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那人的后背过于宽阔温暖,又或许是那教人心安的感觉太过深入安禾的内心,那自从进入军演以后便高度紧张的神经缓缓松弛下来,早已困倦不堪的安禾终于伏在许尉的背后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耳边传来安禾均匀绵长的呼吸声,许尉微微一怔,嘴角轻扬,脚下的步子在片刻间更平稳了几分。
极凶险的情境之下,她将整个人的身心都交予他。
这一刻,许尉忽然就希望这场军演能够一直持续下去。
我是逃命鸳鸯分割线
一阵凉风习习吹过,安禾下意识地蜷缩皱眉,却仍是被那过低的温度冻得睁开双眸。
万籁俱寂,一片漆黑。
早已是繁星满天的时辰。
感受到身上盖着的舒适的衣料,安禾敛眉低头,果然看见了此刻正披在自己身上的许尉的西服外套。
条件反射一样地轻轻转过头,一汪清眸便撞进了那人比天空中的繁星还要璀璨的深瞳之中。
“醒了”许尉轻声开口,那模样似是仍旧怕惊扰了她依旧未散的睡意一般。“冷不冷”
安禾下意识地轻轻一点头,随之而来的却是许尉动手解扣子的动作。
“你,你干什么”一双美眸骤然睁大,安禾的音量也不自觉地提高。
“嘘别吵吵”许尉轻声道:“你说你这女同志怎么时刻就忘不了为反动派创造机会呢你别不是混进我党内部的女特务吧”许尉一边说着,一边脱着自己上身仅剩的一件衬衫。“你别瞎寻思,虽然说现在是月黑风高夜,四下无人时但总的来讲,我还没有那么禽兽,也没饥渴到那种地步。”
“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忘瞎贫”安禾咬着牙恶狠狠地一拧许尉的大腿。
“嘶”许尉闷哼一声,心想小妞儿手劲儿还真不小然而他嘴下却仍旧是不肯饶人:“男女授受不亲知道不我可警告你,不该碰的地儿别碰,不该碰的地方周围的区域也是危险地带听明白没”
安禾面色一红,急忙收回了自己还搁在许尉大腿边儿的手。
“你这人就不能不臭贫谁说你那个了我是说这么冷你还脱衬衫干嘛”害了羞的某只结结巴巴道。
“哟这么说敢情还是我自作多情了”许尉挑着眉毛不无遗憾地说:“我脱衬衫不是因为看你冷吗”
“你撒棱儿麻溜儿把衣服扣子给我扣好”安禾面色一冷,不由分说地抬手开始帮许尉扣衣扣。
迅速的娴熟的,更是无比利落的动作。
纤长密实的睫毛轻颤,挺俏流畅的鼻梁之下是一片艳若樱花却微微抿紧的粉唇。
望着近在咫尺的娇颜,许尉有片刻的失神。
这样的情景多少次于梦境之中翩然浮现。
之于安禾或许是再寻常不过的一个动作,然而对于许尉而言,意义却是完全不同。
因为眼前的画面,就好像是一位妻子与丈夫日常生活中的一次互动。
平实的,简单的,却又弥漫着无边的温情的一个动作。
察觉到许尉的异样,最后一个衣扣系紧,安禾的脸也在一瞬间烧了起来。
忽然就手足无措起来。
见到此景的许尉微微一扬嘴角,轻轻挥走横亘在眉宇间的那抹愣怔。
“哟”略带调侃的声音再度扬起:“这小脸儿红的都赶上炊事班后院儿种得内大番薯了”
“番薯”被许尉刚刚那过于认真的眼神瞅得有点儿愣,一时半会儿间,安禾还没有反应过来。
“扫盲工作都开展那么多年了,怎么也没把你给扫了呀”许尉咋舌道:“合着城里的孩子连番薯都不知道得,哥哥今儿给你普及普及番薯,就是红薯,就是甘薯,就是山芋,往通俗了说吧内就是传说中的地瓜”
智商被侮辱,安禾顿时很是激动。
“你才番薯你才山芋你才地瓜你你连地瓜都赶不上你你个大土豆儿”
“嘿”许尉一牵嘴角道:“瞧不起土豆儿是怎么的我要是土豆儿我可不爱听你说这话话说回来,地瓜和土豆多登对儿啊你要真是地瓜,我委屈委屈当土豆儿也成啊啊嚏”
“这家伙还说我是反动派特务瞧你这大喷嚏打得地动山摇的,如果我是特务啊那你也跑不了是个奸细”安禾嘴上这么说着,身子却还是往许尉那边儿靠了一靠。
“喏”安禾拉开身上披着的西装外套,对着许尉一努嘴道:“进来。”
“恩”不解的眼神。
“还说我是文盲你这智商也没高哪去啊”安禾翻了个白眼把一半西服盖到许尉身上。
“资源共享。”
“哈”许尉一乐:“原来说的是我的资源,咱俩儿共享呗”
“少废话。”安禾咬牙切齿道。
“虽然性别特征不算很明显但念在你到底还是个女人的份儿上我就吃点儿亏,受点儿委屈吧。”许尉一边说着一边挑着眉将身上搭着的那半儿西装理了理。
安禾强忍着想要捶人的冲动深深呼了口气没有作声。
俩人这样互相紧挨着待了一会儿后,许尉感觉到身边的安禾在轻轻哆嗦。
“怎么着这是抖得跟摸电门似的。”嘴中这样说着,许尉却是长臂一舒,将安禾那娇软的身躯搂到自己怀中。“冷了就说,甭跟爷这儿冒充大尾巴狼。”
安禾扭着身子挣了挣,最终以挣脱失败告终。
感受到许尉那坚实的胸膛中灼灼散发出的热量,安禾索性心安理得地享受起那和煦的体温来。
人工太阳能热源,不用白不用
看着安禾难得安分地窝在自己怀里,许尉的嘴角勾了抹弧度,心下骤然生出想要调侃她的欲望来。
“这下我可算是看明白了原来有人一早儿就对我图谋不轨了啊合着你一直都等着到了这荒郊野外小山沟儿好对我实行染指计划啊”许尉的嘴边漾着笑意,环着安禾的双臂却是暗暗地收紧了几分。
“瞅现在这情形到底是谁染指谁啊”说着安禾伸手在许尉腰间掐了一把。
“嗬敢情你还真是考验我来了是吧”许尉眸光微定,漆黑的眼底有危险的气息弥漫开来:“妞儿,爷可告诉你,你要是真把爷撩出火来,灭火的事儿也得你负责。到时候嘿嘿”许尉作势很流氓地摸了把自己的下巴道:“你喊破喉咙没有人会来救你的”
这台词儿这表情某人还能再恶俗一点儿吗
然而有一句话说得好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于是向来没有多少幽默感的安禾竟然破天荒地耍冷配合道:“破喉咙破喉咙”
喊完之后某禾竟然还一本正经地直视着许尉道:“一会儿没有人就来了。所以你想清楚,不要轻举妄动。”
许尉先是狠狠地寒了一下,然而当目光划过在月色之下分显明艳的那张俏脸之时,许尉脑中一窒,身体不受控制地就向安禾的方向倾了过去。
下一刻,他削薄的唇片轻轻地印上了安禾温软的粉唇。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久等了
介于这些天一直让大家苦苦等候,某茶果断的大胆的在这一章的最后让我们的男主终于得逞了一下下啊
first kiss已经来了,那啥那啥还会远吗咳咳。
我神马都木说我飘肘。
肘之前呼吁一声,花花留言评论啥的亲们可劲儿招呼啊
反应热烈的话,更新神马也会果断给力的
今晚至少还有一更,明儿上午继续补齐这段时间落下的进度
尽请期待
chapter 33。
象牙白的月亮遥遥地挂在天边,倾倒出几许清冷的光华汩汩而下。
山里的夜晚除了寂静便是荒凉。
冷风不时吹过,侵袭而来的瞬间也不忘卷带起枝桠间地面上的落叶。
于是,静谧的夜里不时地传出一阵阵窸窣琐碎的声响。
然而纵然是这般荒芜的地方,也终是会有令人感到无比温暖的存在
就好比不远处的那两道紧紧相拥的身影。
轻柔的蜻蜓点水一样的吻。
唇瓣交接,他的温热轻轻地温暖着她的微凉。
在这一刻,素来有着冷静疏离之名的安禾也不可避免地乱了章法。
明明是这般温存而柔情的亲吻,为什么她的心跳却紊乱得仿佛再也找不到节奏了一样
辗转厮磨,许尉那形状完美的薄唇之下低抑着的,却是不容忽视的深情与热度。
凉风依旧携着教人轻颤的寒意,然而此时的安禾却早已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低温。
全身上下的所有注意力似乎都集中在了她与许尉这个姗姗来迟的亲吻之上。
气血冲头,这是安禾此时仅剩的也是最为明晰的感受。
在一个小女生用期望与期念编织而成的梦中,她曾经不止一次地羞怯着幻想着二人亲吻时的情景。
会是在两人独处的宁静黄昏
会是在环境舒适的居住场所
抑或是会在那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街头
无数次的畅想,无数次的假设,然而这一刻真正到来的时候,二人却是处在这般危急而困苦的场景之中。
没有深情告白,没有礼物鲜花,好在眼前的对象却仍旧还是那个让她记挂了五年的男人。
没有强迫,没有威逼,然而这个吻却自始自终都充满着一种说不清的霸道的占有欲。
而尽管两个人都是初次接吻,二人的契合度却也是出乎意料的高。
那样子,仿佛是一直以来都相互认知了一般。
许尉那形状修长却因为长年握枪而略带薄茧的大手不经意地触碰到了安禾的肩头,细腻光滑的皮肤之上盘亘着的那种冰凉的感觉透过手心瞬间游走在许尉的心间。温热的唇片有片刻的停驻,下一秒,许尉却是伸出臂膀将安禾紧紧地揉进怀中。
许尉身上特有的那种清新温暖的气息片刻间就将安禾紧紧环绕。
淡淡的皂香与男子身上好闻的清冽气息一起缠绕交织,安禾原本就不甚清晰的思绪顿时更加迷离了几分。
这是一个细密而绵长的吻,也是一个积攒了无数思念与爱慕的吻。
墨色浓重的深夜,刺骨寒冷的凉风,寂静安谧的山林,辗转吮吻的爱人。
年轻的躯体相互依偎,温暖的体温相互氤氲。
在这样的时刻,时间停止了,世界亦早已消失不见。
真真切切映在恍惚迷离的眼底的,只有彼此陌生又熟悉的身影。
在种种恶劣的状况下,许尉与安禾却还是拥有了令彼此心暖的一夜。
于是,风不再冷,心不再颤。
相拥而眠,一夜安然。
我是相拥而眠分割线
次日上午,完成了目标任务的许尉与安禾再度出现在了红军众人面前。
静。连根针落地都能听见声响的那种寂静。
事实上也无怪乎各位特种兵们会有这样的反应,实在是眼前那二人的形象太过震撼。
那岂止是一个“灰头土脸”能够形容的精神面貌
且不说许尉的俊脸早已被尘土描绘得花里胡哨,那衬衫那西装早已看不出原本的光鲜,就连他脚上的那双皮鞋前端也不大不小地“张了嘴”,那模样可真是要多窘迫就有多窘迫,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再看少校同志背上趴着的那位嘿,这一看大伙儿可乐了。
虽说那乌黑长直的假发仍旧还戴在那位的脑袋上,但这会儿,那上边儿早已树枝和碎叶所蒙遮,之前的什么顺滑,什么亮丽到了现在早已不见了丁点儿踪影。
惨不忍睹啊惨不忍睹一干人等纷纷咋舌。
“放我下来。”安禾轻声嗔了许尉一声。
许尉依言俯下了身子,让安禾稳稳站到了地面上。
“口令”不知是谁低低地喊了一声。
“天王盖地虎。”许尉面色沉稳,声音淡淡。
“宝塔镇河妖”标志性的大嗓门带着笑意从不远处扬起。
口令听得不少,这么夸张这么彪悍呢还真是头一次碰见。
安禾顿时笑得不计形象。
“兔崽子”片刻工夫,李炎刚已从里屋踱步出来,看到眼前的景象后,他憋着笑低啐了一声,那颗因为担心而七上八下的心却终究是稳了一稳最后缓缓落到了实处。
“瞅瞅你那德行人不人鬼不鬼的”李炎刚粗眉一拧,大着嗓门道:“闲着没事儿还给我搞起什么徒步奔袭来了”
“错。”许尉对着李大队长一挑俊眉道:“我这明明就是负重行军。”
“负重”两字咬得格外狠,理解了许尉话语里的弦外之音,众人立马就乐开了锅。
“贫都火烧眉毛顾眼前了还改不了你那副破操行”李炎刚颇有几分无奈之色的摇了摇头,转而又回过身来望向静静地立在一旁的安禾。
“辛苦你了,安军医。”
“谢谢大队长体恤,能为特种大队出一分力,我很荣幸。”安禾笑盈盈道。
“帮了大忙呐”李炎刚哈哈一笑道:“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他们那群老爷们儿干去吧,你们医务所先行待命,暂且不用参与到更棘手的任务当中。”
安禾闻言轻轻一点头,表示甘愿服从组织安排。
我是安全归来分割线
“安小妞儿”刚收拾稳妥,耳边就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安禾转头,毫无意外地见到了一脸调侃之色的于茜。
“死丫头,敢情你还记着有我这么个人啊”安禾秀眉微扬,嘴角携着抹笑就回了一句过去。
“哪儿的话啊”于茜笑嘻嘻地踱步到安禾身旁,无比亲昵地揽上她的肩道:“妹子,听外面儿的人讲刚刚有人夫妻双双把家还呐”
“哟”安禾肩膀一抖,心底里还是为于茜的最后一句话寒了一下:“特种大队的同志语言实在是太贫乏,这怎么什么乱七八糟的句子都敢往上招呼啊”
“你甭管他贫不贫乏,我倒是觉着那群大头兵们形容得还是很生动很到位的啊我说,眼瞅着咱俩借调也有段光景了,你跟你家那位到底进展到哪一步了”于茜边说边用胳膊肘轻轻捅了捅安禾。
“不知道自个儿皮包骨头啊,硌死我了要。”安禾打了个哈欠,并不打算正面回答于茜的问题。
“我听李峰说,许尉前阵子跟他唠扯打结婚报告的事儿呢。”于茜不无八卦地好整以暇地望着安禾。“据说书面报告都呈递上去了。”
原来某人早就交上去了啊安禾微微愣了一下。
“结果呢”
“被为了一堆破事儿正在气头儿上的大队长发配到演习场上扛圆木去了”于茜极力控制着自己,好让肩膀抖得不那么夸张。
“噗”安禾止不住一乐,随即正了正脸色道:“他活该。”
“哟”于茜咋舌道:“眼前这位是亲媳妇不是啊那圆木少到家的也是一百多斤我可听说,你家少校同志扛的那根还是浇过水的少说也得有三百来斤啊”
安禾闻言禁不住一怔。
虽说是在气头儿上但许尉毕竟没犯什么错误,这样的惩罚未免也太残酷了些。
还是说,大队长在气的,根本就不是呈递结婚报告这件事情。
有些事情,纵然自己不去想,也不代表“那边”不去做吧
想到这里,一股子倦怠感就油然而生。
“怎么了这小表情”于茜收起了先前的调侃模样轻声询问道:“是心疼你家许尉还是”
“于茜。”安禾有点儿无奈又有点儿落寞地轻声道:“在这特种大队我怕是陪不了你几天了。”
都不是什么初出茅庐的丫头片子,安禾一语道出,于茜立马就察觉到了什么。
她们二人一向交好,对于自己的家庭背景一事,安禾虽然没有明说,但于茜多多少少都能看出个七八分来。
“我听李峰说许尉的家庭也是”于茜有几分犹豫,嘴中也酝酿着合适的措辞道:“既然是两情相悦又是门当户对怎么还”
安禾了解于茜心下的疑惑,然而一时之间又不知该如何解释,于是话到嘴边最后尽数化作了嘴角那抹略显苦涩的笑容。
“如果两情相悦就能够厮守终生那这世界上便也不会有那么多的痴男怨女了。”
于茜闻言低低地叹了一声,不自觉地安抚一样地轻轻拍了拍安禾的肩头。
作者有话要说:飘肘去码下一章
chapter 34。
军区组织的年度对抗演习终于以红军胜利而宣告落下帷幕,而作为这次红军目标任务部署的主要建议者,许尉原本就很高的知名度更是在全军中再度打响。
“报告”干净的声线,利落的动作。
“老陆,这就是我们x军区特种大队的许尉。”钟广振转头对身旁的人介绍道。
“我瞧瞧恩,你别说,小伙子精神头儿还真挺足”y军区的军区副司令陆国涛深深看了许尉一眼道:“所以,你就是仅仅带着一支小分队就把我整个特种大队杀得片甲不留的那个中队长”
“报告首长”许尉朗声应道:“是”
钟广振闻言揉了揉眉心哭笑不得:“你个臭小子还真敢应下来陆副司令口中这称号”
“首长”许尉不卑不亢地应道:“我是再陈述事实。”
这下子,没等钟广振再度开口,陆国涛就“哈哈”大笑起来。
“好小子有骨气”说着陆副司令转头望向钟广振道:“我就喜欢这样的兵知道什么时候该出手,什么时候该张扬”
“张扬倒是真的。”钟广振一牵嘴角道:“他个刺头儿兵全军区没有不认识他的。作的不行不行的。”
“这样的人才有后劲儿啊”陆国涛像捡了宝一样,目光灼灼地瞥了许尉一眼,又再度转回身子对钟广振说道:“老钟啊,跟你商量商量你这个兵,我看上了,让他跟我回y军区吧”
“屁小孩毛儿还没长全,你那y军区人杰地灵的,哪是他这种毛头小子能待的地儿”钟广振委婉拒绝道:“还是让他在这山沟沟里多锻炼锻炼的吧。”
“哪儿的话啊”陆国涛立马反驳道:“正因为他还需要锻炼,所以才要换个新环境重新开始啊我们y军区还就缺个这样的”
“哟,这话说的”钟广振接茬道:“他这一走,我这儿也得乱,虽然这小子平日里作点儿,但真离了他啊,怕还真是不行”
“我说老钟啊”陆国涛微微眯缝起眼眸道:“你是不是舍不得这个兵啊要不这样你不是一直惦记着我们军区那xx和xxx吗我拿他俩人换你们许尉一个你看中不”
“不中。”尽管陆国涛口中那两个人也是出了名的优秀,但真要把许尉送到y军区去,钟广振还真是打心底里不乐意。
瞅见老战友这副模样,陆国涛心下了然,于是便把注意力从他身上转移到了许尉的身上。
“我说,少校中队长同志你要不要跟我走”
嘿我这“大头儿”还没答应呢,你堂堂y军区副司令员竟然当着我的面儿光明正大的抢人
不过,饶是心下郁闷,钟广振依旧是憋着口气力求淡定。
开玩笑,我就不信,老子的兵会这么点儿定力都没有
不过你还别说我这腿怎么还有点儿颤呢
“谢谢陆副司令的好意”许尉弯唇却平静道:“去y军区锻炼确实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能够获得您的认可也是我的荣幸但是我个人还是决定留在x军区。我认为相对而言,待在这里会更适合我。”
挖人没挖成,陆国涛还是很郁闷的。
但话既然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他再强求人家也只会是碰一鼻子灰而已。
“成了,我知道了。”陆国涛轻轻叹了口气,视线一转却偶然瞥见不远处正在奔走的一抹与众不同的军绿。
话说那个侧脸是
“禾丫头”
听见有人喊自己,安禾脚下一顿,下意识地向声源处寻去。
“啊”在看清那个身影后,安禾的嘴边儿勾了抹笑:“陆伯伯。”
“哟呵,怎么着,听说小丫头片子现在隶属x军区特种大队了”陆国涛笑呵呵地瞅着安禾,语气里却满是宠溺。
“嘿嘿”安禾微微一笑:“这不跑这儿来锻炼体魄铸造钢铁一样的意志来了嘛”
“哟,说得还挺像那么回事儿。”陆国涛笑道:“怎么样,锻炼出什么来了”
“别的不敢说反正饭量是锻炼出来了。”某人一本正经道。
陆国涛与钟广振皆是扑哧一乐。
“成,等你什么时候回家了,别忘了来陆伯伯家吃饭。你伯母时不时地念叨着你,盼着你早点儿回去陪她说话呢”
“没问题”安禾脆生生地应了一声。“话说陆伯伯,你们家大黄怎么样了”
“我就知道你见了我一准儿能问这事儿”陆国涛笑着摇了摇头道:“三句不离大黄,你个禾丫头欸”
“报告”一个年轻的士兵跑到陆国涛面前立定站好。
“怎么”
士兵在陆副司令耳畔低语了几句,陆国涛微微点了点头然后朝钟广振使了个眼色。
“禾丫头,陆伯伯现在有点儿事儿,回头你回北京,我让你伯母给你做好吃的,到时候记得来我家玩儿”
“好嘞”安禾微笑着应了一声。
我是军演结束分割线
回到医务所后,安禾开始着手收拾自己的行装。
“安美女,你这是”在日渐的相处中早已与安禾熟悉起来的罗成有些意外地看着安禾归置着自己的桌面与药箱。
“为了在医学之路上取得更大的成就,姐姐要告别这穷乡僻壤犄角旮旯喽”安禾继续着手下的动作,嘴上还不忘故作轻松。
“额敢情这就要走了”罗成讶然:“怎么这么突然你说我这刚牵上线搭上桥的,正准备跟美女军医同志加深加深革命感情呢,竟然告诉我现在就要离队”
“知道后悔了吧”安禾故意拉长了话音儿道:“这叫什么凡事儿要赶早现在知道不舍得了吧,早干嘛去了”
“不是,不是”罗成还是有点儿缓不过劲儿来:“你这待得好好的,怎么说走就走啊”
“我起先在军区总院还待得好好的呢”安禾斜了罗成一眼道:“还不是一纸调令就把我调到这老爷们儿堆儿里了”
“那哪能一样啊”罗成瘪瘪嘴道:“说得那么不情不愿的,你说军区总院里除了女军医就是女护士,你一介女流跟那儿待着有什么劲啊你掉这儿怎么了掉这儿你还砸着我们x军区玉树临风英明神武的少校中队长了呢小妞儿,偷着乐吧你”
“哟,把你们中队长说得这么神,我说你别不是暗恋已久了吧”安禾冲罗成挤挤眼睛道:“要不你看,我给你俩唠扯唠扯话说我这一走,你不正好趁虚而入了嘛多好的机会啊”
“不带你这么转移话题的哈”罗成揉了揉鼻子。“我说,安禾,到底怎么了啊整得这么火急火燎的许队知道吗”
“暂时还不知道。很快就知道了。”安禾表情淡淡言语淡淡道:“不就是提前调回总院了吗早调晚调都是调,他大舅他二舅都是他舅,有什么区别啊”
“得,说不过你”罗成有些懊恼地搔了搔后脑勺:“你这一走,可苦了我们这帮子弟兄了这么个大美妞儿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晃瞎众人眼后就拍拍屁股走人,你说你这不折腾人吗这”
“你反应这么大干嘛呀”安禾的嘴角勾了抹坏笑,身子微微向罗成的方向倾斜过去:“我说小同志,难道你看上的不是你们许队,而是不才在下我”
罗成很受不了地一抖白牙:“姐姐欸,你可歇菜吧你呐别说看上了,就算我只是多看你一眼,回头许队都能打得我满地找牙您可赶紧放我们这些弱势纯洁的小老百姓吧哈”
“没事儿,瞧你那小胆儿”安禾鄙夷道:“咱俩偷偷的,不让许尉知道”
还没等罗成说话,医疗室门口就传来一个不咸不淡却低沉动听的男声
“什么事儿那么神秘不让我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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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禾语下一窒,罗成更是吓得半边儿魂儿都飞了。
“咳咳咳”一个不小心,罗成激动地咳了起来。
下一刻,他就捂着胸口一副将要撒手人寰的模样向着门外狂奔:“我我我我去喝水”
许尉轻轻哼了一声,直听得罗成的咳嗽更剧烈了几分。
完鸟完鸟,小命不保,危在旦夕了
“怎么着,背着我偷情呢”罗成的脚步声已经听不见,许尉目不斜视地走到安禾身边。“这红通通的大红杏胆儿还挺肥,在我的地盘儿上就敢干出墙这种事儿,不拾掇拾掇看样子是不行了”
心中警铃大作,安禾刚想拔腿就跑,整个人却已经被许尉不轻不重地推到了医疗室雪白的墙壁上。
身体被限制在墙壁与那人的身体之间,面对着这样不利的情形,安禾开始急急思索着脱身的方法。
插他双眼踢他
暂不论这种招式会不会太恶毒,关键问题在于如果她没能侥幸逃脱,被许尉一句擒获后的悲惨结果额,猜也猜得到吧
“那个”安禾力求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是柔情万种深情万分的:“你不要误会,我刚刚那是唔”
后面的话音被某人尽数吞入腹中。
与之前那晚完全不同的,这是一个充满着侵略性和侵占意味的深吻。
许尉的唇片依旧是炽热而刃薄的,辗转,吮吸,舔弄,厮磨仅仅是第二次亲吻,但他却明显已经领略了亲吻的所有要义。
向来镇定的安禾这会儿连站都站不那么稳了。
烙铁一样的手臂紧紧地环在她的腰间,她能感受得到他胸膛</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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