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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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还得给我三鞠躬呢”安禾云淡风轻地耸了耸肩。

“得了,不跟你贫说正事儿。”林修稳稳地打着方向盘,嘴里的语气却郑重了几分不止:“安安,你这次回家免不了挨舅舅训,不管你爸说什么你都让着点儿,别一副动辄就吹胡子瞪眼要拉光荣弹的架势,听着没”

“嗯。”

“你借调的事儿用脚后跟儿想家里边儿也该知道了,舅舅要是跟你说回调,你就先应着,调不调的回头再说。”

“嗯。”

“舅妈年纪大了,上次我去你家她还拉着我跟我说她放心不下你。你一个姑娘家家的离家那么远,现在更是借调到了特种大队,回家以后她要是絮叨点儿啰嗦点儿千万不许跟她顶嘴,你要是不听话给她气出什么病来,回头别怪我这当哥的抽你”

“嗯。”

“我跟你说的话你别不往心里去。”瞄了眼安禾淡淡的神情,林修低低地叹了口气道:“叛逆也要分个时候,安安,你是大姑娘了,家里二老都指着你,不许再跟以前一样任性了,知道吗”

“好。”安禾眼帘轻阖,后脑轻轻地靠到了座位之上。

这回林修才算是看明白了,合着这丫头的心思根本就不在这上呢联想到刚刚在特种大队竟然没有见到许尉的身影,林修心思了然地收回了视线。

一个是打小儿就铁瓷的发小儿,一个是一直就放在心尖子上疼的表妹。

再牵扯到五年前那次让所有人都揪心不已的任务这还真真儿是一场说不清道不明的官司。

但很显然,安禾眼下即将要面对的,却是家里的那场狂风暴雨。

我是离队休假分割线

拎着拖箱出了机场,安禾轻车熟路地上了辆出租车报出了那个很久都没有说过的地址。

说起来似乎在上了大学以后安禾就极少回到这个城市。

起先是因为高考填报志愿时她忤逆了父亲安政臣的意愿报考了她后来所在的xx军医大,父女二人大吵一架,谁也拦不得,谁也劝不得,不肯复读坚持己见的安禾一气之下果决出走,安政臣也只是铁青着一张脸没有阻拦。到后来,他更是下了死命令旁人谁都不许劝安禾回来,否则便跟她一样搬出这个家去此言一出,安禾的母亲张欣不敢说话了,就连当时皮实的不得了的安宇也只能抓耳挠腮的干着急。

然而安禾却是头也不回地直接去了她大学所在的那个城市。

这一走,就是这么多年。

便是在大学期间的寒暑假,安禾也没有回到家里过。

后来,安禾大学毕业参加了工作,接触到的人与事都纷繁复杂起来,她的心智越发成熟,年少轻狂的倔强叛逆也不似先前那般尖锐,在逐渐体会理解了为人父母的那份不易与艰难时,安禾终于收起了自己浑身的棱角,与家里的关系也一天天的缓和开来。

但她也明白,她与父亲之间的心结还是不能够在朝夕间全然解开。

父亲有他无法退步的决绝,而安禾也有她无法承让的骄傲。

也因着安宇的牺牲,安政臣更坚定了“父母的意见才是最好的选择”这个观点。

所以对于这次的所谓的“假期”,安禾在内心里是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的。

不过话虽这样说,一想到回到家后自己将要承受的低气压与暴风雨,安禾还是止不住地皱起了眉头。

于是,当安禾的视线透过出租车的车窗落到了那个熟悉的场地时,她下意识地开口喊住了司机。

“师傅,我就跟这儿下吧。”说着安禾瞄了眼计价器付了车钱。

把拖箱从后备箱里拽出来,安禾拖着箱子向公园的方向走去。

长椅石凳秋千架六角亭眼前的这个地方正是安禾和安宇一小儿玩到大的革命根据地。

虽然增添了很多健身设施,但这里仍旧可以看出过去的影子。

小时候还在军区大院儿里住的那会儿,赶上姐弟俩有一次期末考试都没考好丢了家里的脸,安宇举着挨打过后肿得跟粽子一边儿高的手板哭着闹着不肯消停,而手板心同样又红又肿的安禾却护住弟弟的身子带着嚎啕不止的他来到了这个公园打秋千。

要怎么说小孩子的眼泪来得急去得也快,随着秋千一次次地被抛向空中,坐在秋千上的安宇早已止住了哭声,圆乎乎的小脸儿上明明还挂着蹦豆儿一样大小的泪珠儿,粉嫩嫩的小嘴儿却是像要咧到耳根子一样,全然没了刚刚那副要死要活的样儿。

也就是从那天开始,姐弟二人有事儿没事儿就来到这个公园,耍贫嘴,唠闲嗑。

这样的习惯延续着,直到安宇永远地离开了安禾。

所以这里不仅是让安禾忘记烦恼的地方,也是她用来缅怀弟弟安宇的心灵归处。

安禾的视线飘远放空,任由思绪也四下飘散开来。

然而没多久,她却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低抑的呻吟声。

安禾站起身来稳了稳心神,终于还是大着胆子果断地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走了过去。

果不其然,映入她眼帘的除了一个身子微微蜷缩成一团的男人,还有一地晃眼刺目的鲜红。

尽管痛得汗流不止,但在听到来人的脚步声时,男人还是警觉地抬起了头。

映入安禾眼中的,是一张俊美到几乎可以称之为魅惑的面孔。

然而此刻那张漂亮的面庞上却满是苍白与痛苦。

“在这里不要乱动。”安禾语速极快地嘱咐了一声,随即转身跑向不远处放着自己行李箱的长椅处。

作者有话要说:爬上来更文了嗷~

看到最后大家应该有觉悟了,咱们女主跟男主的jq神马的即将爆发,但同时偶们的新人物也要登场了

对某茶个人而言,新人物是狠对偶心思的

只是不知道会不会对亲们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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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依旧是苦逼的考试战备阶段,但某茶不会食言一定会日更和双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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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编辑通知,男军女嫁将从21日起入v,届时一天三更,超过25字的评论某茶会尽量赠送积分,长评优评优先,多多的评论多多滴积分,所以充值不方便的菇凉们可以踊跃评论哟~望亲们周知~老生常谈,某茶知道入v以后会有一些菇凉弃文而去,在这里某茶还是要对你们表示衷心的感谢。谢谢你们一直以来都支持关注着本文,你们的支持给了我莫大的力量在此某茶要鞠躬表示感谢。而对于能够继续支持本文的亲们,某茶跟你们保证,一定会更加用心更加努力地讲述这个故事,也谢谢你们从头至尾的不离不弃的支持在今后的日子里,希望某茶的故事可以带给你们更多的欢笑与感动。最后,深深深深地鞠躬。

chapter 18。

作为一位军医,随身携带急救箱是安禾多年来养成的习惯。迅速奔到行李箱前,安禾急急地从中翻找出自己惯用的小箱子,复而又快步折回到那个男人的身边。

安禾沿着汩汩流淌的鲜血查找着男子受伤的确切部位,当看到他那一大片被浸染成暗红色的西服衣摆时,安禾素白的玉手作势就要去掀开那早已湿透的布料。

“别碰。”极轻极冷的两个字,纵然是副极其富有磁性的嗓音,那搀着冰夹着雪的语气也依旧是让安禾听得皱起了眉头。

“我是医生。”饶是方才的两个字惹得安禾一阵阵的不悦,她依旧是压下了怒气耐着性子开口道:“让我看一下伤口。”

“多事”男子惜字如金,在说完这句话的同时斜飞入鬓的俊眉却因为难以忍受的痛楚而紧紧地皱成一团。

安禾哽了一下不禁怒由心生,奈何撇下伤员不管却不是她平素的作风,她恨恨地咬了咬牙根儿,一字一句地对男子冷冷开口道:“你死了不要紧,但好歹不要砸了我安禾的招牌。”

说着她的纤手利落地掀开了男子的衣摆。

下一刻,安禾的身子却是不受控制地微微一震。

枪伤。

光天化日,法制社会,身为军人的安禾当然明白这样的伤口意味着什么。

男子如此反应,结论显而易见要么是敌人,要么是同僚。

要么是冒着生命危险混迹于黑暗之中的卧底。

看到安禾愣怔的模样,像是预料到她会有此反应一样,对面的男子竟然从鼻息间溢出淡淡的一声冷哼。

三分无谓,七分不屑。

“现在收手还来得及。”依旧是那副冷冷淡淡的语气。“我放你走。”

然而安禾闻言却只是不着痕迹地吸气,下一刻就动作娴熟地打开了急救箱的箱盖。

没有什么斟酌,没有什么思考,在这一刻,安禾没有顾忌其他,只是依循本心做了她想做的。

手脚麻利地替男子做好了紧急处理,看到刚刚还不断涌出的鲜血终于有了止住的迹象,安禾终于长长地吁了口气。

“如果休息能够得到保证,暂时不会有大问题。”安禾将目光转向男子的方向道:“我能做的就只有这些,虽然你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但我还是要问一句需不需要我帮你喊救护车”

“不用。”

意料之中的回答。

身上带着这样的伤,去医院的可能性确实不大。

“那么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即便知道答案是否定的,安禾也不忍心跟一个深受重伤的人置气。

“不需要。”依旧是短促而冷淡的回答。

“很好。”安禾挑着眉毛微一耸肩撑着地面就要起身:“那么后会无期了您呐”

“你不怕我是什么不该救的人”男子凤眼微扬,漂亮的眼角牵起一个完美的弧度来。

此时的安禾已经从地上站起了身,这会儿她正揉着自己跪疼的膝盖,眼睛抬也不抬地就淡淡应了句:“救都救了,哪儿那么多废话。”

哼,让你跟我摆谱儿,姑奶奶还不待见你了呢

“我完全可以在你为我处理过伤口后一枪毙了你。”迷人的声线讲出这样的话,让人不自觉地就有种惊心动魄的感觉。“你怎么敢确定,我不是坏人”

“我没想那么多。”安禾微微转头,明亮的目光轻轻落到男子极美的那双眼睛之中。“我说过,我是医生。对我而言,没有坏人,只有伤员。”

男子闻言先是一怔,继而竟然从嘴边扯出一抹极浅极轻的笑容来,那双狭长的泛着深咖色泽的俊眸淡淡地一瞥,视线就落到了安禾微垂的面孔上。

那是一个令人赏心悦目的侧脸。

美丽明艳娇柔而不失清新。

更重要的是无以复加的阳光。

一丝丝真切真实的暖意就那样在他素来冰冷的心底缓缓流淌。

柔柔的,温温的,带着阳光的温度,带着那人身上那令他迷恋的温度。

心里忽然就轻柔而淡缓地塌陷下去一方。

于是,寒意远逐,暖意回升。

男子轻轻地抚着自己伤口处整齐漂亮的包扎,幽深的眸光定定地落到那个逐步远去的挺拔身姿上。

心弦轻颤,这一刻,他忽然很想看到那个女子微笑的样子。

他在入住自己大脑不久的记忆中搜索着安禾清美的眉眼,在她的面容跃然而出的那一刻,他的眼里心里都是从未有过的舒缓与悸动。

在过去的二十六年中,男子从来没有体会过这样的感觉。

那是让他在今后的日子里即便是在半夜里魇着了醒来时也能回想起的名为温暖的感觉。

我是救死扶伤分割线

当安禾终于气喘吁吁地拖着箱子走进家门时,父母二人早已在客厅的沙发上等候多时了。

“爸,妈。我回来了。”跟听到的语气一样,安禾的表情并没有明显的起伏。

“怎么这么晚不是说两点左右就能到机场了吗我还合计着让小邱去接啊”在看到安禾身上的斑斑血迹时张欣忽然捂着嘴尖叫一声,下一刻就扑到了安禾面前:“安安你受伤了快让妈看看”

“妈妈”安禾赶忙反握住母亲伸过来的手:“别担心,不是我”

“恩”急得红了眼圈儿的张欣顿时愣怔在原地。

“我没事儿,受伤的不是我。”安禾轻轻安抚着母亲的手背道:“下飞机后在外边儿碰着个伤员,我给他紧急处理了一下,衣服上沾着的是他的血。”

“哦哦。”张欣方才回神,松了一口气似的安抚着自己的心口道:“幸好你吓死我了”

安禾弯唇浅笑,手心用力握了一下张欣的手以示安慰。

“那个伤员呢送到医院去了吗”从安禾进门起就一直保持缄默的安政臣探询着望向女儿道。

“他”安禾犹豫了一下,终是没有选择对父亲说谎:“他拒绝去医院。”

“怎么”安政臣微微皱眉。

“他受得是枪伤。”安禾拧眉敛神,干脆果断地讲出了实话。

“他现在在哪”安政臣的神情即刻严肃起来。

“我不清楚。”安禾淡声道。

对于自己这个女儿的脾气安政臣是了解的,这会儿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面上却是有几分遮掩不住的薄怒。

“到我书房来。”

语毕安政臣负起手来转身向书房的方向走去。

安禾面无表情放下行李就要追跟过去。

“老安,让安安先洗个澡换身衣服,有事儿等吃完了晚饭再谈也不晚啊”张欣心疼女儿,望着风尘仆仆的安禾,当妈的满脸都是藏不住的疼惜。

安政臣脚步微顿,然后默许一样的移步走向餐厅。

“回房间收拾收拾,妈去给你放洗澡水。”张欣拍拍女儿的肩膀将她往屋子里推。

莲蓬头毫不吝惜地倾泻着水流,安禾站在浴室里,眼眸紧闭,冲洗着一身的浮尘与劳顿。

温热的水珠沿着安禾如玉的面庞蜿蜒而下,她此刻的脑海里却是凌乱纵横的一片混沌。

即便是到了现在,只要轻轻地抱紧双臂,她仿佛就能感觉到许尉那令人沉醉的胸膛。

女人的心思绵密却也简单,很多时候,一个小小的拥抱就已经足够让她们偷偷地在内心欢愉许久。

独立骄傲一如安禾,也依旧是没能在这方面显露出些许的不同。

对她而言,那已然是令人意外的命运的馈赠。

纤细的手指缓缓插入乌黑的发丝,安禾轻轻按着头皮,脑海中浮现着许尉那道俊逸挺拔的身影。

禁不住这样的思念,她像个少不更事的小女生一样,想象着许尉现在的情形。

是依旧在训练场进行着艰苦到几近惨烈的特训还是晒着麦色的肌肤跟亲如兄弟的战友们一起像之前的无数次一样勾肩搭背走在冲凉的路上

是板着俊颜绷着下巴紧紧抿着薄刃一样的嘴唇还是是扬着眉梢挑着眼角英俊的面孔上弯着一抹发自内心的浅笑

原来思念这种东西,不发则已,一发惊人。

而安禾,也终于意识到那一个拥抱给自己的心境带来了多大的转变。

堆砌了五年的心墙,就那样,一丝一毫,一砖一瓦地缓缓松动。

擦干了发梢淌流的水珠,安禾换了身干净的居家服走到餐厅的桌子旁坐好。

看得出为了这一桌子的菜母亲费了很多心思,原本食欲并不旺盛的安禾为此破天荒地多夹了几筷子。

然而父女二人之间的问题还没有解决,所以总的来说,这顿饭吃得还是静默而乏味的。

饭后,张欣拒绝了安禾的帮她洗碗的提议,反而是偷偷地向她身旁凑了凑,小声开口道:“安安,你爸有脾气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有什么话父女俩坐下来好好谈,切记别跟爸爸顶嘴,知道了吗”

抬眼望向母亲紧张中掺杂着无奈的神色,安禾轻轻地点了点头。

然而当安禾刚一踏进书房时,安政臣威严十足的声音就飘了过来。

“怎么特种大队都不能够让你改掉那冲动欠考虑的臭脾气”

果然

该来的怎么也跑不掉。

安禾在心底极浅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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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是对继续跟进的亲们森森滴鞠躬

chapter 19。

“先头你提过的那个受枪伤的人”安政臣负手而立,语气较之先前更加严肃,他慢慢转身,沉静的目光缓缓落到女儿表情淡淡的侧脸上:“你能够确认他的身份吗”

“不能。”安禾语气平平。

安政臣微微吸气,面色明显更加难看了几分。

“你可以不对自己的人身安全负责,但是作为一名军人,你的这一自认为善良的举动很可能助长敌对分子的气焰,为我军的抓捕打击工作带来极大的困难。”安政臣冷然开口。

“在身为一名军人的同时,我还是一名医生。”安禾面色无波,静静地回望向自己的父亲:“爸,您也是医生,我相信在当时的状况下您也会跟我做出同样的举动来。”

“救死扶伤是医生的天职没错”安政臣微微攒着眉道:“但你起码应该在心里有个底,纵然救他,也应该对他的身份有所了解,这样”

“这样一旦他是所谓的坏人”我们就可以更轻松地实行抓捕工作了是吗”安禾压抑着隐隐的怒气淡声道:“可是当时的我的眼中能够看到的,只有他身上的伤口。无论他是什么身份,我都无法袖手旁观。况且如果他有意隐瞒身份,我再穷追不舍,那就无异于逼他送我上路。”

同样是身为优秀的医生,年轻时候的安政臣又何尝没有怀揣过类似的想法。只是,人们经历的事情越多,心中的那股子冲动与骄傲就会越来越稀薄。当他们的身心真正的成熟起来,多数人会选择纵观大局权衡利弊。如此一来,很多曾经幻想过的事情都成为了看似美好却无法实现的梦想。

然而安政臣又何尝不清楚,无论是眼前的女儿安禾,还是自己已经牺牲的儿子安宇,这对曾经让他倍感自豪的姐弟俩偏偏就是能够将心中那纯粹的美好一直保留延续下去的人。

他曾经以为这或许是天意,自己的子女继承了他想要坚持却最终没能够得以延续的行事作风。直到安宇离开了他们,丧失爱子的痛让安政臣将安宇的死和这种行为模式直接画上了等号。从此以后,他再也不能够抱着一种赞赏支持的眼光去鼓励自己仅存的女儿也走上这条路。

“我希望你能够从这次的事情中吸取教训。”安政臣抬头看了安禾一眼,接下的话却是斩钉截铁不容拒绝:“同理,这次休假结束后,不要回特种大队了。要么回军区总院,要么,把你调回北京。”

“我拒绝。”安禾干脆利落地开口,视线勇敢地对上安政臣瞬间变得凝重的眸子:“爸,我是借调到特种大队,又不是会一直待在那里,借调期限一到,我自然就会回总院,你何必大费周章让我提前离队”

“你当特种大队是什么地方”安政臣不自觉的提高了音量道:“24小时全天待命的快速反应部队,一旦遇到重大任务和紧急情况,你能因为你是借调去的就不出任务吗”

“我当然了解”安禾的回答掷地有声:“所以在必要时我会跟特种兵们一起出任务”

“胡闹”安政臣似是气极,一掌就拍在了身前的书案上。“不过是在特种大队待了一个来月,你还真敢把自己跟特种兵相提并论了如果你所信任的战士们在紧要关头无法保护你,你凭什么保证自己的人身安全”

“近身战就算不能赢,我也有把握从敌方手中逃脱。”无视父亲滔天的怒气,安禾平静而清晰的开口。

“就凭你”安政臣重重地“哼”了一声:“你真当你自己那点儿三脚猫的花架子身手能够招架得了凶狠残忍的敌人有那样的能力你怎么不去当特种女兵还窝在医务所当哪门子军医”

安禾不语,只是拧着细眉昂着脖颈挺直的站在那里听父亲的数落。

“一个个小年轻的毛还没长全呢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许是再也无法抑住心底里排山倒海一样的愤怒,向来文雅的安政臣第一次讽刺十足的开口:“你们都当自己是精英,是骨干,是救世主,你们是不是怀着为国捐躯的目的我不知道,但你们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祖国离开你们就不行一样对,你们是优秀的军人,是优秀的下属,但安禾,你指着良心扪心自问,你跟你弟弟安宇,你们对得起我和你妈,对得起这个家吗”

五年了,在安宇的遗体告别仪式结束了以后,这是安禾第一次听到父亲再度提起这个名字。

一个父亲,即便他肩扛少将军衔,即便他身为解放军总院的院长,即便他钻研出来的医术治好了千千万万的患者,但眼睁睁地面对爱子的离去,他却束手无策无能为力。

身为一家之主,身为这个家庭的顶梁柱,安政臣能做的只有将一腔悲恸深埋,将自己的全部身心都用来支撑这个塌了一半天的家。

所以,当听闻安禾借调至特种大队的消息后,向来不为私事动用关系的安政臣竟然破天荒的从中周转。

他实在不能够想象,如果连他的女儿也离开了他们,余下的人生该怎么度过。

在上学期间,安禾一直都将自己的身份隐藏得很好,所以直到这次“休假”前,总院的领导都不知晓她的真实身份。

因此便成就了她借调到特种大队一事。

父亲方才的那番话还久久萦绕在安禾的耳边,那种沉痛得像有什么满溢出来的语气听得安禾的心头狠狠地一揪。

安禾缓缓抬眼,看到父亲依旧紧绷却早已泛着倦怠的面容。

岁月催人老,风风雨雨一路走来,安政臣早已不是年轻时候那个轻狂骄傲的他。

安禾看着他鬓边新添的白发,目光又不期然地落到那张饱经沧桑的面庞上。

很久以来,安禾一直觉得父亲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男人。

他英俊有礼,事业有成,对待自己与弟弟虽然严苛有加,但却是透着股发自内心的宠溺。

此刻,那张深沉的面容虽然依稀看得出往日的俊逸与潇洒,但不知何时多出来的皱纹却让安禾的心抑制不住地微微一颤。

心里忽然就传来了一个声音

安禾,像父亲质问的那样你真的对得起父母对得起这个家吗

我是父女长谈分割线

一连六天,安禾都安安分分地待在家里足不出户。

她陪着母亲收拾家务,陪着父亲研讨病例,就好像一直以来她都是这样生活的一样。

对于她的转变,安政臣与张欣是欣慰的,人一旦上了岁数,没有什么是比温馨和谐的家庭生活更能打动自己的了。

安禾也清楚地感受到了父母那发自心底的愉悦。

所以,她选择了遵从他们的意见。

回总院,然后,回北京。

在与父亲结束了那晚的谈话后,安禾彻夜未眠,一个人在房间里想了很久。

回想起安宇那张潇洒明朗的笑脸,泪水瞬间盈满了安禾的眼眶。

安宇,接下来的日子,让我来代替你那份一起努力。

父母也好,家庭也好都由我安禾来守护。

七天假期的最后一天,安禾简单的收拾好了行李准备出门。

“安安,爸妈不在身边,好好照顾自己,别光知道忙着工作,妈跟你提的个人问题你也赶紧提上日程”张欣一边为女儿整理衣领一边殷殷叮嘱着。

“妈,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啊反正没多久我就回来了,要不然老太君您到时候亲自出马给我把关得了”安禾笑着打哈哈。

“就知道哄我”张欣嗔道。

“招呼已经打过了。回去以后跟大队领导和院领导好好说清楚。我等你的消息。”安政臣缓缓开口道。

“好。”简单却明确的回应。

一阵门铃声却有些急促的响起。

一开门,却是身着常服的林修。

“舅舅,舅妈。”打过招呼后,林修进屋带上了门。

“是小修啊”张欣热情地招呼上去:“来来,快进屋快进屋。你说说,你都多久没来我们家了”

“等等。”看到外甥的脸上有着藏不住的焦急,安政臣面色微凝,身手拦住了妻子。“小修,出了什么事”

“舅舅,时间来不及了,回头我再跟你解释。”林修一边说着一边急急地拉过安禾道:“安安,跟哥走,有急事儿”

看到向来沉稳的表格这副表情,安禾的心蓦地一沉,一种隐隐的焦虑之情油然而生。

“我来接你回x军区。”林修急声道。

安禾被他拉着心里是七上八下,终究没能沉得住气,在关上家门的那一刻,安禾不禁开口问道:“哥,到底怎么了”

“许尉出事了。”林修狠狠地吸了口气,咬牙道出了这句话。

像是被人掷了颗炸弹,安禾的耳畔一阵轰鸣,脑海中瞬间一片空白。

作者有话要说:入v当天滴第二更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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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可耐可亲滴妹子们阅读愉快

chapter 20。

军用越野停下的瞬间,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刹车声。

安禾一把扯开安全带,在</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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