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突现妖人,宝玉第一刹那就想到幕后元凶,一声咒骂还在风中亲荡,他已经飞到百丈开外。
宝玉直接进入紫菱洲,惜春却挡住他闯入的脚步。
“师父,可卿姐姐已经开始闭关疗伤,警幻仙姑说了,暂时不宜打扰。”
“四妹,你也见到警幻了?”
宝玉好奇地睁大眼睛,他突然发现身边的女子都在改变,原来有好多秘密他不知道。
“我只是听见仙姑的声音,我进不去虚无幻境。”
惜春没有解释太多,随即将昨夜的事情叙说一遍,末了,再次沉声道,“师父,可卿姐姐的伤势没有大碍,我也要修炼道术,你请回吧。”
堂堂师父却被拒之门外,宝玉不知道翻了多少次白眼,但还是只得无功而返。宝玉下意识走向稻香村,随即又发出长长的叹息,脚步一转,回到怡红院。
金陵行宫,西门城楼下,朝阳正向中天移动。
北静王带着一大群宫人排队而立,他神色虽然一如既往的儒雅,但眼底却带着难以磨灭的苦笑。
昨夜皇帝临时传来口谕,要他即刻回到宫中,一早迎接太皇太后回宫。
身为太皇太后的后代子孙,北静王知书达理,自然不会苦恼,他心情忐忑的原因只有一个——天意公主陪伴在太皇太后身边,出游一段时间的魔女回来啦。
皇家銮驾终于出现,一番礼仪后,太皇太后直接进入宫门,而天意公主则跃下马车,骑上她专属的骏马。
月牙美眸微微一挑,天意公主笑眯眯地看向北静王。
北静王神色一紧,心弦立刻紧绷,小心翼翼地问道:“王妹,皇兄已经等候你多时,你是去见驾,还是回寝宫歇息?”
“嘻嘻……皇兄随时都可以见到,有什么稀奇?”
普天之下,也只有太皇太后宠溺的天意公主才敢说出这样的话,一身男装的她虚挥皮鞭,突然纵马而去。
“王兄,我去玩了,你跟皇祖母说一声,我明儿再向她请安,咯咯……”
“王妹,快回来,皇兄真的要见你!”
北静王的呼喊甚是焦急,但眼底的神色却无限欢欣,脚下更是一动也不动,他挥舞的手掌更像是送行,并幸灾乐祸地笑道:“有人要倒霉了,呵呵……”
“贾宝玉,你给我滚出来——”
北静王果然未卜先知,天意公主直接骑马冲入贾家大门,闹得荣国府上下鸡飞狗跳。
天长、地久紧跟在天意公主身后,但她们可没有天意公主的胆色,不得不翻身下马,就是这片刻的耽搁,天意公主已经不见踪影,只能听到一阵混乱声。
荣国府里,天意公主手中长鞭迎空一卷,灵活的鞭花将一个下人卷到马前。她美眸大瞪、双眉倒竖,一脸凶相地厉声逼问道:“说,贾宝玉在哪儿?”
“我……我……”
下人可不知道天意公主是何方神圣,只以为落入疯子的手中,吓得魂飞魄散,口不能言。
“饭桶!”
天意公主手中鞭子一抖,贾家下人打着转飞出去,好在天意公主本性不坏,用力巧妙,只是让下人摔个灰头土脸。
“抓住刺客,刺客在那儿!”
片刻后,吵嚷声汇集成流,一起向天意公主逼近。
悠闲惯的贾府家兵终于反应过来,仗着人多势众,他们倒也无畏无惧,心中反而升起几许兴奋,说不定拿下刺客还可以立一大功。
“咯咯……”
贾府家兵的积极反而让天意公主玩兴大增,连停马解释的心思也忘个一干二净,直接纵马冲向内院。
贾府家兵虽然全速追赶,奈何贾家宅院实在太大,天意公主在重重门户间飞骑穿行,而他们徒步追捕,只能吃到马蹄掀起的烟尘。
“啪”的一声,又一个下人成为天意公主鞭下的俘虏。
前后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天意公主已不知抓了多少个下人逼问,可是得到的回答不是胡言乱语,就是摇头不知,这倒不是下人们忠心到不怕死的地步,一是因为天意公主没用刀架在他们脖子上,二是因为宝玉可是贾家小祖宗,要是因此掉了一根汗毛,恐怕出卖主子的人会死得无比难看。
闹剧越闹越乱,天意公主却丝毫没有收手之意,贾府家兵也是追追停停,人没抓到,反而弄得满头大汗。
聪明点的家兵终于感觉到奇怪的地方,虽然天意公主气势汹汹,但却杀气不足,不怎么像是寻仇,而且……
更聪明的家兵从身形与声音上看出天意公主是女扮男装,而且对方还点名要找宝玉的麻烦,那可是风流多情的宝玉。
出于雄性生物的直觉,家兵们纷纷有了合理的猜想,追捕的脚步慢了下来。
没有大喊大叫的追兵,天意公主的乐趣也是直线下降,她终于想起公主应有的礼仪。
眼看闹剧就要结束,也是合该有事,一道倩影走入天意公主的视野中。
袭人代替宝玉向王夫人请安后,走至中途,无意间被吵闹声吸引过来,就此与天意公主迎面碰个正着。
咦,终于出现一个不怕死的,还长得这么漂亮,会不会是臭小子的情人呢?女人的直觉果然厉害,足以让天下男人害怕,天意公主心中无端生出浓浓醋意,一提马缰,下意识就[wΓshu。]向袭人冲过去。
“啊!”
袭人可没学过拳脚功夫,只能眼睁睁看着天意公主的长鞭向自己飞卷而来,吓得花容失色、不知所措。
“不好!”
远处,几个家兵原本靠在墙壁上偷懒,一见天意公主对袭人出手,顿时惊得魂飞魄散,袭人可是宝玉身边最得宠爱的大丫鬟,要是在这儿出意外那还得了!家兵们的钢刀上终于出现亮光,但无论他们有多么急切,也只能鞭长莫及。天意公主当然不会有杀人之心,但她甩手一鞭下,同样是气势凌厉,再加上莫名醋火的影响,鞭梢又多了三分力量。
天意公主心想:哼,一定是这些女人整天缠着小宝子,他这才没有时间理睬本公主,可恶,该打!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意外出现了。
鞭梢刚套住袭人的腰肢,一道凡尘肉眼看不到的五彩霞光凭空突现,强大的力量瞬间密集成网,先震开长鞭,紧接着“呼”的一声,迎面飞扑向天意公主。天意公主的眼睛看见五彩光华,她一声惊叫,转眼就淹没在美丽光华中。若不是五彩玉带感应到天意公主体内的特别气息,她至少也要重伤,绝不会是如今简单的泥塑木雕、花容失色。
“嘿嘿……效果还真不错。”
宝玉匆匆赶来,正好看到这一幕,他不由得对自己制造的法器大为满意。“所有人听着,她是我的客人,不许在府里胡说八道,下去吧!”
宝玉大手一挥,人群立刻四散而去,他随即围着不能动弹、不能说话的天意公主转了一圈,还捏了捏她的脸蛋。
不待虚惊一场的袭人发问,宝玉突然张开双臂,同时抱起袭人两女,瞬间消失不见。
第六章 金陵行宫
幻影一闪,宝玉三人回到怡红院,美妙的巴掌声随即响起。
恶人自有恶人磨,适才还嚣张刁蛮的天意公主此刻却被迫躺在宝玉的大腿上,在众女强忍笑意的注视下,宝玉的巴掌又响又亮,打得天意公主香臀火辣的疼。
可天公主意就是怪,宝玉如此一巴掌,反倒将她的驴傲彻底打碎,不仅不恼,反而还像小猫般偎入他的怀抱。
“小宝子,你讨厌,嘻嘻……”
“你还闹不闹?”
宝玉跨步走入卧房大门,掌击天意公主俏臀的大手没有丝毫停顿,更故作凶狠斥责质问,不过语调却逐渐沙哑低沉,将他的威严驱散一空,无尽的暖昧取而代之。
“袭人姐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爷怎么与……男人那么亲密?”
麝月好奇地望着虚掩的房门,下意识伸长脖子,还挪动脚步。
“麝月,你想自投罗网不成?那是个女人!”
秋纹可不像麝月老实,一把拉住麝月的胳膊,附耳调侃道:“是不是二爷昨夜没让你满意呀?”
“嘻嘻……”
玉钏儿与鸳鸯同时掩唇而笑,而玉钏儿仍改不了让宝玉兴奋的称呼:“麝月,姐夫昨夜缠得最久的就是你吧,想不到你还敢进去,真厉害。”
“嘘,小声一点。”
鸳鸯雕塑般精美的玉容不再冷漠,她比了一个小声的手势,低声道:“要是让他听到,咱们又要遭难了,我可不想一天都下不了床。”
同室姐妹自是谈笑无忌,听闻鸳鸯的话语,众女无不玉脸飞红,又爱又怕。“好了,别再取笑麝月了。”
袭人出声制止姐妹们的笑闹,随即将适才危险一幕说了出来,末了,脸带疑惑地道:“真是怪了,怎么会无缘无故冒出一道光华,难道有神仙相助不成?”
“咯咯……”
清脆的娇笑声从门口响起,王熙凤、平儿带着巧姐稳步而至。平儿与袭人的感情本就甚好,如今更是亲如姐妹,知晓内情的她笑靥如花,为一干姐妹解开疑窦。
“啊!原来宝玉说的都是真的!”
众女皆低头望向自己腰间,而巧姐更是夸张,欢呼着冲进房间,扬声道:“二叔,我要向你挑战,看我宝贝的厉害!”
“巧……”
袭人诸女劝阻不及,只得眼睁睁看着巧姐冲入虎口,要她们进入虎||穴救人,她们可不敢,即使有这英勇之心,但酸软的娇躯也没有这英勇之力。“呀——”
几秒后,宝玉的惨叫声让众女为之愕然,只听宝玉惊惧无比地道:“不要啊,两个小祖宗,放过我吧!”
凄厉的的哀号虽有九分床笫之间的火热,但却隐隐透出宝玉心底一分无奈头疼,巧姐还是与天意公主见到面,他最担心的灾难终于发生了。
有什么比一个小魔女更可怕?当然是两个小魔女在一起!
宝玉深明此中道理,小心肝那个是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神秘人大闹荣国府的消息很快扩散出去。
荣国东府,贾蔷站在贾赦面前,添油加醋地将事情叙述一遍,末了,愤愤不平地道:“宝玉越来越不像话了,仗着老祖宗宠爱,竟然任凭外人在府中胡闹。”
话语一顿,贾蔷吞了一口唾沫,语调异样地道:“也不知道是从哪儿来的小相公,唇红齿白、脸蛋漂亮,比以前忠顺王府的琪官还要好看。”
喜好男色是京城纨绔子弟的时髦举动,贾蔷素日早已嫉恨贾宝玉,此刻更是怨毒丛生,忍不住献计道:“大老爷,老祖宗最反感这种事,我们何不抓住那个小相公,在老祖宗面前告上一状,杀一杀贾宝玉的气焰。”
贾赦斜靠在软榻上,耳朵虽然在听,但眼神却一直没有离开扇架上的古扇,沉醉之色无比明显。
贾蔷的提议终于吸引贾赦的目光,他坐了起来,随即又躺回软榻上,道:“算啦,就是抓住那个小相公也没用,宝玉最多挨上一顿骂。贾蔷,不要多事了,老爷我手中有这宝扇,家主之位已是探囊取物,哈哈……”
扇子在贾蔷眼中一文不值,他不禁满脸迷惑。
贾赦伸出手,隔着一尺距离用意念抚摸着古扇,他近日特别开心,便仔细解释道:“皇上也是我道中人,他寻找这把古扇已经多年,老爷我只要找机会献上古扇,定能得到天大的好处,正巧皇上又来金陵,老天助我呀,哈哈……”
贾蔷立刻眉飞色舞,陪着贾赦得意大笑起来。
宝玉胡闹的消息同样传入宁国府。
虽然贾珍没有亲眼目睹,但却猜出大半真相,难得夸奖宝玉道:“这小子竟然也懂得风流,还把风流债惹回家里,嘿嘿……好呀,他越风流,老夫越开心。”
阴笑过后,贾珍问道:“芹儿,知道那女子的身份吗?”
这一对叔侄可比东府那一对要狡猾许多,贾芹沉声说道:“叔叔,来人敢在贾家放肆,身份肯定不低,根据前阵子监视宝玉的下人回报,此女很可能是天意公主。”
“哦,是她!”
天意公主的名头绝对威震两京,贾珍瞬间眉心紧皱,宝玉攀上公主,那可不是一个好消息。
贾芹的顾虑与贾珍一样,他近身献计道:“叔叔,既然公主与贾宝玉走得那么近,咱们何不悄悄对公主动手,嫁祸给他?”
“笨蛋、蠢材,公主出事,那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你想害死我吗?”
贾珍连声大骂,随即眼珠一转,阴冷残忍地道:“公主绝不能得罪,不过贾宝玉既然想攀高枝,那就不要怪我这叔叔心狠了!”
贾芹对宝玉的嫉恨绝不在贾珍之下,急忙提醒道:“叔叔,现在弄死贾宝玉,我们会失去红楼香烟,除了贾宝玉外,石钰那家伙根本不买其他人的帐。”
“得不到也无所谓,灭了他就是,反正我贾家还有宝库,那可是祖上几代积累下来的金山,嘿嘿……”
贾珍呼吸一热,眼中光芒四射,无意间道出天下人觊觎的东西。
同样炽热的光芒在贾芹眼中升起,他急忙低垂眼帘掩饰住贪心,随即沉声问道:“叔叔,几时动手?侄儿这就下去安排。”
“不用你,咱们府中现在可住着一个好帮手。”
得意的微笑在贾珍脸上弥漫,他悠闲地问道:“今天的『食物』送去了吗?”
“叔叔放心,每天一个活人,都是从城外悄悄抓来的流民,短期内绝不会引起府衙注意。”
“嗯,做得好,不仅外人不能知道,咱们自己人知道得越少越好。”
贾珍满意地拍了拍贾芹的肩膀,随即声调一沉,咬牙切齿地道:“下月初一是祭祖之日,到时两府所有家眷都会去祖陵祭拜,那可是一个好日子!”
新的一天悠然来临,贾家的天空突然一片平静,至少表面如此。
贾环三人终于痊愈,大观园内顿时一片笑语欢声,贾母亲自来到,看着活蹦乱跳的三个小家伙,少有地老泪纵横。
薛姨妈母女、三春姐妹还有邢氏与尤氏纷纷道贺,一直躲着宝玉的王夫人也来到宝玉面前。
众人看着宝玉的目光不再惊奇,而是充满自豪,宝玉不仅文采惊人,而且还精通营商之道,如今又变成神医,就连其他三大家族前来道贺的代表看着宝玉也像看神仙一样。
万众狂欢,唯有宝玉独自郁闷,因为李纨过河拆桥的手段太绝,不仅不再与他谈笑,也不让他当教书先生,无论贾兰怎么吵闹也难以改变她的决定。
别人不知个中奥妙,王熙凤则是一清二楚,赵姨娘与柳氏母女也隐约猜到几分,她们立刻展现最激|情的一面,各自抚慰宝玉受伤的心灵。
怡红院更加热闹,红楼别府也从未有过寂寞的时刻,宝玉飞天遁地,穿梭来去,玩得不亦乐乎。
欢乐的时光如梭如箭,一转眼又过了十来天。
这一日,天意公主第二次纵马冲入荣国府,长鞭一卷,她抓住宝玉转身就走,好似抢亲的女土匪一样。
骏马刚要冲出大观园,宝玉眼角一颤,突然看到远处一道熟悉的倩影,虽然还隔着很远的距离,但一缕幽思却跨越空间,钻入他的心房。
自丝萝有梦、乔木得托之后,迎春与宝玉为了避忌他人猜疑,反而不敢像原来那般亲密。
石钰这第三者”可是害苦两人,迎春见意中人整日在众姐妹面前欢笑,她却不能扑入他的怀抱,两情缠绵,此中苦处岂是局外人能够感受?
飞驰的骏马一闪而过,暗自送行的迎春一声长叹,两滴泪花洒落在花瓣上。大观园院门外,骏马突然以违反自然规律的方式瞬间停下来。
“臭小子,你干什么?吓了人家好大一跳。”
天意公主扯动缰绳,却指挥不了马儿,她立刻猜出搞怪的元凶。
“天意,你在行宫外等我,我去去就来。”
宝玉少有的没有调笑,心房隐隐发疼,令他更大为自责,心想:唉,全是为了所谓的大局,自己却害得二姐难受,去他娘的大局,本少爷不管了。
“嗯,你去吧,我会安排好一切。”
天意公主虽满心不愿,但在宝玉突变的气息下却乖巧得像羊羔一样。虽然天意公主养成天之骄女的刁蛮之气,但却不是蛮横愚笨之人,深明什么时候该撒娇使性,什么时候需要乖巧听话,如连这本事也没有,她又怎能讨得太皇太后欢心?
藕香榭附近,林荫小道上,迎春又一次停下脚步,看着一团灿烂的春花呆呆出神。
突然一双大手凭空突现,温柔地抱住迎春柔若无骨的细腰,温暖的气息透过掌心,瞬间抚平迎春凄凉的心灵。
女人的直觉真是奇妙,迎春不用回头也知道身后是谁。
一声啜泣,迎春软软地倒入宝玉怀抱,两颗心灵就似相握的双手缠在一起。阳光映照下,宝玉与迎春静静相拥在一起,千言万语不需透过唇舌的帮助,心与心的共鸣仿似缓缓流淌的美酒般,时光越长,越是醇香醉人。
宝玉与迎春谁也不愿开口打破这静谧的时刻,互相凝视的目光痴迷陶醉,荡漾着幸福的微波。
唯美的时光不知过去多久,也许已是天荒地老,也许只是眨眼而已,当迎春再无半丝幽怨时,宝玉大手一搂,就此划破虚空,带着迎春飘然而去。
宝玉没有说到哪儿,迎春也没有问要去哪儿,全心全灵的信任是那般的自然而然、水到渠成。
金陵虽然已是留都,但行宫的辕门依然气势凌人。
不过天意公主的专用鸾驾则更骄傲狂妄,直接飞驰而过,一干守门侍卫别说是检查,就连正眼也不敢多看一眼。
当马车完全驶入行宫的瞬间,一股莫明的振奋席卷而来,宝玉禁不住双臂一揽,将迎春与天意公主同时搂入怀中。
迎春两女同时玉脸飞红,有过一次车中经历的迎春更是娇羞无比,还以为宝玉的“老毛病”又要发作了。
宝玉的目光透过车帘,越来越炽热。
宝玉会如此失态,美色在怀只是一部分,主要是因为他走进皇家之地,又一次触及人间皇权的气息,那雄浑壮观的宫楼大大刺激男人的野性。
人生第一次,宝玉有了脚踏大地的冲动。
在这红楼世界的天地之间,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压制住宝玉,神不行、鬼不通、妖不够、魔不足,至于这所谓的皇帝只是一个屁而已!
思绪一转,宝玉嗅到身边美人的幽香,争权夺利之心随即烟消云散,无聊一笑,他将皇帝的宝座当做一个屁——放了。
而宝玉进入公主府邸,无意间脱离贾珍的阴谋杀机。
贾珍重重一拍案几,恨声咒骂道:“小子,算你走运,大爷就让你多活几天!哼!”
“咯咯……珍老爷万金之躯,可要保重身体,奴家愿意为你消气。”
鲍二媳妇提前出关,一身衫裙若隐若现,||乳|头在颤抖的||乳|浪之巅不停晃荡,比她生前更风骚,也更妖娆艳丽【wrshu.】,她闭关只为吸收鬼将的灵力,如今一头红发已经恢复黑色,灵力也飞跃好几个境界。
贾珍愣了一下,虽然明知鲍二媳妇是厉鬼,下身还是忍不住翘了起来。
看着如今的鲍二媳妇,贾珍的语调不由自主变得谨慎小心,道:“鲍二家的,此事……”
“珍老爷,你还是叫我娘家||乳|名灯姑娘吧,咯咯……鲍二这两字听着刺耳。”
鲍二媳妇身子一晃,直接倒入贾珍的怀中,贾珍略一犹豫,还是抓住鲍二媳妇的||乳|球。
“老爷别急,奴家今晚要试一试秦可卿的反应,看她究竟伤势如何!”
鲍二媳妇从贾珍怀中滑出,手指一挑,屋内的灯火立刻窜升一尺有余,贾珍仍处于惊骇中,鲍二媳妇已经飞入灯火中消失不见。
下一刹那,荣国东府、新任外院管事鲍二的房内,灯火“轰”的一声窜了起来,好似元宵佳节的烟火般,吓得鲍二魂飞魄散。
“鲍二,想……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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