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两天我就让咱们布庄的人来拿机器投产,等布庄装修好了立刻开张。”洗了个澡付东楼舒坦了不少,此刻有风花雪月外加房伯几人崇拜的目光犀利,那浑身上下真是说不出的得劲啊。
“乖乖,这一台纺纱机一天能赚多少银子啊。”月桥说着拿出随身带着的小算盘一五一十地算了起来。
“主子您真是太厉害了,居然能做出这种东西。”风泱看自家少爷的眼神都变了,精光直冒,“难怪翟大人以前给您上课的时候不让小的听,原来他是把鲁班一族的手艺教给您了。”
“什么翟夕教的,他哪会这个啊。”这可是珍妮纺纱机,第一次工业革命时候才有的东西,翟夕要是能知道才见鬼了呢,除非他也是穿越来的。
“翟大人是不会,可翟大人的挚友是鲁班后人啊。”风泱一拍脑袋,“小的忘了,主子您不记得以前的事儿了。说起来这个人您以前也是知道的,叫公输哲,他和翟大人的关系可好了,是朝廷的将作大匠呢。”
爷还是机械制造专业的博士生呢,那什么公输哲就是鲁班在世也做不出这个。
“这可是少爷我独立做出来的,和别人没关系,上面每一个零件都是我自己打磨出来的。”付东楼说着走到纺纱机前示范起来,“瞧见没,简单易用,只要转动这边这个轮子就可以了。”
“老奴今天真是开眼了,主子是大才啊。”房伯笑眯眯地捋捋胡子,瞧着织布机挪不开眼。
“呦,少爷您平时舞文弄墨的哪做过这种粗活,快让奴婢看看手指磨破了没。”花院注意到付东楼白玉般细腻修长的手指粗糙了不少还有地方破了皮,心疼得直跺脚,赶忙下去调制药膏去了。
“主子这几天吃不好睡不好的,老奴让厨下给您炖了人参鸡汤,您现在去用一点?”房伯兴奋之余瞧见自家主子瘦了一圈的俊脸,自是心疼,却也暗暗庆幸主子没有因为王爷的不喜而消沉。大户人家的正房少有与老爷水□□融卿卿我我的,一般都是相敬如宾,说到底能在内宅立身还是要靠自己的本事。付东楼能自己安身立命赚银子,至少以后不用看王爷的眼色过日子。房贵心里拿付东楼当自家孩子看,见状放心了不少。
“是呀,主子快去用饭吧,您这几天吃不好睡不好的,这都瘦了呢。”月桥说着收了算盘很是不满地哼了一声,“咱们主子生的这样美有这么有本事,王爷凭什么就瞧不上主子呢,主子您真不值得为王爷这么伤心。”
付东楼被风花雪月簇拥着往饭厅走,听着几个人叽叽喳喳说柏钧和的不是越听越不对味。
“少爷我什么时候为瑞王伤心了,我这几天只是忙着做纺纱机而已。我一忙起来就是这样,吃饭睡觉都顾不上,你们习惯了就好。”
“主子您真不是为了瑞王?”风泱和付东楼情分最深,也是几人里最没大没小的一个,“可您打从赏春宴回来就没个笑模样,更是扎进那什么实验室里没出来,小的几个都以为您是伤心了呢。”
废话,谁被狗咬了心情能好。想到这个付东楼下意识地去摸嘴唇,那股子火辣辣的酥麻似是还残留在唇上,一时间付东楼的心跳都快了两下。
“没影的事儿,你们少八卦主子。”付东楼梗着脖子狡辩了一句,赶忙转移话题,“上菜上菜,忙起来的时候不觉得,闲下来还真是饿了。”
“主子,老奴有个事儿要请示您一下。”房伯犹豫了下,“王府给您下了纳采礼,您那时候忙着不让人打扰,老奴就斗胆僭越替您收了。按说下面该咱们过问名礼了,您打算让谁把庚帖给王府送过去?按说这送庚帖的人身份是不能差的,即便不是亲生父母也要请有头有脸又沾亲带故的人,您的意思是……?”
这事原应该是相府操持,可房伯见王府的纳采礼直接由柏钧和亲自送到南山苑,就知道王府不打算让相府过手。失了相府这面大旗,付东楼的身份难免要打折扣,房伯暗道王爷待自家主子是真不上心,心疼付东楼的同时也少不得替他操心这些事。
付东楼一听就想说让房伯去送,可话没出口自己就把这想法给否了。虽说房伯被自己放了自由身,可名分上还是自家的下人,就算付东楼不在乎这些瑞王府的脸面却是不能不顾的,派个下人去这不是打顾贤和柏钧和的脸吗?自己现在能分得这么一份产业还有将来要做的那些生意都要背靠王府撑腰,他柏钧和能犯浑,自己可是还没这个资本。
“我亲自去吧,刚好把这个纺纱机给王太卿带去看看,殿下要是看得上,以后我做起买卖来也多一份助力不是。”
“主子您能这么想可真是太好了,小的还担心您生王爷的气给王爷甩脸色呢。”风泱拍了拍胸口舒了一口气,“说起来王爷肯亲自来送纳采礼也算是跟您低头了不是。”
“你主子我不干那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事儿,那不是跟自己过不去吗,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付东楼微笑道,“咱们如今刚独立门户出来,吃点亏在所难免,迟早有一天我要让瑞王求着我,到时候就能把今天受得气找补回来了。”
你打天下要钱不?发展国内经济要钱不?装备军队要先进武器不?哼,古代土著,老子到时候拿金银和先进科技砸死你,不愁你不抱老子大腿。你今天嘲讽老子的智商,将来老子会好好告诉你你有多蠢!本学霸脑袋里装的知识,足够让你全家都跪下唱征服了!
“对了,我前些日子让你们散播出去的故事和准备的东西都怎么样了。”
“都按您的吩咐做了,这两天有不少人来咱们这问庄子上的土产卖不卖呢。老奴都按您说的,让他们等着什么时候您那粮店开张了去粮店问,咱这南山苑是皇族私产不做买卖的。”房伯回道,“您让做的那些织锦袋子也都做好了,不过主子,这一织锦袋子也就能装一斤面,这才能卖几个铜板啊,那些袋子一个都能换一石米了,这怎么卖啊。”
“谁说一袋面就卖几个铜板了。”蓝色的眸子神采奕奕,付东楼很是得意地解释道,“一袋米卖一贯钱。”
“一贯钱一斤面,谁买啊,疯魔了不成。“雪襟瞪圆了眼睛捂着小嘴,引得付东楼对着雪襟嫩乎乎的脸蛋一通揉捏。
“这可是沾了龙气的面,又是皇家用的,一般人想吃都吃不到。咱还不多卖,一天就卖五十袋,粮店装修完了不是吗,通知店里原先的伙计和新雇来的大掌柜,明天就开张。”
“老奴这就去办。”
“房伯不急,先把纳采礼的单子拿来我过过,我看看王府送了什么好东西给我,也好照着准备回礼啊。”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一章
付东楼出关当天就把粮店新雇来的管事和原先留下的伙计招来训话,除了让大家好好干活之外,付东楼还把新的工资制度说了下。
这新粮店每五天休一天,并不天天开张,伙计们每个月给一贯钱的基本工资,剩下的全看提成,提销售额的百分之一,也就是一分提成,年终还有奖金。新掌柜待遇更是优厚,比别家的工钱给的多不说,付东楼还大方的给了掌柜的五分的股份,年底分红。自己的钱袋子和粮店的效益挂钩,不愁这些人不用心干。
如此好的待遇掌柜的和伙计们都是闻所未闻,听完之后一个个跃跃欲试恨不得立刻去粮店开工。只是想到这东西的卖法,新掌柜的张有成还是存了些疑心,一贯钱子卖一斤面这不是痴人说梦么。
付东楼也不多解释,只叫大家都回去准备开张。把人打发走之后,付东楼便吩咐房伯,将新近收的小麦全拿锦袋装了,油菜也都洗干净了一颗一颗拿丝带扎好,找了最上乘的礼盒装了,却也不盖着,四敞大开大张旗鼓地给宰相和瑞王府送礼去,就说是庄子上新收的,给两边长辈尝个新鲜。
第二天一早,付东楼早早就起了。
风泱和雪襟伺候了付东楼洗漱,便拿了月桥花院昨晚就准备好的衣饰过来给付东楼换上。象牙色的长袍暗绣了西番莲的花纹,外面一件露草色的薄纱罩衫衬得付东楼面色如玉精神爽利。因着付东楼尚未行冠礼,如墨的长发便也只拿同是露草色的缎带打理好系上垂在脑后。付东楼将那块雕着骏马的红刚玉佩系在腕子上,又在腰上挂了一个水色填了龙脑的香囊,通身尽显清雅却又不失了低调的贵气。
收拾妥当用了早膳,付东楼便带了风花雪月四个又叫房伯着人小心运送那架纺纱机才出门,却没直接去瑞王府,而是去了新开的粮店。
预备着买南山苑土产的人早就打听着粮店的信儿了,再加上昨儿个下午付东楼大张旗鼓地给相府和王府送礼,更是引来了半城人的目光。
皇族柏家人口不多,除了皇上这个大宗,只瑞王府一支;其他的公爵侯爵又是以定国公宰相付泽凯数第一,满城的富贵人里打头的就是瑞王府和宰相府了。付东楼给这两家送了南山苑的菜,不管王府相府怎么想,其他人可是瞧着都眼热,心道不是好东西人家准王卿能巴巴地给两边长辈送?于是乎惦记着买的人就更多了。
付东楼也不进店里,只在对面的茶楼上要了个雅间看着。一开始走三书六礼,付东楼这瑞王卿的身份便又坐实了几分,总要拿着架子矜持些才是,自己抛投露脸去撑场子那叫什么事,反而让人看不上。
看着大门还没开便排起来的队伍,付东楼捧着茶杯微微一笑。
排队的人看张有成让伙计发了号牌还纳闷呢,不就是个粮店嘛,还至于发号么,那什么预约预定又是个什么东西,也没见哪个粮店这么卖东西啊。
等三挂鞭炮放完粮店的新匾额“庆丰粮店”一挂大门一开,大家伙这才恍然大悟――南山苑产的面一天才卖五十斤,每人限购两袋;小油菜一天一百棵,每人限购五棵,可不要拿号嘛。
待兴致冲冲的顾客们再一看价格,更是下巴砸到了地上――无论是一袋面还是一棵小油菜,一律一贯钱,这不是抢钱吗?要知道一贯钱顶得上寻常五口之家一个月的花销了。
粮店里倒也另辟了一间屋子出来还卖平价的米面,不过张有成说了,那面可不是南山苑种出来的小麦磨的。南山苑的土产全是准王卿留着自己吃或者孝敬长辈的,要不是看在大家诚心想买,人家还不卖呢。
一群人正犹豫买不买呢,就听后面有人嚷嚷上了:“前面的等什么呢,不买的话趁早让道啊,我们家爷还等着呢。”
“呦,看您这架势是要包场啊。”
大家往后一看,不知道是谁家的家丁,打头的做管家打扮,后面跟着二三十个小厮。
“可不是,我们家爷一早就听说相爷家的少爷咱们大楚未来的瑞王卿要卖南山苑的土产,吩咐了我要多多的买。回头我们府上拿皇家吃用的东西去走礼,那多有面子,我们老爷不差钱,要的就是面子。”
说着这人还真就带了小厮进去,一个小厮拿一个号,把所有的袋装面和小半的小油菜给买光了。
等那人带着人大摇大摆地走了众人才想起来,也没打探下那家府上哪里,不过看那些小厮的打扮,八成是大户人家,非富即贵,要不怎么能穿那么齐整呢。低头看手里的号牌,不少人一拍大腿:这发号按人头算,应该多叫几个下人来占名额啊,不然买一斤够谁吃的。
再看看这庆丰粮店的装潢,清一色的榉木陈设,地上铺就的松木地板,从前边的柜台架子到后面盛粮食的升斗各个干净得一尘不染,清漆一刷光鉴可人,整间铺子怕是比一般官员家的正房还讲究。跟这种地方买东西,绝对上档次有面子啊。
短暂的沉寂之后,人群像是热油里泼进了一滴水,一下子炸开了。
“来五棵油菜!”
“我在你前面的,懂什么叫先来后到吗?”
“诶,我是一号,一号!”
对面楼上的风花雪月已然是傻了,付东楼见四个随从目瞪口呆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
“看见少爷我的手段没。对于这些富贵人家的人来说,你把东西卖便宜了容易买了他们反而不稀罕。咱们庆丰粮店卖的就是这个猎奇的劲头,卖的就是脸面。同样是面,五文钱卖给他们,人家不稀罕,没准是买回家给下人吃的。你换个包装标价一贯钱还是限量卖出去,他兴许自己都舍不得吃还会拿去送礼。”
这种商品类似于吉芬商品,价格上升需求量反而上涨。付东楼以前就很不理解为什么姐姐妹妹们对LV迪奥什么的趋之若鹜,至少付东楼就觉得皮包和皮包之间没啥区别,能用就行了。不理解归不理解,但这不耽误学霸利用人们的这点消费心理赚钱。
“主子,您叫房伯找的那群人是不是就是刚才带头包场的那些?”遇上钱的事,月桥脑袋比谁转得都快,立时想明白了其中关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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