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3 节（1 / 2）

在一起也不容易，既然走不了就在新乡多玩几天吧，姐姐陪你玩！

红袖说：不了姐姐，我回家去还有急事，我现在去售票厅看看有没有今天的票。

我们到火车站售票大厅，改签下午一点半的车票。刚从火车站售票大厅出来，我的手机响了，是公安局的赵主任打来的：我说老弟，局长昨天交代了，让你今天上午来局里一趟，公安部马上要下来验收全国先进公安局了，他让我和你商量一下尽快把局里的宣传搞上去，另外，新华社今天要来个记者，昨天和他通电话的时候，我和他提到了你，那记者说是你的网友，他说想见见你。你中午陪人家一起吃了饭吧，联络一下感情，一个宣传局长的稿子还指望着他发出来，你们是熟人，好说话。

今天恐怕不行，我现在在新乡，忙着呢。

忙？是和那个小姐在一起吧，你知不知道我帮你把那个小姐弄出来费了多大的劲，局长都亲自出面和陈市长解释了。你赶紧把那个小姐送走，不然让陈市长的人看见你们在一起我可救不了她第二次。你今天上午无论如何得回来，我在局里等到你九点，新华社的那个记者大约10点过来。

局长夫人送的手机声音有点大，烟尘和红袖在我身边站着，红袖的脸色有点苍白。烟尘不动声色的问：谁打过来的？

我匆忙挂了手机，说，公安局的一个朋友，有点急事让我帮忙，我必须回卫水一躺。

烟尘说：那好啊，我们和你一起回去。

我看了一眼红袖，说：我自己回去就行了，我去办事，也没时间陪你们玩，你和红袖在新乡玩一下，我中午一点以前一定赶回来。

红袖说：无双，不去好吗，我有点害怕。

我安慰她：不要紧的，公安局是求我办事，我看你也很累了，要不先吃点早饭回旅社睡觉，我中午一定赶回来！

天已经亮了，在街上一个早点铺子里匆匆吃了点东西，打的把烟尘和红袖送回了付乾的旅社，我赶到汽车站坐汽车回了卫水市。

赵主任正在他的个人办公室等我，见我来了忙招呼我坐下，说：你那么匆忙就把手机挂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这个新华社的记者是金文推荐的，据说和你也认识，他叫王航，金文说他是新华社资深高级记者，写的文章很有分量。

呵呵，原来是他，我和他是铁哥们，关系很好，只是还没见过，只是网上的文友。

赵主任给我端水让烟：说实话。以前我一直看不起你，以为你只会躲在家里上网写小说，没什么出息，看来是我看走眼了，没想到你现在这么神通广大，我马上给局长打报告，申请局里的电脑马上上网，以后我也要学上网了，这年头新东西越来越多，再不好好学习我就跟不上潮流了。局长去市里开会了，中午回来，王记者的接待今天就由我们两个人负责。这是我给局长写好的报道材料，你先熟悉一下，一会多帮局长说说好话。局长上去了我们两个做兄弟的也跟着沾光。

沾光？我冷笑起来，我女朋友连卫水都不能回，我沾你们什么光了。

老弟，话不能这么说。

赵主任站起身把虚掩的办公室方门碰上，坐到我身边说：其实局长不是怕那个陈市长，我们局长关系厉害着呢，公安厅都有人。只是现在市里马上要换届选举了，犯不上多这个敌人，内部可靠消息，这一届陈市长就要靠边站去政协了，到那个时候你把你女朋友接回来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卫水市还不是咱哥们的天下。

我冷笑：那是你们的事情，我只知道我自己的女朋友没权利来卫水，来一次你们抓一次，还要关进监狱。

这话谁说的。

红袖说是你们局子的一个队长说的。

妈的，又是那个陈队长，老子早晚要收拾他。赵主任恨恨的说：别生气兄弟，那老棺材是个se情狂，还喜欢专找chu女开苞，是个衣冠禽兽。他嫖娼的证据早被我们抓在手里了，随时都可以让他完蛋，你把今天这件事给哥哥办好了，我让局长去警告那老家伙一下，让你女朋友回来和你一起过，这件事情包在哥哥身上。卫水市的天下是咱们的，他要是再敢捣乱，我们就让他完蛋。那个陈队长也不是东西，他手下的一帮巡警都是临时工，大部分都是靠关系进来的，没财政工资，平常就靠罚款维持开支，他还和一些小姐串通一气敲诈嫖客，局长早就看不惯他了，过几天找个借口把他调到山上的派出所，让他没办法在市里混。这样也替你出口恶气。

我的心里舒服了一点。说：王航是我的铁哥们，你放心，事情我给你办好。不过有一样我提醒你，我这位王大哥铁面无私，也不喜欢酒色金钱。和央视的那位哥们不一样，他最大的爱好就是喜欢书法，喜欢收集名人字画，你投其所好，他自然尽心帮你们办事。

赵主任拍了一下我的肩：真有你的兄弟，不是你提醒，我还真找不到方向。你在这里坐着，我马上就去文联和文化局安排一下。王记者一来你马上给我打电话。

赵主任出去了，我坐在沙发上看局长的先进材料，正看的极不耐烦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一看是金文打开的，金文说：今天上午王航要到你那里去，你和他见个面，写好的稿子给我一份，和局长讲讲价钱，合适了给他发通稿，北京和各省的报纸都可以给他上。另外，你们邻市的那个企业家给我打电话了，说还没见你去，你今天把事情办完了最迟明天赶过去。

正打着电话，办公室的门有人敲，我匆匆挂了电话去开门，一堆警察拥着一个便装的30多岁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我楞了一下认出这家伙正是王航，我见过他网上的照片。王航看了我一眼，说：无双？

我们热烈的握手，赵主任在这个时候也恰好回来了。后面还跟着公安局的黄政委。寒暄过后，一行人坐上车去下面的几个派出所视察。我和黄政委，赵主任，陪着王航坐在一辆白色的桑塔那警车，前面几辆警车命笛开道，颇有点气势。在一个派出所参观完以后，我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10点多了，我想我该走了，新乡那里红袖还等着我呢。从派出所走出来的时候王航正好在我身边。

王航比我大7岁，我一直喊他大哥，我对王航说：大哥，中午我有点事情要离开一下，晚上我回来陪你。

王航说：别，你大哥好不容易来一次，你不能这么不给大哥面子吧。

我爬在他耳边说：你弟妹在新乡，下午一点的火车回成都，我得去送她。

王航笑了起来：这是你第几个老婆了，我不耽误你泡妹妹了，重色轻友的家伙。

摆脱了王航，我连忙去汽车站坐车回了新乡。

回到旅社的时候，烟尘不在，红袖在床上躺着休息。说烟尘由付乾陪着出去找美容院做护理了。我看看房间里只有我和红袖两个人，突然拥起了一股冲动，一把抱住了她，红袖使劲挣脱着，说：放手！

我看她满脸怒意，忙放开了她，说：怎么了。

红袖走到床的另一边坐了下来，说：无双，对不起，以后我们不能再那样了，烟尘随时都会回来，你是有女朋友的人，我不想因为我影响你们之间的关系。

我走到她身边抱住了她的腰，说：红袖，我已经想清楚了，我决定和她分手。和你在一起。

你别傻了，那是不可能的无双。我什么都不能给你，我是个做过小姐的人，身子是脏的，根本配不上你，我的家里也很穷，对你的事业也没什么帮助，你就是不找烟尘，也应该找一个更好的适合你的女孩子做你的妻子。

不，我想清楚了，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我不需要人可怜。

我不是可怜，我是真的喜欢你。我会帮你完成你的学业的。

我从身上拿出一张工行的牡丹卡：这里面有我刚存进去的5000块钱，做为你的学费，密码是520520.以后我会定期给这个卡上存钱供你上大学，直到你大学毕业。

红袖低下了头：这个钱我不能要，你比我更需要钱，我去了你的房子，感到的只是辛酸，你本身也不富裕，住那么破旧的房子，你应该拿这个钱去改善你自己的生活环境。我自己的事情自己想办法。

我把卡塞到了她的手里，说：你不要担心我，我现在和央视的朋友一起做事情，这是我刚赚到的第一笔钱，以后会更多的，我有信心供你念完大学。

红袖看着我：也许我无法回报你，也不能做你的妻子，你自己想清楚。

我已经想清楚了。我做事情从来不后悔。

红袖抱住了我，眼睛里有了泪水：无双，无论将来怎么样，我会永远记得你的。

我和红袖相拥着，长长的接吻，那是我毕生难忘的一个长吻，在以后的几年时间里，我有了无数形形色色的女人，但是再也没有体会过那种忘我消魂的吻，时间仿佛停止了流动，世间万物都已不再存在，整个世界只有我和红袖两个人。

这个世界上美好的东西是注定不能长久的，我们的吻被敲门声打断了，烟尘和付乾回来了。

站台是一个离别的地方。在以后的几年里，我又经历了无数次的离别。但是送红袖的那一次是我终生难忘的，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总是回忆起那一次离别。那天下午的站台人依然很多，我拥着红袖勉强挤上了火车。好在红袖改签的那张车票竟然是座位票。我拿着车票，在车厢里艰难的分开人群，赶起了坐在红袖座位上的一个旅客，让红袖坐了下去。红袖刚坐下，火车已经徐徐开动了。车厢里密密码码都是人，根本下不去车了。我只好打电话给烟尘，说：我下不去了，你先回付乾的旅社，我把红袖送到郑州就回来。关掉手机。我试图去给红袖补张卧铺票，挤了几节车厢好不容易找到了列车长，被告知到郑州才有空位。

好在列车是空调车，整车厢的人还不显得闷热。我好不容易挤了回去，红袖见我累了一脸的汗水，站起身给我擦汗，说：你坐到座位上去。

不行，那你呢。

你抱着我。

在火车车厢众人诧异的目光里，红袖横着坐在我的腿上，依偎在了我的怀里。我揽住了她的腰。那个夏天的下午，我就这样和红袖抱了一路，一直抱到了郑州站。

我多想和你一起回去，永远陪着你，用不分离。

我也想，可是不行，你有你的事情，你跟着我什么也干不了。

我会去找你的，我们一定可以再见面。

你会不会忘了我？也许我只是你生命中的一个过客。

不会的，你不是过客，是我今生今世一直在等的人。

我又站在郑州火车站的站台。看着远去的火车，我久久的站着，眼泪充满了眼眶，人生总是有那么多的无奈，那么多的身不由主。什么时候才能过上我真正想要的生活？

当时我没想到，那次分离后，我在一年间没了红袖的任何消息。因为她，我走向了更深的堕落，开始了酒色声马的糜烂生涯。

我在郑州火车站的站台上给烟尘打了电话，告诉烟尘不要再等我，我已经考虑清楚了。我要和红袖在一起。

烟尘在电话里冷笑：你考虑清楚，不要为了一个表子放弃了你的前途。

我在电话里大吼起来：不许你说她是表子，你有过那么多男朋友，你连表子都不如！你走吧，以后我们是陌路人，谁也不认识谁，就当我们从来没有认识过！

第三章：温柔陷阱王航的稿子在全国各大报刊发了通稿，一时之间卫水市公安局张局长的名字闻名全国，公安部也顺利通过地被评为全国优秀公安局，张局长本人被公安部评为全国优秀警察。赵主任也沾了光，被张局长提升为局长助理兼办公室主任。我连着接了金文两个采访任务，在央视顺利发了新闻，我也从中捞了一万多元的好处费。市里的换届选举也将开始。

在这段时间里，我失去了红袖的任何消息。她回到成都以后，好象人间蒸发了，我虽然赚了不少银子，但心里却一天天焦虑起来。烟尘回去后怀恨在心，开始找黑客疯狂的攻击我的网站，网站已经连续半个多月无法正常运行，一个黑客给我发来了狂妄的邮件，声称让我这个无情无意的人的网站从网络彻底消失。我连着换了几个服务器也无济与事。网站的访问量急剧下降，网站程序也被黑客删了几次，丢失了不少的数据库。这天上午，网站数据库再一次被人删了个干净，我正发愁的要命的时候，赵主任开车来家找我了，见我一副发愁的样子，劝我说：网站又不挣钱，干脆关了算了。

靠，你就知道钱，网站是我的梦想，知道吗，人活着为了什么？挣钱只是手段不是目的。人要是为钱活着和猪有什么两样？

呵呵，我不和你说大道理，你暂时把你的理想放一放，哥哥请你去洗澡。我还有事情求你办呢。

赵主任把我拉上他的警车，拖到了博大洗浴中心。

到了洗浴中心，赵主任包了个单间，洗过澡以后，和他躺在窗上抽烟，赵主任说：我找你是和你合计个事情。目前市里该换届选举了，那个陈市长因为红袖的事情和张局长有了矛盾，一直在市里说张局长的坏话，我准备搞掉他，替张局长扫清障碍，也替你出口恶气。

我叹了口气：红袖自从走了以后已经一个多月了，她到成都后给我打了一个平安到达的电话，然后就一点消息都没有了，我没有她任何的联系方式。她打的那个电话是公用电话，我查过了。我现在整天想的都是她，快郁闷死了。

啊，我看你是受骗了，我和你说过，对表子是不能动真情的，你看你，这下弄了个人财两空。这样也好，接受个教训。

不许你这么说红袖，我相信她不是那样的人，也许她出了意外。我现在很担心她。

不是我说你兄弟，你的心眼太好了。就算是你说的对吧。据说红袖的初夜是陈市长这个王八蛋糟蹋的，为了替你爱的人报仇，你也该帮我想个办法整治一下这个老棺材，让他完蛋。

你想让我怎么样？拿刀去杀了他？

我们才不干这个蠢事，我们要想个更好的办法。

我们抽着烟，想着各种方法。我突然想起前不久在网络上看到一个官员在异地嫖娼被当地公安人员抓了起来，因此被撤了职。就对赵主任说：不如这样，我们设个圈套，等陈市长去外地出差的时候找个女孩子勾引她，然后让警察把她抓起来，让他身败命裂。

赵主任猛的拍了下床做了起来：这个办法好，从市里得到的消息，陈市长这几天要率一个考察团到洛阳市考察学习，这是个好机会。可是，去哪找这样的女孩子呢，陈市长的胃口大的很，一般的女孩子他还看不上眼。

到洛阳？呵呵，我一个网友是洛阳一个区公安分局的办公室主任。也许能帮的上忙，那家伙喜欢写稿子，和我关系不错，我帮他发了几篇稿子了，一直想请我过去聚聚，我总没时间。

我靠，你小子真是手眼通天。这个事情看来交给你办最合适了，你去洛阳一趟吧，陈市长两天后到洛阳，我帮你打听清楚他在哪落脚。办这个事的费用局里报销。我这里有个卡，里面有3万块钱，你先用着，不够了和我说，我随时给你充钱。

勾引陈市长的女孩子怎么解决。

你等下，我去找这个娱乐城的张指导员商量一下。

赵主任出去了好大一会，领进来一个女孩子。我的眼前一亮，好漂亮的女孩，当时已经是初秋的季节。女孩穿着牛仔裤，黑色的开胸杉，如云的长发，相貌清秀绝俗。

她叫望月，今天才来的，湖南妹子。

怪不得这么水灵原来是江南水乡来的。

望月，这位是慕容记者，也是全国闻名的大才子，你陪一下他。

我吓了一跳，连忙摆手：别。

呵呵，不是哥哥说你，人不风流枉少年，你这个风流才子可不要让妹妹失望啊。我已经和望月交代过了，今天下午你们就坐车去洛阳，你们现在先熟悉一下。

赵主任关上门走出去了，望月大大方方的坐到了我的床上，伸手就隔着被单往我的下体摸。我暗自谈了一口气。这样美丽的女孩子走到大街上，很多人都会以为她是个典型的大家淑女，谁又会想到她竟然是个妓女。这个世界究竟怎么了，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好好找个人嫁了多好，非要来做小姐。

望月的床上功夫出奇的好，还有一手按摩的绝活。把我伺候的欲仙欲死，干完了事，望月躺在床上抱着我，说：听老板说你是个手眼通天的人物。我还以为你是个老头子，我接客人有自己的规矩，看不上的不接，没想到你这么年轻这么帅。我今天把你伺候的舒服吧，说实话我很久没这么卖力的做过了。我看上的人才会好好的伺候他，你和红袖的事情老板和我说了，我敬佩你是个有情有意的男人，愿意帮助你把那个混蛋市长搞掉。

我心里暗叫惭愧，说：我和你这样实在对不起红袖。

你不用这么想，男人的生理需要是正常的，并不可耻，再说哪个有本事的男人没有几个女人。

你这么漂亮，为什么走上这条路了？

我？你愿意听我的故事吗？

我点了点头。

我14岁的时候就被继父强jian了，后来的几年，老混蛋不断的折磨我，16岁的时候，我把那个老混蛋送进了监狱，家里也容不下我了。就跑出来自己闯天下。交了个男朋友，在一起很好，我很爱他，可是后来她知道了我的身世，抛弃了我。我恨男人。我要报复他们。

你可以做别的职业，为什么要做小姐呢？

我尝试过做正常职业，有一次我应聘一个公司，负责面视的老板直接问我愿意不愿意做她的情人。我不知道现在的男人怎么了，有几个钱就想三妻四妾。当时我很反感。骂了那个老板，后来去另一家公司上班，还是被老板灌醉奸污了，后来做了她的情妇，没做几个月他就有了新欢，一脚把我踢开了。我对这个世界已经绝望了。人生就是这么回事，一个人吃人人欺负人的世界，有钱人可以为所欲为，穷人只能受压迫。钱才是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东西。

我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