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受到秦策会心一击的楚淮青试着张了张嘴,但那个酝酿了许久的策字音转在喉中就是难以出口,面对秦策愈发期许的目光,拒绝的话更是说不出来,他焦急地想了半天,突然灵光一闪道:“既然殿下将要及冠,不如属下便在殿下的冠礼上说,如何?”
秦策孤疑地看着楚淮青,虽然他乐得如此,但先生既然私底下都放不开,又如何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
楚淮青轻咳一声:“殿下方才说,只要是亲昵点的称呼都可以,对吧?”
“是,亲昵。”在亲昵这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秦策义正言辞地道,“不能是殿下这类生分的称呼。”
不觉得殿下这称呼有什么生分的,楚淮青应了:“属下答应殿下,会是亲昵的称呼。”
“真的?”
“真的。”
秦策一时喜极,又有了覆压上去的冲动,一回生二回熟的楚淮青早有预料,只当秦策是对身为先生的自己依赖感甚重,没有多想,不动声色地朝旁边挪动,手不知磕碰到了什么,发出声响。
秦策将食盒拿来,惑道:“这是?”
“这是属下带来的饭菜,本想和谢富小酌一杯。”瞄一眼被谢富随手扔在一边的空酒坛,楚淮青无奈笑,“现在怕是不成了。”
像是之前的拒绝从未有过,秦策厚着脸皮道:“无妨,正巧我还未用膳,不如就和先生一起吃罢。” 暗道自己得亏来得及时,不然先生喝醉时的样子就要被别人瞧了去,但转念一想,秦策又不免懊悔,要是自己一早答应了下来,是否就能见到先生醉酒时的可爱样子?现在酒被那只酒鬼喝了个精光,想见都没了机会。
腹诽不断的秦策倒没想过楚淮青从未在他面前喝醉过。
对待自家主公,楚淮青一向心大放得开:“那属下让人将这些饭菜热一热。”
“不必劳烦先生,我去罢。”秦策将食盒打开,边道,“对了,过几日我打算将先生…”话到中途,声音却渐渐小了下去。
确认不是自己没听见,而是秦策突然噤声,楚淮青道:“将属下什么?”
“…将先生提携为青州别驾,谢富转任昌州别驾,昌州就一个边关城需要管理,正巧合了他想偷闲的心思。”将食盒中的菜一一端出,无一例外都是自己喜欢吃的,秦策的声线柔和下来,感动不已的同时,也为自己居然拒绝一心为他的先生而分外愧疚。
“多谢殿下。”能为秦策分担,楚淮青确实高兴。
“先生。”
“什么,殿下?”
“我是你最在意的人,是吗?”
刚才坦言这话还未觉得什么,现在被秦策这样看着,楚淮青又忍不住要羞赧地红了脸,强压悸动,平静地寻了个合适的理由:“殿下是属下唯一的学生,也是唯一的亲人,自然是属下最在意的人。”
不知是习惯还是麻木的秦策深吸一口气,微微一笑:“我去叫人热菜。”
作者有话要说: 以下为上辈子的事。
因为酒量不好,楚淮青一直不敢在外人面前喝醉,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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