老天。原来很多</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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