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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是王妃吗,那么就不是帝姬了……

阮思黎一个头两个大,此时夜幕渐渐降临,一些人家都已经点起了灯烛。

远远望去,凌圳寰家门口也有一星摇曳的烛火。

他们越走越近,阮思黎看清楚了,那一点摇曳的烛火,是从楼湮手中的小灯笼中发出来的。

他一如之前那样,手执灯笼替天照明。

天立在门口,黑色大氅斜斜披在她的身后,她的身后还站着一个人,是楼缎。

见阮思黎被二人挟持而来,楼缎提手就要拔剑,楼湮伸手制止了他。

楼缎蹙眉。

“教主呜呜呜哇哇哇!”阮思黎非常想要泪奔着奔向楼缎的怀抱。

楼缎轻叹一口气,走过去抱住了阮思黎。

“我差点找你找疯了,最后他们说你自己会回来,让我在这里等你。”楼缎摸了摸阮思黎的脸,“你看你,马上就遇到了危险。”

楼缎说完,转头望向师长宁。

师长宁轻笑道:“魔教教主楼缎,哼,久仰大名,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盛明王,”楼缎淡然道,“久仰。”

师长宁笑了笑,二人都开口不提盛明王带领苍云铁骑围剿魔教之事,气氛倒也不是非常紧张。

天站在门口,移开眼不去看师长宁。

“儿,”师长宁上前一步,看也不看她身后的楼湮,径直拉过她的手,“玩够了,该回去了。”

天蹙眉,伸手就甩开师长宁的手,转头愤怒地去看楼湮。

楼湮叹口气,走了出来,仔仔细细地替她拢好的大氅,又拍了拍天的头:“你会想明白的。”

他说着,将灯笼递给师长宁。

师长宁看了他一眼,接了过来。

天神色微动,唇瓣微启,想要对楼湮说些什么,但她纵有百转千回,话一出口,确是对师长宁说的:“你带苍云铁骑围剿魔教?”

师长宁道:“是,有人告诉我,魔教之人掳走了你――”说完,他看了看楼湮,微微笑了笑。

“不过我与白道并无瓜葛,纯粹是半路碰见了,”师长宁又道,“现今误会解除了,苍云铁骑刚才已经撤出出岫山了。”

“等等,”楼缎阮思黎连忙问道,“是谁告诉你,魔教之人掳走了天?”

师长宁回头看了一眼楼缎,笑道:“恩,当真要我说?只是我若是说出来,只怕你们不信。”

楼缎蹙眉:“是教中之人。”

师长宁笑道:“是,是那个与你最亲近的人之一,你想一想,魔教那些人之中,有谁不是与你一同长大的。”

此话一出,阮思黎和楼缎皆是一愣。

那个不是与楼缎一同长大的人……

☆、第三十三章

那个不是与楼缎一同长大的人,他们都猜到了是谁,楼缎的脸色很不好看,他看了一眼师长宁,冷然道:“是你亲眼所见,亲耳所闻?”

师长宁道:“魔教难道有第二个右护法?”

“右护法……!?你说彭九鳕!他怎么会做这种事!”阮思黎瞪大了眼睛,“反正我是不信!”

师长宁微微一笑:“我不过是把我所知道的说出来而已,至于如何判断,信与不信,自然是你自己的事。”

阮思黎不知道怎么办了,他心中惶惶然,彭九鳕会是那个背叛他们的人?

一想起彭九鳕白莲花的那张脸,他那么单纯,怎么会……

阮思黎手足无措地看了看楼缎,楼缎拍拍他的脑袋示意他不必紧张。

“多谢盛明王告知。”楼缎面无表情地说道。

师长宁笑了笑,转身拉了天就要走,天也没有反抗,任由师长宁拉着。

二人走在前头,师长宁那个侍从紧随其后,楼缎阮思黎他们送他们出村,一到村口,阮思黎不由得在心中“卧槽”一声:村口不知何时停了一辆马车,马车装潢华美,金顶银框,极奢华之尽,一看就是宫廷之中才有的手笔,阮思黎压根都不知道这么华丽的马车究竟是怎么到达这种偏僻的小山村的。

不过,天的表情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奇怪,大概她见得多了,也有可能她认为:盛明王毕竟是盛明王,就算是他在这种偏僻小村庄盖宫殿,估计也不会觉得奇怪。

村口围了一大批村民,大家都是没见过这种风骚型马车的,大家围在一起议论纷纷指指点点,天完全没有一点儿窘迫与尴尬,非常自然地与师长宁上了马车,车夫是一个衣着奇特的中年男子,面无表情,动作十分机械化,目光直视前方,看也不看上马车的二人。

“那就是苍云铁骑卫。”楼湮小声解释道。

“怎么跟机器人一样……”阮思黎小声嘀咕,“对了,楼大哥,你怎么不随他们一起走啊?”

楼湮没有说话,眼底的寞落稍纵即逝。

“我还是不知道天到底是什么身份,”阮思黎有点无语,“她看起来身份很高贵啊,所以说她到底是盛明王妃,还是那个失踪的帝姬?”

楼湮道:“若你了解外头的俗事就会知道帝姬的名号是什么。”

“要是我知道,我就不会问你了。”阮思黎颇感无语。

楼湮又道:“当今帝姬封号天沐帝姬。”

阮思黎:“……”

“妈呀,她还真的是个帝姬啊!”阮思黎瞪大眼睛,“怪不得不会洗衣服不会淘米,我问她夜明珠她竟然那么爽快地回答出来了,原来她就是那个照明都要用夜明珠的帝姬!生活这么奢侈!”

楼湮:“……”

“但是,帝姬跟盛明王没有血缘关系吗?毕竟一个是帝王的女儿,一个是帝王的儿子,为什么盛明王又说帝姬是他的妻子……艾玛,这是啊!”阮思黎瞳孔乱颤,“皇家秘闻什么的,真的是好可怕……”

楼湮嘴角一抽,沉默不语,思忖良久才道:“他们并无血缘关系。”

他面色不好,身后一直沉默不语的楼缎突然出声:“楼湮,你也该回去了吧。”

话题又转了回去。

楼湮回头看了看楼缎,应了一声,“恩,为了阮圣子的腿,你在这儿,大概是要再住一月的。”想了想,又对凌圳寰说道:“凌叔,我也不再叨扰了,即日就回帝都。”

凌圳寰出来,面有不舍道:“怎么这么着急?”

楼湮道:“帝姬与盛明王既然已经回了帝都,那我还在帝都之外逗留已经没有意义了,朝廷中还有许多事情等着我去做。”

说完,他拍了拍楼缎:“此时一别,不知何时再见。”

阮思黎道:“要见面还不简单,你来出岫山,或者我们去帝都都行。”

楼湮轻轻笑了笑。

“再会。”他不再多说,吹了个口哨,一匹白色骏马从远处奔腾而来,楼湮飞身上马,一会儿便消失在了村口小径之上。

楼缎:“……”

阮思黎:“……”

阮思黎有点无语:“教主啊,为什么他们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楼缎:“……”

阮思黎又问:“而且为什么说有马车就有马车,说有马儿就有马儿,我们怎么什么交通工具都没有?。”

楼缎看了看阮思黎的腿,严肃认真道:“你有轮椅。”

阮思黎:“……”

教主你真的对我是真心的吗,信不信分分钟分手啊!

“对了,”阮思黎似乎想到了非常重要的事情,他转头看向凌圳寰无比严肃道:“包包哥啊,楼湮和帝姬他们的房租你还没退给人家呢。”

凌圳寰:“……”

阮思黎眨眨眼睛:“不如你就退给我吧。”

凌圳寰大怒:“缎儿,你怎么找了个这样爱财如命的圣子!真是丢我们魔教的人。”

阮思黎露出了一个“怪我咯”的表情。

但是楼缎此刻哪有心情看他们调笑,阮思黎见他总是沉默,心也跟着沉了下来。

“教主,没事的,”他慢慢自己挪动着轮椅移动到楼缎身边,拉住了楼缎的手,“一定不是右护法的,我相信,你想,司徒无后会易容呢,说不定就是司徒无后假扮成右护法的样子去骗盛明王,你看盛明王那个样子,看起来那么好骗,司徒无后又是最高明的骗子,所以一定是司徒无后骗了他。”

楼缎微微一笑,抬手又摸了摸阮思黎的脑袋:“没想到最后竟然还要你来安慰我。”

“哼,”阮思黎颇为不服气地一哼,“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楼缎又笑:“是,你最厉害。”

凌圳寰看了看村口那条望不到头的小径,幽幽叹口气:“这怕是,我与湮儿最后一次见面了吧。”

“为什么这么说,你和我们去了魔教,不就能见到楼湮了吗?”阮思黎不解。

凌圳寰苦笑道:“我还回魔教做什么?魔教之中,已经没有了我要等的人。”

他说完,幽幽叹口气,转身就回自己家中去了。

阮思黎更加不解了。

楼缎一边推着阮思黎的轮椅往回家的方向走去一边说道:“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据说当年凌叔叔喜欢我的父亲,可惜父亲深爱着母亲,没有办法回应他,所以凌叔叔一怒之下离教出走,也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恩。假如他存心躲着你们,你们怎么着都找不到的。”

楼缎摇摇头,继而又点点头。

凌圳寰双手叉腰站在门口,看见楼缎阮思黎二人姗姗来迟,不由得暴躁骂道:“你俩怎么这么晚,来来来,扎针上药的时辰到了。”

这段时间,阮思黎每天都要按时扎针上药,起先腿部根本没有什么反应,但是这几天下来,竟然好了不少,掐一把也有点淡淡的疼痛感。

“泥煤的,”阮思黎觉得自己眼泪水都要被感动出来了,他握住凌圳寰的手,热泪盈眶道:“天啊,包包哥,你真的是神医啊,二十一世纪医疗技术估计都比不上你啊!”

很明显凌圳寰没听懂阮思黎最后一句话是在说什么,但是很明显他听懂了阮思黎对他的赞美,于是他骄傲地挺了挺胸,“那可不,想当年我可是魔教数一数二的神医呢,那个什么彭如林都远远不及我。”

阮思黎感觉他的鼻子像匹诺曹的一样伸长了……

彭如林,好熟悉的名字,阮思黎才可能是彭九鳕的爹的名字。

一想到彭九鳕,阮思黎感觉自己的好心情都一下子被冲淡了。

虽然自己都在安慰楼缎说那个向盛明王通风报信的“彭九鳕”可能是司徒无后假扮的,但是阮思黎的这一颗心,始终是悬着的。

“难道我已经是完全适应了这里的生活了吗,什么时候我也开始为魔教担忧考虑了……”阮思黎叹口气,在自己心中小声说道。

凌圳寰与站在一旁的楼缎完全不知道阮思黎的心思,凌圳寰命楼缎拿着扎针,自己撸起阮思黎的裤腿。

“我要扎了。”凌圳寰道,然后伸手拿起一根纤细的银针。

“扎吧扎吧,”阮思黎无所谓道,“反正我感觉不到痛。”

话刚落音,凌圳寰就朝着阮思黎的脚上一扎。

阮思黎:“啊啊啊啊――!!!”

那声音,简直如同附近屠宰场的猪被宰杀的时候发出的惨叫一样。

“痛吗?”凌圳寰问道。

阮思黎:“啊啊啊啊――!!!”

楼缎连忙抱住阮思黎:“黎儿,你怎么样?”

阮思黎:“啊啊啊啊――!!!”

凌圳寰拍手笑道:“哎呀,这么痛啊,这是好事儿啊!”

阮思黎虎目含泪:“你竟然还说这是好事,你这个庸医!一点职业操守都没有!”

凌圳寰不以为然道:“你知道你为什么这么痛吗?”

阮思黎含泪摇头。

凌圳寰道:“因为你的腿已经有了知觉,而且还挺敏感的。”

说着,他又给阮思黎大腿上扎了一针。

阮思黎:“……啊啊啊啊――!!!”

凌圳寰狞笑道:“你叫吧,叫破喉咙也没用的。”

说着,他露出容嬷嬷扎针时候一般狰狞的笑容,手拿一把银针,根根银针寒光凛凛,阮思黎看得浑身发抖,跟筛糠一样在楼缎的怀里抖啊抖,他颤抖着声音,怀着最后一点希望问道:“那些……是不是不是扎我的?”

“噢,不是,吓到你了吗?”凌圳寰将那些银针收了起来。

阮思黎松了一口气,幸好不是用来扎他的,要是用来扎他,他分分钟咬舌自尽。

“这些才是用来扎你的,”凌圳寰手中拿着什么东西,一转头,手中的银针全数被阮思黎瞧清楚了,阮思黎这么一看,现在凌圳寰手上的银针根根粗长,每一根都泛着森冷的寒光,刚才的银针跟这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于是阮思黎两眼一闭,很没出息地晕倒在了楼缎的怀里。

等阮思黎再次睁开眼睛,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旁边坐着楼缎。

见他醒了过来,楼缎伸手摸了摸他的脸。

“你好些了吗?”楼缎问道。

阮思黎试着动了动脚,一阵难言的痛楚传来,流经四肢百骸,他不由得皱眉轻声“啊”了一句。

楼缎伸出手附在他的腿上,接着,一股暖暖的热流就从楼缎的手中源源不断地传送了过来,不一会儿,阮思黎就觉得全身轻松了许多。

但是楼缎的额头上却出了一层薄薄的薄汗。

阮思黎瞪大了眼睛:“你该不会是用了什么折损自己修为的法子吧,这么一点痛苦我能捱过去的!”

楼缎略略苍白的嘴唇浮出一点儿淡淡的笑意:“可是我不希望你去捱一点点痛。”

阮思黎一听,大为感动,只觉得心中一股柔情蜜意升起,他望着楼缎,楼缎的漆黑的眼眸里倒映出自己的影子,他心一动,仰头吻了上去。

楼缎回应了他的吻,这吻温柔缠绵,饱含无数柔情,尽在不言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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