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摆摆手，嘟囔道：“便宜你了。”接着就心不甘情不愿地挪开脚。
少年停住擦脸的动作，警惕地看了男生一眼。
见他不再有动作，飞快地捡起地上的纸条。
搂在怀里好几秒后，他才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展开。
如人一样好看的字体出现在他眼前：
恶心，变态，去死吧。
Ps:情书是我找人贴的。
——那个听说又聋又哑的少年忽然发出一声近似于野兽受伤时的长啸悲鸣。
接着，他就发了疯一样地冲出了人群。
“卡！”
龙城站起来，大声说：“过！”
这个时候温衍已经跑出了摄像机的范围之外，听到这一声“过”，他也难得地松了口气。
这是片中一个比较长的片段，十分考验演员的演技。
尤其是哑巴着急比划的那段，之前录了三条龙城都不太满意，他也忍着那股子恶心被吐了四次的唾沫。
眼睛也为剧情需要一直都是红的。
助理赵欣好一会才从刚刚那个场景脱离出来，心里被温衍的演技再次震撼到无以复加的同时，突然跟温衍冷淡的视线对上，其中……好像还有点点不满？
“……”
卡了一会壳后，助理赵欣终于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赶紧拿着毛巾和矿泉水奔上去。
“啊啊啊不好意思温哥，我刚刚看你演戏太入戏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那边热水都准备好了，跟我来跟我来，赶紧去洗个热水澡。”
温衍接过毛巾，擦了擦手和脸上零星的唾沫星子，就这么会儿功夫，那些演员都凑了过来，满脸歉意地说道：“温哥，对不起啊，刚刚演戏……”
“就是，温哥，你别放在心上啊，我们……我们也都是……”
一群人吞吞吐吐，都是刚刚那几个吐唾沫的群员。
温衍摇了摇头，“没事。”
说完，他又看了那之前演踩纸条角色的那个男生一眼，好像是B市电影学院的学生，有点能力和背景，这次来剧组客串龙套，想了想，他肯定地对那个男生点了点头，“你演得很不错。”
再接着，温衍就没管那男生是怎样激动的表情，直接转身带着助理离开了。
——开玩笑，身上都不知道多少口水了，能不赶紧去洗个澡吗？
*****
剧组现在的拍摄地点离市内有点远，受剧组场地的限制，这里也没有什么淋浴的设备，只能将就着在废弃的教室里用桶盛了热水洗一洗。
温衍细致地将头发和身体都洗了一遍，擦干穿衣服的时候门口忽然响起敲门声。
温衍没理，自顾自地穿好长裤，正穿衬衫的时候又听见门外龙城吊儿郎当的声音：“你不回答我就进来了啊？”
温衍的动作停了一秒。
自从这部电影开拍后，龙城就仿佛是他的影子一般，他走到哪都有这个人的出现，在外人看来剧组的导演和演员关系亲密，但在温衍看来，这个龙城现在未免有些太过不知道分寸。
尤其是他经常逡巡在他身上饱含深意的目光。
看了让人不舒服。
温衍开始整理衣领扣扣子。
龙城似乎轻笑了一声，“你门没锁哟。”
好像还真是。温衍瞟了门一眼，进来的时候有些心急，没管那些细节。想了想，温衍还是说了句：“等等。”
再过两分钟，教室被虚掩着的门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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