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里死亡。她不由得
缩起脖子,夜风吹拂着她的头发,发梢在她的颈间骚动,让她头皮发麻。
呜呜……看来天黑了不但没有比天亮的时候好,月光清冷似水不说,而且野兽也都出动了。
她好想哭啊,如果被狼吃了,还不如让大熊吃掉呢。呜呜呜……如果大熊在,也许就没这么
恐怖吧。她有点想念他,可是他一定不会找她吧,就算找,也不会想到她陷在了这个鬼地方
,就算找,怕也只能找到她被狼啃剩的骨头了吧。
呜呜呜……不要再想狼了,再狼来之前,她就会把自己吓死了。德克萨斯没有狼吧,没有狼
,狼不会来,狼不会来,她安慰自己。
这时候狼很给面子地马上朝着月亮嚎叫起来,“啊~~~呜~~~”
项羽儿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停止自言自语,千万别招狼来,她还是很珍惜自己的小命,就
算死也不能死无全尸啊。
可惜命运之神显然是要和她作对,草丛远处,两双冰绿色眸子盯上了她,而她也灵敏地注意
到了。
那散发着邪意的小灯朝她缓慢行进,草叶与毛皮摩擦出细微的声响。项羽儿浑身戒备,那绿
色眼睛的动物,不是狼就是狐狸,要不是山猫,反正一定是把她当成了晚餐的野兽。
可是周围出了柔草大树,找不到任何可以用来防身的。
打不过,只能逃,以她的体力,未必能与狼抗衡,这可怎么办才好?
背靠大树好乘凉,狼来了,就往树上跑,她决定了,转身,噌噌噌~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如此
会爬树,看来小学时候体育课上的爬竿课程还是很有用的。
那两只野兽察觉到项羽儿的动作,朝她奔跑而来,项羽儿爬得更快更高。
在月光下,她扭头看清楚那是两只凶猛的狼,个子比较高,耳朵很大,偏暗红灰色的毛皮粗
浓杂乱,它们狂野地往上跳,企图咬住她的脚。
项羽儿感觉到狼爪抓过她的脚踝,她双手紧抓树干,在上爬的同时,脚朝狼的面门蹬去,狼
爪勾去她一只破袜子。
不幸中的万幸,她爬到了树上,即使脸蛋被树摸蹭破了,可是此刻这又还算什么?
她坐在大树的杈上,手也不顾树皮的粗糙,就掰了几根树枝往狼脸上砸,狼看扑不下项羽儿
,隔了一会也就停止了矫健的跳跃动作,而改成围着树转圈。
项羽儿全身紧绷地警戒,其实脚踝隐约作痛,她知道一定是流血了,别传染上狂犬病才好,
那也还是次要,现在保命重要。
一只狼再转了无数圈以后停了下来,开始望月嚎叫,白森森的牙齿被月光刻画得更加尖锐。
她心中寒意纷纷,难道我项羽儿就要命丧于此?
狼的呼叫,吸引来了更多的狼,从树上,她看见从很远的地方,有狼群的骚动。她害怕地颤
抖,这一夜还很长。
〖分段/〗
“吉姆,有人提供线索,说下午时候,在往山里去的公路边看见一个亚洲女孩沿着公路行走
。”
“那我们把搜索的重点放到山区。”吉姆蹙着粗黄的眉,心里担心更重了几分,山里比旷野
上更危险了几分,天色已经入夜,山里野兽出没,他的娃娃那么娇弱,遇见危险有个三长两
短怎么办?
他一刻也不停地在书房里踱着步,乔治坐在真皮沙发上抽着雪茄,他从来没看到过吉姆如此
心焦的模样,就算是十年前那个脱衣舞娘将他应急的货款席卷而逃也没有。
“你坐下来休息一下吧,这么走很消耗体力的,何况沙伦做的晚饭你一口都没吃。”
“你觉得我现在有胃口吃晚饭吗?她现在人都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山里面有多危险你又不
是不知道。这个该死的小女人,她早上还在发烧,本来就手无缚鸡之力,这么晚还在山里面
的话,被狼或者山猫叼走了是绝对的。我的老天。”吉姆按住自己发疼的太阳||穴,光是想象
他的娃娃被狼咬得支离破碎就让他无法接受地头疼,深深的恐惧在他心中蔓延。
“说不定她早就搭着别人的顺风车去了休斯敦,说不定她现在正等着飞回亚洲大陆的飞机呢
。”
“不可能,她没有带走护照,她也不会说英文。何况,说不定碰上什么流氓色鬼,对她怎么
样,那岂不是更糟。以她的性格,她不会随便在路上搭别人的车。”
“你又知道?”
“我自然知道!”
电话铃又响了起来。
“吉姆,山区的狼群今夜似乎格外活跃。”
“我马上过来,要你的人靠近一点看清楚狼群围攻的是不是我的娃娃。”
“你记得带枪。”
“我知道。”
吉姆穿着休闲的衣服,顶着一头刚设计的头发,虽然已经被他的手都快抚乱得没有型了,扛
上猎枪,乘直升飞机朝山区而去。
狼越来越多,它们像膜拜女神一样将树上的项羽儿围作一圈,它们都高昂着头。
项羽儿猜测不到他们的企图,只能试图寻找更多能保护自己的东西,很可悲的是真的不多。
一部分的狼开始刨树,他们的头撞着树,让树摇晃,他们的爪刨起覆盖树根的土壤,想要掘
地三尺。一部分的狼开始叠起罗汉,项羽儿只好朝更高的树梢爬去,但是越高的枝能承受的
重量就越少,她爬到一定的限度就无法再往上了,而狼已经叠了三层,狼的味道充斥着空气
。
她想念大熊身上的温暖与古龙水味道。
但是晚风吹得她头脑发热四肢冰凉,树在狼的攻击下,摇摇欲倒。
远处的夜空,出现了飞行物,螺旋桨的声音让狼群更加疯狂。
“啊!!!”项羽儿抑制不住地尖叫出声来,声音被螺旋桨的音浪吞没。
她持续尖叫,脱下袜子挥舞。直升飞机似乎注意到了,开始在树上方盘旋,探照灯的银光在
狼的牙上映照出恐怖的光芒。
“吉姆,我们似乎找到了你的娃娃。”
“在哪儿?快告诉我你们的具体位置。”
吉姆所搭乘的飞机已经进入山区,离项羽儿受困的位置很近。
“我们就在xx-yy方位,你的小女人似乎在一棵树上,下面围满了狼,似乎有吃大餐的倾向
。”
“你们能不能先歼灭一些狼,然后放绳梯让她脱离狼群?”
“今天晚上风太大,可能很难。而且那些狼虽然不是纯种的红狼,但是在这个季节里还是受
法律保护不能随便打的。”
“妈的,是人的命重要还是狼的?”
“我们准备的麻醉枪有限,只能对付一部分。”
“那还说什么,能放倒几只是几只。”
“你快来吧,你的小女人在尖叫。”
虽然无线电的通讯很嘈杂,但是吉姆听见了项羽儿的尖锐声音。这几天,他从未听见过她说
话,如果不是情况很急,她不会叫得那么大声吧,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她的叫声扰乱了
他的心。
在探照灯的帮助下,他居高临下,一眼就望见了那张写满惊恐的苍白小脸,他的心仿佛被一
只无形的手揪住,好痛,他的胃开始痉挛。
外围的狼因为中了麻醉枪,瘫软了几匹。可是靠近树的还是猖狂而踊跃,甚至更野。
项羽儿无奈地朝树梢挪了一点,树枝开始弯曲。她的脸上有几道晶亮的泪痕,在光的反射下
,他也看见了。他快按耐不住了,亲眼看着自己珍爱的女人就在危险边缘徘徊,更是一种折
磨。
“放下绳梯,让我下去。”
“你疯了?!!!”
“她快撑不住了!”
同机的警员在拗不过他,只好放下了绳梯。吉姆顺着梯子爬下去,朝在风中摇摆的项羽儿伸
出手,他们的距离更近了,他注意到她脸上除了泪痕还有擦伤。
狼朝压弯的树梢探出爪子,项羽儿没有认出吉姆,本能地伸出手向他,但是怎么也够不着。
吉姆失去耐心,从绳梯上跳到地面。
“其他队员赶快增援。”
不知道压死了多少只狼,探照灯的光聚集起来。
男人们与狼群搏斗着,狼嘶吼,狼嚎叫,与男人的诅咒声在黑暗中交杂。
一场血淋淋的肉搏战历时数十分钟,才在狼群的撤退下结束。
“吉姆,把你的女人从树上拉下来。”
男人们脸上身上血污浓重,怒气满满,吉姆的胳膊也挂了彩。
项羽儿受了惊吓,攀在树上,不敢动弹。
“娃娃,跳下来,我接着你。”男人朝她张开了双臂。
她眨眨眼睛,不敢相信她自己已经脱困。
“快点!”男人耐心已经用尽,此刻他是愤怒的,与那些野狼相去不远。
陌生的浑身是血的男人,表情似乎想把她杀了。项羽儿还在害怕,虽然这个人从狼口里救了
她,但是她心中充满不确定。
她没有动弹,这个男人声音与大熊很像,他是好人吗?她脑子里一片混乱,一片空白。
男人很伤心,这个小女人看他的眼光居然与看那些狼没有两样。
他们就这样对峙着,直到项羽儿支撑不住了,眼前一黑,栽下树,落入男人的怀抱,失去知
觉。
第十二章 医院
狼在追逐着她,瓢泼的大雨里,一望无际的荒原,她撒开了脚丫子狂奔,一群同她几乎一样
身高的狼追得是那么的紧。它们是嗜血的草原狼,血腥的恶臭味在她鼻梢经久不散,她没有
命的跑,草好滑好滑,她光着脚丫,眼看脚踩空了,她摔了一跤,饿狼扑了上来。
“啊!~~~~~~~不要咬我!~~~~~~啊!~~~~~~~ 好疼!~~~~~~~”项羽儿沉沦在噩梦的黑网中
。
好冷,好疼,狼,好多狼头,它们的的尖牙长嘴就凑在她的面前,血,满眼都是腥红的血,
她浑身都疼。它们就快咬死她了,她疼得快呼吸不过来。
她在梦中扬起四肢,英勇地与狼群激斗。什么东西有力地压住她酸痛的手脚,她奋起力搏,
却心有余而力不足。
好多好多狼,在咬她,脚好疼,手背好疼,她流出了眼泪。
恍然间,项羽儿听见有男人低沉的声音在附近,说了什么听不太清楚。她紧闭着双眼,很怕
睁开眼睛看到的世界就不是自己曾经知道的那一个。
过了一会,她感觉脸上似乎有什么布料蘸过,吸走了她在梦中滑落的眼泪,那感觉是那么真
实。
她的头脑还是一片混沌,但是知觉渐渐地苏醒,周围比较安静,背景隐约传来键盘敲击的声
音,很远很远冷气机的涡轮在飞速旋转,呼吸声与脚步声越来越近,她的感官告诉大脑有移
动的热源靠近,一个高大的阴影投射在她脸上。是谁?
她的眼睛张开一条线,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天蓝色底上间杂白色细条的棉织衬衣,眼睛再睁大
一点,衬衣的最上面三颗扣子没有扣,金黄的胸毛卷曲在黝黑结实的胸口,很有个性突出的
喉结,刮得发青的下巴与腮边鬓角,一张坚毅的男人脸,高大的鼻子,凹陷得有立体感觉的
一双蔚蓝眼睛,像深海一样,不过美中不足地飘浮了几道血丝,蓝眼睛前面遮拦的是一副无
框的银丝眼镜,还有一撇调皮的深金黄偏褐色的头发乱乱地搭在眼前。
她望进了那双蓝眼珠,迷失在了大海里的感觉涌上心头,这个猛男是谁?
她不是在山里面吗?不是有很多狼吗?难道狼能变成大猛男?如果不是,那她现在在什么地
方?这个用手抚摸她脸蛋的又满脸疲倦的猛男是什么人?
“醒了?”猛男开口说话了,她听不明白,但是猜个八九不离十,她眨巴眼睛回应。
男人摸她的脸蛋似乎用的力气更大了,她不由得皱起眉头。男人见了以后,微笑起来,左边
脸上居然露出一个酒窝。
“看来是真的醒了,谢天谢地。”男人捉起她的小手,放在唇边激动地亲吻。
她吓得睁大眼睛,美国的男人都这么饥渴吗,随便对女人就动手动脚的!就跟某大熊一样。
诶,某大熊,这男人的眼睛和声音真的好像某大熊啊。可是某大熊大叔有如此帅?会不会是
他弟弟或者儿子?项羽儿歪着脑袋端详着他,他正用刚长出来的胡茬磨那只小手。
她想把手缩回来,可是似乎比较虚弱得使不上劲,全身都有麻痹的感觉,酸疼且麻的感觉让
她的眉头皱得更深。
她动动手指,意思是反对男人那么握着磨,手心都磨红了,这个男人的胡茬真锐利,不过想
象能破皮而出,确实得有点锋芒。
男人发现自己又“伤害”到了娃娃,赶快放手,大手试图抚平她眉间的结,她侧了下头,一
副不乐意的样子。
男人收回自己的手,按了一下床头的呼叫铃,娃娃终于在昏迷了20个小时以后苏醒,应该让
医生来再检查一下。
项羽儿试图自己爬起来,但是一只手上挂着吊针瓶,双脚如同灌了铅,重重的,而且一移动
就有酥麻的疼,她的笑脸不免皱成一团。怎么连挪一下身体都那么难?
男人忙不迭地扶住她的背,将她整个人从被子里拖起来,放在了靠床头的姿势上。全身因为
移动,肌肉都开始酥麻的疼起来,她的脸色更难看。
男人看她的痛苦表情,似乎明白了什么,手伸进了被窝,隔着薄绒睡裤很有技术地揉捏她的
腿,虽然酥麻的感觉还是存在,但是他的马杀机让她舒缓了不少。
不过,她明明穿的是短裤啊,什么时候变成了长裤,似乎四肢上还贴了不少ok绷,身上的衣
服也不是原来汗湿划破了的那件。
男人一边掐着她的腿,一边还尝试着温和地笑,是想抚慰她吧,这么高大俊朗的男人,露着
白牙笑得跟邀宠的小狗一样,让她想装面无表情都困难,只好低下头,羞红到耳朵。
医生来了,白色的大褂很刺眼,男人也闪到一边,其实她的腿早就不麻了,只是有点肌肉拉
伤的酸痛。
医生把她当布娃娃一样地检查了一遍,跟身后的小护士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只见小护士先摘
了她手背上插的针,男人很体贴地替她按上,那力道正好止血但是又没按疼她。
她以为灾难过了。谁知道小护士又拿出一个针管,项羽儿吓得要滚下病床火速逃离,但是男
人居然帮凶地抓住她,呜呜……没想到刚才还是个好人的他,居然立马变了坏人。
“娃娃乖,这是狂犬疫苗,因为你脚上被狼的牙齿划伤了,必须打针。”
这口气怎么听怎么像大熊,这悬疑的念头让项羽儿一时忘记闪躲,护士在她的胳膊上喂了一
针,让她哭出声来。她从小最怕打针了!!!
男人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哭,几百块一件名牌衬衫如果能给心爱的女人擦眼泪,也值了。
医生同男人交谈了很多,项羽儿当然听不懂更专业化的叽里咕噜,但是她听见了那医生说什
么“布尔先生”或者“吉姆”一类的话。虽然她的英文实在是烂得每回考试抄周围的人的才
能贴地而过,但是她可是知道这个名字是属于那只大狗熊的。
难道,救她的大英雄居然是狗熊?
医生和护士出去了,房间里又只剩下了他和她。
她将脸移开那胸膛,伸出两只小手,将男人的脸定格在了自己面前。
眼睛是一样的蓝,除了眼镜,鼻子似乎是一样的高挺,不过洋人鼻子都差不多,嘴巴厚薄均
匀,脸上的大胡子荡然无存。容貌身材基本很像,但是气质很不像。
“who are you?”这句你是谁怕是项羽儿有生以来第一次主动说鸟语,而且说得很“虎啊有
”。
男人明显愣了一下,惊讶,惊讶的平方,惊讶的立方。
“你会说英文?我是吉姆?布尔啊,娃娃你不认识我了?”他说得很快,项羽儿没听太明白
,只见男人摸摸自己的脸,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在山上她不敢认我,是因为我的样子改变
了! 沾沾自喜ing。不过……这个小女人居然会英文?!太危险了!
可是,她现在脸上是似懂非懂的表情,不,应该说是不懂比懂多的表情。
嗯……还好他想得周到,准备了一样可以方便沟通的东西,不过那玩意似乎在家里。无所谓
了,反正医生说她一切正常,脱水的情况已经改善,就是有点肌肉拉伤与晒伤,休养几天就
没问题了,只可惜婚礼要推迟了!郁闷!但是总比失去她要强。
“娃娃,我们回家吧。”男人收拾了一些东西,扛起她就走。这是要去哪儿?项羽儿这才发
现男人的一边胳膊上还缠着绷带,是不是为她挂的彩,暗自窝心感动。
一路上,她看着车窗外的风景,想着心事。
男人也没多说话,只是一只手与她的手十指紧扣。
他怕她会跳车吗?跳车也逃不到哪里吧。她似乎记得在昏迷前,这个男人为了她与狼群奋不
顾身的那一幕。说不感动吗?绝对是假的,也许她是一个比较小人的小女人,可是她的心也
还是柔软的啊。
只是,就算这代表这个男人此刻真的很在意她,哪又是否代表他会爱她很多呢?她还敢相信
爱情吗?在经受了那样的背叛以后?就算这个男人有点爱她,他们毕竟不熟啊,谁知道他是
否只是性冲动呢?他是否会承诺她婚姻和一生的爱护呢?她是否愿意跟他呆在这语言完全不
通的地方?这个男人对她,有尊重吗?他甚至没有问过她,她的意愿是什么……太多的问题
在她脑海里盘旋,她承认她有一点动心了,可是却没有到坠落爱河的程度。
她想回家,这个陌生的地方,让她有太多的不确定,太多的不安全。而这个男人,却是囚禁
她的大牢头。想到这里,她不免地咬住嘴唇,这一点,就足以让所有感动都抵消了。
项羽儿在矛盾地抗拒。
第十三章 沟通
车停在了那幢她已然熟悉的大房子前,吉姆熄了火,松开手,推开车门下车了。项羽儿径自
推开车门,迈出一只脚,男人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她仰起头,不可否认阳光晒在他的脸上
,洋溢着健康阳刚的光泽,他的轮廓很养眼。
她企图自己站着自己走,可是一从车里下来,就感觉到热浪袭人,不由得她有极其短暂的晕
眩。男人的手及时地扶住她的腰,她闻到他身上清新的气味。这个男人侵蚀她的世界越来越
多了。
吉姆搀扶着项羽儿进了屋,他的胳膊受伤了,不方便抱她。
她挑了沙发坐下,跟他保持距离。
“你……”他想问她什么?累不累,饿不饿,要不要换衣服?
他觉得自己又开始笨拙起来,他明明是想问她为什么跟他划清界限,为什么拼了命也要逃跑
。想到这里,吉姆感觉到自己的胃似乎被什么莫名的手拧了起来。她不要他,就算他对她好
,把心肝都挖出来给她。那就是答案吧,很苦涩很现实,让他不想面对。
这个男人会怎么处置她?项羽儿缩到沙发的一角,自己怕是在劫难逃。硬着头皮也得面对,
只希望男人不要太生气。可是,换作是自己的话,如果自己认定的男人逃跑了,而且为了救
这个人还弄得一身伤,怕是要跳起来尖叫,然后凌迟处死!可是这个男人却出奇地平静温和
,太出人意料了!他居然都没吼她,让人难以捉摸的诡异。
吉姆坐在她的对面,下颚紧绷,深呼吸好几次,却都没开口。
项羽儿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他深呼吸,是在压抑自己的情绪吗?生怕一控制不住就掐断自
己的小脖子吗?她焦虑地咽咽口水,寻思着自己会被怎么拆解入腹。
“呃……算了!”男人叹了口气,起身去了厨房。这个女人让他嘴角抽搐,但是他总不能打
她一顿吧,虽然他心里很不舒服,但是她要是少根头发,他怕是都会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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