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清楚害怕的是什么。
等待的过程是漫长的。终于,她听到有人走动的脚步声,然后是关门声。她
再次探头往外望,看到两个人都走了,才吁口气走出来。她面对寂静无人的办公
室,突然感到无比的害怕,也不敢多作逗留,取回公文包就往外跑。
她不停的告诉自已要静定,想静下来好思考要怎样做。电梯直接载着她来到
地下停车场,她拿出电话想打给男友时…
「这么巧在这里遇见你?刚下班吗?」王国雄带着诡异的笑容,突然出现,
吓得她几乎把手机掷到地上。
「不是…我刚与客人开会,现在回来拿车子。」
她慌慌张张的回答。
「那就奇怪了,我听阿龙说你的车子刚好拿去修理了,难道买了新车吗?」
王国雄的圆脸露出相当惊讶的夸张表情。
「…哈…你看我多大懵…连车子修理也忘记了。」
她打着哈哈圆谎,但面色已变得相当难看。
王国雄轻轻的叹了口气。「我看你不是大懵,是太累了…不若…」
一个「累」字,触动了李安儿最紧张的神经,她全身起了疙瘩,心中狂叫不
好,下意识躲避王国雄的眼神,望往其他地方,却恰好补捉到救星的来临。
「这位护卫员先生,你来得正好,我公司的门口监视器好像有些问题,请你
和我一起上去看看。大雄,我有事也不阻你了,下次再谈吧!」
也不理自己的说话破绽百出,她急急的拉着护卫员走进了电梯。
电梯门合上,看到王国雄并没有追上来,李安儿安心地松了口气。
电梯外,王国雄回想着李安儿急徨的样子,还有跑着离去时丰臀乱震的美景,
身上有些东西又硬起来,脸上露出胸有成竹的微笑。
接下来数天,王国雄不断的尝试接触李安儿,却三番四次给她用种种借口拒
绝,甚至连公事,她都以事忙为例由,交给拍档去办,尽量避免与王国雄单独见
面。与此同时,李安儿仍被当晚所见的事情困扰,她很想告诉别人当晚所见的
「事实」,更想拯救被控制的周洁雯,但最后她都把所有事收在心底,只因她知
道不会有人相信。自幼所受的高等教育告诉她,催眠不能迫人做他不愿意的事,
但她却无法解释周洁雯的改变,内心深处又有一份莫明的期盼,自己所写的故事
是有可能发生的。
每想到这里,她都强迫自己别再想下去,赶紧抛开危险无比的想法。然而越
想逃避,那种想法就滋生得越快。她甚至连催眠的论坛也不再浏览了,只因她害
怕自己会试图向「静儿」查问,曝露身份。
然而,再逃避她始终还是要面对王国雄。因为一场非常重要的官司,她不得
不与王国雄开会商量对策,幸好由于牵涉到的层面太广,双方都派出不少人手参
与讨论。再次见面,她尽量装作若无其事,埋头于种种法律名词及如山的文件之
中。官司的规模较她想象中还要大,很多证据要处理,会议不断的召开及结束,
她被繁重的工作淹没,已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深究那晚的真相。
她唯一坚持的是,不与王国雄单独见面。
但王国雄可不放过她。
又是忙碌的会议天。李安儿在与文件搏斗一番后,疲倦得坐也坐不直了,往
茶水间走一转,斟了杯咖啡回来,发现原来喧闹的会议室,只剩下一堆文件及王
国雄庞大的身影。她一征,第一个反应是问:「人呢?」
「他们说很累,所以我让他们去吃些东西了,很快就回来。」王国雄淡淡的
说。
李安儿暗暗叫糟,拿着咖啡杯又进退不得,唯有硬着皮头坐下来,也不敢望
向对面的王国雄,自顾自的低头扮找文件。
「我看你最近怪怪的,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王国雄倾前相询。
「哪有?」李安儿口中简单的回答,但由始至都终把视线投放到文件上,没
有和他有任何眼神接触。
「我们不若开门见山的说吧!那天你到底看到了什么?」王国雄辞锋一转,
突然单刀直入的问,立即把李安儿杀一个措手不及。
「我什么都没看到…」她才脱口而出,立即知道自己错了。
果然,王国雄奸笑道:「李律师,你失策了。我又没说是哪一晚,你又如何
知道没有看见什么?」
李安儿深呼吸一下,冷静下来,镇定地回答:「这里不是法庭,你和我也不
是在审案,我没必要去回答你那些无聊的问题。如果你的心不放在你公司的案件
上,哪我们不如各自回家好了。」
「别那么不近人情,我只想和你好好的解释一下那晚的事…」
李安儿不想再谈下去,冷然截断他的话:「没什么好谈的!你自己做过什么
你很清楚。我没有权管你的事,但请你检点一些,我不想再看见类似的事情在我
身边发生。」
「如果我再犯呢?报警拉我?还是到处的宣扬我懂得催眠术?可以随便的控
制别人?」
听到「催眠」二字,李安儿执笔的手不由得一震。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是不想你再骚扰我的同事…」
「但周洁雯她现在可开心、享受得很…」
「嘿!这个当然,毕竟她已经…」李安儿始终没有说出口,把余下说话吞到
肚中。
「看你!吞吞吐吐的。她已经给我催眠,给我控制了。为什么你不直接说出
口?你到底在害怕什么啊?技安!」
李安儿想不到他竟然知道自己的网名,震惊之下,笔也握不紧了,跌到桌上,
檀口半张,不懂反应。
「实在想不到呢!我在论坛上认识技安有一段日子了,从不知他是个女子,
而且还是我认识的人。我再重新自我介绍,我是静儿。可笑不?你我一个扮男,
一个扮女,可真有缘份啊!」
王国雄顾作姿态的伸出右手想象新相识般握手,但李安儿却没有理会。
「话题到此为止了。这宗案件我退出,律师楼会有其他同事接手,一切损失
及后果由我承担。」
李安儿深知再说无益,立即就中止话题,就想收拾离去。
「在论坛就滔滔不绝,在现实中就多说一句也嫌烦?李安儿,你可真有御宅
族的潜质。是否在脱机状态之下,你就不敢接触催眠这话题。」
「别再说了。」李安儿烦厌地说。
「还是你在害怕,再说下去连你也会被我催眠了呢?」
李安儿听到这里,芳心越加混乱,但仍自强作镇的否认:「你和我都是受过
高深教育的人,都知道什么催眠控制是不可能的,请你别浪费时间作无稽之谈。」
「嘿!是吗?」王国雄施施然的冷笑。「既然你不相信…为什么说话是一直
都不敢看着我的眼?」
这是双方对话交锋以来,王国雄所施的最沉重一击,一直被他的说话及气势
压着的李安儿,竟然不懂得去反驳。
「你一定是害怕,一看到我的眼睛就会被催眠,就好像周洁雯一样。」王国
雄不让她有喘息或思考的机会,乘胜追?。
「不是!」李安儿大声的否认,但越大声就越暴露她的不安。
「你一定很害怕看我的眼睛,因为你知道一看着我,就会被控制,被操纵。」
「不是!我不是!」
「不是的话那天晚上你为什么要逃走?」
「我没有。」
「不是的话,你就立刻抬头看着我的眼睛!」
「我不看!我死也不看!」
「我命令你,立即抬头看着我的眼睛!」
被王国雄一喝,李安儿真的有剎那的茫然,头微动,反射性的想想望向眼前
充满莫名权威的男人,但她意志坚定,轻轻摇头,就把那一刻的犹豫抹走,反而
讫意的别过头去。她知道这是逃避,但她却没有更好的做法。
这中正了王国雄的下怀。
「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连望人的勇气都没有?哪还像个纵横法院的律师?」
「你闭咀。」相较于王国雄的咄咄逼人,李安儿的反击显得非常无力。
「看你害怕成这个样子…你一定在想,一看着我的眼睛,就会很想睡,很累
然后任我摆布了。」
「我不会的。」
「你的身体太紧张,快些给我放松、再放松一点。」
「不要再说!别再说下去。」她双手掩耳,但却徒劳无功,王国雄的声音还
是不断的侵入她耳中。
「你太紧张了,整个人就像一条拉紧了的橡筋,越拉越紧…不如放松一点吧!
由指尖开始…「
李安儿立即握紧自己的拳头,她不想被控制,所以她决定绝对不照王国雄的
说话去做,要反其道而行。
「看你紧张得手指也发白了,一定非常痛苦吧?你甚至连膊头也挺直了,腰
也板得如钢条一样,看起来就好像一头殭尸,连动也动不了。」
李安儿真的感到自己就如王国雄所言,浑身僵硬发直,肌肉有点酸痛,甚至
有些发冷。但她决定无论任何情况,都不能放松自己的神志。
「你紧张成这个样子,连神经线都给你拉直了…是了!你的意志像条琴弦,
给你自己不断的给你拉扯,越来越紧、越来越紧、越来越紧?你感到头在痛吗?
那是因为你的神经快要给扯断…「
李安儿发觉情况有点不妙,因为她真的开始感到头在痛,很晕,手足无力…
仿佛一切也在王国雄的控制之中。包括她自己在内…
「太紧张、太辛苦了。你开始什么也看不到,也听不见,只听到我的声音。
你就好像给困在木棺之中,伸手不见五指,呼吸也越来越困难…「你用力、
用力地维持着神志的清醒,因为你知道,一昏倒就再也醒不过来,除非有我的呼
唤。
但你越用力,就拉得越紧,已经到达临界点了…你很想放弃,真的很想放弃,
但你没有,你在等、你还在等…「
李安儿面上露出痛苦的神色,眉头紧皱。她只是维持着一个想法:抗拒、抗
拒、抗拒,不要放松,怎样也不要放松。
王国雄笑了,他知道成功在望,这美女已经走不出他的掌心。他兴奋得意,
声音也越加自信,语气一反之前的急促轻快,开始放慢加重。
「你一定很辛苦、很辛苦。你很想离开、摆脱这个困境。但你知道不可能,
为什么?因为你要等?你在等谁?你很清楚的,你在等一个人,就是那个人令你
堕进如此恐怖的情景;是那个人让你深深的感到恐惧;是那个人赐给你无比的痛
苦。你必须等,必须忍耐,等待那个人放过你,等待他最后的命令…「
李安儿已经再不能忍了,她痛苦张口,想尖叫要发泄,但却根本发不出任何
声音。
王国雄还在继续。「你还要等。等我数,我会数三声。一、你感到所有的神
经线都被狠狠的扯直了;二、你已经痛到快要失去知觉;三、断!」
王国雄最后一个断字,几乎是大喝而出。这记狂吼解放了李安儿,她就好像
断了线的木偶般,四肢软垂的瘫在椅上,嘴角甚至失控地流出了口沫。
「断了,一切都断了,神经线断了,意志也断了,不再紧张、不再拉紧,自
然就不会痛,相反你感到无比的放松。很轻松,前所未有的轻松,因为你现在是
一条断了的、松软的橡筋。没有弹力、没有抗力、没有思想,任人怎样拉你、扯
你,把你变成任何样子。你已经没有任何思考的能力,因为你所有的神经都拉断
了,只能接受、只能服从。你是空的、白的,只听得到我的声音,只接受我的指
示。你听到了没有?」
李安儿就连点头也非常的缓慢和软弱。她这一点头,显示她已经被初步控制。
王国雄难掩兴奋,几乎想振臂高呼。
这一切当然都是王国雄一早安排好,包括周洁雯所做的一场戏。后者没有被
催眠,她只是收了王国雄钱,演场戏给李安儿看,目的是在李安儿心中,打下王
国雄是个强大的催眠师的强烈印像,令她轻易中了王国雄谖下的心理陷阱。
别怪李安儿会中计,其实这是个心理盲点,就好像消防看到烟自然会想起火
警一样,一直对催眠有幻想、有憧憬的李安儿,看到那晚的一幕,一定会怀疑王
国雄是否懂催眠术。
她压根儿没有想过两个人会串通,很自然地把事件与催眠连结起来。
王国雄其实是在冒险,他也有想过李安儿理智地不相信,又或是直接地指责
他的行为,因此他准备了多个方案,甚至购买了催眠专用的神经科药物。想不到
李安儿对催眠的反应如此之大,令他很多的准备工功夫也派不上用场。
成功的关键在于李安儿内心深处对催眠的威
力有幻想、有怀疑,意志一旦动摇,就被人有机可乘。而现在王国雄要做的,
是坚定她的信念,令她深信他是个催眠专家。
王国雄低头审视着瘫在椅子上,动人无比的李安儿。这还是向来高高在上的
她,第一次如此无力地坐在人前。她一如平日上班时穿着最合身的办公室行政套
装,那可是王国雄的最爱的装扮,因为这最适合她的干练气质。
每次他看到她穿着办公室服装,踩着高跟鞋的样子,昂首阔步而过,他就忍
不住想把她从后抱着,用力地扯开她每一吋衣服,压她在墙上,狠狠地侵犯那动
人的身体。她的恤衫都是度身订造的,裁剪得体,恰好地包裹着那身玲珑浮凸的
曲线。她身材之妙,不单在于丰|乳|翘臀,以王国雄的风流好色,他看过无数更硕
大的更丰满的女子。李安儿的诱人,在于她的骄傲!骄傲的表情、更骄傲的身体,
弹力十足的玉|乳|总是像充足气的排球般蠢蠢欲动,活跃地跳动着;那永远挺得笔
直的腰身,更添男人征服的欲望。这时,美艳的女律师娇嫞无力的靠背而坐,一
双笋|乳|像要撑破深蓝色的丝质布料而出,深藏的宏伟及沉重,单用看就已经很清
楚了。美|乳|之下,是相对纤幼但有力的腰身,伸延下去是同样圆挺的两瓣如瓜玉
臀,再加上比例修长的而有力的美腿,用「倾国倾城」来形容绝不为过。
而这样的尤物,现在竟然任由摆布,单用想象,已较王国雄前所未有的兴奋
及期待。
会议室的所有人都已经被王国雄遣走,他有充足时间控制李安儿的心灵。他
细心地在脑海中复杂一次要说的话,他谨慎是因为初次催眠人,他绝不能出错,
否则就再难有下一次的机会了。
王国雄把李安儿的身体扶正,甫一碰到她温热又充满生命力的肌肤,心头就
狂震,特别是当他看到一对玉球因身体摇动而轻震时,寅想立即扯开她的上衣,
一窥个中的无限风光。他命令她睁开眼,看着自己,她跟着指示做了。一开始时,
她的眼神很模糊,失去神采及焦点。他耐心地竖起一根手指,在她眼前不断左右
摆动,终于让她的视线集于他瞳孔之上。
然后,是相当例牌的问话时段,他让她幻想自己正身处法庭,今次她不律师,
而是犯人,而他是法官。犯人必须诚实回答法官的所有问题,起初他问的都是最
普通不过的姓名、年龄之类,但期后开始「到肉」。
「三围是多少?」
「三十四、二十四、三十四。」相当标准!
王国雄心中赞叹。
「穿什么罩杯?」「e。」
王国雄忍不住狂吞口水。「ecup!天!怪不得如此坚挺诱人!」他再赞
叹,内心的冲动来到了新高。
「何时失身的?」「大学时代。」咦?以她的样貌身材实在是迟了一点。
「对像是谁?」王国雄好奇的问。
李安儿的答案有点惊人。「是法学院的教授。」
「噢!可真奇怪呢?你很喜欢他?」王国雄不禁惊呼起来。「是!我喜欢有
才华的男人。」
「为什么不继续和他在一起?」「他是有太太的。」王国雄再次被震惊了!
他实在想不到骄傲如李安儿,也有过不伦恋的历史。
「你男友郭正龙知道吗?」「我没有把这件事告诉过任何人,这是我最大的
秘密。」
连这些收藏于心底的秘密也坦然说出口,看来李安儿的确已完全放开心灵。
王国雄决定再问「深入」一点。
「你身体最敏感的地方在哪里?」「耳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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