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走进来一个美丽少女,衣裙素雅,玉容冷漠,淡然道∶“他们做乞丐的,有时也客串贼匪,对于迷香、春|药之类的东西都很在行,这次只怕是姨母中了他的毒手吧!”
她寒冷的目光转向伊山近,凌厉如刀锋一般,寒声道∶“小贼,不要再装了!就算装睡,也休想躲得过去!”
梁雨虹被她这话提醒,转身怒视伊山近,拔剑就向他刺去。
剑锋上,寒气森然,却是一把削金断玉的宝剑,笔直刺向伊山近赤裸的胸膛,在那上面,还带着一些吻痕,沾着最上等的唇膏,如桃花朵朵,开遍他的胸前。
看着自己母亲的唇膏印在他的胸膛上,梁雨虹清澈美目都气得通红,催动内力,剑势更凌厉至极,如长虹般疾刺而下,恨不得一剑就将他的心脏刺透,挖出来看看,他小小年纪,到底是长着一颗什么样的黑心!
“不要!”
朱月溪失声惊呼,扑上去将她撞开。
她从前也学过一些武艺,要说梁雨虹这样好武还是受了她的遗传,只是这一剑去势甚急,她再想阻挡又慢了一拍,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被撞歪的剑锋从伊山近的肩臂旁掠过,划出一道伤口。
看着心爱男孩臂上鲜血迸流而出,让她心如刀绞,痛不欲生,泪水不自禁地奔流而下。
伊山近痛得大叫一声,翻身跳起来。就算睡前吃过蒙汗|药,被人桶了一剑,也不可能再继续安稳地睡下去。
他站在床前,还没有站稳,一记粉拳就迎面袭来,砰地砸在他的脸上,将他打翻在床上。
这一次却是文娑霓亲自出手,她深恨伊山近与自己母亲不清不楚,再也按捺不住怒火,揪起衣衫不整的伊山近,正正反反十几个大耳光,打得他眼冒金星,嘴角流血。
文娑霓到底是世家小姐的纤纤玉手,打得也很痛,正停下来休息一下,准备接着再打,后面却突然撞过一个人,抱住她尖叫道∶“不要打了!”
文娑霓认出是自己姨母的声音,冷哼一声,寒声道∶“姨母大人,像这样好色无赖、狼子野心的家伙,你还要包庇他吗?”
朱月溪只是抱住她哭泣呜咽,文娑霓也不回头,冷冷地道∶“雨虹妹妹,拿衣带将姨母捆住。她现在心神不宁,只有这样才能和她好好说话!”
梁雨虹心领神会,忿忿地从后面捆起自己母亲,然后上前揪住伊山近,挥起粉拳一顿痛揍,发誓要把他打得连他妈妈都认不出来。
伊山近内伤久久未愈,本来就没有力气,再加上吃了蒙汗|药,头昏脑胀,根本不是她们的对手,被打得头破血流。
那一对千娇百媚的名门闺秀,将他按在地上暴踹,毫无风度地大打出手,直打得他满脸是血,才停下来休息,对他怒目而视。
伊山近趴在冰冷的地板上,低低地呻吟,声音暗哑艰涩,听得知府夫人心如刀绞,痛哭失声。
她被女儿捆在柱子上面,现在已经撕破了脸,更无颜对女儿摆什么为人母的架子,只能颤声哭泣,哀求女儿和甥女放开自己,不要再打他了。
“凭什么不打他”梁雨虹柳眉一挑,怒冲冲地叫道,抬起玉足,狠狠地一脚踹在伊山近脸上,怒喝道∶“就靠这张小白脸骗饭吃吗?吃软饭的下贱胚子!”
伊山近被踹得鼻血长流,门牙松动,差点掉了两颗牙,痛得大声呻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清丽绝俗的少女亭亭来到他的身边,抬起玉足,狠跺在他的咽喉上面,转头冷笑道∶“妹妹,不如就在这里杀掉他,也免得他出去胡乱说话,辱没了姨母的名声!”
她们出身名门贵族,对于这些草民本来就可以随意斩杀,只要不做得太过分,杀几个没名没姓的草民根本不算什么,也没有人会因为这些卑贱小民而与皇亲国戚过不去,更不用说这济州还是她姨父主政的地盘了。
“不要!不要杀他!”
朱月溪失声惊呼,颤声叫道∶“今天都是我的错,和他没有关系!你们两个千万不能杀他,不然你姨母和我绝不和你们干休!”
梁雨虹转过头,见母亲哭得满脸是泪,如梨花带雨般,令人生怜,心里也有些犹豫,眼珠一转,突然天真地拍手欢笑起来∶“还是阖了吧,送进宫里去做太监,免得留在外面害人!”
伊山近虽然是被打得快晕过去了,听到这话还是冷汗狂流。这一对千金小姐,竟然是一个比一个狠,割了大头还要割小头,不管哪一个,都是要他命的勾当。
他努力缩着身子,向床底下钻去,染血的双手坞住大腿根,誓死要保住自己的鸡鸡不被贤淑贞静的深闺千金割去。
“躲得倒快!”
梁雨虹一把将他从床下揪出来,抬腿踹在他的肚子上,怒喝道∶“你是怎么对我母亲下药的,快从实招来!”
“我、我没有……”
伊山近痛得捂着肚子打滚呻吟着,坚决不肯承认强加于自己的污名。
“还敢说!”
梁雨虹一脚脚地在他身上乱踹,文娑霓也随手抄起桌上一柄镇纸,狠砸在他头上,咬牙道∶“你整天赖在这里,白吃白住,到底打的什么鬼主意?”
“我没有……我只是想打听修仙的消息,只要知道了就走,可是一直都打听不到……还有就是想打倒彩凤帮,别的就没有了!”
“不说实话吗?”
文娑霓愤怒地搬起凳子,狠砸在他身上,差点把他骨头都打断了。
知性而又优雅的侯府千金挽起袖子,赤膊上阵,与自己的妹妹一起动手,两个如花似玉的大小姐将伊山近打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后来甚至开始吐血,可还是坚决地一口咬定自己没有什么歹意。
梁雨虹愤怒地哼着,红绣鞋踩在他的脸上,鞋底狠狠地在他鼻目唇上研磨,咬牙道∶“姊姊,我看他是天生的贼骨头,死不肯招了,不如真的阖了他,以绝后患!”
“好,你来!”
文娑霓很干脆地送上宝剑,她现在也想通了,只要这男孩没有了鸡鸡,自己母亲自然也不会再迷恋他,就算迷恋,也不可能搞出什么事来。
梁雨虹犹豫着接过宝剑,看了自己母亲一眼。
那边的朱月溪已经哭得如泪人儿一般,悲伤绝望地放声痛哭,颤声央求自己女儿手下留情,不要真的阖了他;不然的话,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在,就绝不会放过她们两个!
听她软硬兼施,绝望得无法自制的模样,梁雨虹也有些犹豫害怕,把剑推回去,说道∶“姊姊,还是你来阖他吧!”
文娑霓微蹙娥眉,沉吟了一下,道∶“你来脱他裤子,免得切错了。”
“这还有什么错的!”
梁雨虹红了脸,指着伊山近小腹下面的位置道∶“一剑下去,什么都没有了!不信,我做给你看!”
贞洁贤淑的千金小姐在一起讨论如何闱割男人,而她们的家长却被捆在一旁,看着自己女儿举剑欲刺,呃地呻吟一声,活生生地吓得晕过去。
梁雨虹看着自己母亲,一咬牙,利剑刺下,终究还是有点羞涩,动作稍慢,却还是一点点地接近伊山近的胯部。
文娑霓好不容易哄了她动手,也顾不得男女之防,用力按住伊山近,清声道∶“别乱动,不要让她割错了!”
伊山近怎么可能不动,在她玉手之下拼命挣扎,可惜内伤太重,力气和灵力一样都没有,只能绝望地看着利剑闪着寒光,刺向自己饱经蹂躏的鸡鸡。
“住手!刀下留……”
门外突然传来惊慌的呼声,一个衣饰华丽的美貌妇人冲进屋子,用力推开她们两个,抱起伊山近颤声道∶“锄禾,你怎么样了?”
在蜀国夫人身后,当午也哭着冲进来,扑到伊山近身上,哭得死去活来。
一群丫鬓也跟着走进来,在蜀国夫人的命令下挡在她身前,阻止了那两个千金美少女进一步的杀鸡行动。
事实是,不光文娑霓用私房钱收买了一些丫鬓,蜀国夫人自己也有些心腹,远远听到伊山近房里发出的惨叫声,知道两位小姐在里面肆虐,也不敢管,只能告诉朱月溪的心腹仆人,快马去通知蜀国夫人,将她从上香的路上追了回来,才从剑下及时救出了那只危鸡。
昏迷的知府夫人被丫鬓们从柱上解下,一群人围住她手忙脚乱地救治,又有人去叫了女医生来,而蜀国夫人抱着伊山近放声大哭,她们的女儿则鳜着嘴站在一旁,脸色都很不好看。
在屋子里,丫鬓们都在惊慌奔跑叫喊,还有人在放声大哭,弄得这一处僻静处的住宅喧闹至极,就像开了锅一样。……
厅堂之上,蜀国夫人姊妹相对垂泪,而伊山近站在她们的面前,垂首而立,却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
朱月溪用长袖拭去腮边泪珠,幽咽道∶“锄公子,你真的不肯留下?”
伊山近沉重地点头,道∶“小人在这里给二位夫人添了许多麻烦,不敢再叨扰了。”
“那你离开以后,要到哪里去?”
“我会尽快离开济州,到海上去寻访仙山,看能不能拜在仙家门下。”
“各仙家门派收徒都是很严的,你又何必去寻访那虚无飘缈的事?”
“能不能成功,总得试一试才知道!”
伊山近脸上浮起毅然决然的神情,如此充满男子气概,让两个迷恋他的美妇都看得痴了。
蜀国夫人幽幽叹息,她本来也想和仙家结亲,可是来到济州之后,那修仙家族却一直没有来联系,不知道是派中有事耽误了,还是放弃了和俗人结亲的想法。
“如果现在能联系上仙家,我倒可以推荐你去他们派中一试。”
她抬起美目,泪眼迷蒙地凝视着伊山近,哽咽道∶“这事都是小女的错,我叫她们来向你磕头赔罪,你不要走,好不好?”
伊山近脸上微微变色,苦笑道∶“谢夫人关心,我去意已决,夫人的大恩大德,后日定当报答。”
这一对贵人姊妹,刚才也多次说过要文娑霓姊妹来赔罪,可那一对金枝玉叶,怎么可能会真的来向他道歉?伊山近也不是傻瓜,醒来后看到自己胸膛上的吻痕,就觉得事情古怪,再往深处想,更是心惊肉跳,把这座富贵宅邸当成了龙潭虎||穴,一天也不想在这里多待了。
蜀国夫人姊妹絮絮叨叨,劝了他好久,见他不肯回心转意,只能幽幽啜泣,请他多留半天,今天晚上备酒宴给他送行,明天早上再奉送声缠,雇海船送他离开,顺着黄河直入大海,到海上去寻仙问道。
自从上次出事之后,整个大宅院外面就有大批军队驻守,出入都要接受盘查。如果她们坚决不肯放伊山近走,他也没办法逃出去。现在看到她们愿意放人,喜出望外,耐心等待着明天早上的离别。
到了晚上,厨房准备了上好的宴席,请伊山近前来赴宴。
二位夫人本来还想叫文娑霓与梁雨虹来的,可又怕见了面再打起来,而知府大人碰巧去省城拜见前来巡查的钦差,能够来送仃的主人只剩下她们两个。
伊山近把当午留在屋里收拾行李,自己前去赴宴。以当午的身份,实在不能与两位尊贵夫人共席,而伊山近也只是因为盛情难却,才壮着胆子接受邀请的。
可是他不知道,去参加美貌贵夫人的宴会,究竟会遭遇到什么样的危险。
当晚,厅堂中宴席齐备,两位高贵夫人高居上首,含泪举杯,殷切劝酒,叮嘱离人在外一切小心,如果寻访不到仙师,一定要尽快回来,那时再到处打探仙家消息,替他寻师问道,至不济也可以替他寻个官职,将来青云直上,指日可期。
在当今世上,如果能当上官吏,于百姓而言就像一步登天,不知道有多少人为此而狂欢喜悦,醒来后却发觉只是南柯一梦,只能垂泪叹息而已。
伊山近此时也觉得自己像是身在梦中,看着殿堂屋舍精美豪奢,满桌菜肴美味至极,上座的两位皇亲贵裔,仪态雍容美若天仙,差点就要答应下来,应承了这从天上掉下来的大富贵。
可是转念一想,父母亲人早都过世,就算真的能凭借两位贵人的家世势力平步青云,乘龙直上,那时的富贵荣华,得志平生,又拿给谁看?“她们奸了我三年,又用百年昏睡熬死我的亲人,让我不能再见他们一面,如此的大仇,怎么能不报?就算有天大的富贵,也只能辜负两位恩人的苦心了!”
伊山近恨得咬破嘴唇,含泪痛饮美酒,和血咽下。
上方端坐的两位绝色丽人,身上穿着绫罗绸缎的华美衣裙,珠翠满头,再酩上天姿国色的端丽容颜,高贵雍容的迷人气质,在满屋黑香缭绕之中,就像传说中的天仙王母一般,此时含泪看他,只叹这小冤家不解风情,如此娇美容颜,他竟然丝毫不放在心上。
三人各怀心事,含泪对酌,想着明天早上的分别,以及终生难报的大仇,不由肝肠寸断。
正是∶流泪眼观流泪眼,断肠人别断肠人。
心中烦闷时喝酒,更容易醉。伊山近本来很少饮酒,今天想到被奸的痛苦,亲人永别的悲哀,不由多喝了几杯,渐渐手脚酸软,浑身无力,却还是抱着酒杯猛喝,以此浇愁。
那两位高贵美妇也是满心愁绪,一杯杯地对饮,含泪对望时,只觉得天下虽大,能了解自己心情的,还是只有面前的同胞姊妹一人。
伊山近渐渐醉意朦胧,忽然听到啜泣声,抬起头来,看到两位绝色美女相拥而泣,显然都是喝多了,不能再保持端庄仪态。
朦胧视野之中,眼前美女身材高挑,酥胸高高耸起,腰肢如风中杨柳般诱人,充满女性的魅力,比之当午那样没有发育的小丫头简直是天差地别,让伊山近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眼睛有点发红。
从前他可是不敢用这样的目光看她们,毕竟对方是高高在上的皇亲国戚,地位相差如同天壤之别,而且又是救了自己性命的恩人,再怎么也不能用色眼去看。
可是今天喝了酒,就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伊山近目光岭直地看着她们,身体不知不觉地热了起来。
那一对绝色美妇被他看得脸色发红,悲伤的哭泣也渐渐停止,只是羞红了脸,默默地与他对坐。
平时胆敢用色眼看她们的人,也是没有。她们都是大富大贵,深居简出,家里能见到的只有些婢仆下人,就算有管家能拜见主子,也都是战战兢兢磕头礼拜,哪有半个人敢用这样色色的目光看他们的主人?如果主子发起怒来,下令打死他们,连冤都没处诉去。
就是这样手握无数婢仆生杀大权、高高在上的美女,被这小小的男孩一看,却都羞不可抑,胸中小鹿乱撞,就像初尝情爱滋味的怀春少女一样。
伊山近的目光被迅速起伏的酥胸吸引,不由自主地落到那里,看着玉峰高耸,几乎要顶破漂亮的丝绸衣衫,让他干咽馋唾,眼睛怎么也无法从上面移开。
下体的小rou棒,不知不觉地站了起来,将裤子顶起了帐篷。那一对端丽佳人目光落到那里,发现了他的异状,又羞又喜,举起长袖掩住火红的玉颊,美目中秋波荡漾,却还是忍不住盯着那里猛瞧,谁都舍不得少看一眼。
伊山近突然发觉了她们的目光,心中大羞,隐隐觉得不妥,担心再这么下去会出事,慌忙站起身来想要告辞,可是一挺身子,裤子前面的帐篷更加显眼,引得二女眼中更是要喷出火来。
伊山近被人看到如此显眼的鸡鸡,羞得不知所措,慌忙躬身施礼,稍掩鸡鸡形迹,惶声道∶“小的不能饮酒,快要喝醉了,这就告辞,请二位夫人保重!”
一边说话,一边强运灵力,集到鸡鸡上面,压制着它,拼命想着别的事情,好让它快速软化。
这样本领,是从当午身上练出来的。每天晚上他都搂着这清丽女孩上床睡觉,有时候摸到她的冰肌玉肤、光滑玉臀,就忍不住鸡鸡变硬,可是又怀有对性事的惧怕,不想就这样草草地干了她,有时还在幻想,等哪天自己长大了,大仇得报之后,再用花轿迎娶她进门。
这种情况下,他就只能自己想招,用灵力压制蠢蠢欲动的鸡鸡,多试几次,熟能生巧,倒也很有效用。
可是他只能压制自己的欲火,对面的两女欲火倒是被他勾了起来,见他竟然要撒手走人,如此不负责任,都又恨又急。
朱月溪性情刚烈,恨得咬住银牙,上前拉住伊山近白嫩小手,颤声道∶“不要走!你走了,我们怎么办?”
伊山近心里一跳,慌忙挣脱开,低声道∶“夫人醉了,各位丫鬓姊姊,请扶夫人回去休息。”
他转头去找人,结果刚才满屋的丫鬓,现在打着灯笼也找不着了。
他们这阵势,谁看了都害怕,聪明的早就躲了出去,不聪明的见他们拉拉扯扯,也都吓跑,没有人敢留在这是非之地。
谁都知道老爷惧内,夫人在家里说一不二,她们要是不想被夫人在事后打死灭口,还是什么都没看见最稳妥。
朱月溪酒意上涌,看他如此无情,恨得美目流泪,扑上去抱住他,贝齿轻轻咬住他的耳朵,恨道∶“小冤家,勾起人的火来,自己却想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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