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溪等人却劝道:“小乙哥,莫要灰心,既来之,则安之。就算是没能梳笼了那女子,可好歹也要看看到底是何等俊俏模样呀。”燕青想想,道:“好吧,只是莫要给我添麻烦,免得回家主人怪罪。”这些破落户儿当下连声称是。
词曰:今日何时?此中何地?思来想去令心碎。旁人说与不关情,关情惟有潸潸泪。
哭告皇天,尽人遮庇,如何独把奴生弃?告天天再不垂怜,拼游地下相回避。右调《踏莎行》要说顾春楼在这桂花巷中门面原也不算最大,虽也是深红大门、尺高门槛,却因少了官家背景,常常做不大,生意却比不得巷首的丽春院。
整座院子有两幢雕花楼,中间是架空的回廊相连。楼内建成套间,挂牌的姑娘都在二楼,分有客厅内室,那秋娘眼下就住在这里。
鸨母为此特意准备了个精致套间,熏香暖被,将她着意的打扮。
秋娘本姓鲍,父亲鲍赞原任京口防御使,只是崇宁元年,金虏南侵,父亲阵亡,母亲殉情,撇下她孤苦无依,流落北京,终不免沦落烟尘,每每念及于此,便是泪眼涟涟空向天。
只叹自己命薄运蹇,枉自书史琴画皆通,写作俱佳,更习得一手女工,描鸾刺凤,却是火炕缠绵的结果。
两年来拨阮调筝、清歌曼舞,被调教得是如花解语,比玉生香,年岁渐长,出落得美艳异常,直把鸨母是喜得打从屁眼里笑出声来。
有一首《西江月》为证:面似桃花含露,体如白雪团成。眼横秋水黛眉清,十指尖尖春笋。袅娜休言西子,风流不让崔莺。金莲窄窄瓣儿轻,行动一天丰韵。
这鸨母见女儿人物清秀娟丽,心想总要卖个好价钱,早就放出声去,只言秋娘自来卖艺不卖身,更是引得京城无行浪子接踵而至,均想采那花心,回去也好夸耀。
此时虽是上元佳节,秋娘却是愁思恹恹,懒对妆台,旁边有侍女春子,吩咐取过阮来拨着,想着自家身世,唱那一套新习的吴骚。
《北寄生草》不语花含悴,长颦柳怯舒。水壶迸裂蔷薇露,阑干碎滴梨花雨,珠盘溅湿红绡雾。怕襄王暮雨近虚无,为谁断送春归去!
春子送过茶来,安慰道:“秋娘姐,莫要伤悲,说不定是个浊世佳公子,岂不是你的造化。”她以为秋娘是烦恼梳笼的事,却不知是悲自家身世飘零,不觉又吊下两行清泪。
按下秋娘悲怨身世不题,却说那顾春楼前厅却是喧嚣不已,已有两拨人在那儿对骂了。
燕青本不耐这争风呷醋的风事,无奈王小溪等人一直拉住,才勉强在厅堂边角一张八仙矮漆桌坐下,见桌上摆着一瓶金华酒、一碟烧鸭子、一碟鸡肉、一碗鲜鱼汤,还有些松花酥饼,四季小菜。
他见王小溪等好热闹,便道:“我且在这儿小坐,你们可到前面瞧瞧去。”那些人巴不得这句话,都跑去瞧热闹了。
燕青眼见那两拨人旗鼓相当,对骂之间斯文扫地,他心下颇感厌恶,站起身来,径往后院里走。
进入几层门户,回廊弯转,松竹夹边,太湖石旁腊梅盛开,燕青耳尖,只听得一缕琴音,似断似续,宛转哀怨,令人魂销。他心下诧异,压下两枝红梅,凝目一望,二层红窗斜掩,帘幔虚卷,影绰窈窕少女。
更加上那唱词精妙,声清韵美,纷纷尘落雕梁;字正腔真,拂拂风生绮席。
若上苑流莺巧啭,似丹山彩凤和鸣。词歌阳春白雪,曲唱清风明月。
燕青听至曲将终时,道:“奇哉!奇哉!青楼花柳之地竟有如许人才,如韩娥之吟,秦青之词,虽不遏行云,也能解梁尘年簇。”他从身后抽出一管缠金丝龙笛,按宫引商,清音嘹亮,美韵恣扬,与那琴音交织缠绵,可谓是:穿云裂石响无踪,惊动梅花初谢玉玲珑。
那琴音稍稍一顿,忽然转高,便听得那女子唱道:“碾玉悬丝挂碧空,宫商角羽任西东。依稀似曲才堪听,又被风吹别调中。”渐渐,琴音低回,深情一往,正所谓千金易求,知音难觅。燕青脚踏宫步,已是到了楼前,阶前青白玉石砌成,盆栽芬芳,别样的诱人。
但听得“吱呀”开门声响,出来个青衣小婢,虽是年少,艳质娇姿,也是天生一副美人胚子。
那青衣小婢道:“适才莫非是公子吹笛,清幽亮丽,敢问公子高姓大名?”燕青揖手道:“小子燕青,方才闻琴音可爱,不禁手痒,唐突佳人,还请原谅则个。”那青衣小婢笑道:“燕公子莫谦让,我家秋娘姐好生赞赏哩。”正是:只因笛声引风流,惊动如花似玉人。
燕青道:“还请姐姐引见,实是三生有幸,燕青不忘姐姐高义。”他心想,侍婢已是如此,更何况那主,竟不知如何风流美貌。
那青衣小婢蹙着细眉,微笑道:“我却没什么好处,燕青公子如何谢我?”这小婢久处青楼,见惯风月,于那男女情事窥猎颇多,燕青风流标致,显是多情种子,心下对燕青也实是心仪。
燕青天生一副猎色胆,眼见有门路,心下大喜,已是执住那小婢,但觉纤纤小手,光洁滑腻,心痒难搔,道:“小子岂是忘情之人,定不忘姐姐成全之美。还没请教姐姐芳名?”青衣小婢笑道:“我叫春子,只怕公子过后就忘。”媚眼乱抛,秋波婉转,风骚可人。
燕青却不说话,只将那软香身子按在那红漆条柱上,长舌直入,咂吸不止,声儿唧唧作响。春子小嘴微张,丁香半吐,香涎甜美,沁人心魂。
燕青一手扶其腰肢,一手抚其胸部,只觉那里酥软非常,|乳|似蜜桃一般。
春子被他一翻抚弄,浑身滚热,舒泰无比。思量秋娘在楼上等候,忙双手推辞,道:“公子莫要乱来,只怕秋娘姐生气,等过些日子再来不迟。”嘴虽这样说,仍是嘤嘤叽叽,曼声呻吟,却是被燕青将手伸进亵衣内,一阵揉搓,通体燥热。
燕青将手探进春子裤内,但觉肥突突一片,牝毫未生,丰隆光滑,煞是动人。
他轻揉牝户,心中欲火旺盛,胯下玉茎已是硬如铁棒。
此时,那春子情欲勃发,小手儿触摸得那玉茎,不禁心生怯意,心想:“这物儿如此巨大,敢莫撑死人了……”口中便喊道:“秋娘姐,你怎来了?”燕青一听说,急忙松开,转头一看,四下无人,只见春子急着整理衣鬓,显是被这小娘们骗了。
他从怀里拿出一根羊脂玉凤头簪,递在春子手中,道:“这个与你,来日定不饶你。”当真是似嗔实喜。
春子笑嘻嘻的道:“公子自己上去,奴婢到外面看看去。”燕青大喜,抬脚便进了内室,蹬蹬蹬的上了楼梯。
浪子燕青(2)
燕青到了楼上,触鼻一阵清香袭人,精神为之一振。他将湘帘揭开,只见纤影袅娜,宫扇半遮,修眉俊眼,顾盼神飞,令人见之忘俗。
燕青上前一揖,低声道:“小可燕青,今日得觑秋娘小姐一面,实是三生有幸。”秋娘两年来在娼家也是阅人无数,几曾见过如此标致人物?芳心窃喜,今番得见檀郎,不负上天与我花容貌。她款款道:“方才听公子雅奏,知公子非那浪荡弟子,缘何也来此烟花之地?”燕青道:“惭愧,惭愧,听闻小姐清名,不才原想上元佳节瞧个热闹,却不曾想邂逅小姐,多承错爱,幸甚幸甚。”眼见这女子穿一件天蓝翡翠漏地凤穿花绉纱衫儿,下衬着绛红绉纱衲袄,系一条素罗落花流水八辐湘裙,紧罩着点翠穿珠莲瓣云肩宫袖。
燕青见她娇怯模样,楚楚可怜,走前一步,执住那纤巧柔荑,道:“只恨燕青无力,不能脱娘子于苦海之中。”秋娘心酸,泪水涔涔,道:“奴家命苦,亲人尽丧,沦落娼家为妓,实是生不如死。”哀哀之下,若孤鸿飘泊,惶惶复惶惶。
燕青原是怜香惜玉人,将手扶住那美娇娥,道:“且将今夕换明夕,娘子莫要伤了身子才是。”但见:晕红粉颊,却才梦醒扶来;淡绿眉弯,恰是晚妆重画。偷觑人一点秋波,内藏着许多羞态;泄露出三分春色,外安排无限风流。丁香未破雨中春,豆蔻初含枝上血。
他原本是风流浪子,乍见秋娘柔媚体态,万种风情,早是骨软筋麻,心窝里乱跳,将那秋娘已是横抱在怀。只见佳人轻喘,娇慵无力,显是芳心菲动,春情迭荡。当下将她放在雕龙镂凤的香榻上,那脸儿白里透红,光滑如缎绸,肤色如胭脂,紧闭着的眼睫毛颤颤巍巍,惹人怜爱。
燕青脱其中衣,仔细地揉摸那脂香四溢的肌体,见那胸脯微隆,细腻白皙,双|乳|尚未完全长成,盈盈一握,娇巧玲珑,燕青不觉兴起,把嘴凑将上去,一阵的吸咂,只将那舌头轻触,秋娘已是全身熔化了一般。燕青本是风月老手,却是不急不徐,慢慢褪其亵裤,阴沪丰满,几根绒毛披露其上,俏丽无匹。
左首铜博山香炉青烟袅袅,熏香一片,而自己手到之处,秋娘均如遭火炙一般,身子抽搐不已,喘息声愈来愈大,竟情不自禁的抚摸起燕青来。
燕青中指轻探,见双股之间的桃源洞口,娇娇嫩嫩,情毛柔软地覆盖在牝户上。而教人心喜的是,那阴牝竟是湿答答的一片,津津亮的yin水儿从中溢出,色如人|乳|,散发着些许腥臊,混杂着那南海异香,直叫燕青小乙是情关大开,玉茎勃举。
燕青立于榻下,细细观其媚态yin语,动人处美目似睁不睁,醉眼朦胧。
心动下,他一手握其玉腿,一手扶着玉茎,对准那风流|穴只是轻轻一顶,那秋娘本是黄花女,巨物顶撞下,只是哎哎直叫,双腿儿不由自主的夹得燕青紧紧的。
燕青低头一看,gui头仅入一半,再稍稍一入,这秋娘吃痛不过,只是叫道:“公子,可痛杀我也。”燕青也是心疼,道:“无妨,你且忍忍,第一次总要这般痛。”于是吐了些唾沫,涂在那高突的阴牝边,玉茎轻摇,或上或下,磨蹭着前行。不几时,秋娘自家阴牝深处涌出粘粘jing液来,桃源洞口泛滥成灾,只是小嘴儿胡乱哼哼唧唧。
燕青借势一顶,gui头已自冲破情关,没将进去。
秋娘疼痛之下,已是叫喊道:“顶死奴家了,公子且慢些。”同时一股鲜血从那销魂|穴中沁了出来,顺着那玉茎,染红了身下的绣榻。
燕青却不理会,将手抱其臀部,轻轻地抽插。
秋娘初觉疼痛,但到了百余抽后,只觉那玉茎在牝内横冲直撞,煞是有趣,实是受用无穷,全身舒泰之下,毛孔尽开,更要命的是那牝内奇痒难当,搔人心胸,不觉呻吟起来,叫道:“公子,好公子,只管入来,奴家痒死了。”燕青听其yin声不断,更是用力,但觉那阴牝内时紧时松,竟似有小儿吸奶般咂得他的玉茎是舒畅不已。
而那秋娘也是yin兴大发,竭力逢迎,两下里你来我往,直斗个天昏地暗。燕青使出浑身十八般武艺来,如猛龙过江,似狂蜂采蜜,招招尽往那花心处招呼,直把秋娘撞得是七窍生烟,冷气直吸。再大cao了约半个时辰,秋娘阴牝内yin水淋漓,汪洋恣肆,一张粉脸儿只是痴痴的看着燕青,实是情深一往。
燕青抽不多时,只觉一颗心儿悬在咽喉处,一阵狂乱的神经躁动,玉茎在那阴牝内弹跳数下,一股jing液奔流直出,全身舒畅欢美。秋娘在那股激流喷射下,牝内热火腾腾,一阵的眩晕,浪叫一声,竟是昏死过去,良久方醒。
两人绻缱一番,那秋娘不觉落下泪来,泣道:“此番坏了娘的好事,只怕是死期不远了。”燕青叫道:“但有小乙在,决不教那老虔婆动你一根手指头。”他本是英雄情性,护花之心既起,焉能叫人坏了怀中美娇娘。
就在此时,楼板一阵的响,却是春子急急的赶来,道:“不好了,前面有个梁公子以一千五百两标得魁首,这就要来了,却如何是好?”她本是主仆情深,此时事发,却是后怕起来了。
燕青起身穿衣,道:“无妨,你且帮秋娘更衣,咱们一起下去迎他,看要如何?”却说这燕青不费吹灰之力,摘得鲍秋娘娇滴滴的花蕊,可前头那两伙人马却是战得许久,才分出胜负。
要说其中一伙人,为首的是北京城的有名人物,皇朝后裔,姓赵名葆辰,算起来是开朝皇帝赵匡胤这一脉的后人。只因赵匡胤帝位传于其弟赵匡义(即赵太宗),所以赵葆辰承其祖荫,一直世袭王爷,而今其父尚在世,人称他小王爷。
要说此人,那是吃喝嫖赌,样样皆精,不过有一样倒好,为人比较仗义,也好耍枪弄棒,专爱结交天下英雄好汉,故而也有人叫他小侠王。
赵小王爷有一手下人名叫鲁莽的,平时会得一手好棒法,深得赵葆辰喜爱,常常叫他随侍身边。
这日鲁莽得知元宵日顾春楼有一绝美女子要人梳笼,就撺掇着赵葆辰前来,原想北京城中谁敢与他争风,没料到,今日遇上对手了。
只听得对面那锦袍少年气焰嚣张,狂笑道:“这妞小爷我是要定了,给我听好了,谁敢开价,我就多他一百两。哈哈哈,看谁敢与小爷争?”赵葆辰脸色一变,刚要发火,鲁莽在旁道:“小王爷,今日咱们人少,莫要折了威风。咱们且让一让,以后再找回这场子。”要知道,这鲁莽名虽鲁莽,人却精细,眼见那锦衣少年人多势众,只怕到时争斗起来要吃亏,又想老王爷向来教子严厉,临行前千交待万交待,叫他们莫要生事,因此就力劝赵葆辰。小王爷低头沉思一会,点了点头,吞下这口气,没再与那锦衣少年扛下去。
那梁公子见赵葆辰退让,哈哈大笑,神清气爽,将手一招,就引着众人往后院走。心想,非将那小娘们好好的恣意怜爱一番不可。
走到后院时,却见一俊俏少年左手携着一美貌佳人站在楼前,玉树临风,绰约娉婷恰如一对璧人。
那鸨儿惊叫道:“女儿,你怎么下来了?这少年是谁?”王小溪等人原也跟着这梁公子进来,一见燕青,乐了,齐叫道:“这是我家燕青小乙哥,北京城哪个不知,哪个不晓?”梁公子大怒,道:“秋娘是我的,你焉敢碰我的女人,他妈的找死。”话音刚落,他身后立时跳出个壮健汉子,一势“白鹤撩翅”,却是他的手下周谨。
只听得他喝道:“早闻燕青一手相扑,北京城中罕逢对手,我却是不信。今日,你得罪我家公子,正好来较量较量。”燕青淡淡的笑道:“事出意外,燕青深为抱憾。这位公子花了多少钱,在下悉数奉还便是,何必伤了和气。”梁公子脸都气歪了,道:“他妈的,我就要人,却不要钱,今日有你没我,有我没你。”周谨听言,抡拳便打,燕青举手相迎,斗不几下,见周谨拳法散乱,脚步虚浮,暗暗一笑,双腿一势“秋风扫落叶”,登时将周谨踢出数丈远,口吐鲜血,一时半会起不来。
梁公子见状,更是愤怒,道:“你可知我是谁,我爹是大名府尹梁中书,他妈的,你是不要命了。”燕青心下一惊,道:“风月场中,我管你是谁?眼下人已为我得了,你要如何?”他却不知,这梁公子却是大名府尹梁中书的第三公子,其母小莲貌美,原系良家妇女,被梁中书看中,强霸为妾,后难产生下这遗腹子。梁中书常常思念于她,因母及子,给他取名叫忆莲,从小溺爱,一味的放纵他。
梁忆莲冷笑道:“你不讲规矩,有种你便要光明正大的来与我叫价,小爷若是输了,也是输得甘愿,哪像你这般偷偷摸摸的。”燕青道:“我们情投意合,我却不容人家碰她。”王小溪等人都冲了上来站在了他身后。
梁忆莲其实聪明,见今日讨不了好去,道:“好,今日识得你了,咱们会有见面的那天。”说罢,恨恨不已的带着手下人走了。
王小溪等人都围将上来,道:“小乙哥好是了得,竟生生的让你给得了。”说着,都挤眉弄眼,偷瞧着那如花似玉人。
燕青却是兴奋不起来,本不想生事,却又平添了仇敌,更不知会给主人惹下什么事端来,心下怅怅,好生后悔。
这时,走上一个汉子,头裹一顶万字头巾,身上穿着一领灰白色棉绒衫,腰间系着条红绢长带,脚上蹬着一双虎皮快鞋。
只听得他拱手道:“小人鲁莽,适才见燕青公子出手利落,好是了得,佩服佩服。”燕青还礼道:“过奖过奖,雕虫小技,不入法眼,惭愧惭愧。”鲁莽道:“我家赵小王爷有请燕青公子一叙,却不知方便与否?”说着,手指着坐在不远处一张太师椅上的年轻人,但见他白净脸皮,长眉入鬓,细细有几根髭髯,神情甚是洒脱。赵葆辰一向喜欢与好汉相交,见燕青人物俊美,拳法精湛,登时起了结交之心。
燕青缓步向前,道:“原来是赵小王爷,失礼,失礼。”赵葆辰笑道:“早就听说燕青公子风流潇洒,果然名不虚传。方才为我出了一口恶气,我心大快,不知燕青公子可愿到寒舍一叙?”言辞恳切,不胜拳拳之意。
燕青有些为难,看了看俏立身后的鲍秋娘,心想此事有些儿麻烦。
赵葆辰会意,笑道:“公子是担心这小娘子么?这样吧,我吩咐鸨母善待于她就是,谅她也不敢不听。”燕青大喜,道:“小王爷如此抬爱,小乙不知如何是好?”说罢转身对王小溪等人道:“你等且先回去取一千五百两银子来,我和小王爷去去就回。”王小溪等人喏喏称是。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却说卢员外家有个帐房,名唤李固,原是东京人,一年</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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