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快要死了?”顾暮谙的声音愈发让人心碎,里面已经听不到一丁点的生机。如同急需水的兰花逐渐开败,却固执的要在在自己生命逝去前亲手了结。
“不要这么想……”李决明轻抚着他的背部,享受着来自顾暮谙的仰赖,“你很健康,会活很久。”
顾暮谙蜷缩起来,将自己困在自己的小世界中挣扎着不愿被救赎。
李决明的声音轻而柔和,“你会好好的活着,然后和我待在一起。”
顾暮谙没有说话。
李决明把这个当成是默认,然后舔了一下他的耳垂,带着牵绕和缠绵,脸贴着脸,细细的品味着这久违的时间。
顾暮谙的眼睛被水汽蒸腾的有些泛红,却依旧无神,他只是呆呆的抱着膝盖,任凭李决明的动作,无论是擦洗,还是带着其他因素的抚摸,都无比听话,乖顺的像个新生的羔羊。
……
洗好了澡,李决明让顾暮谙站起,拿出一个吸水的浴巾把他的下半身裹了起来,自己也草草的冲洗了一遍起身,动作流畅自然,丝毫不像知道有人在看似的……也许是根本不在意。
穿衣服的动作也很优雅,像个教养良好的贵族,腰板挺得很直,自然而然地就带上了凌驾于他人的优越感,扣子系到最上面的一颗,带着水汽的头发被他擦的半干一股脑地梳到了后面,根根分明,禁欲而引人瞩目。
这是真正的李决明,不是温柔的,但却比任何时候还要耀目。他看不起任何人,带着和顾暮谙截然不同的自傲,已经无需伪装的他褪去了斯文,变得迷人又疯狂还有着异于常人的固执。
他拿起另一个浴巾,将顾暮谙身上的水珠擦干净,牵着他的手领着他走出了浴室。
李决明擦着顾暮谙的头发,干了之后弯腰将双臂环在他的脖子上,前胸紧贴着他的后背,从耳际吻到嘴角。
顾暮谙迟钝的抬头,像是意识不到发生了什么似的,迷茫困惑,比妖冶的神态要更加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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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牧之在已经被吊着很长一段时间了,手腕伤上加伤,已经疼到没有了什么知觉,供血变得缓慢起来。而那个躺在地上的尸体闷在密闭的空间内有些发臭,没有人能习惯和尸体共处一室,无论他适应了多长时间,室内的一切都如同放映机一幕幕的在他的眼前重新开始走着胶卷。
他拿起了刀,明明自己清楚的知道这样的行为并不正确,他却连停下自己的举动也做不到。
秦牧之杀了人,被杀的那个人他并不知道无不无辜,他只知道这个人和他无冤无仇,却把他注射了麻醉剂而躺着无法动弹任他虐杀。那人眼中的瞳孔在他刀挥舞过去的时候骤然缩小,身抖如筛,害怕极了。而他不仅没有停手,还剖开了那人的肚子,把他的大肠拖了出来,那种黏黏的血滑滑的肠子握在他的手中,让他一经想起便忍不住眩晕。
那人胸腔里的心脏还没有完全停止跳动,连上面接着着血管清晰分明,血放的越来越多,那人的头被迫趴在地上,每一口呼吸都带着自己的血液吞了进去,再从脖子处被割开的喉管流出去。那人痛的哀嚎,叫的撕心裂肺,像条蚯蚓一样疼的满地打滚,所经之处都是一片血滩,那一小节被碾烂的肠子,是他自己在地上蛆动磨烂的。
“求求你,别杀我……求你……我错了……”那个人跪在地上朝秦牧之磕头祈求的声音一遍遍地在他的耳边绕着,就像根本没有死,只是趴在了他的肩上,重复着祈求的话语,逼着他的神智混乱,在那人已经死去多时的尸体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的伤口。
清醒过来以后,他的衣服已经满是血水,他忍不住干呕了好多下,却因为没有吃过多少东西而一点东西也吐不出来,胃里直泛酸水。
从杀了人,再到接受自己杀人,中途他目睹了李决明欺骗顾暮谙的全部过程,越是悲伤就越是愤懑。
秦牧之恨自己的无能为力却又痛心于他自己的不敢还手。
自己太懦弱了,根本就和李决明口中的苟延残喘贪生怕死的蠕虫有什么区别呢。秦牧之笑着,咳嗽出了眼泪,不怪他的嘲笑,自己就是这样的人,杀了人之后的第一时间他是无法接受,是怕……怕的只能靠着别人的话来转移注意力……
直到当李决明告诉顾暮谙地上的那具尸体是他的时候,顾暮谙的心死,同样的,也代表了他的绝望。
秦牧之变了,想法彻底颠覆……
杀了一个人是杀,那么再多一个也完全不会多余……
秦牧之的眼神里泛起了诡异的红光,他的人生本来是逐渐美好起来,却被李决明一一摧毁……他恨自己,更恨李决明,是他毁了自己所拥有的一切……
那种消极的心态彻底影响了他,换做从前,要是有人告诉他,他以后会心甘情愿的杀人,然后承担法律责任,他只会回以一个微笑,把这句话当成是玩笑,随后转耳即忘。但现在这成了事实。
空气中的诡密的气氛愈发浓厚,似乎有着迷惑人心的味道,那从他手上滴下来的血混着汗,顶端沾着白色的液体。
秦牧之很饿,他要有足够的力气反抗那人――只能有一个选择。
秦牧之用牙齿咬断了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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