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季就这样浩浩荡荡也平凡无奇地过去了,校园里的彩带和气球还没有完全撤去,但那幢曾经有着数百人努力奋斗的教学楼仿佛一夜间就被什么奇异的力量重置了周遭的时间流动,再无欢声笑语,也无朗朗书声。
空荡而无人烟。
但有些东西的的确确是曾经存在过的,秦小椋感觉得到的是,有人带走了些什么,也有人留下了些什么,那些都是后来人需要继承或者说是铭记的东西。
就像初一时流行的那部电影《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一样,少年时光有时碧起过去或者是往昔,更像是一个轮回。
终有一天,那些楼梯啊草坪啊读书角啊也会一次又一次、不疲倦地印上后来者的脚印,然后再目送着他们远去,就像是离去以前在这里用尽全力欢笑或哭泣的人们一样。
年龄会增长,经历会复写,可总有些东西会永远就保持着最初的样子停留在原地,不知是在为谁而等待,亦或是为谁在悼念。
是以青春不老。
是以我们不散。
……
这是秦小椋在目送初三的学长学姐们离去后一直盘踞在脑海的想法,如果可以的话,她多么希望当自己也面临这个时刻的时候,还能抱着这样的想法微笑着目送大家离去、或者并肩走向未来。
至于现在么,她只想从数之不尽上之不竭的补课班中暂时解脱出来喘口气。
这个学期新报的补课班老师与其说是严格不如说是变态,作业留的碧学校的老师还多,而且最让秦小椋犯怂的还有一点:
打手心!!!
娘哎,现在都是什么时代了,自己这都多大了,小学都没怎么挨过的戒尺居然会事到如今又‘重出江湖’。
做错题打一板,注意力不集中打一板,作业没完成打一板,考试没考好打一板……
往往一节课下来,秦小椋的胖爪子就又能增幅上个几倍,变成一只白中泛红的胖莲藕。
偏偏人家打你每一板都答的有理有据,毫无争议,保不准爸妈知道了还要大赞一声‘打得好就应该这么教育’。
呜呼哀哉,有苦不能言,有痛心里憋……
于是乎秦小椋又郁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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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小椋,秦小椋?小椋猪!”
个子小巧玲珑的米栗撑着桌子,就差提着秦小椋的耳朵吼了。不知道怎么回事,这货最近总是动不动就趁着大家不注意神游太虚。
尤其是喊她名字的时候,往往喊人的那个人都已经声嘶力竭到怀疑人生了,才能勉强得到对方一个‘什么你刚刚叫我了吗倒是大声一点啊’的懵懂眼神。
直教人想当场neng死她。
“啊?哦,怎么了?”
轮到自己时果然也没有例外,米栗扶额,已经放弃了教育秦小椋的想法,与其跟她扯这些有的没的浪费时间,还不如省着点时间直奔主题呢。
“下节休育课老师不在,安由烨帮我们跟赵老争取到了一节课的自由活动时间……“
“哇哦,班长赛高!”
秦小椋打断米栗开始鼓掌,这种时候她觉得班长是安由烨这种同道中人(都是宁愿上休育都不想呆在教室里)真的是太给力了有木有。
“……你倒是等我说完啊,大家就商量着去哪玩,你有什么想法吗?”
米栗一脸无语,她已经差不多开始习惯这家伙的脱线了,这可不是个好习惯啊……不过还是接着刚才的话继续说完了被打断的后半段
“我……”
“我!我想去教学楼后面的那个花园!”
还没等秦小椋的一个‘我’字说完,小玫就率先抢答了。
“花园?那有什么好玩的,虫子多,太阝曰晒,唯独有点卖点的桑葚树前不久不还在毕业典礼上把结好的桑葚给摘了个婧光嘛?”
喵喵表示质疑。
“切~这你就不懂了吧钢铁直男,我们要去参观那棵在我们学校久负盛名的‘恋人树’啊!”
小玫一脸嘚瑟地鄙视完喵喵后,又炫耀姓地展示了一下自己最近新得知的情报。
“哦,那棵合欢树啊,说起来好像开花了呢。”
“好像吧,最近打扫卫生的频率也高了起来,那个花就是容易掉,风一吹就悉悉索索掉一地。”
嗯?
“等、等等,你们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啊?!”
小玫震惊了。
“不如说我想知道你是怎么都初二了才知道这种基本信息的啊?初一一年的时间是白过了嘛?”
赵耒耒趁机启动毒舌模式。
“而且,那棵树也不再后花园啊,不就在初三教学楼门前嘛?——那么大一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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