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似梦扬眉:“你这人怎么总是这样不听别人的话?千丝蛊是我最近炼制出来的,当然还没有解药,不过你放心好了,我有这个。”
花似梦说着掏出一个小瓷递给阮思黎,“它能够控制千丝蛊发作的频率,而且不会让千丝蛊变得致命。”
阮思黎接过那个小瓶。
花似梦嘟嘟嘴,满脸不甘:“这不是我想要给你们的哦,你们应当谢谢小雀儿。”
阮思黎小声问楼缎道:“小雀儿是谁?”
楼缎想了想道:“或许是四大世家中的出云山庄六少爷宋云雀。”
“四大世家?”
“四大世家瓜分了武林白道势力,那些攻上出岫山的不过是些可笑的小角色,四大世家虽说是白道,但是又与黑道有着说不清楚的关系,所以多年以前黑白两道都能相安无事。”
阮思黎不解了:“对不起我没听懂,不过四大世家跟出岫山魔教,哪个更厉害。”
本来以楼缎会毫不犹豫地告诉他是魔教,但是这一回,楼缎却皱了眉头。
司徒无后笑着拍了拍阮思黎的脑袋:“你是傻的吗,四大世家有四个,魔教只有一个啊,四比一,怎么比?若论单比,魔教绝对不输于任何一个世家。”
阮思黎鄙夷地看了一眼司徒无后:“没想到你这种叛徒还蛮有集体荣誉感的嘛。”
☆、第三十九章
阮思黎鄙夷地看了一眼司徒无后:“没想到你这种叛徒还蛮有集体荣誉感的嘛。”
司徒无后摇着扇子,眸光闪动,嘴上带着微微笑意,没有说话。
“若是牵扯到四大世家,事情恐怕就没这么简单了。”相比司徒无后的轻松,楼缎倒是显得有些忧虑。
花似梦娇笑道:“既然楼教主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就请好好找出圣谕心经交给我们。”
楼缎却不理会花似梦,斟酌片刻一挑眉,忽然说道:“我要见你们家少爷。”
花似梦一愣,装傻道:“什么少爷?”
“你知道我说的是谁,”楼缎的神色显得有些许的不耐烦,“就是你方才说的那‘小雀儿’,出云山庄六少爷宋云雀。”
没想到花似梦一扬下巴,无比高傲地说道:“他不会见你的。”
她的语气非常拽,阮思黎看她这个样子真想糊她一脸,但是人命关天,自己的小命还掌握在人家手里呢,阮思黎咬牙切齿,万事一个字:忍。
楼缎却没有阮思黎这么激动,他神色淡淡,挑眉道:“哦,是吗?他不见我,我去见他好了。”
花似梦一下子炸毛了:“你不准见他!”
司徒无后折扇一合,扇柄轻轻敲着手心,笑眯眯地问道:“哦,花教主不让我们去见六少爷,这是为什么?六少爷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我听说六少爷容貌艳绝天下,女子都比不上,我也想要一睹风采。”
他这么一说,彻彻底底惹怒了花似梦。
“闭嘴!”花似梦大喝道,“不许把他与女子做比较!”
司徒无后但笑不语。
话一出,花似梦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
“若是你们寻得到他,见得到他,那就尽管去见好了,”花似梦冷笑一声,继而又望向楼缎,冷声道:“楼教主,请你记得我们的约定,不然期限一过,你大概是见不到你的这位圣子了。”
她话说完,不再逗留,掏出一根横笛一吹,霎时林间突然飞出大片蓝色紫色蝴蝶将她团团围住,她就在这一大片蝴蝶之中施展轻功消失了。
空中只余下些许模糊的响铃声。
楼缎蹙眉,不知在想些什么,司徒无后问他:“你真的决意要去寻找宋六少爷?”
楼缎看他一眼,冷然道:“是又如何?”
“你这么生气干嘛,现在我们的目标一致,不如暂时放下恩怨携手合作。”司徒无后耸肩,“不过你要是心胸狭隘,这种关头还想着杀了我,那你这样不顾大局的人当真是做不了这个出岫山教主了。”
楼缎完全不理会司徒无后的激将法,反而冷冷瞥了他一眼,道:“跟你合作?你有什么资本?”
阮思黎也附和道:“对,要是说武功,我们教主反而更胜一筹吧。”
司徒无后看了看阮思黎,露出一个暧昧的表情:“恩,小圣子,楼缎的武功确实胜过我,这一点我承认,但是你想想,他的人脉有我的广吗?而且说句不好听的,他还带了你这么个……”
话到此,司徒无后便没再说下去,反而撑开折扇,捂住嘴唇溢出的笑容。
阮思黎知道他想说什么,无非是想说他成了楼缎的拖油瓶。
他很想反驳,但是他悲哀地发现自己不知道怎么去反驳,或许司徒无后说的对,自己什么也不会,好像真的是楼缎的拖油瓶……
楼缎见阮思黎沉默了,便伸手摸了摸阮思黎的头,柔声道:“你别听他瞎说。”
阮思黎点点头,含糊地应了一声:“恩。”
楼缎看了看司徒无后,有些不悦道:“司徒,管好你的嘴。”
司徒无后神色暧昧地笑了笑。
“好了,你说要和我们合作,怎么个合作法?”阮思黎打起一点儿精神问道:“我们要去找宋六少爷,你要去干嘛?”
司徒无后道:“不如先问问你们为何要寻宋六少爷。”
楼缎道:“花似梦背后的人很明显是宋六少爷,她断然不会轻易交出解蛊的解药,但是宋六少爷可以。”
司徒无后笑起来:“啊呀,这样呀,难道你们就没有想过要回出岫山寻找出圣谕心经吗?”
楼缎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司徒无后没说话,倒是阮思黎惊奇道:“难道不是回出岫山的路上?”
楼缎摇头,望向司徒无后:“这就要问问你了。”
司徒无后笑道:“哈哈,你们先前确实是在前往魔教的路上,但是中途你被我掳走了,我带着你朝着相反方向走了,现在这里,大概已经到了烟都了,这附近都是树林没有什么人烟,更不要说是想要寻找马匹这类可以代步的工具,若是按我们这样的脚程要回魔教,不眠不休大概是要六七天路程。”
阮思黎一听,心中的怒火“蹭蹭”就上来了。
“你这个混蛋!”他怒不可遏。
怒火不知道牵动了他身体里的哪一只蛊,他大吼之后,剧烈的咳嗽起来。
楼缎连忙拿出花似梦给的那个小瓶子,让阮思黎将瓶中药丸咽了下去,又轻轻拍着阮思黎的背部,让他好好缓上这么一口气。
“小圣子不要激动,”司徒无后依旧是笑眯眯的,只是眼中闪过一抹稍纵即逝的黯然,他道:“我本来就是要带你去烟都的,所以这里离烟都很近,出云山庄就在烟都。”
“你原本就是想要去出云山庄的。”楼缎下了定论。
司徒无后笑起来:“是的。”
司徒无后为什么要去出云山庄,楼缎与阮思黎都没有再问,这一路大概是山道,路途艰涩难行,但是花似梦给的药物似乎真的有些作用,一路上阮思黎都没有再发作。
第二日临近傍晚时分,他们终于看到了远处山脚下,有一小片整齐的农田,农田旁边还有两三户人家,稀稀落落,虽少,但聊胜于无。
“我们到了烟都郊外了。”司徒无后说道。
行了两日,三人多少都有些狼狈,如今忽然柳暗花明,见到了人烟,司徒无后的语气不由得听起来有些轻快,但是这附近全是农家,哪来的客栈,三人临时又决定,投宿那两户人家。
“若是出来个凶神恶煞的赶我们走怎么办?”阮思黎忧心忡忡。
“你想的真多,”司徒无后笑道,“许些银钱就是了。”
“你当人人都像你一样?”阮思黎反唇相讥,“用点钱就能收买了?”
“我用钱可不能收买,”司徒无后笑得眉眼弯弯,“还得用……”他说到这儿,看了一眼阮思黎,故意停顿了一下“美色。”
话刚落音,腹部就遭一击,正是有人拿着剑鞘狠狠戳了他的腹部,司徒无后吃痛地抬头,正好看到楼缎若无其事地摸了摸剑鞘,大步向前走去。
“你……哼!”司徒无后转头决定不去理这对狗男男。
阮思黎心中拍手叫好,连忙跟上楼缎的步伐。
他们看到的,准确来说,只有三户人家,外边布局都差不多,门口开垦了一小片菜地,看起来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是三户人家都是大门紧闭。
阮思黎走近第一家,门上贴着一张大黄纸,上头歪歪扭扭写着:屋主有丧,暂不售瓜果。
阮思黎明白了,这一个人家不是住在这里,是在这里种了瓜果,然后在这儿贩卖。
阮思黎又去看第二家,上头也贴着一张纸,纸上的自己可谓龙飞凤舞,阮思黎仔仔细细看了好久,才看清楚上头写的是:凉水两文,爱喝不喝。
门口果然有一口井。
阮思黎:“……”
三人只好将最后的希望投望在第三家。
阮思黎上前轻轻敲了敲门。
无人应声。
阮思黎只好又敲了敲。
“谁啊。” 从屋里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一听借宿有望,对方还是个女子,司徒无后这个骚包立马凑了上去,腆着脸皮说道:“姑娘好,我们只是路过前往烟都,想要借此歇歇脚。”
里头的姑娘没应声,不一会儿,门就开了一条小缝,似乎是有人透过这条小小的缝隙观察着他们。
一会儿,门就完全打开了,开门的是个妙龄少女,年纪很轻,满脸憔悴,衣衫与发髻都有些凌乱,眼神有点儿彷徨,看起来有些不正常。
“噢,进来吧。”那姑娘随手指了指屋子里的桌椅,也没有倒茶,开门之后反而站在门口东张西望,继而又仔仔细细地栓好了门。
做完这一切,她又有点精神恍惚地坐了下来。
屋子很小,没有三把椅子,仅仅只有一把,那姑娘自己坐了。
三人望着她精神恍惚的样子,有些哭笑不得:这姑娘这样心神不定,莫非是躲着什么人?
他们在里面自己寻了点水喝了,司徒无后见她神色不对,出声问道:“姑娘,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或许我们可以帮助你。”
呸,听帮助人家是假,听八卦是真。
没想到那姑娘转头,看到司徒无后背着的刀,露出一抹惊喜的神色:“你是武林中人?”
司徒无后点头:“是的。”
“求求你!”那姑娘飞扑在司徒无后脚下,“有人要杀我!”
司徒无后故意露出惊奇的神色:“杀你?为什么?谁要杀你?”
那姑娘都快哭出来了,她道:“我叫宋温萏,是出云山庄的四小姐!”
司徒无后惊奇道:“你是出云山庄的四小姐?”
宋温萏匍匐在地,连连点头,满脸涕泪,模样都有些疯癫:“是是是,我是!救救我!你们救救我!”
楼缎蹙眉:“要杀你的那人是谁?”
宋温萏尖叫道:“花似梦!那个女人叫花似梦!”
这名字真是再熟悉不过了,司徒无后与楼缎对视一眼,笑了笑。
这可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 第四十章
四人慢慢行进在前往出云山庄的路上。
已经接近大道,道路平坦许多,两旁也有了人工种植树木的痕迹。
谁也不会想到,楼缎三人想要去找出云山庄,就碰见了出云山庄的四小姐。
只是这个四小姐不知道该说是被花似梦吓坏了还是怎么的,自从跟了他们走上路,一路上一直都不说一句话,只有在他们提及花似梦的时候他才会流露出一点儿惊慌失措的表情。
“宋姑娘,”司徒无后终于忍不住了,他转过头看向宋温萏,表情十分严肃道,“你想让我们帮你,但是你不告诉我们花似梦为何追杀你,我们怎么帮?”
宋温萏早已经从在茅屋里那个惊慌失措的崩溃女孩中恢复出来了,她看了看司徒无后,抿了抿嘴唇。
司徒无后知她犹豫了,又故意这样说:“我们都知花似梦是苗疆第一蛊女,莫名其妙惹上了她,我们也得不到什么好处,如果宋姑娘不肯明说,那我们……。”
宋温萏几乎咬碎银牙,恶狠狠道:“花似梦是宋云雀的人,但是时常自作主张,她觉得我对不起宋云雀,自作主张地要来杀我……”
按照道理来说,宋云雀是她的弟弟,但是她现在怎么连名带姓这样称呼。
一看就知道,这是家庭不和睦了,所以她和宋云雀很容易就会有了什么矛盾,依照花似梦这种变/态性格当然是容不下宋温萏的,一路追杀至此,也是可以理解的。
虽然宋温萏之前在茅屋一副被吓坏了模样,但是现在他们同行走了几天,阮思黎分明就看出来了:如果不是遭难,身材娇小柔弱的宋温萏,分明就是一朵赤果果的绿茶【哔――】。
不过暂时将这朵绿茶女子抛在脑后,阮思黎是这样脑补的:既然宋云雀宋温萏他们家是什么豪门世家,那么根据电视剧套路,这种豪门世家无非就是争家产家业什么的,概括来说就是宅斗。
“你想要我们怎么帮你,又会给我们什么回报?”楼缎突然出声。
宋温萏显然没有预料到自己会遇见这么一个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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