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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贲满目震惊,沉默之后之后却仍旧向扶苏叩首,像是想通了什么关键似的,认真道:“长公子,您是王贲的救命恩人,王贲的命是您的。无论您想要做什么,王贲都不会阻止长公子,既然长公子认为胡亥公子比您更适合,那么王贲不会阻挠长公子的决定,日后不会再多问了。”

扶苏望向窗外脸上一直挂着兴奋笑容的幼弟,忽然说:“王贲将军,胡亥还缺一名教授兵法的师父,等到灭国战争结束后,我会推荐你担任这个职位的。”

“末将知道了。”王贲心中仍旧不觉得胡亥公子有任何好处,却心甘情愿听从扶苏的安排。

胡亥忽然回过头,脸上的笑容更加热烈,他用力朝扶苏挥舞着手臂,高喊:“大哥,大哥谢谢你!骑骑马飞驰的感觉真好!大哥也一起来啊!”

扶苏对上胡亥期盼的眼神,站起身走出车厢,低声对王贲说:“王贲,上将军是个沉默谨慎的人,但你不是,平日说话注意些,不要太直白而得罪了别人。你该知道祸从口出,武安君白起之祸不远。”

王贲刚刚恢复了些许的脸色变得更加惨白,他不敢置信的说:“长公子的意思是有人说我父亲有不臣之心?”

扶苏点点头,然后在王贲遭受巨大压力的心中更添了一把火:“灭赵之战,因为上将军屯兵井陉关两年,父王烧了整整三车弹劾上将军的书简;这一次上将军又选择了围而不攻的战术,不知道父王还会收到多少――积毁销骨,众口铄金,上将军和少将军都该收敛自己的言行了。”

交代完这句话,扶苏走出马车,内侍梁立刻牵来扶苏的坐骑。

扶苏翻身上马,直奔胡亥而来,胡亥就像是明白扶苏的意图似的,同时展开手臂跳到扶苏怀里,跨坐在他身前,紧紧贴着扶苏温暖的胸膛,走了足有一个时辰之后,胡亥扯了扯扶苏衣襟,红着耳朵低声说:“大哥,我屁股颠得好疼。”

胡亥话音未落,总管十万兵马的杨瑞和已经下令安营扎寨。

扶苏姿态潇洒的下马,抬手将胡亥提了下来,直接把他架在自己背后,搬入临时搭建的帐篷。

胡亥像只小乌龟似的拱着身体趴在羊毛毯子上,手指来回拨弄着微卷的羊毛,享受的闭上眼睛磨蹭着毯子。

扶苏忍不住伸手在他屁股上拍了几下,笑着说:“快起来,我让梁烧热水了,不把发僵的身子泡软,你明天起更没办法动弹了。”

胡亥立即将手背在身后,捂着分外挺翘的小屁股,将脸闷在浓密的毛样之中哼哼:“不要。大哥,我不要动弹――我不是屁股疼,我浑身上下都不舒服,我就是起不来。”

“你这小懒鬼。”扶苏又在他屁股上捏了一把,提着他的衣襟,硬是将不断往地上坐的胡亥扯到浴桶边上。

扶苏一件一件将胡亥身上的衣袍褪去,然后抱在怀中一同踏入浴桶,原本还懒洋洋的胡亥立刻跳了起来,整个人挂在扶苏脖子上,站在热水中一动不动。

他哭丧着脸,声音发抖的说:“大哥,我再也不偷懒了。水位太高了,我害怕。”

扶苏将手掌从水中伸了出来,拍拍胡亥的头顶然后说:“我不提你偷盗父王信印的事情,你就硬挺着不肯道歉。你是心中没有悔意,还是觉得自己没做错?”

扶苏任由胡亥紧紧抱着自己,让他幼小的身体紧紧贴在自己怀中,虽然口中教训着胡亥,手掌的动作却没有丝毫停顿,从脚踝起往上一点点揉捏着,捏散开胡亥第一次骑马造成的肢体僵硬。

胡亥明白了扶苏提问的方向,本想立刻道歉,又忍不住想起自己被十五嘲讽不小心刷过头的好感度,因此,立刻改口,梗着脖子说:“我又不做别的事情,只是用信印出宫,拿出来找你玩儿而已,有什么可后悔的。”

扶苏本以为王贲之前的话不过是对胡亥的偏见,却没想到自己竟然会亲耳听到胡亥说出这样不知道轻重的话,他心头霎时升起一片怒火,手臂将胡亥往自己怀中一压,抬手对着胡亥酸疼不已的屁股狠狠来了一下子。

胡亥身子一抖,拦着扶苏脖颈的双臂立刻收紧,像是躲闪什么危险似的,拼命往扶苏怀中钻。

扶苏立刻说:“ 父王的信印日后不可再动!”

胡亥这时候本该听到扶苏的教训就立刻该明白什么不能碰,却没想到胡亥动了动腿,闪开扶苏的手掌后,更倔强的说:“我想要什么,就可以碰什么!反正军中也不会出任何危险,我就要拿着信印玩!”

“你……”

扶苏正准备用行动让胡亥明白好歹,没想到胡亥在他怀里扭得更严重,嘴里还不满的高声大叫,打断扶苏将要出口的话:“大哥自从出门就变坏了,我小时候你从来不打我!我讨厌这些军中将领,是他们把你从我身边带走的!阿爹的东西本来就随便我翻找出来,拿着随便玩,想往哪扔,就可以往哪仍,我为什么不能继续玩!你一点都不疼我了,大哥真讨厌,我、我要回咸阳……呜……回咸阳找阿爹。”

胡亥说着委屈得红了眼眶,干脆也不抱着扶苏防止自己摔倒在水中了,更不去躲闪可能拍在自己屁股上的巴掌,自顾自哽咽起来,没多一会就将自己憋得满脸通红。

“胡亥,那是父王的信印,它可以调动秦国百万大军。你、父王,甚至整个秦国的百姓性命都牵挂在这枚信印上,你知不知道父王平日准许你拿去玩的东西有多重要,他将大秦基业都放在你手中了。”扶苏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怒火,一点点解释其中的重要性。

可对一个五岁的孩子来说……

“我就是没有信印重要,大哥越来越讨厌了!”胡亥一步一拧的艰难爬到浴桶边上,勾着手好不容易从挂在屏风上的外袍口袋里挤出一枚金灿灿的铜符。

他一把将铜符砸进扶苏面前的水中,溅了扶苏满脸水花,然后,死死掐着浴桶边缘说,“你就会打我,根本不是我大哥,我大哥才不会对我动手呢!呜,我不要你,我要去找大哥!”

扶苏手掌已经摸到落到浴桶底的符印,听到胡亥的哽咽声却顿住了动作。

他死死攥住掌心的信印,指甲咯得掌心生疼,低声唤道:“胡亥。”

“别喊我,我不认识你!”胡亥用力揉着眼睛,愤愤的顶了一声。

扶苏伸手将他抱回怀里,带着点歉意的说:“我想起了一些事情,心中着急,对你不好――我日后绝对不对你动手,别跟大哥生气了。”

“……什么事情?”胡亥撅着嘴追问。

扶苏看着胡亥懵懂的眼神,心中苦笑,心中道:你下旨赐死我的事情,让我怎么开口?我怕自己来不及磨去你的缺点就死了,怎么可能不着急。

☆、第57章 我有特殊的回家技巧

眼见扶苏不愿多说,胡亥犹豫了一会,到底没再追问。

但他故意昂着脖子说:“日后不准打我屁股,否则不和你好了。”

语毕,胡亥一伸手臂,拧着身子说:“……我手疼,给我揉揉。”

扶苏从外捞了个脚凳放在浴桶之中,抱着胡亥在上面站好,原本还高得让人心慌的水面霎时落到胡亥胸口以下,他惊讶的看了看,伸手拍了拍仍旧清澈温暖的水面,脸上立刻挂起笑容。

胡亥马上意识到自己没绷住脸上的表情,清了清嗓子,沉下脸,故意做出一脸不耐烦的神色面对扶苏。

扶苏见胡亥这样,眼神神色不由得放柔,掐着他的鼻子晃了晃,摇得胡亥伸手抱住自己手臂哼唧个不停,才低声说:“生气得都不叫大哥了?”

胡亥皱了皱眉,终于嘴角微微一动,随后主动拉住扶苏的手掌,垂下头。

他正要说话,忽然瞪大了眼睛,用力往浴桶中望了几眼,再低下头看着自己,然后着急的说:“快把夏无且叫来――你病了!”

扶苏一愣,疑惑的重复:“我、病了?”

胡亥眼睛里已经浸出泪花,用力点着头,伸手指着扶苏肚脐下,高声说:“大哥这里怎么肿成这样?不对,不对,大哥以前不是这么大的!一定是病了!”

扶苏顺着胡亥手臂指向的方向看去,却见到自己盘坐在浴桶里,身子腰下没有任何遮掩,已经随着年龄而成长强壮的部位被胡亥直接收入眼底,而且将他吓了一跳。

“呵呵呵!”扶苏一手捏着胡亥肩膀,一手捂嘴大笑,深吸了几口气才强行压下笑声,柔声道:“大哥没生病,这是……嗯,长大了。胡亥到了我这岁数,也会变大的。”

扶苏说着往胡亥腰下摸了一把,蹭得胡亥身上一哆嗦,忍不住躲了躲。

除了这么一出岔子,胡亥再也绷不住脸上故意装出的愤怒表情,软下声音说:“大哥,我不知道阿爹身边有什么不能动,那些东西、本来就是我拿着玩到大的物件,你……以后你告诉我好不好?我不想和大哥吵架了,你也别生我气,我们好好的。”

扶苏将胡亥湿淋淋挂在颊边的卷发抿到耳后,将他抱进怀里,柔声保证:“好,你日后有什么不明白的都先来询问我再做决定,大哥一样一样把明白的都教给你。”

胡亥的脸蛋埋在扶苏怀中,脸颊轻轻磨蹭着他的颈窝,可脸上的表情却让人觉得他更想哭了。

QAQ这种不管做什么都会让扶苏公子兴起“教导出一个合格君王”的debuff是怎么回事?

老子的任务到底能不能顺利完成了!

考虑一下你自己啊亲!

扶苏说完这话,重新给胡亥一点点揉散酸疼的肢体,孩童的身子是禁不起折腾的,他没替胡亥放松完手脚,胡亥已经迷迷糊糊的在热水里晃悠了起来,含混的说:“大哥,我困。”

“那咱们去睡觉。”扶苏在胡亥脸蛋上轻拍了几下,眼见胡亥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睛,立刻将他抱出浴桶,用大浴巾裹着擦净身上的水痕,送回早就被梁烫热乎的榻上。

胡亥轻哼了一声,已经闭着眼睛滚进被褥之中,被热水熏得红扑扑的脸蛋埋在松软的被单里蹭了几下,很快又顺着温暖的体温靠近扶苏怀中,小幅度挪动着位置挤在他怀中,手臂和双腿都紧紧缠在扶苏身上。

扶苏拉过被单盖住两人,像小时候一样轻轻拍打着胡亥的脊背帮助他入眠。

“……大哥……”胡亥蹭着扶苏的胸膛,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容,含混的说着梦话,“我最喜欢大哥了,大哥不会讨厌我的。”

扶苏听得心底一片柔软,嘴角勾着的笑容更加温存。

传令兵带着扶苏的信件在中军大营和分出的两路边军之间传递,需要等待的两天时间让人倍感焦躁,哪怕素来稳重的杨瑞和也因为迟迟没收到的回信而感到心中烦躁,但他们不知道,决断一切军务的王翦并没有拿定主意,是否接受他们的意见。

“冯劫、冯去疾,你们两人觉得长公子的提议如何?”王翦面色凝重,语速缓慢,紧紧皱起的眉心反映出他内心的迟疑。

冯劫仔细琢磨了一阵子,点点头认真的说:“末将觉得王贲看法不错,这法子可行。原本让他们五日之内疾驰到谷底作势攻打代国就有些强人所难,我军士卒战力确实强大,可先要做出护送两位公子回咸阳的模样缓慢前行,之后再一路狂奔,这样对战士们的的体力消耗就太大。代军和我军相比已经是以逸待劳,再加上为了保证不被人看出问题,我军对阵代军的时候也没办发出人数优势,末将一直觉得这个安排有些冒险了。眼下能够稍微推迟一些发兵的时间,让士卒有充足的时间赶到谷底之后稍作休整是好事儿。”

冯去疾年纪更长,与冯劫看法不同。

他有着和王翦相似的迟疑,犹豫道:“可战机稍纵即逝,若是燕代联军在这些日子里做出了其他反应或者转变了与我们相持的阵型,几位小将的计划岂不是功亏一篑?”

王翦点点头,手指敲着桌案上铺开的地图沉声道:“老夫担心的正是这一点,可不得不说,长公子等人想出的办法很有灵气,让老夫难以拒绝。”

三人都是久经战场的将军,自然明白新旧两套方案各有利弊,而且利弊都特别突出,相互对视几眼之后,脸上不由得都挂出苦笑。

“让老夫再想想,一个时辰之后咱们再做决定。”王翦眉头皱得更紧,走到沙盘前,推演起第二套方案可能造成的后果――若是燕代联军动兵,将会往何处移动,而这些兵力调度会对传讯不方便的秦军造成怎样的麻烦。

“报!上将军,燕代联军使臣下战书来了!”传讯兵站在帐外高喊。

王翦原本高高挑起的眉头一拢,与冯劫和冯去疾相互看了几眼,发现三人眼中都闪烁着茫然和困惑的神色。

他愣了愣神,随后有点不敢置信的说:“我早听过燕国从上至下还奉行着老诸侯的礼仪。他们……不会是真的如前朝时候那么想要打仗,还得先约定个时间和地点吧?”

随口一说,总是绷着脸的王翦倒自己先笑了起来,摇了摇头道:“老夫这是想什么呢,跟燕军对阵,连自己也傻了。”

一语毕,他对身后的冯劫和冯去疾摆摆手:“跟老夫一起来,我今日倒想见识见识这个‘特使’过来,到底要做些什么。”

大步走出军帐,王翦立刻看到大营边缘的马车,车厢的外壁刷着红漆,上有龙形雕刻纹路,看着华贵非凡,只可惜站在车头的人是做内侍打扮,神色惊恐,两股战战,眼见王翦、冯劫、冯去疾三人穿着秦制的玄色战甲大步而来,直接一步踩空从马车上跌了下来。

“特使可要小心。”

围着马车的秦军小战士像是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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