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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两人总算到了西河镇。

舒笙手上提着那个螃蟹站在马车边上,夜风吹来,吹动了舒笙的头发和书生袍,胡乱飞舞。

尹行牵着马拉着马车一手叉腰看了看,对舒笙道:“走吧。”

“……确定吗?我觉得就在车里过夜或许比较好。”舒笙微微皱眉,盯着这镇子满脸的不悦。

镇子里没有半点灯光,家家户户关门闭院,除了夜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之外,再无其他的动静,风停下来的那一刻,舒笙甚至以为这一切都静止了。

尹行点头,态度坚定:“确定,今晚风大,车里睡一晚你要感冒了。”

便拉着马和马车往里走。

走了两步,回头,挑眉:“你怕?”

舒笙站在原地没动,想了想,认真的问尹行:“为什么这么安静?”

尹行无奈的耸肩:“或许风俗如此。”

舒笙不赞同,小跑着跟上去,在尹行的身边走,小声道:“总觉得怪怪的。”

尹行也觉得怪怪的,两人就一直往里走,镇子不大,大概是因为只是个小地方的原因,住户也不多,这地方就靠西河而活。

一路走来没见一星半点的灯光,敲了几家门也无人应,舒笙又开始考虑住在马车上过夜的可能性了。

突然,尹行轻声叫了他一声:“书呆。”

舒笙看他,见尹行指着一家院子,努了努嘴。

舒笙就看见,从这家院子的院门缝隙上,居然透出了些许灯光,并不太亮。

尹行把马交给舒笙让他牵着,自己上前去敲门。

咚咚咚。

三声,无人应声。

舒笙和尹行就看见那道灯光倏然灭掉了,四周又是一片无边际的黑暗。

好在天上有月亮,足够让尹行和舒笙看见彼此在什么地方。

尹行摸着下巴想了想,回头看舒笙,小声问:“可以抱你吗?”

“……。”

舒笙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脸色开始变得有些难看。

尹行意识到舒笙可能理解错了自己的意思,赶紧解释道:“我是说,我们翻墙进去看看,我带你进去?”

舒笙想了想,又抬头看了看院子,又低头想了想,轻轻点头,踌躇道:“应该……可以吧……。”

尹行点了点头,试探性的搂过舒笙的腰,舒笙瞬间全身紧绷,紧张的不像话,尹行可以赶紧到舒笙连呼吸都开始紊乱,这是他在害怕的前兆。

“别紧张,你知道我不会伤害你,嗯?”尹行试着安慰他。

舒笙深吸了两口气,定了定心神,低着头轻轻的点了点头。

然后,他就感觉自己飞了起来。

尹行小心的搂着舒笙从墙角处借力,一个纵身翻过来围墙,两人落到地面上,脚刚一沾地,一根手臂粗的棍子就劈头朝着舒笙砸了下来。

尹行脸色一寒,把舒笙往身后一拽,一手接了棍子手上一用力,就听咔嚓一声,棍子应声而断。

拿棍子的那人傻了傻,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磕着头叫道:“大爷,大爷我错了我该死,我不识抬举,大爷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啊!要什么你尽管拿,只求留我一条贱命吧!”

尹行绷着脸一脚踩在那人肩上让他别乱动,问道:“别乱叫,谁要杀你了?”

“唉?”男子一听,仰头看他二人,惊道:“你们不是山匪啊?”

“自然不是。”

男子这才看清,站在他面前踩着他的是个很精壮的男子,个儿高大却没有一点蛮横的感觉,他的身后还站着个书生模样的男子,正瞅着他。

尹行放开了他,男子从地上爬起来拍着身上的土,松了一口气一样:“原来不是山匪,吓死我了,你们是什么人啊?翻我家墙要干什么?”

“路人,路过的,你们这儿怎么这么奇怪?都没人点灯的?”

男子一听脸色微变,招手叫二人:“路人啊?进屋说吧。”

男子打开门快速的帮他们把马和马车牵进来,又迅速的锁好门,几人进了屋,一直到了里屋,才见里屋里窗户是用木板遮起来的,屋里点着一盏不算亮的油灯,有个女子正坐在油灯底下缝衣服。

“阿兰,去倒水来。”男子道。

那女子抬起头,看见尹行和舒笙,低声惊呼了一声,拽男子:“当家的,不是说山匪下山来了吗?怎么带了两个陌生人回来啊。”

男子摆手道:“他两路过不清楚情况,放他们在外面太危险,救人一命嘛,好事,你去倒水来。”

尹行和舒笙都拱手道谢,男子看起来是个老实人,年龄也不大,三十岁上下,爽朗的笑着摆手道:“不用谢,救人是好事儿。”

“你刚刚说山匪是怎么回事儿?”尹行问。

男子立刻又紧张了起来,低声道:“二位是不知道,这风山上住着一帮子山匪,凶残的很,经常下山来抢东西,还杀人呢,镇子上的人都怕了他们了,晚上没人敢出门,就是白天也不轻易出门,就怕一个不小心丧命。”

舒笙皱眉,问:“这块地方是数月县管吧?怎么闹得这么厉害,县令都不理吗?”

“哪个敢去报信哦!”男子苦笑:“这镇子进出出口都有人把守,没人出的去,要不,我们早跑了。”

尹行托着下巴没说话,舒笙也皱着眉无奈。

男子笑笑,摆手道:“我让阿兰给你两收拾屋子,你们先休息一晚上,今儿晚上看起来是不会来山匪的,没事儿。”

过了会儿,男子领他们到房间就出去了,尹行却摇头道:“看来今晚不会安生了。”

舒笙也赞同,男子说进出都有人守的话,他两进镇子必定已经被山匪知道了,今晚不动才是怪事。

尹行想了想,对舒笙道:“你好好休息,我去外面守会儿,总不能让人家为了我们而遭灾,那才是罪孽。”

舒笙点头,爬上床裹好被子缩在床角处,圆乎乎一团,像个粽子似的,眨眼看着尹行,那意思是――我准备好了!

☆、第7章 梦境(小修可不重看)

尹行说的没错,他在屋顶上坐了不大会儿,连同他们住的这家主家都睡了之后,不远处的镇子口突然开始闪出火星子来。

那是一群人拿着火把从镇子口进来了。

尹行托着下巴眯眼数了数,大概六七个,见那光亮一直往这边移动,尹行站起来,卷了卷衣袖,然后,像一只黑色的大鸟一样,悄无声息的冲着那些火光掠了出去。

……

舒笙裹着被子蜷在床角处,小心翼翼的听着屋外的动静。

说实话,他有些紧张,这紧张的来源还有一个――尹行不在身边,安全感剧降……

舒笙仰头瞅了瞅屋顶,小声的叫:“尹行,你在吗?”

没人应声。

舒笙皱着眉又叫了两声,依旧没人应。

舒笙把被子的边角都扯进来压在自己的屁股下面,只留一个脑袋在被子外面,瘪嘴想着,或许他睡着了?要不然就是自己声音太小,没听见?

想罢,又摇头。

不可能,尹行功夫很好,耳力也好,而且责任心很强,他说要出去盯着免得出事,就应该不会是睡着了吧?

这么一想,就只有一个可能――他发现了那群山匪,然后追出去了。

但愿,不会有事。

舒笙裹着被子又往墙角缩了缩,紧紧的盯着紧闭的房门。

似乎过了很久,门外突然一阵骚动,主家的那个男人在外面死命的拍门:“先生,先生快出来,山匪来了,出事了!快出来!”

然后有女人的尖叫声:“啊呀!死人了!当家的!投宿那个男的被杀了!”

……尹行!

舒笙脑海中有一瞬间的空白,他脸色苍白的掀开被子穿上鞋子,冲到门口将门打开,推开正在拍门的男子跑出去,就看见院门口的地上躺着一个熟悉的人影。

一身黑衣,面容俊朗,但是在胸口处斜插着一把大刀,此刻面色灰白的倒在地上,周围一滩血迹。

“尹行!”

舒笙提着衣服下摆跑过去,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地上的人。

怎么可能!他明明功夫很好,怎么会就这么死了!

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舒笙跪在他身边推了推他:“尹行……。”

这是他重生后第一次主动去碰触别人,此刻他没有任何的不适,心里只有难过。

然后,舒笙的耳边响起一阵喧哗来。

……

舒笙被吵醒,睁开眼愣怔了好一会儿,低头,裹在身上的被子还在,再看房门,关的好好的。

呆了许久,舒笙才意识到,刚刚是梦?

尹行没死?

舒笙很纳闷,为什么会梦到尹行?舒笙黑着脸,不想承认他昨晚确实担心了一整晚。

也难怪也有所梦了。

此刻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不知道什么下起了雨,舒笙听见外面的喧哗声越来越大,他听见主家出去开门的声音。

舒笙心里一紧,刚才梦里的时候也是这样,外面很吵,然后,尹行就躺在了院子里。

一把掀开被子穿上鞋子,舒笙拉开门跑出去,院门是大开着的,主家和他媳妇两人都站在外面,一脸的震惊的望着远处。

舒笙也赶紧跟着跑出去,抬头,见远处一座山的半山腰上,滚滚的浓烟袅袅升上天空。

“哎呀!先生出来了?怎么也不打把伞?”主家的媳妇赶紧进屋给舒笙拿了把伞出来给他撑开递到手上。

“那是什么山?”舒笙四处看了看,没见尹行。

主家男人道:“那是风山,那一块是山匪的山寨,不知道怎么的就起火了啊!”

此刻街道上满是百姓,大家都远远的看着那一股子浓烟,镇子口上的喧哗声渐渐的加大,舒笙跑前了几步,他看见有一群人正在路边,挨家挨户的发着什么东西,他们身后有个背着手慢悠悠晃荡过来的男人,高大健硕,正一晃一晃的往这边走,时不时的踹前面的人一脚。

正是尹行。

尹行抬头看见了舒笙,便向他招手:“书呆,给他们写个罪状书来。”

舒笙愣了愣,点头,主家男人热情的跟上去:“我来给先生准备纸笔!”

舒笙又回头看了尹行一眼,见他真的没事,没有像梦里一样受伤,便松了一口气。

主家男人一边磨墨一边对尹行赞不绝口:“两位真的好人啊,那位大侠好身手,帮我们西河镇收拾了这些嚣张的山匪,简直是替我们除了一大害啊!”

舒笙笑了笑,按照男人的描述给那些山匪写罪状书。

尹行当然没被山匪消灭,倒是他端了山匪的寨子是真的。

他用半个晚上的时间狠狠的虐了那群山匪一顿,然后押着他们来镇上给镇上的百姓们道歉,顺便把财物都分发下来,等舒笙写好罪状书,他会让他们自己去县衙认罪。

舒笙写好罪状书的时候,尹行正好一个接一个的将那群人都踹进了院子,然后反手将门关上。

主家夫妇二人看了眼院子里横七竖八哼哼唧唧的山匪,转身都躲到了屋子里,舒笙把书信折好放进信封,然后递给尹行,尹行看了看信封上的字迹,轻轻挑挑眉――这书呆,一手好字啊!

他蹲下把罪状书伸到山匪老大面前,似笑非笑的道:“拿着这东西自己去衙门认罪,嗯?”

“是是!大爷,我们这就去!这就去!”山匪头头带着一群人磕头,然后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舒笙皱眉:“不怕他们跑?”

“不会,我已经往月县的县衙发了信,应该已经有人在镇子外面等他们了。”

“……。”舒笙歪脑袋看他,突然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可以调动地方官吏?舒笙可不相信是那些县官自发来抓山匪的。

尹行摸脑袋,好半天才开口,还是那句:“好人。”

舒笙盯着他看,然后微微仰头,张嘴:“阿嚏!”

“你淋雨了?还感冒了?”尹行一把拽着舒笙的衣袖就往屋里走,边让主家给准备点热水和干衣服过来。

然后舒笙发现,在还没弄清楚尹行到底是什么身份的时候,自己真的悲催的感冒了。

不光感冒了,还发烧了。

舒笙在床上将自己裹成一个粽子,手上捏着块帕子擦鼻涕,心里却不满――都怪那个该死的梦!

☆、第8章 螃蟹(小修可不重看)

经过早上风山起火的波澜后,西河镇陷入了难得的宁静。

没有怕山匪出没的紧张,也没有繁忙。

舒笙和尹行他们住的这家姓商,男人叫商易,女人叫阿兰,他们是西河镇里一户平凡的人家,以卖河蟹为生。

客房里,舒笙裹着一条被子坐在床上,手上捏着帕子擦着鼻涕。

尹行在屋里走来走去,时不时看舒笙一眼,在舒笙不断吸鼻子的声音下,尹行终于忍不住了:“书呆,要不你躺下?”

“躺下不舒服。”舒笙闷声摇头。

“那我给你找个大夫来?”

舒笙摇头,不说话,只拿帕子擦鼻子。

尹行看着舒笙一张脸烧的通红,急的抓耳挠腮:“书呆,别逞强,我去给你找大夫。”

说着就拉开门要往出去走,舒笙哑着嗓子喊他:“你给我弄点药就行,叫大夫要诊脉。”

尹行嘴角不着痕迹的抽了抽,搞半天这书呆子是害怕别人拉他手……

舒笙红着脸看他,吸着鼻子裹着被子,尹行无奈,拧了条冷水帕子递给他,他真的特别想问这书呆子为什么这么抗拒别人碰他,不过想想之前舒笙的种种反应,尹行觉得还是暂时不要问算了。

那一定是一段辛酸的记忆……一定!

笃笃笃,有人敲门。

尹行把舒笙裹紧,过去把门打开,阿兰端着一碗药进来,一看舒笙就是一声惊呼:“哎呀,都病成这样了怎么不躺下啊?坐这儿干嘛呀?”

尹行无奈的笑笑:“他说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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