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激动,基又不是罪,揍一顿算啦。”
海萍忽然将一只杯子放在桌中间,道:“哼,让我先听听他们说什么。”
亚力山大他们坐在八桌以外,饭店里又是人声鼎沸,除非像百合般有神器相助,否则不可能听见他们的对话。海萍中指点着小杯子,嘴里默默念咒,一股柔弱的香风从亚力山大那边吹来,风被咒术引动转入到杯子之中,再从杯中凝聚成微细的声音。
初级风系魔法——隔墙有耳!
想不到海萍居然会玩风系魔法,这种法术我也是第一次见,我们俯身靠前,盗听亚力山大他们的对话。
“还是算了吧,听闻黎斯龙得狮子皇眞传,武技相当了得,而且他背后还有一个暗妖精族长老,培俚老师亦指示不能惹他们。”
亚力山大面容晦暗,咬牙切齿道:“管他妈的什么暗妖精,居然趁我名誉受损来争抢统领一职!这个机会我可是等了十年啊!”
我和海萍反应不一,她听到亚力山大轻蔑暗妖精族,以其高傲的性格当然咽不下此口气。而我则在心内盘算,亚力山大因为被我擒下,在军中的声威大跌,黎斯龙趁此机会跟他争夺军权,才会惹来他的怨恨。
“这口气我无论如何也呑不下去!”
“小不忍则乱大谋!黎斯龙和海棠都是丧家之犬,不足成事,待消灭伊洛夫后他们再无利用价値,到时还不是任由我们处置……嘿嘿嘿……”
海萍原本就够黑的脸更加黑,我却在心里暗暗偷笑,眞是教仔也没这么听话,最不能让海萍听到的话,这对双傻通通说出来,哈哈!
“现在最重要是引亚梵堤中计,只要夺得黑龙军圑,我们将无往而不利。”
海萍瞪大眼珠望着我,我却是屛息静气继续偷听,只可惜在这关键时刻,他们居然跑去叫点心!前世没吃过点心吗?没有将计画说下去。海萍说:“他们想要你的军队呢,背后不知有什么阴谋。”
我笑说:“凡迪亚是什么样的人,大家都很清楚,你不会眞的以为他礼贤下士吧。他一旦功成,说不定把你姐姐调教成禁脔,玩厌了就拿去当官妓,咯咯咯咯。”
“咦,你干嘛这么兴奋?”
“呀?我刚刚很兴奋吗?”
“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吃一粒烧卖,我才说道:“只要找到思倩和茜薇,我会设法逃出皇城跟手足们会合,你又打算怎样?”
海萍叹口气说:“我只有姐姐一个亲人,实在没法放下她不管,所以我会尽最大努力游说她离开。妖精跟人类的契约眞的不能解除?他们之间是平等契约啊。”
我喝下热茶,正容道:“正因为是平等才麻烦,平等契约有如做生意的合同,需要双方同意才能订约,要解除亦只有双方同意才可达成。即使双方同意,但还需要有特殊的咒文,情况相当复杂的。”
海萍默然良久,我探问道:“海棠在暗妖精族的声望如何?天树和空鹄可以取代她吗?”
海萍摇一摇头,淡然说:“在姐姐管治的几百年间,有着明显的成绩,要不是她一意孤行支持黎斯龙,在我族中最适合大长老位置的仍然是她,天树和空鹄都是强大的战士,但德望始终未足够。话说回来,你又觉得黎斯龙的前景如何?”
“他有什么前景?难道你还以为他可以重夺迪矣里?发梦也太夸张了吧。可是要黎斯龙当个将军,相信他本人也不愿意,所以我不看好他跟凡迪亚的关系。”
亚力山大和图葛已经吃饱,他们结帐后匆匆离开,我跟海萍道:“暂时一起行动吧,这样也可避过禁卫的耳目。”
离开饭店,我带着海萍在大街上走,再怎么看我们都似一对父女。
海萍问道:“我们要去哪里?去找思倩吗?”
我摇首说:“既然知道思倩身处皇宫,要找她必须通过卡特安排,现在先到城中碰运气,希望碰上茜薇的人,或许能取得更多消息和助力。”
海萍道:“皇城占地极广,单是住宅已经超过十数万,蔷薇会的人又没色识,要怎么碰上?”
“谁说没色识?三山五岳的一看就知道,大不了捉几个痛打应该会找到。”
带着海萍走到红灯区,由于正値日中,街上十分冷清,海萍问道:“这条什么街?那些站街上的妖艳妇人是谁?”
其实海萍不是蠢人,但对人类的风土并不了解,我只好说道:“这里是红灯区,站在街上的是流莺。”
海萍皱眉问道:“这里没有红灯啊,流莺又是什么?吃的吗?”
天啊,我想死!
在街角处有一座小楼,一楼窗前有人看着对面的横街入口,而那入口算隐蔽,要是没有留心也会轻易走过。我跟海萍说道:“你在附近等一等,我想碰碰运气。”
海萍知道我有所发现,一言不发独自走开,我整理一下衣服,向着横街入口走过去。进入横街,除了垃圾和杂物之外,只有一一辆木头车,一点异样也没有。
走了两个圈,正当我带着失望想转身离开时,倒数尾二的后门打开,一名男子探出头来,道:“兄弟,要发财?”
摸中了!
我自然立即点头,同时伸手摸摸口袋,取出一袋银币抖了两抖,那男子即时笑容满面伸手邀请。跟着那男子走进屋内,只感到侷促和乌烟瘴气,原来屋内是一个地下赌档,合共有四张桌子,其中两桌为骰子,另外有一桌是轮盘,还有一桌是扑克二十一点。四张赌桌皆由两名荷官主持,门口和场内共四名护卫,赌徒约有三至四十之多,在赌桌的另一边黑漆漆的,阵阵烟味传出来,应该是烟格一类场所。
帝国首都内严禁赌博和卖yin,所以连凡迪亚也要偷偷建行宫,像这样的赌档更不能见光。拿出银币随意下注,同时注意着每名荷官,我的注意力忽然从赌桌引开,有五个人从一侧室走到二楼。这五个人当中有三个我认识,其中一个是“盾组”组长格流,另一个是“花组”组长加曼,他们都是斯立比城前领主托利伦的左右手,另有一个面容黝黑削瘦的男子,是龙煞的同门师弟,暗妖精魔剑士银狐。
这五个人只在十秒间已经走过,他们穿得密实,若非全心留意根本不易发现,既然格流和加曼在此,这个地下赌场应该属于蔷薇会。
骰盅揭开,我的一枚银币报国去,呜呜……
要是百合有跟来,我就不用烦恼了,赌圣也只能看穿骰盅,但她既能看穿也能听见,是逢败必胜的女神。虽然红瞳也能看穿骰盅,但此术只对热感有反应,除非将骰子加热,否则什么也看不见。
这样一来要如何惹起格流他们的注意?
心中一动发动魔月邪书,同时暗暗召唤出鬼畜角蛇,待荷官将骰盅摇了三遍后,我大叫道:“好大条蛇呀!”
众人向墙角一望,全场惊叫,角蛇天生体型巨大,样子又特别地衰,一出场就会吓坏小朋友。趁这千载良机,一只触手从桌底伸出来,趁着大家的注意力集中在角蛇身上时,悄悄把股盅抬高两吋。
角蛇虽然面目狰狞,但其实十分胆小,听见惊叫早吓得拼命逃窜,瞬间没入了厕所的水渠去。两名护卫拿着开山刀入厕所捉蛇,荷官们举手示意大家镇静,赌客见蛇走了继续下注。
待荷官们叫“买定离手”前一刻,我将带来的金币和银币统统押到十四点上,骰盅随即揭开,盅里是四、四、六点,合共十四点。
两名荷官看一眼十四点上的筹码,他们立即脸色转白,我押了两注筹码,只有第一枚是银币,其他压着的都是亮晶晶的金币,总共押下十四枚金币下去,这一局就要赔超过一百金币。赌徒们又是一阵哗然,他们以羡慕的目光看我,只有我自己心里嘲笑,普通人赢这么多钱能走出门口吗?
第七话 银弹战术
百多枚金币说多不多,说少亦不少,两名护卫已经偷偷站在我身后,荷官向我笑道:“先生,这儿没足够现金赔你,可否到楼上记帐处拿钱?”
我等的就是这一句话,不过做戏要做全套,装一下傻道:“上去?你们会不会作了我呢?”
一众赌徒互相对望,他们才意识这儿只能输钱不能赢钱,纷纷将血汗钱取回手上。
荷官们暗吃一惊,道:“客人千万别误会!我们这里是铁档,愿赌愿赔绝不赖帐,你都看到我们只有几十金币而已。”
我向附近的赌徒说:“唉,人为财死,各位弟兄,要是小弟一去不返,麻烦告诉我家女儿说老爸有负于她,叫她要坚强生活下去,记得告诉她老爸床底藏了十个银币。”
所谓兔死狐悲,赌徒们听得心胆俱寒,荷官立即道:“先生眞的误会,我们一定会让你安然离开的。”
护卫也不敢放肆,笑着伸手“请”我上楼。上了楼他们果然翻脸,确定楼下再听不到声音后,早有一个护卫以手肘向我小腰撞过来。他们变脸我亦变脸,轻轻转身反手在他脸上打了一巴掌。
另一护卫见我发作,抽出一条木棍朝我头上打,可是红瞳的赤芒罩着他,使他高举的手不敢打下来。趁他定住身形,我也就不用客气,一脚踢在他小腹上。
二楼有打手超过二十多人,只看一眼就知道他们不是普通混混,而是全副武装穿着斗服的刀手,用的也不是木棍开山刀,而是挂腰的长配刀。放倒两个护卫,他们已手按刀柄打算加入,而我必须将事情闹大好引起格流他们注意。
刀手背后大门打开,一名身形高痩、身穿黑长衫的人出现,喝道:“在干什么,全部停手!”
两名护卫退开,二十多员刀手鞠躬道:“曼爷!”
此人是蔷薇会骰组组长加曼,在帝中黑道里享有名望,早年我带着北方众领主述职,与托利伦的城卫兵对峙于维明宫前,眼看大战一触即发,他却派出几十个裸女当街走过,将一场恶斗化解于无形,是一个手段颇高的老江湖。
斯立比城所有赌场都由加曼打理,他不在那边主持,却跑来这个只有四张赌桌的地下档,肯定是为了重要原因。加曼沉稳的目光向我上下打量,疑惑道:“这位朋友,我们是否曾经见面?”
心中不由赞叹,怪难托利伦和茜薇两代都要重用加曼,他果然有过人之长,笑道:“眼力不错啊,在下跟你、格流和银狐都算有过一面之缘。”
加曼一听大骇,要是在斯立比城不认识他和格流,那就不用出来混了,可是银狐乃茜薇的秘密王牌,除蔷薇会核心成员之外,没有几个人知道他名字。加曼立即喝退两名护卫,侧身提手道:“刚才多有冒犯,请别见怪,兄弟这边请。”
跟着加曼进入房内,原来除了格流和银狐,连素拉亦已到此,他们围着一张长桌,空出正中央的首坐。由于戴了象牙面具,所以素拉、格流等都认不出我,我笑着走到长桌前,一屁股坐到首席位置,两手交叉枕在脑后。
这个位置可是帝国最大黑帮的龙头位,并非任何人都可以坐,其中一名白发圆脸的男子大怒拍桌,道:“大胆!你是什么东西?竟敢坐在我们之上!”
这个白发圆脸的男子我没见过,相信是蔷薇会的坐馆人物,连加曼也吓一跳,在蔷薇会里只有茜薇一人可以坐在他们之上,他万料不到我会有如此行径。格流和银狐是武将出身,他们的杀气亦直涌而来,强得连长桌也在颤动。基于剑手的本能反应,我的腰骨一挺凝起杀气,与他们二人互相抗衡。
素拉反应快,她娇声吟笑,向我抛出媚眼道:“小女子素拉,这位大爷不知是那边路上的?”
这个小yin妇,是不是主人太久没干你,居然乱向陌生人放电?我冷哼一声,索性将象牙面具摘下,素拉和格流吓得由椅上弹起站直,银孤和加曼也不敢坐下来,那个白发圆脸人不认识我,可是身为黑道打滚的大哥级,他的脑筋亦转得快,学着其他人般站起来,悄悄问加曼道:“这一位是……”
加曼的脸容一变再变,苦笑道:“这位就是鼎鼎大名的帝国北方大提督——亚梵堤爷!”
那圆脸男刚才向我拍桌怒骂,现在自然吓得脚软,坐倒椅上再重新爬起,鞠躬道:“佩里南有眼不识泰山,请亚梵堤爷千万别见怪!”
我向他们示意坐下,道:“不知者无罪,大家坐下吧。”
格流坐下向我介绍,道:“这一位是暗妖精族的银狐,是敝会刀组组长,至于这一位是簿组组长佩里南。”
这个叫银狐的暗妖精族魔剑手,是龙煞的同门师弟,连夜兰亦忌惮三分,谢迪武士队长露茜也打不赢他,我向银狐笑道:“我们早就认识,上次还没分出胜负呢。”
银狐苦笑说:“当时各为其主,请提督别放在心上。”
佩里南的圆脸早已堆起夸张的笑容,簿组的簿字指帐目,别看他面上笑盈盈,其实心里放毒蛇,簿组的工作是放高利贷。以我知道蔷薇会的渗透性如此强,有一半功劳要归于簿组,他们的借贷从最底层到贵族都有,间接建立了黑道和贵族的关我摸着下巴,问道:““花”、“骰”、“簿”、“盾”、“刀”五组的组长都到齐,被拐的蓝恩好像是“玉”组组长,尙有一个“典”组组长跑哪里去?
偷小差啊?”
摆出老板的姿态,他们五个流大汗,加曼的席位仅在茜薇之下,蔷薇会中亦以他为智囊,他轻摸长须说:“亚梵堤爷误会了,“典”组组长平常负责典当生意,对政治军事一窍不通,所以他留在斯立比城看家而已。”
“哈,原来如此,你们想必为了茜薇的事而来,凡迪亚要引我来,软禁一个思倩就算了,怎么又去惹茜薇?”
加曼道:“凡迪亚软禁会长目的有两个,一个是藉此引出亚梵堤爷,而另一个是要胁会主,借我们的势力排除异己,以及提供财力支持。”
我摇头笑道:“凡迪亚果眞是有牌恶霸。”
素拉说:“亚梵堤爷说得对,此人行为一点不像皇室储君,反而比我们更加泼皮,他从我的凌宵宫借了三十个美女和二十七箱醇酒,到现在仍然未归还。”
佩里南抱头道:“他也拿走陶拉里亚一些女学生的家长借贷欠单,连一毛钱也没有放下,要是今年出现赤字,会长一定七窍生烟,亚梵堤爷要救救小人。”
加曼颓丧道:“我这边情况不比你好,那个无赖从前欠下的赌帐,看样子是收不回来。”
我不禁听得怒发冲冠,凌宵宫有一大半的股权是本人名下,这跟打劫我有何分别?而且昨天干过的女学生,原来都是属于蔷薇会的欠帐,心里把凡迪亚这王八死乌龟操够十八代祖宗。
加曼道:“说回正题吧,我们本想设法救出会主,可是投鼠忌器,此举若惹怒了凡迪亚,我们在帝中再难像以往风光。”
我点头说:“有道理,我有两个问题,第一个,是你们的大敌万马会倾向谁?第二是你们有何计画救人?”
格流说:“万马会向来由天美撑腰,而且他们的主要势力在东南方,根本不会卖帐给凡迪亚。”
银狐道:“正如加曼所言,在索多皇城我们的间谍不比凡迪亚少,加上盾组和刀组的精英,要救会长并不困难,只是怕引发政治问题。”
格流负责的盾组就是蔷薇会的正规卫士,曾经接受军事训练,银狐的刀组专门收纳兽人,训练成为一流的暗杀集团,他们联手的实力不容小觑。加曼说:“自从会长和蓝恩被软禁,我们都束手无策,幸好遇上亚梵堤爷,不知道能否给我们指示?”
我将一双脚放到长桌上,暗暗盘算手上的筹码和形势。凡迪亚如此摆明车马,我们之间已失缓冲,那我宁可靠向伊洛夫一边更有利,可是要如何救思倩和茜薇?
房内五条粉肠十只眼睛定定地望着我,这些平常少用脑的家伙都在等本少爷想办法,脑里不断分析形势,蓦然想到伊洛夫的计策,突然浮起一个大胆的计画,笑道:“凡迪亚算老几?居然大胆到碰我的女人?我就要凡迪亚亲自将茜薇和思倩送回来!”
他们五人眼中放光,格流和素拉自然是带着仰慕,银狐、加曼和佩里南则是既惊且喜,要跟凡迪亚正面硬拼,在帝国之中只有几个人有分量,难得我出面撑起大局,这几个老江湖不会傻到争领功。
加曼道:“只要亚梵堤爷一句话,我们蔷薇会将尽全力办到,不知道我们该如何配合?”
我卖一下关子,微笑说:“你们知否现时皇室最缺的是什么?”
他们低头沉思,皇城惯例储存一年粮食,守城的士兵亦有四至五千之多,凡迪亚身边尙有培俚、卡特、梅菲士、图勒、黎斯龙等文武官员,到底他们还缺什么?
终于加曼眼中闪过异彩,一拍案头答道:“钱!”
其他五人如梦初醒,我顺着气氛笑道:“答得好。加曼,由今午开始把皇城内,所有地下赌庄全线关闭,同时停止所有赊帐。佩里南,限你五天之内,无论贵族或乞丐,所有烂帐最少要追回七成。”
在坐中全都脸色剧变,终于明白我要玩什么,同时更显露惊骇。凡迪亚的银根短缺,国库早被他败得七七八八,只不过仍有商会、银行和贵族们借贷,才没有被百姓发现情况,要是有人主动出手抽起银根,他的丑态将暴露全国,只是此举后果相当严重。
我说道:“加曼、素拉,后天必须将蔷薇会在银行的资产全部提走,等会我将修书一封给伊美露商会,他们准会加入行动。”
加曼吓得呼吸急速,道:“赌场和妓院在银行的存款巨大,他们肯定不会有现金,要是连第二商会伊美露也提款,皇城内外将会挤兑!以过往的保护经济法例,若然银行挤兑将由皇室金库支撑,可是凡迪亚有多少银弹没人知道。”
我笑道:“如果伊洛夫没骗我,凡迪亚的银弹没剩多少,要是被百姓发现皇室金库空空如也,那么他就死定了!”
这一拳不但出得重,而且命中凡迪亚的死||穴。
得悉我与伊洛夫有联系,五人同时松一口气,银狐竖起了姆指,冷然笑道:“若然计画成功,市民和城卫将会涌至银行,城内必然大乱,要是这个状况也救不出会长,我银狐的名字倒转来写!”
格流是武将出身,道:“接下来的连锁效应才恐怖,虽然金狮军是子弟兵,但是没钱出军粮,即使不崩溃也会尽丧士气,任你什么仙文迪、魔鬼战将都补救不了,眞不愧是亚梵堤爷!”
佩里南沉声道:“士兵还可能保得住,但是金库没钱的话,那些公公婆婆不跟凡迪亚死过才怪,说不定还演变成暴乱呢。”
我继续道:“格流,你给我带封信给城外的利比度,要他派兵暗暗拖住仙文迪的补给,同时发放皇城暴乱的消息,那个狡滑的娘娘腔会知道怎样做的。”
至此众人终于明白本少爷的本事,他们雀跃地细谈这三天的计画。
跟加曼他们谈好计画,拟定联络方法后,他们还赔了我那一注的赌金。步出横街,已经见到海萍站在对面</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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