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林子跟你一样啊”许尉斜了眼安禾道:“它是军犬,它也有自己的职责所在都跟你似的无组织无纪律那还不乱了套了”
“啧啧”安禾边摇头边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许尉道:“少校同志,我不过就那么一说,你也不过就那么一听,这动辄就上纲上线儿,这点可不好。”
“不然呢连着多少天都没见着了,好不容易见一面吧好家伙,瞅都不瞅我一眼。敢情用冷暴力这招儿惩罚我呢”许尉半哀怨半感叹道。
“怎么的,扛不住了您倒是趁早吱一声啊”安禾的语气有点儿怒:“男未婚女未嫁谁还碍着谁了是怎么的不满意您尽管放声,我还就有那个眼力价儿,最不喜欢耽误别人。”
诸位瞧瞧,这还没怎么着呢俩人就掐起来了。
说到底,不是因为别的,根本原因就是彼此双方太在乎。
因为在乎,所以哪怕是只有一丁点儿的火药渣滓也能“膨”地一声炸响满地。
“怎么的了这是,我不过就那么一提怎么还真跟我叫上劲了啊”许尉微微皱眉,伸手就过去想要环住安禾的肩。
“啪”正在气头儿上的安禾毫不留情地打掉了许尉的手,许尉不依她也不饶,到最后,挣脱不得的安禾竟然一个招子就直奔许尉而去。
“哎哎怎么回事儿动起手了还”一旁传来训练归来的战士们的窃窃私语。
“我说,眼下这是个什么状况”恰巧路过此地的狂风挠着头皮一脸诧异地望向安禾与许尉的方向。
“额真人对打”边儿上的宋岩挑着眉毛道了句。
“你怎么不说是街头争霸啊你”狂风很鄙视地看了宋岩一眼。
“争什么争人家两口子的事儿你瞎掺和个什么劲儿啊”说着宋岩望着那二人的方向微微一笑道:“你还不了解头儿的个性啊安军医可是他放在心尖儿上疼的人,就算真的打起来,那吃亏的也肯定是头儿啊。”
果不其然,许尉虽然嘴上不惯着安禾,但手下却是连一半儿的架子都没使出来,待到安禾打累了,他只闷声地长臂一舒,片刻的工夫已将安禾牢牢地圈在了怀里。
对待像安禾这样软硬不吃的女人,既不能惯着也不能呛着,唯一的办法就是等到她气消了再适时出手。
身为特种大队的优秀骨干,少校同志早已把这点吃得透透的。
这叫什么
出色的侦查能力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这绝对是千百年来流传下来的真理
我是真人对打分割线
午后黄昏,两道颀长的身影远远地倒映在特种大队并不能算是平整的地面上。
安禾靠着许尉,难得安分地轻轻依在他的怀里。
不自觉地伸出手,安禾有一搭无一搭地摆弄着许尉修长好看却并不白皙的双手。
漂亮的骨架,漂亮的肤色,漂亮的形状。
然而在那双手之上除了有常年握枪形成的硬茧,遍布着的还有无数道细小而斑驳的伤痕。
擦伤割伤烫伤甚至还有被子弹擦过的痕迹。
完全不难想象这个人一直生活在怎样的惊心动魄中。
安禾极轻地叹息,修长细致的手指就那样轻轻地触摸着许尉那星星点点的伤痕。
似乎这样就能让他少痛一些,似乎这样就能让这些痕迹缓缓淡去。
安禾沿着许尉手掌的缝隙将自己的手指一根一根沿着指缝扣合上去,十指相扣的热度就那样真实而深刻的一直蔓延到彼此双方的心间。
真真切切的感觉。在一起的,名为幸福的感觉。
“跟狗啃了一样”安禾最下不饶人,声音中却是微微有些不稳。“想必你身上也好不到哪去吧”
明明知道答案跟自己预想的必然会相差无几,但安禾就是控制不住想要问出口。
这种近乎于自虐的心态让她的心中满满地全部都被心疼所填充。
“嗯还成。”许尉语气轻松地轻描淡写道,俊眉微扬,漆黑的眸子却是牢牢地锁住安禾的视线:“心疼了”
“美得你”安禾瘪了瘪嘴却是不着痕迹地吸了吸鼻子。“当自己是拼命三郎呢等哪天被打成筛子了,看你还怎么得瑟”
“变成筛子也有人要。”许尉低低一笑,紧了紧环抱着安禾的手臂道:“别担心,都是些小伤,不打紧儿。”
“谁说我担心了”安禾嘴硬道:“我是嫌你浑身是疤破坏美感”
“对于男人而言”许尉静静地开口道:“疤痕即是荣耀”
虽然在这一点上安禾不敢苟同,但不得不说许尉这番小话儿说得还真不是一般的给劲儿
说白了,自己当初不也就看上他这股子劲头了吗
安禾认命一样地叹了口气,末了儿又幽幽地抬眼望向许尉道:“身体是你自己的,别一天到晚的光想着用它挡枪子儿。”
许尉闻言轻笑,又忽然间眸光一闪道:“是啊我也正考虑着该用这副身体来干点儿什么别有建树的事情呢可是你也不配合啊”
起先安禾还听得糊涂,奈何高智商的某人却有一副好得不得了的领悟力,于是,在愣怔了两三秒之后,安禾的脸毫无征兆地就红了个里里外外。
“臭流氓”
我是相约黄昏分割线
将安禾送回宿舍后,许尉美滋滋儿地“开”着炊事班的小绿三轮往回走。
“兔崽子麻溜儿给我死下来”一个熟悉的大嗓门儿从一边儿传来。
顾念着李炎刚今儿个破例许给自己的假期,尽管心里有些不情愿,许尉依旧是从军用三轮上翻身下车。
“跳大神儿呢你”李炎刚也不问,张嘴就是劈头盖脸的一句,许尉还没什么反应呢,倒是把边儿上的张申逗得一乐。
许尉也不作声,就那么低眉顺眼地站在那儿受训。
“小日子过得还挺滋润”李炎刚瞟了眼一旁绿油油的军用三轮车冷哼了一声道:“不错嘛,交通工具都混上了”
张申又是“扑哧”一乐,直到收到了李炎刚暗含警告的视线他才生生将脸上笑出的褶子给扯平回去。
“报告,这叫做单位时间的有效利用”许尉朗朗应道。
“狗屁”李炎刚气呼呼道:“你这叫挖社会主义墙角炊事班的小三轮是给你用来泡妞的吗再说你跟人家大姑娘约会你也好意思骑这么个玩意儿出来你不嫌寒摻也就那么地了,但说出去丢得可是我们整个特种大队的脸”
“艰苦朴素是中华传统美德。”许尉气死人不偿命地回了一句。
“成,你要艰苦朴素是不成全你以后啊,你也甭开车了省油儿”李炎刚负手道:“近路你就步行,赶上远路你就开你这军用小三轮,回头我让人给你备辆最结实的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个节俭法儿”
“那么做只会造成更严重的浪费。”许尉淡声道。
“怎么”李炎刚皱眉。
“费鞋。”许尉一字一句道。
望着终于忍不住笑出声的张申,李炎刚恼羞成怒,一脚就朝许尉踹了过去,却被那人身形轻巧地闪避开来。
“给老子滚蛋”李炎刚恨恨地骂了一句。
“是”许尉冲李炎刚亮了亮他那口唰齐的小白牙,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他的视线。
“小王八犊子”李炎刚又是感叹又是絮叨:“瞅着他那副死样子我就来气。”
“你啊,就是见不得人家消停。”张申笑呵呵地在一旁接茬。
“我是为了他好”李炎刚牛眼一瞪:“不提前锻炼锻炼他,他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还不知道要绕多大的弯子呢”
一语罗定,李炎刚的贴身警务员已经远远地跑过来打了报告。
“说。”李炎刚言简意赅道。
“大队长,北京那边儿来了电话”
闻言李炎刚与张申对视一眼,而后又相继淡淡一笑。
“瞧瞧我怎么说来着弯子这就来了。”李炎刚浓眉一挑,冲张申做了个无可奈何的表情。
作者有话要说:夜猫子爬上来更文了
我悄悄地来,悄悄地走明儿个上午依旧会爬上来滴
于是,在睡梦中的菇凉们,晚安哟~
chapter 26。
“咳”趁着安禾还在愣神儿的档儿,于茜已经悄无声息地挨到了她的身边。
安禾不经意地一抬眼,正对上一张写满“八卦”二字的面孔。
“哎呀我去你个死孩子”安禾双手捂着砰砰直跳的心口,嘴里不住抱怨道:“干嘛啊你走路轻手轻脚的,吓我一大蹦”
“明明就是你自己溜号的好不好”于茜瘪了瘪嘴道:“重色轻友啊重色轻友女人,果然是最靠不住的生物。”
“瞎说什么呢”安禾白了于茜一眼道:“天天就知道胡咧咧,你家李峰也不拾掇你”
“那哪能啊”于茜一咧嘴道:“我可是他亲媳妇儿拾掇我他也得舍得啊”
“啧啧啧啧”安禾不住地摇头感叹道:“瞧瞧给你狂的哟样儿吧”
“跟你比可是差远了”于茜秀眉一挑道“我可听说今儿个有人上演了一出私奔记啊”
“哈”安禾皱眉。
“据说连带着交通工具都很拉风”说到这里于茜就止不住乐。
“埋汰我来了是吧”安禾郁闷道:“也就他能想出那样的损招儿”
“哈哈哈”于茜顿时笑得花枝乱颤:“我说安禾,你们家许尉也太逗儿了我这一道儿走来,四下里嘁嘁嚓嚓地可都谈论着你俩骑着三轮私奔那事儿呢”
“那怎么能叫私奔啊”安禾揉了揉鼻子有些郁闷道:“我那明明就是公演”
于茜闻言咧嘴一乐道:“不过你还别说,许尉能想出内招儿来,真就说明了他不是一般人”
“是姓名不一般还是性别不一般啊还不是一个鼻子两只眼睛我就不信他还能长出花儿来不成”安禾不屑道。
“多浪漫啊”说着于茜竟然露出了歆羡有加的憧憬模样来:“就我们家李峰那样的,打死他也想不到这个点子啊”
“哎哎,过了哈”安禾瞥了于茜一眼道:“小妞儿,别生在福中不知福了还什么就李峰那样的,我可告诉你,你要是不看牢抓紧啊,半数女性可都等着挖你墙角呢”
于茜还想回复安禾些什么时,医疗室门口却传来了李炎刚熟悉的嗓音。
“安医生在吗”
“啊”安禾赶忙停下手中的一切事务站起身来:“大队长,您找我”
我是私奔变公演分割线
“具体情况令尊已经跟我打过招呼了,所以,今天我来,是想听一下你的意见。”李炎刚望向安禾开口道。
“劳烦大队长操心了”安禾不无愧疚地说道。
“哪里的话可怜天下父母心呐,说到底,特种大队这种地方也确实就不适合你们女孩子家家长时间呆着。我要是也有个像你一样优秀的女儿,我肯定也会因为舍不得而选择跟令尊相同的做法所以,你的想法是”李炎刚抬眼看向安禾。
“虽然有些任性但是大队长我可以拜托您让我在队里待到军演结束吗”
这个结果倒是在李炎刚的意料之外,但几乎是在瞬间他就明白了安禾这样做的用意。
在即将要进行军演的重要关头,在许尉即将获得提干机会的关键时刻,她在想着不要因为自己而让许尉分心。
是个通情达理的好姑娘。
这样的女子,未来也必将会是一位出色而值得人们尊敬的军嫂。
无外乎许尉那小子对她情有独钟,安禾倒也真的是值得他付出的人。
尽管这样,对于李炎刚而言,斟酌却是必要也是必须的。
安政臣已然开口,纵然不管他们的身份挂不挂钩,哪怕是依着军中的情分,对于安禾方才的请求,李炎刚也是该要好好考虑的。
像是看出了李炎刚的难办,安禾在这时忽然朗声再度开口道:“大队长,请您放心,我父亲那边我会自己去协调。”
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儿上,再不答应不仅对不住这么诚恳的安禾,也对不起自己素来耿直的个性。
“好吧。”李炎刚轻轻地叹了口气道:“五天之内归队。”
“是”安禾利落而标准地对李炎刚行了个军礼。
我是限时归队分割线
“安小妞儿”远远地安禾就看到一抹亮丽而又熟悉的身影。
这亲切的声音,这亲密的称呼不是死党沈悠又会是哪个
“哟~”安禾潇洒地冲沈悠一招手。
虽然沈悠的父母目前定居x市,然而她本人却还是个地地道道的胡同姑娘,于是大学毕业后,沈悠毅然选择了回北京工作,只在工作空闲之余才飞回x市看望父母也看望平日里在x军区工作的死党安禾。
这次安禾回京前给沈悠打了个电话,恰好碰上她刚忙完了手里的一批活儿,于是她便自告奋勇要来给好友接机。
“哎哟哟,瞧瞧这小动作,跟我这儿还耍上帅了呐”沈悠笑着上上下下打量了安禾一圈儿道:“不愧是特种大队啊,才这么些天的工夫就把人锻炼成这样了啊”
“明明就是我本人的军事素质过关好不好”安禾很得意地扬了扬下巴。
“行了,别得瑟了,再笑板儿牙给你敲掉”沈悠对着安禾的后脑勺就扇了下去,却被那人轻巧地避开。
“真是的每一次都打不到。”沈悠郁闷地干瞪眼。
“我可是专业人士”安禾一挑秀眉道:“想从我这儿讨便宜半毛都没有”
“这家把你牛的啊”沈悠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却又即刻又凑到安禾耳边道:“哎我说,今晚有空不”
“又干嘛”安禾习惯性地保持了警惕性。
“我还能拐卖你还是怎么的你倒是说说哪个人贩子敢收你卖你我都得赔钱”沈悠翻了个白眼道:“要是有空的话,跟叔叔阿姨说一声,晚上跟我那儿住吧。咱俩也有阵子没见了,唠唠闲嗑呗”
“嗯也成。”安禾沉吟了一声道。
“哎哟喂,好不情愿啊”望着安禾不那么痛快的表情沈悠顿时老大不愿意。
“别多想”安禾揉了揉沈悠的长发道:“不是不爱搭理你,只是我不知道自己这小身板儿够不够我父亲母亲大人修理。”
“诶”沈悠诧异道:“怎么的了难不成你做什么对不起党对不起国家对不起人民的事情了”
“别跟那儿自己个瞎猜”安禾瞪了沈悠一眼道:“我只是申请了借调延期。”
“kao”沈悠听后就差一高儿蹦起来:“你丫有病啊那穷乡僻壤的有什么那么吸等等,安安,你该不会是因为”
安禾斜了沈悠一眼,没有再说话。
“kao”沈悠再度嚎叫了一嗓子,直惹得半个机场的人都将目光转向了她。
我是返京归家分割线
“你这孩子”听完安禾的解释,张欣立马就开始碎碎念开:“人家避犹不及的事情,你却偏偏顶尖儿上你爸爸招呼都打好了,你这是唱得哪一出啊”
“妈”安禾难得对张欣撒一次娇道:“我这不是还有些事情没处理完吗再说了,军演在即,特种大队人手本来就不富余,我这一走,这不雪上加霜了吗咱们也不能在这关键时刻给人跌份儿不是”
“小嗑儿一套一套的”张欣郁闷地望着女儿道:“从你去特种大队到现在你妈我就没睡过一天安生觉你倒好,不仅不想着回撤,还拼了命削尖了脑袋也要往那阵营里钻都说军演跟实战相差无几,你说你这要是真上了战场出点儿什么岔子,我这还用不用过了啊”
母亲说得是事实,借调也好,延期也罢,安禾不怕什么危险,更不怕什么困苦,但担心与愧疚的情绪却是一直以来都深深存于心中的。
安禾的心结便是担心父母会因为自己而操劳。
所以这会儿,她口中的语气一窒,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才好。
令她倍感意外的是,此时另外一个声音竟然淡淡地却从旁作响。
“好了,你就别再絮叨了。她有她自己的想法,你就别跟着瞎掺和了。”
竟然是一直都没有开口的父亲安政臣。
所以说,现在这是什么状况
父亲竟然会站在这边帮自己说话
安禾顿时有一种从未有过的飘飘然的感觉。
这个世界玄幻了。
“但你必须保证”安政臣望着女儿缓缓补了句:“当你做完了你要做的事情,必须要立刻回调。”
“恩,我明白。”安禾痛快地一口应下。
作者有话要说:中午十二点之前还有一更~飘走考试去也。
chapter 27。
“所以叔叔阿姨就这么放行了呗”沈悠一边卷着发尾一边侧着脑袋对着安禾道。
“是呗。”安禾淡淡地应了一声,手里娴熟地夹了张薄饼就卷起了和菜。
“你怎么整得跟内非洲难民似的特种大队难不成天天搞什么野外生存训练瞅瞅都给你虐待成什么样儿了啊哎,我说,怎么想起吃春饼了啊你”望着颇有几分狼吞虎咽架势的安禾,沈悠是既心疼又感叹。
“明摆着的事儿吃不着呗。”安禾连菜带皮儿地将最后一口咽下去,满足而又面带微笑地拾起一旁的小热毛巾擦了擦手。
“唉无外乎你爸你妈瞅着心疼,我看着心里都不是个滋味儿。”说着沈悠轻轻地叹了口气。“哎,我说像你刚刚跟我讲的那样,这么一来,你跟许尉的事儿这算是定下来了吗”
“伊人未嫁郎未娶,这还满足不了先决条件吗”安禾不疼不痒地应了一句。
“得,不跟你浪费那口舌。我算看出来了,你这是掉里头了,拽都拽不出来。”沈悠似是带着无限的感叹道。“要怎么说,缘分这东西要是真来了挡都挡不住。”
“恩。”安禾头不抬眼不睁地应了一句:“所以,甭费心,也甭拽我了。跟那儿猫着也挺好。”
一句话给沈悠逗乐了:“嗬,我怎么觉着你有种大彻大悟的感觉啊”
“我也有同感。”安禾无比自然地正色答道:“我们把这种化学变化叫做升华。”
沈悠瞅着安禾那笃定的小表情,良久才幽幽地开口道:“姑娘,虽然我物理学得一般,但请相信,物质从固态直接变成气态的过程我确信它是一种物理变化。”
我是死党相聚分割线
因着“难得一见”的缘故,向来奉信“感情深,一口焖”原则的沈悠到底是给安禾拉到了一家新开的酒吧里。
“来杯玛格丽特。”沈悠“刷”地对酒保一个弹指。
“冰水。”安禾淡声道。
“怎么这么没意思啊你”沈悠小脸儿一皱,瞬时垮了半边儿脸。“又不是在你们部队在自家的地盘上,少喝点儿也没事儿吧”
“得了吧你”安禾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道:“也不知道那次是谁喝多了在酒吧里头耍酒疯,抱着人家店里的门柱子就不肯撒手,愣是吵吵着说那是什么特什么森的你是不知道你自己当时有多夸张,三个保安愣是没拽动你,臊得我都快出不去门儿了沈悠,我告诉你,我安禾绝对不会被同一块儿石头绊倒两次,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做心理阴影。为了保障咱俩人的生命财产安全,我是坚决绝对不能喝大不可以喝大的听着没听明白没”
最后的几句话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沈悠自知理亏,只得老老实实地噤声。
然而这个世道好像就是这样你不找事儿,事儿来找你。在淡着面孔推拒掉了许多“善意的邀酒搭讪”后,安禾与沈悠终于遇上了一帮软硬不吃的主儿。
来人都身着正装,用沈悠以往的话形容,那就是绝对的衣冠禽兽。
“两位美女,一起喝一杯”一个小弟模样的人作势做了个“请”的动作。
从小到大遭遇的邀约多了去了,安禾早就锻炼到了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的境界了。
“不了谢谢,我们一会儿就走。”沈悠做了个手势婉拒道。
“小弟”与立在不远处那个带头模样的人耳语了几句,那男子便擎着高脚杯不急不缓地迈了过来。
“两位小姐,我有便车,不如送二位回住处”中年模样的带头人嘴角噙着笑意,眼睛却不停地流连忘返于安禾与沈悠的面庞之上。
“不劳您驾,我们打的就成。”沈悠回了一句。
“这么晚了坐出租车多不安全,相见是缘,不如我就”
“打电话催催他兄弟俩。”不待男子说完,安禾已转头对沈悠开口,生生打断了他后面的话。
兄弟俩哪儿的事儿啊
但凭着多年的默契,沈悠依旧是瞬间了然,伸手就向口袋里摸去,却愕然发现刚刚还在那里的手机此时已经不翼而飞。
“我手机不见了”沈悠的话语里带了几分紧绷,她微微压低了嗓音缓缓地凑到安禾耳边低语。“怎么办要不要喊保安”
安禾的视线冷冷一扫,正对上男子那带着点儿不明笑意的眸子。
动作够快的啊安禾原本就不屑的表情顿时更冷了几分。
她没有带电话的习惯,原本是想借着打电话的招呼吓退他们,却不曾想那群早有准备的无耻之徒早已在暗中动了手脚。
安禾禁不住秀眉紧皱,大脑即刻便开始飞速地运转。
论人数,她们是两个人,对方是一群人。
论体力,她们是两个年纪轻轻的女子,他们却是一群正值壮年的大老爷们儿。
论身手,如果当前只有安禾自己在这儿还好,但关键问题是眼下毫无格斗底子的沈悠也在场。
即便安禾拼了命也不能保证两个人都能全身而退。
何况眼前的这一个两个三四个,哪有一丁点儿善茬的样子
可如果像沈悠说得那样喊保安的话
看着这群人的衣着打扮与进进出出的派头,就算不是这间店的常客也绝对不会是什么普通路过的消费者,即便喊来了保安,故意偏袒事小,一旦激怒了对方,一踏出这家酒吧她们二人也有极大可能性会被带走
于是,安禾的头彻底地痛起来了。
即便是身手如她,面对着这么棘手的一大群人,心里也是半点儿底儿都没有。
毕竟,实力相差太悬殊了,这根本就是一目了然的事情啊
但坐以待毙明显不是她的风格,当安禾终于不着痕迹地打量清楚了周边的环境时,她缓缓地握住了身边的沈悠的手。
“我数一二三”安禾极轻极慢呓语一般地轻蹭了下沈悠的耳廓:“最后一个数数完,以最快的速度冲出去。”
沈悠轻轻地阖了下眼皮,表示她已经做好了准备。
“一”安禾慢慢地攥紧了沈悠的手心:“二”
第三个数还未出口,安禾的后背却突然感受到了一种冰冷而坚硬的触感。
长而密实的睫毛轻轻一颤,安禾咬着下唇轻声开口道:“你想怎么样”
“小姐,别紧张。”对面的男子依旧是那副令人不豫的笑模样,准确的来说,那应该是一种似笑非笑的感觉。
“我只是想跟两位交个朋友罢了。”一派纯良的语句却单单掩饰不了那副叫人作呕的欲望的气息。
“交个朋友”安禾极其淡漠地冷哼了一声:“那我今天可真是大开眼界了我这辈子可真是头一回见着用枪逼着人交朋友的”
“是我的属下不懂事”男子的嘴上道着歉,却依旧默许纵容着安禾身后那人用枪指着她的行为。“不如请二位小姐移步,也好让孙某能为刚才的行为解释一下”
“有什么事不能在这里说”沈悠对带头男子怒目以视,另一方面却是死死地瞪着安禾背后的男人。
“我不喜欢废话,有事就在这里讲,讲完了也好该干嘛干嘛去。”安禾已是怒极,只是碍于眼下的形式,她也只能隐隐地压抑着自己心下滔天的怒火。
“我现在想要跟二位小姐讨论的,就是我们接下来要一起干嘛的问题啊”极其油腻的语气,极其暧昧的言词。
男子身后的一大群人闻言顿时放肆而猖狂地笑了起来。
“王八蛋”沈悠气得眼眶都红了起来。
安禾冷眼相看,指甲早已深深地陷进了自己那柔嫩的手心。
生平第一次,她深深地感受到了一种无可奈何。
我是空前危机分割线
就在安禾和沈悠都以为这次真的有可能要出事儿了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状况出现了。
“安安,谁让你不带电话出来的”
隔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一个好听的男声清晰地传来。
妈的,哪个孙子这么不长眼真他娘的晦气
孙某人低啐了一声,刚想要让手下把来人轰走,可在看清来人的那一瞬间,他脸上的表情却陡然僵硬了起来。
“简简少爷”带着颤抖,携着恭敬的声音。
网址已经更换, 最新网址是:yushuwuy.com 关于解决UC浏览器转码章节混乱, 请尽可能不要用UC浏览器访问本站,推荐下载火狐浏览器, 请重新添加网址到浏览器书签里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