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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罢,你有何事要见本宫?”卓惊凡也不废话,叫了起后便直接问道。

“回太子妃,此事由花容来说较为清楚,还请太子妃容花容禀报。”李承徽恭敬地说道,卓惊凡皱了皱眉,“花容何在?”这时李承徽身后一位宫婢上前一步,屈膝行礼说道:“奴婢花容见过太子妃,太子妃万福。”

“起罢,你就是花容?你有何事要说?”卓惊凡瞥了对方一眼,淡淡地问道。

“回太子妃,奴婢的阿姐在三公主身边侍候,前些时候,阿姐使人来说,在临湖殿见到了本该在佛堂的苏奉仪。”花容低垂着头,恭敬地说道。

苏承徽自打被降了位份,从承徽成了奉仪后,就被皇后以替太子祈福为理由,丢到了太极宫内的佛堂,吃斋念佛去了,可此时花容的阿姐却说,在临湖殿见到了苏奉仪,难道苏奉仪胆敢违逆皇后的旨意,私自离开佛堂?

临湖殿位于太极宫的西侧,因为殿外不远处便是宫内的两座大湖,故得名临湖殿,而临湖殿的南边就是公主们居住的凤阳阁。圣人除了窦淳一个皇子外,还有五个皇女,其中因着二公主早夭,因此现在最为年长的便是三公主。

三公主的生母本来是个小小的才人,因着难产生下三公主,之后血崩而亡,因此圣人追封她的生母为昭仪,并以昭仪规格下葬,而年纪小小的三公主,则被抱养到贤妃名下。

本来卓惊凡对于圣人的后宫,并没有太多关注,毕竟他身为太子妃,自是没有时刻盯着那些妃嫔的道理,况他又是郎君,凡事还是得避嫌才好。只现在三公主身边的宫婢,突然向东宫卖了个好,这就让卓惊凡不得不深思三公主此举背后代表的意义了。

毕竟三公主再年长,也不过是个还未及笄的小娘子,今儿这事,很难不让人想到是否是贤妃在背后推动,否则一个没了生母,在后宫里几乎透明的三公主,又哪里能够这样凑巧,发现了溜出佛堂的苏奉仪?

思及此,卓惊凡又抬眼打量了花容一眼,在心里琢磨着,花容如此坦白直言她的阿姐在三公主身边当差,显然是在向他表忠心,毕竟宫婢们入了宫之后,以往的籍贯和过去就要抛在脑后,除非向尚宫局调阅登记身世的名册,否则贵人们又哪里会知道谁和谁攀亲带故?

这也是为何妃嫔们总爱用塞人的手段,实是一个小小的宫婢,不容易引起注意之外,若是要调查身世还得费一番功夫,贵人们没有缘由,哪里会平白无故费心神去仔细查过每一个宫婢。再者尚宫局登记的名册上,也不能保证那些资料全是真的,有时候塞点小银两,那些资料就可以造假,若是光靠名册判断内监或宫婢的出生,那么宫里哪里还有这样多的钉子。

因此李承徽身边的花容这时候说出她阿姐的身份,其实也是另外一种投名状,同时也代表了李承徽和三公主的立场,或者说代表了贤妃的诚意。

卓惊凡在转瞬间,便摸清了李承徽上门的用意,他收起了思绪,淡淡地说道:“临湖殿?临湖殿离佛堂可远着呢,你阿姐是何时看见她的?”

“回太子妃,是六日前的亥时。”花容答道。

“亥时?亥时宫门早已下了钥,她一个小小奉仪是如何能够跑到临湖殿?而你阿姐又是如何在宵禁时分,还能在宫内行走?”卓惊凡听罢直起身子,望着花容冷冷地问道。

作者有话要说:婉贵妃:我这信得经多少人的手啊……

窦淳:圣人,我的身体没有毛病,不要小看我,我的虚弱是装出来的!

38第三十八章 拉拢

太子妃冷下脸来,自有一股威严和气势,顿时压得花容说不出话来,就是站在一旁的李承徽此时也是大气不敢出一声,二人都被太子妃的冷脸给吓着了。只太子妃问话不能不答,花容只得硬着头皮,战战兢兢地开口,“奴……奴婢不知,奴婢的阿姐只是使人来传话,让奴婢务必将这事儿转告给太子妃您。”

卓惊凡听罢没有反应,只是拿着眼瞧着她二人,花容和李承徽被太子妃冷冷的眼神盯着,后背瞬间就沁出一层冷汗,脸上的表情也逐渐僵硬,太子妃的反应和她们预期的有些不同,也让她二人变得胆战心惊。

其实在来求见太子妃之前,李承徽和花容都以为,太子妃听了这消息,应该会感谢她们的通风报信,就是不能马上信任她们,至少也不会是现在的冷脸。谁知太子妃听了不仅没有高兴,脸色还这般吓人,使得李承徽和花容心里的底气渐渐消失了。

卓惊凡摆出这副神情,便是要打压她二人,让她二人害怕,否则一个小小的承徽和宫婢,就想施恩于他?真是笑话,姑且不论李承徽和花容在盘算什么,就是苏奉仪真跑出来了,那也与他干系不大,毕竟人可是皇后带走的,怎么处置都是皇后说了算,如今苏奉仪跑出来了,自然也赖不到他身上,反倒是立政殿该紧张才是。

因此李承徽和花容想拿这件事卖好,实是找错了对象,还是她们背后的贤妃,以为自己想对付皇后,所以才会拿这件事来试探自己的态度?

太子妃在心里琢磨着贤妃的用意,脸上还是一副冷然的模样,李承徽和花容立在一旁,额上都冒出了细细冷汗,殿内的寂静使得她二人更是心跳如鼓,甚至生出一丝后悔的心来,觉着她们不该听了贤妃的话,便巴巴地跑来求见太子妃。

“本宫知道了,下去罢。”最后卓惊凡什么也没说,只是将她二人挥退了。待到退出了承恩殿,李承徽和花容这才敢吁出一口气。

“承徽,太子妃是什么意思?”二人在走回秋水阁的路上,花容忍不住轻声开口问道。

“噤声,回去再说。”李承徽目不斜视,蠕动着唇低喝了一声,花容心下一凛,立时低下了头,不敢再言语。待得回到了秋水阁,李承徽将所有侍候的宫人支开,独留下花容在寝室里,二人这才细细说起方才太子妃的反应。

“承徽,太子妃到底是高兴还是不高兴?”花容忐忑地问道,实是太子妃的反应太奇怪,说是生气也不像,毕竟她们又没有受罚,但要说到太子妃不生气,但太子妃脸上的表情又如此吓人,使得她都被搞胡涂了。

“不管太子妃到底是如何想的,我觉着这件事咱们还是别沾手了。”李承徽思索一番后,缓缓地说道。

“可是……”花容听了顿时有些急了,自己的阿姐在三公主处当差,好容易两姐妹有机会能往来,若是承徽就此不再理会此事,她和阿姐就得断了联系。毕竟宫婢入宫后,若是没有主子发话,哪里能在宫里自由行走,更遑论任意串门子。

往日里她就算知道阿姐在凤阳阁,也是无法相见的,就是要托人带口信或稍东西,也是不方便得很,难得这一次竟是贤妃开了口,亲自派了一个姑姑来传话,才让花容得以和阿姐传了一次信。倘若现在承徽抽身而出,不再搭理此事儿,贤妃肯定也不会再给阿姐方便,如此一来,她和阿姐岂不又回到了原先的境地?

因此花容着急了,可却也不知该如何说服承徽,毕竟承徽是主子,主子做了决定,哪里有底下奴婢反对的?就是承徽往日里待自己好,怕也是容不得自己违逆了她的意思。

花容想得无错,李承徽自是不会让花容驳了自己的意思,她也知道花容心里的小九九,若是无关紧要的小事,她自然不介意施点小恩小惠给自己底下的人,可这件事儿不对头,自己不能因着怜悯花容和她阿姐,便将自己置于险地,今日太子妃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太子妃觉着花容阿姐这消息来得古怪,所以才会什么也没说便把她们打发了。

她回头仔细想想,确实是有那么些古怪,若是贤妃想和太子妃搭上线,何必透过她?难道就因着花容和三公主身旁的宫婢是姐妹?这个理由太薄弱了,说出来李承徽自己都不信。且因着今日的贸然前往,太子妃的心里恐怕将自己贴上了贤妃一党的标签了,想想实是得不偿失。

她自入了东宫以来,便小心谨慎,虽算不上左右逢源,但秉持着各方都不得罪的原则,低调的龟缩在其他侍妾的身后。直到傅良娣和张良媛都倒了,而那一日苏奉仪也只差临门一脚,她才忍不住跳了出来,将苏奉仪给踩了下去。

只是当日话一开口,她便知道中了太子妃的算计,那时候她便看清了,太子妃昔日肯定是韬光养晦,待到摸清了傅良娣和张良媛的底,这才发难,而且一出手便是雷霆手段,瞬间就将殿下的四个侍妾拔除了三个。

自己因着往日扮木讷、装愚笨,所以没有牵扯进其他几人的阴谋里,否则苏奉仪倒下之后,怕是就要轮到自己了。想来太子妃根本不在乎东宫无人,左右新一批的良家子入宫了,殿下还怕没有新人么?

李承徽在心里思索着,自以为摸透了太子妃的心思,便越发不肯和贤妃或三公主有牵扯,因此也顾不上花容的焦急失落,转眼间便下定了决心,不再理会苏奉仪这档子事。……

李承徽和花容退下后,卓惊凡仍旧歪在软榻上,须臾,他才淡淡地开口问道:“茯苓,苏奉仪这事儿,你怎么看?”

“回太子妃,奴婢觉着,贤妃娘娘这是想拉拢您呢。”茯苓轻声说道。

“嗯,她打得好算盘,想拿本宫当枪使,好让本宫替她和皇后打擂台,她莫不是以为,本宫和皇后不对付,便会不顾殿下和皇后作对罢?”卓惊凡嗤笑一声。

“许是贤妃娘娘以为太子妃您心里有怨,否则何必将傅良娣等人都踩下去,现如今东宫只剩下一个李承徽,估摸着她以为太子妃您斗倒了东宫侍妾,接下来就是和皇后叫板了。”茯苓抿着唇,笑着说道。

“看看,连你都觉着好笑,若贤妃当真是这样想的,也难怪她始终只能待在四妃之末,就连这贤妃的位份,都太抬举她了。”卓惊凡睨了茯苓一眼,冷哼了一声。经由他的调教,如今茯苓看事的眼光比往日强了许多,就是嘴皮子也利索了许多。

其实也不怪贤妃会如此想,毕竟在外人眼中,卓惊凡一个郎君被迫嫁入东宫,虽说是得了个太子妃的位置,可本该顶天立地的郎君,却得雌伏在另一个郎君身下,这事儿搁在任何一个郎君身上,怕是没有一个郎君能忍受。且打从卓惊凡入宫以来,皇后就明确的表达了她的不喜,后宫上下谁不知道,皇后对太子妃这个男儿媳是一千一百个不满意。

先是被迫入宫,再是被皇后搓磨,贤妃以为,纵使卓惊凡再好性,心里也该有怨气和怒火才是,否则何必将东宫搅得上下不安宁,还一一斗倒了太子的其他侍妾。本着自以为的猜测,贤妃思量了几日,最后还是递出了橄榄枝,向太子妃表达了想要结盟的善意。

只贤妃却不知,卓惊凡不是普通的郎君,就算他现在只能屈居太子妃的位置,日后但凡有一丝机会让他捉住,这大周朝的皇位,最后是谁坐上的还不一定呢。……

窦泽得了婉贵妃的密信,这才知道在他忙碌的这一段时间,宫里竟是发生了这么多大事,其中最让他震惊的消息,便是婉贵妃小产了。

前些时候他一听说太子中毒昏迷了,便开始暗中拉拢朝臣,并且和府里的咨议参军事、长史等幕僚们关在书房里,日日都挑灯议事到深夜,再加上后院时不时闹出些事来,以至于他竟是无暇顾及宫内的情况。

他本想让婉贵妃出手让太子再也无法苏醒,谁知婉贵妃却先中了旁人的毒手,好端端的被禁足不说,连被关在紫宸殿里也能弄掉了孩子,实在让窦泽又是失望又是难过。

窦泽的反应很快就传入了王妃耳里,王妃听罢只是冷笑一声,窦泽自以为他的计划周密,殊不知圣人早就防着他了,当年自己会嫁入王府,未尝没有替圣人盯着窦泽的用意,思及此王妃倚靠着引枕坐在床头,眼神幽深的望向窗外。

窗外院子里的几棵大树上,光秃秃的枝桠透着一股萧条,园子里虽有洒扫丫鬟每日定时清扫,可这满园的落叶又岂是能扫得完的?王妃怔怔地望着随风飘扬的落叶,只觉着自己的命运也像那落叶般,竟是不知会飘向何处。

百草和百灵站在一旁侍候着王妃,自是看见了王妃脸上的惆怅,两人对望了一眼,心里头都有些难过,或许王妃的身子骨用药养得好,可王妃心里的伤痛,那是什么药都无用的。俗话说得好,解铃还须系铃人,当年王妃之所以会毅然决然地嫁入王府,为的都是那一位啊。

只那一位说不得,就是连想也不能想,王妃入了王府后,暗地里做的安排和布置,也都是为了那一位。王妃知道大王怀有异心,想要攀上孙尚书等权臣,因此王妃便使了计,让大王只得了孙府一个不受宠的庶女,更是因着这个庶女,使得大王和尚书府越走越远。

接着王妃又千挑万选,挑中了吕家,让吕家送了一个嫡女进来和孙家的庶女打擂台,这其中耗费的心力精神,几乎掏空了王妃的身子,幸好宫里时有赏赐,再加上王府里珍贵的药材不少,总算是将王妃失的元气补回了大半。

其实外人只道贺家嫡女体弱多病,却不知王妃及笄后已调养得差不多了,如今会缠绵病榻,盖因当年王妃不听劝阻,硬是为大王诞下了一双儿女,这才使得先前十多年的调养功亏一篑,还险些赔上了命。

百草和百灵心知,王妃会拼命留下大王的血脉,并不是因着有多喜欢大王,实是想要有个寄托罢了,日后大王若是出了事,王妃还可守着一双儿女,不至于落得孤身一人的凄凉境地。

王妃自是不知贴身大丫鬟的心思,她看似正在欣赏窗外的风景,实则心里却是忍不住正在缅怀过往一段说不出口的爱慕。当年阿耶和阿娘极力反对自己嫁入王府,可自己一意孤行,只是为了离那人近一点,也为了能帮助那人。

她嫁入王府这么多年来,和那人其实并没有直接连系,那人也不知道她的心思,只以为自己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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