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了皱眉,青松竟然对一个不会武功之人用如此歹毒的手段,实在是无耻到极点,这思诚下身的经脉萎缩拘挛,所以双足废不能用,兰儿紧张道:“先生”
我对思诚道:“我有种方法,但开始几次治疗时痛苦不堪,能否有效却并无把握,你可愿一试”思诚却望着兰儿道:“兰儿,你可要我一试”我心中大赞,这小子看出兰儿此时虽然愿意陪着他,但若他果真恢复后说不定会自惭形秽又干出傻事,兰儿垂头道:“为了你自己,你也应该试一试”思诚摇头道:“若是我能行走了你却要离开我,我宁愿一辈子站不起来,让你陪在我身旁”
兰儿为难道:“可是我不能不顾及我的家人”思诚握住她的手诚挚地道:“只要你嫁给我,大家就是一家人了,姐姐会照看他们的,你相信我”兰儿垂了头去,我笑道:“兰儿姑娘,到底试是不试”思诚也盯着兰儿,她抬起头瞟了我一眼,定是奇怪天下间竟有如此好管闲事之人,终于微微点了点头,这不谛是答应了终身大事,思诚大喜,握住她的手柔声道:“兰儿”兰儿白净俏丽的脸蛋泛起红晕,微羞道:“让先生给你治病吧”
我先说要喝茶也不过是见他俩悲伤所以转换话题,小梅早站在我身后,我对小梅和兰儿道:“这治法要点遍他下身的穴道,我要褪去他的下裳”两人立即面红过耳,兰儿虽然羞赧,却道:“贱妾留下帮先生”思诚窘道:“兰儿”
兰儿神色娴静温柔,拉着他的手摇了摇头,思诚眼中的窘色渐渐变为感激和欣慰,我心中赞叹,看了小梅一眼,她嗫嚅道:“小婢在外面等”
书房内也有张木榻,兰儿练过些武功,手上有些力气,把思诚抱到榻上褪去他的下裳,我先将他双腿并拢,思索片刻,功聚双手,十指翻飞,快速点击按压他腿脚正面的足阳明、足少阳和足太阳经脉循行部位以及穴道,一面以真气扩张和濡养着萎缩经脉,思诚面色苍白,头上豆大的汗珠颗颗冒出,硬咬着牙一声不吭,身子却不住战抖,兰儿感同身受,泪珠涟涟,紧紧握住他的手.我点完足三阳经,待他休息片刻,再分开他的双腿,依次点击内侧的足太阴、足少阴和足厥阴经脉,尤其是足厥阴肝经为宗筋之所聚,主管周身筋经,是慎重缓慢.我在洛阳对付褚明时曾仔细琢磨过大搜魂手,这功法偏于修炼人体三阳经脉,专伤人经脉内阴柔之气,那护法李耘田也曾说过没有解法,方才我施展这点击按摩的手法只要明白经脉循行、功力足够就行,但真正化解经脉伤势的方法,却不是普通武林中人所会.待我慎重点过足三阴经,思诚已快要虚脱过去,我再凝劲点击他上身五脏六腑在胸腹部的募穴和背部的腧穴,按五行生克制化之理,缓缓引导他自身的阴阳二气流注下身经脉,并在各关节、穴位和经筋处脉脉温养,最后慢慢给他推拿双腿已开始萎缩的肌肉,一面用自己富含生机的真阴流转濡养,这思诚与扬州的钱乙颇为相似,况且他和兰儿的感情如此真挚动人,我当然愿意花费功夫为他治疗.思诚慢慢的熟睡过去,我心中甚喜,站起笑道:“效果蛮好,不过有一点要注意”兰儿道:“先生请说”我看着她道:“他此后不可发怒,否则气血逆乱,不仅下肢恢复原状,连上半身也要从此痿废,有可能性命不保”
兰儿脸红道:“贱妾不会惹他发怒的”我笑道:“那就好,我明日再来,夜叉好象在外面,你也出去见见她吧”兰儿脸红道:“先生对我二人都有大恩,贱妾却还不知先生的高姓大名”我笑道:“出去你就知道了.”兰儿替思诚搭上被子,跟着我走出书房.
夜叉果然和小梅候在门外,见我走出忙迎上来道:“神君大德,贱妾感激不尽,贱妾实不敢因小弟的事耽搁神君的时间”兰儿露出讶然神色,我笑道:“若是你弟弟的伤能治,难道你也不愿我治吗”夜叉讶然道:“小弟小弟的伤真的能治吗”我笑道:“若是能治,你愿不愿意我花时间给他治”她神色有些失措,犹豫着该怎么回答,我现在几乎可以肯定她已解掉摄魂大法,这夜叉虽然称我为神君,表现的也甚是依顺,但不时显露的神态就好似对普通人,完全不同于教中把神君看作神灵的一贯做法.夜叉见我微笑着打量她,脸红道:“若是小弟真的能治,贱妾求神君施予援手”我笑道:“当然能治,摄魂大法都能解,大搜魂手为何不能治”她的脸红了,欺瞒神君定是大罪过,我笑道:“我来贵府的时候还遇上了位贵人”兰儿立即便要向我下跪,我一把抓住她道:“我越来越讨厌别人跪我,你莫要惹我生气”兰儿连忙应是,夜叉对她笑道:“兰儿,我这两日忙的紧,所以才没去找你,你可别多心”兰儿脸红垂下头去,我笑道:“恭喜明王,兰儿与思诚已定下终身,她现在是你弟媳”夜叉喜道:“真的吗,兰儿”兰儿“嘤”的一声逃进房去,我吩咐小梅自己回指挥所,待她离开后,我盯着夜叉嘿嘿笑道:“你欺瞒神君,刚才又故意表示怀疑我的话,自己说该如何处置”夜叉脸红道:“我顺口说出,不是故意要怀疑你”我笑道:“那是故意欺瞒于我,对吧”她见我并没有不高兴,娇笑道:“神君事先也没告诉属下要对属下施展摄魂大法,所以怎能算的上欺瞒呢”我往外走去,一面道:“思诚睡着了,最好别叫醒他”夜叉却追了上来道:“反正有兰儿守着他,教主让你办完了这里的事就去她那儿呢”我转头看了看她,笑道:“你似乎并没有不高兴我对你施展了摄魂大法”夜叉笑道:“你似乎并没有不高兴我解开了你的摄魂大法”我笑道:“你既然忠于圣教,也忠于教主,那有没有摄魂大法都无所谓,我为何要不高兴呢”夜叉道:“你既然忠于圣教,也忠于教主,那你对谁施展摄魂大法都无所谓,我为何要不高兴呢”我骂道:“死丫头,你非要这样说话吗”夜叉嗔道:“你才多大,也叫我丫头”我指指脸笑道:“这看&特色小说就来脸就是专门对付象你这种挑年纪的人的”她突然道:“只怕不只是这用处吧”原来她已看出金铃与我的事,我讶然转头注目,她的脸颊不&就来由红了起来,我笑道:“要取笑别人怎么自己先脸红了老实说,你觉得我和你们教主怎么样”夜叉道:“什么怎么样我不知道”我笑道:“你当然知道的,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生气的,说说又何妨”她看了我一眼,默然半晌才低声道:“你不象是那种人,不过在教中你可以做任何事”我微微一笑,这女人心思其实相当深沉,目前我不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虽然她似乎和我坦诚以待、无话不谈,也可以说是摸熟了我的性情,知道我不会计较这些,不过她对我似乎没有恶意.我调笑道:“其实你自己解开摄魂大法也好,若是美丽漂亮的女人不把我当成人,我可要失望透顶了”夜叉奇道:“什么不把你当人”我笑道:“你们可不把神君当人呀”夜叉脸红低呸了一声,我看她一眼,笑道:“我可不可以问问,你什么时候发现被我施了摄魂大法的”她扁了扁嘴道:“我偏不说,让你寝食难安”我笑道:“你似乎一点也不把我当作神君”她娇笑道:“对不住,神君,你老让我想起长安悬壶药堂那得意忘形的小子,难免言语上要失礼.”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顿了顿又道:“兰儿的家人你要留意一下,青松威胁过兰儿.”
夜叉娇笑道:“是,神君”
夜叉和我一路行来,大街上许多人偷偷注目,但显然只认识她.夜叉明王府在城西的白虎大街,转出大街便是个闹哄哄的大集市,当真诸技百艺杂陈,吃喝玩乐,应有尽有.集市北面大街尽头便是总坛,夜叉突然道:“你知道吗,一下调换了如此多头目,总坛内许多年轻人都摩拳擦掌,想要大展一番手脚”我掉头看了她一眼,正要说话,突然南面尖锐的哨笛声响起,夜叉聆听哨声,冷峻道:“有人胆敢冲击堡门,神君,属下”我挥手道:“一块去”她点了点头,冲天而起,脚尖在屋檐上轻轻一点,折身再一个“八步赶蟾”,身形已在四丈之外,当真矫若游龙,妙是人比花娇、英气逼人,我不由脱口赞道:“好”夜叉回头嫣然一笑,脚下却不停留,逢墙过墙、见屋过屋,往白石堡大门奔去.
城门虽然受到冲击,却依然有条不紊,那些身着官服的教众弓矢齐备,占据了石堡四周险要之处,注视着大门前空地上的打斗.冲击城门的共有十数人,实力相当不错,为首的竟是圣教白云长老,余下有两位护法、一名公子哥,其余的便是家仆打扮,但武功居然都蛮好.那与白云长老过招的白衣人年纪不过二十四五,功夫却可与费长房媲美,此时虽然落于下风,白云一时却也收拾不下.守卫方余下的人武功可不怎样,已被那两名护法伤了七八人.这些人但求速战速决,打出包围圈就要向城门发起冲击.夜叉对我笑道:“神君先在这里看戏可好”
我看着她狡黠的目光笑骂道:“死丫头搞什么鬼”她没好气地瞪我一眼,纵身跳了下去.
那两名护法各抡起一名守城的弟子就要向城门冲去,夜叉突然从天而降,插入白云和那白衣人的战圈,白云顿时吃紧,白衣人哈哈一笑,招式大开大阖,招招抢攻,那两名护法一愣,似乎犹豫是继续攻门还是返回来给白云解危.白云大喝道:“冲”那两名护法转身抡起手中的守城教众,就要往城门冲去,突然身前落下一魁梧大汉,相貌威武,神色从容,青袍玉带,正是孔雀明王,大惊下身形不由猛的煞住.孔雀先向我这边遥遥一揖,才沉声喝道:“住手”白云大喝道:“冲”夜叉银铃般的笑声响起,“噗”的一拳打在他右肩上,凌空一个翻身纵出战圈.身旁轻轻的衣袂带风声响起,我侧头一看,竟是金铃,不由微微一笑.
场中众人不由停了下来,白云脸上一阵苍白,环目一视,见己方人人面色如土,知道事已不可为,不由黯然叹了口气.孔雀望着他道:“长老乃是圣教硕果仅存的前辈,为何如此失策”白云又叹了口气,看着那白衣人道:“今日之事,全坏在你小子手下,圣教中有了这等人才,中兴可望你叫什么名字”那白衣人淡淡一笑,抱拳道:“属下杜预见过长老,长老过奖了”白云讶道:“杜预
可是那人称武库的杜预“夜叉娇笑着瞟了杜预一眼,杜预却微微脸红道:”几个朋友胡乱叫的,杜某愧不敢当“正所谓人的名字可以有错,但绰号却不会错,这杜预既能被叫做武库,定是会许多武功,只想不到竟如此腼腆.
白云望着他赞叹两声,才转向孔雀道:“老夫知道闯堡门是重罪,只因家门不幸,出了这不孝子,却又不能让香火由此而断”说着看了看那公子哥儿,孔雀道:“长老若有苦衷,可向教主禀明,说不定可以减轻处罚.”白云黯然道:“这不肖子的确该死,老夫已无颜面见教主,请明王代老夫向教主请罪”又转向那两名护法道:“两位的情义,兄长无以为报,只盼下辈子咱们仍能做好兄弟”
这老头话中的意思竟是要自裁,金铃拉了我一下,率先纵身下去,淡淡道:“白云长老可有话要对本座说”
众人连忙行礼,白云那面的人都跪了下去,白云道:“教主,属下违背教规私闯堡门,本想把这畜生送出堡外再来领罪,无奈事与愿违.教规不可冒犯,属下此举行同造反作乱,请教主宣布处罚”金铃平静道:“你身为长老却带头作乱,的确罪加一等,不过本座要听听你送人出城的理由.”白云黯然道:“家门不幸,老夫有养无教,这畜生酒后坏人贞洁,被人告上刑堂”金铃冷冷道:“是什么时候的事”白云神色迟疑,却不得不答,道:“十日前”金铃冷冷看了那两名护法一眼,道:“刑堂何故延误如此长时日”白云神色是惨淡,那两名护法叩首道:“是属下两人故意拖延,希望能压下此事,属下等徇私枉法,刚才又打伤教中弟兄,愿受制裁”金铃道:“好,你们既知罪名,想必也知应该怎么处罚”那两名护法对望一眼,其中一人恭声道:“圣教刑罚,徇私枉法者,降职三级;打伤教中兄弟一人,鞭挞三十;奸淫者,行宫刑、逐出圣教;私闯城门者,就地处决”金铃默然半晌,叹道:“白云长老,这事也未必一定要用闯城门的方式才能解决”白云惭愧道:“属下曾带着这畜生去提亲,但那姑娘性情刚烈,眼见刑堂迟迟不肯反应,竟要自尽,幸好被其家人发现救回”金铃点了点头,突然道:“夜叉”夜叉忙躬身道:“属下听令”金铃道:“去把那姑娘和她父母请来.”夜叉应道:“是”向白云问了路径后转身而去,众人露出似明非明神色,金铃淡淡一笑,却不解释.那杜预带人提了四张椅子出来,还替金铃带来顶遮阳的幔帐,亲自拿了替她挡住阳光.金铃不由莞尔,看了他一眼.杜预顿时脸红起来,嘻嘻一笑.金铃莞尔道:“阿预,你武功可大好了”
杜预脸红道:“公主教主过奖了,还不是您的栽培”金铃笑道:“我不过指点了你们三天,算的上什么栽培”杜预认真道:“虽只三日,小预属下受益终身”金铃微微一笑,道:“虽然我做了教主,你们也不用这么拘谨呀”
杜预欢喜道:“是,小预还是觉得叫您公主”他脱口而出,神色突然忸怩起来,众人大奇,齐都注目,金铃眨眨眼道:“什么”杜预窘,却没有说谎,以微不可辨的声音道:“亲切”众人大乐,金铃笑的花枝乱颤,妩媚娇艳,我不由心喜注目,她瞟了我一眼,脸蛋升起两朵淡淡的云霞.
跪在地上的人见了我们的热闹气氛,神色是惨淡,金铃看了他们一眼,慢慢止住了笑.夜叉来的竟然不慢,原来是找了两名身手不俗的弟子将人背了来.
那女孩五官清秀,只是身段显得弱小了些.三人见场中有人坐着,有人站着,还有人跪着,神色有些惊疑不定,想来夜叉还未向他们具体说明.三人对我和金铃施过礼,原来都只是黄衣弟子,那姑娘叫岳秀,金铃对岳秀道:“今日本座给你做主,你看看,污辱你的是不是跪着那青年男子”又对那公子哥道:“抬起头来”那公子哥浑身颤抖,抬起一张苍白的脸,五官虽然端正,却不住扭曲,额头上尽是汗水,岳秀仔细打量了片刻才道:“禀教主,就是他”金铃点点头,口唇微动却未有声音,我知道她在给岳秀传音入密,场中除了我外,只有站在金铃身旁的杜预看了出来.杜预眼中露出艳羡的神色,其他人见金铃突然静了下来,不由奇怪,岳秀的神色不住变化,默然片刻,终于摇了摇头.金铃微微一笑,以清越的声音道:“白云长老,你先起来”白云战战兢兢的站了起来,金铃道:“你们犯的事本当立即阵法,但圣教正是用人之即,况且岳秀姑娘也替你求情,今日你们都不用死,你可知该如何办”白云闻言大喜,知道是金铃从中周转,却也不是蠢人,转身向岳秀长揖到地道:“岳姑娘,那畜生确是禽兽不如,但求你不弃下嫁,寒家今后还要麻烦你起道:“余下之人,鞭笞三十,监禁一年,今日守城弟子换岗后庆功楼赐宴,伤者记功一次,立即行刑”
我与金铃慢慢返回总坛,我笑道:“一人也没死,这算是很仁慈的处置了”
金铃叹道:“现在是非常时期,圣教原来的十二名长老只剩下霹雳、雷霆和雾泽三个了,咱们还要趁现在河北圣教势力乱成一团,派人重新主持那地方”
我奇道:“你想派白云去”她摇头道:“收复河北分坛是统一圣道的第一步,绝不能出任何差错,我可不大放心白云”我笑道:“你放不放心我”她笑道:“你愿意去当然最好”我笑道:“其实教中有很多优秀的弟子,不如趁着这新旧交替的时候举办一次比武大会,打破常规起用一些年轻人,如何”金铃道:“我也想到了这法子,就让挑出来的这些人去冲锋陷阵吧,也好快些把他们提起来.我决定暂且把大部分长老的位子空着,让有资格的人卖力些.”我笑道:“上次你不是让俞林一起回来吗,后来怎么不见他”金铃没好气地道:“谁愿和他一道,他早回来了,今日既然削了两个护法,就让他补上吧,三老会名存实亡,职位变动这些事全由我说了算,没人会碍手碍脚.”我笑道:“你可要照顾好各方面的情绪,别让人把你给踢下来了”她娇笑道:“有神君照看,谁敢来踢我”我侧头看着她的如花俏脸,忍不住想伸后去摸摸,可惜是在街旁屋顶上.
大街上微微骚动起来,隐隐有人向我们指点,口中喃喃着“神君”,有人顶礼膜拜,金铃停了下来,笑道:“你见见他们吧,咱们已放出了神君已到总坛的消息”我苦笑道:“是啊,丑媳妇终究是要见公婆的,不过他们怎知道是我”
金铃道:“只有你能与教主平起平坐,说到底,我还要矮你一些呢”我笑道:“你本来就比我矮,不过除了神君外,难道连教主的相公也不能和教主平起平坐吗”金铃脸红嗔道:“别胡说了,快去吧”
大街上的人已密密麻麻跪了一片,四周还不断有人涌过来,我踏到屋檐,目中金芒暴涨,下面一阵惊叹,顿时无人站立,我运功朗声道:“天佑我教,一统圣道”声音清越柔和,远远的传了出去,下面的人愣了一愣,又是一阵骚动,有人跟着念道:“天佑我教,一统圣道”越来越在我身后,不由也跟着跪了下去,众人齐声朗诵的声音逐渐响彻全城,本来井井有条的城市突然间沸腾了起来,大批的行人没命的往这边拥挤,脸上尽是狂热的神情.这情况可始料未及,我连忙朗声道:“圣教弟子听令,不得拥挤”金铃道:“执行巡查职责的人起来维持秩序”四周顿时有许起戒备,我掉头向金铃苦笑道:“怎会这样激动的”她瞪了我一眼,娇嗔道:“谁让你一开口就煽动他们”
我笑道:“那你要我说什么,说诸位弟兄姐妹好,我是神君,以后还请关照吗”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娇媚地白了我一眼,我见下面的情况稳定了下来,又运功朗声道:“各位教众莫要拥挤,天佑我教,本座得金铃教主之助,已悟透真身,必会担当起协助教主一统圣道的大任,大伙儿各司其职、尽心尽力,圣道一统不日便可实现”顿了顿又道:“总坛近日会举办一次人才选拔会,希望诸位俊杰踊跃参加现在各位慢慢返回”说着退了下来,和金铃加快身法,返回总坛.
进了总坛内供教主休息的侧厅,外面仍然阵阵传来“天佑我教,一统圣道”
的高呼声,金铃坐下咯咯娇笑道:“这话还蛮顺口的”我嘿嘿笑道:“这话还未说完,你可要听”她奇道:“还有什么”我笑道:“天佑我教,一统圣道,金铃教主,人比花娇,金瞳神君,玉箫不倒,夫妻好合,百年逍遥”金铃的粉脸顿时火烧了起来,啐道:“你整日里想的都是这些东西”我笑嘻嘻的走了过去,她的脸红,我将她拉了起来,自己坐下去再让她坐在我腿上,揽住纤细柔软的腰肢,吻上她的樱桃小嘴.金铃柔顺的任我施为,饱尝了一番口舌交缠滋味后,我松开嘴笑道:“夜叉果然自己解开了摄魂大法,也知道咱们的事.”
金铃抱着我的脖子道:“你打算怎么办”我摇头道:“我也不打算怎样,暂且静观其变,我还搞不清这女人究竟想要什么,你要小心留意她.”金铃撅嘴道:“你也不担心人家见了她尴尬”我抚摸着她的粉背柔声道:“男欢女爱有什么尴尬的,这女人不简单,可她与霜雪的事似乎不假,她弟弟是伤于大搜魂手之下”
金铃叹道:“圣教有许多象青松那样的纨绔子弟,没一个有出息的”我想起那费长房,道:“费长房怎会知道我是神君”金铃道:“费长房、杜预都是孔雀的得力属下,许多事都没有瞒他们”我点了点头,笑道:“圣教不是有规矩,公子公主成了婚身份就要取消吗,怎么青松娶了那兰儿仍还是公子”金铃笑道:“想来对外她的身份是丫鬟,有的公子表面没有成婚,但儿子女儿都有了好几个,这些纨绔子弟怎能和杜预他们比”说到丫鬟,我又把小梅的事告诉了金铃,她刮着我的脸笑道:“你不是说不要的吗”我笑道:“一天我没和她们欢好,便不能说我要了”她皱皱鼻子道:“你干脆些不行吗咱们又不会嫉妒”我拧了拧她的脸,转换话题道:“你打算什么时候举办这比武大会”她思索道:“我想定于三日后,让一些分坛弟子也能赶回来参加,如何”我笑道:“当然由你,我是想趁这几日去把水晶追回来.”金铃不由微微叹了口气,道:“昨日湖北襄樊有弟子回报曾见到她,她似乎走的挺慢”我看她的神色,知道她还担心其他事,笑道:“若是你愿意,大事未定前咱们暂且分开住,可好”
她脸红起来,点了点头又垂了下去,我道:“我想今日便起程”金铃道:“你一个人”
我摇头道:“我打算带月儿一块儿,让雨儿陪着你,也好让她专心练练功.”
金铃点了点头,靠在我肩上道:“你要知道,我虽然不在意别人说咱们,但她毕竟是我女儿”我点头柔声道:“你放心,我知道的,刚才我也说了,神君得教主之助才悟透真身,日后教中弟子就算知道了咱们的关系,也会想法自圆其说”
中午回指挥所后第一件事便是去瞧月儿,她已经起床,正和如雨下棋,小梅小兰也在旁看着.月儿见到我后一下跳了起来扑到我怀里,撒娇道:“爷,你去哪里了”我嘻嘻一笑,先亲了她一下,才道:“小梅没告诉你吗”月儿这才记起还有旁人,拉着我到桌旁笑道:“相公给贱妾看看,雨儿下棋可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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