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映宏堪堪正好把自己和秦仲的任务完成,故意装出累得要死的样子,被抬回三号房。
霸天等三人已先回来,见华映宏被抬回来,俱是担心。霸天更是嚷道:“他娘的!将大哥害得好惨。”
待兵丁走后,三人围上来,华映宏一改有气无力的样子,挺身坐起,笑道:“老夫子,二弟三弟,我没事!”
三人又惊又喜。当下华映宏把一天的遭遇简要说了,至于天地诀和破虚诀真气异变之事,自己也不是很明白,只道自幼吃苦,力气是很有几把的。
霸天喜道:“大哥果然厉害!那扛筐的活,我也不过两百来筐,就再也不行。大哥重伤未愈,竟然如此了得!”
叶知秋道:“大哥当然厉害了!要不怎做大哥!”
“咳!”,老夫子吕经纬似乎病得更厉害了。只是他和叶知秋俱得霸天之助,挖矿并未过累,故尚有精神讲话——
“华兄弟若不嫌弃,叫我声老哥即可。不知华兄弟家乡何处?老夫阅人多矣!但观你谈吐见识,却不似一般人”。他对华映宏重伤好得如此快,兼力气惊人,气度不凡,不由动了好奇之心,言中大有深意。
华映宏早打定主意将自己来自异世之事除浪、关二人外再不轻让人知,当下按想好的说词答道:“那请恕我无礼了。老哥有所不知,我原是玉龙山猎户之子,偶遇师父,传授些武功、见识,这次随师父渡海到孤星岛观战,听说是什么刀神剑神比试论武,后来走散了,被那何将军误抓来此”。
他这话真真假假,又和几天前轰动天下武林的惊世一战牵连,时间是也暗合,将来也不怕人戳穿。
“有其徒必有其师”,吕经纬道,“令师定是高人”。
华映宏道:“家师从未提及名号。对了,我长年居于山中,于世情世事知之不多,还请老哥多指教才是。”他有意岔开话题,同时也确想借此机会对异世多些了解,观吕经纬非同常人,正好请教。
当下,华映宏与吕经纬互问互答,从天下大势到历史、人文、地理,从民生政事到军事兵法,华映宏大多在问,吕经纬果然胸有丘豁万千,如数家珍。他对于华映宏总能问到关键之处、偶而几句点评恰到好处,且见解不乏新意,也是惊奇万分,故毫无保留地尽己所知娓娓道来,令华映宏大长见识,对华龙大陆多了许多了解。
霸天和叶知秋二人开始时还插上两句,到后来干脆闭口,对华、吕二人谈古论今洗耳恭听,他们出身低微,那有机会如此见闻,借机长了许多见识。
二人谈兴甚浓,直至三更仍然兴奋。霸、叶二人却终于支持不住,和身睡去。吕经纬见状一笑,道:“明日还有重活,华兄弟好好养精蓄锐。”
华映宏自悟通动静皆可练功之法,天地、破虚真气融合之后的古怪真气便在全身经脉中自然流转,虽累了一天,仍是神采奕奕,直似谈上一夜也可以。但见吕经纬满面病容,轻咳连连,心下不忍,于是说道:“听老哥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您也早点休息。”
当下两人都很快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华映宏被一点响动惊醒。吕经纬已悄悄起身,不见他如何动作,手脚飞快地从镣铐中脱出,接着身形电闪般在屋内一转。华映宏觉得昏睡||穴一麻,但很快被体内怪异真气化解。他隐觉吕经纬乃奇人,点了三人昏睡||穴之举用意不知,却无恶意,便装睡不动。
吕经纬闪身到窗前,华映宏偷眼看去,却见他双手平提而起,掌心隐现火焰似的红光,分握住中间两根拳头大小的钢棍,轻轻用力向两旁拉开,只见钢棍瞬间通红,软若面条般弯曲,露出一个尺多宽的出口。吕经纬飞身从中穿出,再回头将钢棍还原。
华映宏看得咋舌,看似病怏怏的吕经纬竟是武功奇高的大高手!
华映宏忽地想起“破虚诀”中“实可破、虚不可破”之意,心中恍惚有所明悟。他伸右手按在左脚镣铐上,运起破虚诀,将怪异真气转化为破虚真气,探入镣铐上,心神随之探察镣铐的结构,发现不过是一种很简单的机括锁,心念一动,破虚真气随之而动——
“咔”的一声轻响,脚镣的锁应声而开!
第一卷奴隶生涯第007章公主雨菲
华映宏大喜:原来真气还可以这样用!他依样将手脚上的镣铐全部脱下。有了这经验,他闪到窗前,双手拉住那两根钢棍,运足破虚真气外一拉——
尽管很吃力,钢棍还是缓缓地被拉开,华映宏探得四下无人,飞快地钻出窗外,再将钢棍复原。
放眼望去,正好看到吕经纬的身影在数十丈外一闪即隐,再闪已又向山谷深处飞掠六七丈好快的身法!
华映宏不知何将军等一干高手住处,收敛气息,以隐踪匿迹之术向吕经纬的方向蛇行而出。他神功初成,只觉身轻如燕,虽无轻功身法,却也能一跃三丈,中途避过两组巡逻哨,全力向山谷飞驰!
距狭窄谷口城墙约五十丈,他放缓身形,悄悄靠近到十二三丈,在一处转弯处停下来,偷偷探头看去——
“何将军,吕经纬出三号房,往山谷方向去了”!
“知道了,再探再报。”何宗石坐在案几后面,听了一名黑衣卫的禀报,仍是一脸冷淡。
令人惊讶的是在上方案几后坐着一名锦袍男子,背后站着两名黑衣人,明显是随着护卫。那锦袍男子约四十来岁,正襟危坐,身材雄壮,有种居高位者不怒而威的气势。
“何将军,那哑巴也出了三号房,往同一方向去了,不过与吕经纬仿佛不是一路人”。又一名黑衣卫再报。
“密切监视,小心不要打草惊蛇。”何宗石冷冷地道。
他转头向锦袍男子说道:“安师兄,柳氏遗孽很快就会现身了,这次一定要一网打尽!”
锦袍男子名安如山,与何宗石同师学习,排行第三,闻言道:“何师弟万不可掉以轻心,那刀圣候幕白非易与之辈,十年前我玉龙密谍三大圣品高手带数百高手追杀,仍被他带着柳氏遗孽从容脱身,这次龙字组十二长老来了五名,负责缠住候幕白,你和我的人手,务必要精心布置,将吕经纬和柳氏遗孽一击必杀!”
何宗石道:“五大长老什么时候到?迟恐夜长梦多。”
“就这两天。未找到鲁神工,吕经纬和柳氏遗孽不会罢休。当务之急是藏好鲁神工这条诱饵。那哑巴是怎么回事?”
“抓逃奴时打倒了我三名黑衣卫,被我误抓回来的,来历不明,功力接近三品,只是没什么武技,令人费解,今天做了一天苦功,倒是个好奴隶”,何宗石轻描淡写道。
若是华映宏在此听了,定会气得吐血三升!搞什么东西嘛!明明知道误抓,狠狠打了一顿鞭子,还罚干了一天加料的苦力活,成了奴隶。真是比窦娥还冤!
安师兄语带责备道:“何师弟还是改不了这好惹事的脾气,要是节外生枝,误了大事,你我都担当不起。”见何宗石要争辩,又道:“算了,小心些就是,多一个来历不明的三品高手,只要不扯出其师门高手来,现有人手也可应付。”
负责监视的黑衣卫没有看到华映宏怎样出的三号房,禀报中也就没有提到他拉开拳头粗钢棍的事。安师兄和何宗石都没有想到,这一个小小的疏忽,却使本来天衣无缝的计划招致要命的失败……
且说华映宏探头看时,发现吕经纬就在前面离自己七、八丈远的地方垂手而立,似是恭敬地等候什么人。
城墙上十名兵丁组成的巡逻队伍对吕经纬视而不见,按照固定的线路来回在长五丈左右的城墙上走动着。
一道淡紫色的身影出现在城墙上,那些兵丁眼都不眨一下。随后,那道身影轻轻飘下,飘过五六丈远,落到吕经纬对面。
吕经纬躬身行礼,口中道:“臣吕经纬参见公主”。
就在那一瞬间,在淡淡的星光下,华映宏经天地真气改造过的双眼视力奇佳,清楚地看到吕经纬对面那紫衣公主的脸,顿时脑中“嗡”的一声,一声“菲儿”差点脱口而出——
那紫衣公主约十七、八岁,一张瓜子脸似吹弹可破,两道柳叶眉,丹凤眼中水波流转,似在说话,勾人魂魄,鼻梁略高,樱桃小嘴,香唇娇艳欲滴,高挑身材,一袭淡紫色连衣裙,纤腰盈盈一握,束腰似随夜风摇曳轻舞,齐腰长发柔顺地披在身后,优美的身姿恍若天仙。背上露出的剑柄式样古朴,想是一柄神兵。那粉面上带三分英气,七分娇柔妩媚,十成高贵雍容。玉颈洁白如玉,线条优美,裙领下露出的那块胸脯雪白闪光,一个弯月形的佩玉挂件星光下发出碧朦朦绿幽幽的光泽,古拙的样式说明这件玉器的珍贵。
活脱脱一个古装化的菲儿出现在华映宏面前,这张脸、这张唇,曾印下他无数狂热的吻痕,是他生生世世也不可能忘记的……
一时间华映宏呆住了,他很想冲出去抱住她,送上魂牵梦绕的热吻,却发现自己怎么也挪不动脚步,连叫也叫不出来。
紫衣公主侧身一让,口中娇嗔道:“吕叔折杀雨菲了!若非吕叔,雨菲早已不在人世了,柳氏亦绝后,救命之恩,续族之德,怎敢受您大礼。”她的声音如黄莺出谷,清脆动人,听来如闻仙音。但华映宏听来心中却是一冷,终醒觉此女非是菲儿。因菲儿人虽美极,声音却极有个性,带些许男性刚气,不似这般悦耳。
“君臣之礼不可废。”吕经纬道,“臣惭愧,十年奔波,竟一事无成。臣月来多次夜探,鲁神工下落仍未找到,近日玉龙密谍似有高手前来,公主系大任于一身,安危关乎大唐气运,请公主速速离去,容臣在此再探即可,咳!咳!”
雨菲公主急道:“吕叔内伤未痊愈,如此劳累,雨菲心已不安。若再由吕叔独力奔波,雨菲却坐享其成,如此纵然复国,却有何面目见先帝母后于泉下!此次行动雨菲无论如何都要参加,吕叔不必劝我了!”
吕经纬见柳雨菲意态坚决,不再坚持,轻咳一声道:“公主往孤星岛一行如何?”
柳雨菲轻叹道:“孤星岛上,刀神、剑神二位前辈一战惊天动地,雨菲方知武道浩瀚,无穷无尽。只是二位前辈决战悟道之后即消失无踪,未能亲领教谥,实乃憾事。曾与西门、上官、东方、南宫四大世家公子皆有过短晤,前三位虽客气,料来不可托大事,南宫公子倒是有意相助,只是……”话语至此,俏脸微红,有些黯然又带几分羞意。
吕经纬不察,道:“昔日天下第一神相鬼谷先生曾为公主断言‘二神传人,异世雄主’,意指公主之事,当落在二神传人身上,确需留意,只异世雄主不知何解……南宫俊乃当世青年俊杰,南宫世家富甲天下,信息灵通,若能拉拢,倒是复国大计的极大助力”。
柳雨菲默然不语,南宫俊虽对她倒像是情真意切,但若要令其倾家助她复国,令家族冒奇险,只怕不易。以她公主身份,若复国成功便是女皇,岂能轻易许人?更勿论她对南宫俊仅有好感,却无爱意。她心中隐有直觉,自己的真命天子另有其人。
吕经纬再道:“臣近两日结识一青年,武功虽不甚高,见识谈吐却为生平仅见,若能纳为己用,当为一大臂助。”接着便为柳雨菲介绍华映宏身上奇事,以及见识不凡之处。
柳雨菲道:“吕叔识人,自是没错的,倒应结识一下。”她从未见吕经纬以“生平仅见”如此高的评价夸及他人,又是青年,心中也极欲见识一下。
吕经纬道:“臣该回去了,以免有变,公主小心。铁血双娇,小心保护公主!”铁血双娇是柳雨菲贴身女护卫,乃是候幕白所救孤女,自幼服侍柳雨菲,情同手足,得候幕白指点,武功甚高。
“是!”城墙暗处传来两声回应。
听得吕经纬要回房,华映宏心中一急:若是吕经纬回房不见自己,岂不穿帮?当下既想先行回房,又想多看得柳雨菲一眼,虽心知确非自己的“菲儿”,总是容颜相同,但能多看几眼,在此异世总聊胜于无。正犹豫间,不小心手触石壁,碰下一些沙土,即时醒觉,心道要糟!
果然柳雨菲与吕经纬几乎同时齐喝一声:“谁!”,两人身形暴闪,吕经纬奇快地从华映宏头顶掠过,切断了他通往山谷入口处的退路。柳雨菲曼妙的身姿飘在空中,气机已将华映宏锁定,神剑已无声出鞘,弹出漫天剑雨,挟着铺天盖地的气势直向华映宏涌来。
“惊风泣雨剑”!一代天骄柳随风据以雄霸天下的绝世剑法在柳雨菲手中再现,华映宏觉得仿佛身处狂风暴雨之中,任何一处都在剑雨的攻击范围内,躲无可躲,避无可避。
刹那间,华映宏意念中飞快闪过浪青云与关山月那惊天一战的情形——在浪青云烟雨剑爆出的漫天光雨下,关山月龙呤刀划过饱含天地至理的痕迹,准确地迎在烟雨剑尖……华映宏运转破虚诀,丹田内太极圆球分出一道怪异真气,转化为破虚真气,在强大压力下急涌而出。意念过处,华映宏已忘记用拳击剑会否受伤,看似缓缓地,轻轻地,实是奇速无比地向风雨最盛处击出一拳!
剑拳相交,漫天光雨霍地隐去。柳雨菲纹风不动地落在地面,剑尖斜指,罗带轻飘,风姿绰约似九天仙子。
华映宏噔噔噔连退三步,一屁股坐在地上,一丝柔软绵韧的劲气从剑尖顺拳攻入经脉,破虚真气全力化解,奈何功力悬殊,闷哼一声,嘴角含血,已受了不轻的内伤!
柳雨菲娇叱一声,惊风泣雨剑又待攻出,却听吕经纬急叫:“公主且慢!”连忙收剑。
吕经纬上前扶住华映宏,对柳雨菲道:“公主,这位正是华兄弟。”
柳雨菲还剑入鞘,对华映宏歉然一笑道,“不知是华公子大驾,一时失手,还请见谅。”
华映宏只觉柳雨菲此一笑风情万种,与当初菲儿初遇自己时的那笑不遑多让,直让人心中怦怦直跳,忙道:“菲……哦公主不用客气,是在下有错在先,那个……”他心神动荡,差点连“菲儿”都叫出来,到口方觉不对,急忙改过,却有些语无伦次起来。
柳雨菲此时才仔细打量这位吕经纬口中“生平仅见”的人物,只见他衣衫褴缕,形容不振,但五官方正,棱角分明,目光凝而不散,充满男性的阳刚坚毅之气,想起他在间不容发中以拳接下自己八成功力一剑,虽受伤也不责怪他人,反倒是自承自错,芳心不由将他南宫俊比较一下,若说南宫是是浊世翩翩佳公子,眼前这位倒像乱世伟丈夫,各有千秋。
“啐!”柳雨菲猛然醒觉自己又不是在挑夫婿,胡思乱想些什么!自己暗暗啐了一口,却不知芳心中已然悄悄刻下华映宏英武的模样。
“雨菲不过国破家亡一孤女,华公子切不可以公主相称,叫我名字即可。”柳雨菲收敛心神,因吕经纬之言,又对华映宏观感不恶,不由有心结交。
其时,年轻男女之间虽武林中人亦以“公子”、“姑娘”相称而不名。若有直呼其名者,不是仇敌,便是亲近的朋友家人。华映宏与吕经纬夜谈,对此人情世故已知之甚详。
本就因柳雨菲容貌活生生是一个异世“菲儿”心生亲切,见柳雨菲如此,更生好感,当下说道:“如此就大胆叫你雨菲了,只是你也别叫我华公子,若不嫌弃,就叫华大哥好了”。
“华大哥!”柳雨菲这一声叫得情真意切。她孤身一人,身份特殊,平时吕经纬等人均守臣子之礼,就连铁血二娇虽情可姐妹,也多以侍女自居,此时总算华映宏坦然洒脱,以朋友兄长待她,芳心只觉又新鲜,又有些莫名的感动,异样情愫涌满心中。
“雨菲!”华映宏心中也着实激动。先是与霸天、叶知秋两位结为兄弟,再认识柳雨菲这异世“菲儿”,初来此异世的郁闷之情化解得七七八八,开始觉得这异世人生也丰富多彩起来。
吕经纬见华、柳二人一见如故,心中暗自高兴。以他之能,自能看出华映宏终非池中之物,得此才俊,助柳雨复国的大计又凭空增添了助力。
“咳!”吕经纬打断了各自陷入感慨神思的柳雨菲和华映宏,说道:“天时已晚,华兄弟又受了伤。臣和华兄弟该回去了。公主,三日后仍在此相见,商定最后计划。”
“吕叔小心保重!华大哥保重。”柳雨菲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夜冷霜寒,雨菲小心。”华映宏天地诀自行运转,伤已好了九成。依依不舍地再看了柳雨菲一眼,与吕经纬纵身离开。
柳雨菲自小到大,从未有陌生男子如此心细地关心冷暖,心神激荡,凤眼闪动异样波光,直到吕、华二人身影不见,才飘身而去。
“柳氏遗孽与吕经纬接头。后与哑巴短暂交手,哑巴似受了伤。具体情形因不敢靠近,不得而知。现吕经纬已扶华映宏回三号房。”黑衣卫向何宗石、安师兄禀报。
“很好!”何宗石道。“今晚已无事,休息。不过,那些吃里扒外的巡逻兵丁,仍要着人一个个盯牢了!”说完,脸上泛起冷笑。
安如山并不多言,他知这何宗石办事极有能耐,让人放心,只是脾气古怪,难免为上司不喜,否则也不致被贬来看守奴隶开矿。
华映宏的伤在体内真气不停运转中,当夜就痊愈了。第二天一早,仍是候军、李兵二人来催押华映宏去上工,何宗石却未来。霸天和叶知秋并不知被点昏睡||穴之事,仍和吕经纬去了。
一日无事。那中年奴隶秦仲的伤虽未好,却换了挖矿的活,由一名强壮的奴隶替他作搬运工。华映宏仍借扛矿石之机练功,一百筐的任务轻松完成,体内怪异真气愈发凝练,进境神速。当然,在监工眼中,他还是很“痛苦”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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