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岳作势要扑,口中叫道:“看你往那里跑.”身子一幌,向右边虚闪一下,其实是扑向左边.
柳玉琼见云岳左肩沉,右肩浮,已经知道云岳假意要向右边扑出,实则是向抢向左边,当下人向右边连闪,格格笑道:“抓不到”语音方出,背後已经传来阴狠的话声道:“是吗”一道劲风如巨杵撞钟,猛然向柳玉琼背心袭来,这一掌使足阴柔内力,出招特快,兼之无声无息,待柳玉琼惊觉不对,掌力已经堪堪及身.
云岳大骇,怒喝道:“贼子尔敢”双掌急速出招,右掌凝足阴柔绵长的内劲向柳玉琼一拂,掌力连同袖风如一只无形大手整个向柳玉琼护卫卷来,要将她推出一旁,以避开那偷袭掌力.左掌则是运聚阳刚霸烈的紫阳掌力,猛然一式“紫阳破日”,掌力如雷震轰然,眨眼便至,似狂潮暴涌,势道劲强.这一招两式,阴阳兼备,发出的掌力截然相反,可以说是云岳的生平力作.
柳玉琼身处险地,想也不想,本能反应,就是一个回身猛旋,人如风车急转,“铿锵”一声,青光闪动,长虹如练,芒彩飞流中,当头向身後发招之人一剑劈下.这一剑又快又急,又劲又猛,实是身陷绝境,已经无路可逃,进行最後一搏,乾坤一击的绝式杀招,因此出剑不可谓不快,使招不可谓不毒,要与敌人同归於尽.
那在柳玉琼背後出掌的人正是“红磷手”田慎.那日邪皇与柳玉琼、玄武星君三人杀出一条血路,两人曾经见过,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那日一战,邪皇武功委实太高,因此田慎对邪皇,以及柳玉琼、玄武星君两人印象深刻,一见柳玉琼,便即认出,正好柳玉琼背对自己,当下杀机大盛,想也不想,一掌便劈向柳玉琼後背.
就在田慎掌力将发未发之际,一道闪光夹凌厉冷风当头劈下,锋锐的剑风触体如割,快疾若电,正对田慎天灵盖斩落.田慎心念电转,剑长手短,这一掌虽能得手,但柳玉琼这一招反手就来回剑,狠恶无比,纵然能伤得了她,自己恐怕也要挂彩.当下怒喝一声:“去”掌力如山洪暴发,身子左闪,竭力闪躲柳玉琼这反手一剑.
就因这麽一闪,田慎的掌力偏了一偏,未中柳玉琼背心大穴,再加上柳玉琼应变奇快,几乎是掌风一贴上身,柳玉琼便立刻回身急转,反手出剑.云岳的右掌柔力此时也是後发先至,将柳玉琼隔空推出少许,因此这一掌只拍中柳玉琼右胁.掌力骤发,只听柳玉琼闷哼一声,鲜血夺腔而出,被田慎一掌震飞七尺,脸色苍白.手中剑拿捏不住,脱手飞出.
云岳大怒,他生平最恨的就是背後偷袭的鼠辈,田慎在人後出手,已经犯了他的大忌.跨步如飞,身法奇速,半空中抢下柳玉琼脱手的长剑,脸色铁青,骤喝道:“大胆贼子,往那里逃”“飕”的一声,剑刃划空生啸,化做一道流电精光,带起匹练般的惊虹,射向田慎.
田慎方才躲过柳玉琼的致命一剑,云岳的隔空掌力已经轰到.急忙连闪连避,躲过云岳掌力正锋,只将那藏身的树丛草堆打个稀烂.惊魂未定,云岳虚空跨步,一剑又已刺到.剑尖冷莹莹地闪动,发出刺骨的寒气.剑气如潮,直如怒潮浪涌,要将自己吞没,那敢硬接云岳这一招“惊虹陡现”连思索的馀裕也没有,倒地急滚,只觉头顶一凉,似乎失去了什麽东西,险而又险地避过云岳这一剑.
田慎狼狈之极的避过云岳这一招“惊虹陡现”,伸手一摸头顶,只觉得掌心黏湿湿的,定睛一瞧,满手都是鲜血,还杂了一些毛发.心凝神定後,才觉得头上火辣辣的刺痛,显然云岳的虚空一剑,斩下了他不少毛发,连头皮也伤了,渗出了鲜血.心中先是一寒,继之大怒,“霍”的一声站起,就要找云岳晦气.
云岳一剑刺空,虽然也是不忿,但心悬柳玉琼伤势,不便追击.足下轻轻一点,纵回柳玉琼身旁,搂住她的香肩,关切地问道:“怎麽了要不要紧”柳玉琼脸色苍白,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脸上没有半点血色,只是摇了摇头.云岳心痛柳玉琼一出谷就受伤,而且是跟自己在一起时受的伤,不禁内疚,从怀中掏出白玉瓷瓶,倒出一颗丹丸,纳入柳玉琼口中,低声道:“这是小还丹,对於治疗内伤颇有奇效,你吃一颗看看.”柳玉琼点点头,吞下小还丹,眼睛微闭,用起功来.
剑魔75 江湖道
云岳将手中长剑插在柳玉琼身前,眼中冷芒大盛,觑定田慎,冰然道:“好个背後偷袭的狗贼.”
田慎大怒,他是关外千山派的高手名宿,一向受人尊敬,如今在云岳口中却成了只会在别人背後偷袭的下三滥狗贼,叫他如何不怒,如何不气暴然道:“小子,留心你的用语”
云岳冷笑道:“怎麽叫你狗贼你还不高兴哼,我以为叫你狗贼还污辱了狗呢,你,恐怕连狗贼都配不上.”
田慎闻言,气得浑身发抖,一张老脸涨得通红,毛发根根竖起,当真是只有怒发冲冠可以形容.厉吼道:“小子,老夫今天不教训教训你,你也不知道什麽叫做敬老尊贤,还以为老夫可欺”
云岳鄙夷的大笑道:“敬老尊贤凭你也配你老是老了,确又那里贤了值得我尊敬嘿嘿,一个人若只是想用年岁来压人,光是靠痴长几岁便要别人尊敬,嘿嘿云某可不会尊敬他,只会瞧不起他.“说完,嘴噙冷笑,冷冷地看着田慎.
田慎气往上冲,厉吼道:“小子,休逞口舌之利,有本事就掌上见高下.”一张脸已经涨成了猪肝色.
云岳淡淡的瞧了他一眼,冷冷的道:“你不配.”整个人靠在树上,双手抱胸,一副吊儿郎当,目中无人的神色,就好像田慎根本不存在似的.
田慎一生之中那曾受人如此轻蔑过千山派在关外乃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大派,地位可比中原的少林、丐帮,於关外武林可以说是地位尊崇,泰山北斗的地位.田慎身为千山派中少数的高手名宿,一向以此自豪,没想到却被云岳贬得一文不值,是可忍,孰不可忍,怒吼声道:“小子,你太嚣张了,给老夫跪下.”
双掌凝足内劲,掌心发出点点红光,彷佛在掌上涂了亮粉似的,身法奇快,只是人影一幌,一双略胖的手掌已经抢进云岳身周三尺之内,右手掌力圆如穹芦,广被五尺,向云岳当头搂下.左手掌力直出,劲强力猛,势险短节,直如战鼓怒擂,鹰击长空,又快又狠,当着云岳胸腹之间便是一掌.
云岳恼怒他人後出手,伤了柳玉琼,有心要给他一点颜色看看.暗道:“我就用你来试试我新练的至尊令神功.”脸上紫气骤盛,双掌紫气如纱,上下摆动,如观音千手,杨柳飘风,斜划一圆,将田慎的掌力吸纳引领,转移了方向,打在身旁三尺的一棵松树上.掌力所及,那松树一阵急抖,树叶纷落,簌簌有声.“裂”的一声,那松身被他一掌打凹,掌印宛然.
云岳一惊,心道:“好掌力”趁田慎招式已老,反手阴掌变成阳掌,斜向外劈,登时掌啸嘶风,如一柄大刀般向田慎颈项斩落.田慎掌力受云岳牵引,劈在松树上,已是吃了一惊.待得云岳易守为攻,掌缘斩下,正是最要紧的颈项要害,岂敢不挡急急掌心上翻,手腕腾起,噗的一声,与云岳的掌刀接个正着.云岳掌缘发力,田慎顿时闷哼一声,右掌抓着左腕,暴退四尺.又惊又骇,怒目瞪视云岳,云岳则只是退了一步.
云岳暗自惊喜,方才那一斩,他是以新学的至尊令神功发招,只想接下田慎的掌力,拼个旗鼓相当便心满意足,没想到至尊令居然有偌大威力,不但接下了田慎这一掌,并且将他震退了四尺,自己只退一步,不禁对这无上至尊令的神功威力之大,感到钦服.
田慎又羞又怒,没想到自己蓄势而发的一掌不但无功,还被人震退,且瞧云岳出手的模样,根本未尽全力,登时恼羞成怒,大叫道:“再接我几招试试.”
云岳冷冷地瞧了他一眼,道:“再接几招都是一样.”
田慎暴吼道:“少废话”虽然气冲脑门,感到无比的羞辱,但他毕竟是千山派少有的高手名家,强压怒意,身法幻变,急冲而前,双掌连拍一十八掌,掌掌劲力嘶呼,卷起狂飙怒至,掌法绵密,涵盖了云岳上半身.
云岳冷哼一声,道:“你是自取其辱.”紫阳掌祭起,双掌盘舞纷飞,带起紫阳烈劲如火.掌心红气隐然,如天边流星似的带起细长的尾巴,那情境就彷佛是有人拿着一根燃烧旺盛的火炬不断挥舞,焰影流红,热力四散,顿时间火炬迎风怒爆,千万点火星挟着劲风飞散,天罗地网似的掌影密如繁星,迎向了田慎猛扑而来的红磷掌力.
两人掌法皆精,这一接上,自然是掌击拳回,足踢爪扣,无所不用,尽在方圆七尺之内的范围内攻守推拒,你来我往.田慎淫浸红磷掌已有三、四十年,招式之熟,已经不用细想,右掌出手攻敌,左掌随即护卫,一套“红磷掌法”使得风声凛冽,隐隐有雷震之声,攻时如天风海雨,激起万丈波涛,层层下压,步步进逼,差点逼得云岳喘不过气来.守时凝重如山,渊岳峙,气度谨严,实是无懈可击.
云岳本就不以掌法见长,虽然所练紫阳掌是一等一的绝技,但毕竟不如田慎三、四十年淫浸其间的红磷掌招熟,交手了数十招後,已经有点相形见拙,守多攻少,四成攻击,六成守卫.纵然如此,云岳仍是将紫阳掌使得虎虎生风,双掌舞动带起的炽烈热劲如两条火龙交缠盘卷,穿梭飞旋,虽处下风,气势不失.</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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