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只是若有似无的一些感受,但是最近她真的可以明显感受到有些地方不一样了。
比如,公司来了一个新人,傅蔓就会多问了两句:“哪里人啊?结婚了吗?”之类的问题,江瑾言第一次回答的很耐心,但是过了一会儿后语气开始冷淡下去了,“查户口?”傅蔓便也兴致缺缺,两人之间似乎都少了一种激情,而且,江瑾言甚至有一种感觉就是在处处躲着她,不知道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
还有就是面对男人这个问题。
傅蔓只要在江瑾言面前提起年轻男性的名字,他都会不耐烦的皱一下眉头,这似乎是成了他的习惯性的动作。比如钟易宁退伍的事情,傅蔓让江瑾言跟江淮说一下,转到后勤部门做些文职比较轻松。第一次说的时候江瑾言连声应下了,第二次傅蔓再提的时候,江瑾言就有些不悦的看着她,但终究没有说什么。傅蔓也不敢再提。
但是,后来她怎么都没想到两人还是会为此发生争吵,其实也不是傅蔓急,钟易宁自己都无所谓,她就更不急了,是傅雪茹,时刻督促着傅蔓先把这件事落实了。
那天晚上,傅蔓见他书房的灯还亮着,就端了杯牛奶进去给他,顺便又提了一下钟易宁的事,她声音低低的问道:“那个,你跟爸说了么?”
江瑾言从文件堆里抬起头,太阳穴一直突突突的跳的直疼,问道:“什么事?”
傅蔓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生怕他生气,问道:“那个——我哥的事。”
啪——
江瑾言将手中的钢笔猛的拍在桌上,青筋突戾强忍着怒意:“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过我的事我会给自己烧三只高香。”
傅蔓被他吼的一愣一愣的,终于只低下头不再开口说话。
江瑾言不是生气,他有时候已经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言行,就好像以前,他从不表露自己的情绪,高兴,生气、难过、郁闷他都是一个表情,就好像从最近开始,他似乎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他一度以为这是狂躁症的表现,医生似是而非的话语让他更加烦躁,一气之下将没再去医院复诊。他有时候觉得自己的言行像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当然,那是他清醒过来的想法。最直观的一次是在公司,开会的时候,有一名员工提出了一个放贷计划,被他全盘否定,他甚至直接怒斥那名员工不专业,水平不够。直接把那名女员工给骂哭了,邓嘉立在下面瞧得目瞪口呆,往日里谦谦君子、温和有礼的太子爷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发火,这真是一大奇观。
还有,更令他头疼的是,特别是夜里睡觉的时候,他睡眠很浅,身子经常翻来覆去,把傅蔓弄醒,每次她都会问他:“怎么了?”
可是他有什么都说不出来,他就是难受,浑身都难受,好像不动一下浑身的细胞就要炸开一般的难受。
那个夜里,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傅蔓套着浴袍走回房间里,江瑾言吼完就又清醒了,立马跟在她后头想解释些什么他却很无力。
他只能隔着房门听着里头抽抽嗒嗒的嘤咛,江瑾言心下一沉,拍着门板,道:“蔓蔓,开门。”
一片死寂,毫无动静。
江瑾言清醒的时候还是能沟通的,也知道道歉,软声软气的跟她道歉,“对不起,我错了。”
傅蔓声音不减,越哭越大声,几个月来的委屈全数倒出,隔着门板一条一条的控诉起来:“你莫名其妙!我哪里不关心你了!我每天给你做饭,还得给你洗衣服,睡前还给你热牛奶!你在哪个女人那里受了气回来往我身上撒啊!莫名其妙!他是我哥哥,亲生哥哥,我不关心他谁关心他?我告诉你,我就是关心他!我就是关心他!”
傅蔓只是觉得委屈,丝毫不给他申辩的机会,继续断断续续怒斥:“我怎么了我?我安安分分在家里给你当全职保姆,给你生孩子带孩子!我容易么我?你凭什么那么说我?还有你!你看看你自己,身上浑身上下都是烟味,香水味,每天去应酬,我说什么了我!上次看见林子姗在你办公室内我也没说过一句话吧?我从来没有抱怨过、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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