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穴一阵收缩,皇帝也在漫天绚烂里达到了巅峰,将种子埋在楚岫的身体里。

没有爱的床事,只会让人越来越空虚;在爱里和楚岫结合,皇帝觉得,那从此君王不早朝也会让他向往一把。

第十九章 醒来

“你们这群废物,太医院养着你们吃白饭的么,这都三天了还是这样,要是他到晚上还没醒,你们都给朕流放西北到那里吃饭去!”皇帝进寝殿看楚岫还没有任何醒的迹象,太医院会诊说没有大碍,就要醒了,就要醒了,一群只会唯唯诺诺应是的废物,皇帝到外殿看到他们就生气。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一群太医跪在地上,看皇上这么大的脾气,呼吸都不敢重了,一遍一遍地求饶。

正值一个宫女端了茶奉给皇帝,皇帝气得一把将那茶碗砸到地上,茶碗里的茶水和茶碗碎片溅得处都是,那宫女被吓得马上跪地,寝宫里的奴才们也都胆战着一股脑都跪下。

皇帝神情阴狠,走到跪在最前面的太医令面前就给了他一脚,“都给朕滚出去,朕让你们来不是听你们跪地求饶的!”

年近六旬的太医令平时在宫里哪个贵妃娘娘们不巴结,此时生生地挨了一脚,痛都不敢呼,爬起来又是说一通“皇上息怒!”,蹒蹒跚跚地往外退。

皇帝脸色黑沉,一双眼睛阴冷异常,整个皇帝寝宫内的太监宫女都伺候地战战兢兢,生怕哪里做错就要被拖出打死。

不仅皇帝寝宫,整个皇宫甚至朝堂都压在黑沉沉的低气压下,君权至上的这个时代,就是皇帝一句话,就可以血流成河,莫大的家族片刻即倾,人命如蝼蚁。

太医院太医们去给易大人诊治一番出来,被帝王之怒吓得一身冷汗,出了寝殿脚都还不自觉发抖,说起来易大人那是失精过甚,损耗天真,再加他身体本就不好,这样一来,身体当然大损,那天因为皇帝即时给他服用了固元圣药,没有精气衰竭而死已经是大幸了。再说他在情事时受了寒,之后发烧也是理所当然,皇帝却听不进一点不好的话,太医院太医是人,又不是救命神仙,哪能让易大人就马上好起来的。能好好用药,在三四天内醒过来已经不容易了。

太医院众人虽心中都有一番解释,却没有人敢在皇帝面前如是说,只怕还没说完就被皇帝让人拉出去砍了。

一群太医往门外退的时候,一个人却端着一碗药往里走。

太皓然去年因为建议对皇后用开颅之术治疗头痛,差点被拖出去斩首,幸好易大人说了几句公道话,才让他逃过一劫,他出自医药世家,不过行医却喜欢一些匪夷所思的方法,一向为医药正道不能接受,太医院医正医丞们没有一个瞧得上他的,他端着药正要给皇帝行礼,皇帝一眼扫过来,冷冷的眼光,让他打了个寒颤,本来要说的话一句没有出口,马上回道,“这是易大人现在应该喝的药!”

弥润马上过去端过药,皇帝转身进了内殿。

太皓然灰心地叹了口气,他其实是想看易大人一眼才熬好药央求了总管太监自己端过来的,不过,看来愿望并不容易实现。他垂头丧气的出了门,想着就是因为自己被降了官才没有办法参与会诊,然后连见一面易楚岫的机会都找不到。

皇帝摸了摸楚岫的脸,他的脸已经不发烫了,不过却惨白脆弱地厉害,和他前两天高烧时双颊烧得通红形成鲜明对比,皇帝看着就心痛不已,楚岫现在虽然已经退了烧,却仍绕一直这样沉沉睡着,没有任何要醒的迹象,皇帝根本不相信太医们的话,一点也不放心,心痛心烦心焦得厉害,真怕他就要这样一直睡下去。

将楚岫用被子裹好了,抱起来靠在自己怀里,皇帝才从弥润手中接过药碗试了试药温,自己喝了一口然后度到楚岫嘴里去,皇帝这样一番将药喂完,接过宫女呈上的手巾将楚岫嘴上沾上的药汁擦掉,才又将他放到床上躺好,盖好被子。

皇帝这几天都没睡觉,一来担心楚岫,一来要解决楚岫被害的事情。

楚岫睁开眼睛的时候,房间里有些昏暗,楚岫头脑昏沉,身体酸痛无法移动分毫,他以为这是第二天早晨,想着再不起床上朝就要迟到了,但头和身体实在是疼,真想罢工不做事了。

楚岫睁着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注意到床顶的龙纹,又过了好半天才想起来他被人迷晕了,后来好像还发生了很多事情,不过头太痛了,他想不起来那些事情。

楚岫发出一声痛哼,慢慢转过头看到床边椅子上的人。平时霸气天成帝王之尊的皇帝此时却一脸憔悴歪在椅子上睡着了,他紧皱着眉头,眉心都形成了一个川字,眼睛下面一圈黑,憔悴不已,楚岫不知道他是不是几天没有睡觉了,心里有些心疼他,真想去拂开他眉头的郁沉之气,楚岫手脚酸软,好不容易坐起身,挪到床边想叫醒皇帝,一个不稳就向床下栽倒。

“啊!”惊急之下,楚岫叫了一声。

皇帝被楚岫一声叫醒,在楚岫没掉到地上的时候,将楚岫拦腰接住搂到怀里,骂道,“你在做什么,摔到地上不怕磕破了头么?”

楚岫身体疼痛,特别是腰痛得感觉要断了,蹙了眉头抬头望着皇帝,声音沙哑地说道,“没想到会摔!”

“你就会让朕担心……”皇帝将楚岫搂紧,声音沙哑带着哽咽,“醒了就好了,朕真担心,就怕你不醒了。”

楚岫动了动身体,被皇帝搂地身体不舒服,痛哼了一声,“我疼,你放下我!”

皇帝这才将楚岫放到床上,手轻地像是捧着刚出世的婴孩儿,“哪里痛,朕这就让太医来!”

“身上都痛,腰最痛……”楚岫皱紧了眉,其实他还想说‘屁股那里也痛’,但是,还没有反应过来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他实在说不出这么丢脸的话。

“你发了烧,身上会痛是自然的,腰痛,……,哦,会好的!”皇帝让人传太医,然后让人准备了蜂蜜水端进来,他坐到楚岫身边去问道,“口渴吗?”

楚岫点点头,嗓子里很苦很疼。他迷惑地看向皇帝,不知道皇帝怎么突然照顾他起来,还像照顾一个生病的孩子一般。回想起来,这样被照顾,就像前世小时候生病时,妈妈守在她身边。

楚岫盯着皇帝的眼睛,问道,“我是怎么了。……我记得被人迷晕带走了的,皇上,是你找到我的吗?”

皇帝愣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说道,“没怎么,你只是受了寒!先躺着,太医就来了。”

楚岫根本没有办法相信皇帝这句话,他身上的痛可不是感冒发烧那么简单的事造成的后果,挪了一下屁股,真的是难受地厉害,楚岫怀疑自己是不是昏迷时被人侵犯了,所以皇帝才突然变得这般温柔地过分。

第二十章 红颜易老

楚岫喝了些水,躺在床上昏昏糊糊地又要睡过去,太医来诊了脉,皇帝这时候脸色也好了,语气也好了,说给太医院每人赏银十两,那挨过一脚的太医令则得了一本肖想很久的宫廷秘本医药藏书,那一脚也算没有白挨。

太医令开了药方子,太医们看了商量了一番,觉得就用这张方子,之后又补了食疗之方。得到皇帝肯定,马上有医官拿着药方子去拿药煎药。

皇帝问太医令楚岫还有没有什么忌讳事项,太医令吞吐了一番,才说道,“最好两个月内忌房事,易大人的身体承受不起皇上的龙恩。”

皇帝听了,脸又黑了下去,不过,还是点点头,说道,“朕记住了!……嗯,你们好好给他调养身体,最好将时间减短一些,两个月毕竟太长了。”

太医令跪在地上只好唯唯诺诺应着,“臣尽力而为。”

“什么尽力而为,是一定要办到,这一点事情都办不到,你这太医令的位置也不用坐了。……朕不希望他下次再受损,……不然唯你是问!”

太医令跪在地上,做了几十年太医,他最擅长的一向是妇科,现在老了还要去学新的,不然,就官位不保。唉,再说,不让易大人受损又不是他能控制的事情,最后为什么都要算在他头上。

看皇上如此对易大人,这易大人的受宠程度都及得上当年的易贵妃了。

寝殿里的宫灯已经掌上,透过纱笼,光线昏黄暗淡。楚岫身体酸痛,头也痛得嗡嗡作响,虽然从皇帝口中已经知道自己昏睡三天了,但是才醒过来没多久,现在就又想睡了。

皇帝从外面进来,走到床边,看楚岫已经闭上了眼睛,只好轻抚着他的脸将他唤醒,“楚岫,喝了药再睡!”

楚岫没有睡实,睁开眼睛看着皇帝扯出一个笑,皇帝将他扶起来靠在床上坐好,楚岫看到皇帝从身后太监手中接过药碗,眼睛就不自觉暗了一下,“我还要喝多久的药?”

“一直到身体好了才不喝了!不想喝药就快点好吧!”皇帝用勺子舀了一勺递到楚岫嘴边,那语调那仔细样子让楚岫头皮有些发麻,总觉得他像个劝孩子喝药的老父,不过,对方是皇帝,他也不好笑出来,而且心里还有说不出的甜蜜。

楚岫闻那勺淡褐色的药汁不像是药,闻起来有股肉膻味,便蹙起眉头,避开了头,问道,“这是什么药,味道不对!”

皇帝疑惑地将药收回来看了一眼,并没有觉得有问题,答道,“这不是药,你现在不能用一般膳食,这是熬的药膳汤,你先喝了这个,过一个时辰再喝药。”

楚岫喝了一口,那味道就让他受不了了,不过,他也没办法像个小姑娘般撒娇矫情不喝,便伸了手到皇帝面前道,“把碗给我,一口气喝了吧,这样一勺勺的完全是找罪受。”

“你那手先不要碰东西,以后留下疤痕就不好了!”皇帝仍然舀了一勺递到楚岫嘴边。

楚岫的手指尖都在地板上抓破了,指甲翻开,当初皇帝把楚岫抱出来,太医在灯下给他上药的时候,那血肉模糊的指尖,满手的血迹,太医们都心惊,皇帝看得那般清楚,心痛得恨不得把那害了楚岫的人凌迟。

楚岫看了看自己的手,每根手指都用纱布缠起来的,他倒没有觉得多痛,只是感觉热乎乎地微微发痒。看着手指,他皱了眉头,沉默地坐着,总觉得能够想起一些什么来,到底是什么他还是想不出来,楚岫估摸着自己是受了虐待,那些事情也就是那样几件,他也不强求着记起来。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皇帝看楚岫不喝药又发呆,想起他不记得发生在他身上的事,醒来后感觉他过于顺从了,有些担心楚岫的脑子是不是受了伤害出了问题,问起这话的时候,声音不自觉小了几分,像是怕声音大了会把楚岫吓到。

楚岫摇了摇头,嘀咕了一句,“我看我这症状,倒像是纵欲过度肾虚。你给我喝的这东西,有股肾脏的味道。”

即使楚岫声音说得小,皇帝耳朵聪灵,听得清清楚楚地,这下他倒不怀疑楚岫脑子出了问题,是该佩服楚岫这时也能想到这些。

想楚岫那时身体中了药,神智不清,记不起来也是当然,就怕他记起来了又要别扭一番。

楚岫本来想说‘身体没有一处舒服的’,但最后还是摇摇头,“没有什么!你端着碗让我喝吧,一勺勺地喝我难受!”

皇帝只好按着楚岫的意,让他大口大口地将那碗药膳汤喝完了。

楚岫躺到被窝里,看皇帝脸上憔悴,便说道,“皇上,我不用你照顾的,你身体要紧,要是你病了,臣万死也难辞其咎的。你休息吧!”

皇帝看楚岫醒了,一段时间内精神亢奋,现在放松下来,就觉得疲倦了,便把楚岫抱着往床里面挪了挪,“朕和你一起睡会儿吧!”

皇帝脱了鞋袜外袍,散了头发,穿着里衣躺到楚岫身边去,感叹了句,“这几天事情特别多!”

“皇上,臣那天出了什么事?我住在您的寝宫里不妥,让臣回去吧!”楚岫望着帐顶的龙纹,轻轻说道,不过半天没有回应,他转过头,看向皇帝,发现皇帝已经闭着眼睛睡着了。

半夜里,楚岫被腰痛折磨地醒了,寝宫里只剩下两盏宫灯远远地亮着。

皇帝在身边沉睡着,甚至刚刚太监端药进来,楚岫喝药他都没有醒。楚岫没想到皇帝累成这样,心痛他的劳累,在昏暗的光线下,楚岫静静看着皇帝的眉眼,伸出手轻抚过皇帝的眉头,眼中含着浓地化不开的柔情,“要是我就这般占着你,你只有我一个,我当然也只会有你一个,那该是多好。你愿不愿呢?昊?”

皇帝像是在回应一般,动了一下身体,模模糊糊地梦呓道,“楚岫,朕想和你一生一世!”

楚岫没想到皇帝说这个,愣了一下,然后温柔地笑了,“要是你在你的妃子们床上做梦也说这个,臣即使是猫的命,有九条都不够用的。”

早上楚岫又是被痛醒的,他叫了一声,“痛!我的手!”

皇帝也被他叫醒了,睁开眼一看,楚岫的手好像被他压到了。侧身一让,楚岫抽出手,痛得眼睛都红了。

不知是楚岫睡着了往皇帝怀里钻,还是皇帝将楚岫搂了,早上身体一动,楚岫一只手就被皇帝压到身下,只把楚岫痛得做着美梦也醒了。

皇帝马上拿了楚岫的手来看,纱布上幸好没有渗血,解了纱布,看到指尖上的伤已经结痂,并没有破裂,刚刚可能是压到手背,并没有压到指尖。

皇帝显然松了口气,脸上冒着胡茬,却露出像个孩子一般的放松笑容,“幸好没压伤,不然留了疤痕就不好了。”

“皇上,你就那么在乎我的皮相么,大男人手指上有点痕迹能有什么事?”楚岫看皇帝那么庆幸的表情,倒又闷起来了。

“你可不是什么大男人,”皇帝在楚岫下巴上亲了一口,他下巴上长出来的胡茬刺得楚岫一躲,他笑了笑说,“朕看你的脸比谁都干净,哪个大男人会这样。朕有的时候醒来看到你就会想,你说不定其实是女人。必须摸你一把才能相信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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