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开始失调,最后抬头,几近颤抖的问道:“叶雅呢?为什么没有一个叫‘叶雅’的病人。她一个月前不是就住在那间病房接受治疗的吗?”
“先生您先冷静,叶雅是吧,我来帮您查查。”一个年轻一点的护士一边说着,一边低头在面前的电脑上敲打着什么。
“对不起先生,我们这里好像没有住过叫叶雅的病人。”
这种类似把叶雅存在的痕迹全部抹消的事情,令叶幕大脑突然一片空白,种种迹象已经明确的告诉叶幕。
一个月前去世的。可能就是
一颗响雷在叶幕身体里炸开,五脏六腑的袭痛瞬间升起,叶幕恍惚的后腿几步,一手用力的揉着太阳穴,想缓解那里的刺痛感。
为什么!?难道周围的人都在骗他!?
叶雅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已经是晚上,医院只有少量值班的护士,叶幕知道自己在这里得不到什么答案,最简单直接获取真相的途径,就只有一个,问肖烬严!
叶幕跑出医院,他必须去问肖烬严,只有他一直在告诉自己叶雅还活着,只有他可以推翻叶雅已死的可能,也只有他,才能让自己此刻彷徨不安的心,得到抚慰。
叶幕一边开车门,一边打肖烬严的电话,一辆黑色的私车突然停在叶幕车旁,车窗摇下,傅仁面带和笑的脸从里面露了出来。
尾随至此,傅仁也算是看到叶幕该有的脸色。
“叶先生,这么巧。”傅仁一脸刚看到叶幕的模样。
叶幕此刻已经是气喘吁吁,看到傅仁,立刻想起傅仁就是叶雅主治医生,而且叶雅今天回来的事情就是他告诉自己。
叶幕没有任何犹豫,立刻坐进傅仁车里的副驾驶座,因为心跳一直处于高频率中,叶幕一直紧紧绷着身体,手指在颤抖着。
“傅医生,我...我有事想问您。”叶幕的声音在抖着,他猛的抓住傅仁的胳膊,像是在乞求,“叶...叶雅她是不是还在国外?她...她现在是不是已经恢复了?你不是说她今天会回来的吗?”
“看来叶先生刚才在医院里面都知道了。”傅仁突然脸色凝重起来,“叶先生您先系好安全带,我带您去一个地方,到时候您就知道了。”
傅仁的话令叶幕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他松开手,有些紧张的望着傅仁,“傅医生您就直接告诉我吧,叶雅她到底怎么样了?是不是飞机延误了?还是并病情比较严重,要在国外多治疗一段时间?”
傅仁没有说话,他将车开到一个墓园,天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细雨,傅仁从车内拿出一把伞递给叶幕,轻声道:“有些事情,不是我故意要隐瞒叶先生,实在是迫于无奈,毕竟这个城市没人敢忤逆肖总的命令。”
肖烬严?和他有关!?
呼吸窒痛,叶幕恍惚的接过伞,打开车门,望着那一片黑暗的墓园,只觉得全身冰冷。
“叶雅她....死了?”叶幕机械般的站着,如同黑夜中的枯树,毫无生机。
“嗯。”傅仁轻声应道,声音里充满悲痛,“一个月前,肖总命人将叶小姐葬在了这里。”
叶幕走进墓园,每一行走,都像是脚上坠有千斤之重的石块,异常艰难。傅仁将叶幕领到了一块墓碑前,用手中的手电筒照着墓碑。
叶幕手中的伞滑落,整个人像是被拦腰砍断的木桩,生生的跪了下来。
无论多么难以接受,都已成现实。
叶幕哭了,他用尽全力遏制哭声外泄,但哽咽的声音在黑夜中依旧显的无比凄凉。
他无法相信,一直视自己为骄傲的妹妹居然就这么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而作为兄长的他,却浑然不知,在妹妹已成冰冷石碑的这一个月里,他和肖烬严结婚、恩爱、缠绵,过着天堂般的生活....叶幕突然扇了自己一掌,他什么都不想思考,只知道自己该死!该死!
“手术不是成功了吗?为什么叶雅还会死?”叶幕呜咽着问道。
“这个....”傅仁开始支支吾吾,像是在害怕什么,“叶小姐她.....”
“我难道连我妹妹的死亡真相都没有资格知道了吗?”叶幕哭喊着,“你们到底还要瞒我多久!”
“好吧叶先生,我也不瞒你了。“傅仁像是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声音里满是坚定,“我只能将叶小姐死前那晚的情景告诉您,其余的,您还需去问肖总....”
(有些前面设置的一些剧情,亲们可能觉得和后面对不上,这个莫急,不是小哈忘了,而是还未去连接,下面会一一对上。)
☆、第十四章 我想你死!
由于下雨的原因,盛会提前结束,此刻只有一些佣人在收拾着现场,肖烬严和程子深等人已经坐进了别墅的大厅,像是在商议着什么重大的事情,面色都很严肃,没有命令,也没有任何人敢走进别墅里请示什么。
在知道自己身边藏有伏伦卧底时,肖烬严就一直派孟传新和洗威强在暗中调查,因为怕打草惊蛇,这件事只有肖烬严以及他的几个心腹知道。
这么多天过去,卧底一事依旧没有任何眉目,排除过很多人,但依旧一无所获。肖烬严这才趁盛会结束,将手下召集起来开会。
自从叶泉被关起来之后,身边的机密情报也未流失过,所以肖烬严猜测,伏伦安插在自己身边的这个卧底应该还未采取行动。
能隐藏的这么好,必然在谋划着什么大事。这也是所有人所担心的,程子深等人最害怕的,便是这个卧底的目的,不是那些机密,而是肖烬严的命。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若是肖烬严出了事,怕是整个黑道都会动荡不安,到时候最大的受益者,就是伏伦。
洗威强坐不住了,大咧道:“烬哥,要不让咱们的卧底直接把伏伦那个混蛋给一刀捅了,要是伏伦死了,一切不就简单了吗。”
“蠢货!”程子深骂了一声,“你以为伏伦那么好杀的吗?”
洗威强一脸无所谓的模样,“不是说咱们那个卧底都爬上伏伦的床了吗?呵呵,在伏伦冲刺的最猛的时侯,直接一刀子”
“估计很难。”坐在沙发上的展唯突然面色严肃的打断道,作为肖烬严心腹里的唯一一个女人,展唯甚至有着比男人还要精明果断的魄力,“根据我们之前那些被伏伦杀掉的卧底所获得的资料,伏伦和猎物上床,都会事先让手下将猎物绑在床上,或者吊起来,所以想在床上要伏伦的命,几乎不可能。”
“妈的,当初就应该在他来x市的时候动手。”洗威强愤怒的唾骂了一声,随之满脸担心的望着肖烬严,“烬哥,要不直接把你身边的人换一批吧,管他是谁!”
“这样做更会打草惊蛇。”站在肖烬严身后的孟传新突然开口道,“烬哥,要不让咱们的卧底冒险去刺探一下,窃听伏伦的手机,或者潜进伏伦办公的机密场所。”
“这样会不会太冒险了。”展唯皱着眉,有些担心道,“凌毅他”
“展唯。”程子深突然打断,肃冷道:“不准叫他的真名,当心隔墙有耳。”
坐在沙发上,一直阴沉不言的肖烬严突然冷冷的咳一声,客厅里立刻安静了下来。
“他身手怎么样?”肖烬严冷冷开口。
“这个烬哥放心,他练过,身手很灵活。”孟传新非常认真的答道。
肖烬严点点头,“那就好,按照你刚才说的去通知他,让他冒险一次,查到任何蛛丝马迹,都给我想办法传达回来。”
“是,烬哥。”孟传新铿锵有力的应道。
“关于伏伦和洛秦天私见这件事,先不用采取什么行动。”肖烬严继续面无表情道,“洛家族暂时还不会和伏伦这样的黑道商人达成什么合作,洛秦天私见伏伦,必然是因为私人原因。”说到这,肖烬严嘴角扬起一抹阴残的笑,洛秦天见伏伦是为了对付谁,他比谁都清楚,洛秦天心高气傲,得不到的东西,必然也不会让别人获得。
既然洛秦天不死心,那他肖烬严倒要看看,他到底能为了拆散自己和叶幕,掀起多大的ng?!
--------肖烬严刚想宣布会议结束,便看到客厅门口站着,叶幕。
在盛宴举办到一半时,叶幕便离开了,并让侍者转告肖烬严,自己只是回去拿个东西,很快就会回来,肖烬严也没想太多,宴会一结束便匆匆开了密会,只以为叶幕现在已经回到了住处。
和叶幕那么久婚姻生活的美满,令肖烬严对破败略感麻木,所以即便此刻,他也没有感觉任何不对劲。
叶幕一言不发的站着,双目无神,面如死灰,雨水顺着发梢一滴滴的落在地板上,身上的名贵西装也已经湿透,皮鞋沾满了泥泞,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狼狈。
这个模样的叶幕着实令人心痛,像是受到了什么打击,肖烬严从沙发上站起,脸上的阴寒之气早已褪尽,双目怜柔的望着叶幕,焦慌道:“怎么了幕幕,发生什么事了?”
牵扯到叶幕,都为肖烬严的私事,自然没人敢参与,所以所有人不约而同的站起,朝客厅门口走去。
叶幕视线一直落在肖烬严身上,定定的望着,像是在看着一个怪物,抬起脚,一步一步的向肖烬严走去。
肖烬严脱下外套,几步上前走到叶幕跟前,将衣服披在了叶幕肩上,温柔道:”淋雨容易着凉。”
叶幕突然将身体贴进肖烬严的怀中,头轻轻的搭在肖烬严的胸膛上,像个冻坏了的孩子依偎在母亲怀里取暖一般。
叶幕很冷,他感觉自己的全世界都是冰寒一片,漂浮在冰冷的汪洋之中,无边无际,没有任何停靠的岸。
“老肖”叶幕将脸埋在肖烬严的胸前,声音轻若落羽,像是无意识的呢喃,只是里面夹杂的异样情感,肖烬严没有立刻听出来。
有些事情,叶幕并非要矫情到肖烬严亲口承认才会相信,在极度的悲绝面前,这一个月以来发生的一切,都清晰在叶幕大脑里放映而过,有些事,原本他不懂,甚至不理解,现在,全部明白了。
肖烬严在叶雅话题上的躲避,让傅仁给自己下药,提出要去环游世界等等,都是他为掩饰自己罪行的手段。
有些错,失误,永远成不了被原谅的理由。
可怜之人的逝去,在恶魔的眼里,永远微不足道,叶幕无法想象肖烬严的世界里,死,代表的是什么。
因为他的一个命令,害死了叶雅,却依旧在之后的一个多月里,理所当然的和自己说爱。
这不是叶幕期待的那种爱,这不是他所能承受得了的爱。
叶雅还那么年轻,还有那么多没实现的梦想,未来的蓝图明明那么美,可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消逝了,在死前,都不知道自己的哥哥是谁。
死的不该是叶雅!是他叶幕!是他肖烬严!
“怎么了?”肖烬严宠溺的笑道,手指轻轻抚着叶幕的头发,望着温顺在怀里的小男人,继续轻声宠笑道:“才分开那么久,就想我了?
“嗯”怀里轻飘飘的传出一声,像是叶幕的喉间的低鸣,叶幕一手很自然的搂住肖烬严的腰,脸更紧的贴在肖烬严的胸前。
这样的叶幕令肖烬严全无防备,坚冷的心都在慢慢融化。
肖烬严轻轻抚顺着叶幕的后背,柔笑道:“想我什么?”
叶幕抬起头,望着肖烬严,森然一笑。
这种突来的诡异笑颜,令肖烬严眉心一锁,瞬间感觉头皮发麻,刚想开口,腹部突然传来一阵剧痛,皮肉撕裂般的痛苦从腹部漫开,肖烬严睁大眼睛,难以置信的望着依旧偎在自己怀里的叶幕。
叶幕仰头望着肖烬严,脸上已经没有任何表情,轻轻开口,“我想你死!”
(ps:晚上还有一更!)
☆、第十五章 一起下地狱
时间仿佛静止在这一刻,有那么一瞬间,肖烬严以为这是梦,因为这样的场景,在叶雅死后,曾无数次的在他梦里上演。
在刀刺的痛苦和极度的震惊中,肖烬严缓缓低下头时,望着叶幕脸上的那抹狠绝,肖烬严突然明白,当初自己对着叶幕开枪时,叶幕心底是怎样的悲绝和痛苦。
痛苦的不是皮肉,而是心!
血似乎是从心脏处流出,连带着太阳穴处都在抽搐般的疼痛着。
“看来你已经知道了。”肖烬严低声开口道。
叶幕阴冷一笑,心口却漫出更为剧烈的疼痛,“是!很可惜,你没能骗我到最后!”
走到门口的孟传新只是无意识的回头,便猛然感觉不对劲,当他看到肖烬严的脚间一滴滴的落着血时,俨然一惊。
“烬哥!!”孟传新突然折回,连带着已经走出客厅的洗威强程子深以及展唯都被孟传新这一急促的呼喊给唤了回来。
刺在肖烬严腹部的刀被叶幕猛的拔出,大量的血涌了出来,肖烬严痛苦的微屈身体,单手捂着不断流血的伤口,额间冒出些许细汗。
叶幕后退几步,突然举起刚才从肖烬严腰间卸下的枪对准了肖烬严,“都别过来!!”叶幕大喊一声,握在手中的枪却在颤抖着,望着肖烬严不断流血的伤口,一直盘旋在叶幕眼眶中的泪终于慢慢落了下来。
就在一瞬间,随身带枪的洗威强程子深以及孟传新迅速拔枪对准了叶幕,拿枪握刀惯了的他们,是绝对可以在叶幕扣动扳机的前一瞬间,要了叶幕的命!
气氛冷窒,瞬间即燃的压迫感重压在每个人的心头。叶幕举枪对着肖烬严,而肖烬严的手下则虎视眈眈的举枪对着叶幕。
“都给我出去!”肖烬严突然严声命令一句,虽然血不断在流失,但声音依旧透着深沉的威严。
“烬哥!你怎么样了?!”洗威强举着枪,突然面色恼怒望着叶幕吼道,“你他妈疯了吗?!”
“烬严哥,你在流血!”展唯满脸慌色,“需要紧急包扎!”
“都给我闭嘴!!”肖烬严脸色突然阴冷起来,声音里透着强烈的寒气,“所有人都给我滚!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准进来!!”
无论何时,肖烬严的命令在他的手下心里都如圣旨一般,即便情况再如何紧急,也不会有人敢违背,所有人面面相视一眼,都缓缓的放下了枪,然后脸色复杂的离开了客厅。
叶幕的手一直在颤抖着,连带着手里的那把枪也在摇摇晃晃,枪口早无焦点,但依旧被紧紧的握在手心。
“为什么让他们出去?!你以为我不敢开枪吗?!”叶幕大喊着,哭意泛滥在声音中,听上去无比凄绝,“肖烬严,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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