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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软了,且汗湿的彷佛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她瘫在床榻上喘息着,一旁的圣人已经唤了人进来侍候,因此她再累也得赶紧爬起身来,毕竟她是没有资格睡在圣人身边的。

圣人由着宫人帮他清理好身子后,便上了床榻自顾自的睡了,待到白芨将自己打理好,走出浴间时,圣人早就睡熟了,她也习惯了圣人每回都撇下她自己先睡,因此泰然的走向一旁的软榻,也跟着睡下了。

那一日之后,圣人一连十天半个月都点了白芨侍寝,每回圣人来,白芨便燃上淑妃给的香料,有一次圣人来了她还来不及点上,就听圣人开口问道:“今日你屋内的味道怎么换了?”且面上的表情还有些不好看。

白芨一愣,连忙使人换上香料,就见圣人闻了那香后,眉眼都舒坦了,白芨的心里又是一个咯噔,隐约猜到了香料的作用,心里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她原以为那香料顶多是助兴的,可如今看圣人的模样,分明是上瘾了,淑妃的心竟是如此歹毒,圣人上瘾了,自己又哪里能讨得了好?毕竟她可也是陪着圣人闻了好几天的香呢。

白芨怀疑自己对香料也上了瘾,隔天白日趁着圣人未到,将香料换了,果然不一会,自己就感到浑身不舒坦,心口跳得飞快,且浑身燥热,脾气也变得有些暴躁,总有一股郁气积在胸中似的。

就在她快要忍不住难受,几乎就要屈服时,圣人突然来了――

白芨望着本该在早朝的圣人,此时却是青白着一张脸走进来,且圣人的额上还冒着细汗,神色也有些恍惚,她心里顿时一沉,可还没来得及开口,圣人已经疾步走到她面前,重重的甩了她一巴掌。

圣人这一下力道十足,让她整个人摔在一旁,只见圣人目眦欲裂,阴冷地说道:“贱人,你竟敢对朕下毒,看来是朕太过宠你了,才让你轻狂得没边了,竟是什么脏的臭的都敢往朕的身上用!”语毕还不解恨,又踹了她一脚。

白芨承受着圣人的怒气,有苦说不出,她自个儿也着了淑妃的道,可让她怎么说?难道她说那香料是淑妃给的,圣人就会信么?淑妃既然敢把香料给自己,定是料准怎么查都查不到她身上,自己若是供出淑妃,只怕在圣人眼中就成了随意攀扯、陷害他人的小人。

“来人!将白……白采女押下去,给朕好好的审!”圣人金口玉言,一开口就撸了白芨的宝林之位,直接将人给降到了最低品级的采女。

白芨什么话都来不及说,就被堵着嘴拉了下去,随后吕福带着宫人仔细的将玉湘阁搜了个彻底,搜出了许多有问题的香囊和饰品,连同有问题的香炉都一并带走了。

没几日,白采女便暴毙了。

白采女暴毙的消息一传开来,整个后宫都震惊了,毕竟白采女原本有多受宠,众人都看得见,可谁知才短短几个月,白采女就暴毙了,这其中的缘由自是让众人好奇得很,可却怎么都打探不出来。

卓惊凡自然也听说了这个消息,打从他和窦淳的关系更进一步后,窦淳几乎是每晚都来到宜秋宫,许多事情也渐渐的不再瞒着他,就连吕福和有寿传来的消息,窦淳也不会避着他,有时候为了方便,窦淳甚至让有寿将消息直接传到宜秋宫。

宜秋宫周围虽然有圣人安排的人手,可是东宫经过卓惊凡和窦淳前后的整顿,自是有办法能够瞒过圣人的耳目。现在圣人收到的关于东宫的消息,根本就是窦淳想要让对方知道的,那些窦淳打算隐瞒的,圣人是一丁点儿的风声都听不到。

此时窦淳便是趁着夜色,又跑到宜秋宫来了,经过这些时日的休养,卓惊凡的伤自然是好了,前儿个又让窦淳得手了一次,不过比起初次,第二次显然好多了,不只卓惊凡没有多受罪,反而还享受到了,因此他也就半推半就,默许了窦淳的亲近。只两个郎君之间行那事,毕竟是逆了天伦,胡太医也说了,行多了对承受的那一方不好,所以窦淳也不敢太过肆意,浅尝辄止也就是了。

“你说淑妃背后的人是谁?竟然弄得到那种禁药。”卓惊凡正在和窦淳说着近日来白芨暴毙一事,他们自是知道淑妃给了白芨香料,本来窦淳都已经让有寿想办法将香料给换了,只有寿还来不及行动,圣人就已经上瘾了。

窦淳一看形势不利,赶忙让吕福假装无意地提点圣人,让圣人意识到自己身体的不对劲,然后引导着圣人将矛头指向白芨,和白芨每回必点的香料上。一开始圣人还没想这么多,后来是彤史女官也出了问题,才让圣人不得不相信,是他宠爱的白宝林对他动了手脚。

圣人一怒之下,自是恨不能将白宝林凌迟了才好,可圣人也知道,杀了白宝林容易,但是要揪出白宝林身后的人才好,毕竟一个小小的宝林,是如何能够瞒过他的耳目,弄到那些禁药的?因此圣人对外说是白采女暴毙了,可实际上人被带到了永巷,由宫内最有经验、手段最多的掌事姑姑审问,就算是要将白芨剥下一层皮来,也要问出幕后的主使者才好。

白芨自是忍受不住那些拷问的手段,一下子就将淑妃供了出来,可白芨口中那个传递香料的宫婢,早就在年前因病而亡,哪里还能够替淑妃跑腿?因此白芨这话一出,众人皆是不信,认为她心急了,才会胡乱的攀咬人。

这些消息自也是瞒不了窦淳,只窦淳真的没想到,淑妃这事儿做得如此干净利落,白芨口中的那名宫婢,确实早就不在了,因此无论她怎么说,众人自是认为她在诬赖淑妃。

就是卓惊凡听了,都免不了惊叹一声,“白芨这次可真是要栽了,淑妃把尾巴都收拾干净了,就是圣人心里真起了疑虑,都拿不到证据。”

“嗯,这次是我疏忽了,我没想到淑妃那女人,竟是如此有能耐,或者应该说,她背后的人有能耐。”窦淳抿着唇,严肃地说道。

卓惊凡知道窦淳打心眼里有些瞧不起那些宫妃,总认为那些宫妃眼皮子浅,斗来斗去掀不了什么大浪,因此他虽然让有寿盯着她们,却也不是真的很上心。只这一次淑妃竟是狠狠地打了他的脸,若是他再晚一些发现,待到圣人对那香料的瘾头儿更深了,只怕接下来就要在早朝时失态了。

58第五十八章 薨逝

白芨突然暴毙的消息传进湘云殿时,淑妃砸了一套茶具。

那些个香料是她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弄到手的,毕竟要掩过圣人的耳目也不是这样容易的,她本想着待到圣人瘾头儿足了,这事儿就成了。没承想,白宝林那个废物,竟是还不到一个月就露了马脚,被圣人给发现了。

淑妃自是不担心会查到自己头上,就是白宝林将她供了出来,那也得有真凭实据才行,否则只凭着上下两片唇一碰的空口白话是无法定她的罪的。她现在只心疼那些昂贵的香料,还有懊恼于计划被破坏了。

不过幸好她做事向来喜欢双管齐下,除了白芨的香料之外,还有苏署令的毒。淑妃阴沉着脸想,就算让圣人逃过了这一次,下一次想必就没有这样好运了,毕竟那毒可是无色无味,就是用银针验了也验不出什么来,且那毒是一点儿一点儿累积的,就是有尝食内监又如何?待到内监出事了,圣人也就该倒下了。

思及此,淑妃的心情总算是平复了一些,她压下因着听见白芨事发败露的不悦,勉强自己镇定思绪,细细推敲着另一个计划的每一个步骤。……

这一日,窦淳匆匆地走进宜秋宫。对于殿下白日里不良于行,可每到入了夜就健步如飞的行为,阖宫上下已是见怪不怪,再者殿下几乎可说是将宜秋宫当成寝殿,且宫里服侍的宫人们也看得出殿下对郎君的重视,因此更是不会多言。

窦淳来的时候,卓惊凡正坐在软榻上看书,窦淳快步走上前,往卓惊凡面前这么一站,卓惊凡就觉着眼前一黑,光线被遮住大半,抬起头来一看,就见到窦淳沉着一张脸,站在自己面前。

“怎么了?”卓惊凡见窦淳的脸色不对,赶紧将书册摆在一旁,开口问道。

“父皇今儿个去了立政殿,和母后……大吵了一架,结果急怒攻心又晕了过去。”窦淳抿了抿唇,开口说道。

“又晕?圣人的身体已经败坏如斯了么?”卓惊凡很是讶异,惊声问道。

“……我也是直到今日才知晓,父皇的身子骨已是大不如前了。”窦淳低垂着头,语气中带着些失落,还带着点迷茫。

“顾太医怎么说?”卓惊凡拉着他到身旁坐下,握着手轻声问道。

“顾太医自是不会在众人面前说太多,只每次顾太医替父皇诊脉时,父皇都会把旁人遣退,就是吕公公都没有留在身边侍候,因此我着实不知父皇的身体情况到底是如何。”窦淳皱眉说道。

“许是壮阳药掏空了圣人的身子,且白芨后来用的香料,对身子也是有大害,这前后加在一起,纵使是铁打的身子,也禁不起这样折腾。”卓惊凡沉吟一会,开口说道。

“白芨着实该死!”说起白芨,窦淳忿忿的了一下软榻,接着压低音量又说道:“她受不住刑,全都招了,上一回父皇会晕倒,竟也有着她的原因,她不知从哪儿找来的壮阳药,也敢献给父皇,她真是被凌迟至死都不为过。”

卓惊凡倒是没想到,这个白芨胆子竟是这样大,不过仔细想想,又觉着虽是意料之外,却在情理之中,毕竟白芨都敢背着婉贵妃爬床了,心里自是有成算的。

“……她竟还说这一切是为着想要有个子嗣。”窦淳还在一旁继续愤愤不平的数落着。

“你先别气了,你方才说圣人去了立政殿,和皇后吵了起来,这又是为了什么?”卓惊凡拍拍他的手,温声哄着,问起前头这一件事来。

“父皇将周围的人都遣退了,连吕公公都没留,我也不知他和母后说了什么,只吕公公说听见父皇怒喝一声,接着就是母后的惊声呼唤,他冲了进去就看见父皇倒在榻上。”窦淳皱了皱眉,低声说道。

“自从一年多前,圣人将皇后关在立政殿后,就极少踏足立政殿,今儿个为何又会突然去了立政殿?”卓惊凡疑惑的问道。

“听吕公公的意思,似乎是淮王妃不好了,所以父皇前去看望一番。”窦淳说道。

两人正说着话时,有福突然在外求见,窦淳准了他进来,有福急匆匆地走了进来,来到窦淳面前,低声禀报着,“禀殿下,淮王妃薨逝了。”两人听罢都是一惊,才刚说着淮王妃不好了,没承想这样快就听见淮王妃薨逝的消息。

“世子还在东宫里,我得先回崇仁殿去,晚一点怕是圣旨就要来了。”窦淳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来理了理衣衫。卓惊凡自是跟着站起身来,将窦淳给送出了宜秋宫。

送走了窦淳之后,卓惊凡总觉着心里有些着慌,这些时日以来,后宫里出了不少事,尽管他和窦淳都派了不少人盯着,可总有疏漏的地方,毕竟要在圣人的眼皮子底下调动人手,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有寿能够瞒过圣人的耳目将各处宫妃的消息传回来,已属难得。

就在卓惊凡有些坐立难安时,有双突然一脸慌张的闯了进来,连行礼问安都忘了,直接扑到他的面前,颤声说道:“禀郎君,圣人昏迷不醒,吕公公已经派人前来请殿下到甘露殿坐镇。”

“什么?!”卓惊凡猛地站起身来,他连声问道:“圣人为何又昏了?顾太医是怎么说的?吕公公又是怎么说的?”

“回郎君,吕公公什么也没说,只是派了人来请殿下,圣人昏迷的消息被压了下来,除了殿下无人知晓,殿下怕他这一去暂且顾不到东宫,因此递了话过来,让小的禀报郎君一声,还请郎君多费心了。”有双压低了音量,快速的说道。

“我知道了,你转告殿下,不用担心东宫,我会替他守着的。”卓惊凡立刻镇定下来,知道这个时候对窦淳、对整个东宫来说,都非常重要,窦淳能够在这一刻将东宫交给他,着实是对他的一种信任,他可不能辜负了对方。……

另一边,匆忙赶往甘露殿的窦淳心情沉重不已,内心自是不断担心着圣人的身体,待到他来到甘露殿,就见吕福已经一脸焦急的等在殿外。窦淳立即迎了上去,吕福匆匆地行礼问安完,便领着他进入甘露殿。

来到甘露殿的寝室,就见圣人躺在床榻上,闭着眼一脸憔悴,看起来就像个普通的垂暮老人,一点儿也没有清醒时的聪明神武。

窦淳的鼻头突然有些发酸,不管再怎么说,圣人都是他的父皇,且一直护着他,尽管起初因着圣人的疏忽,让他被宫妃下了毒,可在他痴傻懵懂的多年间,若是没有圣人让人暗中保护着,他早就被啃得尸骨无存了,更遑论能够康复了。

且若是没有圣人的默许,吕福又怎么会靠向东宫,还有那些他暗中培植的人手和势力,在没有力量的初期,要瞒过圣人几乎是不可能的,虽说现在他很肯定圣人也摸不透他的深浅,可要是没有圣人一开始的放任,他也无法成长到这样的地步。

他怔怔的望着圣人,心里的感觉着实很复杂,他缓缓地走上前去,望着圣人的容颜,低声问道:“顾太医呢?”

“回殿下,小的已经使人去请了,只宫门已下了钥,顾太医今夜没有当值,怕是已经出宫去了。”吕福上前一步,恭敬地禀报。

“那就先请胡太医或严太医过来一趟罢。”窦淳抹了抹脸,低声说道。

“诺。”吕福恭敬应下,其实他早就使人去往太医署,务必请到这三位太医的其中一位,毕竟圣人昏迷一事兹事体大,若是消息走漏了,后果将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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