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哈了一口气,文钊娇羞地拍她一下:“大王真是要弄死奴家不成,讨厌!”
两人撒丫子追到车旁。
文钊有所不知,当时小贺看到她和沈可谈笑风生的时候,喉咙就跟被扼住似的,一口气横哽,心底慌乱又酸涩。
那时候她明白了,这种感觉原来叫妒嫉,原来之前凡事触及文钊都要绕半个脑袋的感觉不是笨,也不是魔怔了智力退化的天才儿童伤仲永了。
而是喜欢,单纯的占有欲,纯粹的喜欢。
她能说出口吗,说文钊,文老板,你就是小爷我的人了,不准再出去搞七捻三,把你先前的小傍家儿们都断了,安安心心做小爷的人。她说不出口,两个都是成年人,要有自己的空间和隐私,不是敌退我进的步步紧逼,而是互相留有余地的喜欢。
可她担心自己做不到了,喜欢就是喜欢,哪儿还有余地。
这样的大人,不帅。
贺远征坐在位子上发呆,甚至没有闻到后座死了老半天的鱼阵阵腥味,文钊以为她依旧挂在名为蒋言灵的东南枝上不能释怀,也不知道以什么口吻开口。或许自己一开始要求两人交往就是错误,往后的每一步,都是错上加错。
将“喜欢”以自私的借口加在小贺身上,是不是有些残忍?“一把年纪”了还对表白这类的事情害臊,文钊默默地捏了自己大腿一把,默默吃痛。
“我们挑个周末去逛逛,如何?”小贺突然拍拍“风烛残年老阿姨”文钊的肩膀,差点没把魂儿拍出来。
“不纠结了?你暗恋的小姐姐要结婚,暗恋变失恋?”
“纠结啊,我这朵妙龄的高岭之花无人采撷,是不是一种损失,嗯哼?”
文钊心底喊着“我采我采”,心里的欢喜化为手上的一秃撸,把小贺揉得歪七倒八。
两人在车上聊的不亦乐乎,压根儿没发现先前跟随在她们身边的视线。
贺远征码完行程表,思量着到底应不应该跟沈可说工作的事,权衡了一下还是放弃。要是搁两年前自己早和这帮人翻脸了,自己以前哪儿受过气,工作一年,学会了沉稳和收敛。社会不是学校,不会因为你聪明就处处为你亮绿灯,当初自己四处碰壁单凭书生意气出来闯,难怪吃亏。
同样也是吃亏,贺远征学会了找借口。
临下班时间,经纪人和沈可都不在公司,小贺跑到休息室拆蛋糕吃,这是沈可今天早会打包来的蛋糕,她惦记一天了,以至于拆开的时候手还有些抖,担心自己的巧克力味被人捷足先登。
幸好,还在哪儿。她回身准备刀叉,就这么转眼的功夫,再回头蛋糕已经跑到别人手上了。
“谢了,刚想开,没想到你帮我拆了。”
说话的是另一个助理,走过来“顺便”把小贺刚洗好的刀叉拿走了。
贺远征盯着蛋糕望眼欲穿,剩下的是芒果味,她不爱吃,干脆把盒子重新放到冰箱里,不吃就不吃。
“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你想吃这个味道。诶对了,上次请你帮我做的策划完成的怎么样了,明天我要和书商谈包装的事情,最迟今晚发到我邮箱里。”
小贺拿出一支北京酸奶,“我没做,那不是我分内的事情。”
助理叼着勺子,眼睛瞪的有如铜铃:“你没做?没做不早点告诉我?我明天就要和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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