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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第一不说,成绩之高甩了第二名三座山,让人一点想努力追赶他的念头都没有。

更可气的是,这家伙还是文理双状元,二十二岁就有博士学位了,这是要逆天的节奏啊。一众男同胞只恨他太过耀眼,成了自家女友或男友口中那个完美的王子,对照得自己就一穷刁丝,要不怎么有人盼着他赶紧穿越了呢,谁愿意和他搅基啊。

殊不知在众女友男友心中,男神固然光辉伟岸,但谁找对象也不想请尊神回家供着,可怜付东楼二十二岁了却还只能在神坛上看着别人出双入对。

被迫成为忧郁而高贵的单身的付东楼时不时就要拽文,感叹几句“呜呼哀哉,引商刻羽杂以流徵,其曲弥高,其和弥寡”之类的,聊以抒发心中的悲愤。

每当此时,他家表演系才女的大表姐就要翘着兰花指无限妩媚地对着付东楼一点,捏着嗓子用昆曲的腔调来一句:“注定孤独一生啊~啊~啊~”

付某人做西子捧心状,呕血三升,若玉山之将崩。

现在穿越了,对象也有了,而且眼看着就要结婚了,似乎一切都完美了,可总好像有哪里不对。

封建包办婚姻,先婚后爱神马滴……

“臣妾做不到啊!”付东楼捶桌泣血。

“哎呦!”李嬷嬷在屋外听得这一句嚎,落在台阶上还没踩实着的一脚登时一滑,生生扭了脚腕子。

早就听说这个少爷不是少爷奴才不是奴才的小子身子弱,昨晚一进府就开始发烧。相府上下谁不说是这小子命贱,得了泼天的富贵住进了相府反倒妨了自己,一烧起来就昏死过去了。现在看来……李嬷嬷被小丫鬟扶着揉着脚踝嫌弃地瞟了一眼付东楼的屋门,这小子莫不是把脑子烧坏了吧。哎,就算是烧坏了能怎么样,王太卿还不是点名要他嫁给瑞王爷。为了这个小野种,老爷还发作了夫人一通。

今儿个王太卿前脚出门,付相爷后脚就杀进了付夫人的院子,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李嬷嬷虽然是付夫人的奶娘陪房,也还是被赶了出来。一众大小奴才守在院子里没人敢往正屋靠,就听得里面摔锅砸碗的一阵响,再配上付夫人几声高调门的尖叫,真够渗人的。

末了,付相爷拂袖而去,李嬷嬷进屋一看,付夫人那一双眼睛哭得烂桃似的,手里的帕子撕成了碎布条。正纳闷这是哪一出呢,就听付夫人磨着牙从嗓子眼里挤出来句吩咐,让把外放任职的大少爷的院子收拾出来给付东楼住,惊得李嬷嬷嘴张老大,下巴差点脱臼。

想到此处李嬷嬷就忍不住心里多咒付东楼几句,这个小野种就是个扫把星。他那个下贱的娘生了他也没能被老爷带进府,现在又连累得嫡母遭老爷训斥,发烧怎么没烧死他啊。呸,说夫人是他嫡母都掉了夫人的份,这小子可还没上付家的族谱认祖归宗呢。

不过夫人都吩咐了,他们这些做下人的也只能照办,挪地方就挪地方吧,看这贱小子住了大少爷的地方不被天大的福分折死的。

李嬷嬷内心深处的阴暗恶毒犹如一片炙热的沼泽,恶心人的绿泡噼噼啪啪地一片片炸开。等炸爽了,李嬷嬷方才自己活动活动脚踝伸手拉门。

“哎呦我的妈诶!”

付东楼听到第一声“哎呦”就知道外面有人,赶忙收敛了那副烂泥般的颓废样正襟危坐等人进来,脑子里还不停琢磨着对方可能的问话思忖着如何对答,谁知半天没见动静。

既然你不动,爷动总行了吧。付东楼起身开门,正巧李嬷嬷也朝着屋门伸手,这一下正撞上。

被付东楼一下子推开的屋门正甩到李嬷嬷手上,打得这老婆子眼泪都出来了。

这还没完。李嬷嬷离门太近,扶着她的小丫鬟自然离得也近,这骤然间屋门大开谁也没准备,两个小丫鬟本能地向后闪,这一闪让本就伤了脚踝的李嬷嬷瞬间失了重心,直接从台阶上摔了下来。

于是付东楼开门看到的,就是一群丫鬟傻愣愣地盯着一个扶着老腰躺地鬼嚎的婆子。说起来李嬷嬷那声“妈”叫得之凄惨,把付东楼也吓了一跳。

付家诗书传家,付东楼自是教养极好,本人更是腹有诗书气自华,自来是一副贵公子的气质,可眼下的国公私生子付东楼似乎是个不懂礼数没文化的家伙,学霸付东楼还真不知道此刻自己是该彬彬有礼地去扶一下那个摔倒的老妇人还是该袖手旁观,要是露馅儿可不好了。

穿越过来大半天了,原主的身体没给留下点记忆连个贴身伺候知根知底的人都没有,让付东楼想找人了解下原主的情况都不能,许是下午跟那个王太卿见面的时候就已经让人察觉出不对了呢。古人对鬼神格外敬畏,若是实话实说,被当做大仙儿了倒还好,万一当做妖怪可就要命了。

脑海中各种念头飞快闪过,付东楼想得多却也不过是一刹那的功夫。

“还愣着干什么啊,把人扶起来啊。”僵持着也不是事儿,本着尊老爱幼的美德,付东楼吆喝了一声。

众丫鬟回了魂,一通大呼小叫地把李嬷嬷扶了起来。

既然没办法模仿本尊,不如趁此机会给自己找个别的出路……

付东楼刚定了主意,就见一个穿戴比别人都鲜亮点的丫鬟站出来回话:“奴婢芍药见过楼少爷,楼少爷万福。楼少爷,奴婢们奉夫人之命请少爷搬到碧管院去住。”

李嬷嬷老泪纵横浑身直哆嗦,芍药生怕她一开口说话就咬了舌头或是说出点什么不中听的再给夫人招祸,便替她把来意说了。芍药一边说话一边垂着眼帘偷偷打量了付东楼几眼,还真是俊俏无双啊,那双蓝眼睛像是会勾魂似的,看得人都要陷进去了。芍药险些看直了赶忙收了目光低下头,掩饰住满脸的红云。

“换屋子?”付东楼一愣,随即明了:那个王太卿走得时候不是说过自己身份尊贵受不得委屈么,还说了要替自己跟相府打招呼,看来是办妥了,效率很高啊。

顾贤走后付东楼也没闲着,他仔细思考过“王太卿”和“付相”之间的关系。这两人一个是自己未来的公爹一个是亲爹,却是不对盘,自己夹在中间肯定是不会好过。

付东楼自认学识出众,可在处理人际关系方面就很是一般了,要不上辈子也不会有人说他孤高难近。若说见风使舵当墙头草,付东楼觉得自己还没有左右逢源的本事,那就只能选边儿站,抱牢其中一个人的大腿了。

身为私生子多年不被家族承认,一回家就被安置到女子的房间里,显然“娘家”是不待见自己的。王爷比宰相大,将来嫁到王府去定是在王府过日子的时间长,看上去那个王太卿也不讨厌自己,那么站在哪一边就显而易见了。

王太卿一番调三窝四的话付东楼也琢磨出味道了,分明是不想让自己与相府太亲近,既然如此,就不必和相府的人客气了。

蹙着眉打量了芍药一番,付东楼作势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拿出了当初旁听他大表姐表演课时学的一二手段做戏道:“嘶,我自打起身便头痛不止,这一天都恍恍惚惚的。这位姑娘看着面善,敢问此处是何地?我可是孤身一人来的?还有……姑娘知道我是何人吗?”

“这里是相府啊,少爷怎么问这话?”付东楼话一出口,周围人都静了下来,哀嚎不止的李嬷嬷也不嚎了,指着付东楼道,“看来真是发烧把脑子烧坏了!”

哎呦,这位大娘你可真是最佳群众演员,怎么这么会接话儿呢!付东楼咬着腮帮子上的嫩肉死命没让自己笑出来:真是天助我也!果断穿越文都是要开金手指的,这撂在房顶上正愁下不去呢,就来了个架梯子的。大娘诶,要不是您老那张干黄瓜似的脸太倒胃,我还真想亲你一口啊。

“不行不行,头又开始疼了,哎呦好黑,看不清了,谁扶我一把,这晕得我呦。”

付东楼也是读过什么《论演员的自我修养》的,虽然演技欠佳,可理论功底深厚啊。这脚踩棉花套做雪打梅花颤巍巍状效果甚好,周围的丫鬟们不管是怕如此美貌的少爷摔着受伤也好还是碍着他的身份,一个两个都上来扶他。

李嬷嬷见状疼都忘了,惊得嘴里能塞下一个鸡蛋,还没回过味就见付东楼被一帮丫鬟架着朝碧管院去了,隐隐还听到芍药叫小丫鬟去回了老爷夫人请大夫。

李嬷嬷一嘬牙花子,推开了扶着自己的小丫鬟自己撑着老腰啐道:“福薄命贱的小野种,没……算你走运!芍药那个小贱蹄子是想攀高枝儿么,看我不回了夫人撵你出府!”说着也不让小丫鬟跟着,自己一瘸一拐拿帕子掩了口鼻进了付东楼的屋子。

左瞧瞧右看看,李嬷嬷的目光落到了角落里的香炉上。走过去从怀里掏出一块暗色的大方巾,李嬷嬷把香炉包了进去。

喧闹的院子安静了下来,李嬷嬷出来的时候又四下看了看,见四周静得很并无人影才抱着香炉扶着小丫鬟的手一瘸一拐地去正院回话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章

相府嫡出大少爷的碧管院说是富丽堂皇也不为过,名贵木种打的家具就不说了,玉器瓷器的摆件也不提,单单是那架玻璃镜台便是稀世之物。

玻璃在现代人眼里自是不值钱,可在眼下这个朝代却是昂贵的舶来品。贵族妇女拿玻璃当宝石看,若是有个拿在手里的小妆镜都是了不得的,这种落地大镜台想来是皇家御赐的,市面上一准见不到。

付东楼心道这大少爷应当也是个俊俏的,若是丑定不会弄个大镜子照自己,这也能看出付相夫妇对长子的宠爱。

对嫡妻长子这么好为何还要出去找旁的女人,付东楼一哂,一国宰辅也不过是只偷腥的猫。

来到这个时空也有几天了,付东楼虽说没完全弄明白这个朝代,却也有了大致的了解。

眼下天下一分为二,北面是史朝义建立的大燕,长江以南便是付东楼所在的大楚。北面的史朝义也不是别人,正是历史上有名的安史之乱中祸首史思明的儿子。

没有了五代十国更没有宋元明清,历史从唐玄宗时期就与付东楼所认识的那个唐朝不一样了。这里的唐朝并不是在公元907年灭亡的,而是亡于安史之乱。与史朝义划江而治的柏家建立的大楚更是来历奇特,据说柏家是隋朝皇室杨家的后裔,唐朝建立的时候为了保存血脉才改“杨”为“柏”的。

付东楼随意翻着手中的《括地志》,看着这本唐太宗第四子李泰写的书,他长长出了一口气。

是该庆幸现在不是唐朝,否则就唐代与现代不同的汉语发音,和人沟通都麻烦,这里人的口音虽是有些南方人的腔调但与普通话还是很接近的。对唐王朝有巨大影响力的关陇贵族也因为安史之乱被迫南迁元气大伤,是以此地的风俗与唐代差异很大,也不似历史上的其他朝代,很有些独特之处。

这大概就是穿越党常说的位面空间?也许吧……

想到自己的历史知识可能不能起到预言的作用,付东楼有些失落,却也并不十分在意。书本一放,付学霸拿了个软枕靠了,摇头晃脑地嘟囔了一句:“既来之,则安之。”

“呦,这小崽子还会拽文了,不是说不认字的吗。”

尖酸刻薄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付东楼听得面色一冷转而苦笑:该不是这家大老婆的儿子上门找茬儿来了吧。

虽是身边没有固定伺候的人,付东楼也从给他送饭的仆人口中打听到了相府的人口状况。相府主人付泽凯是大楚开国功臣,爵封定国公,实职乃是当朝中书令,老百姓俗称的宰相。国公夫人曲氏一共生了五个孩子,老大老二老四是儿子,老三老五是女儿。付国公内宠颇多,也不是没有妾室生过孩子,但都长不大,最多七八岁便夭折了。

付东楼虽是读书人但也不是全然不知大宅门里的龌龊事,古代的主母想要折腾死个把小妾实在是简单,低等的妾送人了都不是个事。曲氏能让相府长不出杂草来可见是个有手段的,下人只说了那些夭折的,胎死腹中一尸两命的还不知有多少。

当妈的不省油,儿子也未必好惹,还没想好如何应对,来人便进了屋,用古代的礼法规则看,实在是太无礼了。

自小就是天之骄子的付东楼脾气虽好但也少不了傲气,不等理智做出选择便本能地把来人顶了回去:“呵,我是小崽子,那父亲在你眼里是个什么东西?”

“放肆,竟敢辱骂老爷!”不等来人说话,他身边的一个小厮就跳了出来,指着付东楼喋喋不休,“一个来路不明的野种见到二少爷还不行礼问安,果然是没教养!”

“原来是二少爷。”付东楼在坐榻上换了个更舒坦的姿势,看都没看付二少主仆俩一眼,“说我是小崽子,那二少爷你是什么呢?”

“你!”

“虽然我也不愿意和你当兄弟,但咱们身上总有一半血是一样的,既是不能换血,那只好接受了,真是不幸。”偏过头,付东楼见付二面沉如水,一笑道,“孟子曰:‘使契为司徒,教以人伦:父子有亲,君臣有义,夫妇有别,长幼有序,朋友有信。’我自认孝悌俱全,倒是二少爷你辱骂兄弟不敬父亲,真真是相府的好教养。”

唇角一勾,付东楼又伸手朝付二小厮的方向指了指,“你这个小奴倒是有几分见识,还知道行礼,那你给我说说,白丁百姓见到瑞王卿该如何行礼啊?”

相府的三子中只有大少爷金榜题名给了官职外放,其余两人还都在读书,除了“宰相的亲儿子”这一身份外无官无爵,丢出门去和大街上的贩夫走卒无甚区别。

“放肆,你居然敢叫本少爷给你行礼!”付二一蹦三尺高,读书人的体面半点不存,比起对面腹有诗书气自华的付东楼可真是天壤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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