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那嘈杂的音乐程络也知道硕风现在在哪里鬼混,他无视掉那些杂乱的声音,沉稳的说道:“今天我去接程若然了。”
一听到这个消息,硕风的脸上顿时多了一丝严肃,推开贴在自己身上的浓妆艳抹的女人,走出了酒吧:“你那个弟弟在监狱没给你惹事吧?听说他可不是个消停的人”
“他睡着了”程络听着那边的音乐生逐渐微弱,只砸过去一句简短的话。
“然后呢?”硕风在那边气的跳脚,“你不会把那小子接回家了吧?”
程络一阵沉默。
“你还嫌他给你惹事不够?”硕风挂啦吧唧的说着。“你说他身为程氏的二公子偏要混成个社会青年他还嫌不够啊,这会可好了,进监狱了,阿络你知不知道他在你身边一天咱们公司就少获多少利益,你真希望老头子的家业葬送在他手里呀!”
“好了,我知道分寸……”
“你知道!你知道有个屁用,要他知道才行!”
“毕竟他是我弟弟”
“你――”硕风还没说完就听见一阵忙音,再一看,程络早已经挂了电话了。
……
“咚咚咚”一阵清脆的敲门声响起,然后房门就被打开了,李管家依旧是带着慈爱的笑容走进了程络的房间,把托盘上的一碗浓汤轻放在桌边,房间里顿时溢满了一股浓郁的香气,李管家笑着问道:“是大少爷今日去接二少?”
“嗯”程络含糊的应答,用勺子轻舀着碗中的汤。
李管家笑意更甚了:“那大少爷今天晚上就不要加点了,明日可处理的事情会更多”语罢便轻轻地推门出去了。
程络微微愣住,仔细想了一下。
程若然的这场风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过去,今晚还是加班吧,到十一点就睡。可惜他那点小心思早就被咱们李爷爷猜到了,所以他特意在汤里加了……料。
李管家已经看到程络喝下了汤,满意的点点头,转身拧开另一边的门。
二少还在睡着觉,身上还盖了一层被子,用脚趾头想他也知道是谁盖的。走上前体贴的帮二少捏好被角,才蹑手蹑脚的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医院
谁也不知道在他走后,程若然的眼睛突然睁开,那里面是一片清明。
程若然的最后记忆就是他在敌军调虎离山的计谋中亲眼看着太子离开,而后才顿悟去寻太子,为了救太子他一边驱动轻功登上那辆被动了手脚的马车顶,成功进入马车把太子救了出去,而他自己却没有时间逃脱,随着马车一起坠入了悬崖。
而后便是陷入一片黑暗,四周静悄悄地连他自己的呼吸都可以听得到,虽然心中也有过恐慌但瞬间就被他压制住了,他可是程家的二公子――程若然,是洛阳城里的第一美男子,是当今最受宠爱的三公主的驸马爷,是太子从小的陪读以及十全十美的玉面贵公子!
纵使在这样的黑暗里,他也能保持最初的冷静,抿了抿嘴唇,他的脑海中忽然出现父亲的话
“然儿,我们程家保家卫国了这么多年,在战场上你定要全力以赴护住太子,必要时哪怕牺牲性命!”父亲大人虽然眼中有着深深地不舍,但还是一字一句的教着自己那句自己小时候经常听到的话。
因为有了父亲的话,他才有勇气在马车坠落悬崖前那么坚定果断的用自己的命去换太子的命。
闭眼间,他再次想起那隐居在竹宛的兄长,自从那场辽东战役后,兄长的双腿就永远不能站立了,他在也没办法和自己一起去吟诗做赋,他再也挥动不起那曾惊艳全国的剑术了,而自己也再也不可能像小时候一样崇拜的看着兄长舞剑了。
那时听说他要去战场的时候,兄长依旧坐在竹林当中的那副石桌椅上,白皙如玉的手指执着晶莹剔透的玉萧,那是兄长最后一次为他吹响‘忆相思’微风拂过,竹林摇曳,吹动了兄长的衣袖,吹散了了兄长的萧声,却吹不乱他的情怀。
男儿不能保家卫国,又何来用处?恐怕兄长一生一世都会有遗憾。
眼角略有些湿润,程若然轻轻擦拭,这才发现身上已经不再是麻木了,反而火辣辣的疼,但这种疼痛对于在战场上被敌人砍下的伤来说却并不算什么。
他慢慢的直起身子,四周依旧是一片漆黑,他这是到了地府了么?不然又怎么会有疼痛感。直起身子的时候不知道按到了什么,发出一声“啪”的响声,四周顿时变得明亮了起来。
似乎是有些不太适应,程若然略微眯了眯眼睛,慢慢地睁开眼,却正对着一双空洞的眼睛,那人贴在墙壁上,可以清晰地看见他身上的骨头,衣衫褴褛蓬头垢面,手上还拿着奇怪的东西。
这难道就是鬼差?程二公子心中疑惑,眼睛一斜却不敢再看。这时才发现身边到处都是死气沉沉的黑色,墙壁上还有许多和那只鬼一样的东西。低头看了看,也顾不得疼痛他就从床上跳到地上,床铺上也是奇怪的人,再一看地下,正好看到他自己站在一张血盆大口上,连忙往身后躲,手上却分明不认输的比划了几下。
“咔――”贴着墙壁,他自己的手直往后摸,却不知碰到了什么,轻轻一拧,一声响过后身子就不由自主地向后倒去。
“砰”一声巨大的声响从门外传到程络的耳边,桌边那杯热茶中荡起微微水波,程络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弄出的这么大的声音,揉了揉太阳穴,脸上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继续看着手中的企业计划书。
因为这一摔,程若然的身子更像是散了架一般,钻心的痛传到身体各处,但他脸上还是带着深深的戒备,从地上慢慢的站起身来,却发现四周竟是另一种怪异的情景。试探性的敲了敲对面的门,许久都没有回应,再敲敲――
程络突然觉得脑袋有些昏沉,却还是微微抿了口桌上的热茶,原本已经理好的思路却被一阵敲门声给打断。有些疑惑,程若然每次见了他恨不得把自己变成透明人,远远的绕开他才好,这会儿怎么会找上门来?
果不其然,敲门声响过之后就是很长一段时间的寂静,当程络觉得程若然脑袋终于恢复正常了以后便又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挪了挪椅子,程络才走上前去为程若然开门。
程若然从未想到这边的地府里竟然会有人住,门打开的一瞬间看到面前的人有些愣住了,眼中一闪而过的惊愕,不知要说些什么,但在开口的一瞬间顿时感到脑子中一阵钝痛,身子猛然一阵倾斜,倒在了面前的人身上。
程络看着迎面扑过来的程若然,本想闪开却不知为什么就这么接住了他。
李管家正在为花园中的名贵花种施肥,刚进别墅就听到了一阵巨大声响,想着该不会是大少爷和二少打起来了吧,急急忙忙把手中的东西交给身边走过的佣人就冲向了二楼,其速度之快让还在惊讶中的佣人齐齐凌乱。
程络望着身上挂着的人,微微皱了皱眉这时恰好望见飞奔而来的李管家,顺手把顺手把身上的程若然塞到李管家手中,急忙到卧室去换了一件衣服。
李管家在一旁气的直跺脚,分明是大少爷把二少爷打晕了竟然还有脸扔给他!知不知道二少爷的身子一向都不好!
但现在也顾不上想那么多了,立刻送二少爷去医院才是正道!想着就立刻行动,一边拖着二少爷一边想,二少这孩子也太轻了,不行!改明一定要给他补补,免得下一次又被大少爷欺负,嗯,就这么办吧。
从被窝里把司机叫醒,二话不说拖着他向着医院出发!可怜的司机还没明白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已经穿着一身短衣短裤在医院门前受冻了。
办了住院手续并且嘱咐了一些重要事情给医生之后李管家才安心的离开。
程络换了一身衣服之后已经见不到李管家和程若然的身影了,心情不由的一阵愉悦,临时处理了一些事情之后才从佣人那里打听到李管家把程若然送到了医院,微微点了点头,也没有想太多。
作者有话要说:
☆、公子谦谦
“有关于程式二公子暴力事件于H市重要不良行为,由本台记者继续报道。目前在警方调查范围内一直现场受害者已经造成三人受伤暂时无死亡者,三名伤者其中一人为重伤,腹背皆被砍了三刀有余,包括在场伤者之内,目观者也向记者透露此次不良事件的引发者就是程式二公子,且记着采访时程总也不肯说些……”
不知是谁打开的电视,遥控器掉落在一旁,原先嘻嘻打闹的护士们也停了下来,安静的望着电视机。
“哎哎哎,你说这人怎么那么像是前几天晚上送进来的那个病人”
“我看着也像,不会真是吧”
“你不知道我今天跟着张医生去给他做检查,他身上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看着可怕的要命”
“可是这人也蛮帅的,你看那性感的薄唇……”
“我今天去检查的时候他还对我笑了呢,再怎么看也不象是会聚众斗殴的人啊!”
“说不定就是有些野性美呢?”
由个人人品聊到长相,几个花痴的护士们兴奋地交谈着。
302总统套房
这个病房不同于其它病房,安静得有些不切合实际,既没有电视机播出的嘈杂声也没有病人痛苦的□□声,唯一一病床与窗子只相隔一个床柜的距离,床上的少年静静的望着窗外那抹翠绿,以及那盛开的栀子花,他的身边没有一个人守候,窗前水晶玻璃瓶中只是插着一只孤零零野雏菊,叶子已经略微暗黄,似乎是要凋谢了。
一阵轻风拂过,吹动了少年头上几根染黄了的发丝,也吹动了床单旁边的流苏。
程若然静静的盯着窗外,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眼中有些迷茫。他记得他醒来的时候是在地府,旁边还有鬼差在紧紧的盯着他,他的对面好像还有一个男人……衣着很奇怪,难道对面是天堂吗?
等他再醒来的时候就到了这里,有一个小姐在他身边微笑着,等他问起这里是哪里的时候竟然还有些诧异,然后礼貌的告诉他这里是医院。
医院是哪里?他不记得南阳国有这个一个地方,看着面前的小姐□□出来的胳膊和大腿,他不好意思的侧过脸去,身为公子是不该一直盯着女子观看的,更不应该看她们坦胸露乳。只是这里的民风未免也太开放了吧。
还未等他想通一切就见一个身穿白色长袍(那分明是白大褂好么!)略微苍老的大夫拿着一张纸在他面前说他的病情。可是他分明听到“大脑受损”“可能有暂时性失忆的情况”等等,但是他一直记得自己是谁啊!
“二少,您醒了”护士推着医疗架走到302的门前看着正望着窗外沉思的程若然略有些惊讶,前几次给他例行检查的时候他一直都是昏睡着,能见他醒着一次不容易呀。看着他微蹙的眉角和微抿的唇瓣,整个人有一种光洁如玉的感觉,当然如果忽略掉它头上的那些五颜六色的鸡窝头的话。虽然有些不忍心破坏这么好的气氛,但毕竟她还要尽自己的职责。
程若然见她向自己走来,朝她暖暖的一笑,虽然这里女子的着装难登大雅之堂但他是公子是不会计较那么多的。
小护士一阵窒息,心跳加快了几拍。这这这这……这真的是程家那个嚣张跋扈玩世不恭的二公子?不会是被人掉包了吧……
“二少,今天感觉身体怎么样?有没有想起什么来?”深呼吸几口平复自己的心情,小护士也礼貌性的勾了勾唇,走到程若然的身边来。
程若然动了动身子,身上只是有些瘫软而已,并没有什么大碍:“略有些瘫软而已,并无大碍”声音如同月石般光滑,程若然很满意。
听到二少这么有礼貌的、这么有气质的回答,小护士的星星眼立刻就冒了出来,一脸幸福的望着程若然,而程若然还只是暖暖的笑了笑。
“那……那您能告诉我您叫什么吗?”小护士一咬牙,从那双温柔的眸子里跳了出来,眼睛慌乱地左右乱瞟,她实在是对这么帅还这么有礼貌的帅哥免不了疫啊!
“程若然”他又怎么会把自己的名字给忘了呢?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更不要说父母赐的名字了。
“那么您知道现在是什么年份吗?”见他似乎想起来了,小护士舒了一口气,随即问道。
程若然显然被难住了,眉角微蹙,他不确定现在是不是他所在的那个年份,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身在洛阳。
“唉……”见他半晌不答小护士终于泄气了,眼中带着些失望和怜悯,“二少您既然想不起来就不要刻意去想了,慢慢来总算会好的”语罢把病历书放在自己推进来的那个医疗架上略带不舍的望了眼程若然,推着医疗架就要走。
“等等”程若然有些犹豫地叫住了她,抬头望向那个小护士,“请问……现在是什么年份……”略微踌躇的问道。
“二十一世纪二零一四年一月份Z国H市”从小护士嘴中吐出的一串信息没有一个是程若然熟悉的。
后来的几天里,程若然总算搞懂了什么是二十一世纪,他是重生在了另一个比他们要先进很多的年代里,准确来说这个地方的历史上并没有他们国家的足迹,他也无从查询。
而自己侵占的这个身体的名字恰好和自己一样,只不过是一个人见人嫌的败家子,吃喝嫖赌抽……只要是前世自己所厌恶的事情他做起来都是如鱼得水,当他拿着一个可以清晰照出人影甚至比铜镜都先进的东西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五颜六色的鸡窝头,他甚至都有些气得发抖,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些身体的原主人不懂也就算了,怎么还能这么糟蹋!于是不顾众人的阻挠拿起剪刀就卡擦卡擦剪掉了,惹得护士们一片可惜声和李管家大呼万岁。
除了这些程若然还知道自己原来有一个哥哥,下面还有一个弟弟,哥哥掌管着国内的事业而弟弟从小就被父母带去了M国,即使这样父母却还是宠着他,导致了原主人的嚣张跋扈的性子。
了解到这些对于程若然就足够了,至于那个哥哥……他想到了那时见到的男人,那个哥哥恐怕也是不待见他的,不然也不会把他扔在这里就不管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失忆+弟控初现
程络最近一直在为着程若然惹的祸给公司造成的利益损失而忙碌着,就算是冷面的他心中也不免有些抱怨,程若然闯祸就闯吧为什么到最后连累的却偏偏是他呢,越想越觉的还是尽快把他丢到爸妈那里比较好,免得他一有什么创伤爸妈就拿他开刀,在电话里哭喊着说他欺负这个弟弟,还不让挂……
劳累了一天之后看着旁边的高楼,突然听到救护车飞驰而过的声音这才想起来自己家那个败家子还在医院里面,懊恼的皱了皱眉,就在这时候手机响了,看着显示屏上熟悉的号码,眉头皱的更紧了,从椅子靠上抓起衣服,开车往医院去。
走在医院的走廊里翻了翻手机上面的短信,这是前几天李管家发来的程若然的门牌号,说让他有空的时候就去看看,放置了几天他才想起来。
站在门外却异常的安静。难道是他还没醒?程络不敢相信,如果他醒了的话一定会大吵大闹争论不休。
走进病房时一眼就看到了那倚靠在床上望着窗外的少年,几近落日,夕阳的余晖照射在他的脸上,荡出一片又一片的金光,再往上看看,他那乱七八糟的鸡窝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剔掉了,上面长出了一片短短的绒毛。
此时的少年显得有些落寞,长长的睫毛翻卷无声的撩人心魄,眼睑微微抖动,遮掩住那略带哀伤的眼瞳。这是程络第一次看到少年这个样子,甚至心有些颤抖,原本想着接他回家后就把他送出国的心思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似乎是听到有人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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