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用晚膳吧!准备了人参鹿肉汤的,你要多喝一些!”
楚岫听到那人参鹿肉汤,就抬眼横了皇帝一眼,皇帝看他这个小动作倒是欣喜地很,又搂着楚岫亲了亲才将他放了。
第十四章 连理
承安十二年。
承国攻下原南方锦国,轻徭役减赋税,修水渠,发展手工业和商业,经过十二年的发展,天下清平,国家富庶,人民安居乐业。
南方本就比北方富庶,加上国家又大力发展南方,南方虽经过战乱,但十几年的发展让她恢复发展地极好,丝绸,茶叶,瓷器,粮食……南方变成了承国的粮仓和钱库。
相对于南方,北方发展要缓慢地多,北方贵族很多向往南方的气候和山明水秀的风景,迁往南方的很多,国家买下这些迁往南方的贵族原来的封地土地,在北方也实行均田制,北方的农业在改制后也开始有了好的发展。
到此时,朝廷的大部分政务都移往了新都封镜城,而北方琼英则是原来的大皇子后来立为太子的莫诚熙留守。
右丞相于此年年初迁到了封镜城,结束了与皇帝长达四年的两地分居生活。
要说这一年有什么大事,莫过于皇帝向右丞相求亲立右丞相大人为皇后。
这件事让天下哗然。
立皇后本就是一件大事,立男皇后别人就会认为荒谬了,立朝中丞相为皇后,那就是荒唐。
比起立男皇后的荒谬,人们更担心的是朝中势力权利的变化。右丞相一派的大臣都担心右丞相被立后后不能再参与朝中政事或是被限制参政。
即使大家都知道皇帝和右丞相是实质上的夫妻,但是大家以为这两位就会这样过下去了,没想到皇帝居然宣布两人要行婚礼,立右丞相为后。
这怎么也是让天下人意想不到的。
这次立后,反对的人当然有,但是不多,大多数人都保持沉默。
因为右丞相大人每日照样上朝,见下属官僚,和幕僚讨论政事,和皇帝商量政事,还有就是和皇帝住在一起,和以前没有什么变化,既看不出他有多么高兴,也看不出他有反对的意思。
大家揣测着皇帝和丞相的心思,人心惶惶的过了一个月后,皇帝已经让礼部算出了吉日,准备祭祀、婚礼礼服之类,准备在这年冬月十五正式立右丞相为后。
这样,大家才急了,言官开始注重言辞的上书劝阻,既不能刺激了皇帝,也不能得罪了丞相,还要表达清楚自己的意思――立丞相为后是不行的。
不过,皇帝一直不理反对派,为了楚岫,不让这件事染上血腥,他此次行事也改了平时的狠厉,反对的言官一律禁足在家不上上朝,倒没再出现磕头磕死人或是流放千里的事情。
皇帝这边是不行的,就有大臣开始去劝说丞相,说了一大堆,从礼仪到人伦到国家发展到丞相的名声和名节到帝王的威仪到史书的记载,能说的都说了,不过,丞相脸上一直看不出他的意思,他认真地听着,到最后也不会表态到底要不要去反对皇帝的荒唐行为。
又过了半个月,楚岫在和礼部尚书谈话的时候,提到即使多了一个身份,也是像别的大臣家里娶了妻室,他在朝中做的事情是不会变的。加上右丞相大人是遗孤出身,家里没有别的亲人,对于后戚乱权的问题是不用考虑的,甚至他也没有孩子,也不可能有孩子,太子方面的人也不用担心先皇时候,先皇宠爱易贵妃要废太子立易贵妃之子为太子的事情发生。所以,反对的人多,但立场都不坚定,呼声也很弱。
既然丞相已经这么暗示着表了态,丞相一派的人便大力支持皇帝的立后决议起来,那些反对的人孤立无援,加上费力不讨好,除了几个顽固老臣出于礼制问题不接受以外,朝中反对的呼声算是消了下去。
整个过程中,皇帝一直没有理反对的意见,想想即使全天下人都反对,他也能让事情办下去。
立后的事情一直在准备,到冬月,出于礼制,丞相和皇帝分开了住,楚岫住在雨竹园里,等着立后事情过后,就是和皇帝名正言顺的住在一起了。
对于立后,楚岫没有多少意见,他认为立后没有多少必要,但是,皇帝那么热心那么期待而有激情,他也就不会反对了。
最后,就这样答应了。
所谓的名声,史书的记载,和爱人比起来,那些在他看来是遥远地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没有在乎的必要。
从冬月十二起,便是各种祭祀和礼仪,十五是正式的册后大典,一天繁琐的礼仪过后,楚岫坐在凤禧宫中凤榻上,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宫中女官分两排伺候在侧,楚岫静静地坐着,等待皇帝的到来,虽然很疲累,但想到他第一次见皇帝的时候是在十六岁的时候,现在,他已经三十四岁了,经过了十八年的时间,世事变迁,两个人还在一起,有时候虽有矛盾,但也都能够互相理解走过来,即使不能理解的,也能够容忍相让。
一生能有多少个十八年,特别是这青春时候的十八年。
还记得当年自己走进大殿,皇帝端坐在龙椅上,睥睨天下气势如虹,他的身影就是那样高大的印进了心里;
还记得那时候自己还是那样幼稚,在皇帝跟前就是一个想出人头地改变命运的小子,算来也是皇帝一步步扶持帮助着走了过来。
还记得离开他四年又回去,在那样的黄昏,在风中又一次看到他,还能记得他走过来的样子。
记得和他在一起的太多快乐,也有痛苦,有心酸,也有嫉妒和徘徊,但是,终于,两个人在一起了。
他相信,这无关乎性别,他相信,人的灵魂是没有性别的,他爱他,就像命运注定,他穿越了时间和空间,他相信,他是为了到这里来,来遇到对方。
天地苍苍,人世渺渺,人生不过百十年,在历史的长河里,一个人的一辈子短暂地转瞬即逝,那么,我们为什么活着,我们也许为了亲人,也许为了事业,为了名,为了利……
我们在这世间刻上自己的印记,追根结底,我们为了爱,有那么一个人相依,有那么一个人相守,有那么一个人可以思念,有那么一个人可以牵挂……然后,人生才不会孤单,才会圆满……
楚岫端庄地坐着,从里衣到夹衣到外面的冕服一共有十二层之多,沉重地让他动作不易。
外面的冕服是大红色,精细美妙的刺绣,非常美丽。
皇帝从外面被引着进来,楚岫抬头看他,向他露出微笑。
楚岫满身大红,衬着如玉的脸庞,眉眼细致,神情端庄,皇帝看着,心动不已。
喝了交杯酒,女官伺候着皇帝脱了身上的冕服,当宫人要伺候为皇后脱下冕服的时候,皇帝挥手让她们都退下了。
皇帝亲手将楚岫身上大红的霞披脱下来,问道,“是不是累了,这礼服沉地很!”
“还好,就是肩膀压得难受,腰也束得紧了些!”楚岫将夹衣也一件件脱了,解开了束缚,身体舒服了很多。
婚房里到处都是红色,绮丽异常。
怕楚岫着了凉,看他只穿了里衣,皇帝就用被子将他裹了,问道,“饿吗,吃些点心怎么样?”
楚岫觉得太累了没有多少食欲,但这毕竟是新婚之夜,并不想拂了皇帝的意,便点了头。
楚岫靠在皇帝怀里,由着皇帝将点心掰成小块喂到他嘴里,吃了两三块就不想吃了,喝了些水就想睡。
外面的乐声悠扬,不断地飘进婚房里来,但婚房里却是安静的。
皇帝也吃了一些点心,看楚岫困得眼睛都要闭上了,也就将他放进了被窝。
睡在新婚的寝房里,楚岫靠在皇帝怀里睡得很香,皇帝也满足地搂着楚岫,看他的睡颜,脸上露出温暖温柔的笑。
生物钟早就形成了,第二天早晨,楚岫卯时就醒了。
刚醒来还神思不清,想着得准备上早朝,动了一下想拿开皇帝搂在腰间的手。
这一动皇帝也醒了,半睁了眼,问道,“怎么醒这么早!”
“要早朝了!”楚岫实在喜欢这个暖暖的被窝,趴在皇帝颈边深吸了口气说道。
“想什么呢,今天不早朝!”皇帝继续搂了楚岫,拉紧被子。
房间里还亮着两盏红烛,看着这满间红色,楚岫才想起来,两人昨天结婚了。同居太久了,每日都在皇帝怀里醒来,今天醒的时候他倒真没有反应过来。
楚岫睁着眼睛望着红色的床帐,上面用金线绣着龙凤的图案,华丽精美。
“你不睡了吗?”皇帝看楚岫睁着眼睛,问道。
“睡不着了!”
“那把昨晚没做的补了吧!”皇帝轻咬楚岫的耳朵说道。
“补什么?”楚岫枕在皇帝臂弯里问道。
“这么十几天了,你不想朕么?”皇帝含笑将手伸进楚岫的里衣里捏他的腰。
楚岫反射性地躲了一下就由着他了。“想你呀!”他带着鼻音地回了,声音糯糯软软像在撒娇。
第十五章 新婚的早晨
皇帝一手轻拂着楚岫的头发,露出整张脸,白皙莹润的皮肤,刚睡醒还惺忪着的眼,琉璃色的眼瞳在昏红的灯火里像是温润的墨玉,里面全是柔情和暖暖的爱。
他爱不释手地拂过楚岫的眼,楚岫怕痒地将眼闭起来,皇帝凑上去亲了一下他的眼,用柔软的带着磁性的声音说道,“能和你在一起,是我最幸福的事情。”
楚岫睁开眼看着他,看着他的脸,看着他的柔和的眉眼,脸上现出暖暖的笑意,“我也是啊!”
皇帝侧起身,幽深的眼眸盯着楚岫,眼中流转的是暧昧的暗示,楚岫受不了他眼神的挑逗,手攀上他的肩膀,抬起头亲吻他的下巴,下巴上点点胡茬在唇上留下微痒的触感,楚岫情动地去触碰他的嘴唇,轻柔地舔舐,触了三四次。半掩的眼眸中光彩流动,如此近的距离和皇帝的眼相对而视。
楚岫在情事上总是温柔而且隐忍的,皇帝根本无法忍受他这样的挑逗,要说挑逗成功,性情中带着激烈暴躁的皇帝永远无法赢得了楚岫,最后,他摄住楚岫的唇,狠狠地舔弄,翻身一把将楚岫压在身下。
唇齿间的相偎相依,巧舌互相追逐着一次次分开又相触在一起。
津液从嘴角流了下来,楚岫要呼吸不过来,双手抵住了皇帝的胸膛不让他再来一次,满脸晕红,微张着嘴喘气。
皇帝很满意地伸手去解了楚岫的衣带,触手是滑腻柔软的肌肤,还能摸到他的肋骨,楚岫一直是瘦的,这点总让皇帝在意和心怜。
“朕真不想让你在朝中做事了,每天在后宫中养身体,把身体养得好好地那该多好!”皇帝盯着楚岫的脸,眼中全是疼惜,心里虽这般想着,却因为早知道的楚岫的憋闷性格不敢说出口。
楚岫经常和皇帝做爱,被他这般抚摸着,身体早已经情动起来,双手攀上皇帝的双肩,用腿轻蹭着皇帝的大腿,催促皇帝快些动作。
皇帝看着楚岫已经变得幽深水盈的眼眸,感受着楚岫邀请的动作,心里满足至极,却不去抚慰楚岫的欲望,一手支撑起身体怕把楚岫压到了,一手抚弄捻压着他胸前的红樱,唇舌舔过他的耳朵,颈项,在肩窝锁骨处流连不去。
楚岫的欲望已经颤巍巍立了起来,皇帝却不去照顾一下,他被皇帝挑逗地身体难耐,心里焦躁,但他却没有办法让自己伸出手去自己抚慰,只能哑着声音带着祈求地向皇帝要求道,“你快一点吧!”
“快一点什么?”皇帝装不懂地反问,那手离开楚岫的红樱,却解了楚岫的腰带,褪了他的亵裤,轻揉慢捻地摸着他的腰臀,指尖有时从臀缝里滑过,能感受到那里一阵收缩,前面的玉茎也一阵抖动。皇帝欲望也忍得难受,却压抑着,在心里轻笑,想让楚岫主动恳求一次。
辗转着唇舌在楚岫的樱粒上舔弄吸吮着,柔软温暖湿滑的唇舌让楚岫情欲高涨,很兴奋又很难受,知道皇帝故意这般挑逗,他一点也不想认输,仰着头,咬着牙压抑了要出口的呻吟,双腿缠绕上皇帝结实的腿,颤颤地伸出手去,隔着亵裤绸料摸上皇帝的阳物,触摸到手是硬挺滚烫的粗长一根,楚岫纤长的手握着,手指在上面或重或轻地滑过。
还是皇帝先破功,用带着浓重情欲的声音骂了一声,“你这个妖精!”
楚岫睨着眼看他,额头上的头发已经浸了汗贴在额上,这眼神风情万种挑逗地皇帝压下下身摩擦楚岫前方的欲望,手指却在他后穴口揉摸着轻探进一截。
“啊~”楚岫呻吟出声,声音里带着点痛楚,身子往后移着躲避皇帝的手。
“是不是疼到了。”皇帝把手指抽出来,想着楚岫后庭有近二十天没有碰过,担心是不是将他伤了。
楚岫盯着皇帝说不出话来。
皇帝笑了一下,从楚岫身上爬起来,在楚岫前端的欲望上轻弹了一下,才用被子将楚岫盖紧了,拨开床帐,在床边的高凳上托盘里拿过两个莹白色的玉瓶。
楚岫已经翻了身趴在床上,皇帝盯着楚岫侧向床里的脸,露在外面的耳朵都已经通红了。
“把腿趴开一些!”皇帝把手伸进被子,拍了拍楚岫的臀,楚岫红着脸咬牙切齿,还是按照他的要求展开了腿,将臀部翘高一点。
害怕楚岫着凉,冬日的床事,皇帝宁愿麻烦一点,也总是在被子里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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